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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宫斗文里的白月光皇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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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轻声细语地开解。
这样的郗齐光,让他十分有成就感。
就算郗齐光在宫人面前,永远是那个高高在上,可望不可即的皇后,对着他时,也会露出属于小女儿的娇态。
而这样,才是夫妻的相处之道。
夫妻之间,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呢?
“别生气了,气血上涌,你以为对自己的身子就好了?时日一长,不定有了什么毛病,既然这般不甘愿,那这样,以后你的午膳,朕每日都来陪着你用如何?若是来不了,朕自会遣人通知你。”
郗齐光面上露出笑容,仿若三月春光,明媚灿烈如骄阳,“那臣妾就不客气了,只能委屈皇上三个多月了。”
“对了,”她抬头道:“如今是四月初,再有一个月,是您登基以来的初次大选,五品以上的官员之女,不论嫡庶,皆可参选,臣妾想着,这样的话,若是再像往日那样,两人一间,储秀宫的轩馆可能就住不下了,毕竟正殿她们不能入住。”
第43章
建昭帝沉吟许久,“朕曾经记得,父皇也曾大选过几次,那时的秀女都住在储秀宫,若是按梓潼所述,想是最后未必是两人一间。”
储秀宫虽为一宫,可却是皇宫二十座宫殿中中占地最小的,甚至比有几座无宫之称的宫室还要小一些。
除了那些倒座和正殿,能住人的也就七八十间屋子,可这次的大选,若不出意外,最少也要选出来二百人。
此次选秀,不限京官还是外放官,不论嫡庶,五品之上,皆可参选,端看大晋,各地的知府多如牛毛,都督、刺史也是不少,更何况谁说人家家里就一个女儿?
可想而知此次选秀规模之大。
“那皇上的意思便是,将稍大一些的房间,多安置几人?”
建昭帝闻言笑道:“大善。”
“将那些家世稍高的,都安排在较小的房间,少几个人,家世稍低的,安排在大房间,多安置几人,左右皇宫房间都不小,即使人多了,也不觉拥挤。”
“就算房间不够,皇宫难道要破例给她们另辟一处宫殿?”
“储秀宫轩馆精致,既是曾经有过旧例,想来床铺应当是足够的,不若叫内务府多多采购屏风,安置在各个房间之中,这样的话,私密性也会好一些,不会叫人觉得心里不舒坦。”
“梓潼想得的确细致周全。”建昭帝丝毫不吝啬他的赞赏,“内务府应当是有不少堆积的屏风,都是老旧了的,拿去用便是,若是实在用不上,再去宫外采买。”
郗齐光笑笑,“臣妾倒是没见过皇上这般节俭的一面,只是您思虑得对,屏风都是大件儿,臣妾曾亲去看过储秀宫的屋子,即便屋子里放下四张床都不觉得拥挤,但这样的话,就要用折屏,这样的可不好打磨,皇宫用的东西自是不能马虎,这样一来,可选用的就少了。”
“那臣妾一会儿就叫人去吩咐,到底是第一次大选,不说完美无缺,但至少也要不出纰漏,无功无过。”
说罢,执起手中的果茶,轻轻呷了一口。
“臣妾看着秀女名单,发觉倒是有好几位老相识,就是丽昭容和刘昭媛也是认得的,明明都是一辈儿的人,大多同龄,却因着早入宫几个月,反倒成了老人儿,前几日,这两人还在和臣妾调侃自己呢!”
说到这儿,郗齐光又问:“不知皇太后那里,韩家要如何处置?”说到这儿,她不好意思地笑笑,“不瞒皇上,臣妾曾问过皇太后,可皇太后一直不曾给过臣妾答复,倒叫臣妾摸不着头脑。”
建昭帝也是微微皱眉,对着韩家这个所谓的舅家,他是半分好感也无,且不提他们自身的品性,便是母后身边的老人曾细数母后在韩家所受的苦,便已是叫他怒火中烧。
他想,他大概知道母后的顾虑了
。
他到底是皇帝,为万民表率,纵是厌恶,可韩家到底是他的长辈,他却连一分体面都不给,难免受人诟病。
不说民间如何,前些日子他伙同父皇母后挤兑韩家,朝臣之中,一群老顽固,早就颇有微辞。
学儒都学傻了。
儒家向来懂得变通,迎合上意,却也是会教出一群呆瓜。
郗齐光只看一眼,就知道他是什么心思,握住建昭帝的手,柔声道:“臣妾便是再愚钝,问了第二次之后也回味过来了,母后定是担心皇上您的风评,毕竟韩家是您正经的舅家,虽为庶出,血缘却做不得假,纵使朝臣皆知母后年少没少在他们手底下受委屈,却也抵不过本朝的一句尊师敬长。”
“其实不知变通,便显得过于迂腐了。儒家之言,竟成了本朝判断人品行的律令,也是令人无奈。”
“圣人曾言:小棒则受,大棒则走,这就是变通的好处了。”
“世人都有脾气,凭什么我受了委屈,不原谅伤害我的人,却因为伤我之人乃是我血亲,我就要在世人谴责的眼光下选择打落牙齿活血吞?不过是针不是扎在自己的身上而已,所以有些话,说得格外轻松,慷他人之慨罢了。”
“皇族怎么了?皇族的心也是肉长的!”
建昭帝只觉得这些话真真是说到了他的心坎上,定定地看着她,眼中复杂难掩,最后长叹,“若是世人皆如你这般明理就好了,可笑有些人,枉读圣人之言,却不曾想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可不是呢?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他们奉孔子为圣人,却连圣人之言都不放在心上,倒讽刺的很。”
说罢,又安慰他道:“不论母后如何选择,皇上还是不要干预的好,母后最后不论怎么样,都是自己想明白了的。”
虽然她确信皇太后最后一定会点头韩家姑娘入宫。
在韩太后心中,便是上皇,也比不得建昭帝这个儿子重要。
她又怎肯儿子因为上一辈的恩怨,被文人攻讦呢?
最重要的是,许久不出现的剧情君,刚刚又给她送了一点鸡肋信息,韩家姑娘日后是入了宫的。
虽然一点的剧情偏移都会使整个的走向改变,可她敢保证,以皇太后的性情,必然是建昭帝在第一位的。
连她自己都要靠后。
展眼到了五月,选秀那日,初选,郗齐光自然是不必现身的,只这第一关,能留下十之一的秀女就不错了。
夜晚,数位太监嬷嬷站在神武门前,看着眼前车水马龙的景象,眼皮子都没掀一下,直说了规矩,就开始将人带入神武门,穿过门洞,在专门辟出来的一座专门验视秀女的院落——风清苑,一一安排人入内进行验视。
结果果真如郗齐光设想的那般,十不存一。
体带异味,面有疤痕胎记,或是身上有显眼疤痕,过胖或过瘦,或是有早夭之相,生辰八字冲撞者,如此等等,不一而足,皆被淘汰。
不少人是哭着上马车离开的。
第一关,两千五百余名的秀女,只留下了两百多人。
这些人自然是都被安排到了储秀宫,按照家世高低,被分在了储秀宫的各个屋子中。
有不少人看到屋子的配置,当下就紧皱起了眉,待看到了屋子里的屏风,才微微松缓。
越是出身好的,这时候反而就越是淡定矜持,和同屋的人打了招呼,便命各个屋子分配的宫女铺床。
‘“殿下,这选秀分为三次,只有最后的殿选,才是需要您出场的,听说这第二关,还是要刷出去一批的,大晋上下一百多个府,光是从四品的知府就近两百人,更不要说下面的五品官儿了,足有一千多人,四品往上的的确是不多,但也足有个几百人,且一家并不只有一个女儿,多数都是将家中所有适龄女儿都送了来,且职位越低的,送的女儿就越多,这是打量着用女儿博一场滔天富贵了?”
不管在哪,升迁都是不易,越往上,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她原来见到这庶子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想着这些官员的年纪,便是从五品正六品,都是三四十岁,都这般大了。
再一想,科举本就艰难,不是每个人都像郗家、玉家、盛家还有赵家一样,是世代的书香世家。
其人脉哪是寒门晋身的士人可比?
若能在不惑之年做到四品的位置,已是属于小有所成了。
“哪有这么容易?像刘昭媛、丽昭容,她们身在高位,都尚且艰难,何况这些初初入宫,又不比这两人一般已是身居高位,怕是在下一次大选之前站住脚都不容易,遑论滔天富贵了。”
“虽有几位高官之女,必是要被择中为妃的,可她们就算入宫了,最高的位分也不会超过五品,且有的磨呢!”
说罢,郗齐光艰难起身,接过汤碗,皱着眉,一口将汤水灌了下去,“虽说本宫实是厌了这汤汤水水,可确实是缓解了这腿脚痉挛的症状,尤其是骨汤。”
游夏笑嘻嘻的,“御膳房这些日子可愁死了,小厨房那里也是绞尽脑汁,骨汤下面条,做个骨汤面,用骨汤勾芡,又或者是直接拿着这个做水,炒菜炖菜就直接放进去,倒不敢和鸡汤一般用,只是倒也有些效用。”
“你看看,这难道不好?御膳房没人逼着,就不会往前挪动一步,任何菜式都是中规中矩,挑不出错处,却也无甚新意,简单来说,就是抽一鞭子,才肯动一步。”
游夏嘴角微微抽搐,自家殿下这是形容牲口呢?
连忙转移话题,“昨儿晚间的时候,神武门不是在遴选秀女,一夜之间,二千五百余人只剩二百三十六人,分到了储秀宫的各个屋子中,有二人间,有四人间,也有三人间,当下就有人闹起来了。”
“起头的人是谁?”郗齐光漱漱口,又命人撤下痰盂。北北
“听说是什么四品忠武将军家的姑娘,家世不高,心气儿倒是挺高,嫌弃这嫌弃那的,听说同屋的人都不愿和她一起,因着一个屋子里,各人家世都差不多,另外几个秀女没少与她起争执。”
“这忠武将军不过是个虚爵,也不知她神气什么!”
第44章
“她到底闹什么了?竟让你这般大动肝火?”郗齐光看着她,轻笑出声。
“进来就嫌弃屋子的摆设不好,房间用的人多了,屏风老旧,地方不够大,宫女不够利索,帘帐花样不够精致,沐浴的热水不够用,没有牛乳,还和那里的掌事嬷嬷和女官大闹了一场。”
被游夏细数这姑娘的种种,郗齐光的眉头也是越皱越深,“尚仪宫独立于内务府之外,权柄甚大,难不成就没有训诫她?”
“训也训过了,”游夏叹气,“人家就是油盐不进,她们又能如何?秀女不是宫女,虽说这些女官也有惩戒之权,到底身份有别,难免束手束脚,倒叫自己憋了一肚子火。”
郗齐光懂了,合着这是碰上了一块儿滚刀肉,人家就是笃定了这些人不能拿她怎么样,所以肆意妄为。
可她怎么也不想一想,入了储秀宫,她的一言一行,都有人暗中记下,而后呈给皇太后和皇后,怎么就不会学乖呢?
“早晚有她的教训吃,咱们何苦操那份儿心?”呷了一口果茶,“对了,这届秀女中,可有出挑的?”
“出挑的,”游夏和湄秋沉思,“让人眼前一亮的,倒真没有,有几个的模样倒是比丽昭容还好一些,只是在通身的气度上,丽昭容那一股子清冷劲儿,就是她们拍马难及的。”
“若说家世出挑的,您也知道,有个魏家姑娘,有个韩家姑娘,一个是礼部尚书的嫡女,一个是皇上的庶出表妹,也就这两人惹眼一些了。”
“只是容貌上,魏家姑娘您也见过的,总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仿佛风一吹就倒了,你须得轻声细气地和她说话,不然都怕被刮跑了,声音稍微大一点儿,人家那泪珠子都能滚出来。”
游夏语气满是不爽,“那韩家姑娘,看着倒是个安静的性子,没接触过,奴婢也拿不准。”就是看着而已,不然当初哪能闹出来不入东宫就绝食的事儿?
说到这儿,她还摇摇头。
郗齐光有些心烦,抓起手边的玉骨泥金扇子,扇扇风,另起话头,“这天儿是越发热了,又是恶月,再加上选秀事宜,和本宫有孕,应该是没什么人没眼色地来打搅本宫了。”
湄秋也道:“那些人,还都是高品级诰命呢!一个个的,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自家女儿塞进来,连脸皮都不要了!明知道皇上在,还叫自家的女儿献艺,好好儿的姑娘家,这般作践,又不是青楼楚馆的粉头儿,随意让人赏笑!”
“奴婢当时瞧见了那些姑娘的脸色,都心疼她们!”
“你懂什么?若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哪会让她这般丢人现眼?再一个,除了皇上宦官,宫中处处都是女眷,连名声都不怕受损,若是被皇上看中,以这样的方式进宫,路也不会长远,但却能为自己的亲生女儿选秀铺路,何乐不为?你看看,那天的诰命们,带来的姑娘不是自己的继女就是庶女,总之,没有自己亲生的!”
浔冬又拿出来了两个大迎枕,给郗齐光靠着,接着道:“这几个诰命,在京中风评不好,许多人不屑与之为伍,她们聚在一起,反倒是应了那句蛇鼠一窝。”
“也是殿下心善,还为她们解了围,赏赐了物件儿,以后回了家,婚事上虽还是被人拿捏着,却也能好过一些,真要是献艺了,以后哪还有脸交际应酬?现在除了年龄不够的,也没有几家的女儿不上报了名单,这几个也该也在其中,若是没被选中,那就要归家议定婚事了,就是倒霉,摊上那样的继母嫡母。”
“世间难有两全法,你且安心吧!”浔冬嗔了眼喋喋不休的湄秋,“出身谁能自己选择呢?可路都是自己一步一步踩出来的,若是当初你不卯足了劲儿往上爬,现在能跟在殿下身边这般威风?那些姑娘也是一样呀,没准儿就得遇良人,安稳一生了呢?”
说罢,搬来了一个小杌子,坐在了塌下,轻轻按捏着她的腿,“昨晚殿下没抽筋儿,想是进补和推拿按摩双管齐下的效用,以后奴婢每日都为您按摩,到时候晚上您泡脚的时间再延长一些,大概就能减缓症状了。”
湄秋也搬来了小杌子,“我也来我也来!昨儿我也跟着平嬷嬷学了,虽有些生涩,但总归也是学到了几分的,大不了到时候浔冬你来指点我!”
一上手,浔冬就满眼心疼,“这腿都肿了一圈,奴婢未见过孕妇,不曾想却是这般磨人,又要经历分娩之痛,这般艰难之下,难怪女子大多比男子更爱自己的孩子。”
湄秋笑道:“你这话幸亏是没叫陛下听到,不然他非得和殿下告你的状不可!你看看陛下,风雨无阻的,日日来咱们凤仪宫看望殿下,若得了闲,还读一些书,或是抚琴奏乐,教化小殿下,可是多上心呢!”
“你这话说的,我就要为陛下鸣不平了!”
浔冬啐了一口,“你个臭丫头,可要注意力道,可别弄疼了殿下!一张嘴,成日就连休息都说梦话,就没有个合上的时候!”
湄秋闹了个大红脸,“你真是的,就这么把人家的糗事说了出来!今晚的桂花糕,没你的份儿了!”
看着两人在自己眼前笑闹,郗齐光的心情莫名好了许多。
又是数日过去。
“娘娘,现下第选秀第二轮已过,刷下去十二人,这些人体态、礼仪总也不合格,今早就被遣送出宫了。”
“不在皇宫也好,那几人一看就是运道好过了初选了,初选没有那么严苛,并不检验仪态,但奴婢看那几位落选的秀女,身份应当不高,畏畏缩缩的,仪态简直糟糕透顶,可选秀是大事,最低的也要是从五品官员之女,按说这样的年纪,早就该有专人教导了,不说嫡庶,就是为了选秀,也该尽心才是。”
郗齐光却是不管这些的,“可能这于她们而言,是一件好事,”顿了顿,“现在又走了十二人,还剩下二百二十四人,定然是人心惶惶,且选妃入宫,自是不可能人人都有机会,明面上的刀枪棍棒倒是不怕,暗地里的手段也是常有,只一点,别叫她们弄出什么天花,毁容,这等事关人命的大事!”
“找人盯紧了!若有这样下作的人,齐了证据,直接逐出宫就好。”
听皇太后说起过,她主持的历届选秀中,竟有人对一容貌出挑的秀女痛下杀手,此女心性极稳,手上沾了人命,却还能冷静地嫁祸平日里与被害秀女不和的秀女,只不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慎行司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不过半日就查了出来,当时的太后震怒,将其赐死。
八字还没一撇呢,就想要排除异己而害人性命,若是入了皇宫,那岂不是所有拦着她路的都要害一遍?
更何况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唯有她死,才显公道,虽然说那是当朝一位肱骨大臣之女。
证据确凿,她就算是不死在皇宫,也会死在自己家中。
刚说到事儿,事儿就来了,便见到吴登明神色难看地到了郗齐光面前,“殿下,御花园那里,有秀女冲撞了刘昭媛,刘昭仪现下不依不饶,非要处置那魏秀女。”
“魏?”郗齐光轻笑一声,“别告诉本宫是礼部尚书的嫡女?魏伊?若真是她,这两人撞上了,可有好戏看了。”
吴登明心中慨叹,到底是皇后,就是有底气,闹得这般难看了,还有心情调笑。
“那,可要管一管?”他试探着问道。
“为什么要管?由她们去,毕竟这个时候毕竟不是秀女的放风时间,也就是说,她们私自出了储秀宫,这已是坏了规矩,若说冲撞也没错,再一个,刘昭媛一向出师有名,才不会打无准备之仗,又是位高于魏秀女,咱们就当看个乐子,别去蹚浑水了。”
“吴总管有所不知,”浣春笑着给她解释,“魏秀女为礼部尚书之女,家学渊源,十分重规矩礼数,堪称贵女中的礼仪典范,可定国公刘家,本是行伍出身,却偏偏冠上书礼传家的世族之称,何况刘昭媛家中,信奉女子无才便是德,家中姑娘只是粗通文墨,因此那些诗会诗社赏花宴之类的贵女聚会,没少被魏秀女暗暗嘲讽,如今好容易揪住了她的辫子,刘昭媛怎么可能放过?”
吴登明哪知道这些女儿家的弯弯绕绕?只觉得女子真是小心眼,说句实话都不成,还把人记恨上了。
当然,这魏秀女也不是什么好相与之辈,若真是知礼识礼,便不会踩人的痛脚,“原是两人有仇啊?这个奴才倒是不知,这不,”搓搓手,“得了消息,马不停蹄地来报上了,却没承想这事儿压根管不得。”
郗齐光摆摆手,想到了从前的事儿,心情大好,“你在内廷当值,亦不是采买,更何况,便是采买,也未必知道这些,毕竟这样的闺阁之事,是难以流传出来的,也就是在后宅之中传一传,你上哪儿能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祝考四六级的同□□气爆棚啊!
求个预收呀?(?^o^?)?!就是那本红楼的,古言的数据一言难尽,我想去衍言苟一苟,平复一下,如果衍言再混不好,作者只能去奇幻了……
第45章
捱了一日又一日,总算是到了殿选。
郗齐光身边站着建昭帝,扶着她的手臂沉稳而有力,便听到建昭帝略带无奈的声音传来,“你这都是要七个多月的身子了,有母后便足够了,这里乌乌泱泱的,气息驳杂,冲撞了你和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可恨的是母后也偏着你!”
皇太后走在前头,听到了这话,数落他道:“这是选秀的大日子,齐光身为你的原配嫡妻,怎能不出席?若不出席,以后如何能压得下这些心思各异的嫔妃?”
“若是她们觉得齐光不受宠,心思打到了她们母子身上该如何?你能给本宫保证?”
“怎么会呢?任谁都知道梓潼有孕,月份忒大,行动不便,何况朕日日前去看她,怎么会有人这样认为?”建昭帝仍觉得自己有理。
皇太后冷冷地瞥他一眼,冷哼一声,“那是因为你不了解女人,如何能猜到她们所想?这世上,从不缺自欺欺人的人!”
建昭帝知道此时沉默是他最好的选择,便微微一笑,细心地嘱咐郗齐光各项事宜,无视了皇太后的气急败坏。
三人落座,郗齐光便冲着魏九道:“叫人上殿吧。”
五人为一批,按照家世高低分拨上殿,第一批,是所有秀女中家世最为出挑的。
徐国公家的嫡孙女早已上折子准备另行嫁娶,是必会被撂牌子的,善国公府的老国公年迈体衰,可能不久就要撒手人寰,但善国公府这是最后一代,急需女儿入宫,维持爵位,但郗齐光知道,建昭帝必定也是会将她的牌子撂了的。
再有就是忠义侯府嫡女,诚毅侯府庶女,锦祥侯府嫡女,这些勋贵之家实则都是没落了,虽家世最高,却一个也没留下。
郗齐光忍不住问道:“皇上当真一个也不留?臣妾看着,倒是也有好的……”
“不合眼缘,还是算了,二百多人,也不差这五个。”
第二批便有韩家姑娘,及其他公侯府上的贵女。
待到韩家姑娘报上名号,大殿内显得更静谧了,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的静。
别看这些秀女年纪不大,可对于宫中的忌讳,也是一清二楚,何况这样人尽皆知的龃龉?
底下的五个女孩子都有些忐忑,心中叫苦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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