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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宫斗文里的白月光皇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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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看这些秀女年纪不大,可对于宫中的忌讳,也是一清二楚,何况这样人尽皆知的龃龉?
  底下的五个女孩子都有些忐忑,心中叫苦不迭。
  太后斟酌再三,最终还是将韩家姑娘留了下来。
  直到最后一批离开,算上韩家姑娘,建昭帝统共留下了八位嫔妃,数量相当少了。
  “不若皇上再叫回来看一看?这是不是有些少?”
  “不必了,后宫人一多,就乌烟瘴气的,一点不叫人省心,不是这疼就是体弱再不就是做噩梦,朕可支应不起!”
  此话一出,皇太后不由轻咳了几声。
  开口道:“既是选好了,皆是凭着他的心意选出的,人多人少的,无所谓了,”又看向下面的众秀女,“选秀结束,留了牌子的,在家静心等候便是,撂了的,回家另行嫁娶,都退下吧。”
  众人闻言,微微垂首,倒退着走出了蓬莱殿。
  “母后,儿臣这身子,再有两个多月便要临盆了,此时掌管宫务,已是觉得力不从心,精神渐短,还望母后能够襄助儿臣一段时日,待到儿臣出了月子,再重新接手可好?”
  郗齐光扶着后腰,挺着大大的肚子,强忍着难受,征询着皇太后的意见,面有期待。
  皇太后看看她的肚子,自是无有不应的,“本宫还当什么事儿,只要你平平安安生下孩子,别说三四个月了,便是三四年,本宫也答应!”说罢,才觉得自己说大了,又补充道:“本宫说笑的,三四年本宫还不被累坏了?”
  “母后大可放心,儿臣说到做到,待到儿臣养好了身子,定然会从您手中接回来的。”
  “共八位秀女,那依母后之见,该给个什么位分呢?”
  皇太后却是将眼神放在了建昭帝身上,“皇帝你说,这是你选妃,位分也该由你来定。”
  建昭帝最是不愿理会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闻言淡淡道:“不是有旧例?当初父皇如何,朕就如何,左不过是按照家世给位分,又有何难?”
  皇太后一噎,瞪了他一眼,“当初你父皇,封秀女位分,最高的位分不过五品,那你就比照着他来吧。”
  “皇上选出的这些秀女,承恩伯嫡女一个,礼部尚书嫡女一个,是众人中家世最高者……”
  “那便都封为婉容,父居三品之下,皆封正六品。”
  郗齐光和皇太后忍不住看他,这也太轻易了吧?
  “既是皇上有了决断,到时候便可将圣旨下发了,稍候臣妾会将凤印送到,以便加盖。”
  这封妃毕竟是后宫中的事情,总归是要过皇后的一道手的。
  建昭帝颔首,“有劳梓潼了,”又关切地看看她的肚子,忍住将手放上去的欲、、望,“今日皇儿有没有闹你?”
  郗齐光听了,喜气盈腮,眉目瞬间柔和下来,“来的路上坐着轿撵的时候被踢了两下,倒也不妨事。”
  现在她对时不时地被踢被打,已经习惯了,纵然每当来临的时候还是有些猝不及防。
  其实想一想,被胎儿踢打一下倒也没多疼,多是被自己夸大了的。
  且不提那些未被选中的秀女有人哭有人笑有人高兴的心情,那些被留牌子的,家里自然也是喜不自胜,又以韩家为最。
  承恩伯府上。
  韩太太看着这金灿灿的圣旨,喜得见牙不见眼,冲着夫女炫耀道:“看吧,我说什么来着,纵是皇上再厌恶,也敌不过皇太后的一句话,皇太后到底还是挂念着韩家。”
  听着韩太太这般说,承恩伯还是觉得有哪儿不对劲儿,可女儿顺利入宫的消息已经将他的头脑砸昏了,因此笑着附和道:“是,夫人说的极是,就算是厌恶我们夫妻,可皇太后到底还是记着韩家的。”
  近些年来,皇太后大肆提拔韩氏旁支有能为之辈,不过十年,韩氏小辈声名鹊起,可却无一人是出自承恩伯府。
  旁支势大,渐渐越过嫡脉,再加上他本就得罪了当朝太后,且是以庶子之身袭爵,其位不正,没少被族老为难。
  能做到族老位置的,当初也是嫡子出身,只不过非长子而已。
  他当年因着未得到韩家全部家业,没少为难当时的皇太后,那些族老出来训斥他,想要将皇太后接出府,免得丢了性命,因着立场不同,没少忤逆他们,将人气得晕厥过去。
  这不?皇太后承情,没少提拔他们家中子弟,反倒是嫡亲的侄子侄女,成了野孩子。
  若非当年的太皇太后知道了皇太后的艰难处境,派人在她身边,皇太后还真不一定能顺利入宫为太子妃,而后为后。
  想到这里,承恩伯心下一阵后悔,也怪他当时太过急功近利,且思虑不周,偏偏还年轻气盛,一心想要除掉拿了家中大半财产的嫡妹,却忘了她是明旨册封的太子妃。
  太子妃若没了,韩家能有好?
  “不过咱们家芊芊好歹也是皇上的表妹,怎么就给了个从五品婉容的位分?也过于小气了吧?”
  韩太太皱眉,看着圣旨上的大字。
  一边的韩芊芊却是听不下去了,“好了,爹,娘,你们也都说了,太后只是为了韩家,把女儿选入宫已是全了体面,又哪会再多给几分特别的待遇?”
  夫妻两人面面相觑,皆是无话。
  又是数日过去,凤仪宫。
  “钦天监既然择定了日子,也不好更改吧?便是今日细雨绵绵又如何?大雨滂沱不照样要把人送来?圣旨明发,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日子,难不成韩家和魏家是要抗旨不尊不成?”
  郗齐光放下手中的花瓣小碗,磕在桌面上,兽首香炉中香烟袅袅,模糊了她的表情,“怎么?真以为家世高了一些,就可以拿乔吗?”
  “再者,若是皇上怪罪下来,本宫也免不了受到连累,他们倒是无辜了!两个小小的婉容,在这儿矫情什么?”
  真把自己当成大轴了?要最后一个出场才能彰显分量?
  “叫吴登明去吩咐,若是今日不入宫,日后也不必入了,本宫自会向皇上请命,准这二人在家庙中修行,为皇族祈福。”
  说这话,郗齐光连眼皮都没掀开。
  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还嫌自己没受够刘昭媛的折腾?
  “她们几人的宫殿可安排好了?”她拔下头上的耳挖,拿来了香球,打开银制的外壳,轻轻拨了起来。
  浣春见了,调笑道:“哎哟,好好儿的一件珐琅耳挖,竟被殿下拿来当成香铲用了。”
  随后又道:“安排好了,本来奴婢想着,给那两位安排离着凤仪宫近一些的宫殿,可这二位显然是心大的,那奴婢也无需怜惜了,准备将韩婉容安排在芳草苑,魏婉容安排在晴川苑,以她们现在的位分,也是十分合适了。”
  “何况,拨给她们大宫殿,她们的人手都不足以分派到各处,这样就很合适了。”
  郗齐光微微一笑,芳草苑和晴川苑紧紧相邻,且位置偏远。
  “的确合适。”


第46章 
  六月初五日,所有秀女皆在傍晚前准时入宫。
  翌日,所有后宫妃嫔前来请安问礼。
  郗齐光绾着高髻,其中插着九尾凤钗,凤口衔珠,摇摇曳曳,无限风情,环佩叮当,雍容天成。
  绣着凤穿牡丹纹的曳地长裙从众人眼前迤逦而过。
  “参见皇后殿下!皇后殿下万福金安。”
  郗齐光落座,便轻轻道:“都起来吧,赐座!”
  “谢皇后殿下。”言罢起身,规规矩矩地找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凤仪宫唯有五品及以上的宫妃才有资格前来请安,虽说今日特殊了些,可五品之下的宫妃是没有座位的。
  “昨儿进来了八位姐妹,想是各位也都知道,日后诸位同处皇宫,同为嫔妃,自当和睦宫闱,友好相处才是。”
  众人又是起身,齐声道:“谨遵皇后殿下训诫!”
  “今日人来的全,正好,新入宫的各位妹妹就先认认人吧,好歹也能称道一声老人儿了。”
  八人中,除了魏婉容和韩婉容本就险险居于五品,其余人皆是从后排出列。
  “来,一个个儿给本宫看看,”郗齐光随意扫了一眼,赞道:“真是一把八颗水葱,叫人瞧着就觉得神清气爽。”
  说着命人送上了表礼,每人皆是两挂珍珠,一串珊瑚手串,一支祥云样式的白玉簪子,一支金步摇。
  刘昭媛笑呵呵地附和着,“殿下说这话,可真不觉得亏心?说到底,殿下也才将将十九岁,实则比臣妾还要小呢!便是眼前这几位妹妹,有可能年纪都要比您大的,咱们明明是花儿一样的年纪,生生把自己叫的老气,可不好!”
  众人都笑了起来,郗齐光受了几人的礼,点点刘昭媛道:“这才是个促狭的,知道年纪比本宫大,本宫都叫老了,她岂不是更老?这是显摆自己年轻呢!”
  那八人一个挨一个地请安认人,到了刘昭媛,她从手腕上褪下了一只翠欲滴流的金镶碧玉镯,放到了托盘上。
  “臣妾身无长物,比不得皇后殿下富得流油,拿出我最爱的镯子,聊表心意。”说罢,扬起笑脸看着面前的魏婉容。
  魏婉容上次是吃够了亏,因此即便气得不行,心里冒火,手指关节都发白了,却还是微笑以对。
  福福身,去了丽昭容那里,倒是安安静静的,丽昭容从荷包中拿出了一块儿碧玉藤花玉佩,放在了上面。
  倒是郗齐光注意到了一个才人,容貌娇艳,嗓音轻柔,倒是生了一副好嗓子。
  她记得,这个才人好似姓宋?是礼部员外郎之女。
  倒是正好在魏婉容父亲的直系下属。
  郗齐光面上的笑意更真切了些,道:“你那儿的好东西哪里就缺了?更何况这一个金镶玉镯?你那儿怕是还有个几匣子吧?”
  刘昭媛拿帕子微微掩唇,笑道:“哎哟!可不能这么冤枉臣妾,臣妾哪儿的几匣子这样好的玉镯子?那岂不是成富婆了?”
  郗齐光只是一笑,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下面,之只见那位据说是将储秀宫折腾得人仰马翻的丁贵人,在那里微微撇嘴,一副很是看不上这些东西的态度。
  这样的神情,刘昭媛、丽昭容两人也是尽收眼底,不由同时在心中嗤笑,不过是个四品虚爵将军的女儿,府上就算因着参军得了再多的好东西,在有顶头上司的情况下,又能好到哪儿去?
  瞥了眼她头上虽然簇新,但样式显然已经老旧款式的簪子,心道丑人多作怪。
  “皇太后你们也都见过了,再者她不喜多人打搅她,今日亦不是逢十之日,就不带你们去给皇太后请安了。”
  “人既然已经认全了,那就散了吧。”
  众人起身应声,“臣妾告退!”
  按着身份高低,先是刘昭媛乘着轿撵离开,而后是丽昭容,倒是韩婉容,倒是没有回自己的寝宫,反倒是朝着上阳宫的方向去了。
  入画瞧见了这一幕,告诉了刘昭媛,“本宫就瞧着她怎么灰头土脸地出来!”
  真以为自己是皇太后的侄女就有所优待?可她在是皇太后侄女身份之前,是承恩伯夫妻的嫡女。
  韩家这一家子,包括她,可以说是趴在皇太后的身上吸血才有如今的,皇太后怎么会给她好脸色?
  “甭管!你们哪,今儿就等着看好戏吧!真是自找没趣!”
  凤仪宫。
  “殿下,今儿韩婉容出了凤仪宫,没听您的告诫,私下去了上阳宫求见皇太后,结果被拒之门外,脸上抹不开,匆匆回了芳草苑。”
  郗齐光躺在美人塌上,“都说了,皇太后不喜人多,不喜见生人,还这般没眼色,谁给她的勇气?也活该被下了脸!”
  “午膳,本宫想要用蟠桃饭,端木煎,假煎肉,雪霞羹,余下的,你们看着准备便是。”
  浣春想了想,记得这几样饭菜中都没有孕妇忌讳的食材,便笑着道:“是,殿下,怎么今儿想起来吃这些了,素的很哪!”
  “也没什么,就是想起来了,”顿了顿,又道:“这哪里素了?又不是不过油,不过也是天儿热了,吃多了荤食上火,偏有些败火的东西还不能多用,还不若吃素呢!”
  “皇上午膳可要过来?听闻前朝又出了点小乱子?”
  “还是老生常谈,这都半年了,还没争出来个高低,除夕那阵儿,皇上就说要封老爷为一等公了,可眼下有个承恩伯,总不能重了封号,真是叫人为难,当时朝堂一团乱,也是当时又出了雪灾一事,暂被压下,后来又是选秀,这不,选秀一结束,就有人旧事重提了。”
  “咱们郗家难不成还缺这个爵位了?”
  “最近吵得凶,皇上怕是不能来了。”浣春又道。
  “郗家世代,深受皇恩,自是不缺的,这爵位有或是没有,都是一样,只是到底这是惯例,太过特殊也不好,”撇去茶盏中的浮沫,“由着他们争吧,这时候出言,反倒叫人觉得咱们家装矜持,实则是在做戏拿乔。”
  “本宫这月份是越来越大了,眼看着其他人也都按捺不住了,这凤仪宫大了也不好,许多地方都无法顾及到,明儿你们四个出去两个,带着信得着的人,将所有的宫人房间都仔细搜查一遍,宫女这边你们负责,内侍那里,吴登明带着。”
  “一点角落都不要漏下,房梁,床底,柜上,花瓶,花盆,甚至茶壶茶盘,都注意一下,尤其是那些二等宫女的住所。”
  “房间查好了,若有问题,直接上报,之后去搜查整个凤仪宫的地界儿,这就需要大量人手了,你去找内务府的吴总管,叫他安排几个身家清白,又得用细心的,翻找翻找,看看有没有被掘过新土的痕迹,盆栽啊,花园啊,树上啊,都仔细看看。”
  “咱们这凤仪宫,现在上上下下的,里里外外的,统共三四百人,要不是信得着的也有个五六十,还真不没办法下手。”
  浔冬笑着道。
  “殿下,殿下,丁贵人韩婉容那里又不好了,两人又吵起来了,都上手了,韩婉容的脚踝都扭伤了!两人正乘着轿撵朝着殿下这里赶呢!”湄秋急匆匆走了来,人未至,声先闻。
  “这两人是把本宫这儿当成县衙门了?一点子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本宫来裁决?这才进宫多久,三两日的闹事,哪还有半分的淑静?比之市井泼妇都差不离了!”
  “殿下可还有着身子,别气坏了!那二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还不知到底是为了什么来的呢!”浔冬忙递了一杯茶,希图压下她的火气,又瞪了眼说话不看时候的湄秋。
  郗齐光闻言冷笑,“还能为什么?无非就是有人盯上了本宫的肚子而已,纵然她们现在没有孩子,可保不齐以后呢?届时,本宫若是生下公主还好,若是皇子,底下的孩子岂不是彻底绝了希望?两个蠢货,被人拿来做了出头鸟都不知道!”
  又没有孩子,还是刚刚进宫,都不曾站稳脚跟,还敢在这儿蹦跶!
  两人跪在大殿中央,哭喊着诉说自己的委屈。
  “皇后殿下还请为嫔妾做主啊!便是泥人儿还有三分脾气呢!嫔妾也不曾得罪过丁贵人,她倒是为何处处针对嫔妾?说话冷嘲热讽阴阳怪气就不必说了,还说臣妾痴心妄想,妄图搭上皇太后,利用皇太后邀宠,这嫔妾就着实不能忍了!”
  “阖宫皆知,嫔妾父亲虽为庶出,早年与皇太后亦有些龃龉,可嫔妾是真心将皇太后当做长辈的,有着孺慕之情,丁贵人她为何要这般折辱嫔妾?”说罢,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丁贵人恶狠狠地瞪着她,面带讽意,“呵!还真是恶人先告状!若非你说我家府上不过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谁会与你分辨这些?你说的本是实话,我也不好多说,可你说我父亲窝囊!这又是为何?说句不好听的,我父亲总是比你父亲强上十倍的!至少这爵位,不是死皮赖脸求来的!”
  “这京城,谁人不知承恩伯的爵位如何得来?他又是如何待皇太后殿下的?只是龃龉?亏你说得出口!”
  两人之间的气氛又是剑拔弩张起来,互不相让,空气中仿佛都有火花炸出。


第47章 
  “够了!”郗齐光怒喝,“你们二人,当本宫这凤仪宫是市井街头?由着你们二人吵闹?”
  她面色微寒,威仪天成,被她冷眼扫过,两人都不自禁的低下头,心中着实畏惧,“嫔妾(婢妾)无状,还望殿下宽宥一二。”
  “一句无状,就能抵过所有?”郗齐光轻嗤,“你们二人,这一月来,三日一小吵,五日一大吵,本来本宫是不屑管这等小事的,毕竟只是寻常的口角,可没成想,身为宫妃,你二人竟是当众打闹起来,可还记得宫规内训?”
  两人连忙叩首,“再不敢有下次了!”
  “无规矩不成方圆,今日你二人已是犯下了错,闹的阖宫皆知,人心不稳,放过你二人实是对其余人不公正,”顿了顿,似是在思考如何惩罚,两人心中也是忐忑纠结,生怕郗齐光禁足她们二人,“那就限你们二人三日之内,抄上一百遍宫规给本宫,若不然,少了几遍,便翻倍几遍,缺了两遍,你们,给本宫再去抄二百遍!”
  两人刚刚松了一口气,就被郗齐光后面的话吓到僵硬,瞠目结舌,宫规那么厚,三日之内一百遍本就勉强,须得不眠不休才能赶出来。
  差一遍再抄一百遍,差两遍两百遍,丁贵人本就不爱读书练字,她只恨不得现在就晕过去,权当什么都没听到。
  “如此惩罚,你二人可服气?”郗齐光挑眉,“若是还不成,本宫也只能将你二人禁足宫中,减少事端了!”
  两人权衡之下,自是忙不迭地叩首,“多谢殿下从轻发落!”
  “好了,退下吧,本宫乏了,记得将抄写的宫规交上来,本宫会命人比对字迹,若是找人代笔,就等着被禁足吧!”
  她慢悠悠地说完这些,挺着大肚子,被人搀扶着,缓缓地回了寝殿。
  至于地上的两人,却是面面相觑,最后皆是对着对方怒目而视。
  不过现在谁也不敢生出幺蛾子了。
  谁也不想被禁足。
  本就是初初入宫,根基未稳,甚至连皇上都见不到面,这一届的秀女,入宫一月,唯有一个善舞的宋才人被宠幸过两日。
  若是被禁足,来去自由还是小事,被遗忘,那才是大事。
  真要是禁足三五个月,再次出来,可能整个后宫就已经改天换日。
  她们二人赌不起,也冒不起这样的风险。
  尤其是丁贵人。
  她的家世如韩婉容所说,本就是中等,不上不下的,父亲身上只一个虚衔,虽能上朝,却是朝中的透明人儿,连带着她的地位也是不尴不尬。
  便是韩婉容被皇太后所不喜,也有着她的存在感。
  可她不同。
  丁贵人起身,挑衅地笑笑,拂袖而去,“走了,本没什么错,反倒是和人一道遭了秧!”
  丁贵人的确是跋扈,可她也懂得审时度势,在这后宫,可怕的不是失宠,而是连宠爱都没得过,再成了个透明人,那真是熬日子了。
  嚣张也好,至少能被人记住。
  可她根本不想闹到皇后这里的。
  她便是再蠢,也知道皇后有着八个多月的身孕呢!若是被气出个好歹……七活八不活……
  丁贵人浑身冰凉,如坠冰窟,这是有人拿着她和姓韩的当筏子呢!
  那到底是谁,撺掇着姓韩的去找皇后评理?
  要知道,她韩芊芊可是皇太后的侄女,破例带了四人入宫,就连魏婉容,都只是带了两人入宫。
  也没听说芳草苑那里有哪个得了韩芊芊的青眼,那这问题,就出在她身边人的身上了?
  丁贵人不觉齿冷,明明是六月的艳阳天,阳光大好,她却觉得自己身在极北之地的冰川之下,冰冷窒息。
  凤仪宫。
  “听你说,是韩婉容回了芳草苑后,过了一会儿,才决定拉着丁贵人就来本宫这里告状的?”
  湄秋也是疑惑,“这韩婉容难道是昏了头?阖宫皆知,现在殿下最是动不得气,她还成日闹事,若是殿下真的因此动了胎气,她就算是皇太后殿下的侄女,难道能讨得了好?”
  “这可是皇室的嫡长子女!”
  郗齐光点点下巴,凝眉沉思,“你去叫人把韩婉容身边的几个带进来的侍婢都查探一番,包括其家人,有不对劲儿的也要详查,此事一看就知道是出在了韩婉容身边人身上。”
  “到底是谁撺掇她的?又对她说了什么?难不成这韩婉容当真是个傻的?这样的用意都不曾发现?”
  游夏端着一盏银耳红枣羹过来了,笑着道:“殿下快别想了,这种勾心斗角的事情,最是耗费心力了,再者,这事情本就是出在了韩婉容身上,没个三五日家里也查不出来,还不如静心等着,顶多这几日,咱们小心谨慎些,严防死守罢了。”
  “哪儿那么容易?没看着韩家人家都伸进去手了?这可是跟在韩氏身边多年侍婢,都能被渗进去,可想而知她筹谋了多久,皇宫中老早就经过清洗,传信不易,且各处都有人盯着,夜晚又有巡逻宵禁,那大概率是在宫外就得了令,偏那时候韩家查探自己下人的底里时没有查到什么把柄短处,想来这人早就被收买了。”
  “这是下了多大的一盘棋啊!”
  郗齐光不由想到了当初为她梳妆的恭淑大长公主。
  不知怎的,她隐隐觉得,这事儿和她脱不了干系。
  “把宫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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