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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宫斗文里的白月光皇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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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齐光摩挲着瓷白如玉的茶盏,“家里还是尽力把她的性子掰回来,她的性子,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可不论是她损失,还是别的,最后受影响的必然有咱们家。”
“就算不能把她导回正途,也尽量手段柔和些,别叫她有什么过激之举,闹得天怒人怨即可。”
她怎么会放过郗茵?心软?那也心软不到郗茵的头上。
这个郗茵,从根子上就是烂的,明明是五星红旗下长大的,却比毒蛇还要狠毒。
郗齐光自认自己从未对她做过什么,可她的恶意如活火山爆发一般,来的汹涌,却又莫名。
“不说这些了,三哥他如何了?前些天春闱刚刚结束,我叫人出去探探信儿,谁想回来的人和我说,三哥是被抬出来的,可他自来身子骨健壮,从小习武,就算是连着九日,精神不济,也不该啊!”
盛氏冷哼一声,眉间染上薄怒,“你可休要提他!这个孽子!气死我了!哪里有你半点的省心?”
说着长长叹息,“你们两个,一胎双生,容貌亦是七分相似,怎么性子却是天壤之别?若是能互相匀一匀就好了,你活泼些,他稳重些,哪用得着我平日操十二分的心?”
还不等郗齐光问,盛氏就自己将郗沛的事情抖搂出来,“这孩子,自以为中了举人,连春闱都不放在心上,春闱前一晚还喝高了,贡院开门差一点就没赶上!”
“也不知道这一科能不能中,不能中,我瞧着你爹那个样子,怕是要打死他!”
“本来就没醒酒,又耗费心力应试,春寒料峭虽不至于,可这天儿到底折腾人,他岂有个好?没撅过去就是谢天谢地了!”
“母亲且安心,三哥聪明着呢!他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水准,心中有数着呢!”
“再说了,京中高门子弟,有几个像他这般,年纪轻轻便中了举人?就是这次不成,不是还有下次?厚积薄发,还更稳妥些呢!他心气高,若是中了三甲如夫人,还不如不中的好!免得叫他心气都散了!”
第60章
盛氏坚持不肯在这儿用膳,说是想家里的孙女了,郗齐光也不强求,便放了人,送到了凤仪宫门口。
“罗蓑肉,八宝肉,龙井虾仁,假牛乳,风腌果子狸,清蒸鲥鱼,茄鲞炒鸡瓜,清炒玉兰片,醋溜茭白,六月柿炒鸡蛋,油盐枸杞芽儿,还有一道甲鱼汤,并几样小菜。”
郗齐光闻言,动了动,眼中惆怅无限,“可惜了,都是母亲素来爱的,可惜没留住她。”
“来日方长,”浣春为郗齐光斟了一杯桃花酒,“殿下是皇后,若要见娘家人,那还不是简单得很?只是您一直不愿让家里一番折腾罢了,快用些东西吧,一个上午,您除了那点茶水,再没用过东西了,本来早间就只用了一个虾饺!现下怕是都饿坏了吧?”
“早间盼着母亲来,实在无心用膳,也确实有些饥困。”
接过汤,小小地啜了一口,察觉到其中微微的腥气,郗齐光便将汤碗放下,再未动过。
鱼无鳞者,其腥加倍,即使已经处理得很好,但她味觉敏锐,又有其余选择,自然不会委屈自己。
“大殿下最近,我见可以吃少许的肉末了?他那几颗小米牙能成么?不会磨坏了吧?”
见郗齐光放下小碗,浣春将小碗移开,“嬷嬷们都说成,还有那几个乳母,也都是生育过的,应当是可以的吧?”
“再说,大殿下吃肉末鸡蛋虾仁羹,从来不嚼的,直接咽下去,依奴婢看,伤不着那小牙。”
她点头,想想还真是这样,“倒也是。”
“一晃,本宫入宫都两年了,孩子都这般大了,再等一年啊,这新人又要入宫了,那般鲜妍娇嫩,鲜花嫩柳一般,看着便有蓬勃生气,可要把本宫衬成个老黄瓜了!”
“还早着呢!算算日子,才不过一年零八个月,怎么就好端端地多过了四个月呢?”
“对了,再过个七八日,便是您的生辰了,去年因着您怀着大殿下,肚子高高大大的,叫人瞧着都心惊,只简单地办了一场,冷清极了,这次皇太后和皇上可是卯足了劲儿想要热闹一次!”
“本宫不过二十岁,不是高寿,亦不是大寿,未免太奢侈了些。”
“以往在闺阁,都是得了家中许可,治上几桌酒席,与兄弟姐妹和闺中好友一道庆贺,其乐无穷。”
“可今时不同往日,论身份,您如今是皇后,便是为了您的体面,为了皇族的面子,也合该大办一场。”浣春又道。
郗齐光是彻底无心饮食了,挥挥手,叫人将桌上的菜式都撤了下去,“要是能出宫去瞧一瞧就好了,每逢上元节,二月二,花神节,还有中元节,一到夜间,大街上都是人流如织,灯海煌煌,热闹的紧,只可惜,也不知何时能再见到了。”
屋内满是茉莉花清新自然的香气,时有时无,隐隐约约,仿佛将人带到了以往那无忧无虑的时光。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何须像现在这般,走一步,便要看十步,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稍有行差踏错,便是粉身碎骨。
她曾是自由的,她想。
她领略过北国的春日迟迟,见过沙漠的烈日炎炎,震撼过田野间的硕果累累,踏过白雪皑皑的万丈冰原。
可现在却困在这四四方方的宅院中,所见到的,也是被这宅院圈出来的四四方方的天空。
可她没有那么强,没有那等颠覆天下的能力,她无法改变世人,不能改变环境,她只能改变自己。
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也不知怎么的,记忆中早已淡忘的苍白记忆,最近时常在梦中出现,鲜活无比。
明知是假的,却依旧食髓知味,甘之如饴。
“外面倒是阳光正好,”郗齐光支着手臂,看着外面开得正好的迎春花,“也还算暖和,把本宫的那把焦尾拿出来,好些日子没抚琴了,手法必然是生疏了。”
郗齐光起身,凤仪宫小花园的亭子中,阳光洒了满身,令人犯懒。
宫人将琴送到,郗齐光开始随意拨弄着琴弦,听音色不对,调了调琴轸,如此数次,才算罢休。
凉亭周边垂挂着帘子,轻纱拂起,影影绰绰可见美人身影,袅袅娜娜,美不胜收。
流畅的琴音缓缓从指尖流淌而出,弹奏的竟不是闺中女孩儿所喜爱的昭君怨、游春、秋思等曲,哀哀怨怨,缠绵悱恻。
其间更有一种浩然之气,磅礴盛大,纷披灿烂,戈矛纵横,其中的杀伐之气,更叫人觉激昂慷慨。
彼时建昭帝正带着几名贴身侍卫在后宫行走着,便听到了这叮叮咚咚,果断杀伐的琴音,寻声而去。
建昭帝对着身旁的赵恒安道:“听着倒像是凤仪宫的方向,也不知是不是皇后又是雅兴大发,在那儿弹琴消磨时光。”
待到了凤仪宫的大门口,建昭帝笑道:“果真是皇后!”抬脚走了进去。
一旁的赵恒安一阵恍惚,连忙跟了上去。
铮铮琴音,连绵不绝,越是靠近,就越是震撼,一曲毕,郗齐光将将舒了一口气,便听到一旁传来的掌声,“好,好,朕今日不过是带着人出来走走,竟是又有幸得闻梓潼你的琴音。”
面前的纱帘被掀开,郗齐光走了出来,面上带着笑意,扫视一周,“皇上是精神太好?今日怎么没有午憩?”
见到赵恒安,也只是觉得有些眼熟,便略了过去。
她穿着一身天青色的常服,腰身掐的极细,裙摆处,袖口处,襟口处,以银线绣着大朵大朵的百合花,阳光之下,若隐若现,流光溢彩,却更显清雅。
发髻以一只碧玉龙头簪固定好,旁边坠着几颗小珍珠,再无余物,可也没有掩住她容貌的明艳。
“今日醒得早,用了几大杯的酽茶,这午间,就无论如何睡不着了,见天光正好,便想着出来散散心,没成想竟是与梓潼心有灵犀。”
身后的赵恒安听了这话,稍稍向后退了一步,微微垂首,眼睑轻阖,失落之色一闪而过。
魏九向来眼尖,瞧着赵恒安这副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又看看亭中相谈甚欢的帝后二人,微微走进,拉了他一把。
赵恒安回神,略有些慌乱,片刻后恢复平静,疑惑地地看着他,“总管是有事?”
魏九也不答话,只是看着帝后二人,又深深看了赵恒安一眼。
他自知这是被看穿了,便沉默以对,撇过头去。
不禁苦笑,心中怅然。
便是没有皇上,他虽为赵家嫡长子,也是配不上郗家长房嫡女的。
他有自知之明。
有两名宫人从亭中走出,抱着装着焦尾的盒子,小心翼翼地离开。
“梓潼琴艺了得,这广陵散弹奏地实是洒脱,却依旧有着金戈铁马之势,实在令人钦佩!”说到这儿,建昭帝还做了一揖,颇为喜感。
惹来郗齐光掩唇一笑,“朕记得朕的私库中,有一名琴,名为九霄环佩,都说宝剑赠英雄,这名琴,也该赠大家才是。”
“九霄环佩,与梓潼再相称不过了。”
“可别叫旁人听到您这话,臣妾算哪门子大家?叫人笑话!不过就是矫揉造作罢了!臣妾也就是只会照着前人的曲谱弹奏出来,和大家名士相比,有如天渊。”
郗齐光站起身,身形不稳,微微晃了晃身子,建昭帝忙起身扶住她,“多大的人了,久坐之后最忌急起,你就不能慢一点儿?”
“我是突然想到了元宵,出来这么久了,以他的精神头,想必也该醒了,他近来闹腾的很,睡醒了不见我,定是要哭嚎的,弄得臣妾一个头两个大,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牙还没长出几粒呢!还成日见着东西就往嘴里塞,弄得臣妾不得不将他能拿得起的东西都涂上黄连水,看他还敢不敢!”
建昭帝和魏九及赵恒安都是背后一阵发凉。
郗齐光挑眉,“这呀,就是警告他,患从口入,祸从口出,不是什么东西,他都能下嘴的。”
建昭帝:“……”总感觉话里有话。
“皇上来得巧,今儿一大早,小厨房就熬了一锅的山楂乌梅汤,从下锅到现在,刚刚晾凉。”
两人从正殿进了内室,而赵恒安守在正殿,魏九守在内室门口。
桌上摆着几盘摆盘精致的糕点,有鸳鸯卷,云片糕,芙蓉鸡粒饺,虾饼,玫瑰煎蛋糕,水晶鲜奶冻。
建昭帝一见,心下了然,郗齐光却在他之前开了口,“她们有心了,午间臣妾无心用膳,一口未进,便去了外头抚琴,没想到她们竟这般有心,准备这样齐全。”
就着宫人端来的香汤净了手,便问道:“大殿下可醒了?若是醒了,便抱到这儿,免得他又闹起来,大家都不得安生!”
又笑道:“这孩子不是长了牙,最近总是喜欢抓着别人的手指磨牙,别看米粒大小的牙,咬人也不轻呢!皇上可要小心些,可别被他逮到了!臣妾前几日,耳朵上都被他留下了牙印!”
第61章
郗齐光的生辰宴是在蓬莱殿举办的。
她身为国母,自是不比寻常妃嫔i,又是入宫来第一次办生辰宴,有着建昭帝和上阳宫的鼎力支持,虽比不得上皇和建昭帝的生辰宴盛大恢弘,可较之皇太后的,也是差不离了。
席间觥筹交错,礼物堆堆叠叠,礼部官员在此对着礼单唱礼,十分的盛景。
郗齐光唇畔带着极清极淡的笑意,却又让人难觉失礼,分寸拿捏地将将好。
眼前灯火朦胧,人声鼎沸,宫人鱼贯而入,又鱼贯而出,秩序井然,有条不紊。
自斟了一杯葡萄酒,慢慢啜饮着,和建昭帝一道在那里对着弹奏琵琶的乐坊司宫女评头论足。
“这西江月倒是弹得极好,指法纯熟,音调也准,看样子没少下功夫,待哪一日可叫到凤仪宫去,叫元宵也听听,什么十面埋伏,也陶冶陶冶。”说罢,将满满一杯葡萄酒一饮而尽。
“怎么也是皇室子弟,总不能对音律一窍不通,礼乐射御书数,该是从小就要培养的。”
建昭帝按下她手中的酒壶,“别喝了,伤身!”
郗齐光闻言,笑着松开了手,“皇上觉得臣妾刚刚的提议如何?”
他点头,“可以,西周之时,胎儿尚在母亲腹中,便有陶冶,没道理孩子都出生了还不成!”
“纵然周后,礼乐崩坏,瓦釜雷鸣,许多朝代早已将其弃之不用,但朕看梓潼当初,却是不时就要听名曲读史书的。”
郗齐光掩唇而笑,“不过是想要让孩子得些熏陶罢了,现在他还小,也不知得了几分天赋。”
“此言差矣,他身为嫡长子,日后贵不可言,这些东西,不过是闲暇时的消遣罢了,若是其他孩子,也就罢了,他不一样。”
她一时怔住,定定地看着面上云淡风轻,眼神却极其严肃的建昭帝,良久才开口道:“也是,他是皇子。”
拿来一个干净的夜光杯,“臣妾酒量不高,勉强算个中庸,可用了那许多,此时剩下的也有些消受不起了,皇上尝一尝?”
说着为他斟了七分满,又道:“这是去岁西域供上的葡萄酒,滋味甘美,听闻西域昼夜的冷热相差极大,且多沙漠,怎么这葡萄就种的这般好?难道就是因为这气候之故?”
她自然是知道原因的,可刚刚的话题过于沉重,她忍不住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而后将杯中酒推过去,巧笑嫣然,“皇上尝尝?”
建昭帝也没拂了她的好意,端起酒杯便是仰头一灌,“倒是醇厚,果香浓郁,稍有一些酒味儿,果真,朕还是钟情烈酒。”
“皇上刚刚还说臣妾呢!说酒伤身,这烈酒,难道不是更伤身?还不如果酒养人呢!”
“之前臣妾宫中的桂花树下,埋了几坛子桂花酒,还是臣妾初初入宫的时候酿的,到时还请皇上赏脸,百忙之中抽出空来,来品鉴品鉴臣妾这桂花酒到底滋味如何。”
建昭帝笑了,“梓潼相邀,如此盛情,岂能推却?”
说罢,二人又碰了一杯。
时光一晃而过,又是三个月过去。
因着宫中最近宴会颇多,内务府、尚宫局都是忙乱不堪。
“这牡丹花儿好容易养住了,开了花儿,你们可仔细着些!磕了碰了,看看你们的脑袋还能不能在脖子上好好儿放着!”
“都动作稳着点儿,宁可慢,也别给我摔喽!”
“哎哟,这椅子怎么都成这样儿了?还有这桌帘,这怎么都样子旧不说,还有污渍破损呢?都换了换了!这要是叫人见了,还以为咱们大晋国库都空了呢!你叫皇后殿下还有皇上的面子往哪儿搁?拿回去,换了别的来!”
“娘娘,您也见着了,这内务府啊,实在是忙得不可开交,您的月例啊,待会儿,得了空,奴才亲自给您送去,还望您宽宥一二。”
刘昭媛见内务府的确是热火朝天,神色缓了缓,便道:“本宫也不是那等拿着人辫子便揪住不放的,何况你这儿的确是情有可原,本宫还能苛责你不成?”
“奴才自是知道,娘娘出身名门,自是不差这一点儿分例的,只要您知道,奴才并非有意怠慢,这就成了。”
刘昭媛面有得意之色,“本宫知道了,左右也不差这点儿,这点儿银子拿到我宫中,赏人都不够呢!你得了闲叫人送去便成,可不能耽搁了皇后殿下的事儿!”
“是是是,”面前的人擦着额头的冷汗,“奴才多谢娘娘体谅。”
刘昭媛踏出内务府大门,脸色甚好,直到碰到了在御花园赏花的丽昭容。
如今海棠和芍药开得正好,严霜华却不喜其艳光灼灼,更喜爱玉兰、玉簪花等的清雅。
刘昭媛走到一株生长着白色夹竹桃花朵的树前,刚想上手去碰一碰,便不知想到了什么,缩回了手,“这夹竹桃倒是生得好,倒是甚少见到白色的夹竹桃花。”
“娘娘还是离远一些的好,这花美则美矣,却是全株皆有剧毒,若非这是当年皇太后亲手种下的,早都被拔起了,算一算,也有十来年了,都长这般高了。”
旁边的一个伺候花草的老太监提醒道。
刘昭媛心下了然,这等剧毒之物,若非有人护着,的确是不可能出现在皇宫中,大摇大摆。
她最后看了一眼,笑着离开,去了前面的紫薇花处,因着她身量还算高,是以轻而易举地折下了一支。
“晓迎秋露一枝新,不占园中最上春,”丽昭容抚着花瓣,款款走来,“刘姐姐好雅兴!”
刘昭媛似笑非笑,“不及妹妹万一……”她话还没说完,就见丽昭容的视线落在了她来时的夹竹桃上。
“这夹竹桃,每次一见,都让人觉得惊艳不已……”她走上前去,目露痴迷,轻轻抚上如碎玉一般洁白的花瓣,“来人,将这夹竹桃照例给本宫剪出几朵来,戴上手套,小心一些,这花的汁液有毒,可别沾上了!就算只是表面上沾了一点儿,都是要命的事儿!”
刘昭媛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暗光。
“这东西竟是毒性这般强?沾一点都不成?”
丽昭容点头,站得又远了一些,“可不是?这夹竹桃的一片叶子,就能使未长成的小孩子丧命,就连它的树枝烧了,都会产生毒气,即使是干枯了,毒性仍在,我用这夹竹桃,一般都是要用路边黄煎的药泡到毒性全无,晒干了才肯用的。”
刘昭媛不由离得又远了一些,心有余悸。
眼见天儿逐渐热了,刘昭媛心中又有了谋算,便离开了御花园。
临到宫门口,她才道:“去,叫人悄悄地将那夹竹桃花弄来一些,不要叫人发现看见,一朵足矣,还有那什么路边黄,想来也是寻常药草,叫个认得的去给本宫找来。”
几日后。
“皇后殿下!永宁宫那里,刘昭媛不好了!”吴登明急急赶了过来,“不仅是昏迷过去了,她还小产了!”
郗齐光大惊失色,忙起身坐起,“这是因何?”
浣春忙命人为她备轿撵,连身上的常服都没有换下,匆匆朝着永宁宫去了。
“御医说刘昭媛中的是夹竹桃的花毒,好在是花,毒性较之叶子饿树皮还有根部来说,都是相对较弱,又发现的早,接触少,倒也不算什么,可坏就坏在她有孕了,还未满一月,这就叫御医难办了。”
“宫中虽无人敢动那株夹竹桃,但其有剧毒,人尽皆知,她是如何沾染上的?若是自找的,也怨不得旁人!”
“本宫当初三令五申,叫看护那夹竹桃的老太监提醒众人,她若是不听,没将其放在心上,那就权当给她个教训了!”
“奴才只是听人说,这事与丽昭容还有些干系。”
郗齐光神色不耐,“这节骨眼儿上,还给我找了这样的麻烦!三日后便是赏花宴,竟是出了这档子事儿!”
长长叹了一口气,郗齐光心中无奈,也猜出了七八分。
此时的永宁宫乱成一团,好在入画稳住了,御医说出了所中之毒,连忙拿出了先前采集的路边黄,询问是否可以解毒。
“竟是有这药,那快去煎了喂给娘娘吃了,娘娘症状轻微,说是中毒引起的昏厥,倒不如说是中毒引发小产,双症并发导致的,”说着捋捋胡子,“再给娘娘熬一些滋补的药物,如雪蛤,燕窝红枣桂圆一类益气补血的药物,补补身子吧,小产已成定局,恕我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知书面有哀戚之色,听了这话,也只得退了出去。
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娘娘再是精于算计,又怎会知晓小殿下已然在她的腹中?本想孤注一掷陷害,没成想却是先害苦了自己。
她就是想不通,娘娘与丽昭容虽是对立,但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就紧盯着她不放?
郗齐光一踏进正殿内,便有人立时请安问礼。
坐在主位上,面色冰寒,“本宫来时知悉,刘昭媛所中之毒来自于夹竹桃,可有此事?”
第62章
阮御医作揖,回道:“回殿下,确实如此。”
郗齐光又将眼神转到了知书身上,目光狐疑,似笑非笑,“那这夹竹桃,你们主子是如何沾上的?”
知书有些犹豫,还是入画看不下去,狠了狠心,微微上前行礼道:“还望皇后殿下为我们主子做主!”
入画红着眼眶,将一副担忧主子、为主子抱屈的模样刻画得入木三分,若不是场合不对,郗齐光都想要连声称赞了。
“前几日我们娘娘在御花园遇见了丽昭容,正巧她们二位娘娘都瞧见了那颗夹竹桃树,我们娘娘眼瞧着丽昭容叫人剪了花来,便前去询问,才知晓丽昭容是拿着夹竹桃,洗去毒性后用来做蔻丹的,因着这是白色和粉色的夹竹桃,丽昭容不喜海棠凤仙花的艳丽,用来调色的,还有轻微香气,我们主子心痒,也要了些,因着夹竹桃有毒性,还特特询问了御医其症状如何,这两日娘娘嗜睡,连用膳也少了,本来奴婢等还不在意,毕竟天热,可这一昏厥,查了出来,才知道是丽昭容送来的夹竹桃没有处理干净!以致毒性渗入!”
入画的眼泪啪嗒啪嗒掉,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鼻头都红了,叫郗齐光见了,都有怜香惜玉之意。
“也就是说,是你们主子自己朝着人家伸手要的?”
入画一怔,犹豫一瞬,才不情愿地点点头,“的确如此,可是……”
“你只需回答是或否,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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