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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宫斗文里的白月光皇后-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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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昭媛再度垂首,“多谢殿下。”
  “今儿妾看天气正好,又不是太热,便带上人出门散心了,走到那小湖泊边上,便见到了迎面走来的宋嫔与……丽昭仪。”
  说到丽昭仪,她皮笑肉不笑的,还扯到了受伤的面颊。
  “也就是说,她们结伴而来,然后在你之后到了那里?”
  “是。”
  “而后,殿下也知道,我与丽昭仪有些龃龉,自然是说不到一起,略微说了几句,我便要走,谁知斜里却突然冲出来一只金丝猴儿,别看猴子小,冲劲儿还挺大,臣妾当时本就与这二人相去不远,臣妾被撞到了一边,一条腿下去了,而后那猴儿直冲着她们二人而去,她们二人在木板的尽头,就被吓得掉进了湖中。”
  “那宫女内侍呢?都是死的么?就这么看着主子被宠物猴儿冲撞了?都是做什么吃的?一群废物点心!”
  “臣妾与她们遇上的时候,她们的身边每人唯带着两名贴身宫女,也就是说,共有四位宫人。”
  “想是她们觉得距离近,也不必过多防范。”
  “那猴子又是打哪儿来的?叫管着宠物房的管事过来!”
  “殿下,您忘了,您一早就交代过了,他现今在外候着呢!”游夏在一旁提醒道。
  郗齐光摇摇头,长长舒了一口气,“这事儿,太过突然,一时又过于生气,冲的本宫头脑发昏。”
  “将他叫进来!他是如何看管的!”
  不过片刻,一约莫四十岁左右,面相老实憨厚,却一脸急色的太监走了进来,连忙行礼,“奴才拜见皇后殿下,皇后殿下万福金安!”
  “起来吧,站着回话。”
  那太监面上带出些许感激之色,“是是,多谢殿下。”
  “你说一说,那只猴儿是哪儿来的?是从你们宠物房逃出来的吗?若这样,宠物房怕是难逃罪责。”
  那太监急了,郗齐光说罢,立即道:“奴才已是查过了,今儿金丝猴,一只不少的,那一只,许是山林间的野生金丝猴儿,咱们宠物房的宠物,性子温驯,便是野性,也没这般难以消磨,为了抓到那一只,宠物房的好几个小太监都被它爪子挠伤了!”
  “这也是奇了,”她皱眉道:“不是宠物房的,山林间野生的,却直直冲着两个有孕的嫔妃冲了过去,还弄出了一身的水蛭,嘶……”
  招呼游夏,“你去,把丽昭仪与宋嫔贴身的香囊拿来,还有衣裳,撕下一块儿,御医可是到了?”
  “还有,那小湖泊里面,怕是也遗落了不少的东西,那里一直有人把守着是吧?”
  “再叫几个人去打捞,想是会有点旁的东西,”她食指轻扣着桌面,问道:“这湖泊是定时清理?”
  “是,奴才虽不管这一片儿,但也知道,这湖里啊,是要定时清理水草,还有那些水蛇,黄鳝,水蛭一类的东西,因着今年行宫有上皇,皇太后,皇上,还有您的驾临,更是勤快了,就在三日前,还清理过一遍呢!”
  郗齐光眉头一挑,轻笑出声。
  屋内人却是齐齐打了个寒颤。
  俄顷,御医走了进来,游夏也取来了二人的香囊衣料。
  在众目睽睽之下,三人仍是有条不紊地一一查验清楚,仔细校对探讨后,结论一致。
  “回殿下,经微臣等人查验,此香囊上被撒了吸引动物的药粉,才会引来金丝猴和水蛭,因着夏季香囊中含有各类药草,气味不甚明显,所以并无人发现。”
  “所以,这是有人有心筹谋算计了?”
  三人没有答话,只是微微垂首。
  “本宫素来不喜这耗费心力之事,可手都伸得这么长了,本宫不给剁掉,实在是心中难安啊!”
  说罢,还瞧了眼面色从容,捂着脸颊的刘昭媛……和魏容华。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小年,大家小年快乐!
  直到今天,我才感受到了一点年味,今天一大早,各家鞭炮声噼里啪啦的。
  但是今天喜欢的大大请假,没有更新了,说有年会,我等更新等一天了!


第79章 
  “殿下,”青杏急忙来报,“刚刚有太监在湖中打捞,发现了一个小宫女,在假山后鬼鬼祟祟,形迹可疑,也不知是哪里的,未免意外,奴婢直接叫人将她的嘴堵住,绑了来。”
  “还有,”说着从身后接来一个托盘,“这个小瓷瓶,是从湖中打捞出的,只看样式,倒无可考之处,且也不是常年为宫中供应瓷器的几大窑厂所造,不论是手感,还是其他,皆是普普通通。”
  郗齐光朝着她招手,“呈上前来,本宫瞧瞧。”
  见封口处还有木塞,示意御医,“你们瞧瞧,这是个什么东西,三日前刚刚清理过湖中,想来,也就是近两日掉里面的。”
  御医将瓷瓶拿到手中,拔出包了红纸的塞子,手上却沾染了红色的痕迹,初时不以为意,待看清里面的东西,却面色一变,“是血!”
  有倒出已经掺入了不少湖水的液体,轻嗅着,“该是鸡血。”
  其余二人皆是点头赞同。
  “所以说,有人在湖中扔下这装满了鸡血的小瓷瓶,血腥气顺着瓶子泄露而出,引来了大量水蛭,不对,这水蛭,也不知是湖中天生天养的,还是有心人另放的。”
  “将那宫女带上来,看住了,可别叫她咬舌自尽亦或是触柱身亡了,看不好人,你们通通都给本宫吃板子去!”
  底下宫人连忙应声:“是,殿下。”
  也没多久,一个被绑的严严实实,甚至连脚都被绑了,嘴巴塞了一块大大的抹布的宫女,就被拖了进来。
  郗齐光见此满意得很,如此,倒也可以好好讯问了。
  “认出是哪儿的了吗?”
  宠物房的管事倒是面有犹豫,再一仔细瞧,面色大变。登时指着这宫女问道:“这不是红豆?你怎么在这儿?是你?”
  郗齐光挑眉,“原来这宫女倒是何管事的旧识,这倒好办了,本宫还想着,若是他人认不出,就找来行宫的宫人,一一辨认呢!”
  “来呀,叫她说话。”
  那宫女口中的抹布被抽出去,大口呼吸着,连忙就拽着管事的衣角,“何管事,何管事,你要救我啊,我只是恰巧在那里,被别人推出去,让瞧发生了何事的,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她的脚本就被绑着,身上一丝气力也无,何管事脸色难看地将她甩开,便要求情。
  “来呀,将这位‘何’管事,也给本宫绑了!”
  ‘何’管事大惊失色,连忙跪下,“皇后殿下,奴才是做错了什么,还请您明示啊,奴才一定改啊!”
  “奴才对皇后殿下,一派忠心,还请殿下明察!”便有人出来,拿着麻绳,将他的手脚牢牢绑住。
  她轻笑,扫过二人,看着那个被五花大绑的宫女,给青杏使了个眼色,青杏便又将二人的嘴堵住,“他呀,姓贺,不是何,这一诈不就诈出来了?”
  那名为红杏的宫女面色骤变。
  贺管事更是满目阴沉。
  “连自己的顶头上司姓什么都不晓得,你们二人真以为串起来就能欺瞒到本宫?”
  “亦或是你们真的认为你们一番话,本宫就会信了?”
  “将宠物房的所有人都叫来,指认一番,到底有没有红豆这个人!若是没有,本宫倒想知道,谁这样手眼通天,让行宫之中凭空多出一个宫女,真是厉害啊!”
  “行宫中,出现了不在花名册上的宫女,怎么?这背后之人,是想要行刺吗?”说着,手边的茶盏又是落地,碎裂。
  郗齐光此语,犹如平地惊雷,乍响在众人耳边。
  此间的许多人,都是魂不守舍,面色苍白。
  刘昭媛袖中紧紧攥着帕子,眼睛都不知道该放哪儿了。
  乱了套了,从那金丝猴是野生的开始,就乱了套了!至于这个又被绑起来的贺管事还是何管事,根本就没有他的事儿!
  皇后这一次一个,一点一点地就都要把人揪出来了!
  她一定是看出来了!一定是!
  想到这,她忍不住浑身哆嗦,却紧紧止住。
  宠物房的人到了,游夏指着地上行动不便的二人,“这二人,你们可认得?还有,今日抓到那只金丝猴,可是从宠物房跑出去的?”
  见他们瑟瑟缩缩,不时看一眼面色灰败的贺管事,便又道:“不必害怕,实话实说便是,过了今日,想你们也该换一个顶头上司了。”
  游夏此话,像是给他们一剂定心丸,虽还是唯唯诺诺,到底说出来了,“这宫女并非宠物房的,我等之前也没有见过,且行宫虽不小,可占地到底也不算大,奴才在这行宫生活也有三年了,便是前一阵儿又选出了不少的宫女,可奴才那也都是见过的,这个,”他摇摇头,“真的是一丝一毫的印象也无,必定不是行宫的。”
  其余几人也是牢牢盯着红豆的连,连声附和,又有人道:“至于金丝猴,贺管事倒是说的没错,宠物房中的金丝猴的确没有离开过的,倒是今晨,曾和大殿下玩过的小金丝猴,差一点被另一位朱管事放了出去,当时还是贺管事挤兑地他不敢动作了,再之后没多久,小的们就被您叫来了。”
  “还有,还有,新抓住的那只野生的金丝猴,奴才见过,因为那金丝猴脸周围的一圈都是黑的,奴才印象十分深,那猴子虽是野生,但也曾是其他人喂养过的,奴才在这儿做了五六年,除了管事,数奴才最长,那猴儿,曾是恭淑大长公主府上的宠物,因着野性难驯,赵家又不忍杀生,于是送来行宫养着了,但当时管事瞧着实在难以养熟,便放归山林,左右饿不死,这约莫是两年半前的事情了。”
  魏容华闻言,也是冷汗直冒,若非一直坐着,只怕早就腿软,跌倒在地。
  说罢,那太监一拍脑袋,“奴才想起了,当时,就是朱管事提议,将它放生的!”
  “本宫这个皇后,如此遭人恨哪?”
  “算计本宫,且不能够,如今,竟有人又盯上了本宫的孩子?”
  “你们说,这背后之人,可恶不可恶啊?”
  谦嫔直接道:“这背后之人,用心险恶,企图谋害皇室,其心可诛,其人,更该诛!”
  “对!诛他九族!”欢嫔也紧跟着附和道。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吓得本就心中有鬼的刘昭媛和魏容华手中茶盏都拿不稳了。
  面色有异的二人,却还是硬挺着,喝茶掩盖神情。
  “怕就怕啊,这是个连环套,背后之人还有背后人,眼前的,也只是被人当了靶子,成了替罪羊又当如何?”
  “这事儿啊,真真是叫本宫烦心!”
  可观她一派云淡风轻,混不在意的模样,倒还真看不出来她哪儿心烦了。
  皇后不在意,说明她大半是胸有成竹,想清楚前因后果了。
  两人后背,又是冷汗涔涔。
  里衣都被汗水打湿了。
  “本宫,已是叫人请来了皇上,再待慎行司到了,这些事情,倒也不难查出来。”
  “毕竟不论是皇宫还是行宫,总是在皇上的手心儿里的,任谁都翻不出朵浪花儿来!”
  两人心中再也承受不住,当即跪下。
  “皇后殿下救命!皇后殿下容禀!臣妾有事要说!”
  郗齐光莞尔,“如此着急,想是想起什么了,说罢。”
  “回殿下,那一小瓶鸡血,是妾身为了求子,朝着外面找来的,外头有道人说,自己画符,才更显心诚,我便想要学一学,但用朱砂画了,怎么也画不出,臣妾一气之下,就叫人扔到了湖中,眼不见心不烦,没成想,却是害苦了自己和宋嫔、丽昭仪。”
  没想到刘昭媛将所有的事情都揽了下来,魏容华心念一转,便也道:“说来这事情,还是嫔妾与刘姐姐出的主意,嫔妾知情不报,还妄图掩盖过去,亦是大错!”
  “这认错的话,你们该和丽昭仪与宋嫔两人说去!”
  在场之人,都不是傻子,心知刘昭媛和魏容华说得虽是有鼻子有眼,但却是漏洞百出。
  求子在宫中算不得什么招忌讳的事儿,且本朝国教为道教,这求子符也算光明正大,为何要私下偷摸寻来?
  这就十分耐人寻味了。
  不过,只要她二人活着一日,不管是风光还是落魄,一辈子就要被她拿捏在手中了。
  倒也是件好事儿。
  可她才不会就此罢手。
  这时候,谁收手,谁是傻子。
  “这就奇了怪了,这事儿啊,明显是有预谋的,不然她二人身上的香囊,是如何沾染药粉的?更不用说,两人还同时掉入湖中,且身怀有孕,刚刚打理过的湖中怎么可能有那么多水蛭呢?这也是个疑点啊?还有那只金丝猴,之前,本宫记得,谁说过,什么朱管事要放和大殿下顽耍过的小猴出来可是?想来,有人这是想要将害的她们二人落水的所有罪责到本宫儿子身上?连带着,再牵连本宫?”
  “且落水后,没有旁的人经过,给本宫送来凤袍的却独独此时恰好经过,那这凤袍,本宫,是给她们上身,还是不给呢?”
  “给与不给,一个是折了一国之后的体统,一个是没有一国之母的气度,且过后还不能计较,你们说说,这……是哪一个的主意呀?”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有读者问我看什么,我看白日上楼大大的那篇  我成了灰姑娘的恶毒继姐,超级好看,但美中不足的是,就是更新不大稳定。


第80章 
  “我劝你们二人还是说了实话的好,你们在本宫这里抖搂出来,总比皇上到了,他察觉出来的好,且这些事情,你们也见到了,可不止于后宫这点小打小闹,你争我夺,就连生人都进了行宫,若不想与这等株连九族的大事牵连,你们还是交待所有的好。”
  “毕竟,你们隐瞒地越多,到时挖出的越多,就不止现在这样简单了,你们两个好好儿想想,”她接过新茶,笑意温软,“再有一刻钟,皇上也该到了,届时,皇上发话,本宫也是没有求情的余地。”
  室内沉默良久,其余不相干的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刘昭媛与魏容华二人只觉心中有无数只爪子抓挠,脑中甚至都要分成了两个人。
  一面侥幸,一面理智,险些将她们逼疯。
  可她们也知道,不论说与不说,日后不论何种情况,皇后都能借着这件事情,直接摁死她们。
  可若是皇上知情了,或许会好一点。
  刘昭媛想要挤出一丝笑容,可却是无法,嘴唇干得都起了皮,神色怔愣,半晌才道:“若臣妾说了,殿下可能保证……保证臣妾二人毫发无损?”
  她心中实是忐忑不已。
  “按理说,从那猴儿开始,其实你无论之前作何打算,从那时起,后头的所有,都与你二人无甚干系了。”
  刘昭媛和魏容华眼神一亮,立时有了精气神。
  “游夏,拿出纸墨笔砚来,还有朱砂印泥,这有时候啊,光本宫听了不成,总该有个供状的。”
  两人面上喜色僵住。
  “不过你们放心,暂时不会给皇上看的,若今日,你们打算害的,是大殿下,本宫,就不会如此心慈手软了。”
  这一起一落,大悲大喜,两人心神都有些稳不住了,只想赶快离开,回去休息。
  “臣妾当初失了孩子,心中怨愤,求子心切,那求子符之事,乃是真的,好容易跟到了行宫,自是要争宠,祈求上天垂怜,那鸡血是因为皇上最近忙于朝政,除非殿下,鲜少能见到他,臣妾一时心灰意冷,就叫人扔了,后来臣妾身边有个叫红柚的宫女临时想到这个主意,想要邀功与臣妾,而后暗中买通了那个朱管事,又不知用了何等法子,在二人香囊上做了手脚,没成想,没等到她的,又来了别的。”
  “今儿早上,她才将此事告知。”
  这是将事情都推到了身边宫女的身上了,没准儿还是个钉子。
  不过郗齐光也不计较这许多。
  “冥冥之中,自有天数,该来的,怎么都会来的,臣妾在这之前,根本就没想到,还有其余的人也插手其中。”
  “至于魏容华,她是知晓臣妾求子一事,其余的,臣妾不知。”
  郗齐光是看出这事儿是二人合力做下的,但也不打算深究,这事儿便是到了建昭帝面前,那也是大事化小的结果。
  魏容华自始至终就无辜,而刘昭媛据她所言也是事出有因,这因,还是因为她失了一个孩子。
  游夏写好,将上面的墨迹吹干,拿着印泥,走到二人面前,“二位主儿,还请比对一下,再按手印。”
  “红柚……着人去拿,关押到柴房中吧。”
  “殿下,殿下,里面丽昭仪和宋嫔身上的水蛭已是清理干净了,换上了衣裳,还请几位太医前去把脉诊治。”
  听到这里,知书松了一口气。
  刘昭媛跪在地上,微微垂首,脸颊红肿,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郗齐光却是长舒一口气。
  “去吧,劳烦几位御医了。”
  几位御医却是连道不敢,跟着宫女走了进去。
  “殿下不要太过忧心了,您近日来,劳神劳力,可不能不顾自己的身子了,且两位主儿的身孕都是满了三个月,胎已经坐稳,又被救得及时,沾上的水蛭也少,奴婢看她们的脸色尚可,多吃一些红枣桂圆阿胶,这些东西补气养血,倒适合她们。”
  “巧了,本宫带出来不少,皆是上等好物,不过这些东西,吃多了也不好,收拾一些出来,仔细叮嘱她们,仔细着分量,也别用太多。”
  “皇上驾到!”一听这中气十足的通传声,郗齐光忙站起身,迎到门口。
  今日这事儿,实在叫她烦心,又没有用上午膳,更未午休,一时间解决了,整个人便泄了气,面上带出了些疲惫来。
  “皇上怎的这时才到?臣妾可是一早就派人去请您了!”
  建昭帝拉着她坐下,“朕听说了,掉湖中了,被水蛭吓晕了?”
  郗齐光干笑两声,“这种蠕动的东西,且又是在自己的身上,还那么多,第一次见了,总归是心里不舒坦的。”
  “现在,臣妾只盼着二人无碍了,千万别动了胎气。”
  “水蛭你看着吓人,实则不多的话,倒也没什么问题,朕曾在祭天之事,料理过农桑之事,下田插秧,那儿水田中的水蛭丝毫不比湖泊中少,只有多的份儿,一出来,两只小腿上,七八个粘着,拿着手一拍,它们自个儿就掉下去了,再拿去一晒,就死透了。”
  一番话说得,屋内众人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郗齐光止住了她的侃侃而谈,“皇上,您再说,她们都恨不得尖叫出声了,看看,哪还有个好脸色?”
  “那些蛇啊,虫子啊,还有这水蛭,这等软趴趴的,蠕动的,便是看着不吓人,不够膈应人的。”
  建昭帝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底下人,个个都是面带恳求。
  便也没了再提的兴致。
  “皇上,该说正事了,此番请您来,不只是落水一事。”
  郗齐光唇畔笑意温和淡然。
  却让刘昭媛与魏容华两人的心吊得高高的。
  将所有事一一说了一遍,“臣妾觉得这个红袖,可疑得很,嘴上说着为主子好,可一旦事发,不论如何都会牵扯到刘昭媛的身上,会不会她也是幕后之人的一颗棋子?”
  建昭帝阴冷的目光扫过鹌鹑一般缩着的刘昭媛。
  他见惯了后宫的阴私,自然知道这事儿与刘昭媛和魏容华脱不开干系,皇后也是可怜刘昭媛失了孩子,为她开脱半分,“送去魏九那儿,他自会安排这几人。”
  “倒是此事,无论如何,也是因着刘昭媛与魏容华隐瞒不报才有了这起子事情,朕看她精神也不大好,想是此地风水不适合她,念她们已是悔过,且未铸成大错,更是被人利用,即日起,送回宫去休养个半年吧。”
  这就是将她二人遣送回宫的意思了,也是变相的禁足。
  两人面有不愿,却仍是应下。
  三位御医走了出来,一见到建昭帝,便行礼问安。
  “免礼,里头丽昭仪和宋嫔如何了?可有什么症状?”
  “回皇上,两位主子无碍,只是落了水,受了凉,动了些微的胎气,不过此时不比以往,她们早已过了三月,倒是并无大碍,喝下几剂药就可以了。”
  “再有就是那水蛭,这东西只要不是内服,被叮咬几下,也无碍,清除毒素更是一把好手,是以,两位主子,只需多用一点补血之物便好了。”
  建昭帝看着郗齐光,“你看,朕说了,不会有事的,御医的话,难道你还不信?”
  郗齐光笑意温和,面色疲惫,“既然御医都这样说了,那臣妾可真真是将心放下了,那另外几个人,就交给皇上处置了,臣妾得回去看看元宵了,这小子,还不知要如何闹呢!”
  “朕随你一道!”
  说着,相携走出了院门,后头一堆人恭送。
  待到了自己的院子,郗齐光身子就开始打晃儿,一见太阳,身子顿时向后仰去。
  阖眼之前,只见到了建昭帝那略有些惊愕焦急的神情。
  “快去宣御医!御医呢?魏九!”
  抱着郗齐光就进了门,将她放到了大床上。
  游夏红着眼圈跟了进来,当即就被迁怒。
  只见他冷冷地看着众人,“你们身为她的贴身女官,难道连她的身体如何都不清楚?你们眼里可还有她这个主子?”
  游夏“噗通”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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