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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宫斗文里的白月光皇后-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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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开始收尾


第102章 
  可惜一个半月后,上皇还是溘然长逝,撒手人寰。
  郗齐光在灵堂旁边的小道堂哭肿了双眼,就连元宵也不能令她情绪安稳下来。
  到底是处处护着她的长辈,哪怕没有血缘,日积月累,其中的尊敬爱戴也是不浅了。
  皇太后见此,目露悲怆,一夜间,仿佛老了十岁,指挥着宫人,“快!你们就看着皇后挺着大肚子这么跪着?跪这么久?”
  “她本就怀相艰难,如何堪得起这般折腾?况先皇曾言,叫她好生养胎,为皇室绵延香火,如此他才安心!”
  边上便有命妇劝道:“是啊,皇后殿下去歇息吧,您不比常人,肚子这般大,别是双胎,可比单胎凶险,合该当心皇嗣才是,莫要叫先皇去了,还担心他的孙子。”
  话虽如此,她瞧着,皇后这一胎定然是双胎无疑了。
  一众人跟着附和,“是啊,皇后殿下仁孝,但皇室血脉也是立国之本,还是皇嗣为上啊!”
  浣春连忙上前,将大腹便便的郗齐光扶起,“那殿下,奴婢们扶着您去后面的房间歇息一会儿吧。”
  “吕修华现在也在那儿歇息呢!您也有个陪着您的人!”
  她这话本是无心,却叫皇太后入了耳入了心,面上却不动声色。
  将郗齐光带到后面,“好了,叫人给您送一盅补药来,莫要任性,喝了孩子也能安稳些,这守灵哭灵的日子,可是不好熬的。”
  她虚弱地答道:“是儿臣不好,母后已是如此憔悴,还要您为我操心,打理身边事宜,儿臣愧对您!”
  将她推进房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才六月,天气热得很,你本就休息不好,可别累着自己,而后又伤及孩子。”
  “再者,等着过两日,礼部还要从各家挑选挽郎,由前朝的百二十人,变为十二人,如此,倒也不会引起科举入仕官宦的不满,且也不会吵着你休息了。”
  郗齐光点头,倒也明白。
  挽郎这东西,就是专门为皇帝,太后,皇后,亲王抬棺材的,自然无须科举入仕,也是他们抬棺材应得的。
  现今先皇挽郎人数大幅削减,日后以上这些人出殡,用不用挽郎,人数几何,就要掂量着办了。
  慢慢的,这个旧俗也就慢慢废除了。
  “劳母后费心了。”
  瞧着她苍白的脸色,皇太后又道:“好好保重身体,一会儿,哀家就叫人将你祖母和母亲请来,休息之余,陪你说说话。”
  见她点头,才起身,放心离去。
  途径吕修华休息的屋子,她却是听到了笑声,不由面色一沉,使人立刻推开了房门,冷着脸踏了进去。
  还未收起笑容的吕修华不由恼怒,抬起头便要训斥,结果一口气不上不下,憋得脸色涨紫,连忙跪下请罪:“不知皇太后驾临,嫔妾失礼了!还望皇太后恕罪!”
  皇太后也没有叫她起身,慢悠悠坐下,道:“恕罪?哀家听着刚刚吕修华你笑得不是很开心?怎么,失礼不失礼的,倒也没什么,毕竟是哀家不请自来。”
  吕修华额间冷汗冒出,扶着肚子吃力地跪在地上,由身边的宫女小心搀扶着。
  “上皇刚刚没了几日?你竟敢如此嬉笑?”
  吕修华身边的巧云忍不住跪走上前,求情道:“太后,刚刚主子她只是想到了,她肚子里的小殿下,得了大行皇帝的遗泽,得了名字,欣喜不已,是以才笑出了声,还望太后能宽恕她。”
  皇太后高高在上,斜睨着主仆三人,唇角笑意似讽非讽,“哦?先皇赐名?哀家怎么不知,先皇何时为你的孩子赐名了?”
  吕修华错愕,不可置信道:“太后,嫔妾自知国丧期失礼,无可辩驳,可这给未出世的孩子赐名一事,是先皇临终前交待的,赐下了两个男孩的,两个女孩的,整个后宫,唯有皇后殿下与嫔妾有身孕,整个皇城都传遍了,您便是……”她咬唇,愁眉紧锁,道:“也不能夺了孩子的名字啊!”
  皇太后轻嗤,“皇后乃是双胎,赐下两个男孩,两个女孩的名字不是很正常?”
  “你一个小小的修华,腹中孩子非嫡非长,出身亦不高贵,先皇如何会为这个孩子费尽心思?”
  说着冷哼一声,不管吕修华形容苍白,朝房门外走去,“笑话!”
  “皇后若是龙凤双生,那还罢了,你倒也能捡一个名字来。”
  吕修华垂首,鬓发散乱,双拳紧握,满面皆是不甘之色。
  太后又是一回首,吓得满心怨愤的吕修华面无人色,“别以为你是哀家当年为皇上选出来的通房侍婢,便在哀家面前有了脸面,哀家选谁不是选?”
  “有皇后在一日,你们一日都是她脚边的奴才!永远都别想着和她去争去抢!”
  吕修华的身子都忍不住气得颤抖起来,“你也别嫌哀家说话难听,你们这些后妃,搁在后宅,可不就是那些妾室通房?不就是主母的奴才?庶出难道还敢与嫡出争锋?”
  这才转过头去,出了屋子,又道:“叫吕修华下午去灵堂跪上一刻钟,醒醒脑子,不是哀家苛责她,主要是她实在是个糊涂人,皇后双胎都在那里跪了许久,如何她就龟缩于人后,连面都不露?这样日后叫人如何看待她的孩子?”
  便有宫人应答:“是。”
  巧双与巧云将吕修华扶到了床上,吕修华面容惨淡,苦笑道:“就因为我出身卑贱,我的孩子日后也要低人一等?捡别人不要的?”
  可她没有能力去争。
  也就这样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此生终结。
  ***
  “殿下快用膳吧,国丧期间,不得食荤腥,不得宴饮婚嫁,只有这些豆腐青菜了,但都是拿着蘑菇高汤烹制的,十分鲜美。”
  “这道菜名字倒好听,不过材料也就是那样儿!繁花似锦,不就是豆腐加了青红椒吗?这还有素排骨,罗汉斋,素烧鹅,笋炒鳝丝,八宝鸡,鼎湖上素,什锦杂烩汤,竟然全都是素的,也不知那些僧人是如何的奇思妙想,竟连味道也是极其相近。”
  郗齐光端起那碗汤,还未入口,就听了这话,淡淡道:“这天下能人多了,只是咱们没见过而已。”
  夹了一块儿八宝鸡,郗齐光忍不住点头,看样子味道极好。
  又因为虽有些肉味儿,却不是真正的肉,反倒比平日里用的还多一些,直叫浣春游夏惊喜万分。
  “早知道这素斋这样有能耐,就该早早就叫他们夏日里给您做才是!白白浪费了这许久!您肚子越发圆滚滚,可人却清减了!”
  饭毕,披上孝衣,被人搀扶着走了出去,“按制,最少咱们也该守制一年,就是不知皇上是什么意思了。”
  “不过,不管多久,这两个孩子的满月都是不会办的了。”
  “有可能连百日都办不了,不过,有他们皇祖父赐名,倒也算弥补了这份缺憾。”
  戴上一朵白色的绒花,郗齐光走进小道堂,继续跪了下来,身边还是上午那些夫人,都在为先皇祈福。
  按照规矩,她是儿媳,是要为先皇在灵前哭灵的,可她又是有孕之身,皇太后怕冲撞了,便僻了这间小道堂。
  也幸亏先皇走的突然,之前身子好好儿的,不然她这一双孩子生出来,都会遭受非议。
  又是过去一个多月,先皇正式出殡,将人送到了京郊的陵寝。
  太后站在前面,瞧着帝陵的石门缓缓合上,忍不住红了眼眶。
  ***
  由于今年当时的上皇病危,建昭帝亦是无心选秀,心中急躁,后又逢先皇去世,为此罢朝七日,又对朝臣宣布他率皇族为先皇守孝一年,又茶饭不思,已是神思恍惚,浑身乏力,头痛不已。
  郗齐光和元宵带着素汤去看他,人都瘦了一大圈。
  “梓潼怎么来了?小心孩子才是!你肚子这般大了,就不要乱跑了!父皇赐下了名字,希望他们平平安安的,就算是为了他老人家的遗愿,也要小心才是!”
  郗齐光扶着腰坐下,摇头道:“臣妾哪敢乱跑?若不是听了魏九一番话,才不来呢!您这几天,照镜子了没?您都瘦了一大圈了!”
  说着撸起他的袖子,用手比量着,“瞧见没?手腕都减了一圈儿了!这可还好?多少用一点儿!”
  刚要收回手,她见到了红色的斑疹,嗖得出手,将他的手死死抓住,上手摸了摸,甚至有的已经开始凸起,变为了丘疹。
  如果是她想的那一种,那这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她大惊失色,“魏九!魏九!叫人去传御医!快去!所有御医都叫来!把大殿下抱到隔壁偏殿!快去!”
  建昭帝见她如此,面目一肃,又见郗齐光将手伸到了自己的额头,他连忙后退,“还未确定,你不要碰朕了!免得自己也沾上!”
  “皇上,无碍的,臣妾小时候出过天花,是不会再被传染的,您尽管放心便是!”
  说罢,不容拒绝地将手放在了他的额头上,触手有些烫手,她心里已经八成确定了。


第103章 
  “来人!去取来烈酒、石灰、醋,硫磺,热水,艾草菖蒲!”
  “魏九,你等着所有人检查完了,去把整个建章宫都给本宫搜一遍!找信得过的人,边边角角,哪怕是自己的屋子,衣物都不要放过!荷包,枕头,都剪开!再就是找人查看,到底有没有人身上沾了天花!尤其是近身伺候的人!还不快去!”
  “记得,这事儿,动静不要太大,能小尽量小一点,千万不要叫那几位有子的后妃知晓!”
  “对外只称,本宫在这里,被一个宫女冲撞,动了胎气!”
  又吩咐游夏,“你去把吴宗明还有内务府的吴总管找人叫来!魏总管,你和你的徒弟们,与吴宗明和内务府的那位相互查看,宫女则是又几位嬷嬷自检后,查看其有无发热、乏力、寒颤、头痛迹象,还有身上有无斑疹!”
  “若有人有这些迹象,立时翻看他的行礼衣物!可懂?”
  她冷笑道:“这城外都没听说有几个得天花的,倒是重重守卫的宫闱内,九五之尊,被传染上了,怎么想怎么刻意!怕就是冲着皇上来的吧!”
  一瞬间,她脑海中走过了许多念头,是两个大长公主府?还是两个藩王府?亦或是后宫妃嫔联合家族铤而走险?
  还是这几年被打压的厉害的明王府?
  又有小程子来报,“殿下,殿下,柔修仪那里,她那里二皇子也出疹子了!”
  郗齐光只觉一盆凉水兜头泼到了自己的头上,冷的彻骨。
  皇上时常接触他们母子,很难不保证元宵也染上天花,而这时,除太子外年岁最长的二皇子也染上了,她猛地一个激灵。
  大喊道:“去!去瞧瞧吕修华,还有……平妃那里!”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天花这东西,越是大人,才越熬不住,反观立住的小孩子,存活率却高一些。
  谁知道柔修仪会不会也被染上天花?她一个一尸三命,皇上一个,太子一个,柔修仪母子殒命,有孕的吕修华一尸两命,那这样,就只剩下了平妃的三皇子,有望继承大统。
  好一个心狠手辣的平妃!
  竟趁着国丧期间,人人松懈的时候下手。
  建昭帝有些晕乎,还是拉着她的手道:“别担心,朕受命于天,若挺不过,也只是命数而已,怕就怕,朕这些孩子,全军覆没!”
  说到最后,建昭帝的声音冷得能冻成冰碴子。
  他可不想这样一个毒妇的儿子登上皇位,能膈应死他!
  他就算从宗室中过继,也不会将皇位传给她的儿子!
  再说,皇后幼时染过天花,不会再染上,她腹中的孩子,有一大半的可能会有男孩儿,便是最后他的长子不成了,哪怕是幼主当政,外戚势大,他也认了!
  他也相信自己妻子的人品。
  现今之计,须开始治疗,一边查出来到底是不是平妃所为。
  他心中已是十成十地确认了,只不过现在只需一份确凿的证据。
  想到这儿,他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他自小顺风顺水,也就是近些年在朝堂上受挫过,何曾折戟于一蠢妇之手?
  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他若是不成了,一定会将她以及整个刘家带到地下,为他陪葬!
  再是对人随和,他也还是个皇帝!
  骨子里的尊贵与骄傲,绝不容许人践踏!
  御医到了,匆匆忙忙检查好的魏九连忙结束转圈,将人请了进来。
  那几位御医也知道不同寻常,连忙请出脉枕来,为他细细把脉。
  建昭帝扫了一眼,面前五六个御医,便指了两个,“你们二人去太子那里,给太子把脉!快去!”
  那两位御医连忙背了药箱,由小程子领着去了偏殿。
  那胡子雪白的太医院院首轻轻掀开建昭帝的袖子,仔细与他人探看,最后摇头长叹道:“如皇后殿下所料,的确是天花,微臣曾在皇后殿下小时前去为她诊治过,这天花一旦沾染过而后痊愈,则终身不再犯,皇后殿下大可放心。”
  “周御医,本宫曾看过一本手札,那作者游历海内外名山大川,去到了海外志国,说是在那里,为预防天花,可接种牛痘,产生抗性,可是此病只能以预防为主,若是犯了,无药可救,只能靠病人自身,严格消毒隔离,方可痊愈。”
  “这牛痘,属实本宫也不知是个什么东西,只听说是牛身上的天花痘液,注入人的血液中去,会一直发烧,痊愈后便有了抗性,你们看看可行否?”
  “本宫就在这里照顾皇上,你们也留在这里,对外说本宫胎相不稳,似有流产之兆,封锁整个建章宫,不允许任何外人进出!”
  御医们忙连声应是,退了出去,为建昭帝熬药,为建章宫的阖宫宫人配置防疫之药。
  “若是……太子也不幸罹患天花,那就将他也迁来,对外只说太子纯孝,日夜不缀照顾母亲。”
  她身体微微颤抖,手也发颤,“太后,太后那里……”
  她紧紧握住建昭帝的手,“皇上,母后那里该如何是好?”
  建昭帝凝眉,不过片刻便有了决断,眉目间尽是凛然,“母后那里,决不能瞒着!至于朝臣那里,就说朕忧心嫡子女,罢朝一月,但奏折仍旧批阅,每日由内阁送到建章宫,交给魏九便是!”
  “左右也不是每日都上朝的,也只能先这样了。”
  “还有,还有,令五城兵马司严防死守京城!怕就怕藩地那两个不安分的,随时弄出些幺蛾子!他们封地又十分富庶,难免不会有想法,趁着您生病作乱!”她此时已然乱了方寸。
  派去为元宵诊治的两名御医回来了,目光瑟缩沉重,“回皇上,皇后殿下,太子殿下他……”
  郗齐光只觉心口一痛,紧咬着牙,目光冷厉道:“该说就说!别畏畏缩缩的!”
  “太子他已是出现了发热症状!十有□□,是染上了天花!”那两名御医连忙跪下。
  她身子一晃,便靠在了太师椅的银鼠皮椅撘上,有气无力,嘴唇干裂道:“那太子的情况如何?可还严重?”
  “天花有轻重之分,分为大天花,中天花和小天花,微臣听闻西城那里,一个多月前的确出现了一例天花,只是他自己本身就通晓一些岐黄之术,在卫生方面又做得好,又属于小天花,除了没人敢接触,脸上还没长好,倒也没有大碍了,甚至连传播出去都不曾,臣观太子之症,六七成的可能性属于小天花,痊愈的可能较高。”
  郗齐光颔首,心中忧虑不减反增,“东贵西富,南贫北贱,西城虽官宦人家不多,多是富户,小康之家,这人,是开药馆的?”
  周御医作揖道:“回殿下,正是。”
  “那他又是如何染上的?”
  “他出城看诊,有一家的牛得了牛痘,求着他瞧瞧,他推辞不过,沾上了些粘液,也没当回事儿,后来才知道是天花,便每日用酒用醋擦身子,家里人出门都要熏一身醋,熏艾草,室内通风,干干净净,蔬菜粮油都有人上门送,倒也没有扩散出去。”
  “将那户人家告知魏九,令他遣人出宫调查。”建昭帝最后下令,如是道。
  郗齐光用棉花沾了酒,擦着他起了斑疹之处,“不要打草惊蛇。”
  “对了,这建章宫上下,就没有同样染了天花的?”
  魏九这才拍拍脑袋上前,“奴才刚刚令几位嬷嬷排查,发现,皇上一个御前大宫女身上染了天花,但她未曾发觉,还在当差,便传染给了皇上,她身份够高,又有体面,独居一室,病了也没挪出去,这两日一直没出房门,在屋子里休养,也就是与几个交好的宫女和送饭的小宫女来往过。”
  “那几人现在被放在了建章宫的后罩房里,一人一个小房间关押着,至于那个染病的,奴才给关到了最远的一处院子,命人审讯着,现在正命人搜查她的屋子。”
  小程子在外求见,“皇上,皇后殿下,查出来了!这个荷包!”他呈着一个托盘跪在了外面,门都不敢进。
  面色苍白,将胳膊伸直,离着自己越远越好,生怕自己染上天花。
  他可没皇上那样的身份,死活概率一半儿一半儿啊!
  郗齐光皱眉,看了眼室内撒好了烈酒的宫人,吩咐道:“去给他身上撒上醋,给他一个艾草荷包。”
  “将东西呈上来。”
  魏九连忙将荷包递了进来,将它剪开,递给了戴上了羊肠衣所制手套的周御医。
  周御医拿着,离着郗齐光二人老远,与另外几人商议着,“这是天花出痘脱落下来的豆痂,按说,这东西都该烧了或是埋得深深的远远的,怎么会跑到了御前宫女的荷包中?”
  周御医激动地老脸通红,手大幅颤抖着,“这是谋逆!谋逆!该诛九族!逆臣贼子!竟敢谋害皇上,太子!”
  他话音刚落,便有人来报,身上满是醋味儿,熏得人退避三尺,“回皇上,皇后殿下,据那个宫女所说,前些日子,柔修仪宫里的一个二等宫女曾来找过她,她那时正在绣荷包,她中间封口的时候离开了一会儿,想来就是这时候出了事儿!”


第104章 
  “一个御前宫女,一个修仪宫中的二等宫女,又是如何认识的?这差距,未免太明显了些。”
  “那个宫女现在情况如何?”
  一个二等宫女,就连近身伺候都不能。
  也就是跑跑腿,端茶送水了。
  “听她说,两人是同乡,入宫前就认识了,且奴才已叫人去探看那宫女的情况了。”
  建昭帝闻言,冷笑一声。
  “可惜了,棋差一招,二皇子也染上了天花。”
  若真是柔修仪吩咐的,二皇子那儿怎么会不严防死守着?倒叫自己的儿子也染了病?
  况且以柔修仪的家世人脉,即使是皇宫一派忙乱,将天花痘痂不被人察觉送到宫中,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没成想先皇大行而去,倒叫有心人钻了空子!
  二皇子最后定然也是在平妃计划之内的,只是二皇子体弱,不过稍稍与那个宫女接触了,便染上了天花!
  又等了片刻,郗齐光将建昭帝全身都撒了醋,才听人来报,“那个投毒的宫女,染了天花!”
  郗齐光丝毫不意外,都如此接触了,再染不上,那这个宫女的自身免疫力也是够强大。
  建昭帝沉声道:“找人瞧瞧将她看管起来,她们接触过的东西,衣服之类全部烧掉,茶碗杯盏一类每日用酒用醋冲洗,将实情告诉她,不许她多透漏一个字!”
  “最后,将飞霜阁封了!由禁卫把守,任何人不许进出!”
  “告诉柔修仪,叫她留着那宫女的命,朕还有用!不准动她!”
  魏九躬身退了出去。
  ***
  “娘娘,飞霜阁那里,二皇子出了天花。”知书颤抖着声音道。
  平妃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瞬间没了,从美人榻上睁眼坐起,厉声道:“本宫不是说了?等到了……”
  她又四下里瞧瞧,“到了皇上病重之时,再叫那小崽子去死吗?”
  知书心有余悸,她想要娘娘收手,可到了眼下,却是来不及了,只得苍白着脸色道:“这天花,只要接触了,就极有可能染上,哪里又是人力可以控制的?现在事情已经出来了,我们该怎么办?”
  至于尚在孕中的吕修华,且不说她有没有这个能力,谁就能确定她生下的一定是个皇子?哪会冒这个险?
  且就她那娘家,有了不如没有,比柔修仪还不如远矣。
  若是二皇子没有染上天花,她们至少还可以混淆视线,可现在二皇子染了天花,一下子就将永宁宫暴露出来。
  “建章宫那里呢?今儿如何了?”
  入画眼神一亮,“今儿不知为何,太医院有些资历的太医都去了建章宫,对外称皇后殿下胎相不稳,有流产之兆,皇上命御医日夜驻守,不敢挪动皇后殿下,罢朝一月,太子殿下奉母至孝,一直在床前陪着皇后殿下,为其端茶奉药。”
  “且建章宫虽然不像飞霜阁那里,被禁卫看守起来,可现在也是不准人出入的!那些人来来往往的,身上不是酸味儿就是酒味儿,娘娘您说,是不是,皇后殿下也染上了?”
  入画越说,心跳得就越厉害,她们这可是弑君弑后的大罪,不出意外,早晚都会查出来,何况上头的先皇虽没了,可还有个皇太后站着呢!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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