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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宫斗文里的白月光皇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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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便有游夏来报,“殿下,今早,皇上封了原严贵嫔为婕妤,封号丽,只现在圣旨还未下发。”
明旨未发,那就还不算,更何况,婕妤为从三品,是有正式册封礼和宝册的,现在的丽婕妤,实则只有个空名罢了。
“怎么会是丽?”
丽婕妤容貌姣好,气质清冷,文心雕龙中又道:绮丽之艳说。
足可见,现下人对丽的理解,实则是艳丽,有艳才会封丽,况且,这个封号未免太浮于表面了,且也俗气。
纵然大俗大雅,可终究叫人心里念叨。
哪怕是个容,都要比丽要好。
郗齐光摇摇头,有些不解,“罢了,你收拾出来一些合适的赏赐,待到明旨下发,就将赏赐送去,挑一些翡翠镯子,玉簪子之类的首饰,或是颜色淡雅的料子,别出心裁的摆件儿一类,虽说本宫是皇后,可送人礼也该大部分都让人合意才是。”
“好了,你先去准备,来请安的人应当是到了,将昨日那支九尾凤钗插上,便出去吧。”
服侍她梳妆的浔冬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拿起凤钗,插入发髻中。
“嫔妾参见皇后殿下,皇后殿下万福。”
容貌各异,各有千秋的美人以得到晋封的严贵嫔为首,列在她的面前,不得不说,是一种十分美好的体验。
如果这些人不总是盯着她的凤椅,不时时刻刻地想要把她拉下去自己上位,那就更妙了。
“起吧,”郗齐光面上带笑,将目光转向严贵嫔,“看你这气色,也不是很好,想是昨日没有休息好吧?怎么不遣人与本宫告个假?”
一时间,宫殿中的目光皆是齐刷刷地看向了严贵嫔。
如今够资格给郗齐光入殿内请安的,不过四人尔。
严、刘二位贵嫔,以及已经入了她麾下的史、丁二位婉仪。
与其说郗齐光针对的是严氏,不如说她这是在刺激唯一还未侍寝的刘贵嫔。
毕竟便是史、刘二人,对恩宠也是不大在意的,毕竟对于现在的她们来说,取得皇后的信任才是最重要的。
果然,刘贵嫔已经绷不住脸上的笑意,面色古怪,死死盯着脸带倦色,微有春、意的严贵嫔,恨不能在她的脸上戳个洞。
郗齐光的笑意越发深了。
这个刘贵嫔,自入宫来就不老实。
不过也亏了她,自己拔出了不少心志不坚之人,一个都没留。
她是皇后。
除了宫中三大巨头,没人可以在她的宫内安插眼线。
第28章
严贵嫔神色淡淡,看到了对面刘贵嫔扭曲的脸色,才心知皇后的用意,起身行礼道:“多谢殿下您体恤,只是日日请安,乃是身为嫔妃的本分,万不可懈怠,若是哪一日真的病的起不来身,那嫔妾自当叫人来告罪请假。”
“严贵嫔心宽本分,是个好的,难怪得了皇上的喜欢,对了,今日给你们奉上的,乃是今年新进的银针白毫,只本宫素来对白茶没甚想法,反倒搁置了许久。”
众人掀开手中的茶盏,任由宫女们拿来了热水冲泡,只见其形似针,芽芽挺立,蔚为奇观。
“好茶!”严贵嫔忍不住出口称赞,“不愧有白云疑光闪,满盏浮花乳之称,嫔妾得幸,竟也能欣赏到这样的奇观。”
其他人也都交口称赞起来,郗齐光又道:“这是北路银针,光泽比南路银针略好,香气清淡,原叫什么绿雪芽,听着虽没有银针形象,但却更为雅致。”
略等了等,严贵嫔执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果然茶汤清亮,甫一入口,便能品出其滋味醇和。
见这茶水喝得差不多了,郗齐光才起身,带着人前去上阳宫请安。
太后不愿见她儿子的这些莺莺燕燕,看着便觉着脑袋疼,“往后啊,这天儿也冷了,路面光滑,你带着这些人,来来回回的,这万一大力太监脚底下一滑,就能把人摔个不轻。”
“再一个,我这老太太,有什么好看的?每天在这上阳宫,乐得自在呢!养养花种种草,还养了一只小猫崽子,比跟你们说话可有劲儿多了!”
“可晨昏定省,乃是规矩,”郗齐光柔声道,“那,母后,不若这样,日后呢,除了儿臣,其余妃嫔隔日或再隔几日给您请安一次即可,儿臣日日来陪着您,这样可好?”
皇太后微微别嘴点头,“也是个好法子,不过嫔妃们,就改为一月请安一次吧。”
郗齐光皱眉,面有不赞之意,“一月一次未免显得太不恭敬了些,莫说臣妾,就是她们自己都不会答应,皇上更是不会了。”
皇太后抱着养的小猫崽子,雪团儿一般,朝着下面面带惶恐的宫妃们看了眼,语气仍旧轻飘飘的,“那便初一十五,每月两次好了。”
郗齐光微笑以对,仍旧摇头。
“一旬一次可好?”皇太后觉得自己属实不能再退让了,一锤定音,“就这么定了!”
“待到天暖日长起来,改为五日一次即可。”
“儿臣在这里多谢母后疼惜我等,还是那句话,晨昏定省,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若是真的一月请安一次,像什么话?儿臣也就罢了,会日日来陪着您,可皇上那里,万一因此而斥责众位妹妹,她们又该如何说?”
皇太后点着她,面带笑意,“罢罢罢,你是个周全的,口舌又伶俐,本宫可说不过你!本宫一句,你能回一箩筐子的话来!”
刘贵嫔心中暗自着急,准备曲线救国,因此讨好地笑着,兀自开口道:“不止皇后殿下,若是皇太后您觉得少了乐子,嫔妾也愿意时时为您分忧,陪着您说话解闷儿!”
皇太后见她眼神闪烁,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顿时就添了七分的不喜,多年看人的眼力告诉她这不是个本分人,便冷了脸,眼神如刀,刮在她脸上,语气不紧不慢,却是直直砸到人的心底,“本宫与皇后说话,何时轮得到你插嘴?定国公府就是这样教导你规矩的?若刘家规矩如此,那本宫无话可说!”
刘贵嫔顿时觉得自己脸上被扇了一耳光,但她向来是个能屈能伸的性子,低着头,不敢让人看到自己怨恨的模样,当即跪下请罪道:“是嫔妾多嘴,还请皇太后、皇后殿下恕罪!”
皇太后半阖着眼,目光放空,嘴角下撇,一点一点地摸着猫崽子,就是不出声说话。
刘贵嫔跪的膝盖都疼,腿也麻了,心中骂了皇太后无数次的老虔婆,才听到了皇太后居高临下传入她耳中的声音,如同是什么大赏赐一般,带着一股子施舍,“起来吧!”
“以后呢,记住规矩,这妻就是妻,妾就是妾,还想逾越不成?”乜了刘贵嫔一眼,她腿一软,险些又跪下,“所以啊,这人要有自知之明,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不该想的,就别想了。”
想要借着她这个皇太后抬举自己,也难为她能想出来了。
想拿着她做筏子做垫脚石,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什么模样!
“皇后留下,其余人都退下去,本宫有事和皇后商议。”
挥挥手,就将几人打发了出去。
这些人起身行礼,便转身走掉,屋内顿时只剩下了皇太后和郗齐光二人及其贴身伺候的人。
皇太后面有犹豫,“齐光啊,我知你是个好孩子,”说罢叹了口气,“只是这世间,到底对咱们女子不公。”
郗齐光已然猜到了七八分,却还是装作一副半知半解,不可置信的模样,试探地问道:“母后,可是明年,要选秀了?”
皇太后沉重地点点头,随即将猫崽交给身边的宫人,拉着她的手道:“新帝登基,必是要大选的,只是……”如今上皇尚在,也就不存在什么守国孝,“比之历任皇帝都要早,做皇族的女人不容易,我知道委屈了你,可这世道就是这样,无法啊!”
谁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她自己都不愿意!
不是说多喜欢,多在意,而是凭什么男人三妻四妾,最后所有的后果却要女人来承担?
她们为了子女,为了以后的生活,争夺一个男人的注意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各方斗得你死我活,至死方休。
而最根本的原因,却是因为这三妻四妾的制度。
可凭什么男人就要比女人高上半截?就因为跨间二两肉?
未免太可笑了吧?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在天地眼中,万事万物,无有不同,皆如蝼蚁,不分男女,不论人畜,可男人凭什么有这样的优越感?
凭什么!
郗齐光深深呼吸,心情平复下来才道:“儿臣省得了,母后也知儿臣的秉性,只要她们安分,不去害人,我绝不动手。”
“郗家家规,至死不忘!”
皇太后心中一半惋惜,一半释然,最后化成悠远的一声叹息,“我知道你是个好的,若不入帝王家,你何须为了这种事烦恼?”
郗齐光咬咬唇,唇边笑意苦涩,“在哪儿都是一样的,只要这世道不变,规矩不改,都是一样的。”
她从一个意气风发的女强人,骤然间变成了不能自理的孩童,被困于四四方方的宅院中,哪怕锦衣玉食,锦绣堆簇,也无法抹去她心头的遗憾。
哪怕郗家并非那等腐儒之家,可到底限制了她。
她原来总是看不上那些把生儿子挂在嘴边的人,觉得她们狭隘,自卑,可终有一日,她竟也到了这种境地,并且,后退不得。
后宫中,行岔踏错,哪怕只是一步,可能身后就是万丈深渊,摔得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所以,嫡长子,必须要由她的肚子里出来!
她自信就算是其他女人生下了长子,她也能将其拿捏得死死的,将其扶上皇位。
可别人生的,哪有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亲近呢?
没有血缘关系,哪怕再是亲近,心里也都隔着一层,免不了互相猜忌,亲生的有时候都会如此,何况非亲生?
渐渐地,这几日朝堂上奏请新帝选秀的折子如雪花一般,飞上御案,就连后宫都有所耳闻。
这可急坏了刘贵嫔一干人,心急如焚,嘴里都生了疮。
日日请安时都要试探一番郗齐光。
直把她问的恼怒,“新帝登基,选秀不是正常?再者,皇上的后宫到底是姐妹少了一些,看着就冷清,前一阵儿皇太后还与本宫说了这事儿,她自然是要把关的,皇太后自来喜爱性子贞顺柔和之人,想来经她之手挑选出来的姐妹,各位也能和睦友好。”
这一番话,基本上就是将选秀一事砸实了,若无建昭帝和太后的示意,皇后是不会将这一番话说出来的。
朱良仪及另外两位从未侍寝过的良仪面有急色,手紧紧握着,指甲都陷进了肉中,犹不觉得疼。
连前些天,被皇太后训斥得没脸见人、主动延后舞蹈邂逅计划的刘贵嫔,面上的笑意都撑不住了。
算算日子,她们最早跟在建昭帝身边的,都没有一年呢!皇后只有将近五个月,她们更惨,不到两月,甚至刘贵嫔都没侍寝。
惨吗?当然惨,太惨了!
“明年五月,就要开始选秀,那时候,你们并本宫也都算是皇宫里的老人儿了,定要拿出老人的样儿才是。”
“皇上也是顶不住前朝的压力了,本来他们想着今年五月时就请皇上选秀呢!这都押了一年了,整日整日的,那折子一本本的往上奏报,那些大臣日日夜夜地道什么子嗣为大,便与上皇商议,循着旧例,五月初选秀。五月是毒月,也是想着拿着一场盛事压一压。”
第29章
压一压,只是大略的说法。
前朝有旧俗,五月为毒月,忌讳颇多,春秋至秦汉甚至以为五月生子不吉,最后不了了之。是以前朝皇帝就将选秀安排在了五月,大晋对选秀没什么要求,不过是依照旧例来。
今日郗齐光叫她们离开,倒是各个走得快,也不再旁敲侧击地打听了,平白叫她一阵厌烦,现在倒是清静,早知如此,她早早就说出来多好?
从上阳宫回来的路上,途径御花园,郗齐光下了凤辇,叫几个大力太监去旁边燃着炭火的沁梅亭中等候,自己则是带着人去了梅园。
郗齐光身披斗篷,手中抱着汤婆子,看着满园红色粉色白色紫色的花朵,姹紫嫣红,星星点点,在冰天雪地中,是一种浓墨重彩的美,云蒸霞蔚,美不胜收。
拿着小银剪剪下了几支梅花,递给了身后的浣春,让她抱在怀里,慢慢在梅林中行走着。
“殿下,走了许久了,别被风吹着了,这种天气,若是染上风寒,好的慢不说,还容易被在药物上做手脚。”
上了凤辇,将浣春手中的梅花取了过来,一点一点地看着。
她所剪的梅花,名为宫春,是重瓣梅花,颜色艳丽,正面浅紫,反面却是浓紫,秾丽多情。
这皇宫春色,便是再美,也如冬日一般,冷清寂寥,乏人问津。
倒是再过不久,就能热闹起来了。
想到这里,郗齐光手中的梅花枝骤然离手,被她扔在了凤辇中盛着清水的花瓶中。
而后,揉揉眉心,她总觉得,自己这段日子暴躁易怒,情绪十分不受控制,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下了辇,叫人好生给这几个大力太监煮一盏红糖姜茶,便又叫人去太医院请御医。
浔冬奉上了一盏茶,有些担心,“怎么好好儿的又请御医了,不是几日前才看过?那时候不是说您身子康健,无大碍吗?”
“本宫也不知,只是这几日身子乏累不说,也越发沉不住气了,本宫想着,是不是气血不足导致的,就想寻个御医来瞧一瞧,开个方子,吃些药。”郗齐光脑袋撑在榻上安置的小几上,一点一点的。
见她这睡眼朦胧的样子,浔冬忙给她醒神,“可别睡了,一会儿御医就该到了,何等失仪?难不成叫御医到您的寝殿去,这更不像个样子!”说罢,给她又拿了两个靠背,垫在身后,倒了一杯红糖姜茶,推给她,“眼见您的小日子又要到了,可喝点吧。”
郗齐光顿住了,“你刚刚说,本宫的小日子?”
浔冬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儿,喃喃道:“您的小日子不准,有时难免会押后或者提前个两三日,奴婢只当您这次也是迟了,可算一算,这次竟是迟了五日了,那是不是……是不是……”说到最后,她的语气已然带上了欣喜雀跃。
郗齐光却是面色平淡,仿佛刚刚愣住的人不是她一般,“一切,都要等到御医来了,确诊了才好说,你我在这儿乱猜,万一不是,平添失落,还是平常心看得好,子女缘分,终究要看天意。”
“再一个,谁知道这次是不是因着本宫前一阵儿吃螃蟹吃多了,所以导致小日子推迟?”郗齐光端起花瓣状的小碗,一点一点地用银匙喝着味道浓重的姜糖水。
浔冬一听,便丧了气,连双肩都耷拉下来,“早知道现在这般忐忑,当初说什么也要管住了您,全凭着您自己的喜好,吃了许多螃蟹,到如今,奴婢可生怕不是喜脉。”
说罢,她又恨恨地道:“可不能叫那起子人抢先了,哪怕生个公主呢,也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这种地位根本不是等闲孩子可比的。
一身风雪的湄秋掀了帘子,走了进来,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凛冽寒气,“外面太医在候着,殿下,可是现在请人进来?”
“你这不是说了一起子废话?不把人请来,如何诊脉?难不成是耍着人玩儿的?”浔冬说罢,走了出去,掀开帘子,将御医请了来。
白御医连忙行礼,随后从随身的药箱中取出脉枕,又将丝帕放在了郗齐光的皓腕上,捋着胡子把着脉。
左手换右手,半晌才满脸喜气地躬身道:“恭喜殿下,贺喜殿下,殿下这是喜脉,现今已有了一月,胎像不稳,之前因着月份尚浅,脉象不明显,微臣无能。”
“本宫听人说过,妇人喜脉,一月之内最是难诊,且有相似脉象,这种结果实属正常,白御医不必请罪,只不过,这当真是喜脉?而非别的相似的脉象?”郗齐光眼睛眯起,目光直直看向白御医。
他松了口气,随即正色道:“这一点殿下大可放心,微臣虽不才,可到底不是民间那等误诊的庸医,这点把握还是有的!”
看他信誓旦旦的模样,郗齐光勉强信了七八分,湄秋拿了个红封给他,“多谢白御医了了,这是一点小心意,还望收下。”
白御医笑呵呵地收了红封,又问道:“殿下,您这脉象,可要写在您的脉案上?”
郗齐光凝眸深思,手背托着下巴,有些拿不定主意。
她所忧者,无非两件,一是若写下去了,那就要向建昭帝和上阳宫二位禀报,可她的胎才一月,此举相当于昭告整个皇宫,便是有上阳宫护着,那也是宫内宫外的活靶子。
可若不写,明明诊出来了,却不报上去,难免叫人产生心结。
且她最怕的是,这白御医被人收买,届时再反咬她一口,也是棘手至极。
虽然私心里她觉着不大可能,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暂且拖住白御医,等到建昭帝来了,无论他是哪方的人,想要改口都是不能了。
想着曹操,曹操便到。
建昭帝到了,比她想象中要快得多,她连忙下榻,“皇上刚下了朝,怎么就来臣妾这儿了?”
拍拍她的手,“刚刚在路上,魏九这厮徒弟的眼神好,办事回来,远远就见着你宫里的大宫女进了太医院,跟在暖轿后头,朕料想你身子必是有不舒坦的,便来了。”
第30章
郗齐光心下诧异,面上也带了出来,笑着道:“那还真是巧了,刚到宫里,臣妾就吩咐湄秋跑了一程,魏总管带出来的徒弟还真是千里眼啊!湄秋可是连人都没见一个!只拉着太医走了!”
“她也是担心你,”扶着郗齐光坐下,却是将视线转到了在一边侍立不语的白御医身上,“白爱卿,皇后身子如何?”
白御医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才微微拱手,面有喜色,“回皇上,若是老臣诊断无误,皇后殿下应当是有喜了,一月有余!因着月份尚浅,未免误断,皇上还是多请来几位太医的好!”
他的医术毋庸置疑,能入皇室太医院的,有几个是泛泛之辈?这样说,不过是确认万无一失罢了。
再一个,就算来了再多的人,这首功,也是他的。
“有孕……了?”建昭帝怔怔地看着郗齐光的小腹,再一次转头问道:“可是准了?”
郗齐光柔声道:“皇上,白御医艺术精湛,有口皆碑,他若是敢这般和您说,必定是有了八成的把握,左右也叫人去请了其余的几位御医,待他们来了再说。”
建昭帝自小就被太医院的御医太医围簇着,自是知道这些医者的症结所在,一分大的事情也要夸大到五分,五分大的至八分,若是他们有八成的把握,基本就是确诊了。
魏九的徒弟急急带了几名御医来,郗齐光被切脉切了能有两刻钟,终是不耐烦了,“几位可是确诊了?”
白御医上前笑呵呵地道:“回皇后殿下,微臣等观殿下之脉象,皆是喜脉,一月有余,臣等在这里,先恭喜皇上,恭喜皇后殿下,皇室有后!”
建昭帝的眼中蓦地迸发出了无限的惊喜,仿佛眼中有光,“今日众位,皆有赏赐,皇后有孕,合该大赦天……”
却被郗齐光拉住,他微微低下头,“怎么了?”
“不过是有孕,哪里就该这般隆重?皇上登基上皇退位之时都不曾这样过,何况臣妾一介妇人孕事?可不叫人笑话?皇上当真是处理政务,脑子糊涂了!”
郗齐光嗔怪地看他一眼,又道:“再一个,孩子还没生下来呢,哪里承受的了这样的大福气?再者,大赦天下,可别把那些穷凶极恶之徒也放出来了,这岂不是罪过?这倒不是积福了,还有就是,民间有旧俗,胎儿未满三月,便是娘家父母都不得透漏,这样岂不是全天下都知晓了臣妾有孕在身?”
建昭帝面上的笑意就没有下去过,点头就道:“是了,是朕思虑不周,不过你有孕一事,也该叫父皇母后知晓。”/公/众/号/小/甜/好/文/铺/
经郗齐光的提醒,他自是想到了宫外有许多人不想这个孩子见到天日,何况宫内?若是真的明旨下发,对郗齐光和孩子有害无益。
“这是自然,父皇母后到底是孩子的祖父祖母,理应告知。”帝后二人,三言两语间,就定了章程。
“是了,朕险些忘了,白御医,日后皇后的身体就专门由你们几人负责,除非上皇太后及朕,其余人等,不必理会,太医院的医者多的是,缺了你们几人也不会怎样。”
而后,他的眼神变得极为冷冽,“只是,若是谁敢朝着外面透漏一星半点的消息,或是在你们的照料下,皇后身子出了差池,就别怪朕不客气!”
几名御医忙跪下,连道不敢,一番表忠心。
新帝登基,年富力强,谁敢瞎站队?
这不是老寿星上吊,找死吗?
他们可不敢和宫外的那些人家接触。
想把女儿送进宫,你女儿进宫了么?想要皇后无法生子,他们女儿登临大位,你女儿有孩子吗?即便是有孕了,一定能保证是儿子,能活到成人?
空手套白狼谁没听过?傻了吧?
这些日子,没少有人登门,希望他们在给皇后调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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