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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悠路(醉夜吟)-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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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
瓜尔佳氏神色有些许的朦胧,前生联合、利用、背叛的事她做得多了,从袖口中拿出宣纸推给胤禛,起身道:“我去看着厨房,您同瑶儿用了膳再走,今日鱼很新鲜,我亲自给瑶儿做鱼羹吃。”
如同来时的突然,瓜尔佳氏离去时同样让胤禛意外,但此时对胤禛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瓜尔佳氏给他的那张上,在他的额头处隐现汗珠,索额图真是把她得罪狠了,连环计策之下,他不死皇阿玛不会让他死,可却是比死更痛苦的圈禁胤禛身子向后靠,手中的宣纸飘落,她去做鱼羹给她最疼爱的女儿洗手作羹。
胤禛有几分怅然,更有几分的兴奋,他本就是小心眼儿的人,索额图设计他,还不准他反击吗?胤禛盯着飘落在地面上的宣纸,先将死士暗卫的事儿捅出去,在让娴嫔陷入宫斗中,宜妃,荣妃,惠妃,以及宫中的嫔妃贵人哪一个是好相处的?以前看在娴嫔圣宠不断的份上,忍了下来,一旦察觉康熙皇帝稍有不待见娴嫔,娴嫔的日子怕是很难过。
只是宫里还有一位太皇太后,她可是死命的保着太子,最为得意的是给康熙皇帝选了赫舍里氏做皇后,据说娴嫔也颇受她的喜欢,太皇太后甚至说娴嫔很像元后胤看着宣纸上清秀的字迹,很像的言下之意不是元后,太皇太后保得是太子,无人可越过规矩,无人可越过她,大清容不得外戚。
顺治将皇后娜木钟都给废成了静妃,当时科尔沁的实力可比现在强多了,太皇太后也没敢说什么,她自己娘家倒了,更看不上权臣索额图,更有甚者当初索尼不就是逼着她同康熙必须得立赫舍里氏为皇后?这些太皇太后会记得。
胤禛捡起宣纸,撕拉,撕拉,将宣纸撕碎,成一片片的碎纸,仿佛还不放心,将碎纸让扔进了茶杯中,水化开墨迹,他盯着茶杯,碎纸吸水湿透贴在茶杯上,东次间传来志远畅快的大笑,“对及,对及,轩儿说的这句得加上。”
胤禛仿佛能听见舒瑶睡觉的呼吸声,听见瓜尔佳氏在厨房做鱼羹,听见远在京郊的书逸练兵…,他的眉头渐渐的松缓开,唇边溢出一丝得意,皇阿玛,您问过儿臣娶舒瑶可曾后悔,儿臣今日反问您一句,您可曾后悔否?
日头西陲,胤禛领着舒瑶用膳后返回四贝勒府,舒瑶挥手同阿玛额娘道别,安静的坐在胤禛身边,一会慢慢的身体靠向了他肩头,打了个哈气:”还是爷身上舒服。”
“额娘做的鱼羹好吃吧。”
“嗯。”
“阿玛就好吃,你不跟他抢,一点都剩不下,您往后下筷子得快些,额娘会给我留着,不见得会给你从阿玛口中夺食,我额娘可疼阿玛了。”
“…”
想到用膳时的情景,胤直到远离公爵府也没缓过神来,“你额娘真是辛苦。”
“还好了,额娘都习惯了。”舒瑶阖眼,道:“阿玛常说民以食为天,活着的时候品尝天下美食,他才不亏啊,死了金銮殿也带不走,不就是一口棺材?”
“…”
胤禛将舒瑶搂进怀里,他得说一句志远大人——豁达,但他耳边却传来瓜尔佳氏的无奈话语“老爷,别都吃了,给闺女,儿子留点啊。”
小醉保证明天后天双更,最近两天看猫腻大神的将夜入迷了,所以更的慢了点,见谅,见谅。
第三百一十三章斗法
夜深人静,皇宫里的人都知道景仁宫里住着最近最得帝宠的娴嫔娘娘,若问她有多得宠爱,答曰从她入宫初封娴嫔后,皇上三个月内除了她之外没招幸过任何娘娘,而居于慈宁宫的太皇太后对此没发表任何的意见,同时对娴嫔娘娘的赏赐越多,宫里的人都长了一双势利眼儿,景仁宫里常常有低等贵人答应排来巴结她,自然热闹非凡。
宫中传遍了娴嫔娘娘威仪端庄,极为守规矩,虽然有圣宠在身,却毫无傲慢之感,只要贵人们守规矩懂本分,她说过会去劝着皇上广幸后宫,她学不来独占圣宠,贵人们都觉得娴嫔娘娘不善妒,不傲慢,谦和有礼,比之佟贵妃还有威严,简直不似贵妃胜似贵妃,不是皇后胜似皇后,宫里有人私底下风传,娴嫔娘娘再过两月必会封妃,往后许是还会做皇贵妃。
景仁宫幔帐低垂,烛火照亮,幔帐里隐隐散发着情事散去暧昧的气味,幔帐浮动,悉悉索索的声音传出,以清丽的女子揽着衣裙下榻,在她的肩头脖颈上残留着极淡的吻痕,她边是宠冠后宫的娴嫔娘娘,而床榻上的是最近一直招幸娴嫔的康熙皇帝。
赫舍氏乖顺的回头,唇边含着满足的微笑,眸子溢满了仰慕眷恋,见康熙悠闲的靠着垫子,嘴角同样露出满意的轻笑,指尖似不舍得在她的肩头划过,“娴嫔。”
“臣妾给万岁爷取茶。”娴嫔羞涩般的淡笑,捂了捂腰肢,极快嗔怪的瞥了一眼康熙,“都是您折腾臣妾。”
瞥见康熙的嘴角的笑意越浓,赫舍里氏踏鞋取茶,方才还浓情蜜意的眸子,背对着康熙皇帝,背对着垂下的幔帐,如天山寒冰泛着刻骨的仇恨,以及浓重的屈辱,身上的吻痕,婉转承欢在康熙身下,对他曲意逢迎,对她来说是侮辱。
拿起温着的茶壶赫舍里氏平静了好半晌,她根本就不想要康熙的宠爱,她只想着,只想着再有儿子,想要复仇。她的手臂因激愤轻颤,阖眼平缓了一瞬,听见幔帐里传来康熙的声音,“芳华。”
她掩去唇边的嘲讽,对糊涂的康熙,同样是对迫不得已的自己,她多不想让康熙再碰她高洁被佛祖眷顾的身躯?可她不能,她要让康熙爱她爱得死去活来,而她将会辅佐儿子登基,她从阴间返回人间,有佛祖恩赐的琅福地,有无上功法,有各种神奇种子,有赫舍里家做后盾,手中有天地玄黄四旗,她怕什么?她要将康熙最在意的江山夺过来,让他在自己面前跪地乞求宽恕,不会让他轻易的死去,让她看着自己成为大清的太后,看着大清江山在自己儿子手上。
还有那些曾经害过她的人,她都不曾忘记过。
“芳华,”康熙的声音重了一分,赫舍里氏转身时,带上了完美的,痴情的面具,脚步轻盈的走到床榻边,“万岁爷用茶。”
她高举茶杯,唯有她知道康熙皇帝在临幸嫔妃后会口渴,会喜欢微温的雨前茶,她跪在幔帐外奉茶,较好丰盈的身躯勾了出完美魅惑的曲线,她不是长得最美的,但眉眼也好,身体曲线也罢,都是最符合康熙审美观的,她清楚的知道康熙的喜好,用功法塑身,用神泉洗澡,她的身体紧致炙热,能让世间男人****,从他宠了自己三个月便可知道康熙即便不迷恋她,也相去不远,康熙即便宠元后都没有三个月。
她嘴角微扬,她清楚康熙的喜好,有着完美的布置,她没理由再输给康熙,她是世上最了解他的女人,也是最会装模做样的贤惠女人,康熙离不开她。
隔着一道幔帐,康熙皇帝眯着眼,手指无声的瞧着床榻,伸出一只手准确得取过茶杯,康熙宽着茶叶,嗅到熟悉的茶香,眼睛眯成一道缝隙,狭小的缝隙里是警觉是冷意,他却偏偏道:“好茶,芳华知朕。”
“万岁爷。”是她柔媚的声音,康熙皇帝将一口都没喝的茶水放在一旁,再次伸出大手将她拽进床榻,轻浮的跳开她宽松的亵衣,完美的玉体暴漏,赫舍里氏能感觉康熙仿佛欣赏古玩器皿般的视线,屈辱再次涌上,腰肢轻轻摆动,似躲闪,似遮掩,“万岁爷。”
“躲什么?”康熙拉开她挡着胸口的手臂,握住她的柔软,“你不愿伺候朕?”
“臣妾不敢。”赫舍里氏心中再觉屈辱也不敢流露出,忍着,为了将来,她得忍着,她还要同康熙生儿子,她前生死的儿子。
康熙保养得再好,也是快五十的人了,发辫中参加着银丝,胡须也是白的,眼角眉梢是皱纹,身躯也不似年轻时,略显的是瘦,有时摸上去是松垮的皮肉。“八十老翁十八娘,一枝梨花压海棠。”康熙仿佛巡视领地一样,手在赫舍里氏身上游弋,掌下的润滑的肌肤平生罕见,不可否认赫舍氏芳华非常合他的心意,但他登上皇位的那一刻起,滚黛姑姑告诉过他,皇上是不可以将他真正的喜好曝露出来的,给别人看的都是他想让人看见的,都是假的,都是做不得数的。
比如他并不喜欢雨前,情事后喝茶的习惯,他已经废弃了许久了,不是她提醒,他都忘记了他曾经这么做过,而目的绝不是为了饮茶,亲政之前,四辅政大臣当道,索尼,鳌拜,苏克萨哈,遏必隆他一个也不信。
顺治皇帝在弥留时召见了康熙,对他说,“朕这一生,先有多尔衮摄政,后有皇额娘威压,想要得得不到,玄烨,你别像朕,你记得你是大清天子。如果皇宫是最大戏台的话,玄烨你且记得天子就是最会表演之人,越是接近你的人越要小心。”
这几句话康熙一直记得,从未有过遗忘,直到此时他才品出滋味来,为大清天子万民都受命于他,康熙手移到她的脖子处,仿佛在估摸着他用多大的力气能掐死赫舍里芳华,“朕老了?”
“万岁爷哪里老了?”
果然康熙见到赫舍里芳华孺幕爱恋的眸子,娇羞无限,欲迎还拒,唇边勾出得是纯洁温暖的笑意,温暖他?他拥有整个天下,缺乏温暖?一个两个都是如此的愚蠢?纯洁——在皇宫里的人会纯洁无辜?康熙想到了真正纯洁的人,那个总是憋屈他,词不达意,好吃懒惰的胤禛福晋,在她眼里除了吃,喝,睡就没别的念头,一切的行动也是以悠闲日子为目标,单一而执着,她如今在抱怨他打了胤禛吧,一定在念叨他善恶不分。
皇帝最不需要分的便是善恶,胤禛该打,他太不谨慎,竟然被索额图揪住了尾巴,他知道胤禛身边有人,但让臣子查到胤禛就该打,帝王疑心也让康熙想着,胤禛不信他,所以养了死士,这一点让康熙心里很不舒服,他是胤禛的皇阿玛,他竟然不信他,难道不该打?
顺便也可给其余皇子们个警告,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不过是懒得动手,懒得理会罢了。康熙手指点了点赫舍里氏娇艳的嘴唇,“能有芳华相伴,朕会多活几年,多陪陪芳华。”
赫舍里氏不舍的看着康熙,他是认真的?“臣妾也想着伺候万岁爷,然圣宠龙恩也不好总在臣妾一人身上。”
她的脸上适时的表现出凄苦,一缕醋意被强压下去,“臣妾熟读女戒女则,知道万岁爷不是臣妾一人的,不管您幸不幸臣妾,臣妾都会记着您,想着您,等着您。”
“说得如此委屈,宫里有人说闲话了?”康熙将赫舍里氏搂进怀里,“同朕说说,谁欺负了朕的爱宠?”
赫舍里氏摇摇头:“没有,没有的,姐妹们对臣妾都很好,贵妃姐姐关照臣妾,亦没什么人说闲话,只是臣妾看着她们可怜罢了,依照宫里的规矩,臣妾不能承宠这么久,万岁爷如果疼爱臣妾的话,别让臣妾成为宫中的靶子。”
她说得很是可怜,她能感觉康熙安抚般的轻抚她的后背,他喜欢贤惠不妒忌的女人,听见他长叹一声,似有感慨,似有不舍,更多是欣慰,她从未想过争宠,她争的是大清江山,康熙被她骗了,谁也不会懂的,赫舍里氏起谁盈盈的眸子,不舍无奈的看向康熙,樱唇染上些许的苦涩:“臣妾舍不得您。”
“你说朕该招幸何人?”
“臣妾只是个嫔,哪敢过问后宫的事儿,应当是贵主儿娘娘做主。”
赫舍里氏安分,躲过了康熙试探,康熙皇帝临幸谁只能他决定,即便皇后也不敢多说什么,康熙轻笑:”朕就喜欢你这份识趣,明日朕就不来了?”
“万岁爷。”赫舍里氏搂紧康熙的腰,将脸埋入他胸口,朱唇轻吻他的胸口,不舍,依恋,表现十足,“臣妾多想日日陪伴您,可不行。”
她的头被康熙抬起,康熙道:“朕是天子,想要如何没人敢阻挡,朕来是恩典,不来同样也是恩典。”
康熙手点了点下面,阖眼道:“伺候朕。”
赫舍里芳华,左右无事,朕陪你玩玩,朕不能让你坏了朕精心教养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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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四章反击(更新于:2012…05…1918:30)
一夜缠绵,赫舍里氏曲意逢迎,让康熙皇帝鲜少有的畅快,他亦不得不承认,赫舍里氏的身体非常之曼妙平生仅见,压在身下肆意把玩带给他的满足感是他很少尝到的,女子是对他辛苦治国的奖赏,她尚未触及康熙皇帝的底线,遂康熙愿意陪她玩玩。谁最会演戏,谁最是无情,康熙会让她明白过来。
“你多睡一会,朕去上朝。”
无论多好的女人,都不会让他荒废朝政,赫舍里氏身子如云泥,康熙很满意的捏了捏她的脸颊,在太监的伺候下穿上龙袍,欲戴他头冠时,眼前出现一双素手,甜柔的声音:“万岁爷。”
不知何时赫舍里氏已经起身,并将朝冠举给康熙,粉颊微垂,身上尚有欢爱的痕迹,眉间含情,妩媚入骨,端是位让世间男人脚软的尤物佳人。然康熙却绷着脸,取过朝冠带到头上,冰冷道:“往后这些事交给奴才做。”
许是看出她的诧异,还没玩够的康熙缓了缓神色,“朕疼惜爱妃你。”手指挑了一下她的衣领,康熙离开景仁宫赫舍里氏从方才的紧张到释然,她捂着胸口,好悬,好悬,以为康熙是识破了她。
“准备热水,本宫要沐浴。”
“是。”
赫舍里氏很不喜欢身上的粘稠,甚至康熙碰她一下她都感觉恶心,赫舍里氏将身体埋入温热的水中,儿子,儿子,你快回来吧,她一定要将夭折的儿子再生出来。“主子。”
摆放浴桶的屏风后,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嬷嬷跪地回道:“地字旗的奴才没用,探听不到忠勇公爵消息。”
赫舍里氏靠着浴桶,“还有人不喜欢银子?”
“回主子的话,忠勇公爵夫人治家很严,府上的奴才不容易收买,除了她身边的人,她谁都不相信。”嬷嬷声音极低:“四福晋定下的各种规矩在公爵府里也适用。”
“四福晋。”一向沉稳处变不惊的赫舍里氏嘴里迸出这几个字来,她不是没想过一到将四福晋打下去,她躲过永和宫中毒,随后便因怀孕不出门,她不能让四阿哥有儿子,无子的四阿哥康熙如何都不会传位,她派出去的最优秀的死士好不容易混进四阿哥府,却从事到马粪的工作,离着舒瑶有十万八千里。
四阿哥府上的奴才出门必须有人陪伴,没有差事更不许四处游荡闲话家常,弄得她派进去的死士三个月困在府里动弹不得,连一丝的消息都送不出,至于接近四阿哥四福晋的饮食,那更是不行,从饭食用料,到摆膳的丫头,经手的每一个人都是舒瑶用得惯,信任的人,也都是查过祖宗八代没什么特别嗜好的人。
她的死士想要收买奴婢,也找不到机会,上次因他妄动,被个管事嬷嬷教训了整整十日,挑马粪的工作越来越重,她竟然接到死士求救的信笺,想到此事赫舍里氏怒道:“饭桶,废物。”
她费尽心思训练又喂了秘药的死士,竟然被一个慵懒四福晋拿得死死的,按舒瑶的话说,他只能挑马粪,赫舍里氏听说这话后,巨大的侮辱扑面而来,差一点气得她吐血,从没人敢如此对待她,她可对康熙隐忍,对舒瑶她是一点都没看上,她凭什么侮辱她?唯有她掌权后,再来处置不知分寸的四福晋。
“四阿哥如何?”
走不通四福晋,赫舍里氏便想下狠心废了四阿哥,廷杖的人是天字旗的,却被胤禛躲过,一次不行,赫舍里氏岂会容易放弃的人?各种死士悄悄的靠近胤禛,争取早日给胤禛下绝育药,为此赫舍里氏在琅福地没少忙乎,靠近胤禛的死士人手一份绝育药。
“四阿哥难以接近,有人靠近四阿哥,被四福晋领人打了。”
“女死士?”
“不,是男的。”嬷嬷羞愧的低头,“四福晋说男人更可恶,他是在肖想四阿哥,直接捂了嘴,打死不论。”
赫舍里氏揉了揉发胀的脑袋,两世为人她实在琢磨不透四福晋的脑袋怎么长的,这话不仅她感叹过,康熙也感叹过,所有的自以为聪明人都感叹过,“失败了?”
“各种失败,地字旗损失惨重,也不知怎么回事,凡是咱们的人靠近四阿哥,四福晋总会适时的出现,而四阿哥身边的人更是难以收买。”
“衙门呢?本宫记得四阿哥在户部。”
“奴婢没用,还收买不了户部属臣,况且四爷在养伤,皇上命其闭门思过,轻易不出门,据传专心陪着四福晋。”
“他是四阿哥?”赫舍里氏攥紧了拳头,“他怎么可能是四阿哥。”
福晋换了,便能让他改变赫舍里氏叹道:“算了,别的事安排好了,他无足轻重。”
德妃成了德嫔,子以母贵赫舍里氏起身,擦拭掉水珠,“更衣后,本宫去给贵主儿请安。”
“万岁爷都让您多歇一会,您每次去得都是最早的,何苦呢。”
宫女伺候赫舍里氏穿衣,梳头,涂抹脂粉,赫舍里氏道:“规矩不能破,皇上体恤本宫,本宫也不能每个规矩,宫里的议论不少了。”
赫舍里氏从托盘里挑选出一对护甲戴上后,道:“给佟家的人送信,药也该给贵主儿送进宫了,皇上许是会临幸贵主儿,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主子就是心肠软,偏让皇上雨露均沾,后宫谁不知道您是最懂规矩,景仁宫里住着的贵人都说您好,如今还弄了生子的秘药给佟家您。”
赫舍里氏看着镜子里清丽的姿容,“本宫让皇上临幸谁,这不是挺好吗?皇上宠了她们,她们也会念着本宫的好,本宫要得可不是皇上的恩宠,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燕雀焉知鸿鹄之志,陷入情爱的女子哪知我的心思?”
年不过二十的赫舍里氏身上流漏出成熟从容,让人有俯首叩拜的冲动,“贵主儿有孕生子,犯愁得可不是本宫,是万岁爷,是四阿哥,本宫不信,佟家有了皇子会不争?还会支持四阿哥,贵主儿可是隆科多的亲姐姐,佟国维不是也在朝堂上同我赫舍里家为敌?有了皇子料想他们会更积极些,索额图不会再成为众矢之的,一举多得好事,也是宫里的喜事不是吗?”
“那太子爷岂不是多了个对手?”
赫舍里氏听闻自信的一笑,“秘药得来的皇子,抹去也轻松得紧,等他没用的时候,本宫自有手段,佟家,哼哼。。。孝懿皇后本宫岂会放过佟家?万岁爷的母族有如何?”
她连康熙都敢算计设计,佟家有算得了什么?赫舍里氏眼底闪过阴狠,“本宫不过是先收回点利息罢了。”
亏欠她的,谋害她儿子的,她早晚都要讨回来。赫舍里氏去各处请安,化解各处因她圣宠的怒气,看那位贵人顺眼,她也记在心里,打算让她们为她分宠,闲谈间会向她们介绍康熙皇帝的喜好,承宠时的注意些什么,自然得到她们的感恩戴德,纷纷称颂。
赫舍里氏亦有遗憾,如今朝廷平稳,康熙皇帝也不会向后宫嫔妃说起朝政的事儿,她无法成为同康熙并肩的女人,不过她并不着急,总会机会的,她一定要让康熙知道温暖,知道她才是最适合站在她身边的。
赫舍里氏并不知道,早朝上舒穆禄志远给康熙呈上折子,这道折子仿佛一颗鱼雷扔进了水里,炸开了水面,炸得鱼虾蟹们尸骨遍地,弄得她手里的死士暗卫几乎全军覆没。
坐在乾清宫龙椅上的康熙,一手拿着折子,一手拍着龙椅,怒道:“舒穆禄志远,你大胆,朗朗乾坤之下,朕用得着暗卫?”
康熙同胤禛想得一样,错,应该是同所有聪明人想得一样,满朝文武看跪着的志远充满了困惑,眩晕,惊奇,佩服,同一个想法舒穆禄志远还是人吗?不怕死吗?这等事岂能当众说?还说得如此大义凛然,听得所有人后背发凉,大臣偷偷瞄着震怒的康熙皇帝。
胤禛垂着眼帘,对周围的一切仿佛漠不关心,只是从他握紧的拳头可知,他虽然相信瓜尔佳氏的判断,相信志远不是浑人蠢人,但他还是担心,担心那位不曾给他留一口好菜吃的岳父大人。
“奴才无一事隐瞒皇上奴才府上已经有人打听消息,奴才不过是从一品,料想众位大臣府上也应该有,万岁爷圣明之主,必不会监视奴才,天子脚下,京城重地,有此藏头露尾之人,奴才料定其所图不小,轻则危害皇上名声,使得君臣相疑,臣不信君,重则危机大清江山,意图篡夺皇位。”
志远磕头:“奴才相信皇上,恳请皇上明察。”
磕头时,志远偷偷的比划了个手势,胤禛嘴角有几分苦涩,他真不想出去,但瓜尔佳氏的所谋,胤禛用袍袖擦了擦眼角,好辣,舒瑶你往爷的袖子上抹了什么?
“薄荷,辣椒混合物,不是怕他哭不出吗?”舒瑶翻了翻身,蜊眼道:“早晨偷偷的折腾了,料想四爷会感激我的,他太倔强,跟玉儿一个样儿,不会哭,桃子,把东西倒了,别让玉儿看见,我再睡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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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变化
耿直的人脸皮都厚,神经都粗,但胤禛不是,他没志远的气魄,更没他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能耐,即便因薄荷辣椒混合物弄得眼睛通红,他也只是跪在志远身后,向康熙皇帝口头:“皇阿玛,儿臣担心您。”
随后便一声不吭,志远先是着急,随后眸子发亮,瓜尔佳氏在的话会称赞一声胤禛,表现得真好,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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