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四爷皇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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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撞倒皇上？
　　　　兰琴双眼一睁，一骨碌坐了起来，大声问道：“你说什么？她撞倒了皇上？”
　　　　尼玛，钮祜禄荷兰，你的胆子是有多肥！怎么办，怎么办？
　　　　“不是，不是，是荷兰姐姐和我在御花园里遇见了皇上，皇上就让人把荷兰姐姐带走了。”董氏一见她误会了，只好重新组织了一边语言说道。
　　　　“什么？二姐姐被皇上带走了！！”兰琴惊讶地反问了一句，连忙掀开被子，系上了领口几颗领口，刚刚睡觉时，她嫌弃太勒人，就松开了几颗。
　　　　这时，早有其他屋子里的秀女也过来了，纷纷对着兰琴议论纷纷。
　　　　“真是狐媚，一见着皇上，就贴上去了。”瓜尔佳氏拿着帕子掩嘴对站在身边的富察氏小声嘀咕着。
　　　　虽然她的声音极低，但是还是被兰琴听到了。
　　　　“你这是说皇上宠幸狐媚之人么？”钮祜禄兰琴最见不得别人背地里说人闲话。不，应该是林梦瑶最讨厌这类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人。
　　　　虽然荷兰并非善类，还曾经对原身下过毒手，但是他们姐妹在外面，那还是一体的。瓜尔佳氏说荷兰，就是在说她们钮祜禄一族！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瓜尔佳氏被钮祜禄兰琴噎到打起了结巴。
　　　　正在这时，戴姑姑带着人进来了。
　　　　她见一帮人都聚在兰琴的屋子里议论纷纷，便训斥道：“荷兰刚刚已在御花园得遇圣驾，先已预先留牌了。你们各自回到自己的屋子，好好温习教规矩的嬷嬷所说的话，明天面圣，可不要做出什么丢了自己家族脸面的事情。”
　　　　听了这些话后，众人都不敢再吭声了。
　　　　戴姑姑复杂地看了一眼兰琴，她本以为这个钮祜禄家族的女儿将会是被留下的，没想到现在却被庶出的姐姐抢了先机。庄嬷嬷那边现在估计已经得了消息，但这也怪不得自己，她直说是钮祜禄家的女儿，并没有说是哪一位。德妃娘娘那里？倒是好办了，这位钮祜禄兰琴正好可以指给阿哥们了。皇上已经收了一位钮祜禄家的女儿，应该不会连着收两个。
　　　　佟家、瓜尔佳家的、乌拉那拉家的，赫舍里家的……可都看着呢！就是四妃也都看着呢！
　　　　谁说皇帝便可以为所欲为，他给自己选女人，也要看看各大家族的脸色，考虑考虑平衡这个问题。
　　　　秀女们在戴姑姑的训斥下都不敢在议论了，各自用了晚膳后，就回房歇着了。
　　　　兰琴由于下午睡了那一觉，到现在真个就睡不着了。她睁着眼睛躺在被子里，脑子却有点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撑得满满的。
　　　　荷兰已经被老康熙看中了，那么，自己真的就是历史上那个最有福气的人吗……
　　　　虽然钮祜禄荷兰就这样成了康熙的女人令她目瞪口呆，但是一切还没有定数的情况下，她觉得这深宫大院里，一切都有可能，一切又不可思议。
　　　　雍正到底长啥样？是胖是瘦，是俊是丑？是麻子脸还是酒糟鼻？
　　　　兰琴被自己这些个想法弄得更加睡不着了。
　　　　……
　　　　四爷黑着脸，从宫里出来了。
　　　　苏培盛一看他的步子和神气，就知道主子爷正在生闷气，而且是相当不舒爽，便提着小心，小跑着跑到四爷四边，弓着腰说：“主子爷，赶紧上车吧，车里备着羊汤呢。”
　　　　这也是苏培盛一直能在四爷身边一待，就待了十几年的缘故，他比四爷大了几岁，是从阿哥所就开始伺候着的。每次跟着四爷进宫，他也只能和马夫守在大门口。见四爷每次出来都饿得不行，苏培盛就自作主张地带起了干粮和羊汤。这初春，天气还很冷，这个时候喝点羊汤，那是很暖和的。
　　　　四爷不答话，但也没有冲他发火，只快步走到自家的马车边。
　　　　苏培盛赶忙跑到四爷前头，跑到马车边，便立刻俯身跪了下去。这是要让四爷拿他当板凳。
　　　　四爷看了看那奴才，便踢腿踩了上去，才上了马车。
　　　　苏培盛立刻爬起来，跟着也上了车，见四爷的脸没那么黑了，才敢拿起早备在车里的羊汤端到四爷跟前。
　　　　四爷端着羊汤，心神却已经不在车里了。
　　　　今儿一天，他都在上书房陪着太子看了各地送来的折子。本来，他是可以不进宫的，只是今天是选秀的第二场，他拖人打听了，钮祜禄家的女儿是今天进宫的。
　　　　他知道，他进宫也见不到她，只是在家里就是坐不住，这便进来了。
　　　　出来的时候，又被德妃的嬷嬷叫去了永和宫。
　　　　储秀宫传来了话，钮祜禄家的女儿被皇帝直接给留牌了。
　　　　当时，四爷一听，心就一沉，本来就没多少话与德妃说，这下就更沉闷了。
　　　　德妃见四爷沉着脸，还以为是他怪罪自己没帮他将钮祜禄氏留下，心里也开始郁闷了。
　　　　一时间，母子两人僵了起来。幸亏，德妃身边的嬷嬷打了个差，说是十四阿哥等会要来和德妃用晚膳，这才让四爷先出来了。因为四爷是从来不会主动留下来与娘娘和自己的十四弟用膳的。
　　　　“主子爷，奴才再给您盛一碗吧。”苏培盛不知道四爷究竟在宫里受了什么气，只好更加殷勤地伺候着。
　　　　四爷被他这一声，给惊醒了。
　　　　“你说，怎么遇到一个想要的人，却往往又要不着了。”四爷突然道。
　　　　苏培盛听得云里雾里，自然不知道四爷说的是哪个人。
　　　　四爷掀开车窗，看了一眼逐渐远去的紫禁城，眼里尽然有了一点不可明了的怒意。
　　　　想要的女人，要不到；要想要的额娘，也要不到；想要的兄弟，还是要不到。自己的命生下来就是掌握在别人手里的。
　　　　他最终叹了一口气，放下了车窗帘。

第16章　御花园复选

　　
　　　　头天晚上，戴姑姑交代了明日复选的时间和地点，就带着宫女走了。
　　　　她明儿要和其他姑姑嬷嬷一起，安排复选的秩序和现场的布置安排，就不再来储秀宫了督促各位秀女起床梳妆了。
　　　　第二天一大早，秀女们一早就起来了，纷纷开始拿出自带的衣服和首饰，由宫女们帮忙着洗漱梳头，对镜贴花黄了。
　　　　或许是昨晚大半夜的失眠，兰琴却还睡得死死的，一点都没有醒来的样子。同屋的董氏也是个贪睡的性子，同样是蒙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因了昨日钮祜禄荷兰的事情，其他房间的秀女虽不见兰琴和董氏从来，也不肯进屋去喊喊，心里都觉得：最好别起来了，少个竞争对手。
　　　　……
　　　　御花园内。
　　　　戴姑姑和负责这次选秀的其他几个嬷嬷和姑姑以及太监正在摆设皇帝、太后以及其他妃子们坐的椅子、地上铺的红毯，四周设置的人选和器具。
　　　　“戴姑姑，你快去储秀宫看看，那帮秀女们都准备妥当了没有。等会让他们都候在养性斋内吧。”另一个嬷嬷对她说道。
　　　　巳时，复选开始。
　　　　秀女们一个个打扮妥当，正站在养性斋里面叽叽喳喳，戴姑姑领着几个宫女太监走到门口，对着里面乌压压一片人说：“各位秀女，现在御花园复选马上要开始了。我等会点名，听到名字的就马上走出来。五个一组，依次去圣驾面前参选。尔等听清楚了，等会可要谨言慎行，各位日后的前程就看在皇上、太后、惠妃、荣妃、德妃和宜妃等各位娘娘面前的表现了。”
　　　　这一番话说完，整个养性斋立刻安静了下来。
　　　　戴姑姑和几个太监宫女交头接耳了一番，便开始点名了。
　　　　被点到名的女子一个个从人群里站了出来，他们五个一组，依次走到御花园见圣参选。
　　　　被皇帝或者太后看中，就会赐下玉佩，没有看中的，就是赐花。
　　　　就这样大约看了一个多时辰，被留下的人寥寥，多半都赐花立即离宫了。
　　　　“妹妹，我瞧着这个觉罗根家的女儿倒是不错。”慧妃对荣妃说道。此时，皇上和太后都已经看得有点乏了，已经离座回宫休息了，这里就只剩下四妃了。
　　　　“你是想指给直郡王？”宜妃笑道。她这不过是以此话来刺激一下旁边的德妃，据说德妃这次是想给自己的两个儿子各指两个的。
　　　　“你还是想想你们家老九吧，直郡王和他福晋感情好得不得了，我指给他，不光讨不到儿子的喜欢，又招来媳妇讨厌，何必呢！”慧妃掩嘴小小地打了个哈欠。
　　　　德妃看了听了一耳朵两人的对话，眼睛去仍在站在跟前的一排秀女打转。她还真的是想替老四和十四阿哥再选两个人。可是光看这容貌，个个都有自己的优点，真个叫她无从挑起。
　　　　偏偏老四指定的钮祜禄家的又早早地被皇帝看中了，这事闹得她真是颇为尴尬。德妃想起这件令自己糟心的事情，就胸中又泛起一股郁闷。
　　　　“姐姐，你看那个尹氏倒是不错，文文静静的，长得也漂亮，要不指给老四？”宜妃突然偏过头，跟德妃说道。
　　　　经宜妃这么一说，德妃又特地看了看尹盼春，扬州知府之女，庶出。只可惜是个庶出呀，要是嫡出的女儿，这个性子或许能对老四的脾气。至不过，德妃一向不喜宜妃，经她这么一说，德妃反而迟疑了。
　　　　“有劳妹妹挂心了，这尹氏是不错。”德妃嘴上敷衍了一下，她与宜妃是面和心不和的，两人都受圣宠多年，肚子也是比着在生。她当年刚生了四阿哥，宜妃就怀上了五阿哥。等德妃生了六阿哥，不幸早夭后，宜妃又怀上了九阿哥。
　　　　……
　　　　储秀宫内。
　　　　“琴姐姐，快起来，快起来！”董氏醒来后，揉了揉眼睛，一看外面的样子，知道是自己又贪睡起晚了，一看旁边的兰琴，那可还是没有醒的意思。
　　　　董氏顾不得叫了，立刻掀开被子，将她一把拉了起来。
　　　　“又怎么了？小虎牙？”兰琴双眼迷瞪瞪地眯着，她可是一点都不着急。
　　　　“琴姐姐，外头的没人了，咱们已经迟到了，赶紧的，不然复试就过去了。”董氏立刻抓起自己的衣服穿了起来。
　　　　什么复试？
　　　　兰琴还想倒下去，突然她脑子一抬，惊呼道：“唉呀，御花园复选！”
　　　　董氏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坐在铜镜前梳头发，她焦急地说：“琴姐姐，你别愣着了，快来帮我梳理下头发。”她平时都是由着丫头们伺候梳洗的，这自己哪里会给自己梳头盘发呀。
　　　　兰琴却还一动不动，脑子里想：“迟到了。这不正好，不用去见康熙了。”她傻傻一笑，董氏看到了，以为她魔症了，急的只抓头：“姐姐，你还愣着，可是见不到皇上的面了。”
　　　　见不到，就见不到呗，反正姐并不想留下。林梦瑶在心里腹议着，不过她还是起了床，开始收拾自己。
　　　　“唉呀，我的衣服呢……”董氏忙得昏头转向，一副热锅上的蚂蚁的样子。
　　　　等她把衣服穿好了，才急忙走到兰琴身后，请求她帮忙盘一个简单的两把头。
　　　　幸好，这盘发的手艺倒是在短短大半个月内学会的。
　　　　两人都收拾妥当了，这才急忙奔出储秀宫，朝着养心斋奔去。
　　　　等他们到了养心斋的时候，屋子里已经只剩下十几个人了。
　　　　戴姑姑看着兰琴和董氏一脸着急地进来了，也不出声斥责，反正这些秀女们经过了今天的复试，她的工作基本就完了。
　　　　看了看迟到的兰琴，戴姑姑在心里着实对这位嫡出的钮祜禄氏惊讶。昨日被庶出的姐姐拔了头筹，现在居然还迟到了，这心可真实宽得能漏鸡蛋了，不知道今日，她的命运将如何。
　　　　“钮祜禄兰琴”！
　　　　“董青莲”！
　　　　两人听到自己的名字，便立刻走了过去。

第17章　如愿以偿

　　
　　　　皇上中途又过来了一次，见实在乏了，就嘱咐了声四妃，他们看着好的，给几个成年阿哥们指几个算了，他是不想再进人了。
　　　　得了这番旨意，四妃的心情好多了。如今，她们都已经年老色衰，即便保养再好，这脸皮子也绝对比不上这十三四岁的小姑娘。
　　　　在这里坐着给自己的丈夫选小老婆，心里其实个个都不是滋味。
　　　　说什么挑选德才兼备的女子，给皇家繁衍子嗣。这都是鬼话，他们个个都养着儿子，早就不愿意皇帝和新的嫔妃生孩子，那不是分了自己和儿子的圣宠么！
　　　　宣召太监最后一次喊了，这已经是最后五个秀女了，他这大半天喊的，连口水都没功夫喝一口。
　　　　“四川知府之女，董青莲！徐州参军之女徐亚梅！四品典仪之女，钮祜禄兰琴！湖州知县之女，谢婉妍！禁军参事之女佟佳莹！觐见……”
　　　　站在德妃后面的嬷嬷一愣，看着出来的五个女子，连忙低头在德妃耳边耳语了一句。
　　　　德妃本来已经没了什么精神，她只想着等会去找来戴姑姑和负责照看这些秀女的嬷嬷们问问，让他们举荐一下，然后再翻看下秀女的身份来历，就给两个儿子各指两个。
　　　　没想到，这临到最后了，钮祜禄氏的又一个女儿才姗姗来迟！！
　　　　德妃打起精神，盯着兰琴从上看到下，又从脚看到头，那眼神盯得兰琴有点发毛了。她也猜到了这端坐在中间的穿着深紫色绸缎的妇人应该是德妃！
　　　　她能猜出德妃的身份，当然不是靠运气和撞大钟，是从年纪和气质神韵看出来的。
　　　　坐在首位的穿着深玫红色的妇人，脸上的妆容和衣服的色彩已经跟她的年龄不相称，可还是要这样打扮自己，那必定是出身并不太好，出自纳兰家的慧妃了。她并不是纳兰容若的亲姐姐，而是纳兰家的另一支获了罪而遭贬黜的堂亲。出身不好，再加上年老色衰，皇恩已经寥寥，但又因大阿哥直郡王一直颇受圣宠，她才要强打起精神，粉饰粉刺门面，自欺欺人罢了。
　　　　坐在第二位的是荣妃。只见她穿着杏色的旗装，头上装扮也很简单，容貌随和娴雅，神气颇为冷淡，又从年纪上看，应该不是宜妃，所以她必定是为康熙皇帝生了最多子女的马佳氏荣妃了。荣妃一共生了六个孩子，可是只有三阿哥胤祉和皇二女荣宪公主长大成人。这个女人接连痛失爱子，泪是不是已经流干了，所以她的眼睛才那般平静而无波澜，是早就看到了人间世事吗？
　　　　而坐在最后的却是一个稍显年轻的漂亮妇人，身着淡紫色华服，眉眼飞扬，神情自得。她的眼里还能看见正在蒙受圣恩的自满和得意之色，应该就是四妃中年纪最小的宜妃。她是五阿哥和九阿哥的生母，性子张扬，喜欢说说笑笑。
　　　　而这个正盯着自己的妇人，自然就是出身包衣的乌雅氏德妃了。只见她螓首蛾眉，鼻端口秀，虽不是倾国倾城之色，但是一见就是兰质慧心，心机深厚。
　　　　能生出雍正那般品级的腹黑男，其母自然也不是一般人！
　　　　德妃见这五个秀女当中，也就兰琴打扮得最素净，头上只是简单梳了个两把头，就连花都没多戴，只在发髻两端戴着一点压头花，正中间戴了一朵微微带点粉色的白玉兰。这是兰琴和董氏在储秀宫的院子里摘的，她觉得这玉兰花娇俏，便戴了一朵。
　　　　“这个孩子倒有点心思，那粉粉的玉兰花倒也别出心裁。”宜妃朝着兰琴扫了一眼，转头对其他几位妃子说：“各位姐姐，你们看呢？虽然长得不是一等一的好，但是一看就是个兰质慧心的孩子。”
　　　　德妃生怕宜妃会自作主张将钮祜禄兰琴指给自己的儿子，连忙接口道：“妹妹说得没错。老四最喜欢玉兰花，这孩子倒是对了他的脾气。我想把她指给四阿哥，你们说，好不好？”
　　　　此话一说，兰琴当即就秉住了呼吸，心里腹议道：宜妃，你千万别作怪，姐我终究还是要进四爷的后宅的。
　　　　果然，惠妃和荣妃都附和着，并不出言。
　　　　宜妃一见德妃这话，好像就怕自己先指给自己儿子似的，心里当下就不痛苦，便讽刺道：“我们五阿哥都有了五个儿子，四个女儿了。”
　　　　站在底下的兰琴，心里叹息一声：我的命运就在这些夫人的口舌之上了。
　　　　德妃一听这话，心里也恼了。她这话不就是在说老四子嗣单薄嘛！近些年，皇上宿在宜妃那里是最多的，她便开始对其他三妃不太敬重了，像这般的话也不知没轻没重地说过好些次了。慧荣两妃不跟她计较，可是德妃此刻脸上依然有些挂不住了。
　　　　“只是我瞧着这孩子就是顺眼。老四也刚刚跟我求过，我也就不让了。各位姐姐妹妹可不要跟我争了。”德妃对着伺候在一旁的掌管此次选秀的户部参事说道。
　　　　惠妃和荣妃互相看了一眼，她便说道：“我看也好。老四府上子嗣淡薄了些，我们也担忧得很。”
　　　　荣妃只是点点头，并不说话。
　　　　宜妃一见那两位都倒向了德妃，又且她并不是真的想跟德妃抢这个秀女，只好掩着帕子，笑道：“既然姐姐看中了，妹妹就恭喜姐姐啦。”
　　　　兰琴微微扬起头往天空一瞅，心道：这历史的发展可真的是不容改变的。
　　　　……
　　　　选秀结束。
　　　　荷兰因被皇上直接留了牌子，便已经住进了储秀宫，等待教养嬷嬷调教，然后就可以伺候皇上了。而兰琴因为被德妃直接指给了四贝勒，便先回了家，只等四贝勒府上来轿子接人。
　　　　宫里的贺喜太监早就到了凌柱府上宣过旨了，此刻全府上下一片欢腾。
　　　　凌柱还特地请了舞龙舞狮的戏班子到门口舞弄了好一阵子，引得四周邻居议论纷纷，艳羡不已。
　　　　钮祜禄家的又要发达了，一个进了宫，一个进了四贝勒府。
　　　　杨氏见自己女儿进了宫，而安佳氏的女儿却指给了皇四子，便更得意了。不过，安佳氏这会子却不跟她计较，反正她的女儿不用进那深幽幽的宫里去了。

第18章　三阿哥的背影

　　
　　　　四爷正在前院书房里看书，后院的小桂子正在门口跟苏培盛传福晋的话。
　　　　待小桂子走后，苏培盛轻手轻脚走进了书房，自前几日从宫里回来，四爷就一直在生闷气，也不肯让人知道是因为何种原因。
　　　　苏培盛端着十二分的小心，弓着腰对四爷禀道：“主子爷，福晋有请，说是宫里的娘娘给主子爷指了两位秀女，请您过去商量新人进府的事情。”
　　　　“知道了。”四爷沉沉地说了一句，可是身子并不见动。
　　　　他想要的人要不到，又送进来两个唯唯诺诺的女子，与后宅宋氏、耿氏等有何区别。
　　　　想了想选秀那天的事情，四爷心里一直不怎么痛快。现在被福晋的话一搅扰，索性没了看书的兴致，便合上书，对苏培盛说：“去给福晋传个话，午膳就在她那里用了。”
　　　　……
　　　　东小院内。
　　　　雀儿正在给李氏塑身，自从生了四阿哥，她这腰确实是增涨了不少。以前四爷可是最爱她柔软的腰肢的，现在上面可全是垮塌塌的肥肉了。
　　　　“雀儿，我让你去打听的事情可打听清楚了？”李氏吸了一口气，让雀儿在她身后扯着一块包腰布，使劲往后勒。
　　　　“打听清楚了，主子。据说是福晋亲自去向永和宫的娘娘求的。”雀儿拉紧布条，又与香巧合力一同往李氏腰部缠裹。
　　　　“哼，她自己不得宠，就尽想着往爷的屋子送人。”李氏嫌恶地翻了个白眼。
　　　　两个丫鬟不敢接话了，这议论主子的话，可不是他们说的。李氏得宠好小十年，因给四爷生了三子一女，去年刚请的封。渐渐的，她便开始对福晋说三道四，他们这些丫鬟都听了不少。
　　　　“香巧，去，让武格格得空过来一趟，就说我有几块布料，想着适合她。”李氏吸着肚子，慢慢走出内室，坐到了正屋主位上。
　　　　香巧福了福身子，就出了屋子。
　　　　“主子，您是想让武格格给新来的那两位教教规矩？”雀儿走到李氏身后，帮她捏着肩膀。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什么时候让武格格去教人家了。”李氏闭目道。
　　　　“奴婢知错，主子只是跟武格格说说话而已。”雀儿紧张地闭了嘴。她想起去年，这屋子里有个叫香菱的丫鬟因在福晋面前说漏了嘴，后来就被李主子寻了个理由给卖了出去。
　　　　……
　　　　后院福晋处。
　　　　四爷和福晋已经坐上了饭桌。
　　　　四爷看了看满桌子的菜，却没有一点胃口。一大半全是蒸的，炖的，都是厨房常年做的菜。
　　　　这福晋，嫁给他都八年了，从来都不知道花点心思在这吃喝上。估计连他的嗜好都搞不清的。
　　　　想到此，四爷的脸色越发不好看了。
　　　　福晋瞅了瞅四爷的脸色，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便只好让李嬷嬷去拿娘娘送过来的帖子。
　　　　“爷，娘娘给您指了这两家的姑娘。”福晋看四爷不怎么想吃的样子，搞得她也没什么胃口了，每次和他用膳，几乎都是这样。
　　　　说完，李嬷嬷递给福晋一张帖子。福晋亲身递给了四爷。
　　　　四爷本来不想看，见她一直举着，只好接了过来，草草扫了一眼。
　　　　当他看见钮祜禄兰琴几个字的时候，眼皮子一跳，又仔细看了看。
　　　　没错，正是四品典仪凌柱之嫡女。
　　　　四爷不露声色，将帖子放在桌上，温和地对福晋说：“福晋，你多用些吧，我看你吃得太少了。”
　　　　站在身侧的李嬷嬷偷偷在福晋背后点了下她，那意思是四爷正向你示好呢，赶紧接上话，别再端着啦。
　　　　“爷，你也多用些。”福晋想了半天，硬是想不出一句撒娇的话来，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