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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今天也是宫斗冠军-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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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情形真是不多想都不行。
  特别是看见菜肴都是各种鞭时,顾时玉怒火中烧,把矛头对准了燕王。
  “禽兽!”顾时玉说:“你想对阿琰做什么?”
  燕王道:“我是为了哥哥好,为了哥哥的幸福。”
  “??”顾时玉咬牙:“你有病。”
  随后,转向阿琰,道:“你有没有事?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你的清白还在吗?”
  阿琰感动道:“多谢王爷,在这里没人能伤得了我。”
  “那这是……?”顾时玉目光落在这古怪的菜肴上,疑惑发问。
  阿琰沉默了。
  他如今已经真切的感受到这股子恶意,更加不希望王爷也来体验一把。
  于是,阿琰含恨道:“是……是我自己想吃的。”
  燕王目眼神更是古怪无比。
  他的目光在顾时玉和阿琰之间来回扫视,又是那种“我什么都知道,但是我就是不说的”的表情,阴阳怪气道:“哥哥真是有意思,来到这别的不担心,就担心阿琰的清白。”
  顾时玉冷笑道:“我自然是害怕有些人禽兽不如,会对我家阿琰做些什么。”
  “哥哥放心。”燕王笑得特别猥琐以及阴险,他对着顾时玉一眨眼,“没人会对着你家阿琰做什么的。”
  他特别咬重了“你家阿琰”的读音,听上去更是令人恶寒不已。
  顾时玉打住心中冒出的各种古怪的念头,忍着一身的鸡皮疙瘩,把阿琰带离了春风满月楼。
  燕王并没有阻止他们离开。
  看着他们两人一前一后离开的背影,反倒是笑意盎然,若有所思。
  虽然今天挖墙脚的目的并没有达成,但是他发现了一件更有意思的事情,一个更大的秘密,如此一来也算是不枉此行。
  顾时玉和阿琰走后,燕王也没有离开春风满月楼,因为他还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他去找虞思思了。
  虞思思是个美人。
  还不是个草包美人。
  是个往那一站,都会不由自主吸引男人目光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是有魅力的,极易激发男人的征服欲。
  虞思思并不喜欢自己即将要施展的美人计,虽然她坚信自己的实力,没有拿不下的男人,但她不想做这么没品的事。
  她一肚子墨水,不应该以色侍人。这对她的才华来说是一种侮辱。
  可是她的现任主子却坚持让她去施展这个美人计。
  听了燕王的打算后,虞思思忍不住道:“这种事情,随便找个美人不就成了?何需要我出马?”
  燕王偏过头来瞧她一眼,冷笑道:“不让你出马,我养着你让你吃闲饭?”
  虞思思面色一白,死死的抿着唇,含恨低头。
  见她如此,燕王安抚道:“这件事情还真得非你不可,别人未必能够做得到。”
  “为何?”
  “因为你要勾引的这两个男人,一个不举,一个断袖。”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我终于加更啦!!


第42章 
  燕王走后,虞思思陷入沉思。
  一个不举一个断袖。
  虞思思自认; 即便学艺未精; 要去勾引一个男人也未必会有多大的难度。可她没想到,燕王给她的任务; 一开始便难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燕王说,只需勾引信王; 便可事半功倍; 可信王是那不举的,她要如何勾引?
  若要勾引阿琰,阿琰又是个断袖的; 她是个女儿身又不是个男儿身; 又拿什么勾引?
  还不如……还不如去找个男人来施展这美人计呢!
  虞思思略微沉思,问绿袖:“上一次你见过信王,觉得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风神俊朗; 风度翩翩。”绿袖稍稍回想了一番; 说道:“待人温和,他不如传言中的那么可怖。就是……就是总感觉有些古怪。”
  “说来。”
  绿袖道:“我随姑娘在此地混迹这么多年; 也见过不少形形色色的人。秦楼楚馆,见得多的是兔爷儿。”
  “?”虞思思猛然一惊,有了不好的预感。
  绿袖道:“我感觉他像南风馆的人。”
  虞思思皱眉; “你说他像南风馆里的小倌?”
  “不; 是像去南风馆取乐的人。”绿袖道:“信王天潢贵胄,又怎会是那种低贱之言可比拟的?就是……很奇怪。”
  虞思思明白了她的意思——绿袖是说,信王就是那断袖的。一个不举的人; 必然无法去取乐。
  可这分明是与燕王所言相去甚远。
  燕王明明说,信王才是那个不举的。
  虞思思虽觉得荒唐,可绿袖跟在她身边许久,是她的得力助手,两人情同姐妹,虞思思并不苛责她,只道:“那信王若是个断袖的,那么那个侍卫,便是个不举的。可你看他那模样——孔武有力,一点也不像是个不举之人。”
  听了这话,绿袖眼中浮现起一抹讥诮的笑,“姑娘,你都在这呆了这么久了,难不成忘了妈妈说的,有些男人表面上看着威风凛凛,实际上却是个银样蜡枪头枪头,不顶用的。”
  “……你说得对。”虞思思又是沉默片刻。
  她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既然是信王一心想隐藏的秘密,那么想必真相便会和所有人猜测的相去甚远。
  她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确实应当多做考虑,不能只听信片面之词。
  有些时候越是不可思议,反而越是最可靠,也是最接近真相。
  绿袖所言,确实不无道理。
  “且,我可是真切的跟信王打过交道的。信王身上,有着一股子阴柔之气。不是像宫里的公公那般过于阴柔,而是……而是信王很像个女人!”
  虞思思吃了一惊,瞪大眼睛问道:“你此话何意?”
  “当时我就在旁边伺候着,全都看见了。有姐妹要去扒信王的衣服,对他上下其手,信王第一反应却是捂着胸口——至于下面么,竟是中门大开全然不顾的。他若是真的不举,又怎能放任别人如此胡作非为?他既然敢顾上不顾下,那么至少下面是没问题的,否则不会如此放心。若真是不举,一摸不就露馅了么?”
  虞思思已然不知该说什么了。
  “不仅如此,他身上还有更古怪的地方。”绿袖继续娓娓道来,“他身上不仅有着一股阴柔之感,还有一种违和感。不管是说话、动作,都特别的秀气,像个姑娘。虽然大体上看不出和别的男人有什么差别,可是有些行为习惯,不管外表再怎么改变,怎么刻意隐藏,都是刻近灵魂里不会改变的!”
  “话虽如此,却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能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有些男人,活得比女人还精致。”虞思思已经快要被说服了,但她还试图保持理智争一争。
  “是啊,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活得粗犷,也有些男人活得十分精致。”绿袖声音略略激动起来,“而这种活得十分精致的男人,比女人还精致的男人,我只在一个地方见过,那个地方就是南风馆!”
  ……虞思思快动摇了。
  “我看人不会出错的。” 绿袖继续道:“我能感觉得到,信王来到此地,不是为了女人。当日他在雅间里叫了许多陪酒的姑娘,可是却一直清醒自持,也不曾毛手毛脚,没个分寸。”
  “一个男人,来到青楼里,却不是为了玩女人。”虞思思喃喃道:“那必定是另有所图谋,居心不良。”
  她见过许多男人。
  那些来春风满月楼里寻欢作乐的男人,表面上看着光风霁月,但是私底下,一个比一个虚伪。
  嘴上说得再怎么好听,到了实际行动的时候,也从不含糊。
  他们就是如此的虚伪,肮脏,不要脸。
  虞思思相信母猪会上树,却不相信男人真有柳下惠。
  信王的各种传言实在太多了,总体是贬的比褒的多,这让虞思思很难相信他是一个从里到外都无暇的正人君子。
  既然不是个真君子,那么便是个真小人。
  一个真小人来到青楼里,却不是为了寻欢作乐,甚至表现出一副清醒自持的模样,这怎么想都不太对劲。
  而如今,经过一番分析之后,虞思思隐隐觉得,她已经快要接触到真相了。
  但是还差一点。
  还差一点面目没有揭开,所以才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绿袖跟着点头道:“另有所图必然是的。他不仅不看女人,他看的另一样东西——看的是一个男人。”
  那一天在雅间里,信王一直对着他的侍卫打眼色。
  绿袖奉命监视,自然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各种细微的细节,她通通都注意到了。
  之前,绿袖还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如今想来,一个主子何必要跟一个侍卫打眼色呢?
  不管有什么事情,直接命令就是了,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如今想来,那打眼色也就不是打眼色,只不过是在眉目传情。
  而且,绿袖有证据他们就是在眉目传情,因为绿袖听到了一些了不得的事。
  她道:“当时,信王私下嘱咐侍卫的话,我都偷听到了。信王说‘一会儿那些女人想要揩你的油,千万别傻站着不动手。我可不想让别人吃你的豆腐,知道吗?’——姑娘你听听,这种话,哪里是一般的主子能说得出来的?”
  “这……”虞思思道:“这确实有些怪异。”
  “所以,信王上青楼,不是来找女人的,而是带着他的小情人——阿琰,来证明自己确实是不喜欢女人的!”
  “……”
  “更怪异的还有信王妃!”绿袖深吸一口气,把她的分析和发现一股脑全说出来,“天底下,没有一个女人愿意跟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不能跟女人分享,也不能跟男人分享。”
  ”那信王妃如此大胆泼辣,敢独闯青楼,必然不是善茬。如此善妒悍勇之人,却偏偏能容忍自己的丈夫跟侍卫有一腿,这不是很奇怪吗?”绿袖道:“按照信王妃的脾气,应当一刀砍了那侍卫才对。可是那三人却是相安无事,不曾翻脸。这其中必定有隐情。”
  虞思思抬眸看向她,不知怎么的,也忽然深吸了一口气,变得有些紧张。
  “有什么隐情?”
  “自然是因为阿琰不举啊!”
  剩下的事情,不需要绿袖说,虞思思自己也能想明白。
  信王妃如此大度,确实是有可能的。
  首先,信王是个断袖,就不可能喜欢女人。不喜欢女人,信王妃就不需要防着女人爬床,生下子嗣。而男人不会怀孕,这倒是省事了。
  其次,信王的小情人是个不举的男人。既是不举,那么便是某些方面有些缺陷。至少在床事上,信王总不会吃亏的。喜欢一个不举的男人,也比喜欢一个正常的男人省事许多。
  阿琰不能生孩子,也无法对信王做什么,这简直就是世上最令人省心的情人。
  信王妃如今已经身份超然,只要顺顺利利的生下一个孩子,没人能够撼动信王妃的地位。
  嫡子在手,还没有后院那些莺莺燕燕的女人争宠烦心,这日子,确实没什么好操心的。
  她不需要防男人,只需要防女人,便□□华富贵,享之不尽。一个小小的男情人,又能翻得起多大的风浪呢?
  聪明人都应该和谐相处,不打破现有的和平。
  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稳固的。
  不得不承认,这信王妃的手段,也是十分高明。
  虞思思以手抚额,沉思了良久良久,悠悠道:“你说的对。”
  “明日,你找个借口去信王府,把王爷邀请来这一趟。”虞思思已经下定决心要出手了,这个鬼地方,她已经呆腻了。
  “随便找什么借口也好。”虞思思道:“你就说他上一次来春风满月楼落下一块玉佩,不知是不是信王的,请他过来瞧瞧。”
  绿袖点点头,可紧接着眉头又是皱起,有些为难。
  她道:“姑娘,我怕……信王不愿来。”
  “……你就说不要钱!”
  绿袖没话说了。
  这件事情是她的错,虽然姑娘没有追究,但绿袖一直觉得是自己的错。
  信王不是真的缺钱,却不愿花钱来见姑娘,信王是真的嫌贵了。
  她坐地起价,不应该张口就来。
  等第二日,绿袖果然去了信王府。
  好说歹说,磨了管家许久之后,绿袖终于得进信王府。
  可绿袖没想到,她一进门,就立马迎来信王妃的冷嘲热讽。
  信王妃看着绿袖,挑剔的目光不加掩饰,讥诮道:“瞧瞧,还跟我装什么蒜?你姘头都找上门来了!”
  信王道:“可笑!我就是要找姘头,我也不找她这样的!”
  绿袖:“……”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对夫妻看着是在吵架。


第43章 
  信王府不是每天都吵架。
  至少在外人看来,信王和信王妃算是一对恩爱的夫妻。平日里偶尔拌嘴; 那也叫情趣; 是感情好。
  但是今天,他们忍不住了吵了一架; 因为发生的事情着实有点多。
  一开始是今天一大清早,信王府的隔壁就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动; 人来人往的脚步声; 还有各种交谈噪杂的声音。
  这本来是没办法影响到秦珏的。
  虽然隔壁靠近锦园,仅有一墙之隔,但秦珏现在已经习惯了早起练武扎马步; 这一点程度的声音不能对他起到任何干扰的作用。
  无奈昨夜秦珏睡得太晚了。
  哼; 不要误会,他才不是见顾时玉久久不归,担心得睡不着觉。
  他是被气得睡不着觉。
  昨天; 顾时玉进的那一趟皇宫着实有些久; 久到不寻常。
  秦珏从未见她如此久久不归家,难免提心吊胆。
  天色逐渐暗下来; 还没见顾时玉回来。秦珏便坐不住了。
  他咬咬牙,犹豫着要不要直接进皇宫,寻个由头把顾时玉给抢救出来时就得到了顾时玉身在春风满月楼的消息。
  嗯; 他呆在家里坐立难安; 那个女人还有心思跑到花楼去喝酒?
  当顾时玉回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不仅如此,就连阿琰也是满身的酒气。
  她还把阿琰也给带坏了!
  秦珏冷冷的瞧她; 一句话也不说。
  顾时玉气虚,摸了摸鼻子,打算和他解释一番,可是还没有等她开口,秦珏就冷冷的把门给拍上。
  “你走吧。”
  然后顾时玉就走了。
  秦珏自个儿生了一夜的闷气,气得翻来覆去睡不着。
  人一旦缺觉,脾气就会变得很暴躁。更不必说,现在对于秦珏来说是非常时期,脾气本来就很暴躁。
  这一暴躁起来就控制不住自己。
  他披衣而坐,对小麻雀道:“去隔壁看看。我记得隔壁的府邸已经空置多时,没什么人住。如果有人搬进来,让他们不要弄出如此大的动静,否则我必然不客气!”
  小麻雀乖乖去了。
  回来的时候表情却是欢天喜地。
  “姑娘姑娘,以后这就是您的地盘了。”
  秦珏皱眉,淡淡道:“那两块石碑我已经让人打掉了。”
  “不是呀,不关石碑的事。”小麻雀笑道:“夫人说,既然两家隔得如此之近,与锦园只有一墙之隔,倒不如直接把墙推了。表面上看,锦园还是信王府的锦园,但是姑娘却可以随时回家,随意进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秦珏越听越不对,一颗心已经提前吊起来了,“此话何意?”
  “夫人已经把东伯府搬到隔壁啦!”
  秦珏惊觉大事不妙,惊恐道:“你说什么?”
  小麻雀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欢天喜地道:“隔壁搬进的人家就是东伯候府的人呀。”
  “……我要静静。”
  “别呀姑娘。”小麻雀赶紧给她整理衣裳,“夫人就在门口等着呢,这么晾着她多不好呀。”
  秦珏还能怎么着呢?自然是出门相迎了。
  这一家子人真是……一个擅长爬墙,一个喜欢登堂入室。
  偏偏他还都不能说什么。
  见到顾夫人的时候,秦珏明显情绪不高,低头恹恹。
  顾夫人关切道:“这怎么了?”
  秦珏抿抿唇,本是不想多做理会,但是一眨眼又改变了主意。
  他淡定道:“您的女婿,昨夜又上花楼喝花酒了。”
  “啊——这个臭小子!”顾夫人果然一听就怒了,“不对,你哥哥昨夜没离开家呀,是谁带他去的?”
  顾时谦昨夜先被顾夫人训,接着被东伯候训 ,然后又被老夫人罚跪祠堂,哪儿还有时间跑出来带信王上花楼啊?
  秦珏道:“她学坏了,不需要人带也能自己去。”
  顾夫人道:“揍一顿就老实了。”
  言罢,便要去算账。
  顾夫人确实万事以女儿为先,秦珏这状也告得好,够阴险。
  可眼见要得逞了,秦珏却不知为何把顾夫人拉住。
  “不必了,我昨夜已经揍过了。”秦珏道:“不如我们来说说府邸的事情。”
  一听正事,又听女儿已经出过气了,顾夫人立即放下心来,端正态度道:“以后我就住你隔壁。”
  秦珏头皮发麻,“娘,我——”
  不过短短两天,顾夫人就把看似异想天开的想法付诸行动,秦珏实在无话可说。
  他已经可以预想得到,以后的生活将会多么的水深火热。
  别的不说,光是和顾时玉分房睡这件事,铁定是瞒不住的。
  秦珏决定挣扎一番。
  他道:“娘把东伯候府整个都搬来了?其他人都不同意吧?还是不要如此劳神伤财,搬家还伤筋动骨。”
  听得此言,顾夫人冷冷发笑。
  “他们当然是不同意的了。我一开始提出的时候,就没想过他们会同意。我只是提出来,闹一阵子后,大家各退一步。我在这里买一座宅子,自己搬出来住。可是我哪想……我哪想你爹居然死活不同意!”
  顾夫人狠狠道:“我自己有嫁妆,我买宅子又不花他的钱,他凭什么不许?我给他们腾地方,我不留在东伯候府他们的眼!争来争去,我和你爹吵了一架。后来你哥哥来劝架 ,我一怒之下,就问你哥哥,是要跟我走,还是要留在这里跟他爹。”
  “……”秦珏沉默。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也无法推测得出来。
  顾夫人继续道:“我只是吓唬吓唬他,我只想一个人走。可是你哥哥他居然不禁吓,我这还没说两句,他就说要跟我走,气得你爹差点当场晕过去。”
  “……爹安好吗?”
  “好着呢!”顾夫人更气了,“真气晕过去了还好,我带着你哥就走了。可他还醒着,不仅醒着,还说要跟我一起走。好哇,父子两人都说要走,把老夫人都给惊动了。诶你祖母那个人,平时看我浑身上下都是刺儿,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更是破口大骂。说我动摇东伯候府的根基,父要走,子也要走,我是个搅家精,是祸害。”
  秦珏看她 ,安慰道:“娘不是搅家精。”
  顾夫人抹抹眼泪,“还是你会疼人。反正我此生再也不会踏进东伯候府一步。看他们吵吵闹闹,还不如来这里跟你清清静静。这宅子买的好,以后咱们是邻里,有什么事情走路就很方便。”
  “我还打算把那一堵墙给推了,建一道门。”顾夫人比划了一下,“你这有些冷清,你以前惯爱热闹,我怕你住不惯。”
  秦珏本想劝她放弃的话,此时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顾夫人虽然气盛,但在东伯侯府这么多年也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如今真走了,心里也十分难受。
  她默默抹着眼泪,偏偏又做出衣服凶恶的样子,看着无尽委屈又不肯低头。
  秦珏沉默良久,道:“我去找王爷商量,看她把门开在哪儿。”
  老人家来都来了,自然是不可能把人给赶回去的。
  顾夫人如此脾气,死也不肯低头。话已经放出去了,就不会自打脸再回去。
  “就怕……就怕王爷不答应。”顾夫人理智回归,担忧道:“这毕竟是信王府。”
  “她敢!”
  顾时玉自然是没什么不同意的。
  秦珏都没说什么,她又怎么可能会反对,别说是一道门,两道门,三道门都开得起。
  可这件事情解决了,又引出了别的问题。
  秦珏道:“你娘既然搬到隔壁,还要把墙打通,开一扇门。以后她必定会经常登堂入室,来探望我。我们两人分房睡的事情必然瞒不住了。”
  顾时玉头疼道:“你有想过什么法子蒙混过关了吗?”
  秦珏额角青筋一跳,冷笑,“为什么要蒙混过关?我们就不能同房?”
  同房?
  顾时玉惊呆了。
  她愣愣看着秦珏,一时说不出话来。
  秦珏别开眼道:“我们本就是夫妻,同床共枕,有何不可?更何况,这种事情不管撒什么谎都瞒不住。”
  “可……”顾时玉眉头都皱起来了,心不在焉道:“可我还想要休书呢。”
  秦珏已经打好了腹稿,想出了万般说辞,觉得不管从哪一方面,他都有极大的把握可以说服得了顾时玉,哪想迎来这么个回答。
  休书休书,原来她竟还惦记着这件事!
  秦珏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
  他深吸几口气,随后冷着一张脸道:“你做梦,我不会给你的。这辈子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顾时玉也瞬间炸了。
  “你也做梦!你这叫□□,□□,霸道,你才是不要脸!”
  “我就算不要脸,你也是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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