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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系列·剑神一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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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子,当然就是近两、三年来才倔起于江湖的超级杀手“大鼓”。他的肚大如鼓,他的呼吸声如鼓,甚至连他的人都好像—个鼓一样。像这么样一个臃肿平凡俗气的人,有谁会提防他?所以在最近十九个月以来,死在他那一双肥肥小手下的武林大豪,已经比死在西门吹雪剑下的多得多了。可是西门吹雪却知道这一个人今天到这里来绝不是为赴约而来。这个小瘦子肥小胖,就算吃了妖魔教的迷*幻*药,也不敢来动西门吹雪。谁敢动西门吹雪。这个时候绝岭下又有一阵脚步声传了上来,一阵好重的脚步声,就好像有一个八百厅重的大胖子穿着一双八十斤重的铁靴子一样。可是这个人还没有走上来,西门吹雪就知道这个人既不胖,也不重,穿的还是双轻轻薄薄、软软的绣花鞋。听到这个人的脚步声,穿铁靴的人那张紧张的脸立刻就放松了!西门吹雪的眼神却忽然变得红如血,冷如雪。(注)写武侠小说写了二十三四五六七年,从没有写过“注”。可是我从小就很喜欢看“注”因为它常常是很妙的,而且很绝,常常可以让人看了哈哈大笑。譬如说,有人写“××拔剑”之后,也有注“此人本来已经把剑放在桌上了,等他吃过饭之后,又带在身边,所以立刻可以拔出。”看了此等注后,如不大笑,还能怎样?哭?“注”有时也可以把一个作者的心声和学识写出来,注出一些别人所不知而愿闻的事,有时甚至就像是画龙点睛,无此一点,就不活了。才子的眉批,也常类此,金圣之批四才子,更为此中一绝。我写此注,与陆小凤无关,与西门吹雪更无关,甚至跟我写的这个故事都没有一点关系,可是我若不写,我心不快,人心恐怕也不会高兴。因为在我这个鸟不生蛋的“注”中出现的两个人,在现代爱看小说的人们心目中,大概比陆小凤和西门吹雪的知名度还要高得多。这两个人当然都是我的朋友,这两个人当然就是金庸和倪匡。有一天深夜,我和倪匡喝酒,也不知道是喝第几千几百次酒了,也不知道说了多少鸟不生蛋让人哭笑不得的话。不同的是,那一天我还是提出了一个连母鸡都不生蛋的上联要倪匡对下联。这个上联是:“冰比冰水冰。”冰一定比冰水冰的,冰溶为水之后,温度已经升高了。水一走要在达到冰点之后,才会结为冰,所以这个世界上任何一种水,都不会比“冰”更冰。这个上联是非常有学问的,六个字里居然有三个冰字,第一个“冰”字,是名词,第二个冰字是形容词,第三个也是。我和很多位有学问的朋友研究,世界上绝没有任何一种其他的文字能用这么少的字写出类似的词句来。对联本来就是中国独有的一种文字形态,并不土分困难,却十分有趣。无趣的是,上联虽然有了,下联却不知在何处。我想不出,倪匡也想不出。倪匡虽然比我聪明得多,也比我好玩得多,甚至连最挑剔的女人看到他,对他的批语也都是:“这个人真好玩极了。”可是—个这么好玩的人也有不好玩的时候,这么好玩的一个上联,他就对不出。这一点一点也不奇怪。奇怪的是,金庸听到这个上联之后,也像他平常思考很多别的问题一样,思考了很久,然后只说了四个字:“此联不通。”听到这四个字,我开心极了,因为我知道“此联不通”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我也对不出。”金庸先生深思容智,倪匡先生敏锐捷才,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能有一个人对得出“冰比冰水冰”这个下联来,而且对得妥切,金庸、倪匡和我都愿意致赠我们的亲笔著作一部。作为我们对此君的敬意。这个“注”,恐怕是所有武侠小说中最长的一个了。  
第三章大鼓与绣花鞋 
(一)上山来的这个女人,高高瘦瘦的身材,长长的脸,眉和眼都是向上挑起来的,在刚健的英气中又另有一种妖媚。虽然不美,却有魅力。她身上穿着个很短的银狐披风,露出一双修长的腿,脚上穿的果然是双绣花鞋。这么样一个苗条的女人,走起路来怎么会比“大鼓”的脚步还响?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一个。她是故意的,故意在焰耀自己,焙耀她的武功。她练的是一种很特别的,而且在江湖中绝传已很久的外门功夫,在必要时,甚至可以把自己的身子变得比一个几百斤的大秤铣还重。这种功夫从来也没有女人练过,更没有女人能练得成。她一向以此为荣。她的名字就叫做:“绣花鞋”这当然不是她的真名,可见认得她的人,谁也不知道她还有什么别的名字?绣花鞋上山来的时候,也和“大鼓”一样,带着一些很奇怪的东西。她带的当然不是吃的。她带来的却是一管萧,一个用上好漆器制成的梳桩箱,一副用象牙匣装着的赌具,其中包括了一副殿子、一副牌九,和四副叶子牌。最奇怪的是,她后面还跟着个很漂亮的小男孩,替她姚着一副铺盖棉被。这么样一个女人,真的是怪异了。(二)西门吹雪极目苍茫,仍末回头,大鼓脸色发青,一双眼睛瞪得就像是两个肚脐眼一样。他们都知道这个女人的来历和底细。她也是这几年来倔起江湖的有限几个超级杀手之—,只不过她还有一些非但大鼓比不上,别人也L'不上的特别本事。据说她赚的钱,比其他那三、四个和她有同样身份的杀手加起来还多。这是什么缘故?看见大鼓,绣花鞋就笑起来了,笑起来的时候,眼神更媚。“大鼓兄,别人都说,心宽体胖,你的确是个宽心大量的人,近来的确越来越发福了。大鼓却在叹气。“发福有什么用?肥肉能卖多少钱一厅?”他说:“要能发财,才是本事。”“这倒是真话。”“听说你越来越发财了:“大鼓说:“听说连山西那几家大名号有时都要向你周转点银子。”“那倒也不假:“绣花鞋也叹了口气:“钱多了虽然也麻烦,可是谁叫我天生就会赚钱呢。”她忽然一本正经的问大鼓:“你有没有听说我赚的钱比你们加起来的都多?”“我听说过。”“可是你也应该知道,我杀人要的价钱,并不比你们高。“我知道。”“那我赚的钱为什么会比你们多?”她替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因为我不但会赚钱,而且什么钱我都赚:“绣花鞋说:“我不像你们,只肯做天下第二古老的生意,连最古老的一种我都做。”大鼓故意问:“我知道天下第二古老的生意就是杀人,最古老的一种是什么?”“当然是卖淫。”绣花鞋面不改色:“天下历史最悠久的—种生意,就是卖淫”大鼓苦笑,笑得并不像要哭出来的样子,却有点像要吐出来的样子。绣花鞋却好像连一点感觉都没有。“别人要什么,我就卖什么,要我杀人,可以,一万七干五百两,钱到命除,从不失手。”绣花鞋说:“要我赌钱,可以,我腰里有副牌,谁来都跟谁来,只要有钱能输,就是你的钱是刚从祖埋里挖出来的,我也照赢不误。”“好。”大鼓故意拍手:“有性格。”“别人要我唱一曲,可以,一曲五千两,钱到就唱。”“一曲五千,是不是未免太多了一点?”“不多。”绣花鞋说:非但不多,还赚太少了一点。”“有谁肯花五千两听你唱一曲?”“这种人多的是”“他们是不是有点疯?”“一点都不疯。”“你唱的哪一点比别人好?”“一点都没有。”绣花鞋说:“只不过我这个人跟别的唱曲人有很多点不同而已。”她问大鼓:“你想想,那些一肚子肥油的暴发户们,能请到当今江湖中最成名的杀手之一到他们的喜庆堂会上去唱个曲子,是件多么有面子的事。”大鼓叹气:“这倒也是真的。”“他们给你五千两,你肯不肯去唱?”“不肯。”“那么,五千两多不多?”“不多。”“所以我比你们赚的钱多,就是天经地意的事了。”绣花鞋说:“何况我还肯陪人睡觉。”“我看得出。”大鼓苦笑:“你甚至随身都带着铺盖。”“不错,随身带铺盖,清洁又方便:“绣花鞋说:“你要我陪你睡觉,可以,也是一万七干五百两,钱到裤脱。”大鼓吃了一惊:“睡一觉的价钱也和杀人一样?”“当然一样。”大鼓上上下下打量着她,故意摇头:“这一点倒真是看不出。绣花鞋也不生气:“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这个人长得虽然不算丑,可是怎么看也值不了一万七干五百两的。”她说:“只不过……”“只不过你是大名鼎鼎的绣花鞋。”大鼓抢着替她说下去:“有名的女人,就算长得丑一点,年纪也老了点,还是有很多老瘟生冤大头愿意上当。”“你答对了。”绣花:“我们也算是同行,如果你要找我,我给你一个九折。”(三)天色渐暗,夜色已临,西门吹雪仍然独坐不动,绣花鞋压低声音问大鼓:“那个人是谁?”“你不知道他是谁?”“我没注意。”绣花鞋说:“刚才只注意到你。”“现在呢?”“一个人既不是石头人,又不是木头人,动也不动的坐‘在那里那么久,我想不注意他也不行了。”绣花鞋说:“何况,每次我只要往他那边去多看两眼,就会觉得有点冷。”“你显然已经注意到他是谁,那么我就有句话要先问你“你问。”“你到这里来,是不是有人雇来你杀人的?”“大概是吧!”绣花鞋说:“那个人付了我一万七千五百两,总不是要我到这里来陪他睡觉的吧。”“你知不知道要杀的人是谁?”“不知道。”“那么你最好还是赶快求个神的好。”“求什么神?”“求神保佑你,你那个主顾没有疯,要你来杀的人不是他。”绣花鞋跟着大鼓看过去,那人仍然独坐岩石上。“为什么不是他?”绣花鞋问:“他是谁?”“西门吹雪。”绣花鞋呆了,吓呆了。西门吹雪?她从未想到只凭一个人的名字也能让她这么害怕,她这一生中好像从来也没有怕过什么人。可是现在她却忽然觉得冷得要命。(四)在苍茫的夜色中,西门吹雪的一身白衣看来仍如雪。就在这时候,黑暗中忽然出现了两盏宫灯,一个人背负着双手,施施然跟在后面走上来,一身白衣居然也如雪。跟宫灯的两位宫鬃如云的宫装美女,细腰、长腿,仪态高雅,就算不是宫中选出的宫娥,也必定是万夫人训练出来的“职业美人”她们不但都有很漂亮的样子,而且还都有一身很不错的身手,否则怎么能在夜晚走上山巅。……除了这种身手外,别的身手当然也很不错。所以她们的身价也是非常高的。跟在她们身后走上来的白衣人,是个白面少年,衣白如雪,面白如衣。他的腰上,系玉带,佩长剑,剑与玉带,都是价值连城。绣花鞋又问大鼓:“你看这个人怎么样?”“这个人真英俊,真好看,不但有样子,而且有气派。”“他还有钱。”“对了。”“所以他就是你的主顾?”“也对了。”大鼓苦笑:“碰巧我的主顾也是他,所以我早就在求神少年微笑。“幸好我不是要你们来杀西门吹雪的!”他说:“只有疯子才会要你们来杀西门吹雪!”绣花鞋好像又有点不太服气了。“难道你真以为西门吹雪是决不会理的?”她问这少年。“我不是这意思。”他淡淡的说:“我的意思只不过是说,如果我现在坚持要你们去杀西门吹雪,你们一定会先杀了我。”他甚至还微微带着笑:“要杀我,当然比杀他容易得多。”“是的。”静默已久的西门吹雪忽然说:‘杀你容易,杀我难!”他的声音冰冷:“可惜他们也杀不死你!”“为什么?”“因为他们只要一出手,就已死在我的剑下。”“你的剑呢?”“剑在。”“我为什么看不见?”西门不回答,也不必回答,他的剑,为什么要人看得见?他两剑,谁能看得见?西门吹雪只问这少年。“你说不要他们来杀我?为什么要他们来!”“因为我要知道,我是个非常有身份的人,不但能把你约出来,而且还能要这么样的两位大名人先开路在这里等我。”白衣少年说:“我知道你的眼睛‘向是长在头顶上的,我至少要让你明白我也不简单。”“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你花了许多银子找他们,只不过要我明白你的身份?”“是的。”“那么你这位有身份的人,又是来干什么的?”西门问:“为什么要约我来?”“你看呢?”“以我看,以你的武功,只有来送死。”白衣少年大笑:“像我这样的年少多金,英俊潇洒,又有身份,又有地位,而且还有钱的人,如果连我都想死的话,这个世界上的人恐怕已经死光了。”这也是真的。“我到这里来,只不过想要用一用你的剑。”白衣少年说。西门沉默。他沉默,只因为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沉默很久之后,才能说一句:“我的剑是用来杀人的。”他沉默很久之后才说这句话,只因为他已很久没有说工二乙,少年时他常说。少年时,仗剑杀人,纵横江湖,这句话说出来,如金铁交征,多么有豪气。可是在白衣少年听来,却还是有豪气的,而且有魅力。他甚至鼓掌。“好,英雄的剑,不杀人难道去杀猪杀狗?”白衣年少说:“我要用你的剑,本来就是要请你去杀一个人。”“杀谁?”“杀一个想谋害陆小凤的人。”陆小凤,有多少年未见陆小凤,紫禁之巅那一战至此已有多少年了。—剑东来,天外飞仙。昔日的名侠剑窖,今日在何处?西门吹雪眼中非但无泪,眼神反而更冷酷,他冷冷的告诉这个白衣少年。“如果你要杀一个想谋害陆小凤的人,你就不该来找我。”“为什么?”“因为这个人的对象是陆小凤,不是我。”西门说:“这个人和我全无关系。”他又告诉这个少年:“你要杀他,只有找一个人。”“找谁?”“陆小凤。”西门说:“你要杀他的对头,当然只有找他自己。这不但是真话,而且是至理。更重要的一点是。”陆小凤自己应该能够管自己的事,已经用不着我出手。”“如果这件事是他不能管的呢?”“那么他就应该去死。”“如果我一定勉强你去替他做这件事,你是不是就会要我去死?”少年问西门。“是的。”“是不是立刻就要我去死?”“是的。”西门吹雪的回答永远是这样子的,永远如此简单而直接,正如他杀人的那一剑。  
第四章小姐与大偷 
(一)白衣少年笑了。西门吹雪如果要杀一个人,就表示这个人已经死定,现在西门吹雪要杀他,他居然还能笑得出,不倪笑得出,而且笑得这么愉快。这一点甚至连大鼓和绣花鞋都觉得很奇怪。更奇怪的是,这个看起来总让人觉得有点神神秘秘奇奇怪怪的白衣少年,居然还要说:“西门吹雪,你真行,我知道你—向都很行。”他说:“你要杀人,比别人要切一颗萝卜还容易,你要杀我,当然更容易。”白衣少年的笑非但愉快,而且能让别人也同样愉快。“你刚才说过,我的武功很差,大鼓和绣花鞋虽然都是当今江湖中一等一的杀手,可是在西门吹雪面前,他们大概连动都不敢动。”大鼓和绣花鞋既不能否认,也不敢否认。白衣少年说:“在这种情况下,我听见你要杀我,本来应该怕得要死才对,可是我一点都不怕你。”他问西门:“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西门看着他,眼神既不冷酷,也不温柔,西门吹雪看着他的眼神,就好像什么都没有看见,就好像在看着一片空无。“我不怕你,只因为我知道你不会杀我,也不能杀我。”少年居然如此说。西门吹雪居然也没有拔剑。“西门吹雪杀人于一瞬间,一瞬间就可以杀人无数,像我这样一个弱小人民,凭什么会认为西门吹雪不敢杀我呢?”这个奇怪而又神秘的自衣少年说:“我当然是有理由的,至少有好几点理由!”没有人能想得出他的理由。西门吹雪要杀人的时候,世界上有什么理由能够阻止他?可是这个白衣少年居然把理由讲出来了,而且真的有效。他是怎么讲的?(二)这个白衣少年讲出来的理由,当然是有理由的,而且是别人想不到的理由。他好像还有很多话要说出来,想不到西门吹雪居然打断了他的话。“其实你就连一点理由都没有,我也不会伤你的毫发。”“真的?”当然是真的,西门吹雪说出来的话,从来都没有人怀疑。“西门吹雪要杀人,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西门吹雪不杀人,也不需要任何理由。”“这是真的。”白衣少年说:“我相信。”“如果西门吹雪要杀你,就算你是个弱女子,就算你是陆小凤的情人,就算你是那个牛肉汤,现在你都已死在剑下”“现在我为什么还没有死?”“因为一个很好的理由,我相信天下再也没有这个理由更好的理由了。”“哦?”“嗯。”“什么理由?”白衣少年问:“为了什么?”“因为你虽然不是男人,是个女人,而且就是陆小凤最近喜欢的那个牛肉汤、牛皮糖、牛大小姐,我却不是西门吹这个人说:“我从头到脚,从头顶到脚底,全身上下,绝没有一个地方是西门吹雪。”大鼓傻呆了,绣花鞋傻呆了,牛肉汤也傻呆了不管她是不是牛肉汤,她都傻呆了。何况她真的就是牛肉汤。她知道西门吹雪是个什么样子的人,这个人刚才的样子,就是西门吹雪的样子,孤独、寂寞、冷。如果你认为用这五个字描述西门吹雪还不够,一定要用十三个宇才够,那么这十三个宇就是除了狐独、寂寞、冷,这五个字之外,再加上八个字。骄傲、骄傲、无情、无情。这个人刚才看起来就是这样子的,可是现在却好像不一样了。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西门吹雪,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剑神。这么样的一个人,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如果西门吹雪需要一个人死,这个人怎么能活到现在?“现在我知道了,你决不是西门吹雪。”牛小姐盯着这个人问:“如果你不是他,你是谁?”她相信这个人就是西门吹雪,只因为已经从这个人身上感觉到西门吹雪那种独一无二的孤高和萧索,也已感觉到那种独一无二的凌厉剑气。除了西门吹雪自己之外,还有谁能给别人这种感觉?“西门吹雪的脸,本来就像死人一样,非但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而且连一点表情都没有。”牛小姐说:“最重要的一点是,大多数人只要远远的看见一个穿一身白衣如雪的白衣人,而且还带着一把长而狭的乌鞘剑,他的腿就发软了,那里还敢去看这个人的脸。”她的结论是:“所以在理论上来说,要假扮西门吹雪,并不是件很困难的事。”这种理论是正确的,只不过理论和事实通常还有一段距离。所以牛小姐又说:“事实上要扮成西门吹雪却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为什么?”“因为他的剑气和杀气。”一无论谁只要‘看见西门吹雪,立刻就会感觉到他那种凌厉迫人的剑气和杀气,而且立刻就会被震慑。“所以这个世界上能改扮成西门吹雪的人并不多,以我的看法,好像还不会超过三个。”“哪三个?”“西方玉罗刹、陆小凤和司空摘星。”牛小姐说:“西方五罗刹就是那个西方魔教的教主,司空摘星就是那个小偷,陆小凤就是那个长着四条眉毛的陆小凤。”“自从银钩赌坊那件事后,西方玉罗刹好像从未再出现过:“这个白衣人说:“何况他本来就很少在江湖中出现。”“好像是的。”“所以我当然不会是他。”“好像不会。”“我当然也不会是那个超级混蛋陆小凤。”“我看你也不像!”“所以我恐怕就是司空摘星了。”“恐怕是的。”这个白衣人长长的叹了口气:“你的眼力好像还不错,只可惜你还是弄错了一件事。”“什么事?”“司空摘星不是小偷,是大偷,超级大偷。”“不但是超级大偷,而且好像还是偷王之王。连陆小凤看见都头大如斗。”牛小姐说:“能够让陆小凤爬在烂泥里去挖六百八十条蚯蚓的人,除了他好像还没有第二个。”司空摘星大笑,刚才那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气,已完全消失无踪。直到现在,牛小姐才相信陆小凤说的话,这位偷王之王,实在是个天才,实在是扮什么就像什么。陆小凤曾经告诉过她:“我曾经在一个叫做‘幽灵山庄’的地方,看见过一个人能把自己改扮成一条狗,可是这个人却说,他的本事还比不上司空摘星的三分之一。”大鼓和绣花鞋也傻了。他们虽然已听见过司空摘星的名字,偷王之王在江湖中名声之响亮,并不比西门吹雪差多少。可是他们想不到这个偷王居然却改扮成剑神,而且能骗过他们。他们也懂得易容术,干他们这一行的人,没有不懂易容术的。这本来就是一个要做职业杀手的人,最基本的条件之可是他们想不到一个人竟能在一瞬间却把自己的气势和声音完全改变。要改变一个人的容貌不难,要改变他的声音就难了,他一定要先学会传说中那种可以控制喉咙肌肉的本事。所以大鼓什么说都没有说,从身上掏出一叠银票,用双手送到牛小姐面前,摆在地上,然后就像一只肥肥胖胖的蝴蝶一样飞走。绣花鞋也没有说话,也走了,走时的脚步声当然要比来时轻得多。司空摘星带着笑看她走,忽然问牛小姐。“你为什么不留下她?”“我为什么要留下她?”“因为她好像还有一样东西忘记还给你了!”司空摘星看着大鼓留下来的银票:“这一类的东西,通常都不大容易被人忘记的,就算她忘记,你也不该忘记。”他解释道。”因为你们都是女人。”“我对女人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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