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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皇后,太糟心-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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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就是同一个身体,同一个模样的人,可是看我的眼神,却不一样……”
  “我清楚,她不是你……我比谁都清楚。”
  “如果没有遇见你,顾检宁这样和我闹,我会让她死个干脆。但是现在,我怕了……我怕若是这具身体……断了气,你是不是,就回不来了……”
  “阿宁,阿宁……我不会再去追问你是谁……只要你,回来……”
  皇帝说到这儿,喉头一声哽咽。
  简宁感觉到有热热的液体从皇帝的脸上淌到自己的手背上。
  心中大恸。
  简宁想开口告诉他我回来了我回来了呀,可是身子重重的,动也动不了,嘴巴也没力气张开。
  只能默默地听着皇帝在自己身边不稳顺的气息声。
  还有,偶尔响起的,难以自抑的哽咽。
  ————
  第二天天大亮时,简宁醒来,映入眼帘的,还是刘医生那张很碍眼的脸。
  ——管他是叫刘德华还是刘老根呢,是个姓刘的魂淡就对了!
  简宁愤愤不平,不顾喉咙干得冒烟,出声质问刘魂淡:“奸医!你昨晚上给我下了什么药!”
  害得我动都动不了,也说不了话!
  “就是一点安神助眠的药嘛……”
  刘医生神色自若地在简宁手上找血管,给她打点滴。
  “哄爹呢!”
  简宁怒喝一声。
  无奈气势微弱,实在不成气候。
  刘医生麻利地拿着棉布固定好她手上的针,把点滴瓶挂起,一点儿也不内疚地说到:“怎么?就只准你老公虐我徒弟把她关禁闭,就不许我给你下点药不让你夫妻俩早日相认抱头痛哭?不公平吧?再说了,我又没把你怎么着,只不过药的剂量,稍稍重了一滴滴而已。”
  简宁:“……哼!”
  刘医生挂好了点滴瓶,不紧不慢地说到:“反正他都这样等了三个多月了,也不差这几天。”
  简宁被他这话气到,老半天才记得反驳一句:“那你就不关心阿容?你就不想她早点出来?”
  “嗯……”刘医生在简宁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很认真地看着她,“虽然我也想她早点出来,但是,作为一个严师,我更希望她受到教训,长长记性,下次做事情不要再这样毛毛躁躁的。怎么说,犯罪现场也该掩饰得天衣无缝才对。一下子就穿帮了,说是我徒弟还真丢人。”
  简宁:“…………”
  算你狠!
  ————
  激将不成,怒骂不成,简宁决定,还是打老乡牌吧。
  怎么说,穿越见穿越,两眼泪汪汪才对啊。
  “喂,姓刘的。”简宁这样叫了一声,觉得自己的口气实在太恶劣了一点,又赶紧改口,“唔……那个,刘医师,你是从哪年穿来的?”
  “我?”正在看18x小本子的刘医生头也不抬,回了一句,“我是2024年穿过来的。”
  简宁眼睛一亮:“啊咧!那你穿来的时候,《猎人》完结了没有?!结局是什么?!”
  听到简宁这样问,刘医生一脸悲痛将小本子合上,愤愤不平地转头,对简宁说:“哪壶不开提哪壶!好端端地聊这个坑神干什么!”
  简宁噎了一噎,又问:“那……柯南还在读小学吗?”
  刘医生在小本子上怒拍一下:“别提了!这书我和我爸一起追的!眼看着要再追加我未来的儿子一起,三代同堂共追一部漫画,没想到……我就这样穿了!”
  坑爹啊!
  简宁无语半响,好死不死地又补问了一句:“那……钓鱼岛呢?”
  ————
  听到简宁这个问题,刘医生终于是来了精神。
  他把书本一扔,刚刚要拍桌而起侃侃而谈,突然间一个阴沉的声音在门边响起——
  “皇后醒了,刘先生知情不报,可是为……欺君?”
  作者有话要说:简宁那一段经历,还是化成一个梦吧。
  所谓庄周梦蝶,到底是蝶为庄周,还是庄周是蝶……就让她瞎捉摸去吧= =
  ————
  如果还是觉得违和,那我没办法了……
  二十万字当真是我人生的大坎啊我去开新文填脑洞好了……
  ————
  ps,百度过的,玻璃在古代就有的,只不过没有平面镜。
  所以输液瓶……是可以有的。
  穿越人就应该像师父大人这样传播现代知识才对嘛!
  ps个兔斯基,明天的更新在晚上,大概也是这个点。
  我去睡了。
  大家晚安。

☆、第64章 望夫石

  话音一落;皇帝迈着大步,走进屋来。
  简宁躺着的方向;正与门相对,一抬眼,就与皇帝望了个对眼。
  目光相触,皇帝的目光瞬间由凌厉变成了温柔,一沾上简宁的眼,就胶着上撤不掉了。
  简宁只觉柔肠百转,再看到皇帝比她记忆中要瘦上许多,那龙袍穿在身上;竟如直直挂在衣架上一般;心头一酸;禁不住又落下泪来。
  皇帝最看不得她流泪;一急,刚要靠过来……
  刘医生如天降神兵,刹那间截入两人目光之中,劈手随意地拿着袖子在简宁脸上一抹,说:“皇后娘娘,门正开着,风大。再哭小心患上见风流泪的毛病。”
  简宁:“…………”
  皇帝:“…………”
  替简宁擦完了泪,刘医生这才往后一退,让两人得以继续对望——
  “嗯,擦完眼泪了。你俩继续。”
  简宁:“…………”
  皇帝心中不悦,正要呵斥刘医生御前失礼,刘医生却又一拍脑袋,转身,撩袍,对着皇帝跪下来——
  “草民刘卓,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请皇上恕草民不恭之罪。”
  皇帝冷哼一声:“跪着罢。”
  说完,又想了想,改口:“去门外跪着。”
  刘卓不敢有违圣命,老老实实地挪到门外,跪好了。
  守在门边的李菊福很有眼色地,过来,伸手关门。
  在两门合拢之前最后那一道缝隙里,简宁看到刘卓抬头,可怜兮兮地,瞧了她一眼。
  就像把便便拉在客厅被主人训斥ing的小狗。
  简宁的嘴角抽了一抽,望向在她床边坐下的皇帝,替刘卓求情:“皇上,地上硬,刘卓那小身板估计捱不住,还是让他起来吧。”
  皇帝原本柔情蜜意的表情一凝,脸黑了五分。
  简宁不知自己怎么又摸了他逆鳞,呆了呆,好商好量地放低要求:“唔……要不叫李菊福给他张垫子垫着跪?”
  皇帝的脸色不见好转,五分的黑脸,变成了七分。
  简宁心里头一慌:“啊,皇上我说错什么了吗?!”
  闻言皇帝几欲吐血,老半天才叹了一口气,抬手替简宁将跌落在她脸上的头发往耳边拨去:“阿宁,你醒来后和我说的第一句话……能不能别提无干的人?”
  “呃……”简宁噎了一噎,“这个事情我也是头一回遇到,不是很有经验……下次一定好好表现,说出让皇上满意的话。”
  皇帝落在她耳边的手微微一滞,继而在她的耳珠子上捏了一下:“一来就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怎么还能有下次……也罢,你醒来就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罢。”
  简宁看到他在眼前,只觉得心底……无比雀跃,又……无比安定。
  忍住再次要掉落的眼泪,简宁对着皇帝伸出手:“明渊,我想抱抱你。”
  皇帝伸手拉住简宁伸来的手,说:“好。”
  半卧在简宁身旁,皇帝小心翼翼地将简宁半个身子圈到自己怀里。
  简宁身上使不出劲儿,只默默地把头倚在他胸膛上。
  因为简宁还虚弱得像才生出来的猫咪,皇帝半分力气都不敢压到她身上。
  这个拥抱很局促,相拥在一起的姿势令人难受,可他,不想放手。
  ——好不容易将她实实在在地拥在怀中,那根紧紧绷在心头上的弦‘啪’一声松开,三个月来的担惊受怕,终于在这一刻,尽数散成云烟……
  皇帝在简宁的头顶落下一吻,呢喃道——
  “你回来了,就好。”
  ————
  由于太虚弱,简宁倚靠在皇帝怀里,不一会儿就沉睡过去。
  皇帝静静地抱着简宁,自己全身的重量还有简宁压在他身上的重量,全部都靠他抵在床上的左手支撑着。
  不过半柱香时间,皇帝的右半边身子就开始麻麻地痛起来。
  可是,他不想撒手。
  也舍不得撒手。
  ————
  以非常诡异的姿势抱了皇后娘娘一个早上,皇帝的右半边身子……瘫痪了。
  刘卓一边指导着章秋林给皇帝马杀鸡,一边在一旁温和地吐槽:“皇上,您别这样。光是个皇后娘娘我和秋林就已经应接不暇了。要是您再病了……那只能把整个白鹿山庄都搬过来了。”
  皇帝冷冷地看了刘卓一眼,说:“看来刘先生早上跪得还不够,还能再跪上两三个时辰……”
  刘卓脸色一凛,严肃地回答到:“良药苦口,忠言逆耳。皇上,莫要寒了忠良的心!”
  皇帝哼了一声,不语,只眯了眼,看着刘卓。
  刘卓不卑不亢,背直胸挺,与皇帝遥遥对视。
  吃了些流食有了些力气的简宁正半躺在床上,看到皇帝和刘卓在干瞪眼,似乎……又听到空气中有视线撞击时噼里啪啦带出的火花声。
  ——这正是千钧一发的时刻!谁先眨眼,谁就输了!
  皇上加油!要替我血洗前耻啊!
  简宁的小拳头紧紧拽起,无声地替皇帝呐喊助威。
  一分钟过去了……
  五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简宁打了个哈欠,觉得自己又困了。
  可是皇帝和刘卓还没分得出胜负,她怎么可以去睡觉?!
  昨天她可是被刘卓分分钟内搞定的啊!今天怎么着也要看到他丢盔弃甲兵败如山吧?!
  简宁这才想完,就见刘卓眉毛一动,眼睛眨了一下。
  简宁正要喝彩,刘卓就在那边拱手,对着皇帝一揖:“方才,是草民无礼了。请皇上责罚。”
  皇帝不置可否,只往门边看了一眼:“夜晚风凉。刘先生就跪在屋里罢。”
  简宁挥了挥小拳头——
  皇上v587!
  ————
  刘卓应了声是,神色自若地到门边跪去了。
  章秋林显然见多不怪了,手上的力道一分未减,按得很是起劲。
  简宁瞧了一会儿觉得没劲,自又去睡了。
  ————
  睡到半夜里,简宁迷迷糊糊之间觉得有人摸上她的床。
  “刘魂淡不是说要我静养不得旁人来扰吗?”简宁语气中夹着几分睡意,说,“皇上当谨遵医嘱。”
  “刘卓对朕的怨气也不是这一日两日的事情了。谁又辨得出他那句是真哪句是假……”皇帝伸手揽了简宁,舒心长叹一声,方接着往下说,“这三月里朕都没得睡个踏实觉。难得安神助眠的皇后回来了,朕岂能独眠?为国为民,只能委屈皇后了。”
  简宁被他逗得笑出声,睡意也消散了大半。
  顾检宁本来就只是闹绝食,简宁醒来后白日里吃了两回粥,身上也有力气很多,干脆翻了个身,依偎到皇帝怀里,与他面对面躺着。
  抬手勾着皇帝腰上的衣带,简宁心中犹豫,正想着要不要把梦里头的事和皇帝说。
  皇帝像是与她心有灵犀一般,开口打破了两人间的宁静——
  “两月前,邢昭容小产了。”
  简宁动作一僵,好久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皇帝低头看着她,说:“那日你晕过去后,沉睡了三天不醒。昭妃便向母后请命,说是要领上众妃嫔到白马寺去为你诵经祈福。”
  “母后允了。众妃出行至白马寺。在佛殿之上,邢昭容出言不逊,说你……“说到这儿,皇帝的语气骤然凝冰,”说你迟早是要没的,昭妃何必费心思装门面。”
  “昭妃闻言大怒,训斥了邢昭容一顿,然后罚她在佛祖面前跪满一个时辰,好好思过。”
  “邢昭容已经是四个月的身孕,本是坐稳了胎,跪上一两个时辰当是无碍……但是,还是让孩子掉了……昭妃惶恐,也顾不上规矩当即将邢昭容留于白马寺修养,只身回宫,素首冼足,向太后请罚。”
  “太后震怒,褫夺了昭妃的封号,将她降为婕妤,再彻查此事。太后雷霆手段,不过两日,便水落石出。赵婕妤送予邢昭容的百子图上,下了坠胎的药……邢昭容对那张帕子爱不释手,一直都放在身边用着的……是以自她有孕以来,胎像都不稳。”
  “赵婕妤打入冷宫。太后本想再罚邢昭容上不敬之事,但怜悯她失子之痛,便将此事按下不揭。昭妃称于心有愧,向太后请辞,前往念慈庵修行,为你祈福。太后……准了。”
  皇帝这一番话下来,简宁听得整个人都惊呆了——
  我不过睡了一觉,这后宫就大洗牌了一番!效率要不要这么高!
  “那时候我正为你未醒之事而无暇□,这些都是事后,李菊福告知我的。”皇帝淡淡地往下说,似是在描述一件于己无关之事,“知晓此事后,朕才发觉,这后宫中见不得人的算计比朕想象中还多,偏生我又没了……”皇帝略一停顿,将这个秘密略过,“那时候,朕心中就萌生了一个想法……”
  “可没等朕开始计划,你醒了……不,你没醒,顾检宁醒了。”
  “朕心力交瘁,便再也没空想这事。”
  “现在你真的醒了,朕也该好好筹划此事了。”
  简宁越往后,越是如坠五里雾中,于是问道:“明渊你要筹划什么事?”
  皇帝在简宁额头上落下一吻,说——
  “遣散后宫。”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11扔的雷!
  么么哒~
  j?j好抽,我千辛万苦爬上来,更个文。。。
  然后我去淘宝了。。。

☆、第65章 皇上们请你们喝茶

  听到皇帝这句话;简宁的第一个反应是——
  广大在后宫任小老婆一职的女同胞们要失业了!
  失业了她们要怎么办?
  古代又没有蓝翔新东方可以学技术学厨艺重入社会再当一条女汉子啊!
  简宁顿时忧国忧民忧起后宫女子的出路来,莫名之中;脑海浮起那首打油诗——
  下岗妹,别流泪,挺身走进夜。总会……
  OTZ。
  皇帝的小老婆们出宫了下海了丢脸的还是皇家吧?
  ————
  看着简宁不说话,皇帝以为她是被感动到了,将她又搂得更紧些,说:“不过这事说起来容易,可做起来得耗费些时间。我们不急于此时。”
  简宁“嗯”了一声,心中略有触动;问到:“那……若是邢昭容被皇家休了;邢家岂会善罢甘休?”
  不是说他家军中独大咩?家中的母老虎……唔不;掌上明珠被夫家赶出来;怎么也要闹一闹吧?
  皇帝听简宁如此问来,只置之一哂,答:“若是邢家朕也要怕,那朕这皇帝不当也罢,送给他们邢家便是。”
  语气平平,却满是对邢家的不以为意。
  简宁静默半响,又往皇帝怀里缩了缩,嘴里咕哝咕哝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皇帝听不清她的话,便问:“阿宁你在说什么?”
  简宁昂起小脑袋,眼中星光闪烁恨不得变身八十年代日漫女主角:“皇上你太给力了,我好葱白你!”
  皇帝对她这来一出是一出的本事很是适应,嘴角勾起,把她的小脑袋按到怀里:“嗯,请保持。”
  简宁挥起小拳头:“我一定坚定这个路线一百年不动摇!”
  皇帝终是笑出声:“皇后能如此想,朕心甚慰。”
  ————
  帝后两人甜蜜一晚上,第二天,苦的,还是皇后。
  不听医生的话,唯一的下场就是——
  病情恶化。
  当着皇帝的面毫不怜香惜玉地将针头刺入简宁的手背,刘卓幸灾乐祸地开口:“我警告过要静养的。娘娘好不了,可不能赖我。”
  皇帝的脸黑如锅底,听刘卓这样一说,眉头一皱,倒是没答话。
  简宁不爽地看着头顶上的输液瓶,气弱游丝地,问了一句:“能不能给我来个痛快直接打个屁股针啥的?”
  这点滴磨磨唧唧的好烦人!
  刘卓麻调整着滴液的流速,说:“没找到制作针筒的材料,而且药的成分分量太难把握,我还在研究。”说着,扭头回看了简宁一眼,“你努力点活下去,活到三十岁的时候估计我就能研究好了。到时候再搞点玻尿酸给你打脸上,怎么样?”
  简宁努力地……翻了个白眼,吐出三个字:“神经病。”
  刘卓正要再吐槽两句,那边看着的皇帝终于开了口:“阿宁你别说话。好好歇息。”
  家长发话,小朋友简宁很老实地闭上眼睛。
  刘卓见状,很有医德地伸手帮她扯了扯被子,盖住她下巴。
  皇帝脸上不辨喜怒,听着简宁呼吸骤于平稳,便对刘卓说到:“刘先生,借两步说话。”
  刘卓扯了脸上的口罩,转身对皇帝说:“皇上要借,莫说两步,一百步一千部都不在话下。”
  皇帝目光一沉,不语,率先转身出了门。
  刘卓摸了摸鼻子,老实跟上去——
  明知皇帝的茶不好喝,但是他要请你喝,你还真的不能不喝啊……
  ————
  皇上的确是要请刘卓喝茶。
  不过是请刘卓看他喝茶。
  御花园的小凉亭里,皇帝坐着。
  不敢和皇帝平起平坐的刘卓,只能……跪着。
  皇上喝了两口,终于是肯开口了施恩了:“刘先生还是起来罢。李菊福,赐座。”
  刘卓很想得开,有坐为什么不坐?
  于是没有勉强自己虚伪退却,坐。
  坐下了,舒心了,刘卓忍不住得陇望蜀了——
  嗯……要是有喝的就更好了……
  但是皇帝没有听到刘卓内心的呐喊,开口便问:“刘医生,再过两日,你就出宫回长白山去罢。”
  刘卓微微一怔,刹那间心头无数想法掠过,最后,问了一句:“那草民斗胆,问皇上一句,可否将阿容放出,与我一同北上回白鹿山庄?”
  皇帝冷冷看了他一眼:“顾检容是顾家的女儿,迟早是要从顾家出嫁的。与你回去作甚?”
  闻言,刘卓微微一笑,说:“皇上要草民离去并非不可,但是……皇上可知,娘娘因长期服用避孕的药物,于子嗣上,怕是会有些艰难。”
  皇帝放下茶杯的手微微一僵,继而将被子重重搁在玉石桌上,低喝一声:“刘卓!你以为朕不敢砍你的脑袋?!”
  居然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威胁朕!
  知道自己这三个月来所作所为已经惹得皇帝十分不爽的刘卓听到皇帝这样一喝,倒是不紧不慢地站起来,再跪下:“草民不敢。若是皇上认为留着草民这条贱命对娘娘没太大用处,就尽管拿去罢。”
  啧,你真的会杀我?
  皇帝气到,拂袖而起,愤而离去。
  刘卓一手拉住忙着要跟上去的李菊福:“李公公,我今天要跪多久?”
  “您看着跪个一两个时辰就好。”
  李菊福挣脱开刘卓,丢下一句话,匆匆忙忙追上皇帝。
  刘卓跪在地上回头看了一眼李菊福离去的火烧火燎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想——
  刚刚好像李公公说的是一两分钟?
  嗯,我这样的厚道人,就多送皇帝十分钟跪个十一二分钟吧~
  ————
  皇帝走得很快,就跟脚下生风似的,饶是李菊福这样的御前高手,也是使出了十成的功力才追的上。
  那些没工夫的宫女太监早就甩得不见人影了。
  好不容易追上皇帝,李菊福看着他走向的方向不太对,斗胆问了一句:“皇上,您不回紫宸殿看娘娘?”
  皇帝冷哼一声,答:“先去太医院!”
  李菊福顿时了然。
  ————
  太医院当值的太医听到院门口的学徒宣报皇上驾到时,纷纷流下了恐惧的汗水。
  他们深深地明白,他们即将要面对的……是怎么样的狂风暴雨。
  TVT 不是听说娘娘病好了吗?!皇上您为什么还要过来啊!!
  ————
  抱怨归抱怨,皇帝来了,礼数还是要全的。
  看着跪满了一地高呼万岁的太医们,皇帝叫李菊福给自己搬来了把椅子,就在太医院的院子里,坐下。
  坐好了,皇帝也没叫太医们起来,很是轻车熟路地命令李菊福:“把《千金翼方》和《铜人经》给朕拿来。”
  听到皇帝说的书名,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李菊福在太医院学徒的指引下,在偏屋的书房里找到了这两部医术。
  皇帝接过李菊福手中的书,随意翻开一页看了两行,直直点了跪在中间的御医吴耀芳的名字:“吴耀芳,你给朕说说,这飞廉有什么功效。”
  本以为自己隐没于人群中的吴耀芳没想到自己成了出头第一个,心中叫苦,只能磕了个头,直起身,回答皇帝的问题:“答皇上,飞廉味苦,平,无毒。主骨节热……”
  一边答着,吴耀芳一边庆幸着自己昨天才翻阅过这一纲目。
  吴耀芳兢兢业业地答完了,皇帝突然低喝一声:“朕问的是功效!你给朕答这些几月采根几月采花的内容作甚!还答得和书上一字不差,你就没些自己的见解?!若是如此死读书,朕养你作甚,直接带着一部药书去给太后皇后看病就是!”
  骂了吴耀芳一通,皇帝抬手把手中的医书狠狠地甩在吴耀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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