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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不喜欢我[快穿]-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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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的月亮皎洁明亮,海浪声温柔轻缓。
魏原抚摸戚善的头发,笑:“求之不得。”
第88章 歧道
戚善是一个很古怪的孩子,清水县的村民都这么说。
戚家原本是清水县数一数二的大户,家中经营商铺良多。虽然士农工商中商人出于末流,但戚家多代积累下来,家中储蓄丰厚,豪宅肥田、金银珠宝应有尽有。哪怕社会地位低了一点,这点地位也完全可以在财富上弥补回来。
按理说这么大的家业是很难败光的。只可惜戚善的父亲戚元是三代单传的独子,自小备受宠爱。戚元不仅书读得不好,也没继承到戚家行商的天赋,长大后更是在狐朋狗友的带领下有了赌博的恶习。
戚元把戚家产业全都押给别人的那一天,戚善在戚家老宅出生了。
百年家业就这样毁于一旦。
一月后,戚家一家人被赶出了这幢住了几代人的老宅。戚家老太爷气得拿拐杖连连捶地,流泪:“我生了个不孝子,对不起戚家祖先!”
老太爷想到自己房里那些古董,越想越伤心,甚至连多年的老爷姿态都不摆了,干脆地坐在地上,痛哭:“都是你那早走的娘养出你这么个东西!当初你娘就该把你一起带走,否则缘何害我戚家如此?”
老太爷享了一辈子福,临老却要吃苦,想到如此眼泪更止不住。
戚元看了看坐地嚎哭的老父,再看看旁边生产完身子还没恢复过来的妻子苍白着脸默默流泪,她怀中抱着的正是自己刚出生一月的女儿,戚元心中难得生出些愧疚来。
他狠狠踹了一脚墙壁,骂:“哭什么哭!不就是钱吗?戚家先祖能赚,我戚元也可以!”
事实证明戚元真的没这个本事。
他上了这么多年学堂竟然只勉强认得几个字,又是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种田砍柴的事半分不懂。后来还是依着老太爷早些年的关系,进入了一间铁匠铺当起了学徒。
狗改不了吃屎这句话用在戚元身上没错。他起初还信誓旦旦说要挣回钱,带家里人再次回到老宅,哪知道铁匠干了没几年,钱没挣多少,赌博的习性又重新拾回。
幸亏戚元的妻子陈家碧会做些针线活来补贴家用,否则一家老小早就要饿死在街口。
戚善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
她是个沉默的孩子,长到三岁还没说过一句话。陈家碧曾经慌张地以为女儿身体出了问题,想要带女儿去看大夫,戚善就是在那时候说了第一句话的。
她声音稚嫩,眼神无波无澜地说:“娘,我没事。”
戚善越长越大,家里人就发现这孩子情感淡漠得异常。
她遇喜不喜,遇悲不悲,戚元有时候在外不如意了,回来想在她面前摆父亲的谱,无论他说什么,戚善都只是用那种没有波澜的表情看着他,不声不响。
戚元有时候竟觉得那目光冷淡到像是嘲弄,便破口大骂:“好你个小兔崽子!你是不是也在嘲笑我!”
他抄起旁边的扫帚就要打她,一旁的陈家碧连忙拦住。
油灯下,看着眼前一片慌乱的情景,戚善的面容依旧冷静。
迎着戚元盛怒的表情,她只是平淡回:“您是怎样想的,那就是怎样吧。”
清水村的村口经常有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给人免费看相。此人自称是个元婴道修,只是后来因缘际会,这才落魄如此。
他这样说的时候,村里只有三岁的孩童也咯咯地笑:“你撒谎哩,我娘说元婴的修士都青春不老,男的丰神俊朗,女的也秀美飘逸。”
这乞丐也不辩解,只淡淡一笑,说:“我给你们看相。”
孩子们都说他扯谎,可还是好奇,又无事可干,干脆就让他看了。
这乞丐看相极快,有时只扫一眼就能说出一大堆。一下说这个孤苦无依,一下说那个颠沛流离,当然给最多人的评价还是一生仓促平平。
孩子们不懂那么多,无论他说什么都哈哈大笑闹作一团。
这乞丐侃侃而谈,等轮到戚善的时候却一句话讲不出了。
他看戚善的眉眼,看得眼一眨不眨,没有评价什么,只是突然问她:“今日死,如何?明日死,又如何?”
戚善回:“死又如何,不死又如何。”
那乞丐就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才停下,忽然长叹:“晚矣。”
戚善的古怪在村子里也很有名。
孩童们经常扎堆玩耍,唯独戚善孤僻。她不与人来往,每日只看落花流水,看斜阳飞絮,有时就坐在桥头看一整天。
村里不知何时竟然传出了谣言,说戚善这孩子是不祥之人,还有理有据:她出生之前戚家也算衣食丰厚,戚元再怎么闹都没闹出什么事,结果等她出生,戚元就忽然闹成那样,戚家也一夜之间就倒下了。
你一句我一句,到后来人人都发自内心相信戚善的确是个不祥之人。
戚元也听到了这个传言。
他起初还当笑话听,等别人说得多了就开始有些当真,真正动了要送走戚善的念头是在戚善八岁这年的一天。
戚元从赌场回来,他输了钱心情不好,推开门就看到了妻子正坐在门口恸哭。戚元一问,这才知道自己父亲居然在几刻钟前去了,睡着睡着就没了呼吸,陈家碧起初以为老太爷只是熟睡,后来探了呼吸才知道人已经在睡梦中走了。
老太爷这一走,戚元一时也有些接受不了。
可他一转头就看到了面上无泪表情平静的戚善,这迷茫和另一种不知名的火气就冒了出来,他怒骂:“你爷爷死了,你竟不流一滴泪?!真是畜生!”
戚元气得一把拿起旁边的扫帚扔过去。
扫帚顺着手臂擦过。
戚善半分不躲,她只站在原地看着戚元,又是戚元最讨厌的那种冷淡到嘲弄的眼神,轻声:“没什么好流泪的,活着不见得比死了能好多少。”
戚元觉得她这是嘲讽自己和死了没两样,气得要打她。陈家碧赶快抱住他,对戚善大喊:“善善,去屋里面!把自己房门锁好!”
戚善就应了好,进了屋。
经此一事,戚元下定了决心要把戚善送走。
只是村里的人都知道戚家的事情,老太爷这一死,村里的大家立刻就给戚善的不祥身份盖了戳下了定论:这孩子现在把她爷爷都克死了,谁知道下一个克谁呢?
村里没人要戚善,戚元正在发愁,就听有人传来消息:修仙界名副其实的第一大宗虚弘宗来清水县来选拔弟子了。
陈家碧是舍不得戚善的。
可是戚元劝她:“如果被选上的话,戚善就是仙人了——她是去修仙界享福去了,可不比在这里和我们吃苦当个穷人强?”
被他这么一劝,陈家碧哪怕再不舍,还是把戚善送去选拔的地点了。
村里几十个孩子都待在村口。
只见天色初晓,太阳从东方升起、霞光照亮之时,有几道蓝光从远处急速飞来,恍若白日流星般耀眼,在场的所有人见到这光芒,不由个个面露憧憬。
这是仙人降世。
戚善望着那光芒,眸中隐隐有光亮浮动。
她从小万事冷淡,此刻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几道蓝光,心中竟然生出几分渴望来。她此刻才对仙人这个概念有了了解,忽然觉得那才是自己该待的世界。
仿佛寻寻觅觅几年来,灵魂这才找到了甘泉。
戚善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看着那蓝光降落在眼前。
原来那是三个穿着蓝色道袍、御剑飞行的修仙者。
在清水村人敬畏憧憬的目光中,这三名虚弘宗的弟子那泛着光芒的长剑下一跃而下,立于众人面前。那长剑似有灵性,在清水村人的惊呼声中在天空中飞行一圈,然后变小,自己溜进了这三名修仙者的道袍中消失不见。
戚善盯着那宽大的长袍,眼中光亮更甚。
传闻修仙者永葆青春,模样也比凡人好看许多。
戚善不知道别的仙人如何,只知道虚弘宗来的这三人相貌的确出众,尤其是站立中间的少年郎,身姿挺拔,朗朗如清风,皎洁如明月,其容貌堪称世间难寻,话本里说的仙人大约就是这般模样了。
这少年郎眉目清朗,萧萧肃肃,言笑间一派纵然潇洒,自有一种风流意味。那蓝色的道袍无繁复花纹,穿在他身上却干净清爽,尤其出尘。
“虚弘宗林枢在此见过各位。”
这少年郎洒然一笑,更是生辉。清水村的人从没见过如此好看的人,一时想要多看几眼,一时又觉得自惭不敢多看,十分矛盾。
林枢看着在这三人中年纪最小,但地位似乎最高。他说完后那两人才和清水村的人道了好,两人说完就安静地立在林枢身后,姿态恭敬。
扫了眼在场的几十名孩童,林枢说:“本次我们只带一人走。”
虚弘宗虽为修真界第一门派,却并不扩招太多子弟。一则是宗门信奉万事去繁,二则是符合修仙要求的凡人如今越来越少,身带灵根的人如今越发稀缺。
林枢身后的那两名虚弘宗弟子很快开始给清水村的孩子们检查灵根。
他们检查极快,很快检查完:“只有两人身负灵根。”
戚善和一名三岁的男童被领了出来。
其中一位虚弘宗的弟子问林枢:“师叔,我们选谁?”
林枢就低下了头,目光看了过来。
然后他对上了戚善的双眸。
这凡人女童看上去□□岁左右,身量不高,营养似乎也不好,五官虽然精致,但着实有些面黄肌瘦。
这样的凡人女童最近林枢看得不少了,让他一愣的是女孩的眼神。
清澈,平静,无畏。
这眼神不像是一个□□岁孩子该有的。
林枢回过神来。
他顿了顿,在所有村民们的注视下,缓缓伸出右手,接着慢悠悠地点了点那神色迷茫的男童,笑:“三四岁正是修习的好时候,就他吧。”
如今修仙界的灵气早不如几百年前浓厚,修仙也就比以往更难。那女孩眼神不错,只可惜灵根是最低等的杂灵根,更何况年岁稍大,错过了修习的最好阶段。
这男童灵根是双灵根,年岁又小,倒是值得培养。
戚善怔楞。
她被陈家碧拉着手回到了人群后,眼睁睁地看着林枢漫不经心地在那男童的眉心一点。他指尖似有莹莹白光,那白色光点触及到男孩的额头,很快隐入那男童的皮肤中消失不见。
她知道,从这一刻开始,这男童就不属于凡人了。
第89章 歧道
虚弘宗没把戚善带走,戚元心中更是不畅。
回到家他就开始骂戚善:“连虚弘宗的仙人都不要你!他们定是看到你身上的不祥之兆,所以才宁愿要那话都说不完整的男孩,也不愿带你走。”
一想到虚弘宗的人带走那男童前给了那户人家一笔银钱,他顿时恨极:“真是废物!”
陈家碧就抱着戚善默默垂泪,她心中既是遗憾戚善没有去修仙界当了仙人,又是开心戚善还是留了下来。
她养了戚善多年,到底是舍不得她的。
只是陈家碧舍不得,戚元却是很舍得。
他很快等来了机会。
这回来的是修仙界的丹药世家施家。
施家虽然不是虚弘宗那样的修仙大宗,但是其家族丹药人才辈出,与各大门派的关系都很不错。与虚弘宗相比,施家在招选儿童的时候要求就低多了——戚善身负灵根,又长得不错,施家负责选人的管事感受到她身体内微弱的灵气,不由露出了满意的笑。
眼睁睁地看着戚善即将被人领走,陈家碧突然使力挣脱了戚元,她猛地冲上前来一把抱住戚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娘的善善,咱们不修仙了,娘养你一辈子好不好?”
戚善是从她肚子里掉下的一块肉,从小到大都没离开过她。一想到以后就再也见不到女儿,陈家碧就悲痛欲绝。
戚元生怕那管事生气,连忙把陈家碧拽回来,他咬牙强笑:“我们女儿是去享福的,跟着我们能有什么出息?”
其实他是生怕自己拿不到钱——施家带走了人,怎么着也是要留下点什么的。
施家的管事果真笑着安慰:“您放心,我们带了戚善回去是做小姐的。施家凡界出身,如今招收子弟也愿意多提拔凡界之人。”
他这么一说,陈家碧还是放了人。她心中也知道戚元看不惯戚善,这回若是去不了施家,谁知道他下一回要把戚善送去哪呢?
这管事看起来慈眉善目,施家美名在凡间也是响亮,送去施家总是不赖了。
陈家碧只好忍住眼泪,把自己为戚善编好的红绳套在了她手腕上。
她含泪亲了亲戚善的手,哽咽:“善善,你一定要活得好才行。别让娘担心。”
戚善只笨拙地抱住她:“……娘,我会回来看你的。”顿了顿,又说:“您要活得久一点、再久一点,等我回来。”
陈家碧笑着应了好,只是笑着笑着,眼泪却又掉了下来。
她最后说:“善善,别让娘等太久。”
戚善就这么跟着施家的人走了。
施家的人果真没说错,她真是去施家当小姐的。和她一样被带来的还有四个女孩,五个女孩被侍女带着梳洗干净,然后养在了一间院子里。
戚善五人每天好吃好喝,不过两三月就已经被养得白嫩可爱。管事自从把戚善带到这院子后就不见了,名叫琦玉的侍女和五个女孩说:“姑娘们只管在这个院子里玩乐,无论是毽子还是风筝,只要姑娘们提出来,奴婢自然会为姑娘们拿到。”
她口中尊称戚善几人为“姑娘”,眼神却并不恭敬。说完这几句话,她停顿了一下,笑:“只一个要求,请姑娘们别擅自踏出这个院子。”
其他女孩们虽然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却没多想。她们俱是贫穷家庭出身,年岁最大的也才九岁,懂得并不多。
这些女孩以前在家里都是布衣粗食,如今到了这施家,天天穿着锦衣绸缎、吃着美味佳肴,还可以嬉笑玩闹。听说未来还要被带去修仙,女孩们哪还有什么不满意?
只有戚善心中的阴霾一日比一日多——她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这感觉来得莫名其妙,戚善心中却莫名笃信。
她开始想着如何逃离施家。
只是施家护卫众多,这院子看着不大,要离开一步却难于登天。
戚善一次不过试探着走出半步,琦玉就很快到来。她拦在戚善面前,低头看她,目光有些探究:“小姐忘了规矩了吗?”
戚善就平静地收回了脚,指了指门外的毽子:“我不小心把毽子踢出去了。”
琦玉这才收回视线,眼神温和下来:“这种小事我们来就可以。”
到了第二日,戚善就发现门外又多了许多护卫。
她看了看还在一旁荡着秋千的几个女孩,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事情的转变发生在一月后的一日。
戚善和其他四个女孩一起放风筝,其中一个女孩方向没有控制好,那风筝就挂在了院子外的一棵树上。
琦玉刚要替她们把风筝拿回来,却见院子关闭的门被人推开。
穿着白衣、面色苍白的少年拿着那风筝站在门口,笑吟吟看了进来。他似是有些惊讶,问琦玉:“家里何时来的这么多娇客?”
戚善注意到了琦玉明显有些慌乱的眼神。
但她很快镇静下来,只恭敬地弯腰行了个礼:“是今年新招来的丹童,”她解释,“再过两月就要开始教如何炼丹了。”
在施家,丹童指的是家中从小培养的丹师。
“今年都是女孩们吗?”
那少年咦了一声,有些好奇地看了过来。他面容精致,一双眼最好看,眼神清澈又温柔。他语气柔和轻缓,声音像是清泉,让人听了格外舒畅。
少年弯了弯眼眸:“都很小呢,整日闷在院子里不好,要出来看一看花园吗?”
他说:“花园里的桃花都开了,很好看。”
“小姐们想要看吗?”
琦玉偏头看女孩们,唇边笑容依旧,眼神却没有温度:“我记得小姐们还有功课没有完成。”
哪有什么功课?不过是警告她们要记着那规矩罢了。
女孩们果真被吓得缩了缩肩膀,个个不敢应声。
在琦玉警告的目光中,出乎意料的是,戚善沉默片刻站了出来。她看着那门口的少年,轻声:“可以带我看看吗?”
那少年触及她的目光,不由一愣。下一秒,他颔首微笑,唇色有些苍白,眼角的笑意却温暖。他向戚善招手,抬手间袖口的银色纹路在阳光下流光溢彩。
他笑:“走吧,我带你去看花——不止是桃花,我带你看各种花。”
这少年叫施辰,是施家这一辈的独子,只可惜身子不好,因此常年养病在家。他简单介绍了自己,带着戚善进入花园中。
春日已经到来,这花园中花团锦簇,争奇斗艳。施辰折了一枝桃花,弯腰递给戚善:“……所以,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戚善。”
在施辰惊讶的目光中,戚善拿了那桃花,这么回答他。
“戚善?欺善?有意思。”
施辰重复了这名字,忍俊不禁。这名字着实有趣,他低头看着面前女孩一本正经地说着自己这名字的模样,不由闷笑出声。
只是没开心多久,那笑又引起了咳嗽。施辰咳着咳着就停不下来了,仆人赶快把他扶到一旁的亭子中,又从怀中拿出一瓶丹药,从中拿出一颗泛着清香味道的药丸递给施辰。
施辰就着茶水喝了,这才止了咳。他面上还带着病态的红晕,却第一时间来安慰戚善。见她站在一旁似是怔忡,他不好意思地问:“是不是吓到你了?”
戚善把目光从一旁仆人手中的玉白瓷瓶上移开。
她摇了摇头,低声:“没被吓到。”又问他:“施辰,你现在感觉还难受吗?”
一旁的仆人听他直呼施辰的名字,当即又惊又怒,呵斥:“少爷的名字也是你能喊的,还不跪下认错!”
哪知道施辰却不生气,他温声:“就这样喊吧。”又失笑:“不过就是一个名字,难道还不准人喊了?取了名字就该被人喊的。”
他内心其实是有些开心的。他因为身体原因囿于施家,家中又无兄弟姊妹,长辈疼爱,仆人尊重,可是说得上话的人却少。
戚善不怕他,施辰很高兴。
他一高兴就想要把戚善带在身边:“不如我来教导她炼丹?”
琦玉却皱了皱眉,连忙出声阻止。
“这于理不合。戚善小姐天赋并不出众,少爷身子尊贵,何必要浪费自己的时间精力?”她声音软,语气却强硬:“到时候惹得少爷身体不适,老爷第一个怪罪的就是戚善小姐。”
她说:“少爷不想见到这般结果吧?”
施辰的确是怕自己害了戚善。
他想到自己的身子,叹了口气,到底放弃这想法,只是还有些不死心:“我只教她几个月——到时候她有自己的师傅了,我就放她走。”
琦玉虽然权利极大,但到底还是下人。
她见施辰好像真的对戚善很有好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可是迎着施辰的目光,她口中拒绝的话还是说不上来,也只能叹了口气,勉强算是同意了施辰的说法。
她道:“只盼少爷记着这话,两个月后将戚善小姐还给奴婢,奴婢再替她安排一个好师傅,好别耽误了她的学习。”
戚善没想到自己不过出来随施辰看了看花,转眼间就被打包到了施辰的院子里。
施辰替她寻了个离他极近的房间,嘱咐院子里的下人:“待戚善小姐要好,戚善小姐有什么吩咐都直接答应了。”
戚善于是在施辰的院子里住了下来。
施辰待戚善是真的好。
他寂寞了许多年,父母常年在外奔波,家中的仆人待他尊敬却保持距离,如今来了个胆子大又没那么墨守成规的戚善,施辰自是愉悦。
以往他的生活像一潭死水,平静没有波澜,如今戚善却像是一颗被投进潭中的石子,波澜乍起,施辰的生活一下子多了许多趣味。
他让人拿来了文房四宝,亲自教导戚善学习。戚元没有让戚善上过学,戚善一个字不识,可她记忆力好,实在是一个让人省心的学生,无论施辰教她什么,她都能很快吸收,渴求知识的态度让施辰更加喜爱。
施辰也和她说起他知道的那些修真界的门派,以及这些门派发生的事情。他语言风趣,戚善听得津津有味,施辰见她眸光微亮的模样也高兴,乐意与她说更多。
有时候学得累了,施辰就带戚善去泛舟。
施家极大,花园旁边就是湖水。阳光和煦的下午,施辰就带着戚善在摇摇晃晃的船上晒太阳。
这一日施辰兴致好,就在船上教导戚善如何下棋。
围棋上的学问还是很多的。戚善一时被困扰,眉心微蹙,眼神难得有些困惑。
她如今被养得白嫩,便显示出几分天生的秀美来,此刻夹着棋子双眸一眨不眨地看着棋盘的模样像是一个故作成熟的小大人,实在可爱。
施辰被逗笑了。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戚善烦恼的模样,忽然笑叹:“我像是养了一个女儿。”他扶额笑,半晌坦诚:“这感觉还不错。”
戚善终于知道自己这颗棋子该往哪里放。
她放下棋子,抬眸看施越年轻的模样,回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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