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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不喜欢我[快穿]-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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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问沈夙:“你的道呢?你也是修无情道的吗?”
“不。”
沈夙像是听了个笑话般忍俊不禁。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高大的身影矗立在戚善的面前,戚善只觉得阳光都被他挡得严严实实,脸上落下阴影。
戚善抬起头看他。
只见沈夙偏头,眉眼桀骜不驯,眼中光亮明灭,整个人晦涩又锋利。他笑了笑,轻飘飘地回复戚善:“我的道,是杀道。”
这两个字他说得漫不经心,戚善却分明听出了血雨腥风。
她一时失了言语。
“如果说我们修炼的是歧道,那沈夙修炼的就是歧道中的歧道。”
青薇轻叹一声:“他当初修习的也是正道,只可惜后来……我初次见到沈夙的时候,他已经是个半死人了,甚至如今,他的脉搏也要弱于一般人。”
青薇对于沈夙的过去知道也并不多。
但这一些已经足够她信任沈夙。
“不要害怕他。”
青薇摸了摸戚善的头:“这些年来他杀了许多人,可没有一个是不该死的。他以杀为道,以此维护他心中的道义,也不像那些偷鸡摸狗之辈,杀了人还遮遮掩掩。”
戚善没有害怕。
她只是有些疑惑:沈夙说那时候普天之下只有他能救她,可他又为什么是这个唯一能救她的人呢?
只是青薇不说,沈夙也不说,戚善便没有再问了。
她只需要知道是师父和沈夙把她救回来的就是了。
日子便这么一天天过去,戚善的修为也一点点进步。
她不知疲倦地日夜打坐,每日吸收着那星星点点的灵气,直到有一日丹田之处的灵气溢满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已经筑基了。
筑基和炼气相比有什么差别呢?
戚善说不出来。
可她举目四望,却又觉得那山、那水、甚至门前的向日葵都仿佛有了灵性,万物皆灵。她踏着比以往更轻盈的步伐走出了竹屋,不知为何竟然顺着那溪水一路向下,来到了那木屋面前。
然后她看到了正拿着酒壶坐在树上的沈夙。
沈夙正遥遥看着天空,盯着那一轮圆月不知道在想什么,面无表情,气氛肃杀,直到戚善到来。
戚善没有发出脚步声,他却还是第一时间感知到了她的到来。
“哟,筑基了。”
沈夙低头看戚善,对上她的目光,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的目光在一瞬间柔和了下来。他靠在树上,一派风流写意,一边摇晃着酒壶里的酒,一边勾唇笑。
“这速度,可以啊。”
戚善说:“离你和师父还有很大的差距。”
青薇和沈夙都没有告诉戚善他们已经修行到了何种境界。
戚善是炼气期的时候感受不到这两人身上有任何的灵力波动,等她到了筑基期也依旧感受不到。这只能说明这两人的境界要远远高于她。
她像是一棵破了土的树苗,仰头一看,却发现自己面前时两座伫立在面前的高山。
山有多高,她不知道。
“和我比?”
沈夙嗤笑一声:“我修行到目前已经有八百年有余,哪怕你是天道宠儿,要想在这段时间内赶上来也是痴人说梦。”
他邀请戚善:“要上来坐坐吗?”
戚善应了,于是不多时她就坐在了那树枝上,旁边是仰头又喝了口酒的沈夙。
他抹去唇边的水渍,故意吓戚善:“我和你说过了,我修的是杀道。”他挑眉,“这些年来死在我手里的人不计其数,你来找我,就不怕我杀了你来成就我的道吗?”
戚善安静地回看他,沈夙在她干净清澈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
一个曾经很陌生,现在却很熟悉的自己。
“我师父说了,你杀的都是该杀之人。”
她浅浅淡淡,偏头学他之前的模样去看天空中的圆月:“我不怕你。”
沈夙觉得她天真得很可爱。
他已经许久没有遇到这样的人了,一时有些新奇。
“你怎么知道你是不该杀之人呢?”
沈夙把酒壶中的酒一饮而尽,直到其中再也倒不出一滴酒来。他百无聊赖地又把那酒壶倒了倒,可惜只倒了空气出来。
扫兴。
他心中这么想,手一松,那酒壶就飘飘然坠地,顺着草地翻了个滚,接着不动了。
沈夙偏头看戚善,笑眯眯:“更何况你又如何知道我是怎样判定一个人该不该杀?”
戚善被她问得一愣。
“我……?”
她思考了一会儿,出乎沈夙的意料,竟然老老实实坦白:“我不知道。”
沈夙乐得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酒壶来。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他笑,“放心好了,你是我救回来的,如非意外,我是不会杀你的。否则我可不是白忙活了一趟?”
“不过如果你以后做了一些我忍受不了的错事——”
他眼眸温柔,口中却说着那么冷酷无情的话语:“那我便不得不杀你了。”
戚善没有胆怯,好奇地问他:“哪些错事你忍受不了?”
沈夙回:“比如,你为了道行的增长,去牵涉到一些无辜之人的性命——”
也不知想起了什么,他说这话时眉眼锋利,眼神有些冷。
戚善又问:“这就是你的道?”
沈夙说:“对,这就是我的道。”
语气坚定。
戚善笑了。
她温声:“好,如果我有朝一日犯了这样的错,你就杀了我。”
这样的人,的确该杀。
戚善就一日日长大了。
她每日修炼青薇教给她的法诀,偶尔去沈夙那里坐一坐。到后来,沈夙也开始教导她一些功法。
他教导她最多的是剑法,杀人的剑法。
岁月在修仙之人的身上总是很难体现的。
也不知过了几十年,戚善突破金丹这一日,她还是二八少女的模样。她推开门出去,就见到了倚靠着门的青薇。
“恭喜结丹。”
青薇替戚善开心:“你是要出谷了吗?”
她还记得戚善当日的话,她要回家见一见自己的母亲。
戚善嗯了一声:“等我了结了凡尘中的事情,我就回来陪您。”
她早已习惯在这山谷中修行的日子了。
“我不用你陪,我也要出去了。”
青薇看着她从一个孩童长成如今的少女模样,两人这几十年的陪伴岁月一幕幕从她脑海飘过。她目光温柔:“你也该出去闯荡闯荡了。”
戚善愣了愣。
她早已把这山谷当做自己的归宿,可若是没了青薇,这归宿便也不是归宿了。
“外面的世界光怪陆离。”
青薇轻轻抱住戚善,最后说:“可是阿善,不要怕。”
戚善很久才回抱住她,她声音闷闷:“我不怕。”
沈夙随戚善一起出谷了。
站在分叉路口,戚善问:“沈夙,你去杀人吗?”
沈夙还是穿着一身黑衣,听了戚善的话只是淡淡一笑,干脆利落地承认了:“对,我去杀人了。”
他不再说明更多,只看向戚善,目光微暖:“阿善,我们来日再见。”
他此次一去,是杀人,也是复仇。要么陨落,要么道成。
纵然身死,也绝不后退。
第94章 歧道
清水村还是当初那个清水村。
时光荏苒,岁月使人变了模样,几十年后,戚善重回故地,由当初的八岁稚童变成了如今的少女模样,再见故人。
村口的老树枝繁叶茂,树荫下,年迈的老人穿着粗布麻衣,一边摇着竹扇,一边同围在身边的一群孩童回忆自己少年时的经历。
“我七岁的时候,虚弘宗——对,就是那个修仙界第一大宗——来了人,在我们村里招人去修仙,爷爷我啊,有幸看到了仙人。”
有女娃趴在他膝头,好奇追问:“仙人是什么样子?”
人年纪大了,很多事情都容易忘记。可是对于这老人来说,那一日从天空中飞来的耀眼光芒、以及那三个仙姿卓绝御剑飞行而来之人,却在他陈旧的记忆中永不褪色。
哪怕多年之后,他垂垂老矣,可回忆起那一日,还能想起当时不过七岁的他的心情。那种满怀着期待和渴望的憧憬,之后几十年便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仙人啊,就是仙人的样子。再好的话本,也写不出他们的风姿。”
老人拍了拍女娃的头,眼角的皱纹像是他身后老树上的纹路。树木的年轮一圈圈增加,他的皮肤也一年年添上岁月的痕迹。
他感慨:“我还记得他们只带走了一人——就是村里那个老木匠的哥哥。现在在村里办私塾的那位戚益你们见过吗?他的姐姐差点也被带走了,只可惜虚弘宗只要一人,她便落选了。”
他眼里透着遗憾和歆羡:“不过她运气还算好,后来丹药世家施家来招人,她被一眼相中,想必现在也成了仙人。”
那人叫什么名字?
戚什么来着?
老人停止了摇扇,陷入记忆深处。他年幼时也曾与戚益的姐姐一起待过,对于她的面容早已模糊不清,可是还是隐约记得是个沉默寡言的人。
哦……那时村子里的人都说她是个不祥之人。她被带去施家后,戚家得了钱,没过几年戚益就出生了。那时候戚益那个好赌的爹还在村子里说:“果然这煞星一走我家就转运了。”
老人还在垂头思考,突然听到旁边的孩子们一齐哇的一声发出了惊叹。
他被这声音吸引得抬了头,就见远处桥上正有人从桥头走来。那桥古朴无华,距离这老树还是有一段距离,可仿佛是几个眨眼间,那人也没疾走奔跑,竟然就走到了跟前。
是个着黄衫的女子。
体态款款、步履轻盈。
她闲庭闲步走来,不似一般闺阁小姐拘束,步子称不上小,可裙摆翩跹间却是说不出的优雅动人,更有种难以言喻的自然洒脱。
等走得进了,老人这才发现这女子仿佛二八,容貌清丽秀美,更难得是她的气质,出尘淡漠、华茂春松,当真称得上是凡世难寻。
女子步履不停,老人以为这女子是外乡人,刚想问她从哪来,冷不丁与她双目相视。一瞬间,那女子似有疑惑地偏了偏头,继而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眸中闪过了然。
她唇角微扬,轻声和他打招呼:“好久不见。”
这一笑灿灿生辉,堵住了老人刚要出口的询问。
等他反应过来,这黄衫少女已经朝他颔首,接着提步离开。她看着是个生面孔,可似乎并不是第一次来到清水村,并没有初次到达一处新地方的好奇神色。
老人心中渐渐浮上一丝疑惑。
好久不见?他与这少女难不成见过?
可这样出众的容貌和气质,按理说见之难忘,他又怎么会忘却?
趴在膝头的女娃的叫喊让他回了神。
“爷爷,”女娃问,“仙人是不是就长这样?”
老人怔楞,继而恍然大悟似的笑开。
他说:“是的,仙人就长这样。”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凡尘养不出这样脱俗的美。
循着幼时的记忆,戚善一路向西,来到了自己的出生之地。院子清冷寂静,爬山虎顺着墙蜿蜒而上,她推开破旧的木门,伴随着门被打开发出的咿咿呀呀声,她踏进这个曾被她称作是家的地方,见到一个大约五六十的老妪正在院内打扫落叶。
一旁,一位穿着青衫的老者正拿着书本教导自己的孙儿读书。那孩子乖巧,老者指出一个字教他,他就乖乖地跟着念一遍,学得极快。
门被推开,所有人的目光都一齐放到了戚善身上。
老者眉头一皱,站起身来,觉得来者冒昧:“请问姑娘这是?”
戚善从他苍老的脸庞上看出了几分戚元的影子。她感受着院内一处微弱却熟悉的气息,抬眸看向老者,声音有些哑。
她对上老者的目光:“戚益,我是你姐姐。”
在院内其他人震惊的神色中,她顿了顿,抿唇:“……我来看母亲最后一面。”
虽然已经做好准备,可是在看到陈家碧的一瞬间,戚善还是没忍住鼻子一酸。
她如今已经修习无情道几十年,情感已经较寻常人要淡漠许多,可是在见到几乎是只剩下一口气的陈家碧的时候,还是没忍住眼眶一涩。
陈家碧艰难地被戚益扶着坐了起来,她浑浊的双眼在见到戚善的一瞬间透出喜悦的光芒的时候。无需戚益说什么,她只需看戚善一眼就知道,这是她的女儿。
陈家碧已经很老了,活得也够久。在戚善离开后,她的身子一直不爽利,村里人都说她早该去了,没人料到身体一直健朗的戚元都去世二十年了,她居然还吊了一口气,强撑着过了许多年。
经常有后辈来家里时说她福寿绵延,活了这么多年,是有福气的人。
陈家碧每次听后都苦笑不语:拖着这么个身体苟延残喘多年真的是一件幸事吗?并不见得。早年落下的疾病经常折磨她,让儿子媳妇一直照顾她这这么个将死之人也心中有愧,可饶是如此,陈家碧还是活到了现在。
能做到,她完全是靠着一股信念,一种期盼:早些年被带走的女儿,总会回来见见她的。
现如今,这期盼成真了。
泪水不知不觉充盈眼眶,陈家碧干瘦蜡黄的手缓缓伸出,她想像曾经那样伸手摸一摸女儿的头发,可是目光一触及戚善乌黑的长发和洁白秀美的面庞,陈家碧却退缩了。
她是美丽的、干净的,自己却老得像是块要入土的朽木。
这对比让她局促不安,可心底深处却有些隐隐的快活——她的阿善,是个仙人了。
到最后,陈家碧也只是沙哑着嗓音,露出微笑,欣慰:“娘的阿善,长大了。”
戚善握住陈家碧的手,让那苍老的手抚摸过自己的脸庞。
她目光深深地看着陈家碧,轻嗯了一声回答她:“娘,我来见你了。”
陈家碧就难以自抑地露出了笑。
笑得眼角的皱纹都一层层显露,笑得眼眶通红、睫毛打湿。
她一个劲说好。
这天晚上,陈家碧就永远地闭上了眼睛,她唇边还是带着笑的。
等她下葬后,戚善给了戚益一家一笔钱就离开了清水村。
陈家碧是她在凡世唯一的眷恋和希望,她这么一走,戚善觉得自己与尘世间最后的一根线都被斩断。
无喜无悲,无怨无恨,无情无欲。
戚善渐渐领悟到无情道的道义,修为也有了要突破的趋势。天下苍茫无际,她的心也变得空茫无边,她选择回到山谷里继续修炼,等到突破完便再次出谷历练。
山谷里的向日葵依旧生机勃勃,从清晨到日落都对着太阳笑。
这山谷没了青薇,也没了沈夙,戚善终于感受到了迟来了几十年的寂寞与冷清。只是这冷清不是坏事,戚善有一段时间内就看着那向日葵发呆,在无尽的寂静中,她慢慢觉察出了这世间万物都是孤独的。
每个人的修行都是孤独的。大道漫漫,曲折回旋,又常有酸甜苦痛,修炼无情道者,不过是舍弃那些不必要的杂事,专注自身,如此方能乘悟天道。
戚善起身,她背对夕阳,此刻那漫地的向日葵便都朝着她绽开,晚霞布满天空,世界仿佛向她拉开了一幅沉默而壮美的画卷。
在这一刻,戚善却忽而有了别的感悟,她自言自语:“或许正因为如此,人和人的相识相遇才更显得难得。”
无论是遇到施辰、林枢,还是遇到青薇、沈夙。
无关好坏,都是际遇一场。
戚善独自居住在山谷的安静日子很快被打破。这一日她正在屋内打坐,突然感受到山谷内出现了外人的气息。
她循着这气息出去,接着就在竹屋外的花田里看到了一个满身血污、昏迷不醒的男人。男人倒在地上,一身蓝色道袍破烂不堪,黑色的长发披散在地上。
戚善蹲下身,将男人的脸转了过来,待看清男人的五官,她目光微顿,神色也有些诧异。
男人五官极为俊美,紧蹙眉头,嘴唇紧抿,右脸也似乎被人用刀剑划过落下一道血痕,可饶是如此狼狈也不掩一身风华。
这是一张戚善见过的脸。
虽是多年未见,但戚善还是一眼认出了这人。
——是林枢。
戚善想到了当初八岁的她靠在墙角等死,那时候林枢误以为她是走失的孩童,还给了她一把伞遮雨。谁能想到多年之后他倒在她脚边奄奄一息,再也没有了以往虚弘宗弟子的快意风流,更甚或许没有她的帮助他便会就此丧命。
命运可真奇妙。
戚善这么想着,到底还是把没有意识的林枢扶了起来。
感受着肩膀上青年的重量,哪怕知道他现在什么都听不到,戚善还是释然一笑。
她说:“林枢,你我自此两不相欠。”
第95章 歧道
林枢还不会记事的时候就被带到了虚弘宗里,被虚弘宗的宗主林申水领养,成为了林申水的养子,也是他唯一的徒弟。
他自小修炼天赋出众,修仙之路顺利,称得上前途光明,被誉为当今一代最有可能飞升之人,因而被很多人戏称为道子。
林申水更是把他当做下一任宗主来看待,对他悉心教导。
林枢自小所学就是虚弘宗的经义。
林申水曾经与他说过,在灵气充裕的上古时代,个人有个法,不同的宗派所修习的道法也不尽相同。
虚弘宗是个修仙大宗,它在修仙界如今的地位崇高,不仅因为它传播了诸多有利于普通修士的经义,更是由于它是唯一一个从上古时代存留下来的修仙宗派。
修仙本是逆天而行,可是虚弘宗的道,却是顺天而行。他们寻找资质最好的子弟,然后教导这些人因果相生、天道本我,顺应天道,借势而上,以此成就大道。
相比于其他的道法,虚弘宗的道无疑是最温和的,或许这也成为了虚弘宗能在这个竞争激烈的修仙界存活了上万年的原因。
在这样的教育下,林枢不负所有人所望,出落得萧萧肃肃、清辉高洁。
他既有名门子弟的温文尔雅、和善友好,又有一宗继承人的潇洒意气、飘逸风流,他自身天资又出众,因而在修仙界人人称好,好友诸多。
能培养出这样的继承人,林申水自然满意,他曾同宗派内的长老感慨:“阿枢样样都好,在我之后,有他替我管理虚弘宗,我也算对得起仙师仙祖了。”
林枢谨遵师父教导,这些年来一直尊重诸位师叔祖、爱护诸位师弟师妹,他长在虚弘宗,比谁都希望虚弘宗能更好。
因此这一次江云城传出了上古秘境开启的消息后,他义不容辞地带领了诸位虚弘宗的弟子赶往江云城,只希望能从中窥得几分天机,对宗派有所裨益。
林枢一生光明磊落、清风朗月,可惜这次却低估了这秘境的诱惑力,也小瞧了人性的复杂。
在带着秘境中的宝鉴回虚弘宗的路上,他一时大意,竟然被同宗门的弟子成飞成古暗算受伤。他拼着最后一口气逃出,被这两人追得来到这山谷。
山谷暗藏玄机,山谷的入口处设置了阵法,阵法复杂又处处杀机,幸好林枢有幸在虚弘宗的藏书阁内见过这阵法,他破了阵法进了这山谷,身上的最后一丝灵气也散尽,只能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直到最后神智尽失,倒在了花田里。
林枢虽然逃进了山谷,闭上眼睛的时候心中却是做好了就此殒身的准备。
这一觉极沉极久,自从修仙后林枢再也没有睡过这么长时间的觉了。也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是窗外的阳光洒在了眼帘上,又仿佛窗外有鸟儿在唱着清脆的歌,林枢只觉得自己在梦中越过黑暗走了很长一段路。
他不知疲倦地走了许久,终于看到了远处有光亮。
于是他艰难地睁开了眼,接着看到了头顶青色的花纹。
有淡淡的清香传入鼻中,林枢感受到自己正睡在床上,脑后的枕头绵软,他愣了一愣,接着又听到了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林枢下意识偏头,接着看到了一个容貌清丽的黄衫女修端着药走了进来。
“你醒了。”
戚善并不惊讶,正是因为感受到了他变化的气息她才端着药进来。见林枢撑着手有些艰难地坐了起来,她有些感慨对方生命力的强盛。
受了这么重的伤现在居然能恢复到这种地步,果真不愧是林枢。
“你倒在花田里,我就把你带了回来。”
戚善坐在床边上,打量林枢。他灵力还未完全恢复,此刻面色仍旧苍白,只是双眼依旧清澈明亮,唇边的浅淡笑意和脸颊仍未愈合的伤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饶是落魄狼狈如此,他此般模样依旧称得上是如玉公子。
戚善把药端给他,提醒:“这药有些苦。”
这药方是她曾经在沈夙那里看来的。
沈夙与她说:“这药方你拿去用,但凡还有一口气就能救回来。”戚善记得那时候沈夙懒洋洋且有些不怀好意的笑:“就是苦了些,你师父当初喝的时候也没少皱眉叹气。”
戚善没想到,她第一次用这药方,却是用在了林枢的身上。
林枢轻笑道了谢,也不问她这药是什么,直接一饮而尽。
喝完后,他面不改色地把药碗还给她,轻笑:“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倒是十分信任戚善。
戚善惊异:“你不觉得苦吗?”
林枢回答她:“我中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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