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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龙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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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葛飞鹏道:“怎样?”

侯天翔忽然轻声一叹,道:“我相信绝对办不到!”

语锋微顿又起,道:“阁下,我警告你,以后你要在江湖上行凶为恶,希望你有份好运道,千万别碰上我,否则,我难能上体天心仁德,不伤你的性命,也必废掉你一身让你仗以为恶作歹的武功!”

说罢,星目精光电射,成棱慑人生寒!

假葛飞鹏心神不禁一颤!嘿嘿一笑:“阁下,我非常感激你的这份好心和警告,但,那是以后的事,以后的事,谁能知道会变成怎样?只有到以后再说了!”

侯天翔点首说道:“白云苍狗,时事变易,以后的事,将变成怎样?谁能预料得到,现在说起来,实在是有点言之过早了点了……”语声一顿,话锋倏转,道:“阁下,你可以走了。”

假葛飞鹏目光深注侯天翔稍顷,突然道:“阁下,可以请教你么?”

侯天翔剑眉微微一皱,道:“想知道我的姓名师承,是不?”

假葛飞鹏点头一笑道:“说实在话,你阁下功力身手罕绝惊人,使我忍不住好奇,急于想知道。”

侯天翔道:“没有其他理由?”

“你想会有么?”假葛飞鹏道:“纵有其他什么理由,我想你总不见得便害怕不说吧!”

侯天翔忽地扬眉朗笑道:“被你拿话这样一激,我不想说,可也得非说不行了!”

假葛飞鹏道:“其实,我就是不拿话激你,你也会说的,对不?”

侯天翔笑了笑,道:“我姓侯,名天翔,天上的‘天’,飞翔的‘翔’,听清楚了没有?阁下。”

假葛飞鹏点点头道:“请教师承?”

侯天翔道:“再过几天你就会知道了。”

假葛飞鹏道:“为什么再过几天?阁下何必卖关子。”

侯天翔道:“这不是卖关子,而是必须小心谨慎!”

假葛飞鹏目注侯天翔,没有再说话,稍顷之后,突然一抱拳,道:“阁下,多谢赐教,我走了。”

语落,弹身疾射而去。

葛玉凤姑娘忽然娇声说道:“翔哥,对这种机诈歹毒成性的凶徒,你实在不该这么心存仁厚,如此轻易的放过他。”

侯天翔微微一笑,道:“凤妹,他罪不当死,不放过他又怎么办?何况我已承诺在前,难道我要自毁诺言,失信于这种人!”

范瑶珍姑娘突然接道:“其实,他根本未能逃出百丈以外,他施弄狡狯你实在可以不必承认的。”

侯天翔道:“论过程,他可是确实已逃出了百丈……”

语声微顿又起,时道:“范姑娘,对于这问题,我们事先有过规定说明没有?”

范瑶珍道:“要有过规定说明,他也就无从施展狡狯,你也绝不会得上当,被他逃出手下去了!”

侯天翔笑了笑道:“姑娘说得甚是,否则,他虽然狡狯如兔,也绝对无法逃出我手下去的。不过,事先既未规定说明,我能说这样不算,不承认么?”

范瑶珍着小嘴儿一噘道:“你这种口气,倒好像是在为他辩论,他虽然施弄狡狯,也是很有理了。”

侯天翔笑道:“我说的是事实,不顾事实,便没有理,姑娘,一个理字,可以压死人,所以,我……”

范瑶珍噘着小嘴儿截口道:“所以,你就必须讲理,以理为先,是不?”

侯天翔点首道:“为人处事都应当讲理,唯有以理为先,才能在天地间立得住足,永不输入,不受人欺压!”

这是实情,也是真理。

世间上,唯有真理才能长存,永不泯灭!

但,范瑶珍姑娘仍然不服气的道:“那么我请问,他假冒葛大哥,暗算葛大哥,可也讲理了?”

侯天翔剑眉微微一轩,道:“姑娘,他是他,我是我,各人的立场不同,怎可混为一谈。”

范瑶珍姑娘道:“我知道,我也并没有要将他和你混为一谈,我只是请问,他讲理了没有?”

侯天翔道:“就因为他没有讲理,没有理,所以才没有成功!”

范瑶珍姑娘道:“可是,他虽然没有成功,葛大哥却已经吃了亏,倒了霉了!”

侯天翔忽然微微一笑,道:“姑娘,人生坎坷,尤其是身为武林中人,过的是刀尖舐血的生活,惊险风浪,总是难免的,对不?”语声一顿又起,道:“何况是这么一点小亏、小霉,又能算得什么呢,是不?”

范瑶珍姑娘道:“你这也算是理?”

侯天翔笑道:“虽然不是理,但却是事实,姑娘,你总不能否认吧!”

范瑶珍忽然发觉,自己平常向不输人的口才,今天好像已失去了用武之地,总是落在下风,说不过他。

这是怎么回事?又是什么原因?

她似乎有点明白,却又似不甚了了。

于是,她气得不由猛地一跺小蛮靴,娇嗔道:“说来说去,好坏都是你的理,我说不过你,不和你说了!”

侯天翔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葛玉凤姑娘忽然笑道:“瑶珍妹妹,你别生气,他说的确实都是对的……”

范瑶珍姑娘明眸一转,不待葛玉凤姑娘话完,忽地咯咯一声娇笑,道:“好啊,凤姊姊,现在你就帮着他说话了,到底你们是……”

“是”什么?以下的话虽然没有说出来,代替的却又是一声咯咯娇笑。

随着这一声咯咯娇笑,葛玉凤姑娘的粉脸上,立时飞起了两朵红晕,一双秋水似的明眸,含情而又含羞地瞟视了侯天翔一眼,羞赧无限的低垂下了螓首。

虽然,她和他,从小就订了亲。

虽然,她们都是武林儿女,并非一般世俗儿女可比。

但是,女儿家害羞的天性,每当别人提到这种事情时,总会羞意无限,娇面飞红,感到难为情的。

何况是这种当面锣,对面鼓的调侃,戏谑!

范瑶珍姑娘见状,不由又是咯咯一声娇笑,道:“凤姊姊,你害羞了,其实,这有什么可害羞的呢,要是小妹我就……”

葛玉凤螓首倏抬,娇嗔道:“要是你,你绝不会害羞,连脸都不会红一下的,是不是?”

范瑶珍坦然点首道:“事实上,这实在没有什么值得害羞的必要。”

葛玉凤姑娘道:“谁像你脸皮有城墙那么厚。”

范瑶珍姑娘笑道:“凤姊姊,这并不是我脸皮厚,而是……”语锋微微一顿,接道:“因为你越是害羞怕别人说,别人也就越要羞你越要说你,与其那样,反而不如干脆放大方点,你说由你自说,我只当没听见,无动于衷,相应不理,这样,说的人便就自觉无趣,请他说,他也不想说了!”

葛玉凤姑娘听得秀眉不禁皱了皱,笑道:“想不到,你竟会有这么一篇歪道理。”

范瑶珍姑娘飞色道:“我这可不是歪道理,是实实在在的正道理。”

葛玉凤姑娘忽然轻声一笑,道:“是正道理,那该是经验之谈了?”

范瑶珍姑娘点首道:“当然是经验之谈了,要不……”

突然觉着这话似乎有点不太对,赶紧急刹车,闭口不语。

葛玉凤抓住了这个大好机会,岂可不报复一下,飞快地接道:“怎么不说下去?瑶珍妹妹,你有过多少次经验了呀?”

范瑶珍姑娘急道:“谁有过这种经验了,我是说……”

葛玉凤姑娘根本不让她把话说完,又飞快地接道:“咦!这不是你说的么,你要如果没有这种经验,又怎能说是经验之谈呢?”

范瑶珍姑娘急得不由一跺莲足,娇嗔地道:“凤姊姊,你也坏死了,我不和你说了!”

兰儿忽地一声娇笑道:“对了,不和她说和我说好了,这种事情,反正又没有什么值得害羞的必要,范姊姊,对么?”

范瑶珍秀目一瞪,道:“兰丫头,你也要趁机欺负我么!”

兰儿娇笑道:“啊呀!这真是天地良心,兰儿怎么敢,范姊姊,你可实在冤屈煞兰儿,冤枉了好人哪!你……”

范瑶珍莲足一跺,娇嗔道:“你敢再乱说,我要不拧破你那张小嘴才怪。”

兰儿忽地伸一舌头道:“好凶,范姊姊,你这么凶,我……”

她话未说完,侯天翔突然朝她一摆手,道:“好了,兰儿,不许你再无礼闹笑了。”语锋微顿,转问葛玉凤姑娘,目光深注,道:“凤妹,你不会得去向那人寻仇吧?”

葛玉凤姑娘一怔,明眸微转了转,旋忽嫣然一笑,轻摇了摇螓首,道:“不会的,翔哥,你请放心好了,你已经那么答应了他,小妹怎能不顾你的信誉呢。”

侯天翔拱手一揖:“如此,我就先谢谢凤妹的成全了。”

葛玉凤姑娘连忙偏过娇躯,偏身一福,秀眉轻皱了皱,道:“翔哥,你怎地和小妹客气起来了,你这不是要折煞小妹么!”

范瑶珍姑娘在旁忽又咯咯一声娇笑,道:“这才叫做‘相敬如宾’呀!”

葛玉凤姑娘粉脸不由又是一红,恨恨的瞪视了范瑶珍一眼。

范瑶珍朝她眨眨眼睛,笑道:“怎么?小妹这话难道又说错了,有什么不对么?”

葛玉凤轻唤了一声,道:“狗嘴里要是能长出象牙来,那才是天下奇迹呢!”

突然,一声哈哈大笑陡起。

那是酒丐的声音,道:“好厉害的‘寒魄’掌力!”

侯天翔心神不禁微微一震!

微风飒然,人影飘闪。

酒丐已停身站立在侯天翔面前,本来满脸红光的脸孔,一此刻却略显苍白,而且汗如雨淋。

他一边举着破袖擦拭脸上的汗水,一边说道:“公子,幸不辱命,酒老化子可以向您交差了。”

侯天翔目光一瞥五丈开外,仍盘膝跌坐地上运功调息的葛飞鹏和静立旁边凝神戒备的病丐,剑眉轻蹙了蹙,望着酒丐道:“他中的是‘寒魄’掌力?”

酒丐点头道:“那小子幸好只有七成火候,否则,酒老化子也就无能为力,只好劳动公子您自己动手施救了。”

侯天翔道:“他现在的情形怎样?”

酒丐道:“寒毒尽迫已出,可以说是绝对无疑了,不过……”

侯天翔接道:“目前尚还不能妄用真力,心须好好调养七天,始可完全复元,是么?”

酒丐嘻嘻一笑,道:“酒老化子的‘纯阳功力’有几分火候,焉能瞒得了公子的法眼。”

侯天翔微微一笑,忽地伸手自怀里取出一只碧玉小瓶,拔开瓶塞,倾倒出一粒黄豆那么大小,赤红如火的药丸,托在掌心中。

瓶塞拔开,立闻清香扑鼻,沁人心肺,顿觉精神一振,神清气爽异常。

酒丐见闻渊博,一见这粒药丸的色泽、大小,双目不由顿然突射奇光异采,脱口惊声道:“是‘纯阳丹’!”

侯天翔含笑颔首道:“不错,酒长老不愧是胸罗奇学,见闻渊博的风尘奇士,这正是两位恩师炼制的‘纯阳丹’,此丹一粒,足可抵得你老三年苦练,也正好弥补你老那不足的二分火候功力!”

话锋微微一顿,手掌伸到酒丐面前,接道:“请立刻服下,功行三周天,可收事半功倍之效!”

“这……”酒丐怔了怔,道:“这如何使得。”

侯天翔剑眉一皱道:“为何使不得?”

酒丐道:“此丹乃武林罕世奇药,珍贵无比,酒老化子无功不敢受禄,岂能领受这等奇药灵丹!”

侯天翔星目一转,道:“酒老既然是无功不敢受禄,那么我请问你以纯阳功力替葛飞鹏疗伤迫出寒毒,救葛飞鹏一命,那算不算是功?”

酒丐正容说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临危施授,疗伤救命,本是我辈侠义道所为者,也是责仟,那岂能居功,何况……”

侯天翔接道:“何况是葛姑娘的哥哥,与我有关系之人,是不?”

酒丐点首道:“正因为如此,酒老化子就更不能居功,不过……”话声一顿又起,道:“他如果不是公子的朋友,酒老化子也必倾全力救他,而且绝不会得让他知道,是谁救他的。”

侯天翔忽然朗声一笑,道:“人言丐帮弟子,侠行遍天下,义举满四海,此语实是一点不假不虚,实在令人衷心敬佩万分!”

酒丐谦逊地道:“公子如此夸奖谬赞,老化子实感脸红汗颜之至,当年敝帮若是因着这点虚名,又怎会……”

他语未说完,侯天翔已含笑截口道:“话提当年,说来似乎扯得太远些了……”语声微顿,话锋一转,目光深注,道:“这粒丹丸,酒老一定不肯收下?”

酒丐道:“请公子原谅,此丹太过珍贵,老化子实在不配受此厚赐,尚请公子……”

侯天翔剑眉微轩,星目一转,倏地沉声截口道:“如果我硬要送给你呢?”

酒丐一怔,道:“这个……这个……”

他接连说了两个“这个”,竟未“这个”出一句话来,有点不知所措,不知如何答对是好。

侯天翔忽然笑了笑,缓缓说道:“我既然已经拿出来了,话也说出了口,当无再把它收回之理,此丹虽是极为珍贵,练武之人服下一粒,可增加数年功力,但,总不如对你所练‘纯阳功力’助益之大,你也不用再多言推却了……”话音微微一顿,接道:“酒老,你要是再推辞不受,那便是瞧不起我,我自然也不好勉强称,就只有随你的便了!”

这话,听得酒丐双眉不禁深锁,脸上也变了色。

但,侯天翔毕竟完全是一番好意。

因此,他虽然双眉深锁,连脸上也变了色,却不好说什么,更不好再说一句推辞不受的话。

他微一迟疑,终于肃容说道:“公子既然这么说,老化子可再不能不通人情,固辞公子的这份好心厚赐,只好恭敬不如从命,身受了!”

说罢,躬身恭敬地双手接过了“纯阳丹”。

侯天翔朗声哈哈一笑,道“你要是早就这么干干脆脆的多好……”语声微顿,忽地目注酒丐问道:“酒老,你可知我为何定要送你这粒‘纯阳丹’么?”

酒丐道:“这还要用说,当然是成全我老化子……”

侯天翔突然截口道:“你错了,我实在另有用意。”

酒丐愕然一怔!道:“另有用意?”

侯天翔微一颔首,俊脸陡现沉肃地道:“酒鬼,我请教,当今武林之中,哪门哪派弟子练有‘寒魄掌力’?”

酒丐不由又是一怔,道:“这个……”

侯天翔笑道:“没有听说过,是么?”

酒丐道:“是的,‘寒魄掌力’绝传武林已近百年,据老化子所知,当今武林七派一帮、双堡一谷、一宫、一会、一旅、二教、一寨,似乎都还无人练有这种歹毒的掌力,不过,如是……”

侯天翔接道:“除这些门派之外,便就不得而知了,是不?”

酒丐点点头道:“老化子这尚是生平第一次发现,武林中有人练有这种失传的歹毒掌力。”心念忽地一动,双跟陡射精光,灼灼地凝注着侯天翔的俊脸,问道:“公子敢莫是已知此人的出身来历了?”

侯天翔摇摇头道:“我只是心中有所猜疑……”语声微顿,忽地轻叹了口气,接道:“我刚才实在错了,早不知他身怀‘寒魄掌力’,否则,就决不会得如此轻易放他走了。”

酒丐道:“此人身手虽颇不弱,‘寒魄掌功’虽然歹毒非常,但,此人也不过只有七成火候,并不足以为虑……”语锋一转,问道:“公子所猜疑的是……”

目光凝注着侯天翔,待答。

侯天翔笑了笑,道:“猜疑之事何能作准,说出来只是陡乱人意,不过,如果我心中猜疑的不错,则今后或者将会有不少这种身怀六成火侯‘寒魄掌力’之人,出现于江湖之上,武林浩劫也从此起矣!”

酒丐心头不禁凛然一颤!

侯天翔忽又笑了笑,接道:“这也就是我要逼着你服下这粒‘纯阳丹’,俾使你‘纯阳功力’得以立刻臻达十成的理由,如今,你总该明白我这所谓‘另有用意’了吧!”

“纯阳功力”正是“寒魄掌力”的唯一克星,侯天翔这么说明,酒丐哪还有不明白这“用意”的。

于是,立时肃容点首说道:“老化子明白了,公子为武林苍生,未雨绸缪,用心良深,老化子定必不负公子的厚望!”

侯天翔微微一笑,道:“如此,便请立刻服下‘纯阳丹’,开始运气行功吧!”

酒丐躬身道:“老化子遵命。”

话落,一抬手,将“纯阳丹”投入口内服下,就地盘膝趺坐,闭目垂帘,调气运功,摧行药力。

侯天翔目光转向葛玉凤姑娘含笑说道:“凤妹,酒长老行功摧药力,须得有人护法,就麻烦你和范姑娘兰儿,权充一回护法,如何?”

葛玉凤姑娘含笑地微点了点螓首。

侯天翔迈步向葛飞鹏坐处走了过去。

适时,葛飞鹏恰巧调息行功完毕醒来,缓缓睁开了神光散淡的一双虎目。

侯天翔凑前问道:“鹏哥,你现在感觉怎样?”

葛飞鹏苦笑了笑,道:“浑身发软乏力,虽可勉强调息行功,真气却颇难凝聚,一提气,就觉得痛苦非常!”

侯天翔早已取了一粒“纯阳丹”捏在手中,闻言,便将“纯阳丹”递到他唇边,含笑说道:“这不要紧,只要服下这颗丹丸,小弟再以内功真气助你行功凋息一遍,你就可以立刻完全复原了。”

葛飞鹏没有立时张口吞服“纯阳丹”,却目注这粒赤红如火的丹丸,问道:“翔弟,这是什么丹?”

侯天翔笑道:“鹏哥请放心好了,反正总不会得是毒丹的。”

葛飞鹏浓眉微微一皱,正容说道:“翔弟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侯天翔笑道:“那么鹏哥是什么意思?”

葛飞鹏道:“清香扑鼻,绝非是什么毒药,何况又是出自翔弟你之手……”语锋微顿,接道:“我的意思是想知道,这药是不是很珍贵?”

侯天翔笑了笑道:“珍贵不珍贵,回头再告诉你好了,现在你赶快张开口,吃下它,别再多说废话耽搁时间了。”

葛飞鹏仍然紧闭着嘴唇,摇头道:“不!翔弟,你要不先告诉我这是什么药,我绝对不吃!”

他倒是实在执拗得紧!

虽然,他明知不是毒药,侯天翔又是他的准妹婿,绝不会对他有什么坏心恶意,但,却仍固执地要知道是什么药?

侯天翔剑眉微皱了皱,道:“你这是为什么?可有道理没有?”

葛飞鹏道:“我自然有道理。”

侯天翔道:“是什么道理?”

葛飞鹏正容缓缓说道:“这药如是异常珍贵的罕世灵丹,便应该留着拯危救命之用,我不想为了我这点无碍的伤势,糟塌了它。”

不愧为威震江湖的“神风铁骑旅”首领,更不愧他那“钢掌神力铁骨一蛟龙”的美号,就凭这份心胸,实在值得人钦佩地挑起大拇指头。

侯天翔听得不由剑眉双扬,目闪异采地朗然哈哈一笑,道:“翔哥,你这等心胸,这个道理,小弟除了由衷地敬佩你之外,实在无话可以驳说你,不过……”语锋微微一顿,“你要是不服下这粒灵丹,你的一身功力,最少要等到七天之后,才能逐渐恢复,而且,在这七天之内,绝不能妄用一点真力和人动手搏斗,否则,必将引起伤势复发,功力全废!”

葛飞鹏听得心中不禁凛然一颤,神情一呆,目注侯天翔问道:“翔弟,你这不是吓唬我的吧?”

侯天翔正容说道:“鹏哥认为小弟有这必要吗?”

葛飞鹏微一沉吟,道:“那么,我便在这七天之内不妄田真力,绝不和人动手就是了。”

侯天翔微微一笑,道:“鹏哥,这只是你自己的想法,但,事情到时只怕会……”

葛飞鹏接道:“会由不得我,是么?”

侯天翔颔首一笑,道:“是的,如果别人找上你,岂会由得你!”

葛飞鹏淡淡地道:“那我就尽量忍耐好了。”

侯天翔笑了笑,道:“你虽是尽量忍耐,但,对方如果仍一定要逼着你动手呢?”

葛飞鹏不由浓眉倏挑,虎目陡地一睁,道:“他敢?”

他虽在负伤之后,功力未复之际,双睛神光散淡,虎目陡睁,并无逼人电芒,但,天生豪雄,威态仍自慑人非常!

侯天翔,他虽然身怀旷世奇学,功力罕绝无匹,聪智绝世,足堪誉称为当今武林第一奇才!

但是,目睹葛飞鹏这等慑人威态,心头也不禁微微一震,大为暗赞!

他,星目一转,微笑地道:“鹏哥,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对方是不是存心想毁掉你的问题!”

葛飞鹏忽然哈哈一笑,道:“翔弟,你这话,似乎有些强词夺理,也使我很感觉惊奇……”语声微顿又起:“这几年来,我在江湖上虽是薄有微名,但,自问尚还未和人结过什么深仇大恨,也想不出会有什么人想存心毁掉我,要我的这条命!”

他说的确是实情,无仇无恨,有谁会找上他,要他的性命?

当然,这是因为他刚才在昏迷中,没有听到那假葛飞鹏的话,否则,他便绝不会得说这种话了。

侯天翔剑眉皱了皱,道:“鹏哥,江湖上有许多事情,是不能以一般常理来论喻的,有些人的杀人或者被杀,并不一定就是有着什么仇恨的,是不?”

葛飞鹏点头道:“翔弟,我不否认你这话说的不对,但,事实上,这也并不是绝对的,不能说不是少数的极少数 ……”

语锋一顿,笑了笑,接道:“我就不相信这种极少数的事情,偏偏竟会发生在我的身上,而又是巧在这七天之中。”

这话,说得不错,天下哪有这等凑巧的事。

侯天翔眨了眨星目,语锋忽地一转,道:“鹏哥,那么我请问,你可知刚才你为何突遭暗袭么?”

葛飞鹏神情不由一怔,道:“这,我怎么知道。”

侯天翔又问道:“你知那暗袭你的是何许人吗?”

葛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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