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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龙记-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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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玉凤微微一英道:“其实告诉你也没有什么关系,那寒潭底下有一座前辈异人修真的洞府,洞府内存有武林稀世灵丹,我服下那灵丹后,身受之伤立刻痊愈复原,功力也因而大增,并且得以于短期间,练成了那位前辈异人所遗留的几页不世奇学绝艺!”语声微顿了顿,又道:“而后,我去了‘五狼谷’,悄悄地救出了家父和家兄。”
“万乘门主”轻“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语声微顿,倏又目注姑娘问道:“请问那洞府中有哪位前辈异人?”
葛玉凤霎了霎美目,道:“号称‘一妙散人’,你听说过么?”
“没有。”
“万乘门主”摇摇头,问道:“那稀世灵丹何名?”
葛玉凤笑笑道:“阁下,你想从灵丹上推想出,‘一妙散人’是哪位前辈异人么?”
“万乘门主”坦然直认地点点头,道:“姑娘,我不否认心中正有这种想法。”
葛玉凤道:“只怕阁下要失望了。”
“万乘门主”道:“但是我仍要听听那灵丹何名?”
葛玉凤笑了笑道:“灵丹名‘一妙丹’。”
“万乘门主”不禁默然沉思不语。
他果然失望了,“一妙散人”这名号,他没有听说过,“一妙丹”的名字,也是首次听闻。
其实,这何只有他没有听说过,围立在四面的天下武林群雄千余之众,又何曾有闻说过的。
自然,这其中,侯天翔、梁婉真、“玉罗刹”方昭容、“金翅大鹏”西门延吉、“绿凤”楚依依、“凝翠宫主”司空艳、病、酒二丐等人应该除外。
但是,“一妙散人”究竟是哪位武林前辈异人呢?
事实上这“一妙散人”也就是“九绝散人”,寒潭底的洞府,乃是“一妙散人”最后的修真之处,“玉罗刹”方昭容所居的洞府,则是“一妙散人”未发现寒潭洞府之前的隐修地方。
至于“紫电公主”梁婉真初遇侯天翔时,给侯天翔看过的那册“一妙真解”虽非赝品,却是副册,副册所载武学与正册虽无什么差异,但注解不详,习练起来不仅困难重重,而且难臻大成!
葛玉凤因祸得福,她在寒潭底洞府中得到的才是“一妙真解”的正册。
“一妙散人”在寒潭洞府中另有遗柬,葛玉凤根据那张遗柬,才找“玉罗刹”方昭容所居洞府,命方昭容出谷于前往“五行谷”要路处留言,将侯天翔等人引到所居秘谷,并派方昭容的义子周永祥迎于谷口,而又不先说明真相,故弄玄虚神秘,令侯天翔等人心中惊疑不定,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这些都是前述中所发生的事情,就此略作交待不提。
“万乘门主”默默沉思中,葛玉凤倏地轻声一笑道:“怎么样?阁下,很感失望吧!”
“万乘门主”哈哈一笑道:“姑娘,虽然很感失望,但是,这失望早已在意料之中!”
葛玉凤美目微微一转,道:“阁下还有什么想问的没有?”
“万乘门主”想了想,摇摇头道:“姑娘,我知道再问也是徒然,所以……”语声一顿,倏地转向侯天翔朗声说道:“侯阁下,对于今日之会,你有什么高见没有?”
侯天翔星目神采一闪,道:“你有什么高见请提出来好了。”
“万乘门主”扬声哈哈大笑道:“侯阁下,你这份胸襟,实在令我佩服!”语声微微一顿,略做沉吟,接道:“为免浪费时间气力,我想将‘天都峰’头所订那十项较技之约,改为三项,阁下以为如何?”
“可以。”侯天翔一点头,问道:“改为哪三项?”
“万乘门主”道:“拳、掌、剑三项。”
侯天翔剑眉微轩,道:“胜负如何?”
“万乘门主”道:“胜者为主。”
侯天翔道:“败者为奴么?”
“万乘门主”摇头道:“不!那太难听,而且也太辱没了你侯阁下这种奇才。”
侯天翔冷然一笑道:“阁下,此刻胜负属谁尚还不知,你岂能……”
“万乘门主”笑道:“侯阁下,你别误会,我这也是为自己打算呢!”
侯天翔不禁一怔!道:“也是为你自己打算?”
“正是。”
“万乘门主”点头一笑道:“说老实话,万一我落了败,我可不愿苟延为人之奴呢!”
语声一顿又起,道:“侯阁下,本门‘副门主’一席,迄今位犹虚悬,我若能侥幸获胜,请你屈就‘副门主’之职,如何?”
侯天翔一声冷笑道:“你败了呢Y”
“万乘门主”道:“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愿苟延为人之奴,但,我有一条命一颗六阳魁首,万一我落了败,可以任凭处置!”
侯天翔星目神采倏闪,哈哈一声朗笑道:“阁下,俗语所谓:‘人不自私,天诛地灭。’为自己打算是应该的,但,应该是占便宜的打算,你这种打算,不是太吃亏了么!”
“万乘门主”摇头一笑道:“我这种打算,看起来似乎吃亏了些,但是,我却不以为是。”
侯天翔目光凝注地道:“有理由么?”
“自然有!”
“万乘门主”点头道:“因为我自信决不会落败。”
侯天翔星目微转,淡然一笑道:“如果万一呢?”
“万乘门主”道:“阁下,一我既然有此自信,就决不会得有万一!”
侯天翔轻“哦”了一声,道:“如此说来,你的自信很强,我这‘副门主’也是当定了!”
“万乘门主”道:“事实上你已别无选择的余地,否则……”语声倏然一顿,冷笑了笑,问道:“你敢答应不?”
侯天翔剑眉微轩,道:“阁下,你看我是不敢答应的人么?”
“万乘门主”扬声一笑道:“如此,你是答应了?”
侯天翔颔首道:“不错,我答应了,不过,我另有条件!”
“万乘门主”道:“什么条件?”
侯天翔道:“我败了,自是无话可说,我胜了,却希望你做到两件事!”
“万乘门主”道:“哪两件事?”
侯天翔道:“第一,立刻解散‘万乘门’。”
“万乘门主”淡然一笑道:“我若然落败,生死已皆由你‘万乘门’自也因而随之烟消云散,这已不能算是条件,请说第二件吧。”
侯天翔道:“第二,我向你要一个人!”
万乘门主道:“要什么人?”
侯天翔道:“贵属‘二君’之一的‘财君’万春!”
“万乘门主”诧异地道:“你要他做甚Y”
侯天翔道:“查问当年谋害先父母全家满门的血案!”
“万乘门主”心中一惊!道:“他与血案有关?”
侯天翔道:“不然,我何必向你要他!”
“万乘门主”微一沉吟,道:“他是凶手么?”
侯天翔道:“也许不是,不过凶手是谁他必定十分清楚!”
“万乘门主”目光转了转,道:“俗语有谓:‘父母血仇,不共戴天’。万春既与谋害令尊令堂满门血案有关,无须等到较技胜负之后,现在即可向他查问真相,如果他是凶手,立刻便可出手报仇,以慰令尊令堂等人泉下英灵!”
这番话,听得围立四周的天下武林群雄,莫不为之肃然动容,心中暗赞“万乘门主”倒不失是位颇具正气之人!
“万乘门主”语音一顿又起,沉声喝道:“万财君请站出回话!”
“财君”万春连忙自右旁第三位站起,躬身说道:“属下遵命。”
“万乘门主”目视侯天翔朗声说道:“阁下,你请查问吧!”
此举实在大出侯天翔意料之外,不由愕然怔了怔,旋即朗声哈哈一笑,长身起立,朝“万乘门主”拱手一揖,道:“多谢成全,侯天翔这里谢谢了!”
“万乘门主”也哈哈一声朗笑,拱手一揖还礼道:“阁下毋须客气。”
侯天翔星目倏射寒电,冷凝地逼视着万春问道:“万阁下,你怎么说?”
“财君”万春道:“老夫无话可说。”
侯天翔道:“如此,你是承认了!”
财君万春摇头道:“老夫并未承认什么!”
侯天翔沉声道:“那么你是不肯承认了?”
“财君”万春道:“事实上老夫也没有什么可以承认的!”
侯天翔一声冷笑道:“万春,大丈夫敢做敢当!”
“财君”万春嘿嘿一笑道:“不错,大丈夫确应敢做敢当,只,要是我万春所做所为之事,我万春就没有个不敢当的,不过……”
侯天翔截口道:“那你为何不敢承认!”
万春狡猾地一笑道:“侯阁下,老夫请问,你想要老夫承认什么?”
侯天翔冷冷地道:“万春,你何必还故装糊涂!”
万春冷冷地道:“侯阁下,这怎么能说老夫故装糊涂,你并未问老夫什么,老夫又怎知道你指的是什么,如何承认?”
这话不错,也是实情。
侯天翔一开始除了一句“你怎么说”外,并未有所指明,这叫万春怎知他指何而言?如何承认?
但是,万春他果真不知侯天翔指何而言么?
当然不是。
侯天翔指何而言,不仅他万春心中非常清楚,就连围立四周的天下武林群雄,也都十分明白。
这情形很明显,万春他确是在故装糊涂!
万春为何要装糊涂,但,万春说的乃是实情,于是他剑眉微轩了轩,冷声道:“万春,寒家与你何仇?”
万春忽然嘿嘿一笑,道:“侯阁下,老夫可以先问问明白么?”
侯天翔道:“你想问什么?”
万春道:“请问令尊是谁?府上居址何地?”
侯天翔目光一凝,道:“你真不知道?”
万春道:“若是知道,何须多此一问。”
侯天翔道:“寒家世居金陵城内,先父曾任兵部尚书。”
万春恍(书)然(网)一“哦”,道:“令尊原来是昔年兵部尚书侯公……”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老夫出身滇西草莽,与府上从无怨仇!”
侯天翔道:“那么你为何……”
万春摇头截口道:“阁下,那不是老夫!”
侯天翔道:“是谁?”
万春道:“老夫不知。”
侯天翔一声冷笑道:“你真不知道么?”
万春道:“你要是不相信,老夫也就无可奈何了!”
侯天翔星目寒电一闪,道:“万春,任你怎么说,你也推赖不掉的。”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天下武林同道那么多人,我为何不问别人而单单问你,原因何在?万春,你明白么?”
万春摇头道:“老夫不明白,正想请教呢?”
侯天翔冷冷地道:“因为我有证据!”
万春心中倏然一惊!道:“你有什么证据?”
侯天翔道:“有人见到一名行踪诡异,身份不明之人于先父母等人被害后的第二天,悄然离开了金陵。”
万春道:“就是这样的证据?”
侯天翔冷然一点头,道:“嗯,否则,我何必提说它!”
万春嘿嘿一笑道:“请问,那人是老夫么?”
侯天翔道:“可能不是。”
万春道:“既然不是,那与老夫何关!”
侯天翔道:“因为那人于离开金陵之后,便一直奔向开封,在开封地面上失了踪!”
万春道:“于是你便怀疑那人是老夫手下,是么?”
侯天翔玲哼了一声道:“不错,那人的失踪,该是进了‘永乐庄’!”
万春阴声一笑道:“侯天翔,那人进了‘永乐庄’,是你亲眼看见的么?”
侯天翔冷冷地道:“虽然并非我亲眼所见,但……”
万春陡地扬声哈哈一阵大笑,沉声截口道:“侯天翔,事情既非你亲眼所见,你怎能凭空武断怀疑那人在开封地面上的失踪,是进了老夫庄中!”语声微顿,话锋忽地一转,接道:“老夫请问你知道那人的姓名么?”
侯天翔道:“如是知道,我何必问你。”
万春又道:“那人确是凶手么?”
侯天翔道:“应该不会有错。”
万春道:“有人看见他行凶毒害令尊令堂么?”
侯天翔道:“这倒未曾。”
万春嘿嘿一阵阴笑道:“既然未曾,你又怎知那人就是凶手?”
侯天翔不由语塞地道:“这个……”
万春又嘿嘿一声阴笑,道:“侯天翔……”
方春“侯天翔”三字甫才出口,西南角上人丛中陡地暴起一声沉喝,道:“厉大年你这阴诈狠毒,狼心狗肺的东西!”
随着这声沉喝,一条人影身形有若巨鸟掠空般地,飞越过人丛的头顶射落当场,是个身着灰袍,发鬓斑白的独臂老者。
万春一见这独臂老者,心中不禁骇然一凛,身躯倏起震颤,暗忖道:“这匹夫怎地还活着未死……”
他暗忖中,那独臂老者已朝侯天翔屈膝跪地下,拜道:“卑属申振秋拜见少主人。”
侯天翔微微一怔,旋忽星目异采飞闪,急忙欠身双手隔空虚挽,道:“申叔快快请起,您这样岂不要折煞小侄么!”
他双手虽是隔空虚挽,但已暗发神功劲气托起申振秋的身躯,使申振秋身不由己的不得不随势站起。
申振秋身形甫才站起,那站立在侯天翔身后的“驼老”罗三震已大踏步走出,一双巨掌紧握着申振秋的两只胳膊,独目异采飞闪,精光灼灼地凝注着申振秋,神情非常激动地道:“七弟,还记得我驼子么!”
原来这独臂老者申振秋,乃是昔年侯天翔父亲身边“八将”中的老七,而厉大年则是昔年的“八将”之首,也就是“驼老”罗三震的前任。
申振秋一见罗三震,内心不由掠过一阵愧疚,道:“罗大哥,这几年来,小弟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大哥,只是………”
罗三震倏然哈哈一声大笑道:“七弟,不要说什么只是了,只要你心中还记得我这个驼子大哥,我驼子便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独目精光如电地扫视了那万春一眼,话锋忽地一转,问道:“七弟他果真是厉大年么?”
申振秋点头道:“这恶贼自当年被老主人撤职之后,便远赴西南,改名换姓,表面上是经营皮货、药材、珠宝的商人,实则却是西南绿林道上的枭雄!”
罗三震方自轻“哦”了一声,正待有所询问,但他口还未张,申振秋倏已转朝侯天翔躬身说道:“少主人,厉大年虽非毒害老主人的凶手,却是主谋罪魁,少主人可千万别放过他!”
侯天翔星目神采一闪,道:“申叔可知那下手的凶手是谁?”
申振秋播头道:“这就得要问厉大年了!”
侯天翔点了点头道:“多谢申叔指教。”
剑眉一挑,星目倏射寒电,凝注着万春道:“厉大年,你听见了没有!”
万春没有答话。
侯天翔喝道:“厉大年,你怎么不答话?”
万春仍然没有开口。
侯天翔星目微转,剑眉一皱又扬,道:“万春,你以为这样不开口,便能算完么!”
万春开口了,淡淡地道:“刚才你是在和老夫说话的么?”
他倒真会装糊涂。
侯天翔一声冷哼道:“此时此地,我不是和你说话,还能和什么人说话!”
万春道:“那老夫如何知道,这峰顶上那么多人。”
侯天翔冷笑道:“阁下,别装糊涂了,我问你,刚才的那些话你听早了没有?”
万春哈哈一笑道:“字字不遗,尽入老夫耳中。”
侯天翔道:“如此你怎么说?”
万春道:“不怎么说。”语声一顿又迅道:“你可知老夫刚才为何不答话的原因吗?”
侯天翔道:“什么原因?”
万春道:“原因便是老夫并不姓厉,也从未听过厉大年这个名字,不知厉大年为何许人,所以……”语声顿了顿,嘿嘿一笑,道:“你明白了么?”
申振秋双目陡瞪,倏地哈哈大笑道:“这么说,倒是我申老七看错人了!”
万春摇头道:“申振秋,老夫倒不以为你是看错人!”
申振秋双眉一轩,道:“如此,你………”
万春冷然截口道:“你申振秋这是另有阴谋用心!”
申振秋双目寒电激射,道:“我有什么阴谋用心?”
万春一声冷笑道:“你自己心里应该明白。”
申振秋道:“我不明白,你何妨说出来听听。”
万春冷声简短地道:“嫁祸!”
申振秋双睛暴瞪,怒板而笑,道:“厉大年,你实在够奸猾狡诈的,竟想反咬我一口,这心机也实在深沉令人可怕,高明令人叹服!”
万春突地沉声叱道:“申振秋,老夫是万春,不是厉大年!”嘿嘿一笑,接道:“你说老夫想反咬你一口,老夫又未指说你是凶手,何能说是反咬,又何狡诈奸猾之有?再说老夫既说你是‘嫁祸’,自有说你‘嫁祸’的事实理由!”
申振秋道:“如此,我请问你的事实理由?”
万春阴声一笑,道:“申振秋,你那条左臂是怎样断去的?”
申振秋目射恨色的道:“申振秋承认你一剑之赐!”
万春道:“还加上八成功力的一掌,对么?”
“不错!”申振秋点头道:“你那一剑一掌,虽然断了我一条左臂,内腑也受了很重的伤,但我福大命大,竟并未断魂丧命!”
万春嘿嘿一笑道:“你虽未断魂丧命,但是心中却已经咬牙切齿的恨透了老夫,必定要报仇雪恨,是不?”
申振秋恨声道:“此仇当然必报!”
“这就是了。”万春阴笑了笑,道:“论武学功力,你申振秋皆非老夫之敌,试问,此仇你如何能报得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为了报仇,所以你便借机‘嫁祸’,指说老夫是厉大年,是毒害姓侯的父母全家的主谋罪魁,出此借刀杀人之计,以泄心中的仇恨!”
这活实在有道理,照此说法,申振秋很有可能使的是“嫁祸”之计。
然而,申振秋是这样的人么?
侯天翔虽然不知申振秋的为人,但是“驼老”罗三震却深知申振秋的个性,申振秋决不是这种人!
也就因为“驼老”罗三震深知申振秋的个性,是以万春话声一落,罗三震立即独目精光暴射地道:“厉大年,你理由说来虽然头头是道,但是我驼子却决不相信申七弟………”
万春嘿嘿一笑,截口道:“驼老鬼,你不相信那是你的事,老夫说的可全是事实!”
申振秋双眉倏轩,目光微转了转,道:“如此,你能再说说我们当年动手的原因经过么?”
万春道:“那有何不可,只是……”
忽地摇头轻声一叹,住口不语。
申振秋道:“怎样?为何又不说了?”
万春冷冷地道:“那种丢脸的丑事,老夫实在不想再提说它了!”
申振秋双眉一轩,冷笑道:“那真是很丢脸的丑事?”
万春沉声道:“申振秋,难道你……”忽又摇摇头,轻声一叹,道:“算了,你申振秋虽然不义,很对不起老夫,但,老夫相信那也只是你一时的冲动,何况你已经被老夫剑断一臂,还挨了老夫一掌,几乎丧命,老夫当时心中的怒恨,如今事隔多年,也早已经消了!”
他说来似乎隐隐有物,好像申振秋曾经确然做了很对不起他的事情似的,而他胸襟宽大仁厚,更因事隔多年,怒恨已消,不愿再提说当年!
然而,事实真相究竟如何?那就只有他万春和申振秋两个自己心里知道了。
申振秋忽地扬声哈哈一笑道:“当年之事,既然是我申老七不义,很对不起你,那你还有什么顾虑的,不说出来让在场的天下武林同道听听呢!”
万春凝声道:“申振秋,你真要老夫说,你难道不想做人了么!”
申振秋神色坦然地道:“我申老七问心无愧,自问生平并无恶行,尚还不够‘不想做人’的罪孽,你说出来又有何妨!”
万春嘿嘿一声阴笑道:“申振秋,老夫本已不愿再提说当年那件丑事恨事,但是……”语声一顿,倏又轻声一叹,道:“老夫劝你还是休要嘴硬,别逼老夫的好!”
申振秋沉声道:“老匹夫,休要再做作下去了,你若然不好意思说,我申老七可要代你说了!”
万春心中微微一震!但表面却故作无可奈何地再次轻声一叹,道:“申振秋,你既逼着老夫非说不可,老夫只好实话实说了!”语声微微一顿,忽地扬声说道:“申振秋,你在老夫‘永乐庄’中担任一级总管,老夫见你平常为人尚称正直,算得上是一条汉子,因而对你另跟相待,十分信任,命你掌管护院后卫之职,哪知,你竟狼子野心,竟然甘冒武林大尽,乘老夫因事外出之夜,潜入老夫爱妾的闺阁,意图非礼,老夫归后,经爱妾哭告,始知经过,当时老夫虽然怒火填胸,恨不得立刻将你诛杀剑下……”
“驼老”罗三震闻听至此,忍不住双眉陡轩,独目暴瞪,精光电射,威态吓人地猛然大喝道:“住口!”
万春冷冷地道:“罗三震,你可是不信老夫之言?”
罗三震怒声道:“你简直胡说八道!”
万春冷笑道:“如此,该是老夫冤枉他的了!”
罗三震道:“昔年‘八将’之中,谁个不知申七弟的为人最是豪义正直,哪个相信你这匹夫的鬼话!”
万春嘿嘿一笑道:“罗三震,俗语有云,‘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意思你懂么?”
罗三震独目猛又暴瞪,正要再说什么,申振秋却已朝他摆手拦阻地道:“罗大哥,你别和他枉费唇舌争执了,让他继续说下去好了!”
罗三震威态一敛,独目深注,道:“七弟,这种话你还要让他继续说下去,难道你一点也不……”
申振秋目射感激之色地笑了笑,神色坦然而平静地说道:“罗大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小弟自问心无愧疚,可对天日,为何不能让他继续说下去呢!”语声一顿即起,目注万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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