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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摇翠竹-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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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了我!”娘娘还在挣扎。
  “上仙?你究竟许诺他们什么了?”霍乘风冷笑一声,收紧手指,问道。
  这群乌合之众会是虔诚的信徒?霍乘风可不相信。
  这娘娘蛊惑人心的本事了不得啊,她到底使了什么法子让这帮人死心塌地为她效力?见这娘娘不开口,霍乘风又向对面的众人说道,试图找到突破。
  “你们好歹也是七尺男儿,躲在这地洞里,整日偷鸡摸狗,也算好汉?”
  “你别废话,快放了娘娘,不然……”一个头目状的胡须汉子高声嚷道,可突然没了声音,黄豆大的汗珠子眼看着下来,面如金纸。
  胡须汉子不停的挠着胸口,双腿“噗咚”跪下,赤红的双眼看向娘娘,不停的说:“娘娘救我……”
  “废物!”娘娘眼神示意一旁的丫鬟。
  一旁的丫鬟立马过来,拿出一个金箔包,向他吹了一口绯红色烟雾,汉子贪婪的张大口鼻,深深地吸了一口。
  汉子的脸色马上诡异的红润起来,一脸餍足,仿佛饿狗终于吃到肉骨头。
  他变得动作迟缓,好像忘了自己正在干什么,就那么轻轻的晃动着身体,不时发出轻笑声,眼神迷离,似乎投入了另一个世界。
  周围围着的众人都艳羡的看着胡须汉子。
  “你给他服的什么?”
  这次离得近,霍乘风分明闻到这绯红粉末的气味和之前在房间里的香薰一样。
  “此药唤做欲仙,公子何不放了奴家,待奴家伺候公子享用,你看他多舒服啊……”那娘娘见来硬的不行,娇滴滴的说道,还将身子故意往后靠,雪白的肩头蹭着霍乘风的胸膛。
  阵阵香风袭来,霍乘风不为所动,脑子转得飞快,算着时间,衙门的捕快应该差不多要到了吧。
  突然,一阵刺鼻浓烟飘来,有人尖叫道:“不好了,走水了,走水了……”
  众人不由得往外看去,只见浓烟滚滚,火光四起,丫鬟仆役四下逃散。打手们一时慌了神,这……现在是要继续救娘娘呢,还是要逃命去?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当然逃命重要!再没人管什么娘娘上仙,纷纷往外跑,散的比来时还快。
  霍乘风一看这火,心中有几分疑虑,说:“带我去关押那个俊俏公子的地方,就是今日来的那个。”
  那娘娘一见众人纷纷逃命去了,心知自己这次大难临头,当下面如死灰。听了霍乘风的话,只麻木的点了点头,在前面带路。
  没走多远,就和一人迎面碰上,不是柳盛之又是谁!
  “柳盛之,你没事吧?这火……”
  见到柳盛之还活生生的,霍乘风终于轻吁一口气。
  “是我放的!”柳盛之眨了眨眼,说:“霍大人,我们先离开此地再说。”
  “等等,还要救其他的公子!”
  娘娘带路,两人来到其他人住的地方,一一砸门将大家放了出来。
  火越烧越旺,空中还不时爆出一团团的蓝色火焰,极为诡异。
  身后的大宅子被火舌舔舐,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一间接一间的倒塌,不多久整个大宅就化为一片火海,整个地洞被映照的耀如白日。
  霍乘风抬头看了看,洞顶上布满金线,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出诡异的符咒。
  走出地穴,云州捕快果然已经到了,几十号人在洞外严正以待。
  一众打手,仆役和丫鬟们一看这么多捕快,都吓懵了,本以为逃出生天,谁知道是来了个自投罗网。一个个被绳子锁住,捆了长长的一串。
  而那些衣衫不整的公子们,不敢相信自己还能活着出来,目光呆滞,瘫坐在地,捶胸顿足,又哭又笑。
  一时间,咒骂声,求饶声,哭喊声,大笑声,沸反盈天。
  霍乘风将娘娘双手捆好,交给捕头。
  想了想,他又跟旁边的捕快要了件衣裳,给娘娘系上。娘娘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闪烁,神色复杂。
  柳盛之和霍乘风对看一眼,两人脸上都是乌漆麻黑,只有一对眼睛闪着光。柳盛之摸摸鼻头,笑了笑:“霍大人这莫不是,跟那娘娘有了鱼水之好?”
  霍乘风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自己光裸的上身。他面不改色,推了推柳盛之的肩膀,说道:“关你小子什么事!”
  柳盛之早已站立不稳,被霍乘风这么轻轻一推,就一头倒了下去。
  霍乘风眼疾手快,一个跨步上前扶住了他。只见柳盛之双眼紧闭,霍乘风轻轻拍了拍他的脸,汗水将灰烬抹掉,露出他苍白的脸色。
  “不好,他的毒……”

  ☆、第五十七章往事

  “你究竟给他下了什么毒,解药拿来!”霍乘风转身拦住那娘娘。
  “我根本就没下过毒,他不过是吸了几次欲仙,此药霸道,一开始会不适应罢了。”那娘娘一脸平静的回答。
  霍乘风半信半疑,可眼下也没有别的法子,就算有什么解药,在那洞里也早已经烧成了灰烬。
  他只能带着柳盛之先住进了云州的客栈,一切等他醒了再说,谁知他这一睡就是三天三夜。
  他们这次帮了大忙,云州知府很是感激,亲自请霍乘风过来参议案情。
  案件审理的很顺利,人证物证一应俱全。
  出人意料的是,那些打手,仆役甚至婢女,都是自己投奔而来,并没有受到强迫。
  他们本就是些过一天算一天的街头混混,食不果腹,乞讨为生的农人,还有年老色衰,被赶出青楼的病弱妓女。
  他们在大街上游荡,都不会有人多看一眼,如同一堆烂泥。娘娘这里有吃有住,还有“欲仙”,吸一口,真是神仙也不换。
  两年间被掳的多是文弱书生,倒也不曾被苛责或虐待,只是确实都和娘娘有房事之实,与其说强迫,不如说是半推半就。
  难道娘娘抓他们来真的只是为了媾合?霍乘风摇了摇头。
  “这些被掳的公子里,可有人死亡或失踪?”霍乘风想起在狗盆里见到的半只人手。
  “确有两人死亡,不过据多人证实,似乎都是病逝。”
  云州知府捻着山羊胡须答道,其实他也对这娘娘的动机感到好奇,如果说一个女子为了**,犯下如此大罪,似乎也说不过去。不过再三逼问,那娘娘却始终一言不发。
  “霍大人,不知您有何高见?”
  “大人,在下能否见见那娘娘?”
  “这个自然可以。来人,带路。”
  霍乘风跟着捕快来到昏暗的牢房,他眨眨眼睛,才慢慢适应。那娘娘孤坐在铺满稻草的地上,长长的头发蓬乱,遮住了脸。
  “娘娘……”
  她的身子动了动,却并不回头。
  “娘娘,你是否听过哀牢山的清风道长?”
  娘娘听了这几个字,如遭雷击,身子不自觉地颤了一下。
  她终于回头,死死的盯着霍乘风。
  霍乘风这才看清她的脸,两日不见,她似乎老了许多。
  “你……”
  她的嘴唇干涸起皮,再不复红润,嘴角皱纹加深,确实老了。
  霍乘风看她的表情,知道她定是听过的,心中有了计较。
  在地穴之中,他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大宅多处有修葺的痕迹,并不像只建了两年的样子。还有那两只大狗,绝不是两年就能养熟的。
  而地穴之上和娘娘身上的符咒,霍乘风这两天查阅典籍,果然和他猜测的一样,和道教的符咒最相似。
  霍乘风回想,那地穴里的莫名燥热和臭味,估计和道教炼丹的硫磺有关。
  他查过卷宗,轰动一时的哀牢山清风道长被杀之事,同样发生在两年前。之后,绑架案频出。
  当年,清风道长名头很大,炼丹有术,据说他早已年过半百,但仍然保持着壮年男子的模样,其所在的清风观也是香火鼎盛,哀牢山方圆数十里,没有不知道的。
  有一天,道观弟子发现他惨死在房间内。
  德高望重的道长披头散发,未着寸缕躺在床上,口吐鲜血,双目圆睁,连命根儿也被割去了,已经死去多时,而旁边还有一件女子的肚兜。
  官府调查了很久,也没有头绪,最终只能不了了之。
  一时流言四起,人们纷纷猜测这道长定是干了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不然那女子的肚兜哪来的。而清风观也因此声名狼藉。
  这女子肚兜到底哪来的?
  霍乘风再往前查,直查到十年前,云州官府卷宗记载,确实接到过几起失踪案,苦主报案说自家的女儿不见了。
  当时正值灾年,民不聊生,这样的事情到处都是,官府也没查出个所以然。而这些人家,都是哀牢山附近的农家。
  霍乘风暗暗想着其中关节,但第一次见到娘娘的时候,她如此年轻,倒让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现在的娘娘老态初现,似乎是在证明他的推测。
  “那娘娘可听过红杏?”霍乘风继续问。
  “红杏姐?”娘娘喃喃地跟着念,眼里慢慢沁出泪水。
  “雨荷?”
  “梅梅?”
  “小秋?”
  霍乘风念出一个接一个的名字,每个名字都曾是一个鲜活的花季少女。娘娘用手捂着脸,悲痛不已却极力抑制,只从指间泄出几声短促的抽泣声。
  “阿芙?”
  听到最后这个名字,娘娘猛的抬起头,空洞的双眼回复了一丝活气,这是一个连她自己都忘了的名字。
  “你可是阿芙?”
  娘娘缓缓地点了点头。
  “阿芙,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一段本来应该尘封的往事,在这个下午,被揭开了。
  当年阿芙和其他的少女被清风道长所掳,道长在她们身上画满了符咒,其实是把她们当药鼎,饲以各种丹药,再强迫她们媾合,名曰阴阳和合术,以达到延年益寿甚至长生不老的目的。
  少女们从最初的惊恐绝望到联合起来反抗,终于合力将清风杀死。可已经过了十年,外面早已物是人非,而她们也不是当年的少女了,没有人打算回去。
  她们还是住在清风囚禁她们的地穴宅子里,清风留了数不清的金银和丹药,够她们过下半生的。可是很快,姐妹们一个接一个迅速虚弱变老,直至死去。
  作为药鼎的她们,要一直饲药交合,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阿芙不甘心就这么死去,出洞诱惑了一个砍柴的樵夫,果然,鱼水之欢后的她,皮肤重新变得细腻光滑。
  她本打算和樵夫好好过日子,不想一个月之后,樵夫暴毙,死时两颊下陷,脸色青白,和之前健壮的模样判若两人。
  阿芙没办法。
  为了活下去,她变成了另一个清风。
  说完,阿芙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珠。霍乘风看着眼前这柔弱的身影,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良久,他说:“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阿芙张了张嘴,可最终什么都没说,摇了摇头,转过身子,不再看霍乘风。
  霍乘风心情沉重地回到客栈,推开门发现柳盛之已经醒了,正跪坐在床上找什么东西。
  他上前查看,柳盛之猛的转过身子,扯着他的衣领,急切地问道:“在哪?在哪?给我!给我!”
  霍乘风这才注意到,柳盛之双目赤红,涕泪横流,神情疯狂。
  他心里一咯噔,这是……这是染上“欲仙”的瘾了?

  ☆、第五十八章落水

  这日,夏慕君和姑姑照常在铺子里忙活,映荷则躲在后院,还是恹恹的,不甚精神。
  突然门口来了两个小厮打扮的人,递来两张帖子。原来是离歌请她们过霍府游玩,说是还会邀一些本地的小姐们。
  慕君本来是不想去的,不过映荷看到了,却出乎意料的说想去。
  夏婉娘见女儿难得提起精神,忙给慕君使眼色,慕君便答应下来,让小厮回去复命。
  小厮前脚走,映荷后脚就嚷着要买新衣裳,夏婉娘想着女儿近日受的委屈,忙不迭地答应下来,娘俩儿当即就出去逛成衣铺子去了。
  夏慕君只是笑笑,又转身忙去了。
  第二日,天朗气清,映荷起了个大早,梳洗打扮,穿上昨日新买的染翠小袖襦衣,配一条烟纱散花裙,梳起时兴的梨花髻,整个人如花娇艳。
  慕君一大早忙着喂鸡,还去菜园子摘了菜。临出发了还是平日的妆扮,如水顺滑的黑发简单挽了个髻,垂在肩上,一袭杏色衣裙倒也服帖。
  “表姐,你不打扮打扮吗?”映荷欲言又止,可又怕表姐不懂规矩,被人笑话。
  “我本来就是农家女,这身很好啊。”慕君知道映荷是好心,只笑着回答道。
  说话间,霍府的马车已经到了门口,两人就上车了。
  这马车并不华丽,可仔细看窗棂,地毡,小几,茶具,香炉,无一不是上好的料子。车夫也是训练有素,映荷觉得坐在里面一点都不觉得颠簸。
  霍离歌和于元意两情相悦的事情,映荷之前很介意,所以明知道霍离歌出身富贵,她也不愿亲近。
  可现在不一样了,她想的很清楚,磊子对自己再好又怎么样,自己不可能嫁给一个泥腿子。
  与其被爹爹送给一个老头子,还不如自己给自己挣一份前程。
  马车轮子“咕噜咕噜”的转着,很快就到了霍府大宅。两个气派的石狮子旁,站着迎接的下人,领着两人进了府中。
  园子里凉亭假山错落,抄手游廊相接,树木掩映,花团锦簇,三两下人低眉敛目的洒扫,典雅又幽静。
  映荷暗暗想着这才是大户人家啊,也越发的谨慎,生怕礼数不周让人笑话。
  丫鬟将两人引进了一处馨香大屋内,里间传出盈盈笑声,掀开薄透的淡绿鲛纱门帘,屋里的人都朝这边看过来。
  肖映荷有些局促,尤其是看到屋子里的小姐们个个打扮华贵,看自己的眼神都带着探究。夏慕君倒是坦然自若,牵着映荷的手,缓步往里走。
  “慕君姐姐,你们来了。”
  霍离歌本来是被众星捧月的坐在中央,大家第一次见面,能聊的早就聊完了,腮帮子也笑僵了。她看到慕君来了,松了口气,连忙起身迎了过来。
  当地的官员知道霍大人来了,拜帖络绎不绝的送来,爹爹烦不过,又不好不见,索性都约在今天。
  大家都知道鳏居的霍大人家有位千金,官员们也都带着自家的女儿来了,至于是见谁,就不好说了。
  这一层霍离歌自然是想不到的,她约慕君和映荷来,单纯的只是想请她们过来玩玩,有两个相熟的,总比全不认识的好。
  离歌牵着慕君和映荷入座,小翠机灵,马上招呼下人端来茶水和新的果盘。
  “我给你们介绍,这位是慕君姐姐,这位是映荷妹妹。”离歌指了指旁边的几位小姐,接着说:
  “这是万姐姐,林姐姐,还有贾姐姐,何妹妹,杜妹妹,齐妹妹。”
  姑娘们互相点头致意,那位身穿鹅黄比甲的万小姐,圆脸大眼,薄薄的嘴唇,一看就是个活泼的。
  她喝了一口花茶,笑着说:“我是青州知府的女儿,你们叫我如心就可以了。慕君姐姐和映荷妹妹长得真水灵啊,家里是这桃花镇上的吗?不知是哪家的小姐?”
  其他的姑娘们一听她问,都朝这边看过来。
  “我们……”映荷一听对方的名头,把手捏了又捏,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我们家就住在流溪村,在镇上开了一间杂货铺,西市边上,知竹斋,各位有空可以过来看看。”
  夏慕君倒是毫不在意,抿了一口花茶,大大方方的说道。
  其他人听她这么一说,都毫不遮掩的露出轻视的神情,有几个甚至还捂着嘴轻笑起来。
  倒是那知府小姐一怔,她本无心的,却让人难堪了。她有些解围的说道:“都是霍小姐的朋友,有空定去捧场。”
  离歌见映荷越发局促,递过来一枚荔枝,说:“这是新运来的挂绿,还算可口,映荷妹妹尝尝,大家也尝尝。”
  映荷接过来,感激地点点头,总算能插上话了,为了表示自己也吃过荔枝,她忙说道:“谢谢。我之前吃过桂味,也是很好吃的。”
  “哼,真是没见识,那能跟挂绿比吗?挂绿可是贡品,只赏给在圣上面前有脸面的大臣,一般人可吃不到的……”
  那个叫贾姐姐也是个小官的女儿,生得唇红齿白,粉面桃腮,十分可人,却是个心眼窄的。见主人家霍小姐对这个乡下女儿如此亲热,她还一副我见犹怜,惺惺作态的样子,心里忍不住泛酸,出言讥讽道。
  映荷听了,脸色白了又白,头都不敢抬。
  “我们乡下人家,平日确实是吃不到,想来这位贾姐姐应该是时常吃了?”
  慕君虽不跟她一般见识,可也不愿映荷被人平白欺负了去,忍不住回答道。
  “……”
  那贾小姐自然也不可能时时吃到,被慕君问得哑口无言,只能瞪着慕君,结果人家根本不看她,自顾自的吃荔枝。
  其他人也觉得她有点过分,没一个人给她帮腔,气的她捏着个帕子绞了又绞。
  映荷见慕君如此维护自己,心中生出几分感激,慕君只是安抚地轻拍她的手背,两姐妹对视一笑。
  略坐了一会,有人提议想去园子里逛逛,这么大的园子里,绿树如盖,曲径通幽,亭台水榭相接,还有个开满荷花的小湖,确实值得一逛。
  丫头们撑着伞,一行人慢慢往湖心亭走去。
  碧波荡漾,荷送暗香,还有几尾锦鲤,无忧无虑地游着,在水中若隐若现。
  慕君和离歌走在最前面说话,映荷正看鱼看的专心,一个人落到了后面,那贾小姐绕到她旁边,伸出脚来想绊倒她。
  只听“扑通”一声,其他人都回头看,不好,有人落水了。
  小翠去给离歌取防蚊香囊才刚刚走回来,见大家乱作一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高声喊着:“小姐,小姐……”
  不远处一人听见小翠的喊声,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湖边,毫不犹豫的跳了进去。后面跟过来几个官员打扮的人,挤到湖边高声喊道:“霍大人,小心啊!”

  ☆、第五十九章人有相似

  映荷甫一落水,她的心都惊到嗓子眼了,第一反应就是大声呼救。可刚一张嘴,一股带着腥气的水流涌进喉咙,呛得她透不过气来。
  衣裳沾湿了水变得更重了,她胡乱扑腾着,整个人却直往下坠。
  她绝望的伸长手臂,却什么也抓不住。
  就在此时,一个人影出现,逆着光,朝她的方向游来,有力的手臂一把抓住她,她突然不害怕了。
  那人托着她,带她浮出了水面。
  “快快,来人啊,扶老爷和这位小姐起来。”
  老管家扯着喉咙喊着,平日里的严肃全然不见,只剩下一脸紧张。老爷什么身份啊,怎么能亲自下水救人呢?万一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霍以清上得岸来,大口地喘着气。离歌忙挤到爹爹跟前,急切地问道:“爹爹,你没事吧?”
  霍以清看着眼前的女儿,长吁了一口气。刚刚他听见小翠的呼喊,还以为是离歌落水了,所以不顾一切跳下去救人。
  他冲女儿点点头,又看看怀中揽着的女子,这一看他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
  映荷不停咳嗽,小脸青白,显然是受了惊。他忙松开手,下人上前来给两人披上长毛巾,慕君搂住映荷问道:“你还好吗?”
  映荷这才看清救自己的男子,身材高大,面庞坚毅,眼神锐利,已经不年轻了,却有一种天成的威严,原来是霍老爷。
  映荷哆哆嗦嗦地点了点头,慕君代她向霍以清道了声谢。
  映荷落水的时候,慕君正在最前面和离歌说话,听到声音她回头一看,正看见站的离荷塘最近的贾小姐。
  那贾小姐只想让映荷摔一跤,教训教训她,没想过事情会闹这么大。刚刚还一脸得意的她现在脸色青白,惴惴不安的看着慕君和映荷。
  慕君看她的表情,心里明白了几分。
  官员们将霍以清团团围住,问长问短,霍以清只摆了摆手,就回房换衣服了。
  离歌带着映荷和慕君来到她的房间里换衣裳。
  映荷一个人在里间,看着离歌的緋红纱帐,莹莹生光,忍不住用手摸了一下,这料子只怕比自己身上穿的还好。
  她再看看丫鬟送来的衣裙,是她不知道名字的料子,明黄透亮,触手冰凉,裙摆上的鸟兽纹饰繁复细腻,是那种放在店里她都不敢摸的衣裳。
  她穿上后,觉得自己好像变了一个人,变成了和离歌一样的贵小姐。
  映荷擦干头发,对着铜镜照了好一会,才从里间走出来,跟离歌道谢。离歌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今天是自己请人来的,落水也是在自家院子。
  慕君见她没大碍,就问道:“映荷,你怎么会掉进水里呢?”
  映荷皱皱眉头,想了一下,只说道:“我自己不小心的。”
  因为落水一事,霍以清也没有心思再应付那些官员,直接让管家送客。
  所以等离歌几人回到前院的时候,已经没有几个人了,只有那贾小姐拽着她的爹爹,焦急的等在那。
  贾小姐一见映荷过来,就急急的走过来,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一张粉脸都涨红了。
  映荷却明白她的意思,冲她点了点头,轻声说:“我没事。”
  那贾小姐没想到映荷会不计较,短暂的错愕之后,感激地看了一眼映荷,然后和自己爹爹一起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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