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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摇翠竹-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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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大人,如此一来,不就打草惊蛇,让他们知道我们正在调查此案,有所防备吗?”顾百里有些不解霍乘风的做法。
“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霍乘风看了一眼顾百里,若有所思,说:“我记得你说你是本地人?”
“是啊!中都城的犄角旮旯没有我不熟的。”顾百里一拍胸脯。
“那就好!你另带一队人,去城内各个菜场口子,人伢婆子处调查,看看最近城中有哪些达官贵人家里添了人手,低调行事。”
顾百里的眼睛转了转,明白了霍乘风的意思,说:“原来如此。”
在大理寺忙了两日都没有回府,霍乘风摸一摸下巴上新出的胡渣,打算先回去一趟,洗漱一番,再带几件衣服过来。
刚一推开院门,他就愣住了。
一个倩影背对着他,乌黑长发及腰,听见响动,慢慢的转过了身子。
霍乘风屏住呼吸,女子面容清丽,明眸善睐,脸上挂着乖巧甜美的笑容。霍乘风抿了抿嘴唇,隐藏了眼里的一抹失望,笑了起来。
“宁儿,你怎么来了?”
被唤作宁儿的姑娘看到霍乘风,满眼都是欢喜。她款款走来,很自然的将霍乘风手中的披风接过来。
夏慕君一家人昨日已经到了中都城,陆大人给他们先租了一个小院子,就在陆大人住的官府旁边。
今日一早,夏云峥拉着姐姐,便想去找霍乘风。按照小翠说的地址,他们一打听,才知道东四胡同里住的可都是开国功臣。
两人满脸惊讶,被问的当地衙役见这两个乡巴佬什么都不懂,有意卖弄。
“东四胡同只有一户姓宋的,便是大夏的骠骑大将军,宋玉川宋将军!听说前阵子刚回来,领兵打仗去了!他的外孙,当朝武状元,霍乘风,也跟着回来了。”
夏云峥看了一眼姐姐,张大了嘴巴,没想到霍大哥一家都是大官。而夏慕君听了,心里“突突”直跳,脸上好不容易才没显出来。
““不过这宋将军不如以前得意了,一代名将,竟然出了个叛国投敌的女婿,霍乘风也是倒霉,有这么一个爹,凭他是武状元,还不是被朝廷投闲置散……”
衙役一脸惋惜的样子,夏云峥听到这,刚想张嘴说什么,被夏慕君拉住了衣袖。她对衙役道了声谢谢,就拉着夏云峥走了。
自己对他的了解真的太少。
“没想到霍大哥家里这么……”夏云峥挠挠头,看着姐姐。夏慕君只是抿了抿嘴唇,说:“待会见到霍大哥,你可别提。”
“‘我知道。”
两个人顺着衙役的指点,来到了东四胡同,第一个宅子上便挂着“宋府”的牌匾,朱门的红漆斑驳,门口的石阶上也生了不少暗绿的青苔。
夏云峥跳脱,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叩响门上的铜环。
开门的是个老仆,听说是来找霍大人,便领着两人向内院走去。还未走近,便飘来一阵笛声悠扬,十分悦耳。
一棵大榕树下,一男一女坐在石桌旁,女子清丽柔美,正闭着眼睛在吹笛子,男子侧着脸,在静静聆听,正是霍乘风。
夏慕君看着眼前的画面,她是谁?
“霍大哥!”
夏云峥的声音突然想起,霍乘风朝这边看过来,一眼便看到夏慕君。白色的绣裙更衬的她发黑如墨,秀丽的鹅蛋脸似乎是瘦了些,一双杏眼灵动分明。
“你们怎么来了?”
霍乘风快步走了过来,声音里是掩不住惊喜。他牵起夏慕君的手,放在自己胸前,低低说了一句:“瘦了。”
夏慕君看着霍乘风的眼睛,由他牵着自己走到石桌边坐下,夏云峥得意的看了一眼那个吹笛的女子,也跟着走了过来。
宁儿看见这一幕,有一瞬的失神,轻轻放下下手中的笛子,脸上又挂上了浅浅的笑。
“宁儿,这是夏慕君姑娘和她的弟弟夏云峥。”
那宁儿姑娘浅笑着点了点头,用手势比划了两下。
“宁儿说欢迎你们。”
“她……”夏云峥见她这个样子,有些不知所措。难道她不能说话,自己刚刚还……愧疚马上浮上脸庞。
“嗯。”霍乘风低低应了一声,怜惜的看了宁儿一眼,宁儿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宁儿姑娘吹的笛子真好听。”夏慕君牵起宁儿的手,轻轻拍了拍。宁儿看着夏慕君,温柔地笑了。
宁儿又坐了一会,便起身告辞了,霍乘风命老仆人送她回家。夏慕君拉了拉夏云峥的衣袖,说:“我们也要走了。”
夏云峥看着姐姐,心想屁股还没坐热就要走啊?霍乘风连忙挡在夏慕君的前面,从衣袖里掏出一个银角子,扔给夏云峥。
“云峥,去对面大街上买点吃的来。”
“好嘞!”夏云峥早就把霍乘风当成自己未来姐夫,这点眼力劲儿还是有的。
夏云峥一走,夏慕君便推开他,自己走到石桌旁坐下。
日思夜想的人儿就在眼前,霍乘风自然紧紧跟上,嫌那石凳隔得远,他索性半蹲在慕君身旁,深蓝官服下摆就扫在地上,他看也不看。
“夏慕,你这段日子过得还好吗?怎么瘦了?你到中都城来怎么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
霍乘风难得啰嗦,夏慕君却不搭理他,只侧着脸,手指摩挲着桌上的笛子。
原来是吃醋了,霍乘风目光灼灼地看着夏慕君,心里竟有几分甜蜜。
☆、第一百零二章他的过去
霍乘风牵起夏慕君的手,十指芊芊如葱白,指甲盖又圆又小,粉红中透着光泽,很是可爱。他张开嘴,轻轻地咬了一口。
夏慕君吃痛,缩回手来瞪着他,可惜圆圆的杏眼毫无威慑,像虚张声势的小奶猫,霍乘风只想笑。
“你要是不理我,”霍乘风看着她,“我还咬你。”
夏慕君看着霍乘风,他身形高大,半蹲下来也比自己坐着高,双臂环着自己身下的石凳,久违的干燥清爽的男人气息围绕在身边。
终于可以仔细看看他的脸,长眉入鬓,平日里总是冷着的眼睛里此刻藏着笑意,鼻梁挺直,嘴角微微扬起。
思念的人就在眼前,夏慕君突然觉得眼睛酸涩,一时不防,一颗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这是怎么了?”霍乘风心疼的抬手抚上她的脸,用拇指细细擦去泪痕。
夏慕君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许是这段日子太累了,也许是太想他了,看到了反而觉得不真实,也许是今早听到的关于他的话,心里替他难过……
霍乘风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边说道:“我也想你了,乖。”
他温热的气息吹拂着夏慕君耳边的发丝,结实的双臂紧紧的拥着夏慕君,两个人离的这样近,连他说话时胸膛的震动,夏慕君都感受得到。
他亲昵的称呼,更让夏慕君的脸都红了。
为了掩饰自己脸红了,夏慕君岔开话题:“那位宁儿姑娘似乎跟你十分亲近?
霍乘风这才松开她,一提起宁儿,他的脸上出现了几分伤感。
“宁儿是我外公府上管家的女儿,自小便生活在府内,我一直拿她当妹妹看。她很爱唱歌,对乐器也很有天赋,就像一只快乐的百灵鸟。”
“那她的嗓子……”
霍乘风叹了一口气,说:“是安歌。那时候,我刚刚和她解除婚约,她可能一时接受不了,看宁儿与我亲近,便将她掳到府上,威胁说要关宁儿一辈子,除非她毒哑自己……”
夏慕君听到这,不由得捂上了嘴巴,原来宁儿就是霍安歌下手的第一个人,难怪那次乘风如此紧张。
可转念一想,她又摇了摇头,说道:“以我对霍小姐的了解,她应该只是吓唬宁儿,她是骄纵了些,却不是心肠狠毒的人。”
“安歌也是这么说的,说只是吓唬宁儿,从未拿过什么毒药给宁儿,可不知道怎么,宁儿被她从府上放出来之后,就再也不会说话了。从那以后,我总看见她一个人躲着偷偷的哭,可我也不能拿安歌怎么样……”
霍乘风垂下眼帘,说:“我对宁儿,十分愧疚。”
这句话让夏慕君心中一颤,当一个男人对女人感到愧疚……
霍乘风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将她的手裹在自己的掌心里,说:“可除了银子,我什么都给不了。”
宁儿刚刚的表现夏慕君自然看在眼里,如果说宁儿对霍乘风半分男女之意没有,她是不信的。原来霍乘风也一直知道。
“我的心思,全都在你这。”
霍乘风的声音仿佛有魔力,夏慕君提起的心又放下了。
“我知道。”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就算什么都不说也心意相通,静谧的空气中弥漫着爱恋的甜蜜。
“来,我带你看看我从小长大的地方。”
“好。”
霍乘风牵着夏慕君的手,往院子深处走去,路过一个池塘,秋风肃杀,池塘里空空荡荡,偶有几条锦鲤浮上水面,又迅速沉下去。
“这个池塘里以前种满了荷花,我娘最爱的就是荷花。”
难怪他那次敲门问我要荷花,还被我当成了登徒子。想起两人第二次见面,慕君忍不住笑了。
沿着石子甬道继续往里走,来到一栋雅致的小楼,檐下挂着木质风铃,随风摆动。房前屋后种满了翠竹,碧绿的颜色让人眼前一亮。
霍乘风推开门,夏慕君跟着走了进来。
窗明几净,屋子的陈设十分简单。迎面的墙壁靠着高高的黑色书架,上面堆满了竹简,案几上也满是半摊开的竹简。
里侧的床挂着淡青的帷帐,简单的浅色被褥倒是折的整整齐齐。
夏慕君捡起脚边的一卷竹简,是兵书,上面写满了朱红批注,看得出来写的人十分用心,却不是霍乘风的笔迹。
“这是宋老爷子的笔迹?”
“不是,”霍乘风接过竹简卷好,重新放回书架。他沉默了片刻,说:“是我爹爹的。”
感觉到了霍乘风语气的不自然,又想起今早那个衙役的话,夏慕君暗暗叹了一口气,朝窗边走去,那儿挂着一幅画。
画的是一男一女正在下棋。
男的气宇轩昂,神采熠熠,女的娇俏可人,顾盼神飞。两人对视的眼神,更是连夏慕君这个画外人都感觉到了绵绵情意,好一幅伉俪情深!
再仔细一看,画中人的眉眼与霍乘风有几分相似。
“这是我爹爹和我娘亲。”
霍乘风的语气有几分落寞。他住的本来就是娘出嫁前的闺房,也是爹和娘的婚房。这里满是他小时候和娘亲的回忆,他没有一日不思念着娘。
“他们……”
霍乘风的眉眼染上了一层伤感,夏慕君不由自主的握住了他的手。霍乘风轻叹了一口气,来到桌前坐下,抱着慕君坐在自己膝上。
怀抱着温香软玉,他把头埋进夏慕君的肩窝。
一直以来,爹爹和娘,是他心中的禁忌,他不愿提起也不能忘记。可是今日,他突然有了倾诉的**。
“我爹爹是霍以达,是我外公的部下,他常年征战在外,战功赫赫,昭和元年被皇上封为镇南大将军。他和我娘少年便相识,算是青梅竹马。婚后也一直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直到有一日……”
霍乘风回忆着往事,声音突然冷了下来,眉眼间似乎也结了一层霜。
“前线传回消息,说我爹爹叛国通敌,当时我外公还在战场未归,我娘坚信我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日日去求我叔叔,安歌的爹爹,让他帮忙想想办法……”
“后来呢?”
霍乘风的声音越来越低,夏慕君也跟着紧张起来。
☆、第一百零三章失足少女
“后来,正是霍以清拿出了证据,在朝堂上坐实了我爹叛国的罪名。”
“什么?”夏慕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霍乘风说到这里,不由得咬紧了后槽牙。虽然已经过了这么久了,每每想起来,他还是无法释怀。
“圣上为嘉奖霍以清刚正不阿,大义灭亲,举他为当朝丞相,从此一人之下。”霍乘风的眼里冰冷如斯,夏慕君不由自主的往他怀里缩了缩。
“我娘听到消息后,直接昏厥了过去。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我的师傅把我带走,她怕朝廷对我动了杀心。师傅是我娘的故友,北漠人,是他带着我避祸出夏,远走天涯。”
“那你娘呢?”
“我娘始终不相信爹爹会做出通敌叛国的事,她宁愿在家等,直到前线传回我爹爹已死的消息。”
霍乘风说到这,牵着慕君的手变得僵硬,声音也颤抖起来:“那一年的端午,她自缢身亡,而当时,我和外公都不在她的身边。”
说完,霍乘风的眼神变得空洞,一眨也不眨,似乎在回忆那段往事。娘的死,让他一直无法原谅自己。
夏慕君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都好像被揪起来了。
原来端午是他娘的忌日。
她只能紧紧的抱着霍乘风,霍乘风将头埋进她的肩窝,一股冰凉顺着慕君的发丝流下,他哭了。
许久,霍乘风抬起头,已经神色如常。
“之后,我便去霍以清家退婚,我跟着师傅拼命的习武,我考取武状元,就是希望有一日能查明真相。”
“可是随着我对当年的事情调查的越多,我越心惊,如果爹爹不是被冤枉的呢?”霍乘风的声音透出几分心灰意冷,“我不敢再查了,外公一直都不希望我纠结往事,他想回流溪村守着娘的墓,我便跟着他回来了。”
“然后,你就认识了我。”
夏慕君抬起头看着他。在外人面前不苟言笑的他,在自己面前像个孩子的他,原来有这样一段过往。
“嗯,”霍乘风点点头,有夏慕君陪在身边听自己说完这番话,他觉得轻松了许多,他甚至微微笑了笑:“然后,我就喜欢上了你。”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夏慕君,她这次没有躲闪,而是伸出双臂环住霍乘风的脖子,主动的嘟起嘴,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霍乘风只觉得唇间酥麻清甜,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美好感觉,他本能的托住慕君的头,深深的吻了下去。
在夏慕君觉得快要喘不上气的时候,霍乘风终于放开了她,两个人都是面红耳赤,而霍乘风的表情还多了一丝怪异。
夏慕君突然觉得屁股下面有什么东西顶着自己,她轻轻地挪动了下,大腿处传来的圆润柔软的感觉让霍乘风快要忍不住了。
他红着脸,用有些嘶哑的声音低低的说了句:“别乱动。”
夏慕君突然意识到了那是什么,她羞得不知如何是好,猛然站起来,朝书桌走去,一处垂地的帷幕挡在前面,里面传来“汩汩”水声。
“这里面是什么?”
夏慕君故作镇定,不待霍乘风回答,掀开帷幕,往里面走去。
“小心!”“扑咚!”
霍乘风的声音和夏慕君落水的声音同时响起,原来里面是一个巨大的澡池。
霍乘风三步并作两步,跳进池中,把兀自扑腾的夏慕君抱了起来。
慕君浑身都湿透了,看着慕君狼狈的模样,霍乘风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慕君站直了身子,才发现水不过到腰身,她看霍乘风不停的笑自己,掬起一捧水朝霍乘风的嘴巴淋过去。
“咳咳咳”
这次轮到慕君笑了,两个人童心大起,在温热的澡池玩得不亦乐乎。
“这水怎么是热的?”
“因为这里有地热,”霍乘风眨了眨眼睛,“这里以前是我娘的闺房,我外公特意给她修的。”
身上全部打湿了,霍乘风索性把官服脱掉,只着一条白色的长亵裤,露出精壮的上身。
古铜色的光滑肌肤,宽阔的肩膀,隆起的胸肌,肌肉分明的手臂,平坦的小腹,窄窄的腰部……夏慕君觉得自己真不害臊,眼睛好像粘在霍乘风身上了。
她深吸一口气赶紧低下头,一颗心在腔子里“砰砰”乱跳。
可是怎么身边的水一直在动呢?慕君意识到之后,一抬头,霍乘风已经到了身边,伸开双臂,将自己团团围住。
“你怎么脸红了?”
他不怀好意的问道,越贴越近,看着浑身湿透玲珑毕现的慕君,还故意用手指细细摩挲慕君的脸颊,慕君只觉得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因为……热吧。”她的声音也是有气无力,还有几分娇喘似的。太不争气了,慕君真想咬自己的舌头。
“那……不如你也把衣服脱了……”
见鱼儿上钩,霍乘风忍住笑意,伸手作势要解慕君的衣裳。霍乘风的声音太过蛊惑,直到他的手碰到了夏慕君的胸前的柔软,她才反应过来好像不对。
霍乘风也没想到夏慕君会站着一动不动,自己的手好像摸到了什么,好软……两个人都呆住了。
“姐,霍大哥,你们在哪啊?”
夏云峥的声音在楼外响起,也唤醒了这两个好像石化了的人。
夏慕君感觉自己的脸就像煮熟了的鸡蛋,烫的可怕,她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霍乘风更多的感受却是意犹未尽,可怎敢表现出来?
他依依不舍的缩回手,离开那团柔软,留下一句“等我”就翻身出了澡池。
不一会,他拿了一套衣裙放在池边,说:“这是我娘的,你先换上,别着凉了。”就拉好帷幕,出去了。
夏慕君深吸了好几口气,听帷幕外确实没了动静,才哆哆嗦嗦地爬了出来,把湿衣服换了下来。
等她从里面出来时,霍乘风已经没了影子。慕君推开房门,只远远看见霍乘风正在和夏云峥说话。
他已经换好了衣服,挺拔的身姿如一竿翠竹。他说了什么,惹得夏云峥高兴的都跳了起来:“真的吗?霍大哥,你真的肯教我功夫?”
霍乘风笑了笑,却是好像知道慕君在看自己,回过头来,慕君慌忙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胆小鬼,霍乘风笑了笑,偏偏自己爱这个胆小鬼。
☆、第一百零四章黄金牢笼
转眼,来中都城好几日了。
爹爹每日跟着陆大人熟悉各项事务,娘亲带着小慕兰还要操持家里,夏云峥更忙,白天上学堂,下了学还要跟着霍乘风练功夫。
只有夏慕君,以前日日忙的团团转,现在突然之间,好像无事可做。
这日,去驿站寄了写给爷爷奶奶和姑姑的平安信,她提了个小竹篮,准备去买点新鲜瓜果,突然一顶软轿停在了身边。
轿中人伸出一只涂了緋红丹蔻的手,掀开帘子,轻唤了一声:“表姐。”
慕君闻声看去,女子红妆粉饰,绫罗绮丽,乌发蝉鬓,珠光宝气。
竟是映荷。
姐妹两个找了一个僻静的茶楼,进了小包厢,坐下叙话。
伺侯的小二是惯会看人,见映荷贵气逼人,自然敷衍周到,一会端蜜果子,一会上清茶,又是焚香,又是插花。
映荷笑眼看着,朝身后的丫鬟抬抬手,丫鬟会意,从小荷包里掏出一角碎银子,递了过去:“我家夫人赏你的,先出去吧。”
“是是是。”小二点头哈腰,连连道谢,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夫人?”慕君心道,看了一眼丫鬟,映荷不觉有异,听了十分受用。
慕君端起清茶抿了一口,清香萦鼻,唇齿留香,果然比平日喝过的好喝。
不由想起那日去青牛镇,浑身淋湿,狼狈的躲在茶棚,恍若隔世。那日竟没顾得上喝那家的茶,又是什么滋味呢?
“表姐,这茶还入的口吗?”
慕君抬头,映荷正看着自己,好像是问茶。
映荷轻抚着手指,慕君看过去,她曾经因为干活剪的秃秃的指甲已经蓄起来,精心修饰,涂了丹蔻,带了戒子,当真十指芊芊。
“很好喝。”
映荷清笑了声,她自然知道好喝,十两银子一小壶能不好喝吗?
“表姐,你们来了中都城怎么也不早和我说,我还是听我家大人说起的,打算过几日去府上的,这么巧今日在街上也能撞见……”
慕君摸着杯沿,细瓷温润。映荷面如桃花,挂着周到地微笑,一张红嘟嘟的小嘴比往日更能言善辩。
慕君打断映荷的话,“你走了以后,姑姑大病了一场,现在也不过刚好些,所以便没有跟过来。”
映荷脸上的笑慢慢冷了,心里怨慕君好不识趣,这样说话,后面的丫鬟听见了会怎么想自己?
“当时大人有急事要回中都城,走的匆忙,来不及跟娘说一声……”映荷转了转手上的宝石累丝戒指,“娘现在可好些了?”
“你有空……还是回去看看姑姑吧。”慕君不是没看见映荷脸上神色变化,心里暗叹一声,这些话,当不当说,也只能由她来说了。
“我会写信回去的。”映荷垂下了眼帘。
那日她满心欣喜的告诉娘,以后不用辛劳自有女儿保她荣华富贵,换来的却是一个巴掌。
算起来,那是她新婚第二日。
做妾虽然没有资格摆酒,可大人好歹抬了聘礼,然而最不给面子的,却是自己的亲娘。
现在她的脸还隐隐作痛。
慕君看着映荷的样子,想来她是还在怨姑姑。母女之间的事情,自己再说也无济于事,哪怕自己一心把映荷当妹妹,她毕竟不是自己的亲妹妹。
“映荷,你最近过得可好?”
听到这句话,映荷抬起头,脸上还是那无懈可击的微笑,她捏着帕子,矜持得笑了笑:“表姐,我嫁给了大人,自然过得好。”
“那就好。”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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