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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摇翠竹-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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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句话,映荷抬起头,脸上还是那无懈可击的微笑,她捏着帕子,矜持得笑了笑:“表姐,我嫁给了大人,自然过得好。”
  “那就好。”慕君还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点了点头。
  两姐妹又聊了几句,临分别前,映荷握着慕君的说:“表姐,如果手里短缺,随时跟我说。”
  慕君看她的眼睛,已经和之前大不同了,不过总算有几分真心。她笑着点了点头,拍拍映荷的手,说:“照顾好自己。”
  映荷坐进软轿,脸上的笑隐了下去,涂了丹蔻的指甲在软垫上又拍又掐。
  为什么表姐不能像这里认识的其他人那样,羡慕自己?甚至嫉妒也好!为什么她脸上总有丝若有若无的同情?她凭什么?!
  到了晚间,映荷想了想,还是沐浴更衣,特意穿了一套红色宫装,端了燕窝粥,来到霍以清的书房外。
  还没等她叩门,照例,老管家出现了,板着一张脸,说:“老爷公务繁忙,我端进去就行了。”
  映荷强撑着笑,把托盘递给老管家,慢慢地往回走。回到房内,免不了又趴在锦被上哭一场。
  除了大人醉酒那晚,她再也没有和大人独处过。
  自己就像个物件,既然用了,买了就买了,也许大人连自己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人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大人那一夜心里挂念的也是亡妻吧,自己连做替身的资格都没有。
  可锦衣玉食一样也没有短了她的,这算这霍府是牢笼,也是金子做的,叫映荷出了府再去捱苦,她舍得吗?
  她擦了泪,怔怔的看着床边的翠绿烟拢帷幔,这般精致难得,自己衣裳的料子终于比这富贵人家的帷幔用的还好了,可又穿给谁看呢?
  这夜,她睡得极不安稳,梦里似乎总在寻找什么,也许是那一双情真意切,不懂掩饰的虎目,可是她怎么也找不到。
  到最后,都忘了自己要找什么。
  天刚明,后院外传来一阵阵嘈杂。
  “小心点搬!”
  “先去洒扫,多布置些花,有一点灰,仔细你们的皮!”
  “去把御雪峰的糕点师傅请回来,快快,晚了来不及了!”
  老管家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映荷撑起身子,皱了皱眉,一旁的丫鬟连忙过来。这丫鬟是映荷进来才买的,比旁的府里旧人对她要恭敬的多,她也喜欢用。
  “怎么了?”
  “听说是小姐回来了。”
  听到是霍小姐回来了,映荷的身子有些僵。
  她跟大人回府的那日,碰到过霍小姐。想着落水那日她对自己还算温柔,便陪着小心上前打招呼。
  谁知那霍小姐像变了个人似的,正眼也不曾看过自己,只凉凉的说一句:“你算起来比我还小些吧,费尽心机找一个能当自己爹的,这般没名没分……权势当真就这么好吗?”
  霍小姐的声音不大,映荷却觉得自己的耳朵嗡嗡作响。她立在当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血气上涌,脸红的跟被扇了几个耳光似的。
  待她回过神来,大人和霍小姐都已经走了,只有她自己。
  她也是娇养大的,这等羞辱,她生平哪里受过?一夜未眠,哭了又哭,实在是想着家里可能会有人过来寻自己,才强撑着起来梳妆打扮。
  结果,娘来了,又给了自己一巴掌。

  ☆、第一百零五章瓮中捉鳖

  霍安歌赶了好几天的路,马车上又睡不好,一到府里就嚷着回房补觉,倒是免去了映荷见她的担忧。
  带回这么一个小妾,也不是霍以清本意。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也不能白白污了人家姑娘的清白,就算安歌不高兴,也只能娶回来。
  那晚的小厮已经着人严刑拷打,说出了是受桃花镇贾大人的指使,这人自然不能再用。
  霍以清下了朝,听说女儿回来了,又喜又忧。喜的是安歌终于肯自己回来,忧的却是怕她还没有原谅自己。
  说起来,从小到大,霍以清都对安歌没办法。一母同胞,离歌乖巧温顺,跟她娘的性子一样,怎么安歌就是又倔又烈?
  对安歌来说,可能老管家的话都比自己说的好使。
  霍以清坐在书房,揉一揉额头。老管家霍晚端来一碗莲子茶,低眉敛目,说:“老爷,小姐那边……”
  “都安顿好了吧?”
  “嗯,小姐的院子一早就让人洒扫干净了,小姐在桃花镇就念叨着想吃椰蓉奶冻,我也把师傅请来了,一会小姐醒了就能吃到。”
  说起霍安歌,霍晚总是板着的一张老脸上显出几分慈祥,看得出是真正关心他家小姐。
  霍以清苦笑,自己还不比一个管家关心女儿,也许这就是为什么霍安歌宁愿给霍晚几分面子。
  “对了,老爷,小姐这次是和于元意于公子一起回来的,这于公子在刚刚结束的秋闱中拔得头筹,想来是来中都城参加殿试了。”
  “哦?”霍以清捋一捋胡须,“看来倒是个可造之材。”
  “他对小姐也是一往情深。”
  霍晚还想说什么,见霍以清不说话,皱着眉头若有所思,便闭了嘴,静静的退了出去。
  霍安歌这一觉直睡到午后,老管家把椰蓉奶冻端到床边,让小翠伺侯她吃。
  霍安歌睡饱了,吃着冰凉滑腻的奶冻,眉开眼笑的看着老管家,说:“谢谢管家,还记得我想吃这个。”
  老管家看霍安歌笑了,自己心里也舒坦,想了想又说了一句:“是老爷安排人做的,老爷也惦记着小姐,不然吃了我们去……”
  “好了,你先出去,我要换衣裳了。”霍安歌打断老管家的话,拉上床帏,老管家没办法,只能退了出去。
  “小姐,管家走了。”
  霍安歌拉开床帏,拍拍床边,“小翠,来坐着,和我一起吃,好香呢。”
  小翠也早就馋了,听安歌这么一说,也不客气。两人围着小碗,你一口我一口,安歌吃了还想要,小翠说天凉吃多了怕拉肚子,她才作罢。
  小姐的病现在真的是大好了,这段日子有于公子陪在身边,小姐的性子都温柔多了,已经许久没有发脾气了。
  小翠看着安歌的笑颜,心里也替她高兴。
  “小翠,给我找身衣裳,我们出去买点笔墨,再去找于元意一起吃饭。”
  “哎!”
  …………
  大理寺内,顾百里烦躁的挠着头,走来走去。
  中都城內几乎所有的画舫妓院和人伢婆子都查遍了,硬是没有任何蛛丝马迹。那么多小姑娘,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有尸体被发现吗?”霍乘风翻看着卷宗,沉声问了一句。
  “没有。”顾百里一愣,反应过来,想了想,如实答道。
  “霍大人,你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作案者掳劫这么多小姑娘,要么为色,要么为财。既然没有被灭口,肯定是目前还有利用价值,还有利用价值就不会轻易放弃。
  城门戒严,这么多姑娘是很难运出去的,霍乘风有把握这些姑娘肯定在中都城內。画舫妓院,高门大院里没有,那就剩民坊了。
  时间过去一天,这些被掳的小姑娘的危险就增加一分。一间间的搜查,怕是来不及了……
  霍乘风用手指一下一下的扣着桌面,既然如此,那不如等他们自投罗网。
  “百里,你召集些信得过的衙役,今日行动。”
  当日下午,一群身着大理寺官府的捕快们在大街上围追堵截,喊打喊杀,最终在闹市将一个贼眉鼠眼的汉子锁了起来。
  看热闹的人围了一层又一层,纷纷议论着。
  “原来是大理寺办案啊,不知道这捉的是什么人啊?”
  “最近闹的少女被绑案,你知道吧?”
  “知道知道,难道这个挨千刀的就是绑匪?”
  “哎呀,还是大理寺厉害啊,把这些祸害都捉干净才好!”
  普罗大众对这样的事情最是感兴趣,消息就跟长了翅膀似的,不到天黑,已经传遍大街小巷。
  夜已经很深了,街上见不到行人,只有打梆子的提个灯笼,边走边敲:“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城西的一座宅子,一个人拉开大门,探头探脑的朝外面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朝里面招了招手。
  几个彪形大汉押着一队人出来了,全是衣衫褴褛的小姑娘,一个跟一个,被麻绳捆成一串。她们嘴里都塞着破布,“呜呜”的发不出声音。
  “快走!”汉子低声催促。
  当先的小姑娘睁着惊恐的大眼睛,不敢不听,慢慢的朝前走着。被关了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挪地方。
  前面有马车等着她们,一旦上了马车,估计再也没有求救的机会了。小姑娘绝望的想着。
  突然,一个穿玄衣的男子从天而降,嘟起嘴,打了一个响亮的呼哨。
  彪形大汉一看这情形,立马拿着大刀上前,一言不发就劈了下去。男子身形灵活,身子往后平平一倒,避过刀锋,脚尖朝上,踢向大汉的手腕。
  “啊!”大汉吃痛,手里的刀也应声掉落。
  其他人见事不好,又来了几个围住玄衣男子,其他人想带着姑娘们先走,可突然从四面八方赶来一群持火把的人,把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霍大人,你果然料事如神!”
  说话的是顾百里,他朝着玄衣男子喊道。玄衣男子点点头,自去身后的宅子里搜索。
  几个彪形大汉看着这一群带刀捕快,显然是埋伏已久,知道今日是插翅难逃了,纷纷丢下武器,束手就擒。
  小姑娘们看这情形,知道是得救了,被松开手腕后,都抱在一团“嘤嘤”哭泣。

  ☆、第一百零六章醍醐

  阳光正好,天空高而远,淡淡的蓝色如此纯净,大朵轻盈的白云变幻出各种形状,如梦似幻,美好的有些不真实。
  夏慕君长久地看着天空发呆,湛蓝的颜色让人有些目眩。
  “君儿,想什么呢?”
  今日定是个大晴天,夏于氏搬了被褥出来晾晒,看女儿发呆,笑着问道。
  “没什么,”慕君回过神来,“娘,我来帮你吧。”
  撑好竹竿做的架子,系好麻绳,夏慕君麻利的把被褥搭好展平,再拍拍蓬松,小慕兰也在脚边,骑着她的小木马,稚嫩的童音奶声奶气的喊着:“驾驾!”
  夏若虚难得今日没出去,坐在桌旁拿着竹简,皱着眉头,苦思冥想似的,一边还自言自语:“这明沟……这暗沟……”
  “相公,你在这唠叨什么呢?什么明狗暗狗?”
  夏于氏端了茶过来,捂着嘴笑道,夏慕君听了也凑到桌旁。
  “是这城内的沟渠,”夏若虚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喉咙,说:“这沟渠四通八达,承接城内各处下水,时不时的就会堵塞,这一堵啊,臭水涌上来,实在……”
  夏若虚想到昨日去那饭铺后街看到的场景,现在还反胃。
  他皱着眉头接着说:“陆大人让我想想办法。这淤泥都是沉到暗沟,又深又窄,臭气熏天,虽说可以让人三不五时的下去掏,可我总觉得不是长久之计……”
  夏若虚捋捋胡子,叹了口气:“可我现在也没有更好的法子……”
  夏慕君看着爹爹苦恼的样子,灵机一动,凑到爹爹耳旁低语了几句。夏若虚一脸将信将疑的看着她,慕君眨了眨眼睛,只笑着说:“爹爹你尽管先试试。”
  夏若虚又自个想了一会,一跺脚就出门了。
  夏若虚前脚出门,后脚又有人敲门,慕君开门一看,原来是柳盛之的姐姐,陆大人的小妾,柳怜儿,忙将她迎进来。
  柳怜儿穿衣裳还是一贯的艳丽,一件大红半透蛟纱,里头白色的包胸裙若隐若现,更衬的她肤如凝脂,艳若桃李。
  其实柳怜儿的性格并不喜张扬,甚至有几分怯懦,她穿成这样不过是迎合陆大人的喜好,这也是慕君后来才慢慢发现的。
  “这中都城大是大,可连一个认识的都没有,连盛之也不来,”柳怜儿拍了拍慕君的手,说:“还好你来了。”
  “我给你带了点牛乳,以前在桃花镇很少能吃到,大人说这牛乳很养人的,给你家小慕兰尝尝。”
  小慕兰听说是带给自己吃的,高兴的不得了,嚷嚷着要吃。夏于氏一边道谢一边去灶房拿了个小碗出来,接过柳怜儿身后的丫鬟的小瓷罐,倒了一点出来。
  小慕兰端着小碗喝了一口,嘴唇上都沾上了白白的牛乳,逗得柳怜儿都笑了,拿出帕子帮她擦拭,夏慕君也笑着问她好喝吗。
  “有点酸……”小慕兰瘪着嘴,还没有娘的奶好喝呢……
  “酸?”
  柳怜儿听了,忙拿过小碗,“怎么会酸呢?别是坏了,当心拉肚子……”说着就要倒掉手里的牛乳。
  “柳姐姐,先别急,给我尝尝吧。”
  慕君留了个心眼,拿小勺子舀了一勺放进嘴里,一股微酸带点苦的味道。她又用勺子搅了搅,已经有点发黏。
  夏于氏也尝了一口,“这是馊了吧,君儿,不能吃了。”
  夏慕君却护着手里的小碗,好像是什么宝贝一样,“没坏没坏,我有用处呢!”又转过头对柳怜儿说:“柳姐姐,你这一罐能不能都给我?”
  “你可别瞎吃,回头闹肚子,我那还有新鲜的……”
  “我就要这个,谢谢柳姐姐!”
  话一说完,夏慕君就端着小碗抱着瓷罐,跑去灶房,也不管柳怜儿了。连夏于氏也很少看到她如此失礼,只能陪着笑跟柳怜儿说话。
  直到柳怜儿走了,夏慕君也没出来,夏于氏跑到灶房一看,有点哭笑不得。原来这慕君拿纱布把那个小瓷罐子捂得严严实实,放在大锅里煮,还一直往锅里加凉水,保证锅里的水只有一点点温热。
  “你这丫头,魔怔了?馊了的东西你还煮?”
  “娘,你先出去,等我做好了,给你尝尝!”
  “我可不敢尝,你也别吃啊!”
  一直到吃晚饭了,要用大锅,慕君尝了尝,还是不够。她在屋里转来转去,翻出个冬天用的小手炉子,又有了主意。
  第二日一早,夏云峥起身尿尿,夏慕君已经穿戴整齐,端着一个小碗,笑嘻嘻的看着他。
  “云峥,你尝尝呗!”
  碗里是白白的膏状,夏云峥看了一眼,“这是什么?”说着就拿勺子舀了一勺放进嘴里。
  “这不是馊了吗?君儿,你怎么还给峥子吃?”夏于氏提了一壶水从灶房出来,看夏云峥拿勺子放进嘴里,喊了起来:“胡闹!”
  夏云峥听了,眼睛立马瞪圆了,东西已经在嘴里了,咽也不是吐也不是。他皱着眉头,等着作呕的味道从舌头传来。
  “咦?”夏云峥有些意外,吧嗒着嘴巴:“酸酸甜甜,怪好吃,哪里馊了?”
  听他这么说,夏于氏也走过来,将信将疑的尝了一口,确实是酸酸甜甜,哪里还有昨天的酸涩和苦味?她不解地看着女儿。
  夏慕君则是在一旁笑着,长长的秀眉高高扬起,带着几分得意。
  “姐,这是什么东西啊?我以前怎么没吃过?”云峥还想吃,慕君把碗藏到了身后,他只能舔舔舌头。
  “这是馊了的牛乳。”夏于氏在一旁说道。
  “娘!”夏慕君一跺脚,娇嗔:“这个叫醍醐!”
  “好好,醍醐醍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最后那一小碗还是让云峥吃光了,连碗底都舔得干干净净。
  午后,夏慕君得了空给柳怜儿送了点过去,这次的是用井水湃过的,还加了些切得细细的干果碎和葡萄干。
  柳怜儿一开始也不敢吃,推三阻四,最后看慕君吃了才敢舔了一口。
  她的眼睛立马瞪圆了,又吃了一大口,惊喜的说:“太好吃了!慕君妹妹,这真的是昨天的坏了的牛乳?倒是比新鲜牛乳还好吃!”
  慕君笑着点了点头。
  看着柳怜儿吃的停不下来,慕君心里有了个好主意。

  ☆、第一百零七章小月姑娘

  大理寺内。
  顾百里正在牢里审问捉回来的犯人们。
  一共十二名男性,一名女性,是霍乘风最后从屋里搜出来的,全是本地人。无论怎么问,统一口径,都说是绑回来准备卖给青楼。
  “霍大人,你觉得能结案吗?”
  “你觉得呢?”霍乘风面无表情,看了一眼自称老大的绑匪,那人是个精壮汉子,眼神并不回避,直直的看过来。
  “我总觉得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顾百里见霍乘风问自己,挠了挠头:“可又说不上来问题在哪。”
  “他们之前都是干什么营生的?”
  “都是些街头的混子,偷鸡摸狗,什么都干。”
  “以前可有贩卖过人口?”
  “这……好像没有案底。”
  “时间最久的一起绑架案距今已经半年,他们说是为了卖钱,为何至今仍留在手里?撇开风险不说,这么长时间,还不够找到买家吗?既然没找到买家,为何又一而再再而三的继续犯案?”
  “好像有道理……”
  “更何况,他们根本就没有和本地的画舫妓院接触过……”霍乘风轻轻地扣着桌子,看着顾百里。
  “那,”顾百里听霍乘风这么一说,突然觉得眼前的迷雾被拨开,兴奋的说:“要卖进青楼,根本就是托词!他们在隐瞒真实目的!”
  “和真正的主谋!”霍乘风点了点头,加了一句。
  救出来的少女们已经陆续由家人接了回去。
  她们被迷晕后带到这里,就没有出去过。倒是没有受到什么侵害,只是被关在房里,每日的饭菜都是送进来,夜里睡觉还有妈妈看着。
  从她们口中得知,在被关押的半年内,有两个姑娘先后患了血崩之症,下身流血不止而亡,而这两个姑娘平日里看着也没有什么异样。
  有一个姑娘,据说是第一个被绑过来的,她说的一句话引起了霍乘风的注意。
  “跟我一同来的,还有一个姑娘,可是过了半个月,她被看管我们的妈妈叫了出去,我就再也没见到她。”
  “你还记得那个姑娘叫什么吗?”
  “好像叫小月,她说她是小庄村的。”
  顺着这条线,霍乘风带人找去了小庄村,跟村长一打听,果然有个叫小月的,他家也确实报过案说孩子丢了。
  霍乘风按照村长的指引来到这个小月家,一看就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见了霍乘风,哭诉着说孩子还没找到,求青天大老爷做主。
  霍乘风安抚了几句,便带着人走了。走出没多远,他跟手下人交代几句,自己和顾百里又悄悄的原路返回,借着树荫的遮掩,猫在矮墙上。
  “霍大人,你怎么知道她女儿一定在家?”顾百里小声的问着。
  “门口晒的女鞋,还是湿的。”
  “那不能是这家娘子的吗?”
  “她的脚没那么小。”
  顾百里看了一眼霍乘风,冷峻的外表下心细如发,难怪屡破奇案。
  这家的夫妻两个关好院门,来到地窖门前,拉开盖子。一个小姑娘慢慢探出头来。
  “娘,那人真的走了?”
  “走了,小月,快出来吃点东西。”
  霍乘风和顾百里互看一眼,从矮墙上跳下现身,这一家人一见这情形,知道是败露了,“噗咚”跪在地上,哭喊着:“青天大老爷,我们不是有意隐瞒……”
  “你们快快起来,我们只是想问小月姑娘一些事情,并不会怪罪你们隐瞒。”
  “大人呐,你别问了,我姑娘以后还要嫁人哪……”
  “这……”顾百里不知该如何作答,霍乘风看那小月姑娘并不闪躲,就冲着她问了一句。
  “小月姑娘,难道你不想绑架你和其他少女的罪魁祸首受到应有的惩罚吗?”
  那个小月姑娘看了一眼霍乘风,似乎是下定了决心。
  她回头对她娘说:“娘,我总躲着也不是事啊,既然大人查到这了,我也希望大人能捉住那些坏人!”
  说完,小月说:“两位大人,你们要问什么就问吧。”
  “好。小月姑娘,那些绑匪为什么独独把你放了?”
  “他们不是把我放了,是以为我要死了。他们给我系上石头,扔到河里。等他们走了,我自己游了上来,偷偷地跑回了家。”
  小月说得轻描淡写,可她的爹娘听了,都不由得眼泪汪汪,好端端的姑娘,这是遭的什么罪啊?!
  “他们为什么以为你死了?”
  “我把大腿内侧割破了,日日放血,让他们以为我也害了血崩之症,之前有两个人这样死了,他们便想着我也是不成了。”
  “我可怜的儿呀!”小月娘听到这忍不住哭出来,小月安抚的拍了拍她娘的手。
  顾百里不由得看了一眼小月,这姑娘眉目清秀,脸色苍白,却有一双明亮的眼睛,神情倔强。
  “你被绑进去半月后,看守你们的妈妈为什么要把你叫出去?”
  小月吸了一口气,犹豫了片刻,说:“我的月信来了,是初潮。那妈妈发现了之后,把我单独关到一个小房间里面,把……”小月说到这,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她咬了咬嘴唇,脸有些躁红,还是接着说下去:“把一个小金罐子放在我两腿之间,接住我流下的经血,日夜不得取下。”
  “什么?!”顾百里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他和霍乘风对视一眼,都觉得荒谬而又诡异。
  “我一直被关在那个小屋里,第二个月,月信来时也是这样。有一天我听见那妈妈和门口的人说再有一个月的元红就好了,我怕他们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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