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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惑君心,刑部X档案-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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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是心非的小东西……明明已经心疼的快要哭出来了……
  姬韶渊原本对墨千君昨晚不信任他的表现非常的生气,气的他看到墨千君便忍不住想狠狠的惩罚她一顿,却又因为提不起力气舍不得下手而变为了对她冷脸相对。
  却没想到,这只被惯坏的小狐狸脾气比他想的还火爆燥烈,竟然敢指着他的鼻子对他破口大骂,还胆大包天的锤裂了他的伤口。
  可是,看到墨千君那怒火下隐忍压抑的泪珠儿,姬韶渊的心底又立刻软成了一泓清泉,所有的冷怒都化为了满心的无奈。
  原来,他早已习惯看着她笑看着她闹,更喜欢看她撒泼使坏时的机灵娇俏。她对他的放肆是他纵出来的,她对他越来越没规矩也是他宠出来的。
  自己养叼的娇宠……便是天天反咬他不也得自己受着?
  墨千君被姬韶渊抱在怀中,心底的怒火明明已经堆积到了嗓子眼,可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再对他锤得下手。
  面对姬韶渊的冷漠,墨千君可以炸毛的跟他对着干。面对姬韶渊强硬的掠夺,墨千君可以恶向胆边生的直接撒野。可当她被姬韶渊这般温柔的圈在怀里,被他用缓若清风的细吻温柔以待,她却发现自己就仿佛置身于沼泽,越想挣扎就陷得越深,无力的浸入他清润的怀抱。
  待两人唇齿分开,一红一黑两双眼睛静静的凝视,墨千君突然闭上了眼睛,纤指扣紧了姬韶渊的手臂喃喃道:“姬韶渊……我真讨厌你。”
  她讨厌他让她变得没有原则,讨厌他让她日渐沉迷。她最引以为傲的冷静只要碰到他就统统消失,最擅长的读心术在他的面前也无法施展,难道她重生在此就是为了专程送到这祖宗面前去给他欺负的么。
  “嗯……”姬韶渊凝视着墨千君的眼神无比的温柔,嘴角的浅笑像是月光的余辉,他莹白的指尖滑过她的唇角,沾上了方才轻吻时落下的湿润,一字一句的对她说:“从前,有一个人,她不喜欢本宫。”
  墨千君微微一愣睁开了双眼,然后就见姬韶渊修长的手指如爱抚般落到了她的颈间,懒洋洋的继续:“然后,她死了。”
  草拟大爷……
  墨千君泪流满面,脑袋里塞满的粉红泡泡瞬间被炸得灰飞烟灭。她崩溃的拽住姬韶渊的右手又是一阵撕咬,一边咬一边含糊不清的控诉,“你特么一天不欺负我不气我会死么会死么会死么!”
  这到底是个性格恶劣到什么地步的奇葩玩意儿啊!她咋就悲催的摊上了这么一个男人呢!
  姬韶渊一动未动的看着她啃着自己的手掌,勾着嘴角轻笑道:“惯出了你一身莫名其妙的坏毛病,何时变的小狗儿一样了。”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总当她是只狐狸般的骄纵,这丫头就真的朝一只四足畜生的形态发展了……
  微微摇头轻叹口气,姬韶渊夺回右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这般无法无天的性子,除了本宫,还有谁能这般纵着你护着你。”
  感受到了他手心的温暖和温柔,墨千君抬头看着他那双红宝石一般清透的眼睛,不知为何突然心底一酸,原本的怒火全都化成了想哭的冲动。
  “殿下……”墨千君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问:“眼睛……真的快要看不见了么?”
  姬韶渊右手一顿,敛眉将眼睛闭上,微微侧头回道:“无妨,君儿不必……”
  “我要听实话!”墨千君直接打断了姬韶渊斥道:“殿下若是还想娶我过门迎我如长澜宫,那便不要再隐瞒我任何事情!”
  嘴角轻扬露出了一丝伤心的浅笑,墨千君眼底闪过一丝破碎的水光,却是一脸坚定的对姬韶渊说:“我不是殿下豢养在牢笼里的小宠,随殿下高兴了便逗弄两下厌倦了便踢到一旁。如果
  殿下只是想要我帮你打理一扇门,那以后便同我保持距离只将我当成一个办事的下属即可,可殿下若是将我当做是相伴一生之人,可否请殿下学一学什么叫做尊重!”
  一直以来都隐忍压抑的委屈终于找到了出口,墨千君低下头隐去了眼底险些滑落的晶莹,“每次都是如此……你从不告诉我你忌讳什么又在盘算些什么,自以为给了我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荣宠,又行迹恶劣的对我为所欲为,却从不问我愿不愿意接不接受。”
  “我知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子,身居高位握着无数人的生杀大权,在你的面前谈及自由简直是可笑,可自从我与你相识以来,总认为你同太子和济王那些人是不一样的……”
  “你既然将我困在身边让我无法逃离你的锁缚,既然神通广大的让我喜欢上了你,为什么却又将我当做一个物件一般对待。只因我不小心踩了你的忌讳,你就可以在大庭广众下对我翻脸。就为了你高贵的皇子自尊,你可以弃我而去害得我险遭济王的凌辱,姬韶渊……”墨千君猛然抬头凝视着他泪如雨下,“你想要的到底是一个能与你并肩携手的皇妃,还是一个能对你察言观色奴颜媚主的宠物!”
  她有些狼狈的抬手挡着双眸,声音发颤道:“如果你只是心血来潮想寻找征服一个人的快感,那恭喜殿下,你做到了。可我应该对你说过,人的感情向来都敌不过误会与时间,再浓郁的喜欢也可以破裂成相看两生厌。你若是心中有逆鳞无法被碰触,若是胸中有算计不愿意坦白,只需断然拒绝或干脆言明即可。我与殿下相识至今,所做的一切皆没有隐瞒过你……如果待在你身边便要日日揣测你的心思心惊胆战的讨好与你,你我的婚约又有何意义!”
  微凉的感觉覆在了墨千君的手上,将她遮挡泪水的右手拿下。墨千君立刻瞥开头躲开了姬韶渊的视线,不想他看到自己此时失控的模样。
  失去了从前的所有,重新去适应一个颠覆了她三观与习惯的世界,本就让她充满了郁结和烦躁,幸而她所学的专业可以自我调节,才没有让她过早的爆发进而猛钻牛角尖的折腾自己。
  但姬韶渊的出现却打乱了她所有的步调,他强硬的挤入了她的生活,将这个与她格格不入的世界带入了她的人生,也让她不自觉的陷入其中,产生了即将被同化的恐惧。
  她不愿向这个时代屈服,不愿意扼杀以前的墨千君,不愿意自己的灵魂屈从于和她彻底相悖的理念,所以,当她发现自己情不自禁的喜欢上了姬韶渊后,才会更加的患得患失,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此时像姬韶渊倾吐了所有积怨,墨千君只觉得压在心头的大石猛然被卸下,虽然心底还萦绕着一丝惆怅和未知的茫然,但她抽痛不止的胸膛却终是平静了下来。
  她已经对姬韶渊摆明了态度,也算是认真的面对了自己的感情,如果姬韶渊还不明白她想要的是什么,也给不了她想要的一切,她便会对这个男人彻底的死心。
  即便要承受剜心剔骨之痛,她也要将这个男人从她的心底彻底的剖离。
  “这便是你同本宫闹脾气的原因?”姬韶渊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痕,嘴角的笑纹带着一丝明显的无奈。墨千君怒然的回头,“明明是你先甩脸色给我看的,你一个大男人还要我拉下脸来哄你?你知不知道丢人这两个字怎么写!”
  “嗯,本宫不认得丢人两个字怎么写。”姬韶渊话峰突然一转,“你确定你从未有什么事情隐瞒过本宫?”
  墨千君使劲的擦去脸上的泪珠儿,斩钉截铁的回答:“从来都没有!”
  “那对本宫阳奉阴违,一边应下我们的婚约,又合计着想甩下本宫一个人偷跑的是谁?”姬韶渊淡然的瞥着墨千君,清凉的嗓音不紧不慢的在寝殿中飘扬。
  “那时候我又不喜欢你,我脑子又没病干嘛要心甘情愿的绑在你一个陌生人身边!”墨千君理直气壮的扭头。
  姬韶渊的嗓音含着一丝显而易见的笑意,低头覆在她耳边说:“那君儿此时是承认喜欢本宫?”
  “鬼才会喜欢你这个自恋阴险眼睛长在头顶的破皇子!”墨千君一把将他凑到自己面前的俊脸扇开,恨恨的磨牙,“我不过是来看看你死了没有,也好对一扇门的同僚有个交代,你少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以为小姐我这辈子就非你不可了!”
  “君儿……”姬韶渊轻轻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侧头看向了窗外,“本宫的眼睛快要看不见了。”
  墨千君心底一抽,却冷脸将视线移开。
  妈的,她才不吃这一套,以为装可怜她就会心软了?
  六祖宗你捡回来一点节操行不行啊!
  “你想从本宫这里知道些什么,尽管来问本宫便可。”姬韶渊无视墨千君的冷脸,轻抚着她的长发悠然的说道:“可君儿却只知道自己伤心盘算,却也从不曾追问过本宫原因,你不问,本宫又怎知你想知道什么?”
  “怪我咯?”墨千君眯着眼睛哼出了一声冷笑。
  靠这个混蛋还能再不要脸一点么
  ?
  “嗯。”姬韶渊一本正经的点头,“所以本宫现在坦诚的回答君儿,至多再有半个月,本宫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你——!”墨千君一口气堵在了胸口,颤颤巍巍的伸手指着姬韶渊,却觉得哭也不是骂也不是。
  姬韶渊勾着嘴角抬起她的下巴吻着她发颤的红唇继续道,“日后,但凡是君儿想知道的事,本宫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此,君儿还要同本宫闹脾气么……”
  “闹你妹啊!”墨千君崩溃的将自己埋入姬韶渊的怀里,一时间憋屈的又想泪崩了。
  明明理亏的该是这个臭男人,咋滴她就突然觉得,其实是自己在莫名其妙的无理取闹呢?
  爹啊……她败了……她想表演胸口碎大石。
  一阵悠扬的笑声突然从窗外回来,皱着小脸的墨千君循声抬头,立刻看到了程怀卿那张嘲讽又戏谑的笑脸。
  “姨母……”墨千君自觉丢人的泄了气,自暴自弃的靠在姬韶渊的肩头对程怀卿可怜兮兮的眨巴着眼。
  程怀卿鄙视的看了墨千君一眼,目光落在姬韶渊那双被她啃得遍布牙印的手掌上,笑意盎然道:“傻闺女,你咋就这么想不开的去啃了六儿的手呢?单身二十六年的燥烈小伙子,你把他的双手咬坏了,就只得把自己赔给他代替他的双手了呀。”

  ☆、第一百七十一章:麒麟徽记

  墨千君清晰的感觉到,姬韶渊的周身飞速的凝起了一股实质的杀气,方才慵懒的身体也变得僵硬无比,但他如玉般的耳根下却蔓延出了一丝微红。
  原本也因为程怀卿的话而崩溃无比的墨千君顿时噗嗤一笑,将脑袋埋进姬韶渊的怀中不停的颤抖。
  看来,饶是腹黑强大死不要脸的姬韶渊,碰到她这个土匪般的大姨妈也一样被完爆……
  程怀卿完全无视寝宫内幽冷的杀气,瞥了瞥嘴不耐烦的说:“你们的废话说完了么?老娘在屋顶待得身上都快长虫子了。若是姬韶风的速度够快,皇上和太后马上就到。度”
  墨千君连忙直起身,有些发愁的看着姬韶渊湿淋淋的上半身道:“殿下的伤口……”
  “小桂子!”程怀卿一声河东狮吼传出,然后上前一步抢过墨千君手里的白布往姬韶渊身上一扔,“长澜宫里这么多太监宫女是留着当摆设的么?哪里用得着你来亲自动手。有什么话等来日再说,姨母带你先离开。”说着,她又鄙视的扫了姬韶渊两眼,“啧……这小身板,瘦的不剩二两肉,君儿未来的X福堪忧啊……”
  “姨母!”墨千君恨恨的咬牙,随手扯过了姬韶渊的中衣挡在了他的胸前,掐断了程怀卿暧昧的眼神。若是再让她这么口无遮拦下去,姬韶渊马上就忍不住要暴走了。
  “殿下……”桂朝卿急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程怀卿悠然一笑,拎起墨千君便直接消失在窗外,桂朝卿与聂同匆匆进来,却看到墨千君已不见了踪影,而姬韶渊则一身狼狈的独自坐在床上,片刻后冷飕飕的吩咐道:“备水,本宫要沐浴。道”
  *
  云浮宫内,慕容慎思正一脸慎重的坐在正厅内等候。
  因为此处是冷宫,多年来调配到此处的嬷嬷和宫女们也总会因为各种奇怪的原因离奇死亡,内务府便直接忽视了此地,将这里当成了无人问津的鬼殿。往日里除了程怀卿之外,此处绝不会有第二个人出现,所以这云浮宫倒算是皇城中最安全隐蔽的一个地方。
  虽说程怀卿原本吩咐龙十二与慕容慎思一起待在这里,但龙十二一向只听从墨千君的吩咐,所以便也跟了过去。凄清的云浮宫内只余下了慕容慎思一人,孤零零的守着正殿,看着面前微微飞扬的纱帐,饶是慕容慎思武功过人胆子也不小,也觉得这云浮宫内飘着一股森寒的鬼气。
  啧,那卿美人到底是不是女子,住在这种地方还能怡然自得,第一楼在宫中也安插了不少的眼线,却从未有人注意到云浮宫中这个深不可测的宫妃。慕容慎思托着下巴皱紧了眉头,禁不住思考这程怀卿到底师承何处又为何要蛰伏在宫中,看她那出神入化的身手,只怕是自己也不一定能打得过。
  “小慕容。”
  思绪间,墨千君的声音传来,慕容慎思抬头一看,就见程怀卿已带着墨千君和龙十二回来,连忙起身迎上去问道:“如何?殿下怎么样了?”
  “死不了。”程怀卿抢在墨千君之前打断了慕容慎思的话,“小六子的心眼向来极黑,哪能轻易被几个西域毛贼给干掉。虽说昨夜他刚回来的时候的确是昏了过去,但聂同很快便潜入了宫中,将他那看似吓人的肩伤给治好。性命垂危之说本就是他刻意弄出来糊弄老皇帝的,亏得你们竟也相信他的鬼话,火烧火燎的冲到宫里来。”
  “聂大夫昨晚便来过宫里?”慕容慎思有些惊讶的问道。
  程怀卿微微皱眉,“怎么,你不知道?”
  慕容慎思的眼底划过一丝异色,“昨夜我听说殿下受伤,原也是打算将聂大夫马上送进来。可长澜宫被封锁,第一楼的手下无计可趁,便只能先把聂大夫送去幽兰宫,让贤妃娘娘今日找机会待他过来。聂大夫本身的武功并不高,没有第一楼和龙骑卫,单凭他自己根本无法突破济王的封锁潜到殿下身边的。殿下他……”
  慕容慎思的话音一窒,看着程怀卿的目光缓缓转冷,“卿美人这是在套本公子的话?你在查殿下?”
  程怀卿懒洋洋的往主位上一坐,“看来,小六儿果然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身份,可惜就连你这个他所谓的至交都不知道……”
  折扇一挥,慕容慎思的身影咻然出现在程怀卿面前,扇子张开架到了程怀卿的脖子上,冷冷的笑道:“卿美人是想离间殿下与第一楼?”
  程怀卿微微敛眉笑的妩媚又勾人,“你说呢?”
  墨千君被眼前突发的一幕吓了一跳,随即便奔上前去将慕容慎思拉开,瞪着程怀卿问:“姨母,你做什么!”
  程怀卿看着慕容慎思微冷的浅笑,轻叹口气往身后一靠,懒洋洋的回答:“不做什么,宫里的日子太过无聊,好不容易寻到一个有趣的小六子,所以就好奇打听打听。”
  她单手撑着下巴笑眯眯的望向慕容慎思,“傻小子,别那么紧张,六儿怎么说也是我闺中密友的儿子,如今又和君儿有了婚约,也勉强算得上我半个侄儿,我吃饱了撑得才会去算计他。”
  习惯性的翻出瓜子磕了两口,程怀卿的
  tang目光在慕容慎思和墨千君的身上左右徘徊,一脸八卦的问:“我说,你们就真的不好奇小六儿的身份?以往老娘总忙着到将军府里去转悠,一时间也顾不上宫里都发生了什么。如今君儿和他扯上了关系,老娘怎么想都觉得小六子嚣张的有些过了头啊。”
  墨千君与慕容慎思相视一眼,然后颇有默契的抬头望天,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没错……六殿下似乎的确是嚣张过了头了……
  “我同殿下相交之后,除了第一楼与龙骑卫之外,从未见他与其他人有过什么往来。”慕容慎思也在一旁坐下,虽说眼底对程怀卿的防备并没有降低多少,但周身的敌意却是散了开去。“说不定殿下在认识我之前便握有其他什么势力,只不过从未动用过而已。”
  “小慕容。”墨千君心底微微一动,看着他问道:“你知道庆国内有什么势力是用麒麟做徽记的么?”
  昨晚到将军府传话的那人又在墨千君的眼前闪过,那闪瞬即逝的徽记也再度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以往只觉得姬韶渊是个颇受宠爱的皇子,仗着宣德帝的纵容连太后和太子都不放在眼中,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周围各种事情的发生,姬韶渊背后的神秘光环就越来越重,引来的疑点也越来越多,而她所掌握的唯一的线索便只有那个银色的麒麟徽记了。
  姬韶渊昨晚受伤是个意外,但他有仿佛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意外。
  他将刘太医派到了将军府给自己老爹治伤,又不动声色的把聂神医接到了宫中,还对外放出消息说他重伤昏迷,使得所有人都认为他这次真的倒了大霉还闹了个性命垂危。如今看来,这指不定就是他算好了要对付济王的损招,而将聂同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入长澜宫之人正是那些拥有麒麟徽记的神秘力量。
  将聂同放在贤妃娘娘身边再度混入长澜宫里,一是为了让贤妃娘娘宽心,让她能确定姬韶渊无事,二则是为了掩人耳目在背地里做些什么。
  如果不是她意外出现,只怕姬韶渊根本不会这么快宣布‘醒过来’,而是借着贤妃与聂同对外宣布:六殿下伤势过重还要昏迷很久……
  墨千君的眼底顿时滑过了一丝心虚。
  她是不是破坏了姬韶渊的啥陷阱啊?
  “麒麟?”慕容慎思微微一愣,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庆国开国至今约几百年,历代的皇上的确会赐给皇子们各种图腾作为徽记,但一般选用的都是龙子。六殿下的貔貅徽记便已经是例外,当年还惹来了许多皇子们的妒恨。可这麒麟……本公子倒还真没听说过。”
  墨千君眉心微拧,转而看向程怀卿,却发现她眼底有一丝暗光闪瞬即逝,不由得问道:“姨母听说过么?”
  “木有。”程怀卿干脆利落的回答:“老娘活了四十多年,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全都见过,就是没见过麒麟徽记出现。说来也奇怪,你说这历代的皇帝咋就没想起来给自己的儿子赐一个麒麟图腾呢。”
  墨千君的眼睛微微一眯,而后不动声色的笑笑,“啧,大概是历朝历代的先祖爷都不喜欢麒麟吧。”
  说完,她不耐烦的瞪着慕容慎思道:“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吧,小师妹他们还在一扇门里等着我们的消息呢。”
  慕容慎思侧头看了程怀卿一眼,“今日多谢卿美人出手,等殿下痊愈了,卿美人想让殿下如何答谢就自行去找他理论吧。”
  扇子一摇潇洒起身,慕容慎思踱步到墨千君的面前,“小狐狸,走吧。”
  墨千君耸了耸肩对程怀卿摆了摆手,“宫中便有劳姨母多加照看了,要是皇上真的打算处罚殿下,到时候还得劳烦姨母带君儿去与殿下相见。”
  程怀卿似笑非笑的看着墨千君,“感情你把老娘我当成你跟小六儿相会的鹊桥?”
  墨千君皱了皱鼻子轻哼了一声,“谁叫你是我姨母,我有什么麻烦不找你找谁。”说罢,便趾高气昂的同慕容慎思离去。
  看着墨千君和慕容慎思的背影,程怀卿呸的一声吐出了一口瓜子皮,然后勾起嘴角慢吞吞的道:“麒麟徽记……呵呵,原来是你……”
  出了宫门,墨千君若有所思的对慕容慎思问道:“小慕容,我姨母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慕容慎思微微一笑回答:“墨将军的水平。”
  “我听说,她当年好像随我爹出过征上过战场,难道她跟我爹一样,也是那个什么空空老人的徒弟?”
  “不可能。”慕容慎思斩钉截铁的回答,墨千君诧异道:“这么确定。”
  慕容慎思瞥了她一眼,“第一楼的消息网遍布大江南北,这点小事怎么能查不出来?空空老人这辈子只收了三个入室弟子,一个是你爹,一个是国师,还有一个……咳咳,还有一个虽然没人见过,但本公子可以确定那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子。卿美人虽然武功高强,但绝对不是你爹的同门。”
  墨千君顿时鄙视的切了一声,“连他的第三个徒弟是谁都查不出来,还好意思说你第一楼的消息
  网遍布大江南北。不过……”墨千君幽幽的叹了口气,“我曾经甚至怀疑过殿下是空空老人的徒弟来着,但我爹说他也没见过那个最小的徒弟,不知道那个神神秘秘的破小孩到底是谁。”
  “殿下?哈哈……”哪想到,慕容慎思听到墨千君的话后顿时放生大笑,墨千君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想到了殿下与空空老人的一段往事。”慕容慎思脸上的笑容越扯越大,“唔……这大概是空空老人传奇一生中唯一的耻辱了。”
  “啊?”墨千君好奇的睁大了眼睛,“殿下对他做了啥?”
  “空空老人可称得上是庆国的第一奇人,虽然看不上那些积极寻找他拜师求艺的庸才,但对天赋极高之人可称得上是求才若渴。殿下十五岁那年,空空老人曾缠着他要收他为入室弟子,同殿下缠斗了两天两夜,虽说最后仍是殿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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