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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门令-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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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官员没有说话,脸上有些犹豫。
  “陈大人。你最年长,你来说说。”俞知乐将话头抛了出去。
  “唉。”陈天明低低一叹气,“到是有一些问题,但是不知道和这事有没有关联。”
  “讲。”
  “大人在官场虽说时间不长,但相信大人有过耳闻。咱们荆州接壤着沈郡王的封地,在沈郡王的封地里他可以自管军营无需向皇上报备,咱这荆州有一小片地方属于他的势力范围,原本他无心管理那小片地,但近几年不知怎么回事,沈郡王竟然开始关注这里,安排了不少人过来。这其中的原因本官也说不清楚,除开此事比较奇怪以外,暂时也没有特殊之处。”
  又是沈郡王。
  廖清不在京都或许是不清楚,但俞知乐在永盛帝身边久了还是清楚的,永盛帝现在最想要干的事情恐怕就是削藩,沈郡王这几年有了动作也是为了应对永盛帝。但现在让她比较迷惑的便是沈郡王到底和着荆州的事务有没有联系,李立现在的下落还是一个谜。
  “其余无事?”俞知乐总觉得这事没完。
  屋子里一阵寂静,俞知乐目光将这些人一一扫过,昨日里她已经稍稍熟悉了这些人,她看到管理账册王大人脸上露出了犹豫的表情,似乎是在纠结着应不应该说。
  “王大人,是有什么话想说吗?”
  “臣也有一件事,不知道算不算的上是奇怪。”他仔细的想了一会,“虽说这几个月来百姓拒不应招,但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有不少其他州县的人听闻这里兵营酬劳丰富,特意来荆州兵营,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奇事。”
  这倒是也是情有可原,毕竟这天下还是穷苦人比较多,为了这银子,来这荆州也未尝不可。为了以防万一,俞知乐还是吩咐道:“你去调查一下这些人的身家背景,发现异常立刻向我禀报。”
  “是。”
  “还有吗?”
  屋子里又是一片寂静,这次没人说话了,俞知乐知道怕是再得不出什么有效信息。
  “好了,没有什么事各位先行离开吧,我还有事要处理。”
  “让我们来就来,让我们走就走,真当你是个人物了。”廖清不满的一甩袖子,大步的向外走去。
  “各位慢走。”陈天明脸色有些尴尬,将这些官员都送到了门外。
  这陈天明还真是个任由人搓扁揉圆的主儿。
  俞知乐看着现在已经到了午时,她到了厨房找了一壶酒和一些下酒菜,端着食盒到了李大叔在的房间。
  现在立子哥生死未卜,这到底还是和她有一些联系,李大叔家中已经是很艰难,这次又是凭空雪上加霜,她的心里还是有些愧疚。
  到了门口,李大叔的门只是半虚掩着,俞知乐敲了敲门,问道:“李大叔,我可以进来吗?”
  有丫鬟前来为俞知乐开了门,进去就看到李大叔半靠着坐在床边。
  俞知乐摇一摇手中的食盒,“李大叔,过来吃饭吧,今天我为你准备了一些酒菜,让我来陪你喝一杯。”
  “哎、哎。”李大叔说着就想要爬了起来,但是奈何腿部不便,摔倒在了座位上。
  “去准备个床上用的桌子。”俞知乐吩咐丫鬟。
  “是。”
  等丫鬟拿回了桌子,俞知乐将酒菜一一的摆在了桌子前,而后将碗碟摆好,细心的将筷子转到了容易拿的那一头,放在了李大叔的身前。
  李大叔毕竟长久卧床,每日立子哥为他擦身上还好,但昨日立子哥不在家,他大小便已经不方便,身上有了一些异味。俞知乐摆放碗筷的时候离得他很近,他已经可以闻到她身上传来淡淡的皂荚香味,而他却有些难为情,自己身上这一身的异味,但是俞知乐从始至终都是一脸坦然,闻到这味道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动作小心翼翼似乎是在面对着高官贵人。
  摆好碗筷之后,李大叔早已是满眼通红,他带着满满的感动说道:“姑娘,你是好人啊!”(未完待续。。)
  。。。 

  ☆、106 深受爱戴


  “李大叔,你太客气了,立子哥失踪多少和我有些关系,这顿饭也是我向你表达一下歉意。”俞知乐将最后一道菜摆在了桌子上。
  “唉,立子呀命苦。”李大叔叹了一句摇摇头。
  俞知乐将酒盅递了前去,“李大叔,这杯酒我向你赔礼了,干杯。”
  “干!”李大叔一把将杯子与俞知乐碰上。
  “别担心,在我来这里之前陈大人已经派人到岚山各处去寻了,相信不久便有消息了。”
  李大叔重重点点头,“我也知道立子不会做傻事。”
  他抿了抿酒,一双混浊的眼睛里比刚才多了几分光彩,他咂巴嘴回味了一下,“这酒滋味甚好,我们立子最爱喝几嘴酒了。”
  俞知乐心里知道,虽说李大叔表面上还算是平静,但心里其实一直在担心着立子哥。
  她将鸡腿夹在了李大叔的碗里,“李大叔,你来的匆忙想必还未吃东西,这个你先尝尝。”
  “哎哎。”李大叔将碗端了过来接着这个鸡腿,“有大人帮忙着我也对立子的事情放心了,先别说他了,说说大人你吧。大人家中可是有人在朝中当官?怎么你小小年纪当了官,还是以女子之身?”
  “说来也是一段奇缘。”俞知乐有些不好意思摸摸鼻子,“我其实也不想当官,但是各种机缘巧合之下走到了这一步。我原本不在京城,是在边城辽城。那时辽城战乱我机缘之下立了一功,后来由于祖父的关系皇上叫我去了京城,又发生了不少事情才一步步的走到这里。”
  “哦,那看来大人也是世代为官啊,女子成为大人这样的也是少见了,当真是巾帼奇女子。”
  “大叔是谬赞了。”俞知乐又为他倒了一些酒,“也不算是世代为官,祖父原本是将军,但后来因为某些原因辞官回到了辽城,父亲也未当官。只是普通的教书先生。只是从我这里开始涉及了官场。”
  “原来是这样。”李大叔点点头。而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样问道:“大人姓俞?你的祖父曾经是位将军?”
  俞知乐点点头。
  李大叔突然激动的一拍大腿,“敢问大人可是俞将军的后代?”
  “大叔认识我的祖父?”俞知乐很惊奇,这里竟然还碰到了一个认识祖父的人。
  “当、当真?”李大叔声音有些激动,竟然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感叹道:“竟然真让我在有生之年碰到了俞氏后代。爹。您的愿望终于可以实现了。”
  他说完这些话又急忙问道:“俞将军近况如何?”
  俞知乐垂下眼睑,“已经过世了。”
  李大叔用两只胳膊奋力的将身子支了起来,想要将双腿摆在后面做出跪拜的姿势。
  俞知乐连忙用胳膊制止了李大叔的动作。“这是干什么?”
  “大人,你就代俞将军接受这一拜吧。”李大叔说话已经有些哽咽,“老儿的父亲曾经是俞将军麾下的一名小将,俞将军平日里深受众人爱戴十分的平易近人,那会雍州之战中,因为敌兵的突然偷袭,俞将军带领着三百余人好不容易的撤走,我父亲也在那个队伍中,但是因为脚伤被落在了队伍后面。俞将军当时本来撤到了安全的距离,但老儿父亲的军中朋友告知将军父亲没有跟上来,将军当时竟然带了五个人返回去亲自去寻,最后还亲自将父亲背了回来。俞将军是我父亲的救命恩人啊!如果没有俞将军,父亲便不会活下来,老儿还不知道能不能长大。后来大盛便得了这天下,老儿父亲一直想找个机会亲自向俞将军谢恩,但总是未了这个心愿,父亲去世前还交代老儿,如果哪一天真的碰上了俞家的人,一定要磕上三个头。所以这一拜,当得!”
  俞知乐沉思了一会,帮助李大叔将他的姿势摆正,“大叔知恩图报,我又怎么能不满足你的愿望,你拜吧,这份心意祖父一定会明白的。”
  “谢谢大人。”李大叔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嘴中长呼“父亲呀,你终于可以瞑目了!”
  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
  俞知乐莫名的想到这一句诗,或许这种就算去世也要记挂着家国、记挂着恩人的气节只有在这个还没有物欲横流的时代才会有,她一时觉得有些感动,有些人,可能一辈子就专注于做一件事,就算没有人会知道,也会甘之如始。
  受完这跪拜礼之后俞知乐连忙又将李大叔扶了起来,帮助他坐回了原来的座位之上。
  李大叔用袖子抹了抹眼角的眼泪,“只是可惜啊!若是俞将军还在世该多好,老儿就算拼着这断腿,也得亲自到府上拜谢。”
  “祖父她泉下有知,一定会明白令尊的心意,说不定两人现在已经在天上,把酒言欢了呢。”俞知乐笑着安慰着李大叔。
  李大叔被她这言论逗的有些发笑,“俞将军身份尊重,哪是父亲可以一起把酒言欢的,只要他能远远的向着将军磕头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俞知乐挽起袖子,重新为李大叔填满了酒,“放心吧,以后呀都是人人平等,不分贵贱,令尊和父亲都是正义之人,没有人可以命令他们。”
  “好。好!”李大叔将酒一饮而尽。
  等李大叔心情稍稍平静了下去,俞知乐又问道:“对了,令尊既然参军了又为何退隐呢?”
  “那时俞将军突然宣布说要辞官,他在军中的威信很高,许多人都是奔着老将军才决定从军。当时许多人见将军辞官之后便也退出了兵营,毕竟十几年的从军生涯也倦了,老儿父亲也是其中一员。”
  “那他的旧部下呢?”俞知乐脑袋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旧部下有不少人已经在朝中身担要职,也有不少人也辞了官,分散在这全国各地。”
  说到这里,俞知乐想了起来之前见到陈英陈明之时,他两人曾经提到过他们的祖父也是祖父的部下,言语之间也很是尊重。
  “俞大人?俞大人!”陈天明拔高的声音将俞知乐的思路打算,听他声音很是着急。
  俞知乐连忙从屋子里面出来,“陈大人,发生什么事了?”
  陈天明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不好了,李立找到了!”(未完待续。。)
  。。。 

  ☆、107 安定力量


  “什么意思?”俞知乐心中有不好的预感,人找到了怎么就不好了?
  “哎呀,你快跟我去看看吧。”陈天明顾不得那么多了,一把将俞知乐的胳膊抓住,“刚刚找到一具尸体,不出意外的话便是李立了。”
  “咣当”一声,屋子里传来碗掉落在地的声音,俞知乐心里一震,只觉得这碗掉在了她心上。
  俞知乐指着旁边站着的丫头,“你去找两个人将李大叔抬过去。”
  而后她抓住陈天明说道:“你快带我过去。”
  陈天明脚下生风,飞速的就将俞知乐拽到了前厅前的院子中。
  在院子的正中央,摆着一个担架,上面躺着一个人以白布盖着身体。
  俞知乐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响,向后小小退了一步。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自从来到了这里,虽说遇到各种事情,但是有人因自己而死却是第一次,俞知乐一时觉得有些六神无主,脚下的步子沉得厉害,实在是没有办法迈出步子掀开白布看一看。
  正当她无神的时候,有个宽阔的怀抱贴在她身后,熟悉的清香传到了她的鼻子中。而后她的手便被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握住,有人在她的耳边说着:“别怕。”
  俞知乐只觉得似乎有一汪清泉注入到了自己的心中,她焦躁的心绪有些慢慢平稳了下来,她微微侧着脑袋。“谢谢你,殿下。”
  元倧用手用另一手小心的环着俞知乐,“我刚回来便听到这样的消息,抱歉我来晚了。”
  他又用手捏了捏俞知乐的掌心,再次说了一句,“别怕,去前面看一看。”
  有元倧在身边,俞知乐似乎有了一种安定的力量,她任由元倧牵着自己,慢慢的走到了白布前。
  看到两人动作这样亲昵。在场的官员有些傻眼了。原来襄王殿下和这个女大人的关系很不一般。尤其是陈天明,现在正在狠狠地捶着脑袋,暗骂自己是个棒槌,这两人明明是郎有情妾有意。自己还非得多事给安排人。怪不得伺候襄王的女子白天被人发现衣不蔽体的睡在了院子中。可是丢脸丢大发了。
  廖清看到这情形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俞大人果然升官另有隐情,原来是抱好了元倧这颗大树。
  俞知乐现在根本顾不上这些人里的想法。她走到了担架前,小心翼翼的掀开了白布,而后她“啊”了一声又飞快的将白布放下。
  元倧又捏了捏她的手。
  俞知乐再次将白布掀开,第一次太过于震惊是因为白布之下的这具尸体已经被不知道什么动物将面部咬的七零八落,上面还有斑斑血迹,血肉模糊成一团,五官已经完全被咬的看不清。
  俞知乐一下子将白布完全掀开,周围传来短促的“啊”声,而后倒吸一口凉气。
  俞知乐仔细的瞧着这尸体的情况,这具尸体身上全是被野兽咬出的伤口痕迹,甚至有些地方连骨头都看到。
  “这人死因是什么?又是怎么判断出他就是李立?”
  旁边站着看起来像是仵作的人说道:“这尸体是被李立同村的村民在林子里砍柴时发现的,通过他脚腕之上带着的银镯子分辨出来这是李立。下官检查过尸体,死因应该是上吊,之所以成了现在的模样,大概是因为吊的时间长了绳子承受不住断了,而后被野兽咬成了现在的模样。野兽将这尸体拖到了林子前边,这才被砍柴的村民发现。”
  “找到李立自尽过的地方了吗?”
  仵作摇摇头。
  陈天明看到俞知乐这么问,接话道:“下官这就安排人去查。”
  这时李大叔已经被人抬了出来,李大叔一见着尸体就呜呜的哭了出来,嘴中含糊不清的说着,“我的儿啊,你怎么变成了这般模样,这时遭了多大的罪!”
  李大叔拖着无知觉的下身爬到了尸体的身边,抱着他带着银镯子的脚,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了上去,“你三岁时,你娘找人给你算命,说你命中有一劫,必须要时刻带着这镯子才行,没想到到底还是躲不过这命运。”
  他说到这里已经激动的说不出话,胸口大力大力的欺负着,脸憋着通红,连连咳嗽了好几声。
  越是这样就越不能慌,俞知乐理了理混乱的思绪,“李大叔,你仔细想想看,立子哥身上有没有胎记什么的可以辨认出来他本人?”
  李大叔咳嗽声不断,大口大口呼吸了好几次之后才说道:“立子他腿上有一个挺大的痣。”他又连忙向前爬了几下,颤颤巍巍的手掀开了李立大腿上已经褴褛的衣料,不掀开还好,一掀开李大叔喘气的更加严重。布料下面的腿被咬的更是严重,有一个超大的洞露出来里面的骨头,几乎就是一个空架子。
  李大叔更加大口喘息了几下,而后呼吸似乎是突然一滞昏倒了在地。
  “快去看看!”俞知乐吩咐仵作。
  仵作上前几步蹲了下来,狠狠地掐住李大叔的人中,拿着手顺着李大叔的背部平复了好几下,这才见李大叔呼吸又变得平稳了一些,但人还是没有醒过来。
  俞知乐提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你们还是先将李大叔抬回屋子里去,找个郎中来为他看看。”
  “现在立刻加派人手,一是去寻找李立出事的地点,并且看看有没有目击者。二来是多叫几个仵作过来,给我仔仔细细的检查一下这具尸体的情况,如果碰到有任何问题,立刻前来向我禀报。”
  吩咐完要做的事情之后,俞知乐甩开了元倧的手避开了众人,走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她觉得脚步都有些发虚,连忙扶着就近的一棵树闭着眼睛在稳定着情绪。
  一个清冽的怀抱执拗的跟了过来将她环住,将她扶着树的那只手放到了自己的手中,慢慢的捏着。
  元倧用手揩了揩俞知乐眼角的泪花,语调十分的温柔,不似他平日里那么冷清,“眼见不一定为实,知乐你要问问自己的心。”(未完待续。。)
  。。。 

  ☆、108 仔细甄别


  微凉的手指略过眼角,俞知乐将闭着的眼睛睁开,抬头看着眼前的元倧,“殿下你也发现不对劲了吗?”
  元倧点点头,“事出反常必为妖,这件事太顺理成章了。”
  “我是亲眼见过立子哥的,他老实敦厚又孝顺,让我相信这样的一个人仅仅为了还没有成为事实的招兵入营选择自杀很是困难,他不会就这样抛弃了李大叔。”
  她看了元倧一眼,“就像殿下所说,这一切都太过于顺理成章,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这具尸体一定是立子哥,这反倒很难让人相信。”
  “所以这件事并不是表面看起来这样,知乐你要将此事重新思考一下。”
  俞知乐点点头,而后她深吸一口气,“好了,现在我需要在仔细的去看一看尸体。”
  “我同你一起。”
  元倧本来还想拉着俞知乐走过去,但是俞知乐考虑到那里的人不少,再传出什么流言蜚语怕是不利于元倧,她于是就自己走在了前面。
  原本陈天明等人还围在一起不知道谈着些什么,看到两人过来立马以鸟兽状散开。
  陈府的前面是官衙,仵作这时已经准备将人抬到官府里面专门存放尸体的的地方,俞知乐连忙出手打断了他的动作。
  专业验尸的方法她并不明白,她现在只能仔细的将这尸体再看一遍。
  她掀开白布,从头顶开始看起。
  虽然说脸部被咬的五官都看不清楚。但是头发还剩下不少,俞知乐拿起了一把头发放在了自己的手中。这头发触感滑腻,不似干净头发那般干燥。她将这头发拿起来放到了鼻子边闻了闻,一股油腻的味道混杂着血迹以及泥土的味道扑鼻而来。
  检查好头发之后,她将目光在尸体的脸上放了很久,都没有看出来一丝突破口,所有能辨认的信息都被咬的一干二净。
  旁边站着的人看着俞知乐又是趴在血肉模糊的尸体上,又是闻又是看的,心里一阵阵的反胃,有些人还忍不住干呕出来。
  元倧听到这声音将清淡的目光一一的扫过了每个人的脸。众人都立刻停止了干呕。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俞知乐已经检查到了下半身,上半身残余的部分完全没有一点痕迹,看不出来什么。
  下半身刚刚已经大致看过,已经有不少地方露出骨头。也没有让俞知乐感到奇怪的地方。唯一剩下的就是带着银镯子的那只脚。
  俞知乐看到银镯子突然灵光一闪。吩咐陈天明,“去林子里寻找时别忘了找找这具尸体的鞋子。”
  这尸体是光着脚,而立子哥一定是穿了鞋才出门的。
  俞知乐换了一个位置。蹲在了脚边。这只脚晒得比较黝黑,倒像是个庄稼人的脚。
  她目光偏移,落在了这脚的脚趾甲上。这只脚的脚趾甲已经长了一些,里面嵌有不少的泥土。看到这里她立马有向着残余的几个手指头看去,上面的指甲也是长了不少,照样嵌有泥土。她板起脚来向着脚底心一看,脚底上面也有不少泥土,也还有划伤的痕迹,已经干涸的血迹粘在了上面。
  看完这一切之后,俞知乐拍拍手掌,示意仵作可以将人抬走了,她同时吩咐,“都做完检查之后,你将这尸体擦干净,看身上还有没有特殊的地方。”
  “是。”仵作领命将人抬了下去。
  “大人,可是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陈天明向前窜了几步到了俞知乐身边,脸上一副担忧的表情。
  “有几个疑点,但是我还要去确认一下。”
  陈天明艰难的开了口,“因为这尸体是村民发现的,现在想必很多人都知道了这件事,这李立是出了名的孝子,怕是会有百姓来为他讨公道,大人这几日要不在府里避一避?”
  “听过彩衣娱亲、听过卧冰求鲤、听过卖身葬父、听过百里负米、听过扼虎救父吗?”俞知乐一口气问了好几个二十四孝的故事。
  陈天明没想到她这么问,呆滞的摇摇头。
  “你家孝子会自杀来伤父亲的心吗?”
  俞知乐说完这话转身就走,边走着还边抛下了一句话,“陈大人还是别替本官操心了,我俞知乐行的正坐的端,你害怕的让他们来找我好了。”
  陈天明有些难为情的清了清嗓子,廖清看着俞知乐的方向眉毛挑了挑。
  俞知乐又回到了李大叔所在的房间,她进去的时候李大叔还没有醒来,大夫已经为他熬好了中药,放在一旁晾着。
  俞知乐坐了没一会,李大叔便转醒了。
  她端着药想要递给李大叔,李大叔却看都没有看一眼,只是目光呆呆着看着床顶。
  “李大叔,起来吃药吧。”俞知乐轻轻的唤了一声。
  没有人回答她。
  俞知乐用眼神示意了站在一旁的侍女,侍女上来将李大叔扶起来,靠着床垫。
  李大叔倒是没有反抗,任由侍女的动作。侍女上来又从俞知乐手中接过药,坐在了床边舀了一勺子药送到了李大叔的嘴边。
  李大叔却始终执拗着不愿意吃药,目光放空眼神混浊。
  “你听我说,刚刚看到的那个人不一定就是立子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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