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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民国女配娇宠记-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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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奕修很快接着讲:“我送你去华懋饭店吧?”
说完后,叶奕修立即打开了车门,示意叶楚坐进车里。
苏明哲轻轻上前; 不着痕迹地关上了车门。
苏明哲:“不用麻烦了,我的车就停在不远处,我送阿楚去就行了。”
叶奕修和苏明哲对视,两人虽在笑着,但心思各异。
叶奕修保持着得体的笑容:“不麻烦,阿楚也是我的妹妹,我本就应该这样做。”
苏明哲始终挡在车前:“不过,我先前问过阿楚,她也已经答应我了。”
苏明哲语气温和,话中仍是不让。
叶奕修看了苏明哲一眼:“我一直在牛津,今年才能见阿楚。”
叶奕修试图让苏明哲离开。苏明哲面上带着笑,不动声色地避开了。
两人互不相让,始终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见到他们有些幼稚的行为,叶楚不由得笑了。
她差点忘了,每次苏明哲和叶奕修同来叶公馆的时候,总会为此起争执。
但是,华懋饭店那边应该已经有人到了。若是他们继续僵持下去,不晓得何时才能过去。
叶楚开了口:“我坐叶公馆的车子罢,不如你们开车跟在后面好了。”
两人同时拒绝了叶楚的提议。
这场争论很快就分出了胜负,最后还是由叶奕修送叶楚过去。
因为前几年,叶奕修在牛津大学念书。虽然生日礼物准时送到,但是他却没办法来生日宴会。
苏明哲比叶奕修年长几岁,让让他也无妨。
……
华懋饭店门口,叶奕修的车子缓缓停了,叶楚从车上走了下来。
苏明哲的车也跟在后面停了下来。
两人带着叶楚,一同进了华懋饭店。这是叶楚的生日宴会,叶家已经检查过多次,定不会出现任何纰漏。
华懋饭店的侍应生迎了上来,他晓得叶楚是今日生日宴的主角。
侍应生说:“叶先生和叶太太已经到了。”
苏兰和叶钧钊在九霄厅等着他们了。
叶钧钊会同权贵富商交际,苏兰则和那群太太们待在一起。
人人都清楚,叶二小姐是叶家捧在手心长大的姑娘。
她的十七岁生日会,自然要好好操办。
叶楚进了宴会厅后,便被苏兰叫了去。苏兰那边的太太们,都想见见叶楚。
其实,叶楚不喜与人应酬,但她仍是面上带了笑,认真对待着。
叶楚同苏兰点头:“母亲。”
苏兰向她们介绍:“小女叶楚。”
贺太太笑着:“几年不见,没想到叶楚出落得这样好看。”
来人是顺南货号的老板娘,也就是贺洵的母亲。她平日忙得很,晚上抽身来参加聚会时又是光鲜亮丽的模样。
贺太太是典型的上海女人,活得精致。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她愁的事情只有贺洵的突然消失。今天夜里的宴会,贺洵又不晓得去了哪里。
但是只要贺洵平平安安就好,贺太太也不会去管他。
宋太太也讲:“听说成绩也是极好的。”
严太太:“曼曼说,叶楚的人缘也很好。”
十里洋场的人,个个心思通透,会捡着好话讲,尤其这是叶楚的生日,每个人说的话都格外中听。
这些话听听就罢了,并不会被叶楚放在心上。
宾客们热情得很,送了许多礼,诚意十足,礼物都被放进了一个房间。待到他们回叶公馆的时候,再把那些礼物取回来。
晚宴极其用心,为了照顾宾客们的口味,不同的桌上摆满了各式风味的餐点。
鸡骨酱、八宝鸭、松江钙鱼……这边是上海菜。牛排、计条司、鲜菇汤……那边是西餐。
还有苏州厨子做的中式糕点,和法国西点师做的法式甜品。
叶楚见到严曼曼和付恬恬的时候,她们正在寻找她。
“阿楚。”
严曼曼嘴边浮笑,朝着叶楚走来。她的声音不大,注意得很。
这里人多,严曼曼又恢复了先前那副淑女名媛的样子。
付恬恬在旁出现:“十七岁生日快乐!”
严曼曼不着痕迹地推开了她,暗自站在叶楚旁边。付恬恬自是注意到了,很快就站在了叶楚另一旁。
经过话剧宜君的排练,她们两人的关系近了不少。虽说拌嘴少了,但有时候,明里暗里还是要竞争一小下。
付恬恬买了个关子:“我早已买好了礼物,过会你就知道了。”
严曼曼倒是迫不及待讲了出来:“我的礼物是上次托人在英国带过来的。你一定会喜欢。”
这时,丁月璇从宴会厅门口走进来,她打扮得素净又清雅。
隔着人群,叶楚对丁月璇点了点头,两人相视一笑。
宴会人多,不晓得会不会出现乔六的人。因为秦骁要一直保护丁月璇,所以叶楚给了他一份请帖。
叶楚沉默地看着,嘴角浮起了一丝笑意。
秦骁跟在丁月璇身后,他们倒像是形影不离。
严曼曼和付恬恬已经用过餐了,她们并不饿,也无事可做,便同叶楚聊了一会。
这时,严曼曼发现宴会厅的角落里站着一个人。
她怔住,几个字从喉咙中吐出:“季仪……”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竟在这里见到了宜君的作者季仪。
季仪回上海滩不久,她虽是有名的作家,但这里名流云集,没有人会在意。
严曼曼问叶楚:“谁请的?”
叶楚看着身后,喃喃道:“喏,他请的。”
“他是……?”严曼曼扭头看去,他的个子很高,她只能抬头看。他身形高大,面目俊朗。
叶楚缓缓开口:“这是我的表哥,苏明哲。”
严曼曼望着苏明哲,她怔了几秒,很快收回了视线。
“我要找季仪讲话。”严曼曼落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付恬恬见到了叶奕修,两人一碰面,又争执起来。
叶楚没能聊太久,就又被叶钧钊和苏兰叫了过去。
这场宴会便在见旧面孔,认识新面孔中度过。苏兰说了,这些事要多做,日后定有用处。
当然,虽说生日宴会上有很多名流权贵,但在这场宴会中,却没有一个尚家的人。
叶楚并没有请尚嫣。
上回在南国酒家用餐的时候,尚嫣故意在严曼曼面前挑起事情,又刻意拉着叶楚去找陆淮,意图试探。
叶楚反应得快,尚嫣丝毫没有怀疑。
可叶楚不是没有脾气的人,她要接近尚嫣,但不意味着要容忍尚嫣的古怪脾气。
叶楚要给尚嫣一个警告。
生日宴会这样重要的场合,尚嫣却没有收到叶楚的请帖。
果不其然,这天晚上,尚嫣的礼物还是送到了叶楚手中。礼物被尚公馆的丫鬟送到了华懋饭店门口。
丫鬟无法进来,叶公馆的人将礼物带了进来,并将一切事情告知叶楚。
尚嫣甚至让丫鬟带了一句口信,说希望上次的事情能一笔勾销。
叶楚心中冷笑一声,却面色不显,给了尚嫣一个肯定的答复。
很快,叶楚又投入了这一场生日宴会中。宴会的时间虽不长,但对她来讲,却煎熬得很。
不晓得过了多久,她低头看了一眼怀表,差不多快要散场了。
宴会结束后,叶楚同他们道别,客气有礼。
最后,叶奕修送叶楚和苏兰回了家。
附近有一家德国俱乐部,若是宾客想继续喝酒,便能去那里。
……
回了叶公馆后,叶楚穿过漫长的走道,径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先前叶楚给陆淮送了一份请帖,但不知道他有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生日会已经结束了,有人要去俱乐部玩,有人要去歌舞厅,她却选择回家。
进了房间,屋子里没有开灯,但叶楚察觉到了有人在。
这里虽是一片黑漆漆的寂静,但那种感觉极为熟悉。
她轻声问:“是你吗?”
叶楚按亮了灯,看见陆淮站在那里。
他早已经到了。
陆淮的视线直直望了过来,落进她的眼睛。
他手里似乎拿着什么。
叶楚看了一眼陆淮手中的盒子,她记得下午已经收过一份他的礼物了。
陆淮说:“这是阿玖送你的。”
叶楚笑了:“我很想她,有机会一定会去找她。”
陆淮唤了一声:“叶楚。”
叶楚站在那里,看着他一步步朝她走来。
他的脚步不快,但却坚定极了。
很快,步子停了。
陆淮走到了叶楚的面前,认真地凝视着她。
他的五官被叶楚看得清晰,轮廓分明,同记忆中一样,她的心跳竟漏了半拍。
陆淮开了口:“我有事情同你讲。”
叶楚不晓得他要说什么。
她嗯了一声,便仔细听着。
房间里开着灯,柔和的光线安静落下。
陆淮继续讲。
“你现在已经十七岁了,有很多事情……”
他尚且没有讲完,却意外被打断了。
这时,走廊忽的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线。
“阿楚,你睡了吗?”
苏兰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遥远,但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仿佛很快就会到达叶楚的房间。
房门并没有锁。
叶楚和陆淮对视一眼,他们明白,绝不能让苏兰发现他在叶楚房中。
叶楚扫视着房间,寻找能将陆淮藏起的地方。
她看了一眼床,摇了摇头。目标太大,很容易被发现。
陆淮很高,只能进叶楚的衣柜了。
她叹了一口气,堂堂陆家三少,白日里不能相见,他们只在夜里见面。
叶楚一边关门,一边轻声地说:“委屈你一下。”
衣柜的门在陆淮面前合上,与此同时,房间的门被苏兰推开。
叶楚对着镜子,装作在解发带。发带一松,长发披了下来。
她搁下手中的发带,朝苏兰走去:“母亲。”
苏兰没有怀疑:“见你的房间还亮着灯,我便过来了。”
叶楚随口问起:“其他人呢?”
苏兰说:“明哲带着他们去德国俱乐部了。”
“怎么还不休息?今晚不累吗?”
“不累。”叶楚笑了笑,“我现在在拆礼物呢。”
她走到桌子旁,坐了下来。
苏兰拿起了桌上的一个盒子,递给叶楚。
叶楚拆开了盒子,里面放着一条翡翠项链,颜色是恰到好处的绿,颇具质感,链子做工也精致。
苏兰在旁问:“你觉得这条项链怎么样?”
翡翠是苏兰挑的,成色极好。这条链子也是她让人精心打造的。
叶楚笑得真切:“我很喜欢。”
苏兰:“戴上试试看。”
她忽的想起了什么:“翡翠同这件洋装不太衬。”
“我记得你好像有件素白色的旗袍。”
若是今晚要试项链,换件衣服也可以。苏兰已经起了身,准备走向衣柜。
叶楚站起来,心中慌乱却面色不显:“我晓得那件旗袍放在哪里。”
苏兰停下了步子:“那阿楚拿一下好了。”
叶楚松了一口气,她朝着衣柜走去,让自己的步子平稳。
当着苏兰的面,叶楚挡住了她的视线,然后开了衣柜的门。
陆淮藏身的地方在衣柜里面,在衣服和柜壁之间,正好有一块空荡的地方。
叶楚故作镇定,扫了一眼衣柜,寻找着素白色的旗袍。
叶楚小心翼翼地翻动着衣服,试图找到那件旗袍,动作幅度却轻极了。
空间密闭,叶楚清浅的呼吸声被陆淮听得清楚。她的情绪尚且没有回复,似乎有些紧张。
发带早就解了,她的长发垂了下来,落在陆淮的眼前。
发间有着一抹轻柔的香气,叶楚的味道丝丝缕缕,钻进陆淮的鼻子中。
陆淮的呼吸一滞。
他站在那里,身形未动,叶楚的手寻找着旗袍,她一点点靠近过来。
陆淮的视线一转,发现了那件旗袍的位置正在自己眼前。
两人的距离很近,中间相隔着的是叶楚的衣裳。
无论是洋装还是旗袍,每一件衣服上都有着香皂的清香。
陆淮不由得伸出手,将那件旗袍轻轻一推。
叶楚见状,心一紧,忙用手将素白色旗袍拿住。
他们的手,隔着一层薄薄的旗袍相触。那股熟悉的温热感,一如既往。
两人的动作一停。
“找到了吗?”苏兰在后面问了一句。
叶楚的耳根一热。
她的声音放得很轻,落下一句警告。
“别动。”
太轻的声线落进他耳中,反倒有些绵软。
陆淮忽的笑了。
第159章
陆淮本就只是想帮叶楚一回; 怎会料到她的反应这样大。
叶楚难得露出慌乱的样子,他觉得有些好笑。
不过; 现在苏兰在房间里; 陆淮自然也懂得分寸。
他不动声色地松了松手。
若是苏兰见到了陆淮深夜来到叶公馆,她心中定会多想; 到时候很难同她解释。
仿佛因为怕苏兰起疑心; 叶楚急忙抬高了声线:“找到了。”
她伸手轻轻拨了一下头发。
黑色的长发一遮,挡住了叶楚已然泛红的耳朵。
发间清香又朝着陆淮漫了过来; 那件旗袍被叶楚一抽,从他手中离开。
叶楚拿稳了那件素白色旗袍; 两人指尖的触感恢复一片冰冷。
在带走旗袍的瞬间; 叶楚很快就将衣柜的门关了回去。
陆淮尚且没有看清楚叶楚的脸; 就听到了关门声,光线消失,他又一次待在了黑暗中。
陆淮笑了一声; 她真是足够警惕。
屋子里的灯光从两道门的交界处透进来,隐隐有着一条极浅的光芒; 虽亮着,但是丝毫看不清外面发生的一切。
陆淮只听见苏兰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遥远。
苏兰对叶楚讲:“先把洋裙脱下来; 换上这件旗袍。”
陆淮怔了几秒,记了起来。方才苏兰让叶楚拿,正是想衬托那条翡翠项链。
分明这里昏暗,什么都看不清楚; 但陆淮仍是移开了眼睛,视线落在了旁边的黑暗中。
听到苏兰的话,叶楚下意识看了衣柜一眼。
衣柜的门紧闭着,门中间只有极小的缝隙。
她清楚陆淮的性子,即便他在屋子里,他也绝不会偷看的。
叶楚仍是不由得面上一红,热意又从脸颊处浮起。
她搁下了那件旗袍,脱了洋裙。
隔着一道木质衣柜的门,陆淮在里面,叶楚在外面。
他只能听见脱下衣服时,那些窸窣的声响。
她加快了动作,很快将那件素白色旗袍换了上去。
最后一颗扣子被叶楚扣好,她的心跳渐渐平复下来。
苏兰没有察觉到叶楚的异样,她拿起翡翠项链,帮叶楚戴上。
原料是苏兰亲自去挑的,这块翡翠成色极好。叶楚的皮肤本就白皙,现下被翡翠一衬,更显通透。
苏兰笑了。
她带叶楚走到镜子前,让叶楚能看清楚。
镜中是一个穿着素白旗袍的少女,长发披在肩上,乌发红唇,眉眼精致极了。
苏兰望着叶楚:“阿楚今天满十七岁,已经长大了。”
不知怎的,看着镜子中的叶楚,苏兰忽然升起了感慨。这天晚上,她有很多话想要讲。
苏兰说:“我时常在想,若是你日后嫁了人……”
叶楚很快开了口:“母亲想太多了,这件事很遥远。”
这时,她竟不自觉用余光瞥了一眼衣柜。
不晓得陆淮有没有听见。
叶楚很快就收回了视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苏兰怔了一怔:“说的也是,现在是新时代了,不同以往,你接受的也是新式教育。”
苏兰懂得道理:“即便是婚姻,也要由着自己的意志来。”
叶楚看着苏兰,母亲的这些想法从未同她讲过。
她不由得鼻子一酸。
苏兰继续开口:“阿楚,你向来是个有主见的人。”
“我也相信,在这件事上,你也一定会做好选择。”
在旧时代中,许多女子不能自由选择,她们的婚姻只沦为了家族的牺牲品。
而在新时代,上海滩繁华至极,人心浮躁,许多人又恰巧看不分明,选错了伴侣。
择偶是极为慎重的一件事,需要好好考量。
但在叶楚十七岁的这天晚上。
苏兰表明了她的态度,在叶楚未来的婚姻大事中,她并不会主动干涉叶楚的选择。
叶楚心中一暖。
苏兰离开的时候,同叶楚道了一声晚安。
叶楚关上房门,望着闭紧的门,若有所思。几秒后,她记起衣柜那里还藏着人。
叶楚走到衣柜前面,轻轻打开门。
突如其来的光线落进了衣柜中,叶楚对他说:“母亲已经离开了。”
陆淮走出来的时候,正好瞧见了叶楚的装扮。
她身上仍是素白旗袍,脖间的翡翠项链没有取下来,空气中隐隐漫着一股子若有似无的清香。
叶楚的皮肤洁白,面色如玉,眼底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静。
好看得紧。
方才的对话都进了他的耳中,陆淮隐约能猜测到,她在想些什么。
他并没有开口,沉默地望着她的脸,眸光深浅不明。
叶楚给陆淮解释:“大家都去德国俱乐部了,母亲才会来找我。”
“不过,她现在应该不会再来了。”
陆淮淡淡嗯了一声,他的视线没有离开她。
叶楚仿佛不太适应这样的目光,她很快移开了眼睛。
陆淮忽的开了口:“这身很好看。”
叶楚愣了几秒,她脸颊一热,接下话来:“谢谢夸奖。”
陆淮笑了:“不过是说实话罢了。”
陆淮:“阿玖送你的礼物,还没有看吧?”
叶楚点了点头。
她走去桌子旁,打开了阿玖的那个礼物盒子,微微一怔。
是一个翡翠镯子。
同她身上的这条项链很搭。
叶楚牵起了嘴角:“陆淮,你要替我向阿玖道声谢。”
陆淮笑道:“看来阿玖很懂你的心思。”
“对了,江先生给我打了一个电话。”陆淮说,“他明天会把生日礼物送到叶公馆。”
他们都知道,江先生受人委托,要照顾叶家。因此,他做出这样的行为,并不奇怪。
叶楚皱了皱眉:“那个委托人到底是谁?”
陆淮:“江先生行踪隐蔽,根本无法查到。”
但是两人都清楚,这个委托人应该和叶家有关。
叶楚忽的抬眼看向陆淮,她还没有拆开他的礼物。但现在当着本人的面,不能去看。
苏兰来过一趟,房间内的气氛略显尴尬。现下两人不晓得说什么,陆淮送完了礼物,便要离开了。
陆淮:“叶楚,十七岁生日快乐。”
“做个好梦。”
叶楚笑了:“陆淮,你也是。”
待到陆淮走了,叶楚拆开了他送的盒子。
里面放着的是一件洋装和一件旗袍,既能在正式场合穿,也能用在日常生活中。
她一时心血来潮,简单试了一下,不由得愣住。
奇怪的是,无论是洋装,还是旗袍,都极为合身。
仿佛陆淮先前就了解过她的身量尺寸似的。
不晓得他是从何得知的。
夜已经深了,叶楚很快换下了衣服,去洗漱了一番。
叶楚躺在床上。
她望着天花板,有些发怔。
不知怎的,叶楚的脑海中竟浮现出了一句话来。
民律草案规定,女子满十五,便可婚配……
一个漫长又安静的夜晚。
这夜的月光这样亮,落进房间里。
叶楚翻来覆去,一直没有睡着。
……
前几天,陆淮让苏明哲去调查费先生的事情,苏明哲今日得到了结果。
原来费先生表面上是在经营着纺织公司,但近几个月,他暗地里却做了违法的勾当。
申新纺织借着纺织厂的名义,私下却在进行大烟走私。
思及此,陆淮的眼神冰冷万分。
在政府眼皮底下干着走私的事情,费先生如此行径,分明是仗着有人撑腰。
莫清寒心思歹毒,若是他的人真进了华商会,不晓得还会做出什么。
陆淮的眼睛似深潭般,望不见底。
陆淮瞥了周副官一眼:“把费先生的纺织厂查封了。”
申新纺织名下的厂子被查封,大家都会知道申新纺织是有问题的。
而这件事的指使人是陆淮,也必须让上海滩的人知道。
申新纺织一旦出事,就再也不能给莫清寒提供任何帮助。
陆淮这样做,是给莫清寒的一个警告。
莫清寒行事太过嚣张,又心狠手辣,害了许多无辜之人的性命,陆淮决不会让莫清寒如愿。
陆淮又冷冷开口:“你再去让申报将此事宣扬出去。”
“申新纺织明面做正经生意,实则参与走私。”
上海滩有上海滩的规矩,谁敢动华商会?
陆淮要敲打那些不知所谓的人。
周副官领了命令,便退了下去。
没过多久,申新纺织名下的一个厂子被查封。
申报立即出了新闻,跟进报道。
据说申新纺织虽在商界还有着不错的口碑,但私底下竟从事着走私的生意。
上海滩人人皆知,这是陆三少的手笔。
申新纺织明目张胆,忽视上海政府的警告,所以才会惹怒了陆三少。
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申新纺织的口碑一落千丈。
……
寒塔寺。
容沐坐在那里,他眉眼疏朗,气质极为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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