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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民国女配娇宠记-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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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楚问:“你早到了?”
  陆淮摇头:“没多久。”
  若是等她的话,怎么样都不算久。
  许是听了陆淮先前的话,叶楚穿得极为保暖,大衣裹紧,围了围巾。
  陆淮看了她一眼,随即收回了视线,发动汽车。
  汽车离开叶公馆,驶进了逐渐落下的夜幕中。
  叶楚望着窗外,越往大世界开,外面的道路就越繁华。
  大世界游乐场所,叶楚去过几回。
  父母带她来过,前世她甚至同陆淮来过一次。
  叶楚没有思索太多,她扭头看向陆淮的侧脸,他专注认真,她放下心绪。
  下了车后,那里早已经有一辆车子在等着他们。
  沈九在车旁靠着,神情慵懒。
  见到陆淮他们到了,他收起了那副不正经的样子,将阿玖牵了下来。
  阿玖笑着朝叶楚跑过来,环住她的手,欣喜得很。
  叶楚摸着阿玖的脑袋,阿玖凑上来,蹭了蹭她的肩膀。
  见到哥哥在旁边,阿玖很快松开了手。
  她看了陆淮一眼,希望他能好好把握机会。
  沈九带走阿玖,他们两人在前面走。叶楚和陆淮慢步跟在后面。
  叶楚说:“阿玖看上去很好。”
  陆淮嗯了一声:“阿玖情况稳定,是时候出来走走了。”
  愈往里走,大世界里的人愈多。陆淮一边走,一边护着叶楚。
  尽管入夜后,空气寒冷,但冲着烟花会的名头,仍是有很多人过来。
  四周人声喧闹,议论纷纷。
  “我刚回上海,就听到烟花会这档子事,有趣得紧。”
  “除了烟花会以外,大世界还有别的地方。”
  “听说老板请了苏州评弹的龚先生来,现下正在曲艺场中。”
  “连龚先生都能请到,大世界真是有心。”
  “……”
  叶楚不由得步子一顿,停了几秒。
  陆淮开口:“若是你想看,看完烟花后,我陪你去。”
  叶楚向来对评弹没有兴趣,只是因为苏兰喜欢,她才多听了一下。
  但她的一举一动都会落进陆淮眼中,他向来关注着她。
  想到这里,叶楚的唇角扬了几分。
  他们随着沈九去了一幢建筑,站在天台,视野宽阔。
  老板晓得陆三少和沈九爷都要来,特地寻了一处安静的地方。
  既不会被旁人打扰到,又能欣赏到烟花。
  陆淮站在叶楚身旁,望见她低头的侧脸。
  叶楚往下看去,他们站在天台,下面是来往的人群。
  烟花会在八点准时开始,大家都在等待。
  沈九和阿玖站在另一头。
  沈九晓得阿玖不能听到过重的声响,先前在人潮中走时,他就已经处处注意。
  在烟花声响起前,沈九很快蒙住了阿玖的耳朵。
  阿玖怔了一怔。
  她没有害怕那些声音,反倒被沈九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住,愣了几秒。
  烟花绽放在夜空中,空气里弥漫着烟花特有的硝烟味。
  随后,阿玖笑了出来。
  沈九移开了手,耳朵涨红,抬头看向天空,遮掩起心思来。
  这一边,陆淮注意着怀表的时间,却刻意没有提醒叶楚。
  离八点差一分钟时,陆淮默默收起了怀表。
  叶楚没有回过神,烟花的声音却乍响。
  忽然间听到声音,震耳欲聋。
  尽管叶楚从不惧怕这些,她的身子仍是僵了一下。
  陆淮借机搂上了她的肩膀。
  他轻笑了一声:“胆子真小。”
  两人抬头望去,烟花绽放,色彩明艳。
  他们的嘴角不由得浮起笑意。
  陆淮伸手,将她往自己这边一带。
  叶楚靠在了陆淮的肩膀上。
  他顺势环上她的腰,身体贴上去,贴紧她的身体。
  他的头微微一偏,靠上她的头。
  冰冷的冬夜。
  两个温热的身体紧贴在一起。
  不自觉寻求着彼此的温度。
  头顶是上海深蓝色的夜空。
  烟花盛放,璀璨至极。


第191章 
  夜幕被映得明亮。
  这一轮烟花持续了半个小时。
  为了让大家在过年期间有愉悦心情; 大世界极为用心,在全国各地请来了很多人。
  这次十天的盛会; 又有京剧名角; 又有鼓书名家,里面的大小剧院里已经坐满了人。
  现在烟花结束; 那些戏很快就要开场了; 围聚在底下看烟花的人,便渐渐散了。
  待到场内的人变少了; 他们四人才走了下去。
  阿玖的身子不好,沈九一直在旁跟着。
  阿玖离开上海很早; 那时大世界还没有开办; 她觉得稀奇; 便一直看。
  路上小贩众多,各处灯火明亮。响起的说话声、叫卖声,只融于上海平静的夜晚; 并不吵闹。
  阿玖看了眼陆淮和叶楚,她想给他们两人独处的机会。
  她用口型讲了一声; 我不怕。
  沈九会看好她,附近还有暗卫,无论有什么事情; 都能很快解决。
  更何况,陆淮知道大世界的安保工作做的好,四处都有警卫,他也不能一直拘束着阿玖; 他们便分头走了。
  陆淮和叶楚穿过人群,周围的人虽在讲着话,却无法打扰到他们。
  “你以前来过大世界吗?”
  “来过的。”
  “何时来的?”
  叶楚不答。
  这时,她眼睛一瞥,瞧见不远处走来两个人,眼熟得紧。
  叶楚仔细一看,发现竟是秦骁和丁月璇,两对人迎面撞见。
  叶楚和丁月璇好久没见,两人仍旧不会生分,秦骁则同陆淮讲话。
  不知道丁月璇为何会到大世界来,叶楚一问,才晓得沈九给了他们票子。
  叶楚笑了:“你和秦骁,是怎么回事?”
  “我这边分明没什么,倒是你……”丁月璇的眼神暗含深意。
  她放低了声音:“你同三少,是什么时候发展起来的?”
  丁月璇早就晓得他们的事情,后来又在报纸上看到陆三少追求叶楚的新闻。
  她现在这样问,不过是为了转移话题,让叶楚不要关心她和秦骁罢了。
  “此事说来话长。”叶楚想了想,“不过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一定不会瞒你。”
  丁月璇听她这样讲,自然高兴。
  叶楚和丁月璇倍感想念,现下凑在一起,话就讲个没完。
  过了一会,她们回头看,发觉秦骁和陆淮站在那里。
  他们两人本就不是话多的人,此时不过是在等她们。
  “快去吧,三少在等你。”
  叶楚脸一红,朝陆淮跑了过去。
  叶楚到了陆淮面前,抬眼看他,见他眸光沉沉,不晓得等了多久。
  四人又分散,陆淮和叶楚行至黑夜里。游乐场所极大,他们在里面散着步,倒是无人打扰。
  陆淮说:“你同夜来香的关系很好。”
  这是肯定句,陆淮向来知道此事。
  叶楚点头:“你晓得的,她刚来上海时,我们就认识了。”
  他看她一眼,仿佛是随口问起:“我和她,你同谁的关系更好?”
  叶楚怔了一怔。
  一时之间,她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
  陆淮只是喜欢看她不知所措的样子,他的视线落向她的耳朵。
  白皙的耳朵泛起了红,耳垂精致小巧,却也已经红透了,仿佛触感烫极了。
  陆淮沉默地看着,他在想,若是摸上去,又会是什么感觉。
  没想到,叶楚低下头来,声音很轻:“我同你相处得更久。”
  陆淮愣了几秒,嘴角浮起了笑意。
  叶楚虽没有正面讲,但话里的意思十分明显。
  见叶楚垂眼,陆淮不再逗她。
  旁边有小贩在卖东西,陆淮看了一眼,便走过去。
  叶楚站在那里,陆淮转身走回来,他递过来一个小袋子。
  叶楚将那个袋子拿在手中,借着附近的灯光看了一眼。
  上面写着,派克什锦糖袋。
  这是外国的糖,满满一整袋。
  她忽的笑了,但嘴硬:“我不是孩子,拿这些逗我做什么?”
  陆淮的语气十分认真:“叶楚小姐,你今年不过十七岁。”
  叶楚抬眼看他:“若是加上前世,我早就不止十七了。”
  她正好对上了陆淮的眼睛,两人视线相接。
  陆淮凝视着叶楚,目光沉沉。身旁的黑夜,衬得他的五官更为分明。
  他开了口,缓缓地告诉她一句话。
  “那么在我面前,你可以稍微幼稚一点。”
  从前遇到那些困难,她只能独自面对。
  但现在开始,万事有他。
  叶楚微微一怔,嗯了一声,低头跑开了。
  陆淮笑了,很快跟了上去。
  ……
  烟火会的这天晚上,恰好是贺兆的生日。
  许多贺家人都前来贺公馆祝贺。
  即使贺洵人还在北平,需要处理一些事情,但是他也送来了礼物。
  前来贺寿的人络绎不绝,贺公馆外面停了不少车子。
  贺公馆灯火通明,亮如白昼,欢声笑语不断。
  贺兆站在大厅里,背脊直挺,脸上始终带着笑意。
  “贺二爷,生辰快乐。”
  “我夫人身体有碍,不能前来,她深感遗憾。”
  贺兆连连摆手:“无事,身体要紧。”
  “……”
  客人进进出出,口中说的尽是祝福之言。
  等客人都落了座,贺兆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他作为今晚的主人公,自然需要讲几句话。
  人逢喜事精神爽,贺兆眼神清亮,情绪高涨。
  他站在主位上,拿起了酒杯,朝着大家遥遥一举。
  “今日是贺某的生日,大家能赏脸前来,不胜荣幸。”
  “看在我的面子上,大家千万不要客气,尽情享受宴会。”
  贺兆说完后,就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宴会开始。
  接下来,觥筹交错,四处发出酒杯碰撞的声音和交谈声。
  在这样欢庆的气氛中,每个人都忍不住多喝了点酒。
  今天是贺兆的生日,他难免会喝多了酒。
  他暂时离开了宴席,去房间整理一下。
  等到神智稍微恢复清明后,贺兆才回了宴会厅。
  贺兆刚踏入宴会厅,突然觉得身子有些不对劲。
  他眼前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他没想太多,以为只是酒意上头。
  贺兆甩了甩头,连眨了好几次眼睛,可是都没有用。
  面前的一切似乎蒙上了一层白雾,看不分明。
  这时,贺兆又发现耳畔的声音变得遥远,听不大清。
  迷迷糊糊之中,他瞧见有人朝他走来。
  “贺二爷,再次祝贺您……”
  接下来,那人的声音变得慌乱起来。
  “您的鼻子流血了!”
  贺兆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鼻子,他什么也感觉不出来。
  “贺二爷,你没事吧?需不需要我叫人来?”
  在陷入昏迷前,贺兆看到的最后一幕,是那些客人神情慌乱,朝着自己走来。
  下一秒,他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快来人,贺二爷出事了!”
  现场瞬间陷入一片混乱之中,贺家的人立即赶来。
  贺兆已经被人扶到了沙发上,但是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
  他的模样狼狈极了,面色发黑,鼻血流个不停。
  他们看到眼前这一幕,瞬间凉了手脚。
  谁知道,在如此欢庆的生日宴上,竟会出这样的事情。
  贺家的人马上备好了车子,将贺兆抬上车,送往了医院。
  出了这等事,原本参加生日宴会的客人也都散了。
  夜色沉沉,原本冰冷刺骨的夜风更显得苍凉。
  贺兆一到医院,就被送到了急救室。
  贺家的人在外面等着,神色焦急。
  气氛凝重万分,令人窒息。
  走廊上静默一片,偶尔响起几声哭声,却又被人瞬间压下。
  此时,无人出声,压抑极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急救室的门才打开,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可能只是过了一个时辰,而等在外面的人都只觉得时间漫长,分秒难熬。
  医生刚走出,贺家的人立即围了上去。
  贺兆的妻子已经哭得不省人事,没办法再主事。
  贺洵的父亲在北平,政务繁忙,根本无法赶回上海。
  这时候,只能让贺洵的母亲贺夫人站出来。
  贺夫人问医生:“医生,病人怎么样了?”
  医生面带遗憾,摇了摇头:“他中了毒,这次毒发很快,我们也无能为力。”
  “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话音刚落,现场立即响起了哭声。
  原本就已经承受不住的贺兆妻子,听到这个消息后,受到了打击,陷入了昏迷。
  贺夫人稳住心神,她让贺家其他人把贺兆夫人送进了病房。
  她让贺兆的儿女留了下来,去见贺兆最后一面。
  此时,贺兆躺在病床上,面容青灰,一副将死之人的模样。
  贺兆的儿女不忍打扰,站在病床前,小声地啜泣。
  没过多久,贺兆就停止了呼吸。
  这时,贺兆的儿女才敢哭出声来。
  贺夫人鼻子发酸,强忍哭意,她不忍心看下去,走出了病房。
  贺洵远在北平,不一定会知道这个消息。
  贺夫人让贴身侍女给贺洵打了一个电话,要她将今夜发生的事情告知贺洵。
  吩咐完侍女后,贺夫人又向医院借用了电话,她要亲自通知中央捕房的人。
  贺夫人拨通了电话,电话那头很快就有了回应。
  贺夫人先介绍了自己的身份,然后提出要和邵督察通话。
  电话那头换了人,话筒中传来了邵督察的声音。
  邵督察开口:“贺夫人。”
  贺夫人虽强装镇定,但是语气中难免带出几分慌乱:“邵督察,贺二爷中毒身亡,希望你能来医院一趟。”
  邵督察一听到中毒几字,立即加重了声音:“中毒?是什么毒?”
  贺夫人答:“医生说是一种慢性毒,但不知为何急性突发了。”
  邵督察声音一沉:“你们先别忙着处理后事,一切事情等我来了再说。”
  贺夫人处理完一切事情后,再次回到了病房。
  ……
  大世界游乐场。
  陆淮和叶楚在前面走着,有个人在后面快步走过来。
  那是陆淮的暗卫,他得了消息,需要禀告。
  暗卫望着他们,迟疑了几秒,仍是上前,陆淮和叶楚步子一顿。
  暗卫开口:“三少,出事了。”
  陆淮眼睛一眯:“何事?”
  “顺南货号的贺二爷死了。”
  “急性毒发,但和先前那些人是同一种毒。”
  叶楚怔了,问了一句:“贺兆?”
  一股凉意漫上心头,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僵住。
  暗卫点头:“是。”
  叶楚想起来了,前世死掉的那个商人正是贺兆。
  贺兆是贺洵的二叔,在顺南货号有着极高的地位。
  看见叶楚的反应不对,陆淮立即交待暗卫派人去医院。
  他扭头看向叶楚:“我先送你回家,然后去处理此事。”
  叶楚心神已乱,陆淮搂着她的肩膀,穿过人群。
  叶楚被陆淮牵进了车子里,他皱了皱眉,俯身抱住她。
  陆淮的拥抱温暖,她才勉强缓过来。
  前世并未经历此事,叶楚的印象不深刻,所以此时才想到前世那个中毒身亡的富商是顺南货号的贺二爷。
  叶楚分明知道但却不能做什么,现在想起,只觉手脚发凉。
  陆淮抚着她的背:“前世死去的那人是贺兆?”
  她嗯了一声。
  陆淮继续抱着叶楚,他的怀抱给她安全感。
  在他的安抚下,叶楚的心绪渐渐平静,思路清明,竟记起了一些事来。
  “不知是否会有一个学术会议在新城饭店举办。”
  “在那个会议上,那些教授会出意外。”
  前世,学术会议紧接着贺兆的死亡,两件事情间隔的时间极短。
  叶楚让陆淮立即去查,如果这个学术会议也提前了的话,那些教授的生命危在旦夕。
  果然如他们所预料,随着上海中毒人数的增多,贺兆的死亡提前发生。
  那么,新城饭店的学术会议是否也会像上一世那样,造成多人死亡?
  陆淮将叶楚送回了叶公馆,她望着黑色汽车远去,眼中是遮掩不住的烦忧。
  直到苏兰叫她进去,叶楚才回过神来。
  这个夜晚,陆淮赶去了医院,叶楚辗转反侧。
  他们两人都彻夜未眠。
  ……
  北平去上海的火车。
  窗外是深沉的夜,漆黑的树影掠过。车内光线昏暗,贺洵的脸色看不分明。
  接到了贺家的电话,贺洵就上了火车,现在火车已经快到上海了。
  时间缓缓流逝,贺洵的心也愈加沉了下来。
  二叔与贺洵关系不错,没想到,他连二叔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二叔的离世,让贺洵十分悲痛。
  贺洵敛下了情绪,细细沉思。
  二叔是中毒而死,而先前没有任何征兆。中毒一事极为古怪,看来是有人悄无声息地给二叔下了毒。
  贺洵眸色越来越冷。
  贺家势大,有人要对贺家下手。
  贺洵忽的想起,前段时间上海也发生过类似的中毒事件,这不可能只是巧合。下毒的人预谋已久。
  贺洵眉头越发紧了。
  这时,广播传来声音:“火车已经抵达上海。”
  贺洵拿起行李,下了火车。
  人潮涌动,声响渐高,可是这寂静的夜,依旧透着萧瑟的气息。
  夜色已经沉得厉害,贺洵缓步走出了站台。
  湿冷的空气迎面而来,那股冷意一直笼在贺洵周身,没有停歇。
  贺家派了人来接贺洵,黑色的汽车停在那里,看上去极为冰冷。
  贺洵俯身,上了车。
  汽车发动,往医院的方向驶去。
  开车的是贺家的司机,他看了贺洵一眼,低声道:“贺少爷,节哀。”
  贺洵不答。
  车内是死一般的寂静,空气沉沉覆了下来,压抑极了。
  四下是浓郁的夜色,寂静的夜里,他的身影显得极为沉默。
  仿佛要融进了这片冷寂。
  汽车缓缓往前开去,一路无声。
  过了一会儿,汽车停了下来。医院到了。
  贺洵下车,车门合上。
  在医院门口,贺洵碰到了走出来的贺家人。
  贺家人眼睛都泛着红,神色疲倦。
  二叔离世,是对贺家的一个极大打击。
  贺洵快步走上前,扶住了贺夫人,唤了一声:“母亲。”
  贺夫人眼睛发红:“贺洵,你二叔走了。”
  贺洵眼底闪过一丝沉痛,开口:“母亲,你先回家休息。”
  巡捕房还要调查二叔的死因,二叔虽暂时不能下葬,但是贺家仍要着手准备贺兆的后事。
  今晚,对贺家来说,必定是极为沉重的夜晚。
  贺夫人点头,声音有几分疲倦:“贺洵,你去看你二叔最后一面罢。”
  贺洵握了握贺夫人的手,然后他迈着步子,往医院里头走去。
  贺洵脚步不停,却比平日快了几分。
  二叔现在在停尸房。
  他要去那里看二叔一眼,和二叔告别。
  走道有些漫长,四下安静得厉害,愈往里走,愈是冷清。
  这种寂静极为压抑,让人心头愈加沉闷了起来。
  今晚的月光十分微弱,窗外漆黑一片。
  走廊上有灯,柔和的光线落下。但这光线昏暗极了,道路依旧黯沉。
  贺洵走在阴影里,他的身形极为静默。
  来到了停尸房,贺洵停下了脚步。
  门口恰好碰见了一个医生。
  这个医生认出贺洵:“贺少爷,巡捕房的人之后会来调查贺兆的死因。”
  贺洵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巡捕房的人担心现场会被毁坏。
  医生又低声说了一句:“贺少爷,节哀。”
  贺洵未看他,嗯了一声,抬脚往里走去。
  门打开,贺洵走进了黑暗里。
  他抬眼看去。
  那里有一张病床,二叔就在那里。
  贺洵眼底的伤痛越发浓了,他走了过去。
  二叔静静地躺在那里。
  他的脸上很干净,已经被贺家人打理清楚。
  但他的面色青黑,是中毒的迹象。
  贺洵的手垂在身侧,微微收紧。
  二叔中的是烈性毒,二叔走得并不安详,死前也在痛苦中度过。
  他会找出是谁害了二叔,给二叔一个交代。
  房里愈发寂静,空气有些凝重。
  贺洵转身,离开病房。
  贺洵走在过道上,缓缓往前走去。
  这时,贺洵忽的脚步一滞。
  昏暗的光线下,贺洵的脸色愈加清明了起来。
  他抬起眼。
  那些悲痛渐渐散去,他的眼底尽是沉静和从容。
  现在,他是江洵。
  贺兆离世,贺洵的悲伤情绪,江洵也能感受得到。
  方才贺洵去看贺兆的时候,江洵发现了一丝不寻常之处。
  他决定回去确认一下。
  江洵立即转身,往停尸房的方向走去。
  打开门,沉滞的寂静被打破。
  江洵抬脚走了进来。
  清冷的月光透窗而入,微微照亮了地面。
  江洵是暗阁杀手,在很多事情上,比旁人要敏感很多。
  贺兆中毒一事,江洵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江洵微微俯身,看向贺兆。
  江洵的视线落在贺兆身上,看得十分仔细。
  贺兆脸色极差,身子也已经僵住了。
  江洵的眉头微微皱起。
  贺兆的中毒症状极为眼熟。
  他仔细回想,竟记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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