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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民国女配娇宠记-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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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淮看了叶楚一眼。
  他倒是没料到,戴衡背后的人是一位女子。
  姓纪?
  他的手紧了几分。
  陆淮的枪没有放下,冷声道:“继续说。”
  戴衡:“我只知道她姓纪,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知。”
  纪姓女子不想暴露身份,每回只告诉他要做什么,不会多讲半句。
  戴衡想起了一事:“但她似乎对苏家有些恨意。”
  叶楚抬眼向他看去。
  戴衡继续说道:“她提过一句,说苏家欠了她一些东西,她要把这些东西拿回来。”
  当时他随口问了一句,她为何要对苏家下手。纪小姐的情绪瞬间变了,他至今还记在脑海里。
  叶楚皱眉:“她还说过什么?”
  看来这人与苏家有着极深的恩怨,此人太过危险,她一定要弄清这人的身份。
  戴衡摇头:“当时纪小姐的反应有些大,我不敢再问,之后纪小姐也没再提过。”
  陆淮面目沉了几分。
  他忽的开口问了一句:“姓纪的是中年女子?”
  陆淮声线极低,仿佛在压抑着怒气。
  叶楚扭头看向陆淮,发觉他周身气质愈发冰冷,好似寒冬。
  戴衡怔了一下。
  虽说戴衡一直称呼那人为纪小姐,但他能分辨出她的声线并不年轻。
  细想之下,这位纪小姐的年龄应该已经到了中年。
  戴衡点头。
  陆淮眸光渐深,房间里的空气僵滞冰寒。
  他没有再问。
  叶楚看了一眼身后,暗卫立即将戴衡带了下去。
  待到无人后,叶楚才询问起陆淮。
  她的声音很轻:“怎么了?”
  陆淮看了过来,见到叶楚时,他的情绪略有平复,气质也没有先前那样冰冷。
  他开了口:“先回督军府。”
  他们很快离开了这座私宅,先前南国酒家的事情已经有人妥善处理了。
  黑色的汽车缓缓开动,不知何时,上海落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天色黯淡,雨势却渐大。
  清冷的雨幕中,车子驶进了督军府。
  陆淮停了车。
  方才戴衡口中的这个人,前世,陆淮不曾同叶楚说过。
  当年那件事发生后,陆宗霆大怒,此人被他赶出上海。
  上一世,直到他们死亡,那个人都没有回来过。
  但是今生,纪姓女子却出现在上海,并设计陷害苏家。
  陆淮眼底蕴藏着怒气,思维却更加清晰。
  姓纪的选择了戴衡,是为了将此事推到戴士南头上,造成她没有参与其中的假象。
  她是否知道汉阳监狱的事情,又为何会和苏家结仇?
  陆淮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今生,姓纪的已经和董鸿昌有牵连了……
  这时,陆淮已经带着叶楚,一同走进了督军府的房子。
  他沉下心绪,不再多想。
  陆淮径直上了楼,叶楚快步跟上。
  他拐了一个弯,朝走廊尽头的那间房走去。
  叶楚的步子一凝,那是陆淮母亲的房间。
  许是怕勾起那些回忆,陆淮不常到那个房间去。
  但每次进去,他都会待很久。
  陆淮走到那间房的门前,停下了脚步。
  叶楚行至他身旁,伸出手,覆了上去。
  她温热的手覆在陆淮的手上,试图安慰他。
  叶楚的手指轻盈地钻入了他的指缝,同他十指相扣,没有距离。
  就像他先前做过的那样。
  陆淮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了下来。
  他打开了门锁,动作珍重。
  叶楚步子极轻,怕惊扰了什么。
  他们进入了房间,门再次合上,关紧。
  两个人的双手依旧扣紧,不曾分开。
  一举一动都紧紧相连。
  陆淮带她走到一张桌旁,拉开了抽屉。
  他目光一沉,又很快恢复了平静。
  陆淮在抽屉里面找出了一样东西。
  那件东西被放在了叶楚眼前。
  她的神情专注,认真地看着。
  那是一张老报纸,因为时间已久,现下已经积了灰。
  叶楚扫了一眼日期,发现是六年前的申报。
  她只是微微一怔,没有多问,只是继续看。
  那日的申报上,记者用了极大篇幅写了一个头版新闻。
  这条新闻和上海的纪家有关系。
  纪家工厂被查封,纪彦儒引咎辞职,纪曼青离开上海。
  叶楚眼底微沉,她知道这件事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简单,查封工厂只是一个借口,目标是纪家。
  这篇报道的内容繁杂详细,她继续往下看。
  在密密麻麻的字中,有一处关键的地方。
  纪曼青年岁已大,却宣称终身不嫁,人人只称她为纪五小姐。
  据传她曾是陆宗霆的初恋。


第237章 
  叶楚怔住了。
  前世; 叶楚进督军府后,纪曼青这个人的消息; 她从未听过。
  陆家人从不提起这个名字。
  而纪家在上海原是富商; 工厂查封事件后,他们的经商之路被阻隔。
  纪彦儒不能从商后; 成为了南洋大学的教授。
  他便是前段日子大规模中毒案件中的参与人之一。
  叶楚晓得; 纪家人一定是得罪了陆宗霆。
  纪曼青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陆家对她痛恶不已?
  叶楚的眉头紧锁; 她联想到了一件事。
  若是她没有记错,阿玖离开上海也是六年前。
  莫非纪曼青和此事有关?
  叶楚扭头看向陆淮:“阿玖……”
  陆淮的目光沉痛; 他仿佛陷入了遥远的回忆。
  他开了口; 声音中是压抑着的怒气和痛苦。
  “是她做的。”
  叶楚下意识握紧了陆淮的手。
  陆淮只说阿玖被人所害; 却从未讲过是谁。
  此人是陆家绝口不提的秘密。
  而叶楚今日才得知了真相,她的心猛地疼了起来。
  陆淮略低下头,朝她看了过来。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叶楚点头。
  夜色透过窗子; 弥漫在这个房间里。
  沉重的黑暗萦绕在他们周身,一点一点渗透进空气中; 仿佛要将一切吞噬了。
  陆淮缓缓开了口。
  这是家庭的悲剧,同样也是时代的悲剧。
  和叶楚一样,陆淮父母的婚姻; 也只是一场旧时代的悲剧。
  陆淮的母亲叫傅从蓁,她的父亲是北平高官,和陆世贤相熟已久。
  陆宗霆和傅从蓁是媒妁之言,他们从小就定下了婚约。
  但陆宗霆在军校念书时; 认识了纪曼青。
  傅从蓁是书香世家的小姐,纪曼青却截然相反,她练武打枪,样样精通。
  陆宗霆已有婚约,他和纪曼青发乎情止于礼。
  回到上海后,陆宗霆和傅从蓁成亲,而纪曼青用朋友的身份常到陆家来。
  婚后,陆宗霆对妻子没有感情,但他虽在和纪家继续往来,却也没有做出越轨之事。
  陆宗霆情感淡漠,他和陆淮之间也并无深厚感情。
  几年后,陆宗霆成为了华东地区的督军。
  而纪曼青却一直没有嫁人,后来在公众场合,她宣称终身不嫁,目的十分明显。
  但在陆淮母亲死后,陆宗霆开始关注陆淮和阿玖。
  他和纪家人断了一切不必要的往来,却没有料到,纪曼青嫉妒之心旺盛。
  纪曼青常来陆家,自然和下人关系极好,她买通了人,设计阿玖。
  只因那是陆家最受宠的小女儿。
  查明真相后,陆宗霆大怒,他毁了纪家的产业,逼他们不得从商。
  纪家为了能留在上海,和陆宗霆定下了一条规定。
  纪曼青此人,终生不能回到上海。
  ……
  屋子里是阴暗的黑夜。
  窗外没有月亮,这样沉默幽深的夜晚,便连月光也不会来了。
  叶楚向来知道,家庭的悲剧是陆淮性子冷淡的原因。
  但今生她才真正知晓了这些事情。
  他的一切在她面前明明白白地摊开。
  叶楚覆身上去,双手环住,拥抱住了陆淮。
  他的身体冰冷极了。
  她的身子温热,像是阴寒空气中唯一的热源。
  源源不断地温暖着他。
  陆淮不自觉俯身,抱紧了那处温热。
  仿佛拥住了一簇光那样。
  叶楚收紧了手,试图让他们贴得更紧一些。
  她拥抱住的,也是那一个年幼的陆淮。
  两个人紧紧相拥,抱住那些过去,拥紧那些未来。
  从前,夜是那样的黑暗。
  直到他们走进彼此的生命里。
  ……
  戴衡既然已经被抓,那么温聿生也失去了他的利用价值。
  陆淮他们知道,戴衡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他们不会再从他的口中得到其他的有效信息。
  叶楚问出纪小姐的事情后,立即同苏明哲见了面。
  苏明哲一定也想知道,为何外人会利用温聿生对他下手。
  第二日,苏明哲在家,叶楚直接去了一趟苏家宅子。
  昨晚,叶楚已经同苏明哲约好见面。
  苏明哲没有出门,而是在家中等待叶楚。
  叶楚晓得,苏明哲此时应该在书房里。
  她进了宅子后,径直往书房走去。
  书房的门没有关,苏明哲知道叶楚要来,门此时敞开着。
  叶楚走了进去,随即将房门合上。
  叶楚转头,说了声:“表哥。”
  苏明哲神色凝重,从位置上站起。
  两人走到一旁的桌子旁坐下。
  苏明哲立即开口问:“结果怎么样了?”
  苏明哲知道,昨晚叶楚和陆淮抓住了戴衡,还拷问了一番。
  不过,叶楚没有在电话中细讲,说是今日会来他家一趟。
  叶楚声音不重,却能让苏明哲听个清楚。
  叶楚:“戴衡知道的不多,他也只是被人利用的一个棋子。”
  苏明哲自然晓得,背后那人行事更为隐秘。
  他既然能够大费周章来做这件事,就不会轻易地暴露自己。
  叶楚又道:“戴衡还供出了一件事,他说,指使他的人是个女人。”
  苏明哲皱了皱眉:“女人?”
  苏明哲想不通,苏家到底招惹了什么人。
  叶楚点头:“按照戴衡的说法,那人姓纪。”
  苏明哲思索一番,并未找到能够对应得上的人。
  苏明哲看向叶楚:“戴衡还说了些什么?”
  叶楚:“他说因为苏家欠了那人一些东西,这次来,是为了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苏明哲语气严肃:“看来,苏家的确是和一些人产生了纠葛,就是不知道那人有什么目的。”
  叶楚:“戴衡只知道这么多。”
  苏明哲捏了捏眉心,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
  叶楚看了一眼苏明哲:“表哥,你要将此事同家人说吗?”
  苏明哲:“那是自然,不过我们要隐瞒一些内容。”
  苏明哲和叶楚商量好后,立即通知了苏家和叶家的人。
  到了晚餐时分,他们将家人都聚集在了叶公馆,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除了万仪慧的丈夫因为政府公差没有来,其他人全都到了。
  大家都聚在客厅中,房门紧闭,家中的下人都不允许靠近。
  夜幕降临,寒意渐深。
  今晚的夜风似乎比平日更为冷冽,轻轻拂过时,只觉衣襟微凉。
  叶老太太坐在主位,叶钧钊、苏兰和万仪慧坐在她的身侧。
  而苏明哲、叶奕修和叶楚,三人站在一旁。
  苏明哲突然通知他们,说是有一些重要的事情。
  叶老太太先开了口:“明哲,现在人已经到齐,你就直说罢。”
  苏明哲点了点头:“这件事先前我同姨妈提起过,昨晚刚有了进展。”
  苏明哲神色凝重,语气严肃。
  气氛瞬间沉了不少,空气紧绷,压在人的心上。
  此时,苏兰开了口:“明哲同我说,他的朋友温聿生诱导他沉迷享乐,甚至想让明哲抽大烟。”
  叶老太太心中一紧,看向苏明哲:“你被他骗了?”
  苏明哲摇头:“我使计将他蒙骗了过去。”
  万仪慧立即开口问道:“他为何要这么做?”
  苏明哲:“温聿生欠了巨额赌债,被有心人利用。”
  叶老太太气愤:“即便如此,也不能这样做。他有没有人性?”
  苏兰又道:“他背后那人有什么目的?”
  苏明哲看了一眼叶楚:“阿楚和陆淮昨晚抓到了那个人。”
  “那人同样也是受人指使。”
  叶钧钊皱了皱眉:“为什么会有人突然出手,对付苏家?”
  叶楚:“我们现在只清楚,背后主谋是个女人,且和苏家有纠葛。”
  “她说苏家欠了她一些东西,她要讨回来。”
  叶楚没有说那个女人是纪曼青,事情尚未查明,不能泄露。
  话音刚落,万仪慧的神色就变了变。
  她下意识握紧了手,指甲掐进肉中,竟未察觉。
  不过,此时众人心思各异,没有人发觉到万仪慧的不对劲。
  苏明哲问:“苏叶两家有同人结仇吗?”
  苏明哲想知道,叶家祖上和苏家到底隐瞒些什么事情。
  现在线索断了,不知如何查起。
  但是,大家皆摇了摇头,他们也毫无头绪。
  上海的夜晚沉寂,众人各怀心思。
  真相被掩盖在他们晦暗不明的面容下。
  无人知晓。
  ……
  夜色渐深,沉沉的黑暗涌了上来,四下寂静无声。
  窗外是安静的月光,幽幽落下,寂寥万分。
  万仪慧躺在床上,恍惚之间,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一列去南京的火车。
  万仪慧提着行李箱,上了火车。此次去南京,她有事情要做。
  时至春日,入目之处,皆是清冷的绿意。
  阳光明朗,轻浅的草木气息,似乎还漫在鼻间。
  万仪慧寻到一个位置坐下,把行李箱放好。
  万仪慧随意瞥了一眼,旁边的位置还空着。
  过了一会儿,她察觉到似乎有人过来,抬眼望了过去。
  前面站着一个女人。
  女人垂着头,但仍能瞧得出她面容极美,身形姣好。
  那个女人并没有看她,径直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她极为安静,不发一言。
  轰隆声响起,火车微微摇晃,往前方驶去。
  万仪慧看得出,女人有些紧张,她轻皱着眉,似乎在担忧什么事情。
  万仪慧思索了一会,扭头看向女人:“我要去南京。”
  她试图与女人讲话,缓解女人的紧张。
  女人犹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听见声音,她微微一怔。
  女人回了神:“我也是。”
  万仪慧的视线落在女人身上。
  已是春日,女人仍穿着略厚的衣服。一件披风盖在肚间,遮挡了寒意。
  女人的手放在肚子上,她的脸上浮起温柔的笑意。
  衣服宽大,但细细看去,仍能看出女人的肚子有些显怀。
  万仪慧了然,开了口:“你是去南京找丈夫的罢。”
  她一个孕妇,孤身一人上路,没有家人陪在身边,有些可怜。
  不过转念一想,若是她的丈夫在南京,她此行去找她丈夫,倒也正常。
  女人的目光一滞,她的手轻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她轻轻摸着肚子,仿佛要从那里寻找慰藉。
  女人轻声道:“嗯。”
  她垂着眼,令人看不清神色。
  万仪慧关切地说:“孕期要小心,不要太过劳累。”
  此时无人在身边照料,她更要小心为是。
  女人又嗯了一声。
  两人继续聊了一会儿,万仪慧随口提到了自己丈夫姓叶,在上海政府工作。
  女人则说了一句:“你叫我莫太太即可。”
  其他事情她并没有多说。
  说完后,莫苓闭上了眼,似是有些疲倦。
  万仪慧也没有开口说话。
  时间流逝,南京到了。
  两人提着行李箱,一齐下了车。
  万仪慧有事去了其他地方,丫鬟提着万仪慧的行李箱,往前走去。
  莫苓恰好在丫鬟不远处,缓步走着。
  这时,前面走来了一个人。
  那个人带着黑色的宽边沿帽,帽檐压得极低,面容被掩下。
  他快步走着,状似不经意地撞了上来。
  丫鬟的肩被撞到,她的手蓦地一松,行李箱掉在了地上。
  一旁的莫苓也被撞到了,不过她肚子无事,只不过手有些疼。
  她不由得松了手,手里的行李箱落地。
  两个行李箱都倒在了地上,一左一右,颜色相近,样式相仿。
  丫鬟知道这位莫太太怀了身孕,她连忙过去,扶住了莫苓。
  丫鬟开口:“莫太太,你没事罢?”
  方才那人太不小心了,不晓得莫太太有没有出事。
  莫苓扶着腰,抬头瞥了一眼,认出这人是方才那位叶太太身边的丫鬟。
  她摇头:“无事。”
  她只是受到了些许惊吓罢了。
  这时,撞到她们的人走了过来。
  那人微垂着头,嘴里说着抱歉,他抬起手,把一个行李箱放到莫苓手上。
  “对不起,我不小心撞到了你们,这是你的行李箱。”
  莫苓接过箱子,沉重之感坠下。
  她低头看了一眼,是她的箱子。
  那人又把一个行李箱递给丫鬟,然后,他转身离开了。
  两人拿着箱子,并没有察觉到异样。
  两人都不知道,有些事情已经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她们拿着箱子,往不同的方向走去,身形渐远。
  万仪慧先到了南京的宅子,过了一会儿,丫鬟拿着行李箱到了。
  她把箱子交给万仪慧,思忖了一会,开了口。
  丫鬟:“方才有一个人撞到了莫太太……”
  她把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万仪慧晓得莫苓没有出事,便放了心。
  丫鬟离去,房内恢复了寂静。
  万仪慧把箱子放到桌上,然后,她打开了箱子。
  光线透窗而入,屋内明晃晃地亮。
  箱内的情形清楚明了。
  万仪慧低头看去,待她看清了箱内的情形,她的心倏地一惊。
  里面放着的并不是她的东西。
  箱子竟是拿错了!
  万仪慧按捺住不安,视线继续扫过箱内,然后,目光定在了某处。
  不知怎的,她心底的慌乱愈加浓了。
  万仪慧伸出手,她的手微微颤抖,拿起了那份东西。
  待她看清里面的内容,大惊失色。
  这份东西牵扯到了旁人的秘密。
  万仪慧不知该如何是好。
  ……
  宅子里。
  万仪慧紧皱着眉,她仍旧没有从梦里醒来。
  仍是那列开往南京的火车。
  万仪慧坐在餐车上,正在低头用餐。
  餐车内还有一些人,他们不时交谈,餐车上气氛极好。
  车窗外是温煦的春日,明亮的光线落下,空气中透着暖意。
  这时,一个人坐到了万仪慧的对面。
  万仪慧望了过去。
  是莫苓。
  莫苓的神色不再平静,她的声音高了几分:“叶太太,我的箱子呢?你为什么不还给我?”
  万仪慧想开口解释,她张了张嘴,但却发不出声音。
  莫苓的声音再次响起:“那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不知何时,餐车上只剩下她们两人。
  周围空荡荡的,只剩下清冷的空气。
  空气极为沉闷,透着压抑。
  万仪慧想解释,但仍无济于事,她无法开口。
  莫苓越讲,她眼底的恨意越浓:“叶太太,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藏着箱子,到底有何居心?”
  莫苓一步步逼问,似要看透万仪慧的心底。
  严寒沉沉覆下,掩盖了春日的暖意。
  万仪慧倏地惊醒,梦境消散。她直起身子,木然坐在床上。
  万仪慧的胸口剧烈起伏,身上已是大汗淋漓。
  汗水沁湿了衣衫,万仪慧怔怔地坐着,恍若未觉。
  梦里的声声质问,仿佛还近在耳畔。
  隔着遥远的时光,莫苓的恨意,仍是重重压了过来。
  那些远去的记忆,深藏在岁月里的秘密,逐渐清晰了起来。
  不知何时,夜空中漫起了乌云,深黑的云层笼罩了整个夜空。
  四下的光线愈加黯沉,深冷夜色缓缓蔓延。
  万仪慧思绪沉沉,陷入了回忆。
  当年,她和莫太太拿错了箱子。
  打开箱子,里面有一份作妾文书。
  那份文书上,写着莫苓与陆宗霆的名字。
  当年的慌乱,万仪慧还犹记心底。她定了定神,继续回忆。
  外界皆传,陆宗霆对他妻子极好,而且督军夫人的地位很高。
  若她直接拿出这份文书,定会惹怒督军夫人。
  况且,当时陆督军刚上任,若是这份文书被揭露人前,也不晓得会不会对陆家有什么影响。
  万仪慧攥紧了手,思绪飘远。
  先前,叶家从商,并无官家背景。彼时叶奕修还小,她的丈夫也刚进上海政府工作,地位还不稳。
  叶家在政府没有庇护,万事必须谨慎。
  万仪慧闭了闭眼,黑暗覆下。
  再三思量下,当时她做了一个决定。
  她瞒下了这件事,收起了这份文书。
  万仪慧目光沉沉。
  因为她不能冒险。
  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个小小的纰漏,都会给叶苏两家招致灭顶之灾。
  于情于理,她都不能贸贸然拿出这份文书。
  她打算找到莫苓,问清楚真实情况后,再做决定。
  万仪慧的目光极为复杂。
  在那样的情况下,她必须这样做,别无他法。
  对陆家而言,对苏叶两家而言,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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