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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民国女配娇宠记-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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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的那几个男人立即往房间里走出。
  刘泰安想起自己的女儿还在房中,赶紧过去阻止。
  而他却被那人一脚踹倒在地,疼得爬不起来。
  不一会,那些人将刘泰安的家翻得一团乱,东西散了一地。
  “放开我。”
  刘芜的哭喊声传来。
  她被两个男人架着,从房里带了出来。
  “父亲,救我。”
  刘泰安手脚冰凉,他立即跪在男人面前。
  他哀声求饶:“我一定会筹到钱,你们放过我的女儿。”
  那男人将刘泰安推开。
  刘泰安人单力薄,无力反抗。
  他眼睁睁地看着刘芜被他们拖走。
  雷声依旧响彻夜空,大雨忽至。
  刘泰安立即从地上爬起,追出门。
  刚到门口,他只听见汽车发动的声音。
  车子启动,扬长而去。
  而刘芜也被带走了。
  ……
  中央捕房。
  邵督察接到报案,原本这个案子不需要邵督察亲自前去,但是此事涉及到了鸿门。
  邵督察认为事情有异,他立即放下手头上的案子,去了一趟现场。
  没过多久,车子就驶出了中央捕房。
  大雨滂沱,雨水不断抽打着地面,白雾茫茫。
  车子很快就停在了妓馆门口。
  此时,秋雨萧瑟,透着一股子凉意。
  邵督察撑着一把黑伞,走下了车。
  大雨砸在伞面上,沉重声音入耳,敲得人心发慌。
  妓馆死了人,现场极为混乱。
  邵督察神色凝重,快步走了进去。
  房间地板上躺着一个女人。
  地上没有半滴鲜血,但这个房间却阴气森森。
  这里像是一个凄凄惨惨的牢笼。
  沉闷和压抑,伴随着秋夜的风,汹涌而至。
  她已经没有生命迹象。


第294章 
  死者年岁不大; 脖子上有明显的淤痕,应该是上吊身亡。
  有个中年男子跪在死者的身边; 神情悲怆; 哭个不停。
  邵督察扫视了一圈房间,问道:“怎么回事?”
  妓馆的主事人白姐见邵督察到了; 立即上前。
  “邵督察; 是这女人自己上吊自杀的,同我们妓馆无关。”
  白姐脸上带着忿忿之色; 她实在气不过。
  这人偏偏要在她的妓馆自杀,以后她的生意还不是要受影响。
  邵督察看了她一眼:“说具体些。”
  白姐不敢抱怨; 赶紧解释:“那女人今晚刚被卖到妓馆; 我们还没做什么; 就发现她自个儿在房中上吊了。”
  白姐的话还未说完,中年男子立即抢了她的话头。
  说话之人正是刘泰安。
  他见来人是督察,应该能替他做主。
  刘泰安怒气难平:“督察; 我女儿肯定是被他们逼死的。”
  “这家妓馆肯定与鸿门的人串通,把我女儿卖到这腌臜之地。”
  刘泰安胸口剧烈起伏着; 双眼通红。
  他追着车子出来后,车子立即没了踪影。
  刘泰安有不好的预感,到处找刘芜的下落。
  有人告诉他; 在这家妓馆似乎看见了他的女儿。
  刘泰安立刻赶去。
  可是刘芜为了避免受辱,已经在房间吊死。
  邵督察听着刘泰安不断数落着鸿门的不是。
  不过,他越往下听,越觉得哪里出了错。
  据他所知; 鸿门做事虽然绝情,但是不至于在这点小事上出尔反尔。
  刘泰安的女儿被人带走,凭他一人之力,又怎么会这么快找到。
  分明是有心人引导他来这家妓馆,想要将事情闹大。
  而刘泰安只是一个被人利用的棋子。
  此事牵涉到了鸿门,意味着这件事并不是一起普通的自杀案件。
  他必须要同三少汇报。
  三少昨日刚回上海,此时应该在督军府。
  邵督察留下手下处理现场,而他立即回了中央捕房。
  夜里的雨仍然落个不停,雨水夹杂着风吹来,冷意难当。
  大雨纷杂的夜间,督军府书房的电话骤然响起。
  陆淮走过去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邵督察的声音:“三少。”
  陆淮应声。
  邵督察立即开口:“有件案子同鸿门有关。”
  陆淮皱了皱眉:“你说。”
  邵督察:“死者的父亲欠了鸿门赌场很多钱。”
  “不过鸿门赌场向来会给赌徒三日的还债期限。”
  顿了顿,邵督察继续说道:“今晚时间未到,就有人上门将死者抓走抵债。”
  陆淮声音一沉:“接着说。”
  邵督察:“那个女孩被卖到了妓馆,如今已经上吊身亡。”
  邵督察想起死者的惨状。
  尽管他见过很多人死亡,但是这一次的场面仍让他心中发紧。
  死者年岁不大,却在这般年纪惨死。
  因为父亲的过失和有心人的利用,死者成为了牺牲品。
  邵督察又道:“现在死者的父亲将这件事闹大,对鸿门的影响极坏。”
  听了邵督察的话,陆淮并未立即开口。
  他并不认为此事是鸿门所为,反倒像是别人给鸿门下的一个局。
  陆淮:“你先继续盯着此事,可能是有人想要对鸿门下手。”
  陆淮和邵督察的想法不谋而合。
  邵督察跟进这件案子的后续,而陆淮则从别的方面着手调查鸿门。
  外头的大雨仍在下着,雾气笼罩着上海。
  似是给这整件事蒙上了一层阴影。
  ……
  叶嘉柔没有在苏兰的房中找到莫先生想要的东西。
  她只能联络莫先生,看看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叶公馆里都是叶楚的人,她们定会监视着自己。
  叶嘉柔不敢用家中的电话,而是寻了一个由头,去了外面。
  叶嘉柔极为谨慎,她绕了远路去电话局,准备给莫先生打个电话。
  她想起莫先生那晚杀人的模样,心生胆怯。
  叶嘉柔仍是拨了电话。
  她忐忑地听着那边的动静。
  过了一会,电话被人接起,但是对面并未传来声音。
  叶嘉柔知道莫先生谨慎,于是先开口。
  她的话中带着一丝不安:“莫先生。”
  莫清寒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冰冷至极:“何事?”
  叶嘉柔稳了稳心神:“我在苏兰的房中并没有找到那份文书。”
  顿了顿,莫清寒声音落下:“你有没有被人发现?”
  叶嘉柔立即开口:“我极为小心,确保没有人看见。”
  莫清寒声线极冷:“若是你在叶公馆找不到,就去叶家大宅找。”
  莫清寒的意思是,让叶嘉柔去万仪慧那里找那份文书。
  要是那文书不在苏兰那里,可能在万仪慧的家中。
  莫清寒淡淡地开口:“如果你不照我的吩咐去做,你知道后果。”
  叶嘉柔生怕莫清寒生气,赶紧应下:“是的,莫先生。”
  说完后,莫清寒立即挂了电话。
  叶嘉柔搁下话筒,迅速离开了电话局。
  叶嘉柔一直清楚地记着莫清寒的残忍无情。
  她若不能完成任务,下场就和那晚的死尸一样。
  为了报仇,她必须找到那份文书。
  ……
  方才下过了雨,上海仿佛笼着一层朦朦胧胧的雨雾。
  四下街道看不分明,今夜显得格外漫长。
  清会的十二爷要同法国商人贝达纳·雷诺曼见面。
  贝达纳·雷诺曼到了司各特路上的一家咖啡馆,进了包厢才发现,同来的还有一个人。
  十二介绍:“这是公董局的苏处长。”
  贝达纳·雷诺曼点头:“苏处长。”
  他作为法国商人,在上海商界打拼多年,自是有一套察言观色的能力。
  罂粟牵起唇角:“你好。”
  十二开口:“苏处长在国外从事过房地产工作。”
  上海商业储蓄银行和贝达纳·雷诺曼的项目叫“凡尔登公寓”。
  他们的目的是在租界建立一带高级公寓区,居民将会是法国侨民和上海权贵。
  此后还会有一系列的后续项目跟进,上海租界的商业会更为繁荣。
  贝达纳·雷诺曼微笑:“想必苏处长对我们的项目一定有很多见解。”
  “我听说维克多·沙逊也在开发一个项目。”罂粟说,“格林文纳公寓。”
  贝达纳·雷诺曼皱眉,他自然也听说过此事。
  “虽说沙逊的目标在公共租界,但他在商界的地位……”十二帮罂粟补充,“不容忽视。”
  “多谢十二爷和苏处长的提醒。”
  绕了弯子后,罂粟终于提到了正题。
  “若是雷诺曼先生觉得麻烦,大可找公董局帮忙。”
  贝达纳·雷诺曼仍旧保持着礼貌的笑容:“一定。”
  十二、罂粟和贝达纳·雷诺曼继续谈了凡尔登公寓的事情。
  但从始至终,他完全没有暴露莫清寒。
  罂粟不由得疑心更重。
  她心中已然明白,莫清寒暗地里一定做了什么手脚。
  罂粟很快就想到了另一条计谋。
  事情结束后,十二开车送罂粟回家。
  十二在中央后视镜中看了她一眼。
  他有些不解:“如果你的调查是秘密,为什么……”
  罂粟替十二问出了下半句:“为何要用真实身份见雷诺曼?”
  十二点头。
  罂粟思索片刻:“十二,很多事情,我不能说。”
  十二:“我明白。”
  罂粟沉默了。
  “苏小姐放心。”十二说,“我并不想知道你的秘密。”
  尽管知道了她叫苏言,但十二还是称呼她为苏小姐。
  就像先前没有来到上海时那样。
  汽车驶进密密雨水中,开到了罂粟的公寓楼下。
  十二看着车窗外面的雨,他送她下车。
  他缓步跟在她身后。
  十二手中撑着一把黑色的伞。
  偶尔听见惊雷声。
  罂粟在伞下,十二的肩膀被雨淋湿。
  在她没有走进公寓楼时,十二开口唤了她的名字。
  “苏言,晚安。”
  简简单单的一个名字,就足以令他用尽勇气。
  十二似乎又成了当初一腔孤勇,四处去寻她的人。
  他转过身,朝着自己的车走去。
  这时,十二却听到了后面传来的一道声音。
  “罂粟。”
  她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落在静悄悄的风里。
  十二一怔,偏头看向她:“什么?”
  罂粟重复了一遍:“我的名字叫罂粟。”
  十二的视线扫过她的脸。
  罂粟的表情淡淡,和第一次见面时那样,没有变化。
  但十二明白,有些事情已经改变了。
  仿佛这冰冷的秋夜,分明沾染着雨雾,却被微弱的光线所映亮。
  光虽然微小,但却能透过重重雾气。
  十二的唇角浮起笑意:“我知道了,苏小姐。”
  言下之意是,他日后绝不会暴露此事。
  在外面,她只是公董局的苏处长。
  十二转身离开,汽车缓缓开了,潮湿的夜路,被灯光照亮。
  ……
  罂粟回到公寓后,很快又离开了。
  几经探查,确认无人跟踪后,她开车去了上海的一家珠宝店。
  夜已经深了,珠宝店早已关门。
  罂粟进了后面的那条巷子,从后门进入。
  珠宝店里空无一人,她随即走进密室。
  微动的声响,即刻唤起了里面的人。
  上海特工总站并无会议,又不能引起旁人注意,现下只有两个特工在。
  特工站了起来:“苏站长。”
  两人的神情恭敬。
  罂粟开门见山:“今晚,我以公董局处长的身份见了法国商人贝达纳·雷诺曼一面。”
  特工怔了怔:“雷诺曼是否见到了您的真容?”
  罂粟点头,不做解释:“嗯。”
  特工并不多问:“苏站长有何指示?”
  罂粟目光沉沉:“你们想个法子,让莫清寒知道这件事。”
  特工:“是。”
  莫清寒知道她想查这桩生意,在罂粟的算计之内。
  接下来的事情,她自有安排。
  ……
  陆淮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响起江洵的声音:“陆淮,前几日有人来到暗阁,想要暗阁杀一个人。”
  陆淮凝神听着。
  江洵:“暗阁调查过,要杀的那个人用的是他的化名。”
  然后,江洵的声音冷了下来:“他的真实身份,是黑名单上的人。”
  暗阁接单前,会调查要杀的那个人是否符合条件。
  江洵没料到,那人竟与黑名单有关。
  江洵知晓了此事,便立即通知了陆淮。
  陆淮眸色一沉:“那人是谁?”
  江洵缓缓开口:“孙传德。”
  陆淮沉吟,他确实对这名字有点印象。
  陆淮:“我会派人跟踪他。”
  江洵问道:“是否需要我帮忙?”
  陆淮:“不必,这件事情我自己解决。”
  搁下电话,陆淮眸色沉沉。
  大婚过后,莫清寒送了他一份大礼,他当然要回莫清寒一份难忘的礼物。
  天色渐渐暗了,墨黑的夜色笼罩,四下陷入了一片沉寂。
  屋内亮着灯光,窗帘低垂,遮挡了夜幕。
  孙传德走进屋子,合上了门。
  门外是漆黑的天幕,无星无月。
  陆淮的手下跟踪孙传德来到这里,一群人悄无声息地包围了房子。
  房内,孙传德拿出电报机,放在了桌上。
  他带上耳机,开始发报。
  寂静的空气中,响起了敲击按键的声音。
  这时,声响乍起。
  “砰”的一声。
  门被猛地踹开,脚步声纷沓而至。
  隔着耳机,也能感受到那危险的气息。
  孙传德的身后蓦地响起一个声音。
  “转过身来。”
  声线极低,透着沉沉的压迫感。
  孙传德的手停了,心里一紧。
  冰冷的声音重复了一句:“转过身来!”
  空气仿佛僵滞了。
  孙传德抬起手,缓缓摘下了耳机。
  他的动作有些慢,眼底闪过一丝狠色。
  孙传德右手把耳机搁在桌上,假装要转过身来。
  他的左手快速伸向腰侧,想要拿起枪,对着身后射击。
  他的手还未触及枪。
  电光火石之间,身后乍然响起了枪声。
  “砰”的一声枪响,子弹裹挟着凛冽的气势,打中了孙传德的手臂。
  他闷哼一声,捂着手倒在了地上。
  那人倒下去前,往后看了一眼。
  视线上移,映入眼帘的是陆淮冰冷至极的面容。
  陆淮举着枪,乌黑的枪口对准了他,威胁气息弥漫。
  方才那一枪,正是陆淮射出的。
  陆淮俯视着孙传德,眼底没有任何起伏。
  陆淮冷冷地开口:“把他抓起来。”
  手下立即上前,卸了孙传德的枪,把他控制起来。
  楼上有孙传德的同伙,他听见动静后,立即回去销毁资料。
  陆淮冷冷地看了楼上一眼,移动脚步,走上了楼梯。
  漆黑的楼梯往上延伸,上方光线黯淡。
  行至一个房间前,陆淮的手下把门踹开。
  大门敞开,手下执枪进入。
  房里寂静无声,空无一人。
  陆淮走了进来,四下扫了几眼,然后目光凝在某处。
  地上是一张燃烧的纸。
  火光跳跃,泛着微蓝的亮光。在寂静黑夜里,忽明忽暗。
  火苗蔓延地极快,吞噬了素白的纸张。
  手下立即上前,把火苗熄灭。
  然后,手下把纸递给了陆淮。
  陆淮拿着纸,纸张还残余着热气,手指触及之处,微微发烫。
  纸张大部分已经变得焦黑,仅剩下三分之一的部分是完好的。
  陆淮眼睛一眯。
  这是一张地图。
  陆淮再细细看去,眸色深了几分。
  这是莫清寒在上海的据点分布图。
  陆淮冷笑了一声,收起地图,抬起了头。
  窗户拉开了缝隙,窗帘微微起伏,冷风灌入。
  陆淮沉眸,那人跳窗逃走了。
  陆淮冷声道:“那人还没走远,把他抓回来。”
  手下应声离去。
  不知何时,天落了雨。雨水席卷而来,在夜色下,显得极为昏暗。
  秋夜的雨凉意深深,如同即将到来的凛冬一样严寒。
  方才那人离开了房间,离去前他烧了据点地图。
  他担心自己被陆三少抓了以后,地图会泄露,就在离开前烧了地图。
  这时,身后似有风声掠过,子弹破风而来,直直打入那人的腿。
  那人身子往前倾去,一脚跪在了地上。
  紧接着,脑后传来坚硬的触感,那是一把冷硬的枪。
  陆淮的手下制住了他:“别动。”
  这时,他察觉到前方似有一道沉重的阴影覆下。
  他抬起头,望了过去。
  冰冷雨幕中,一个男人撑着一把黑伞,身形挺拔笔直。
  夜风凛冽,倏然掠过鼻间。雨势渐大,直直砸在伞面上。
  陆淮走了几步,行至那人面前。
  汹涌的雨水袭来,黑伞下隔绝了一片天地。
  陆淮踏在雨水里,却似没有被湿意沾染半分。
  陆淮垂眸,看向那人,眼底深沉如墨。
  “你方才烧的是你们的据点地图?”
  那人一惊,抬头看向陆淮。
  陆三少到底知道了多少?
  那人嘴风极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黑沉沉的雨夜里,陆淮站在那里,气质冷冽至极。
  陆淮冷笑了一声:“告诉我,你们的全部据点。”
  那人知道自己必死,讽刺地说了一句:“陆三少怎么不自己去查?”
  他尚且不能确定,地图是否落在了陆淮的手中。
  但是,他绝不能把据点的事情透露半分。
  陆淮漠然开口:“你以为你不说,你主子会留你一命?”
  那人沉默不语。
  这事如果传到主子耳中,他就是一颗废子。
  但那人的亲属都掌握在莫清寒手中,他眼底浮起冷意,正要开口。
  陆淮轻呵了一声,掐断了他的话语。
  陆淮神色极深极沉:“你不必开口了。”
  陆淮漠然举起枪,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那人。
  他食指微曲,扣动了扳机。
  枪声响彻天空,那人一枪毙命。
  陆淮不再看那人,他转身看向手下。
  秋夜寂寂,陆淮的声音清晰至极。
  陆淮说了几个地名。
  那些都是地图上的据点。
  然后,陆淮沉沉落下一句。
  “把这几个据点给我端了。”
  “尽量留活口。”
  残余的地图上,有莫清寒在上海的总据点站,还有几个分布的据点。
  今晚,他要这几个据点一个不留。
  陆淮长身而立,嘴角浮起一丝冰冷的笑容。
  相信莫清寒很快就会收到他这份礼物。
  雨势愈加大了,天空中蓦然掠过雪白的光芒。
  陆淮的眼底是沉寂的黑暗,仿若幽邃深潭。


第295章 
  莫清寒很快就看到了申报上的新闻。
  陆三少剿灭反动分子的据点。
  莫清寒知道; 上海滩报刊将此条消息大肆宣扬,是陆淮对他的警告。
  他那晚在北平杀光陆淮的手下; 又带着叶嘉柔回了上海。
  甚至明目张胆去给叶楚送了一份新婚礼物……
  桩桩件件; 都会引发陆淮的怒火。
  但莫清寒并没有发觉,他的行为似乎越界了。
  他回到上海后; 本应该低调行事。
  他却在陆淮不在时; 去见了叶楚一面。
  莫清寒认为那只是对陆淮的挑衅,但事实呢?
  他自己也不明白; 那是什么感觉。
  深秋已至,秋叶开始落了; 只觉得心中空落。
  没等莫清寒思索清楚; 桌上的电话就响了。
  莫清寒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是贝达纳·雷诺曼。
  莫清寒的注意力立即被转移了。
  因为贝达纳·雷诺曼说的事情; 是那日公董局苏处长来见他。
  贝达纳·雷诺曼本在和清会的十二爷讨论凡尔登公寓的生意,但十二爷却带了苏言处长过来。
  莫清寒意识到了危机,特工罂粟还在监视他。
  他并不想知道罂粟如何认识十二爷; 那不过是最寻常的美人计罢了。
  搁了电话后,莫清寒目光沉沉。
  现在在南京的司令戴士南已经被董鸿昌的人所代替; 罂粟竟在继续为他做事。
  从这一点,莫清寒能分析出两件事情。
  第一件事是罂粟奉戴士南之命监视自己,她现在却没有放弃此项任务; 说明她没有认出戴士南是替身。
  这个人在真正的戴士南身边潜伏已久,一举一动已经学得极像。
  而罂粟始终忠诚,对他说一不二。
  第二件事就更为危险了。
  分明戴士南已经被董鸿昌所操控,但他仍旧没有取消对自己的监控。
  这是罂粟在监视自己; 还是董鸿昌的授意?
  莫清寒只能想到,董鸿昌怀疑自己有不轨之心。
  他们之间的信任就如此薄弱吗?
  窗外风晴日和,暖意随着阳光沁进空气。
  莫清寒却觉得寒冷入骨。
  莫清寒并不晓得,他已经入了罂粟的圈套。
  罂粟以真面目示人,贝达纳·雷诺曼知道她的身份,正是为了借此人的口传进莫清寒耳中。
  她的目的是挑起莫清寒和假戴士南的不和。
  罂粟和莫清寒都曾在陆宗霆的特工组织中工作很久。
  而这个假戴士南来南京的时间不够长,先前,她也未曾听过风声。
  按照罂粟的猜测,董鸿昌将此事隐瞒了莫清寒。
  他与戴士南定是相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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