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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民国女配娇宠记-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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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让沈九说,偷偷摸摸谈恋爱,怎么能让女方的亲属发现?
  这是阻碍感情道路的大忌。
  沈九现下在这边胡思乱想,他并不知道,他喜欢的女孩正是陆淮的妹妹。
  若是下一回,沈九要想在陆淮眼皮底下悄悄带阿玖出去……
  嗯,确实得好好费一番心思了。
  ……
  房间的门被敲响,沈九悠悠地朝门外瞥了一眼,看来陆淮那边应该有动静了。
  沈九慵懒地起了身,看向叶楚。
  “小丫头,我们该出去看看了。”
  叶楚思绪乱得很,听了沈九的话,才回过神来。
  见叶楚心神不定,沈九了然地一笑。
  “你的男朋友和表哥起了争执,这事着实难办。”沈九自顾自地点头,“换做是我,也不晓得应该帮谁。”
  叶楚:“……”
  叶楚向来知道沈九的性子,他这人做事总是不按常理出牌。
  若是同沈九争辩,他能找出千万种理由来,让你回不了嘴。
  这是叶楚上一世就明白的道理,现在事情又紧张,她自是不会理睬沈九的言论。
  叶楚起身走了出去,沈九信步跟了上来。
  旁边那个包厢的门已经打开了,有两个人站在门口,朝这边看了过来。
  分明陆淮和苏明哲是一同站在那里的。
  但是,叶楚的视线却下意识落在了陆淮的身上。
  时间很短,不过短短一瞬,却被苏明哲看见了。
  苏明哲仿佛已经明白了什么,但是他没有说出来。无论妹妹有了什么样的想法,他都会保护妹妹的心思。
  更何况,陆淮三个月的考验期还刚刚开始,苏明哲尚未认同他。
  苏明哲走到叶楚面前:“你想坐我的车回去,还是要同三少一起?”
  叶楚怔住,没有开口。
  苏明哲晓得,只要她犹豫,就证明她举棋不定了。
  他不拆穿叶楚,而是告诉她真相:“我送你回去。”
  “三少也会跟我们一起。”
  叶楚这才意识到那两个人似乎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
  虽然不清楚陆淮讲了什么,但他却摆平了她的表哥。
  叶楚看了过去,陆淮同她对视了一眼,他的眼底是清浅的笑意,她也笑了。
  这边的气氛极好,沈九就眼睁睁看着陆淮和苏明哲相谈甚欢,他的凤目一眯。
  果真了不起。
  沈九认识苏明哲,他在外做事随心所欲,却对家人极为关心,尤其是他的表妹。
  陆淮竟然连他都能说服。
  若是要让苏明哲放心,陆淮定是花了不少功夫吧。
  沈九甘拜下风。
  苏明哲带着叶楚离开了大都会,他的汽车停在不远处。
  苏明哲发动了汽车,黑色的车子驶进了深沉的夜色。
  瞧见后面跟上来的那辆车,苏明哲牵了牵嘴角。
  苏明哲问叶楚:“你同三少有什么关系?”
  叶楚面不改色地说:“朋友关系。”
  苏明哲不信:“是吗?”
  “……”
  陆淮的汽车在后面跟着,一前一后,一同回了叶公馆。
  叶楚下了车后,起步往叶公馆走去。
  眼看着她就要到达门口。
  这时,叶楚忽的转过身,对陆淮的方向挥了挥手。
  望着叶楚的身影,陆淮的嘴边浮起了一丝笑意。
  在苏明哲的面前,他们两个人就这么光明正大地遥遥相望。
  苏明哲怔了怔,妹妹想做什么,他似乎也管不住。
  陆淮微微开口,几个字落进了寂静的夜里。
  晚安了,叶楚。
  那辆黑色的汽车缓缓发动。
  ……
  德仁堂。
  黄昏时分,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天边漾起了晚霞,厚重的云沉沉地覆盖着整片天空。
  时候已经不早了,德仁堂门口的人并不多,比起白天来,显得寂静了几分。
  大家提着药,陆陆续续走了出来。
  容沐低着头,正慢条斯理地收拾着药箱,他的动作极其轻缓。
  就如同他这个人一样,淡然悠远。
  这时,一个人走了进来,正是郑青。
  他抬高了声音:“容大夫,我近日身体不适,难受得很。”
  日光早就沉了下来,郑青晓得自己这么迟来,打扰了容沐。
  容沐停下了动作,他抬头看了过去,轻声道:“请坐。”
  郑青坐下来,把手伸了出来,让容沐给他把脉。
  容沐把脉的时候,郑青一时无事,讲起了话。
  郑青开口:“容大夫,这么些年,你都在天津,对吧。”
  容沐应了一句:“嗯。”
  郑青又说:“几年前,我去过天津,还在那边的医馆见过你呢,那时你年纪还小。”
  郑青第一次来到德仁堂的时候,就觉得容沐有些眼熟,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似的。
  细想一番,郑青记起来了,他曾经在天津的医馆见过容沐。
  容沐正在把脉,听见这句话后,他垂下眼,眼底瞬间冷了几分。
  但他很快就敛去了神色,半分不显。
  此时,屋里的光线仿佛暗了下来,容沐的脸色有些看不分明。
  容沐的语气极为平静:“是吗?我有些记不清了。”
  郑青继续说:“容大夫,那时你还是医馆的学徒,一门心思学习医术。”
  那时候,郑青经常会去那个医馆拿药,大家都说容沐年纪最小,但是最刻苦,以后一定会有出息的。
  “容大夫你现在医术这么厉害,还来上海开了医馆,想必一定做了不少努力。”
  容沐神情疏朗,并不多言。
  容沐收回手,低头写起了药方。他垂下眼,眼底晦暗不明。
  落笔的时候,容沐神色未动。
  他的字干净极了,一行又一行,落在素白的纸上,极为好看。
  容沐语调未变,仍是那般平平淡淡:“行医救人是我自小的心愿,我自然会用心。”
  然后,容沐把药方递给了郑青,声音温和:“按照这方子吃上五天,你的病就会好了。”
  郑青接过药方,向容沐道了谢,站起身去药房抓药。
  容沐气质清雅,看着他的背影,微眯了眯眼。
  郑青拿着药离开后,德仁堂恢复了安静。
  入夜了,四下寂静得厉害。
  容沐看向窗外,天空黑沉沉的,似墨一样黑,没有一丝光亮。
  他的眼底冰冷一片,轻呵了一声。
  声音极轻,落在房间里,微不可察。
  屋子里安静得很,容沐坐在那里,没有动作。
  夜色渐深,格林路上空旷得厉害。路上并没有多少人,夜里这样冷,大部分人都不愿意出门。
  深沉的夜色里,一辆汽车缓缓开了过来,在德仁堂的门口停下。
  远远望去,可以看见德仁堂还亮着灯,光线有些微弱,但在漆黑的夜里,清晰极了。
  车里走下来一个人,他快步走到德仁堂,神色有些急切:“请问容大夫在吗?”
  这人是杨公馆的管家,财政司长杨衷的头疼又发作了,杨怀礼让他来请容沐去杨公馆。
  杨衷刚从北平回来,近日都在上海修养。许是太过疲劳,所以头疼病发作了。
  德仁堂口碑好,大家都说容沐医术极佳,因此,杨怀礼就想让容沐给他父亲看病。
  容沐走了出来,看向来人,语气平和:“我就是容沐。”
  管家看了容沐几眼,只觉这男人年纪极轻,气质清逸。
  管家语气极为诚恳:“我们老爷经常头痛,这是老毛病了,但这次似乎格外严重。”
  “你能否去一趟杨公馆,为我们老爷看病?”
  容沐立即应下,他转身回屋,拿了药箱,然后,跟着管家上了车。
  汽车缓缓发动,驶向冰冷的夜色。
  外面安静极了,汽车穿过一条条漫长的街道,最后,在杨公馆的门口停下。
  车门打开,管家先下了车。然后,容沐也走下了车。
  入夜了,街边的路灯渐渐亮了起来,灯光雪白,照亮了眼前的杨公馆。
  这幢建筑是红砖墙面,屋顶覆着一层层琉璃瓦,品味高雅。
  容沐不着痕迹地看了周围一眼,漆黑的夜里,四下有些看不分明。
  气氛有些沉寂,隐隐还带着一丝压抑,仿佛有什么人隐在暗处。
  容沐收回了视线,神色未变。
  管家没有注意到容沐的举动,他看向容沐:“容大夫,里面请。”
  容沐跟着管家走进了杨公馆。
  他们刚走进杨公馆,就瞧见了一个男子站在那里,这男人是杨怀礼。
  杨怀礼的父亲头疼病又犯了,杨怀礼十分焦急。虽让管家去请容沐了,但他还是不安心。
  杨怀礼让他父亲好好休息,他则站在杨公馆门口,等容沐过来。
  看见管家带着一个男人走过来,杨怀礼连忙迎了上去:“这位就是容大夫吧。”
  容沐平和地点点头,态度从容。
  杨怀礼领着他往前走去,语气急切:“劳烦容大夫跟我来,我父亲在房间里。”
  走到杨衷的房间,其他人都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杨衷见容沐来了,支撑着身体坐起来,声音虚弱:“容大夫……”
  杨怀礼站在一旁,和容沐说了这段时间杨衷的病情。
  容沐给杨衷把了脉,心下已经了然。
  容沐看着杨衷,温和地说:“杨司长,我现在先给你针灸,这样你的头疼会好一些。”
  他把药箱放在桌上,打开了药箱,然后,又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是一排排针。
  容沐开始给杨衷施针。
  施针的时候,周围一片寂静,杨怀礼没有讲话,静静地看着容沐为他父亲施针。
  灯光浅淡,愈加显得容沐的手指修长洁净。
  他的动作极为轻缓,莫名让人觉得安心。
  过了一会儿,针灸结束,容沐把针放了回去。
  容沐神情疏淡:“杨司长,现在我先给你写个药方,你按照这方子服药就行。”
  他坐到桌前,低头写了起来。
  针灸起了作用,杨衷觉得自己的头疼缓解了不少,他的话渐渐多了起来。
  杨衷:“容大夫,你给我针灸后,我确实舒服了一些。这是旧疾了,能够缓解我就满足了。”
  容沐未抬头:“杨司长,这段时间,每隔几天我会来杨公馆给你针灸,你的头疼会减轻很多。”
  杨怀礼心头一喜:“谢谢你,容大夫。”
  容沐声线平淡:“近日里是否有什么事扰乱了心神?”
  容沐的声音能令人放下心防,杨衷不自觉地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杨衷看了一眼杨怀礼,叹了口气:“这个不孝子喜欢上了一个女学生。”
  “那女学生人品不好,怀礼与她来往,我被他气病了,这才引发了旧疾,现在时不时就会头痛。”
  杨怀礼晓得父亲说的是叶嘉柔,他低下了头。
  虽说他与叶嘉柔已经断了来往,但是,确实因为他的事,令父亲气得旧疾复发,现在也没有好全。
  杨怀礼声音带着歉意:“父亲,这事是我识人不清,不过,事情都过去了。”
  杨衷:“后来那个女学生好像又做了什么事,被她家人送到了北平。”
  “我也放心了,这样她就不会再与怀礼纠缠了。”
  认清了叶嘉柔的真正面目后,杨怀礼对她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感觉。
  即便如此,听见叶嘉柔被送到北平的事,杨怀礼的心里还是有些波动。
  容沐正低头写着药方,他随口一问:“那个女学生是哪家的小姐?”
  杨衷:“叶家的三小姐。”
  听到叶家这两个字,容沐落笔的时候,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随即,他继续写了起来。
  杨衷:“叶三有个姐姐,与叶三都在信礼中学读书,不过她姐姐就极为乖巧,外人都说叶二小姐人品极好。”
  容沐的眼底深了几分,但他很快就敛了情绪。
  他写好了药方,递给杨怀礼。
  容沐:“这些药先吃几天,毕竟是旧疾了,药不会很快见效,但是继续服用下去,会慢慢好转的。”
  然后,容沐看向杨衷:“杨司长,你要多注意休息,不要太过劳累。”
  杨衷和杨怀礼道谢。
  杨怀礼说:“夜已经深了,容大夫就在杨公馆休息吧。”
  容沐点头,没有拒绝。他站起身来,和杨怀礼离开了房间。
  杨怀礼带容沐去了客房,语气礼貌:“容大夫,今晚麻烦你了。”
  杨怀礼不想打扰容沐,便迈着步子离开了。
  容沐走了进去,房内黑漆漆的一片,清静得厉害。
  他没有开灯,走进一片寂静的黑暗中。
  容沐走到窗前,窗子开了一道缝隙,他静静地往外看去。
  夜色黑沉沉的,清冷的月光落了下来,愈加显得四下冷冷清清。
  过了一会儿,杨公馆安静得很,仿佛已经不会有人再过来了。
  容沐拿出一个打火机,修长的手轻轻按了一下。
  “啪”的一声。
  火苗瞬间亮了起来,在黑暗中微微摇动,极为清晰。
  然后,容沐松开了手。
  火光立时灭了,四下又归于黑暗。
  容沐重复了两次。
  房间里,火光忽明忽暗,最终隐没在暗处。
  然后,容沐转身,打开灯,光线亮了起来。
  他坐下来,把打火机搁在了桌上。
  容沐静静地坐着,微弱的灯光下,他的神情有些晦暗不明。
  过了几分钟,一个黑影进来,声音极轻,他恭敬地说:“容公子。”
  容沐的语调没什么起伏,令人看不清他此时的情绪:“今天,我碰到一个人,他叫郑青,认识从前的容沐。”
  “上次容家的人你没有处理干净。”
  他声音冷了下来,与方才在杨怀礼面前截然不同。
  手下心神一紧,容沐身边的人,他分明已经全部处理了,为何上海还会有人认识容沐?
  不管怎样,他没有完成容公子的任务,他心里漫上了一阵惧意。
  “容公子,是属下失职了,我并不知道这人见过容沐。”
  容沐的目光一凝,落进了黑暗里。
  他曾经见过真正的容沐一面。
  真正的容沐父母双亡,背景极其简单,方便他行事。
  他看重了容沐干净的背景,所以选了容沐。
  那个容沐在很久以前,就已经离开了上海,随后在天津定居。
  即便日后再次回到上海,也算叶落归根,不会惹人怀疑。
  那个容沐在天津住了这么多年,朋友都在天津。
  他已经让手下处理了所有与容沐有关的人,但是,他没料到,在上海还有漏网之鱼。
  他的脸隐藏在黑暗中,那张脸正是容沐的脸,与从前的那个容沐毫无差别。
  容沐,德仁堂的大夫,就是他现在的身份。
  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我不想再见到郑青。”
  手下应下:“是,容公子,属下会处理干净的。”
  容沐冷声道:“做得隐秘些。”
  他的言下之意是,做事要干净利落,不要留下任何把柄。
  现在是非常时刻,做任何事都要极其小心。若不是郑青认识之前的容沐,他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动手。
  属下刚要回答,这时,容沐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记得,这个月的解药你还没拿到吧。”
  手下心神一凛。
  容公子语气平淡:“如果还有下一次,以后你都不用再来拿解药了。”
  手下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容公子的意思是,若他再没完成任务,就会要了他的性命。
  手下低着头离开了。
  四下寂静了起来。
  过了一会,房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传来小厮的声音:“容大夫,你睡了吗?我来给你送一杯参茶。”
  小厮看见容沐的灯还亮着,便过来问了一句。
  杨怀礼交代过,若容大夫未睡,就给容大夫端上一杯参茶。
  容沐又恢复了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他的语气平静温和:“嗯。”
  小厮走进来,看了容沐一眼。
  他瞧见容沐气质清逸,仿佛任何事都不能影响那分淡然。
  参茶被放在了桌上。
  小厮退下。
  房间再次陷入一片沉寂。
  作者有话要说:  沈九看着陆淮,在旁幸灾乐祸。
  作者:恭喜你,你将迎来史上最难搞定的哥哥。
  沈九:等等……阿玖是陆淮的妹妹?!


第116章 
  郑青下午刚从德仁堂离开; 晚上就到了伎馆。
  郑青本就是花天酒地的人,他经常去伎馆、赌场、歌舞厅这类场所; 是那里的常客。
  这段时间; 他又迷上了一个妓女,叫花月。花月长得漂亮; 性子好; 被很多人喜欢。
  郑青来到伎馆,这里灯火通明; 来来往往的人极多,是上海滩最混乱的地方之一。
  他一走进去; 就被妓女围住了。他捏了捏这些妓女的脸; 然后去找花月了。
  郑青一见到花月; 立马抱住了她,嘴上喊着:“花月,想我了吗?”
  花月假装拒绝了一番; 然后半推半就地答应了。
  与花月恩爱一番后,郑青十分满足; 他离开伎馆,慢悠悠地往家里走去。
  郑青喝了很多酒,脑袋昏沉沉的。
  他走得摇摇晃晃; 嘴里还念着:“花月最喜欢的人是我,她才不会喜欢什么吴公子……”
  吴公子是一个高官的儿子,他也看上了花月,自然与郑青互相看不顺眼。
  郑青来找花月的时候; 若和吴公子碰上,吴公子定会对他冷嘲热讽一番。
  郑青冷笑了一声:“他如果没有那么好的家世,花月才不会喜欢他。”
  郑青一面胡思乱想着,一面往前走着,路上没什么人,安静极了。
  他丝毫没有注意到,在他身后,一个人悄悄跟了上来。
  这人的脚步极轻,即便在这寂静的夜里,也很难让人察觉到。
  郑青慢慢走着,这人也不紧不慢地跟着。
  郑青走到了一条僻静的小巷,雪白的月光落在墙上,照亮了这小片区域。
  小巷有些潮湿,墙上覆上了浅浅的青苔。
  冷风吹了过来,让郑青的头脑清醒了些。他忽的觉得有些不对,身后似乎有脚步声。
  想到可能有人在跟踪自己,郑青的酒劲散去了大半,他立马提高了警惕。
  郑青思索,什么人要害自己?莫非是吴公子?
  近日他并没有惹到旁人,只有吴公子与他一同看上了花月,想来后面跟踪的人也是吴公子派来的。
  郑青眉头紧皱,大不了他告诉吴公子,自己不去见花月了。
  一个妓女罢了,哪比得上自己的性命重要。
  郑青回过头,他的身后站着一个人。这个人背着光,看不清他的面目。
  郑青刚要开口:“吴……”
  这时,他脖颈间传来尖锐的疼痛。
  他死前只看见一闪而过的光,泛着冰冷的光泽。
  似乎是匕首。
  郑青倒在地上,停止了呼吸。
  这人正是容沐的手下,他跟着郑青到了这条小巷,找到时机便杀了郑青。
  这人动手的时候,面无表情。他杀的人多了,心也变得极其冷漠。
  他蹲下来,拿起匕首,划花了郑青脖颈间的伤口,之前让郑青一刀毙命的伤口,此时已经瞧不见了。
  然后,他又漠然地在郑青身上刺了好几刀,空气中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刀法杂乱无章,看上去是一个手法生疏的人杀了郑青。
  旁人看见了,绝不会想到害郑青性命的,竟是一个专业的杀手。
  紧接着,他拿出一条手帕,放进郑青的衣服里。
  这手帕是花月的。
  然后,他把一块玉佩放在了郑青的手里。
  这玉佩是吴公子的。
  这样做可以让旁人觉得,杀郑青的人,就是吴公子。
  这段日子,常来伎馆的人都晓得,吴公子和郑青为了花月,时常争吵。
  富家公子为了争一个妓女,一时冲动之下杀了人,并不稀奇。
  更何况,吴公子行事作风本就不好,吴公子杀了郑青,合情合理。
  即便有人要调查这件事,一旦晓得是吴公子做的,他们也不会调查下去。
  吴公子虽然做了不少坏事,但是却因为他父亲地位高,之前的那些事情全都被压了下来。
  旁人再调查下去,也没有意义。
  做完这些后,他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小巷。
  他回到杨公馆,低下头禀告:“容公子,全都处理干净了。”
  容沐嗯了一声,他忽的说了一句:“你去调查一下,谁还见过真正的容沐。”
  “同时注意一下,哪些人与郑青关系密切。”
  他一字一句:“若查到了,一并处理了。”
  冷冷的声音落在房间里,比这萧瑟的冬天还要冰冷。
  手下应了声是。
  ……
  第二天,陆淮很快就知道了这个消息。
  先前,陆淮已经怀疑上了容沐,他或许是莫清寒乔装易容后的样子。
  在几个嫌疑人中,容沐的可能性很大。
  但是,陆淮知道,如果容沐便是莫清寒,他一定心思缜密,极为警觉,能查探到一切不利因素。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陆淮并没有派人跟踪容沐。
  容沐的德仁堂就在格林路上。在格林路的附近,陆淮有一个情报站的据点。
  几年来,那个据点的人一直住在那里,混进了那些街坊中,早就被旁人认为是这边的住民,不是眼生之人。
  陆淮的手下会假装买药,去德仁堂看看,并不会特地跟踪容沐。
  一个手下去德仁堂的时候,在门口见到了郑青。
  那时,郑青嘴中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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