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相公罩我去宅斗-第10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怎么就死在外头了?”三夫人怒道:“侍郎大人还没有写休书,她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还是侯府的二奶奶,为何要抬回来?”

  ☆、226、秘密出水

  “二爷就只想着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的性命,却不想想咱们其余几房还有未出嫁的女儿的前途?”五夫人也开口:“她说是被逼迫,谁信哪。外间都有传闻说侯府二爷的侍郎大人的职位,都是她跟从家大爷那些腌臜事情换来的……说起来,侯府二爷该不会为难她才是。她可是他的恩人呢。”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堵得方其瑞完全没有话说,反正就是进不去。
  方玉婷躺在马车里面静静的听着。何家贤陪着她,半响才问道:“若是不接你回来,肖金安会怎么对你?”
  方玉婷眼里闪过一抹绝望,不言不语。
  外间吵吵闹闹的,马车里面却异常安静。
  何家贤道:“你别怕,若是不让进方家,我给你弄一处小宅子,你好生住着就是,大不了隐姓埋名不回方家。”
  方玉婷摇摇头:“死也要死在方家的。”
  何家贤一愣,耳旁听方玉婷道:“这事是有人要害我,我要问问方玉露,为何害我。”
  何家贤不解:“她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害你?”
  方玉婷也是想了许久想不通此间关节,她得罪过许多人,唯独没有对方玉露下过什么狠手,除了偶尔讥讽她两句,却不至于让她置于死地。
  更甚者,方玉露远在并州,又如何知道她与从家大爷的事情?
  此事为秘辛,他们相会的地方寻常人根本找不到。从家大爷为何又听信了人的话,去了帽儿胡同?
  如此说来,不是被人算计,就是有人知道了他们的事情,被人要挟,方玉婷从来不是会受委屈的人,死也要死一个明白。
  正说着,外间吵闹戛然而止,是梅姨娘的声音:“抬二姑奶奶进来。我们方家,能容得了被休弃的大姑奶奶,为何容不了被逼迫的二姑奶奶?”
  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马车帘子便被掀开,方其瑞示意人将方玉婷抬下去。
  梅姨娘亲自来候着:“如今老爷夫人都不在了,外人瞧着咱们方家没了个依靠,背地里不知道多少双眼睛想欺负咱们呢。咱们就要团结起来,莫让人轻贱了。别人轻贱是别人的事情,自家人若是还互相排挤,那方家离倾倒不远了!”
  一席话说的三夫人五夫人都低下了头,虽然面有愤愤之色,到底不敢言语。
  将方玉婷抬到一处新收拾好的屋子歇着,方玉婷便对梅姨娘道:“多谢您了,不知道能否将四妹妹叫过来。”
  梅姨娘笑着:“她昨日已经收拾东西走了。”
  方玉婷在狱中,没有消息,并不知道。听闻此言一愣,面上露出一抹恨意。
  “你若是想问她为何要害你,莫不如问我。”梅姨娘突然出声道:“是我要她这样做的。”
  “为什么!”方玉婷片刻失神,像是没明白梅姨娘的话。待回过神来,突然嘶吼。
  梅姨娘笑着道:“你锦衣玉食的,大概忘记了你五妹妹是怎么死的。我可没忘记。你不觉得这手法似曾相识?我这一招还是跟你学的呢。”
  方玉婷大脑嗡的一声炸开,喃喃自语尤不相信:“你是如何知道……我与从家大爷……不,不可能,不可能……再说,你如何请得动肖金安呢。”
  “我是请不动,利请的动呀。”梅姨娘似乎在说一件与她无关的事情:“我既有心为五丫头报仇,怎么会不派人盯着你,抓你的把柄呢。”
  方玉婷凝神想了片刻,立时艰难挪动身体,冲外面大吼:“颖儿,颖儿,你这个死丫头,我要撕了你……”
  梅姨娘见她猜到,叹口气:“可见你平时多不得人心,连贴身的丫头都出卖你。”又道:“也好,让你死也死个明白,就当我积德了。”
  “你家二爷与从家大爷都在争吏部给事中的位置,这个你知道,我也知道。不足为奇。可你不知道的事,你家二爷去京城述职,被三王妃的孙女,如今的日和郡主瞧上了。”梅姨娘慢慢说来:“他述职回来,早已经志不在一个小小的吏部给事中了,他要给郡主做郡马爷了。可是家有糟糠,虽不能生育,却也是甘于贫穷过了的,休是名正言顺,可难免落下一个凉薄自私的名声。”
  “于是你就伙同他,引诱我承认从大爷逼迫于我,让他成了一个大家眼中的被戴绿帽子的可怜虫?哈哈,真是好计策。”方玉婷抚掌大笑。
  笑了好一阵子,上气不接下气后才喘息着道:“我是说那条靠老婆跟别人睡觉才吃上饭的狗,如今怎么敢算计起主子来了?原是有你这个毒妇撑腰。”
  “我不毒,二丫头,我真的不毒。”梅姨娘瞧着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长长的叹息一口气:“我若是毒,早在听五丫头说你算计方玉烟的时候,就该要了你的命,而不是今时今日,因为一念之仁,赔进去了五丫头的命,才对你动手。”
  “方玉烟?你还记得她是你亲生的闺女呀。我还当你忘记了呢。”方玉婷惨白着一张脸直笑:“夫人以前刻意纵得她嚣张跋扈之时,怎么没见你一点儿动静呢?”
  梅姨娘不理会她专门捡痛处踩的歹毒用心,只冷笑着反击道:“如今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动气。我将你接了进来,你该知道,我不可能真的那么好心,白白供养你的。你还是先好好养伤吧,等我逮个机会,再把你送给从家做人情。”
  方玉婷听见从家二字,活生生打了个寒颤,牙齿咬得格格响,面露怨毒的瞧着梅姨娘:“你跟我说实话,当初我姨娘的死,你到底有没有份?”
  那个接生婆只说陈氏和金娘子伙同她给姨娘下毒的事情。可是陈氏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梅姨娘怀孕的时候,恰好她姨娘争宠,若是以前,她会相信梅姨娘不嫉妒,可如今,随着梅姨娘一人独大,狠戾的性格渐渐暴露出来,她恨自己当初被梅姨娘蒙蔽,轻易就相信了那稳婆,放过了她。
  “既如此,那就让你死个明白。”梅姨娘将她对从家的惧怕看在眼里,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笑着道:“你姨娘的死,不仅是陈氏,我,还有一个人,只怕你猜也猜不到。”
  说着将方老爷默认的意思告诉了方玉婷,然后瞧着方玉婷瞪大双目,难以置信的模样,得意的笑了:“若非老爷授意,夫人下毒害姨娘这么大的把柄,为何这些年我从来不拿出来用?你也不想想。我握着那稳婆在手,却从来都是静悄悄养在庄子上,不敢轻易示人,而是在陈氏压制了二十多年,忍气吞声的……”
  她话没说完,方玉婷已经面色恢复如常,冷静道:“知道了。”
  梅姨娘诧异她恢复的这样快,忍不住道:“只可惜你是个嫁出去的姑娘,若非如此,你倒是个很好的对手。”
  陈氏的手段太烂太直接,她一向瞧不上的。
  方玉婷苦笑,动了动身体,拢了拢头发,对梅姨娘道:“你请我大姐来。我有话要对她说。”
  梅姨娘瞧着方玉婷凄惨的模样,倒不是心软,反而是想知道,她能有什么话对方玉荷说。只是方玉荷不在府中,只能等晚上回来。
  何家贤想要见方玉婷一面,被梅姨娘拦住,只说请了大夫给她治伤,需要静养。
  晚上方玉荷回来,方玉婷又要求所有的人都在场,还要去侯府请肖金平。梅姨娘以为她有什么重大的辛秘要讲,问了半天也问不出来,只是事情涉及到侯府,不敢轻易怠慢,只能将所有人召集,先由着她。
  便有绿尛在梅姨娘耳旁小声道:“三少爷不见了。”
  梅姨娘一愣:“那个废物能去哪儿?”绿尛小声道:“不知道,昨天晚上送过去的饭就没有动。”
  看着何家贤她们都得了消息,渐渐进来,梅姨娘只能先将方其业的事情搁浅,低声道:“先去找,别闹出动静。”
  绿尛领命而去。
  待人都到齐了后,方玉婷看着方玉荷,又看看肖金平,认真道:“姐夫别怪大姐了,侯夫人是我下毒害的,虽不至死,但是我命人在她的药中做了手脚,然后嫁祸给大姐。如今我成了这副模样,没什么好隐瞒,更不好再连累大姐蒙冤。”
  说完竟然是将以前害侯夫人,夺取管家权的细节一一说出,肖金平满是震惊,方玉荷本想扑上去打方玉婷,一是见她奄奄一息,二是肖金平在场,只得作出一副宽容大度的样子,抹着眼泪:“你如今这样,快别说了,我原谅你便是。”
  方玉婷便露出一副知道错了,要悔过的模样出来,姐妹两个惺惺相惜,互相认错。
  肖金平在一旁听得满脸愧色,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动了动嘴唇忍住了,心里却是天翻地覆。
  当年方玉荷与他也算是琴瑟和谐,带着翰哥儿幸福美满。全因方玉婷在中间作梗嫁祸方玉荷,导致家庭破裂。
  如今虽已另娶,但新世子夫人粗俗不堪,又因娘家有几个钱,侯府没落而耀武扬威,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成日里不过是懦夫一样的活着。
  此刻见方玉荷泪眼朦胧,宽宏大量,便又想起她昔日的那些好处来,心思活泛。
  碍于家中的那个母老虎,不好直说,只能忍了。
  出了院子,红梅笑着道:“二姑奶奶真是聪明人,只可惜聪明得过头了。”
  何家贤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回来的时候新世子夫人辱骂方玉婷,方玉婷这是在她心里添刺呢。
  替方玉荷平反,世子不可能不后悔,只要后悔就会动那些不该动的心思。况且,翰哥儿还在方府养着呢。
  叫了那么多人来,只怕不日就会传出去,新世子夫人听了更会惴惴不安,吵闹害怕。更是怕方玉荷趁机报仇,人多方玉荷又不得不原谅她,真是处处都算计到了。
  “她一直是很聪明的。”何家贤感慨道,若是聪明人是这样的下场,她宁愿做一个蠢钝之人。
  三日后,方其业失踪的消息才传到她这里来,只是叫人帮着找,梅姨娘并没有让消息传出去。
  七日后,肖金安送来一纸休书。
  三个月后,肖金安与郡主定下婚约。
  方玉婷绝食而死。
  何家贤得到消息的时候,半点也不吃惊。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若是寻常女子,想不开是正常。
  可方玉婷不是寻常女子。
  可她到底也只是个女子。夫君另娶,父母双亡,无人再能为她做主。
  从家可能存在的报复,梅姨娘的威胁……
  方家隆重的为方玉婷发丧。
  三夫人和五夫人都大大松了一口气,言语中难免因为方玉婷的“迷途知返”感到庆幸。
  方玉婷能够以死明志,倒是为方家出嫁的姑娘们挣回来一些脸面。也为未出嫁的姑娘们赢得一些名声。
  瞧着三夫人和五夫人在方玉婷葬礼上笑得忍都忍不住的嘴脸,何家贤不禁为方玉婷感到悲哀,也为古代女人的地位感到悲哀。
  方其业回来,已经是又一年春天,然然四岁,方宝坤也有两岁出头了。翰哥儿七岁,方宝乾三岁多,林姨娘的儿子方其格也快四岁,方其凯九岁。都跟着先生在家启蒙。
  此间,三老爷的官职又往上升了一级。五老爷家的方其乐也在岳父大人的帮助下,谋得一任县令。
  这一年,方其瑞又是空白卷下场。
  梅姨娘得知后勃然大怒,逼迫方其瑞将生意尽快转手出去,两个人闹了一场,不欢而散。
  何家贤正在屋子里教然然写字呢,方其瑞怒气冲冲推门进来。然然上前去笑着拉方其瑞:“爹爹,怎么啦,你看然然写的大字?”
  说完把墨汁未干的纸拿过去。
  方其瑞歉意的望一眼女儿,收敛了怒火,笑着说道:“写的很好。”顿一顿又道:“你且去找奶娘洗漱了,带弟弟玩一会儿就睡觉吧,爹爹有话要跟娘说。”
  何家贤忙吩咐奶娘带两个孩子下去。
  “她如今已经是当家人,居然还想着封诰命。可这诰命是说得就能得的吗?”方其瑞很是不满梅姨娘的作为。19

  ☆、227、婆婆之威

  “这是她的心结,自然希望能早日实现。”何家贤劝道:“你跟她说明心意,难道她还能逼迫于你?”
  “她……她……”方其瑞虽然很不想说,只是对着何家贤笑容的面庞,实在忍不住说了出来:“她明着说,我生意做得再好,家财万贯,也不过是下贱低俗之人,上不得台面!叫我趁早死心,好好走仕途……”
  “我岂能不知仕途好走,可那为官者难道不是劳心劳力?我偏爱经商的算计和谋划……”方其瑞怒道:“她居然骂我一身铜臭。”
  何家贤知道梅姨娘说的是现实,可是也太“唯官独尊”了些,那些没有做官的,难道都饿死了不成?
  方其瑞突然握着何家贤的手:“阿贤,你说,我若是破釜沉舟,你会不会……”
  “不会!相公做什么,我都喜欢。哪怕一贫如洗,哪怕风餐露宿。只要一家人齐齐整整,健康平安,就好。”何家贤笑着指一指:“你这两年掌管家里的生意以来,挣了多少银子?可我又花了多少?家里的摆设还是一样,我的吃穿还是一样,然然和坤哥儿的用度还是一样。所以,我不会怪你。”
  她认真的看着方其瑞的眼睛:“我一直说过,做自己想做的喜欢的事情,才是幸福。人生路上走一遭,若是不能顺心如意,成日里战战兢兢夜不安寝,再好的前程,有什么用呢?吃得好睡得着,比什么都重要。”
  方其瑞大受感动,紧紧握着她的手,忍不住就呼吸急促起来。
  何家贤轻声道:“你忍着些,还有一年就过了孝期了。”
  “是了。我不能拖你下水。”方其瑞喃喃道。若是孝期有孕,只怕日后为官,光一个“孝”就能除了他。
  可是这样一来,梅姨娘难免迁怒何家贤,这条路是走不通的。
  便是又混了一年,到了秋闱之时,梅姨娘便四处走动起来,给京城的故人们写信,为方其瑞打听主考官,打听考试的题目……
  方其瑞听后握紧拳头,并不言语,由着梅姨娘张罗。
  按时间到了京城,下了场,梅姨娘还翘首以待他能考上呢,不求好名次,只愿能上榜。
  就有送文书的官差到了。
  梅姨娘大喜过望,命婆子抓了一把银钱给了那官差,那官差诧异的瞧了梅姨娘一眼,自言自语道:“莫不是个有病的吧。”
  只是谁还嫌银子多呢。捏了捏是真的,放在荷包里收走了。
  梅姨娘忙打开文书,半响后倒吸一口冷气,气得拿着文书的手不住的抖。
  方其瑞去佛堂跪了三天。
  文书上说,方其瑞在考场对巡视的考官出言不逊,被革了举人功名。
  方其瑞跟何家贤讲时,是这么说的。那主考官巡视过来,见他一字未写,问他为何。他径直道:“老匹夫,关你什么事?”
  任谁都能看出来他是故意的。
  何儒年得知消息,在家里足足骂了三个时辰的孽障,又将何家贤叫回去,狠狠责骂了她“督促不严。”
  徐氏在一旁劝着说道:“她哪里有本事管住姑爷。”
  因着这个缘由,新进中了举人的黄缺带着何家慧往家里送节礼的时候,何儒年没有拒绝,何家慧喜出望外,连带着何家贤也为她们夫妻二人高兴。
  何家慧自嫁给黄缺后,一心一意过日子,也不与娘家往来,倒是黄缺念念不忘恩师,每逢过年过节定要拜访,自然是被拒绝的多,得以进门的少。
  如今得了认可,怎么能不高兴。又道:“怕孩子没外祖,一直不敢生。如今得了岳父岳母大人的首肯,我跟家慧的婚事这才是真正的成了。”
  说的徐氏不住的抹眼泪,一直说孩子们懂事。
  何儒年到底也是承认了黄缺这个女婿,只是教育他们要低调行事,那些流言蜚语稍有不慎,就能要了家慧的声誉,连累孩子和娘家。
  两个人答应了。
  何儒年又意志坚决的去方家辞了职缺,不再教四老爷家的方其宣和沈姨娘的儿子方其凯,在家潜心给何长谨启蒙。
  一来二去,日子便清贫起来,倒是方其瑞借着请罪的由头,三五不时送些银子过去,勉强贴补着,徐氏又不敢跟何儒年说,只能艰难度日。
  春娇便又起了心,想把珊瑚赶走。
  如此闹了几次,何儒年苦不堪言,为了求个清净,托人带话叫把珊瑚带回去。
  何家贤以为是珊瑚又不安生,正待要问,春娇却是病了,需要人照顾,把珊瑚接回去的事情不了了之。
  眼看着要过年关,梅姨娘与方其瑞二人仍旧是不理不睬,方家气氛前所未有的凝重。
  下人们已经开始默默的站队。
  连周氏都开始坐不住,想要出院子打听消息,被方其宗呵斥:“鬼鬼祟祟的做什么?二弟的人品我信得过,他绝不会吞了宝乾的东西。”
  周氏一听也不好说什么,只得暂且按耐住。
  方其瑞却又快马加鞭的将方家的铺子都盘了出去,生意也都转手了。
  梅姨娘大喜,以为他要服软,笑着道:“你还年轻,从头来过也未尝可知没有前途,都来得及。”
  岂料,翌日一早,却是失踪了快一年的方其业出现在方氏钱庄,等待接手转交。
  方其宗也被人推在轮椅上出现在方家钱庄,与方其业一同接手账簿。一同监管的,还有方玉荷。
  这一切签字画押,请了中间人做证完成后,梅姨娘在后宅才得到消息,怒道:“方其瑞,你可是我生的!”
  可是尘埃落定。
  方其瑞一下子成了袖手闲人。
  三夫人和五夫人在屋子里急得团团转,等梅姨娘过来,问道:“可需要我们给两位老爷去信?”
  两位夫人见梅姨娘沉思不说话,又道:“若是老大媳妇真的要主持中馈,咱们只要不答应就行了,拖着她,等老爷们回来再做定夺。”
  梅姨娘叹气道:“你们两家已经是分了家了,若是家里大事还能说得上话,这种中馈的家务事,跟你们不沾边,你们又能说什么?”
  三夫人不言语。
  五夫人道:“我看未必就是老大家的,老二家的也可以。到底是您嫡亲的儿媳妇。”
  梅姨娘叹口气:“与其指望她,莫不如指望我自己。她跟我从来就不是一条心。”
  说的三夫人和五夫人面面相觑,半响三夫人才狠心道:“为今之计,只能想办法把大奶奶弄走。这样后宅就没了主事的人,难道让男子们主事不成?”
  梅姨娘和五夫人大吃一惊,看向三夫人。
  三夫人苦笑道:“莫看我。与其让老大媳妇处处拿捏我们几个长辈,还不如……”她做了一个咬牙切齿的表情。
  梅姨娘颓然:“她到底是乾哥儿的生母,我们再瞧瞧吧。若老大是个明白的,就该知道我当家比他媳妇当家好上一百倍,只要他不瞎,如今方府在燕州城的地位,可是与以往截然不同,他定然能看见的……”
  五夫人双手合十道:“那就阿弥陀佛了,正好不用费事。”
  她的儿媳妇怀着身孕,五夫人不愿意去做有损阴德之事。
  事实证明只是虚惊一场,接管了生意,方其宗言辞恳切的跟梅姨娘说道:“您把家里料理的井井有条,燕州城没人不夸的。三叔和五叔的致仕,家里孩子们的功课,都是您的功劳。”请梅姨娘务必接着管家。
  梅姨娘虽知道方其宗是个能顾全大局的,却没想到他是如此瞧不起周氏,倒是颇为意外,推辞了两三下,接受了。
  如此方家又换了一个局面。
  方其瑞如今既不愿意读书,也没有了生意接管,便是坐在家里带两个孩子,偶尔指点一下方玉荷和方其宗。
  方其业还是要靠五石散过日子,好的时候便好,不好的时候撒起泼来,方其宗就命人将他关在房子里不许出来。
  好在方其瑞将大部分需要费心费力的产业都转了出去,如今剩下都是临街的铺子和乡下的庄子,只需要收租就可以了。另外给方玉荷留了一间绸缎庄,需要打点一点,她也足以应付。
  方家逐渐在燕州城的商圈淡出人们的视线,开始走科考的路子。
  只是除了方其瑞之前有举人老爷的功名,后被革了去,其余的子弟也都只到秀才,就止步不前,梅姨娘在这上面颇为费了一番心思,只是孩子们还小,只能待来日方长。
  至于方其瑞那里,梅姨娘是骂也骂过了,理也讲过了,方其瑞一口咬定不是故意的,是那个主考官气量狭小。
  绿尛劝梅姨娘:“许是二爷真的不是故意的呢,奴婢打小就没见过能舍得将功名送出去的。何况不止是秀才,是个举人老爷。多少人考了一辈子也未必考得上!”
  看看梅姨娘皱着眉头,仍旧是怒火中烧的模样,想了想又道:“……别说作出这种行径的人很傻,就是二奶奶,只怕也不会轻易与二爷善罢甘休的呀……”
  梅姨娘听到她提何家贤,怒道:“我瞧着何家贤定然是知情的。”
  绿尛“啊”了一声,疑惑道:“奴婢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媳妇……”
  “何止是你没见过,我活了这么些年,不也一样没见过?”梅姨娘沉声道:“这个何家贤,当初瞧着还是个贤妻,如今发觉,她倒是清心寡欲什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