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相公罩我去宅斗-第12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方其凯做到了。
  梅雪文似乎得到了一些勇气,紧紧抓着新婚夫婿的胳膊,结结巴巴叫了一声:“梅姨娘!”
  她这一声,就是明摆着,日后不会认这个表姑亲戚了。方其凯就是她的天,她的主宰。
  出嫁从夫。这是她从小就耳濡目染的教条。
  梅姨娘气得脸色铁青,指着她:“好……你好……真是女大不中留!”
  “梅姨娘此话差矣。”方其凯立时反驳,容不得梅雪文受一丝一毫的委屈:“雪文又不是待字闺中,而是已经出嫁,本来就不用留了,何来不中留之说。”
  梅小姐哪里见过他这等疾言厉色,心下安定,对着梅姨娘却又面有愧色。
  方其凯拍拍她的手,以匹夫之勇对着梅姨娘:“……还请姨娘以后说话小心些。雪文嫁入方家,就是方家的四奶奶,梅家女儿的身份,已经是过去时了。”
  “想不到沈姨娘的儿子,如今也牙尖嘴利起来。你大概忘了你姨娘做的那些恶心事儿吧……”梅姨娘被气得无法,专门捡戳心窝子的话往方其凯身上招呼。
  “姨娘!”方其瑞眼里喷火,听见此话忍不住起身怒道:“今儿个是四弟大喜的日子,姨娘提起那些不相干的往事做什么?咱们府里,如今就只有您一位长辈,正该谨言慎行,以正视听的时候。您说这话,不免有**份!四弟妹刚进门,你这是诚心让她害怕,生活的不得安宁吗?”
  方其瑞从未对梅姨娘当众说出这么严重的话来。既是指责她为老不尊,身为长辈没有长辈的样子,又责怪她坏了方家的名声,在大喜的日子里不怀好意。
  以前争吵时说话难听,可都是背着人。
  梅姨娘被亲生儿子这样当众下不来台,气得脸色铁青,怒道:“我原不知道,我竟在你心里已经是这样的人了!”
  方其瑞听见她反将一军,丝毫不甘示弱:“您不知道的还多着呢。只怕比我想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梅姨娘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心里一惊,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心里快速的盘算起来,到底给了他几分面子,不再啰嗦,回院子里面去了。
  出了这一场闹剧,何家贤看着方其瑞阴暗深沉的面容,也懒得与他说话。
  他们母子不过是争吵,跟她的命比起来,方其瑞要想真正获得她的谅解,还远的很呢。
  许是心不在焉,方其瑞并没有觉察到何家贤对他的疏离,他也有一堆烂摊子的事情要处理。
  等人都走了以后,何家贤看着方其凯和梅雪文,笑着说道:“是我考虑不周,没想到她会闹腾……她本就不同意你们的婚事……”
  “二嫂。您别这么说,闹一顿才好呢。”方其凯握着梅雪文的手,认真说道:“雪文,这话我今天明摆着说了,你听好。”
  梅雪文乖巧的点头。
  “我年少时霸道纨绔,是二嫂将我拉了回来,才有了如今秀才的功名,日后,还会更好。这些我在迎亲的路上跟你说过了。”雪文点点头。迎亲路上走了一日一夜,她闲时就和方其凯聊天,隔着轿子说话。
  “关于我姨娘的事情,我不会瞒你,等一下就会跟你说。”方其凯先把话说明白:“你先去那边等我。”
  梅雪文甜甜的看了方其凯一眼,觉得这样的辛秘都愿意跟自己说,是坦诚相待,暗道自己没有嫁错夫君。
  等梅雪文走了以后,方其凯看着有些内疚的何家贤,劝慰道:“二嫂不必自责,我本身就是故意的。”
  他顿一顿:“二嫂说的没错,我既然已经成家立业,自然就要为妻儿撑起一片天。雪文嫁到方家来,难免要在您和梅姨娘之间做选择。我这样直接了当,摆明我的立场,雪文要是执迷不悟,那也是她理亏。她若是聪明,才知道我这样做,就是为了保护她,省得她那绵软的性子,夹在中间为难。”
  何家贤委实没料到方其凯会有这样的算盘和脑筋,闻言不由得大喜:“果真长大了。”
  “多亏二嫂教导。”方其凯笑着。
  沈姨娘先前在方家,本就算得上一个聪明人。只可惜屈居人下不甘心,这才做了些糊涂事,方其凯聪明,倒也是意料之中。
  他做了这样的布置,梅雪文日后,自然是站在她这边的。
  何家贤顿时心情大好,一时忘情,提脚就往前走了几步。
  留在花厅里面的丫鬟和婆子们面面相觑:“不是说二奶奶的腿勉强下地吗?怎么走得这样好?”
  雪梨忍不住“咳咳咳”了几声。
  何家贤也意识到了,脚下一崴,摔倒在地。
  勉强将谎话圆了过去。
  梅雪文再见方宝乾时,不免有些尴尬。方宝乾过了年就十三岁了,对此事浑然不觉,只笑嘻嘻的叫:“四婶。”
  时间久了,梅雪文见他真的是一无所知,这才释怀,只听方其凯的话,一心与何家贤来往,梅姨娘那边,却是门也不登,非要紧事,叫也不去。
  说起来,她的相公虽然是庶出,可下人们唤她一声奶奶,到底还是比梅姨娘多些体面的。
  唯一在心里的结,却是那个沈姨娘。
  她人已经嫁过来了,自然是心里震惊鄙夷的要死,嘴上却只能安慰方其凯:“姨娘做的事情与你何干,脏水要泼也不该泼到你的身上。”
  只是心中暗自害怕,生怕被人知晓了丢了脸面,原来所嫁之人的生母,是这样一位不知廉耻的女人。
  好在方其凯对她体贴温柔,沈姨娘的那点子阴霾只要隐藏好,别的都不是什么事儿。
  何家贤的腿到底没办法一直装断,只能“慢慢”好转。
  梅姨娘手中的权力一点点再度流失。
  何家贤毫不含糊,对着账本跟梅姨娘说话:“我才四个月没管家,怎么府里的银子支出这么多?”
  她掰着手指头算着帐:“二爷那间皮毛铺子,一年才挣两千两。梅姨娘四个月就用了一千七百多两,这等宝乾成家,接手了家中的产业,咱们日后可怎么办?”
  梅姨娘怒道:“不是还有公中的银子吗?”
  “公中?”何家贤笑笑:“给不给你公中的银子,自然是宝乾日后的媳妇说了算,你我说了可不算。人家要分家单过,上面又没有父母双亲,也是理直气壮合乎理发的。梅姨娘与其指望别人施舍,莫不如自己挺直腰杆,别花银子跟流水一般,买东西跟不要钱似的。”
  何家贤睃一眼她今日穿的金底绣牡丹的褂子,冷笑一声:“姨娘这一件褂子,都快赶上汀兰院一个月的开支了。”
  梅姨娘撇嘴:“你自己小家子气,寒酸不怕人笑话,我可怕。”
  “我是小家子气,二爷身上的长褂不过也才二十两,不知道能不能买姨娘身上的一件袖子。”何家贤笑着:“账本对不上,姨娘自己拿银子填坑吧。”
  梅姨娘眉头一皱:“哪里对不上?每一笔都是算的清清楚楚的。”
  “我自然知道算的清楚!”何家贤笑眯眯的,也不怕往她头上泼凉水:“只是这开支太大了。我掌管内宅庶务,二爷赚钱那么心里,委实不好意思说一句花了就花了之类的话。我管家的时候,四个月花了一千两,还包括几位叔伯家里的开支。姨娘多了七百两,想来都是花自己的身上了,这个帐,公中可不背。姨娘用自己体己银子出吧。”
  说完不等梅姨娘发怒,径直走了出去。
  梅姨娘气得狠狠扇阿秀:“你也不知道说句话。”
  阿秀很是委屈,她一个奴婢,主子们吵架,她能说什么话。
  只是心里也明白,梅姨娘这全是无处撒火,朝她撒气呢,虽然疼的不行,也只能忍着,咬紧牙关,连哭都不敢哭一声。
  何家贤等了两日,见梅姨娘对她“赔银子”的要求理都不理,让雪梨去催了两次,都被顶了回来。
  何家贤冷笑一声,选了一个下雨的日子,一早去了梅姨娘院子。
  “姨娘,再这样下去我要收利息了哈。”如今方其瑞对梅姨娘失望透顶,虽然没有明着针对,可委实也不大管。
  先前梅姨娘还想去书房说道,让方其瑞给她撑腰,可见着方其瑞,一看见他满脸不耐烦:“姨娘有事说事。”
  梅姨娘关于自己花多了银子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今日被何家贤堵在屋里,也是她没有料到的。

  ☆、253、方玉烟出手

  她没想到,何家贤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
  只是,何家贤见过了方其瑞的不作为,胆子比她想象的更大。
  “梅姨娘拿不出银子的话,只能拿东西抵了。”何家贤打开衣柜,见里面满满当当都是好绸缎,好料子。
  “雪梨,这件不错,赏你穿了,算二两银子!”何家贤随手朝外面一扔:“梦梨,记账!”
  “何家贤,我这光料子都要二十两,还不算人工,你算二两是怎么回事?”梅姨娘在听着就生气,怒吼。
  “衣裳折旧,我愿意抵就不错了,还得按照原来的价格?”何家贤冷嗤:“这是什么道理!”
  又拖出两件:“这件月白色的还挺新,梦梨,归你了,算三两。”随意往后一扔。
  梅姨娘气得吐血:“这件我还没穿过!”
  “那也是二手货,是旧的喽。”何家贤笑笑,不理,继续翻找。
  很快,满满一柜子衣裳翻的差不多了,有些好的被丫鬟们捧着,只是太多了,掉在地上,溅了一堆泥水。
  “哎,别捡了,这么多,何必在乎那一件。”何家贤见雪梨弯腰要捡,立时出声提醒。
  雪梨会意,放弃了捡衣服的意图,一不小心,脚下从衣服上踩了上去。
  梅姨娘坐在梳妆台上,眼观鼻,鼻观心,不声不响。心里恨的滴血,面上也不显露半分,只静静的坐着,面如槁灰。
  何家贤以往再怎么不喜欢她,多少会给她留些体面。
  如今这样不管不顾撕破了脸,摆明是以命相搏。
  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让她看了出来?
  “阿秀,前几日三房的车夫过来,你给他银子,有没有别人看见?”梅姨娘蓦地心里想到什么,问阿秀。
  阿秀脸上火辣辣的疼,听见梅姨娘提起,不敢隐瞒:“奴婢在角门给的,应该没人看见。”
  “什么应该!”梅姨娘劈手一个耳光打过去:“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没……没有!”阿秀硬着头皮。
  梅姨娘陷入思考。
  遣了两个人去找小喜子,那两个婆子一溜烟到了汀兰院:“二奶奶,梅姨娘让奴婢们去寻一个人,叫……什么小喜子,是三房的人。”
  “知道了,去找吧。”何家贤最近大发神威,二爷虽然没赞同,但是也没苛责,不少见风使舵之人马上依附了过来。
  加上先前本就忠心的下人们,一直认为梅姨娘是没有资格管家的,此时见何家贤雄起,自然也是拍手叫好,忠心耿耿。
  小喜子被带到梅姨娘面前,咬死了马车的秘密没有被泄露出去。
  梅姨娘冷哼一声,看着小喜子冷汗淋漓,显然并不信,却也没说什么,只赏了他喝了口茶水,又给了一些银子,打发了出去。
  小喜子乐滋滋的出了角门,走进巷道,边哼着歌边数着银子,只觉得腹中一痛,嘴角无意识流出血来,扑面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一动不动了。
  不多时,几个吹着口哨的混混,见了地上白花花的银子,突然扑上去一阵哄抢。待发觉小喜子这个死人之后,俱是吓了一跳,几个人商议了一番,生怕被人诬陷人是他们杀的,随意找了个麻袋将人装了抬走。
  小喜子就这样消失了。
  饶是何家贤,都没有想到梅姨娘居然能够如此不把人命当回事,说下毒杀了就杀了。
  三房丢了一个马夫,而且是平素吃喝嫖赌什么都沾的马夫,没有经得起半点水花儿,就悄无声息的沉下去了。
  许久不露面的五夫人上门,找梅姨娘。
  “你说是当年的侯府二爷肖金安?”梅姨娘听五夫人提到这个名字,吃了一惊:“他为何要撸你儿子的官位,居然不顾岳丈大人的颜面!”
  方其乐岳丈的官位不低,肖金安无缘无故的去得罪这样一个位高权重的同朝官员,匪夷所思。
  “我与老爷,还有其乐,接到信时,想来想去想不明白。咱们家跟侯府,可是向来半点瓜葛也无。若是非要说有,大概是方玉婷与从家大爷的事情,对不起他罢了。可那与我们五房有何关系?”五夫人义愤填膺:“他要报仇要出气,该去找从家才是,可从家一直都好好的,该升官的升官,该中举的中举。”
  五夫人顿一顿:“梅姨娘在京里可还有什么关系?能够拿来一用?银子不用愁,老爷说了,只要让其乐重归官场,我们家就算倾家荡产,也再所不惜。其乐的岳丈也说了,他一个人,委实扳不过肖金安,若是有了助力,可就不一样了!”
  五房尝过了权力的滋味儿,如此不明不白丢了,儿子的大好前程就这样没有了,还真是不甘心。
  梅姨娘听了后思忖了半响,才道:“我也不知道肖金安此举为何,这样,我先让我在京城的旧好打听打听,只是这样一来,免不了要花费!”
  五夫人已经从怀里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到她手中:“如此拜托当家人了。”
  她提起当家人的称呼,梅姨娘一阵黯然,虽然明知道她是故意讨好,心里却还是欢喜的,嘴上便说:“如今我哪里还是当家人,何家贤已经将我踩得头都快抬不起来了。”
  五夫人也有耳闻,只是到底是别人家事,她们只要有公中的银子花用,不好说什么,毕竟方其瑞还在。有他坐镇,实在不好指手画脚,因此只道:“这样不知道孝顺的东西,迟早会遭报应。”像是想起什么,说道:“好比她前段时间摔断了腿,就是报应。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
  梅姨娘脸上顿时尴尬起来,只强自忍住不显露,含糊着应酬了几句,送走了五夫人。
  叫了阿秀过来:“你去钱庄里兑了银子,给我买五套上好的衣裙和两套顶好的头面。银子要花干净。”
  第一次这样吩咐时,阿秀吓得惨无人色。一千两银子,她一家人够嚼用一辈子了。
  可在梅姨娘这里,不过是一身行头的钱。
  后来时间久了,见识了梅姨娘的奢华,她渐渐也就习惯,不再大惊小怪。
  梅姨娘这人,就是好穿戴,好奢华,好体面。俨然比命都要重要。
  前段时间二奶奶带人将好些的衣裳全都拿走了,梅姨娘不愿意穿那些廉价的货色,竟然好长一段时间穿着中衣在屋里游荡,直到当了些首饰,又买了几套好衣衫。
  京城的旧人,除了王妃,还有什么旧人。
  之前为了拉拢三房和五房,她腆着脸求王妃给他们各自谋了个差事,不过是七品的官员,对于王妃来说,一句话的事情。
  因此办的并不难,三房和五房却感恩不尽。
  如今摆明了肖金安从中作梗,她怎么还能叫王妃去帮忙?
  若是王妃发觉之前三老爷是被肖金安想办法撸了官,定然是不会触及他的了。
  文宣郡主是王妃的女儿,肖金安是她的女婿。
  自己,不过是少时的玩伴而已。举手之劳的帮助,王妃乐得顾念小时候的情谊。
  这种与家人有矛盾的事情,自然是口都不必张。
  只是梅姨娘委实想不通,肖金安为何迁怒方家?
  难道真的是为方玉婷给他戴的绿帽子,忿忿不平,这些年终究不能释怀?
  可那应该是冲着方其瑞才是。
  梅姨娘将这些疑云尽去,又想到方玉烟。
  算起来,她诞下的王府长子,今年也有十三岁了。上次打听消息说,王爷很是喜欢,很是看重。
  若是如此,倒是可以请方玉烟帮忙。
  思及此,忙写了信,让阿秀送出去。
  不管能不能办成,五夫人必然要笼络住,不然,她哪里来的银子花?
  三日后,方玉烟接到梅姨娘的来信,先是问了她的衣食起居,又问了文琰的生活习惯,最后隐晦提起,五夫人家的其乐表兄,想再度起复为官,他的丈人,是当今的某一部的尚书,前途无量。可以来往。若是事成,方其乐岳丈必然会感激她的帮助,日后在京城,也是一项强大的助力,帮她在王府站稳脚跟。
  方玉烟面色晦暗的将信烧了,跳动的烛火印在她的脸上,这些年居然没有怎么老,仍旧是貌美如花,肌肤白嫩。
  “她倒是想的好。”方玉烟冷哼。
  身边的心腹玉儿见她脸色不好,小心询问:“姨娘娘家人出什么事了吗?”
  玉儿是从她进王府的时候,方玉烟从一干丫鬟中挑出来的,仔细栽培了许多年,对她忠心耿耿。就连先前她被软禁的日子,玉儿的忠心也没变过,想着法儿得帮她送信,找机会,送银子。
  何家贤给的银子,就是那时候玉儿送进来的。
  后来,何家贤与方玉烟常有书信往来,因此,玉儿对这位二奶奶的印象颇好,以为信是何家贤写的,故有此一问。
  方玉烟猜想她误会了,没有解释。只是心中暗想,方其乐的岳丈官至尚书,都没有能保住方其乐区区一个县令的官衔,可见不知道得罪的是哪路神仙,手眼通天的本事,岂是她能得罪的?
  心中对梅姨娘失望透顶。
  这样惹祸上身的差事,她倒是说的天花乱坠,像是为了她谋好处一般。
  这些年,梅姨娘可从不知道,她是怎么样,在王府里一点一点站稳脚跟的吧。
  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委屈受尽自然是不用提。
  光是文磊的冷落,下人们的轻蔑,还有王爷王妃眼都不抬的尴尬难堪,她都差点忍不过去。
  更遑论后来文磊娶了正妻,她虽然诞下长子,可架不住枕头风。一不小心就着了道,软禁了一年。
  天知道这一年时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如今她虽然花了功夫在头发和脸上,保养的和从前无二,可只有玉儿知道,她的头发,每隔半个月就要用皂角粉末细细染一次,不然,底下的白头发,就掩盖不住了。
  被软禁的日子,生不如死。
  每当想一死百了的时候,就想文琰,她的儿子,王府的长子。等他长大出息了,就能救她出来。
  那间禁闭的小房子,四百六十二块青砖,她数了几千遍,绝计不会错。
  屋角有一个蜘蛛网,先前看时还很害怕,后来无事时,也观察过,那只蜘蛛,一天差不多能补四只苍蝇为食。
  绣花绣到栩栩如生,京城里有名的绣娘也比不过她。
  她给文磊和文琰,做了三十套衣裳,一百双鞋面。
  她眼睛都要熬瞎了。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有时候想,是不是她还没等到文琰长大,就要死在这里了?
  直到玉儿拿了银票进来,说是方家二奶奶托人带来的。
  托的人,是肖金安。
  有了银子四处打点,便有丫鬟趁机在文磊和王妃面前说点好话,有意无意提起她的好处。
  肖金安也像是受人之托一般,时常拖了怀孕的文宣郡主来,不时提一提文琰没有生母,很是可怜,王府的长子生母被软禁,日后传出去不体面。
  终于,她被放了出来。
  世子夫人虽然不甘不忿,可她进门多年,只生了一个女儿。
  她也学乖了,做小伏低,不去惹她。只乖乖的照顾文琰的生活起居,连着多次在丫鬟嚼舌根的时候,将人送给世子夫人处置。
  以表忠心。
  如此多次,在世子夫人有心为难的时候,连王妃都看出下去,为她说话。
  王妃既然求情,世子夫人只能给面子。
  后面几年,也算是客气生疏,各守本分。
  王妃乐见其成,努力维持这种家宅平和的局面,并不想去打破。
  于是她越来越安慰,不争不斗,收敛锋芒。
  居然连文磊都对她好些了。
  原来书上说的没错,女子温柔贤淑,永远是正统。
  若是现在看方玉烟,早期那些嚣张跋扈的影子早已经荡然无存,如今,是一个温和无害,一脸笑意,精明算计的王府侍妾。
  书信烧了,心里可不平静。
  方玉烟暗恨梅姨娘无情,想了想,让玉儿去给肖金安报信。
  看你怎么跟五房交待!
  梅姨娘这些年没少受方玉烟的冷漠,信送出去没有回信,倒是也习惯了。
  只是对着五夫人,可算有点儿说辞就行:“我给王府写了信,不日就有回音,只是银子嘛……”

  ☆、254、多管闲事

  五夫人听见王府,笑眯眯的又拿了五百两。
  梅姨娘有些冷淡,鄙夷的瞧了一眼五夫人:“王府,吃饭都用的金碗——”
  五夫人一愣,片刻后回神,又拿出五百两,握在手上,却不递过去:“我今日就只带了这么多。”
  她想了想,终究小心翼翼的措辞:“只是我听说,那肖金安是王妃的女婿,王妃只怕这次难以……”
  前一次,梅姨娘给方其乐做媒的时候,说到女方在京城名声不好,五夫人犹豫,她就说:“这可是王妃保得媒!”
  五夫人这才答应。
  只是上次回去了之后,她也怕梅姨娘搞不定此事,去三夫人家里探口风,这才得知三老爷的官也是请王妃出的面。
  如今王妃与肖金安一家人了,自然不会相帮。
  也不知道梅姨娘在京城还有没有别的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