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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罩我去宅斗-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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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贤也不恼,只等着五夫人闹狠了,梅姨娘自然有向她低头的时候。
这一次,却是梅姨娘发狠,吵起架来忍不住把五夫人的头用花瓶砸破了。
好了,一万二千两的债务上,五夫人转头去衙门里告状,说梅姨娘买官,逼她还银子。
只是临到衙门击了鼓,还未说出状告何人,就被五老爷叫人拉了回去:“你别忘了,其乐也在里头,若是告,咱们家花的银子,岂不是都被告了?你这蠢女人!”
五老爷气得要死。
五夫人犹自不觉得:“她骗了咱们那么多银子,就这样轻易饶过她?老爷,这口气你咽得下去,我可咽不下去。”她顿一顿:“其乐虽然如今没有官职,可是他岳父还是朝廷官员,自然会包庇一二的吧。”
五老爷见她这样蠢笨,气得一个耳光扇过去:“你是嫌事情不够大么?其乐的岳父位高权重,若是真的被你扯下水,他在朝堂上的政敌,就会一举要了他的命,你当这是小事儿?”
五夫人便忿忿不平:“说给其乐弄个官做做,他偏怕什么肖金安,不敢得罪,也不敢大张旗鼓为女婿谋划。可咱们要报仇的时候,又还得顾忌着他,这算是怎么回事?敢情咱们攀上这个岳家,什么都得不着。咱们一家人为那个悍妇忍气吞声,做小伏低,到头来什么都得不到?”
“你得不到是因为梅姨娘,关亲家老爷什么事?”五老爷神智还算清明:“本来其乐的官做得好好的。可梅姨娘得罪了那个肖金安,咱们家不过是被连累而已。说到底,还得找那梅姨娘,她才是罪魁祸首!”
五老爷也气得不行。那些银子,是五房所有的积蓄了。
说起梅姨娘,五夫人又是气不打一处来:“是啊,我要告她,你又不让?那能怎么办?”
只能认了。这是一个死结。
两公婆说了半天,发觉又回到原点,气呼呼的坐下喝茶水。
梅姨娘那边听说五夫人被五老爷拉回去了,这才定定神拍拍胸脯坐下来。
方才听说五夫人要去衙门告她,她急忙让阿秀找五老爷把这些话说明白了,五老爷倒是听进去了。
只是,阻止得了一时,阻止不了一世,五夫人重整旗鼓后,肯定还要找她的。
只能寄希望于拖到方其瑞回来了。
深秋时节,方其瑞风尘仆仆的回来。
梅姨娘来借银子,方其瑞并不知道是为了何事,只实话实说:“银子这次都进了货,实在是没有了。家里只有开支的银子,给了你,公中就都没法吃饭了。”
何家贤听了暗喜,也觉得方其瑞说的是实话。梅姨娘如今没有任何偿还能力,不可能为了她一个人全家都吃不上饭。
为了保持在儿子面前的形象,梅姨娘也不好将事情的始末全都和盘托出。遮遮掩掩的,自然也得不到同情。
那天晚上,何家贤到底是受不住相思之苦,先放下了冷脸。
方其瑞也自然是高兴的。
如此相安无事到了年关,五夫人家也赶着过年,许是知道梅姨娘那里没什么指望了,消停了下来。
何家贤却发觉自己怀孕了。
她的月事这个月没来。起初以为是这段时间要管家里的事情,还要管孩子们的学习,家里的下人,实在是太累了,时间又过得飞快,根本没意识到。
直到总是开始干呕。
方其瑞开心得不得了。
梅姨娘又开始蠢蠢欲动。
何家贤生怕她在自己怀孕期间,趁机掌管府里的事务,做些小动作,整一些幺蛾子害自己,虽然不愿意正面为敌,但是为了保护肚子的胎儿,还是请了五夫人过府一叙。
并没有说什么话,只说了府里的难处,然后说公中的银子,方其瑞都拿去进了一大批货,这两个月,直到开春,只怕三房和五房都只能先自己管自己了。
五夫人虽然不情愿,可是何家贤已经率先将三夫人拉过来说过了,三夫人当场表态说没问题。
五夫人也不好坚持,只能无奈答应。
目前,方府基本上就是方其瑞一个人说了算,既然方其瑞说暂时没有银子,搬出谁也不成。
如此一来,五房捉襟见肘。
何家贤却不点破,只当着五夫人的面笑着问雪梨:“我们房里的那个紫檀木屏风当了多少钱?”
雪梨伸出五个手指头,意思是五百两。
“哎,到底咱们的成色不如梅姨娘的好,我记得前几天她的那个当了七百多两呢。”何家贤叹口气:“家里实在是周转不开,让五婶见笑了。”
刚开始起步的小商人,周转不灵是常有的事情,这也说明要开始做大了,五夫人纵然有再多不满,也害怕因小失大,只能不断的保证支持。
但是对于她们说的梅姨娘当了那么多银子却不还债的事情,她可就不甘心了。
正说着呢,梅姨娘过来,穿着紫金色苏绣的衣裳,何家贤给她看座了,才道:“我现在大着肚子,二爷又在外面东奔西跑的脚不沾地,州府夫人请各大商户的夫人聚聚,要劳烦梅姨娘代替我去了。”
五夫人见梅姨娘身上的衣裳名贵,头上的珠翠也是价值非凡,顿时在心里就气鼓鼓的,碍于何家贤在跟前,不好发作。
只出了院子门,五夫人就怒得一把抓住梅姨娘:“你什么时候还我银子?家里都要揭不开锅了!”
五夫人这样的气愤,梅姨娘想到何家贤特意叮嘱她“穿好些,省得丢了方家的体面。”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何家贤故意在给她下眼药呢。
但是今日又有任务,不好在门口真的跟五夫人纠缠,梅姨娘从手上撸下一个镯子:“你先拿着,我去办完事就回来。”
州府夫人宴请,这是她露脸的好机会。只要得了州府夫人欢心,何家贤日后在府中也要给她几分脸面,不会像以前一样恬不知耻的瞎闹腾。
五夫人揪着不放:“我偏不让你去,一个破镯子就想给我打发了。你前几日当的紫檀木呢?那么多银子,先还给我!”
什么紫檀木?梅姨娘要否认,又想到何家贤才当了紫檀木的,就解释说:“我哪里有当?是何家贤当的!你别搞错了!”
“我没有搞错!你把那银子拿给我,我才放你!”五夫人闹腾。
梅姨娘躲不开,阿秀早已经跟五夫人的丫鬟扭打在一起。
方其瑞在大门下了轿,抬眼就看见这一幕,立时脸涨得通红。
“五婶!”他先是恭敬叫了一声,从身份上来说,五夫人比梅姨娘更尊贵。
先前不过是碍于梅姨娘掌管着公中的银子,所以才那样巴结。
两个年过半百的女人披头散发,梅姨娘是不屑于跟这样的人动手的。
可是刚才的情势所逼,她不动手,就要白白被五夫人打,不得不还手。
方其瑞看着一向威严端庄的生母,居然跟一个泼妇一般,在门口与亲眷大打出手,委实动怒。
正要问,何家贤一路小跑过来,见方其瑞在,忙道:“我听下人禀告,说姨娘和五婶打起来了,我急忙赶过来看。”
方其瑞就道:“内宅的事你处理吧,我还要看账,先回书房了。”
他话音未落,何家贤就弯腰皱眉:“我肚子……”
雪梨一惊,忙扶了何家贤在门槛上先随意坐下:“……二奶奶听见事情急得很,一路跑来的。别是动了胎气吧。”
方其瑞忙上去搀扶,又吩咐她好好休息。
何家贤又进汀兰院去了。
她不管,方其瑞就不能不管了。
等听五夫人把事情原原本本,从头到尾说完,方其瑞已经羞愧的头都抬不起来了。
难怪他一回来脚都没歇,梅姨娘就来借银子。
一万二千两啊,梅姨娘就这样挥霍了?
方其瑞心如死灰的看着梅姨娘,无力的挥挥手:“这事我管不了。”
五夫人一听就崩溃了,若是连方其瑞都管不了,还有谁来管。
那些银子一没有欠条二涉及到买官的,又不敢真的闹大,难道这个亏就闷吃了。
“行,老二,你不管,我只能把她的东西先卖,能有多少算多少!”五夫人气呼呼的就要去家里叫人。
梅姨娘后来置办的东西都是非贵即华,还指望它们撑体面的,当初也有不少跟何家贤较劲儿的意味在里面。
此刻一听,都是她的命根子,是最后的家底了,断然不能如此让五夫人全都搬走。
最好好说歹说,等她去州府大人那里开完会再回来说这事。
“这可是关乎方家的大事,耽误了,要是州府老爷恨上了方家,你担待得起?”梅姨娘被纠缠得实在无法。
五夫人被唬住,答应了。
不信怎么办?打死了人还是没有银子。
梅姨娘这才收拾了一下,赶紧去了州府夫人哪里。
去得迟了,州府夫人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亲近也不大可能了。
领了任务回来,不过是燕州城有灾民涌入,每家商户要摊派银子,因为是硬性摊派,不好州府大人出面,毕竟是没有朝廷正规手续的。
州府夫人与各家夫人拉拉家常,也就各自心中有数的定下了。
方家是一万两。
何家贤听了此话气得从椅子上蹦下来:“一万两!她是怎么算的?”
“怎么算的?自然是把宝乾的产业也算在里面了。”梅姨娘默不作声。
何家贤冷冷看了梅姨娘一眼:“我去问问。”
派人送了拜帖,果真是一万两。
方其瑞虽然不忿,却也只能认了。方宝乾的产业如今都是封着,靠店租过日子,可说到底,这些产业也迟早有东山再起的一日,他们就算说破了天,说如今方府不过是靠一个皮毛铺子撑着,人家也不会信。
还不如老老实实交了,等有朝一日方宝乾接管,官府少找些麻烦也是划算的。
如此,又开始筹银子,最后不得已,只能盘算将方宝乾产业中的一处铺子卖了。
五夫人吃过早饭就来找梅姨娘。
梅姨娘心里有了些路子,急忙拉了她到外面:“你且等一个月,我还你五千两。若是做不到,你再来拉我的东西去卖。”
五夫人半信半疑,逼着梅姨娘给她写了一个五千两的欠条,为期一个月:“我姑且信你。”
之前以为方宝乾的产业是绝计不能动的,这是方其瑞的底线,两个人为这件事情吵了无数次了。到最后方其瑞不理她,也都是为方宝乾。
时间一久,她就不敢再提让方其瑞接管侄子生意的事情。
可如今方家需要银子的时候,还是动了方宝乾产业。
可见这个规矩,不是不能变动,而是看人变动的。
既然如此,她有的是办法。
肖小姐来方家频繁了些,比周慧茹都要多。
她来了也不说话,似乎没将方宝乾放在眼里,只是每日打扮的明朗冷艳,一天赛一天的美。
何家贤诧异莫名,然然笑眯眯的:“她每日跟梅姨娘学写字呢。”
☆、262、一波三折
一 既然不关她的事,何家贤也不好干涉。
直到过完年后的正月十五,方宝乾受了风寒。
周慧茹没来,肖二小姐偶遇方宝乾身边没人,小心妥帖的去照料他。
方宝乾已经快十四岁了,于男女之事上,虽然不大明白,但是懵懵懂懂,也隐约有些知道。
他病得昏昏沉沉的,当肖二小姐的嘴唇贴到他冰凉的脸上,他觉得烧的滚烫的面颊舒服多了,没有拒绝。
相比于周慧茹动不动就生气,好的时候大笑,肖二小姐这样润物细无声的体贴,倒是让他很受用。
伺候方宝乾的小厮,被肖家丫鬟拉到边上一起翻花绳。
等送药的丫鬟看到这不雅观的一幕大叫时,木已成舟。
方宝乾病中轻薄了肖二小姐的消息,方家上下都知道了。
梅姨娘匆匆赶过来,要为肖二小姐“主持公道”。
怎么主持呢?要么定亲,要么赔偿。
方宝乾自然不愿意这样贸然定亲,那么赔偿的条件是一间铺子,或者一万两银子。
肖家愿意息事宁人。
何家贤听到梅姨娘提得条件之后,就明白过来。
这是与肖家勾结在一起,拿肖二小姐的名节,换银子赔给五夫人啊。
也不知道肖家怎么脑残,就同意了。
何家贤亲自往肖家走了一趟。
肖夫人的意思很明显,就听梅姨娘的安排。
“我们肖家,在燕州城也是有头有脸的,说起来,早些年受过梅阁老的恩惠,如今才有了这家业。”肖夫人说起话来一点余地都不留,但是脸上的笑容却从未停过,似乎说的是别人家的事情一般:“二小姐虽然是庶出,不是我亲生的。但是这些年养在身边,也跟亲生的一样。如今他被你家大少爷欺负了,我这个做母亲的自然不能看着不管。”
肖夫人仍旧是微微笑:“我还是那句话,你家若是有诚意解决问题,两条路,要么娶了她。要么,就赔偿,此事,我自然会让人下封口令,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再也不提。”
何家贤见肖家态度这样强硬,暗想定然是梅姨娘授意的,气得坐都坐不下去,立时就走了。
联合外人来坑家里人,算什么本事。
或许,在梅姨娘心里,此刻早已经没有家里人,只有银子了。
那面,肖二小姐就此在方家住下,哭哭啼啼抽抽噎噎的,肖家也不说将她接回去,一日三餐的定时给何家贤请安,闹眼子。
何家贤知道肖家这是逼自己表态呢。
将此事与方其瑞商量,方其瑞的意思是既然做都做了,那就娶进来吧。
肖家的家世门楣,也不至于辱没了方宝乾。
可一来方宝乾不愿意,二来何家贤实在忍不了这口闷气。
思来想去,叫了方宝乾悄悄去了一趟从府,拜访了方玉珠。
再出来时,方宝乾有些郁闷:“……二婶,反正要娶,那还不如娶周姐姐呢。”
何家贤自然也是不大喜欢周慧茹的,只是对于春心刚萌动的方宝乾,不好言明,万一激起他的逆反心理,反而得不偿失,便笑着说道:“这只是一计罢了。你姑母给你挑的小姐,乃是诗礼传家,虽然家中有功名的人不多,但是家教是极好的,门楣也比肖家高。若是定了你周姐姐,只怕肖家不服气。等肖家得出结论,要放弃了,咱们再退婚不迟。”
方宝乾本就有些后悔自己一时没忍住捅出了篓子,他总恨当时鬼迷心窍,为何没有推开肖家小姐。如今见何家贤大着肚子四处奔走为他筹谋,到底是感动的,也就不再僵持,答应了下来。
方玉珠给何家贤找的侄媳妇,家里的老爷外放在任上,家中只有夫人和小姐,少爷。
小姐姓伍,不过十三岁的年纪,知书达理,性子和缓。
家中人际关系简单,何家贤一听就满意。
等方玉珠前去说合,说了求亲的事情。
伍夫人听了初时有些不愿意,一个是孩子年纪小,另外一个觉得方宝乾手中产业大,怕引起别人觊觎。
方玉珠便说:“您看的都是缺点,偏我看的都是优点。方宝乾是方家嫡长孙,叔叔和婶子您是知道的,若是想侵吞财产,只怕早就没有宝乾什么事儿呢,又何苦为了那些觊觎财产的人,眼巴巴的早早就要跟人定亲呢?以他的条件,等大一些了,自己随意挑选不是更好?再说,姑娘嫁过去,除了一个婶娘,何家的二姑娘,名声你是知道的,讲道理讲人情。上面却没有嫡亲的婆婆,吃喝有人管着,但是言行举止又没有人管,哪里有这样好的事情?”
伍夫人听了也觉得甚有道理,便答应了。
如此两家悄悄换了八字和庚帖,又交换了定礼。
为了稳妥起见,方宝乾也悄悄在门外看了一眼那位伍姑娘,见生的眉目精致,小巧可人,就再也没什么芥蒂了。
反正是权宜之计,到时候再退婚也不迟。
何家贤得了这一处婚事,再去肖家上门时,底气就足得多:“我们考虑好了,还是娶进门的好。只是我们早已经跟伍家小姐定亲了,所以肖二小姐,只能委屈做小了。”
肖夫人一听,气得浑身直抖:“做小?何家贤,你欺人太甚!之前哪里有婚约?突然就有了!还不是想欺负我们家?”
“就是欺负你了?怎么了!”何家贤霸气外露,早就看肖家不顺眼:“我欺负你,也是你自找的。若非你家姑娘将人都遣开去,自己送上门,能有这么一出?你要么就答应,要么就撕破脸,说出去看谁没脸!”
先前是担心说出去影响方宝乾娶妻,如今已经定了伍小姐,妻子有了。就算传出去,也不会因为方宝乾在病中,昏昏沉沉被人引诱了,亲了一口而真的退婚。
这对伍家来说,也是得不偿失的。
肖夫人也自然想明白这一点,指着何家贤:“好呀,居然用局来哄骗我。我们家的女人绝不做小!要么你赔银子吧,赔一间铺子!”
“赔银子?”何家贤轻蔑的笑起来:“肖夫人想必不知道吧。我家大少爷因为那一吻,对肖二小姐念念不忘,决心要娶她了。若是肖家不愿意,我们反倒是要说道说道,为何妾有情了,郎也有意了,这会儿要来棒打鸳鸯!”
意思就是肖二小姐勾引方宝乾,方宝乾也认了勾引,两个人情投意合,不该拆散的。
何家贤看着肖夫人再也不复往日的笑意,终于寒了一张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变得铁青,心情大好,笑眯眯的告诉她:“同在燕州城,您是不是听过一个故事?那会儿说书的人,说的可火了。说是有一个契丹人,叫乔峰,喜欢他的有两个女子,一个叫阿朱,一个叫阿紫……”
肖夫人诧异的望着她,不知道这会儿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何家贤笑眯眯的:“当初关于何家的谣言满天飞,这话本子就是我写的。想必您也听过我的才名。若是我有心,照样可以把肖二小姐和我家大少爷‘郎情妾意’‘你情我愿’的故事写上三四集,让说书人说得大家听听。反正我家是男儿,一时名声不好,过几年也就散了。倒是你家小姐……啧啧,好好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偏就……”
她话没说完,话里的威胁不言而喻。
肖夫人这才明白何家贤早就包藏祸心,忍不住爆粗口骂她。
何家贤也不恼,等她骂完了才道:“肖夫人若是骂完了,赶紧把肖小姐领回来吧。”
肖夫人也不笨,自然不会真的让肖二小姐做小,只能忍气吞声,当做此事没有发生过。
同时,她也暗恨方家无耻,何家贤无耻。居然能做出对女子贞洁不负责的破事。
但是此事又只能忍了,忍出一口内伤。
肖家的事情就此平息。
周慧茹听方宝乾说了,来方家更频繁了。
何家贤也不是那拘礼的人,听说定亲双方婚前不能见面,可伍小姐还那么小,算不上失礼。
于是然然经常邀约伍小姐过来玩。
伍小姐家中没有族亲,成日里跟母亲在一起,性子虽内敛,可是架不住少女天性。
方家又没有那么多规矩和条条框框,来了几次之后,很是喜欢然然。
周慧茹觉察到敌意,少不得要在方宝乾面前故技重施,不是崴了脚,就是帕子掉在地上,让方宝乾去帮她捡。
刚开始方宝乾还挺乐意,次数多了,很多次都是当着伍小姐的面,他就有些尴尬。
在知道对面的小姑娘是自己未婚妻的情况下,虽然也是要退婚的,但是多少有些不自在。
偏伍小姐大意不察,只一味沉浸在方府的自由天地,和然然在一起,朋友之间惺惺相惜的感情中,对于未婚夫婿方宝乾,相反并不是那样上心,很多小动作都未觉察到。
这让方宝乾的心思,起了微妙的变化。
任何男人都会嫌女人事多,哪怕是少年。
周慧茹终于在方宝乾吃饭时偷瞄了伍小姐第五次,而忍不住哭起来了。
方宝乾哄她。
她眼泪汪汪:“你是不是喜欢伍薇了?”
方宝乾一愣:“我为何要喜欢她!”
“你跟她都定亲了!”
“定亲只是权宜之计!”
“权宜之计她还天天上你家玩,不要脸!”
“你别骂人啊。本来我们定亲,后面还要退婚,就已经很对不起她了。二婶觉得愧疚,叫她长上家里来玩,补偿她。说好了,日后若是退婚,也要收做干女儿的。”
“说得好听,我看你二婶根本没安好心。一点也不像要退婚的样子!”
“你说我可以,别说我二婶,她是好人!”
“好人,霸着方家不放。还有,你都十四岁了,为什么方家的产业还不给你?”
“你操这些心干什么?”方宝乾有些烦,觉得她越权了。
方家的产业,说好是十六岁给他的。周慧茹未免越俎代庖了。
可在周慧茹眼里,从方宝乾回外祖父家,第一次跟她说话,对她表示出兴趣,向她示好开始,她就是跟方家的产业联系在一起的。
母亲和大伯母,二婶都是这样说话:“慧茹啊,等你做了方家的少奶奶,可别忘了咱们呀。”
“是啊,方家的产业,那就是咱们三代人也吃不完。方宝乾还小,上面又没有父母,到时候还不是仰仗你比他大,帮他打点。”
“是啊,你可要做一位贤内助啊。”
这样的话听多了,她也觉得自己该是方家未来的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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