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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罩我去宅斗-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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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何家贤不让他再说:“这方面我是迟钝一些,却是因为我没在大家子生活的缘故,并不是因为我蠢……我只是缺乏经验,不是没有能力……”
搞笑!她可是学霸好吧。
方其瑞呢,充其量是个学渣,不过是仗着先天投胎投的好……
呃呃呃,话说回来,投胎也是个技术活儿啊,而且,婚姻也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
“你不只蠢,还蠢而不自知!”方其瑞不为所动:“你慢慢琢磨吧,琢磨透了再来找我。”
何家贤一听他要走,忙闭上解释的嘴:“你就勉为其难,提点我几句,我蠢笨而不自知,你就原谅则个,不然我要是一辈子捉摸不透可怎么办呀?”
方其瑞倚在矮榻上:“那为师就勉为其难。”
何家贤得了这句允诺,倒是开心不已,就听方其瑞说道:“你换位思考,你会不会喜欢别的女人跟你老公生的儿子。”
何家贤想到陈丽对黄珊珊母子的态度,那简直是恨到骨子里,忙不迭的摇头。
“自然连他的媳妇一起讨厌。”方其瑞下结论:“所以别说你只是说几句话送点礼物生活中伺候那些小事,就算你为她挡刀剑,没利害关系时你是救命恩人,有利害关系了,你觉得她能放弃自己的利益,去报答你的大恩?”
何家贤有些底气不足:“不至于的吧,若真是救命之恩,那比起利益……”
方其瑞冷笑:“若是你不明白这处关节,那就是永远教不会的了。”
何家贤有些气馁,她不愿意相信陈氏能够自私到那种地步,却又觉得方其瑞很是笃定,一时纠结。
方其瑞叫她放松:“你别纠结,你以为你真能有机会救她的命?”
何家贤一听释然了,又听方其瑞道:“你进退有礼别理她,也别让她抓住错处就行。”
“依你的意思是我忍耐?继续让胡妈妈监视?”何家贤冷笑:“你来去自如自由自在肯定不懂得我的苦楚……”
“……呵呵。难不成你想去做舍己为人的菩萨,用一颗热心去把她仇恨捂热?”方其瑞冷笑:“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有的人没有。”
何家贤一听又骂她,板起脸。
“你忘记了梅姨娘为什么要你把纹桃雪梨从我身边调走?”方其瑞反问:“难道你做事,从不想前因后果的吗?”
何家贤刚想开口说“不是说女人多了耽误你读书进学吗?”却又在方其瑞的点拨下,开始动脑筋,突然灵光一现:耽误读书是真,可她一直忽略着一项重要的事实——她们都是陈氏给的!
胡妈妈能在院子监视自己,那她们这些年在方其瑞身边——何家贤陡然出了一身冷汗,思想来去越发觉得没想错,一把拉住方其瑞的手,激动不已:“我有脑子。”
方其瑞见她一副顿悟的模样,知道她总算想到:“想到哪里了?”
何家贤激动劲儿还没过,颤抖着声音道:“母亲不喜欢你,这是大前提,因此派那些美貌姑娘分你的心,让你没办法好好读书高中,顺便监视你,我说的对吧。”
而置庶子的前途于不顾,绞尽脑汁挖坑设陷,陈氏也是恶毒之极。
方其瑞诧异半响,瞧着她仿佛窥破天机一般得意,忍不住泼冷水:“说你是榆木疙瘩,你还不承认……”
他拍拍衣袖:“你觉得你相公就那么没用,几个侍女就能让我念不好书?”方其瑞有种被看轻的郁闷:“道行还浅,慢慢琢磨体会吧。”
低头又瞧见何家贤闷闷不乐,心软加了一句:“虽不够透彻,倒比以前有进步,值得发扬。”
何家贤听了眼神亮起光,摩拳擦掌正待还问,方其瑞已经整理衣衫:“我还有事,你这两天别出门,也别去谁的院子里凑热闹,万事都波及不到你。胡妈妈要听让她听,要看让她看,一个下人而已,色厉内荏,不足为虑,别藏着掖着。”
何家贤未明白,方其瑞已经出去,她只得坐在屋子里,又将前因后果想了一遍——既然自己对于陈氏来说,本身就是眼中钉肉中刺,少在她面前晃荡才是上策,干什么还卖力去巴结讨好呢?只求陈氏跟她无冤无仇的别找她就阿弥陀佛。
伟昌侯府的求亲是在方其瑞走后不久突然在整个方府传开的,据说陈氏已经勃然大怒,跟方老爷都吵起来了。
吉祥探听回来的消息是,何家贤走后,几位小姐去请安,恰好老爷也在陈氏屋里,一家人便热热闹闹的聊了几句,席间方老爷就打量方玉婷好久,不住点头。
待几位小姐走后,方老爷跟陈氏说起昨日席间伟昌侯想要给小儿子结亲一事,又点了方玉婷的名字。
陈氏脸都绿了,立刻摇头说岂有姐妹嫁去一家的道理。
方老爷听见陈氏阻拦,也气得胡子都抖起来,指着陈氏勃然大怒:“我早知道你故意为难婷丫头呢,明摆着这样好的亲事,你想都不想就拒绝……”
方老爷絮絮叨叨:“婷丫头都快十七了,这几年要定亲的还少吗?哪家不是青年才俊?你挑三拣四说要替婷丫头挑个好的,却耽搁到现在,都快成老姑娘了。这次多好的机会,婷丫头是庶出,人家是侯府庶子,也是养在侯夫人跟前的,哪里就亏待了婷丫头,你这样见不得她好?”
陈氏凭白被安了这个罪名,气得哆哆嗦嗦,半响话都说不清楚。她想说伟昌侯府已经衰败不堪,可是张不开嘴——当初她的执拗和坚持,让亲生女儿进了火坑,几年时间从前水灵娇嫩的姑娘,已经枯瘦如柴,连嫁妆都没能保住……不知道身心过得如何煎熬?
方玉婷心机深沉,狡猾灵活,嫁过去了玉荷哪里还有个好的?而方玉婷一个商户庶女,居然能嫁给侯府庶子,这身份就首先上了一层。这样的世家联姻,嫁妆想克扣一些只怕也不能……若是以后等分了家,方玉婷直接就是当家主母,只会更好……
若是方玉婷保住嫁妆过得锦衣玉食,她不爽……若是保不住嫁妆填了侯府的坑,她更不爽……
想到这里,她忙道:“侯爷可能只是随口一提,老爷何必当真?”
方老爷见她不正视问题,逃避的理直气壮,将袖中的帖子往桌上一扔:“侯夫人亲自下了帖子了,哪里会有假?”
他顿一顿:“给婷丫头准备嫁妆吧,这婚事我允了!”
陈氏扑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哭诉道:“侯夫人真是好深沉的心机,这是要把咱们家的姑娘都祸害干净啊。”
说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将方玉荷回娘家时的话说了,只隐瞒了实情,说侯府是因为方玉荷嫁过去之后才得罪圣上的。
陈氏抹着眼泪:“婷丫头是我从小养在膝下的,如何能舍得她嫁的不好去吃苦?老爷真是冤枉妾身了。”
她声泪俱下,感人肺腑:“若侯府还是以前的侯府,这门亲事妾身求之不得,可如今一个女儿已经填了进去,难道还要再填进去一个?”
方老爷得知此事也是大为震惊:“燕州城离京城太远,咱们家又是商户,朝堂没有关系,这消息居然瞒的这样实,一点风声都收不到。侯爷与我见过几次,也只说累了乏了,想远离朝堂纷争,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不行不行……还得派人去打听打听。”方老爷知道方玉荷不至于回娘家来撒谎,这几年侯爷也的确是赋闲,本以为是主动归隐,没想到是被动贬斥。
“我老嘀咕玉荷总不回娘家,原来是这层缘故。”方老爷嘀嘀咕咕,扶起陈氏:“回头我让二弟去……”
“老爷,万万不可。”陈氏急忙阻止。
“此事人家在暗咱们在明,打听不打听的,玉荷说的还能有假?”陈氏怕谎言戳破,若是被方老爷知道婚前侯府就已经落败,只怕也不会轻饶了当初坚持让玉荷嫁过去的自己。“若是搬到明面上来,咱们还能去侯府质问吗?问他们为什么落败了也不跟咱们说?”
陈氏咬咬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本来我们是高攀,可架不住玉荷命不好,能怨谁呢?说起来,他们没怨玉荷是个扫把星,怪到方家,咱们只能装聋作哑。”
☆、89、姐妹争亲事
方老爷想到嫁出去的大女儿,不由得一阵心痛,被陈氏说服:“既然如此,这门亲事是不能答应了。”
“自然是不能。”陈氏眯起眼睛:“玉荷早就说过她婆婆是个厉害的,只怕就等着咱们再送几万两银子的嫁妆过去,给他们家填那个无底洞呢。”
陈氏自认为已经起了戒心防着侯夫人,没想到她这一招釜底抽薪,差点就让夫妻反目。若不是玉荷先行回娘家说过,方老爷和她,妥妥的又要上当。
瞧着方老爷神色稍霁,陈氏才劝道:“老爷心疼婷丫头,我是知道的,我何尝不心疼,若说先前左挑右选耽误了她,这我承认,可若不是真心为她操心,我何苦来哉?随便找户人家,不管是聋是哑嫁过去,我不省心吗?”
“老爷你也知道,婷丫头没有生母,性格又乖巧懂事,真受了委屈,只怕也不敢像玉荷那样回娘家来说的,到时候,肯定是打落牙往肚子里咽……全了她的孝心,可叫咱们做父母的于心何忍?”陈氏潸然泪下。
方老爷不作声了,半响才道:“那总得想个法子回绝他们吧。昨儿个酒席间侯爷随口一说,说若是有机会想喜上加喜……我顺嘴就允了,只怕有心人已经……”他食指叩在帖子上:“这上面虽然没说是哪位丫头,可是论起适龄的,婷丫头年纪最大,按照顺序也该她……”
何家贤听到的版本却不是这样,她听到的是,昨儿个酒席间,两位老爷借着酒劲儿的提了几句结亲,今日老爷一大早又特意在几位小姐请安的时间过去,就已经很反常,等小姐们走后还跟夫人说了许久的话……
这大概就是定了方玉婷的婚事了。
一时之间整个方府都在议论,虽然有主子的时候讳莫如深,但几个人私下扎堆还是聊得挺欢。
到了下午,事情急转直下,方玉烟跪在鹤寿堂门口受罚,原因不详。
何家贤一整天听方其瑞的话门都不出,只跟着吉祥学绣工,顺便耳朵竖起来,听院子里胡妈妈她们瞎聊天,粗哑的嗓门说话很是放肆。
自那日胡妈妈口不择言将她气晕,何家贤一直想找个由头将她撵走,只是走了一个还会再来一个,治标不治本。再加上方其瑞口中形容胡妈妈不足为虑,就一直耽搁了下来,只不给她好脸色。胡妈妈碰了几个钉子,再加上惧怕方其瑞,到底收敛了些。
她心里一动,便随口问道:“胡妈妈在夫人跟前伺候多久了?”
吉祥疑惑的一摇头:“奴婢倒没费心去打听,只知道她还有个姑娘,也在鹤寿堂当差,逢人笑三分,可讨人喜欢了。”
何家贤眯眼睛笑:“你去叫来我瞧瞧。”吉祥纳闷,何家贤忙道:“只是瞧瞧而已。”
一个时辰不到,便听见一个并不熟悉的女声,轻声笑着,一路脚步轻盈往这边来。
何家贤望着跟前一个笑意盈盈的小姑娘,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长得虽然不是特别出众,但是一张笑脸让人觉得很是娇俏。
胡妈妈就行了一个礼,笑着说道:“这是我姑娘红绡,不知道二奶奶有什么吩咐?”
红绡就笑眯眯的行礼,礼数很是周到。
何家贤正诧异于颧骨高下巴尖,一脸尖酸刻薄相的胡妈妈怎么能生出这样讨喜的姑娘,红绡已经自来熟的过来瞧着吉祥之前绣的花样:“姐姐手好巧,绣的这蝴蝶像是要飞出来似的,我手就笨了,怎么也学不会,气得我娘骂我好些天,说养了个姑娘连个鞋袜也弄不着穿的……”
胡妈妈瞧着女儿活泼的样子,又瞧瞧何家贤,满肚子狐疑,不知道她卖的什么药。
按照常理,何家贤一个没什么实权的少奶奶,她找个由头推过去就是了,反正红绡是夫人院子伺候的……只她有自己的私心,想着常来汀兰院走走,若是碰到二爷被看上,那可就是天大的造化。
夫人那边自然不必说,肯定是巴不得的。这些年夫人对二爷的“良苦用心”,大家不明着说,稍微长点眼睛的却都能看得出来。
因此还特意找了个借口将人带过来给何家贤,谁知道何家贤只是上下打量了几眼,便笑着打赏了一个银锞子:“很会说话,如今二爷身边只有雪梨一个人伺候,我想着终归怕是不周到……还是想物色个丫头跟着,只是不知道谁合适。”
何家贤叹口长气,与胡妈妈推心置腹:“妈妈你也知道我,做事情不经过大脑,上次纯粹是吃干醋,腆着脸把人要过来了。可如今你瞧见梦梨,胆子小不经事,哭哭啼啼的成天惹二爷烦,我这心里时常内疚的很。夫人那里顾忌我,想必是不会主动给人的。我屋里没什么好的人……”
她自顾自哀叹:“我身边除了那些不中用的,倒还就是妈妈你能干,我有心,却无奈……”她依依不舍瞧了红绡几眼:“是我考虑不周,只想着妈妈本来在我这里伺候,要是姑娘来,就更亲近一层……”
“倒是个看着就让人喜欢的,只是到底是伺候夫人的,怕是夫人不允……难啊。”说完又打量红绡几眼:“可惜了……”
胡妈妈在一旁听见梦寐以求的事情几乎是砸在脑袋上,无暇细想,忙道:“夫人定然允的,夫人本就希望多几个丫鬟伺候二爷……”
何家贤故作深沉的摇摇头:“我瞧着不大像,若真如此,怎么我向夫人开口要纹桃她们,一下子就给了?”
胡妈妈急吼吼的道:“那是纹桃她们不中用了呗……”说到这里才意识到什么,忙闭嘴不言,将剩下的话系数吞进肚子里。
何家贤捻着指尖的丝线,见胡妈妈不说话,叹口长气:“夫人言出必行,不可能出尔反尔的,就算我有心……哎,……还是算了。”让吉祥送二人出去,只落得二人面面相觑,又郁闷又兴奋。
待到晚间方其瑞回来了,她才主动迎上去替方其瑞换装,又亲手拧了帕子给他洗脸,方其瑞也乐得她伺候,浑身舒坦的往矮榻上一歪:“说罢。”
何家贤这才期期艾艾的将今日试探胡妈妈的事情说了,末了才总结道:“我瞧爹他是个爱才的,既然夫人对你的招数是人尽皆知,他为什么不阻止好让你潜心读书以求高中?”知道了陈氏的险恶用心,何家贤也不愿意再称她为“母亲”。
连胡妈妈都知道往方其瑞房里塞人,夫人是乐见其成的,这说明方府上下心知肚明,只是没人点破,方老爷掌管偌大的生意,八面玲珑,怎么会这点简单的套路都看不出来?
“因为我不愿意啊。”方其瑞懒洋洋的开口,心情似乎很好:“她们几个在我十几岁就来伺候了,都处出感情来了,怎么可能说拿走就拿走?”他笑呵呵的拍拍身边的空位子,示意何家贤坐过来:“因此这几个丫头是她愿意放,我愿意要,谁不同意,我就一哭二闹三上吊……”
方老爷提了几次,就被方其瑞以“调走她们就不考试”为由挡了回去。
何家贤听他描述的啼笑皆非,忍不住就笑出声来:“这么说,我能成功把人要走,不是夫人给我的面子,而是你给我的面子喽?”
方其瑞瞧着她绞尽脑汁,不由得觉得好笑,点点她的额头:“别想了,这中间的因果,三言两语说不通的,你性子太浅,人情世故太嫩,知道多了不是好事,过好你的小日子罢。”
何家贤见他什么都不愿意讲,捂着头觉得头疼:“我不弄懂这些,是过不好我的小日子的。”
方其瑞发觉不知道何时,他居然习惯这种小亲昵,顺手就按揉她的太阳穴:“无需懂,万事有我呢。”
何家贤沉寂,像触电一般闪开,方其瑞失落尴尬。片刻后假装胳膊疼倒在一边:“哎呀,伤口还没好呢。”
何家贤不疑有他,急忙俯身过去瞧,毕竟伤筋动骨要一百天呢。虽然方其瑞休养了一个月大夫说已无大碍,到底还没好全。
方其瑞却闪身避开,一脸小媳妇的娇羞:“休想趁机轻薄我!”
何家贤:……
如是平顺的过了几天,珊瑚过来传话,说是明儿个陈氏要带众姐妹去一趟侯府,请何家贤早做准备。
翌日一早,玉婷便在汀兰院门口等何家贤,吉祥看到先是没认出来,半响才捂着嘴:“二小姐好漂亮。”
方玉婷眉眼弯弯的对她微笑,向着何家贤:“我来等二嫂一起,今日安排了我们两坐一辆马车。”
何家贤也被方玉婷的精心打扮惊艳,只见她头戴珍珠发饰,简单优雅,眉目如画,朱唇嫩红,身穿绿色千面竹节花纹长裙,腰间系一条粉红色腰带,坠一个蝶恋花荷包,搭配得虽不华贵,却细致精巧,清爽宜人。
方玉烟想必昨日挨罚后没休息好,神情萎靡不振,一向明艳靓丽的她居然让低调的方玉婷抢了风头。
眼见方玉烟飞过来好几个眼刀子,方玉婷跟没事人一般,看也不看她,只搀扶着何家贤上马车,弄得她受宠若惊。
方玉婷瞧出她不自在,笑着道:“二嫂跟我别这么生分,说起来,以往我是府里最没地位的,她们也都瞧我不起,毕竟我生母早亡,是个孤女,唯有二嫂嫁进府中,我才有了些同命相连的感觉。长幼有序,我喜欢二嫂,多服侍些是应该的。”
如此一说,何家贤便不好再推拒,一路上谈笑欢声,言笑晏晏。
方玉荷早就在门口等候,只眼巴巴的望着车马队过来,陈氏与周氏一车,方玉烟、方玉露与方玉静一车,方玉婷和何家贤一车。
一见面,陈氏就满脸的喜不自胜,忙携了方玉荷的手往里走。方玉荷狐疑地打量了几眼方玉婷,见她精心装扮,露出几分了然的冷笑。
何家贤来的路上就告诫自己,做什么都跟着周氏,保证今日不出错就行,因此只随着周氏慢慢地走,眼观鼻,鼻观心。
方玉荷就在陈氏耳边嘟哝道:“今日这车架是谁安排的?怎么这样子安排?”
她自小等级规矩森严,不像何家贤全然不懂:按理,应该是几位小姐一车,媳妇一车,至于陈氏,一个人坐也好,媳妇姑娘们陪着伺候也好,都无可厚非。
陈氏也忍不住冷笑:“除了老二,还能有谁这样能干?大抵是听到风声,虽然嘴上不声张,你看她那沉不住气的样子?定然是想着先入了你婆婆的眼呗。”
方玉荷嘀咕道:“你也由着她?”
“由着!”陈氏笑笑:“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几天,她爱怎样就怎样,且等她风光一会儿,待会儿还不知道怎么样哭呢。”
方玉荷捂着嘴偷笑:“她消息倒是挺灵通,不过也是,平素看谁都是八面玲珑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可招人呢。”
陈氏叹口气:“若不是你上次回家去跟我交了底,我还真寻思这是一门好亲事,打量着把玉烟嫁过来呢,你知道的,她向来听我的话。”
方玉荷瞧着方玉烟眼睛红通通的像是没睡好,探问:“她怎么呢?”
陈氏有些惆怅:“昨儿个不知道哪里听得的消息,来求我要我把她许过来……”
话音未落,一旁的丫鬟提醒快到了,两个人急忙收声,昂首挺胸不再言语。
侯夫人早已经在花厅等着,一同的还有好几位贵夫人,陈氏一一见礼,互相恭维夸奖了好一阵子,才将几位小姐并媳妇叫上来行礼。
介绍到何家贤时,有位华贵的夫人打量了她好几眼,点点头笑而不语。
方玉婷无疑是最出挑的,侯夫人逮着好好夸奖了一阵子,又逐个赏了首饰,才落座命人奉茶。
只是聊着聊着就问到几位小姐的年纪,陈氏知道要将话题引到正事上面,就冲方玉荷使了个眼色。
方玉荷便道:“母亲,翰哥儿吵着要见几位小姨呢,我带她们去后面看看。”
侯夫人也正有此意,点头表示允许。
方玉婷面容中掩盖不住的喜色,伴随着方玉烟恶狠狠的瞪着她,几个人各怀心思的起身。
☆、90、落水求湿身
侯夫人等她们都走远了,才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笑脸望着陈氏:“玉荷这孩子,不愧是燕州城第一首富家教养出来的闺女,行事大气,不比咱们公侯人家的姑娘们差。”
陈氏就笑着:“您喜欢她,是她的造化,快别夸了。”
侯夫人偏要夸,又提到谁谁家的闺女,很差劲,不事翁姑等,陈氏本以为要说正题才支走方玉荷她们,等了半天没等到,偏还不能主动提,毕竟人家没有正面提亲,只能顺着打哈哈,跟几位贵夫人聊聊头饰啊,花样子什么的。
这边后院里,方玉烟到底是一肚子气找不到撒的地方,吃茶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就将茶水打翻在方玉婷的裙子上。她素来飞扬跋扈惯了,根本没把方玉婷的怒火放在眼中。
周氏开解了两句,方玉烟已经委屈得哭起来,旁人看来,方玉婷就更冤枉了,只是她到底好脾气,虽然明眼人都看出来她强忍着怒火,却终究没有发作。
方玉荷有些看不下去,起身命一个小丫头带方玉婷去客房换身衣服。
方玉婷笑着道:“来的时候备了换洗的,以防不时之需,不需要劳烦大姐,我自己带丫头去取便是。”
周氏便笑着说道:“大姑奶奶别费心,咱们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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