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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罩我去宅斗-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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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到底是谁?
  灵机一动,倒是想了个主意。
  第二日,便买了三盒新的一模一样的脂粉,做了记号,分别将她们三个人叫到屋里,瞧瞧说道:“我用这些脂粉不合适,脸上老是出状况。还是从前夫人赏的那些名贵的好些。不过都扔掉了也可惜了,这个赏给你用,别告诉别人,省得说我偏心。”
  纹桃和梦梨都默默收了不说话,悄悄收在房里。
  雪梨瞧着吉祥,笑眯眯的:“姐姐用着可好?”
  吉祥摸摸脸:“好东西自然是好的,我瞧着比我那桃花粉好多了。”
  “既然有了,那从前的那些便宜货就先别用了,我瞧着是不是好用!这些都是吉祥推荐给我的,说在别的闺阁小姐中,口碑极好的东西。”何家贤笑眯眯一个一个的叮嘱过去:“别浪费了。”
  然后,一连几天过去,她三个的脸都好好的。
  何家贤本想,谁不烂脸,那就是谁干的,如今大家都好好的,又怎么判断呢?
  一筹莫展。
  方其瑞瞧着对他的新婚小妻子愁眉苦脸,提点了几句,何家贤犹豫,才道:“……我……我做不来!”
  “这里是方府。你若不当机立断,那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方其瑞只“点”出“方府”这两个字,何家贤就沉默了,只能犹豫道:“我试试……”
  方其瑞给的方案是,把纹桃和雪梨和梦梨分别关起来,严厉拷问,谁干的总会心虚,会露出马脚。
  何家贤想到之前差点冤枉吉祥,本着不可错怪好人的心态,纠结来纠结去,到底是不敢。
  想来想去,又将三人招到面前道:“那些脂粉都没有用吗?”
  雪梨道:“奴婢舍不得。”
  纹桃也忙附和:“那样的好东西,奴婢也舍不得。”
  梦梨点头:“奴婢用了一点儿。”
  吉祥对梦梨点点头,表示肯定。在一旁笑笑对着另外两个:“既然你们舍不得,那就给我用吧,我用得可勤了。”
  三个人面面相觑,这才明白过来,是每个人都有的。不过这种拉拢人心的手段,不少主子都会用,算不得奇怪。
  何家贤突然冷笑:“吉祥你还是别用了,用多了会烂脸的。”

  ☆、111、怒火

  吉祥一愣,难以置信:“二奶奶……”
  “我懒得藏着掖着了,你们两个,居心叵测!”何家贤指着雪梨和纹桃:“肯定是知道里面加了东西,所以不敢用,对吧!”
  她冷笑:“二爷说,不听话的奴婢,动点子刑罚打一顿就招了,我想着你们也算是二爷跟前的老人了,不好下他的面子,所以一直没动手。这里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谁干的,趁早说,还能从轻处理。”
  三个人都很错愕。
  半响。
  大概是明白了何家贤在说什么,也明白了她的怒气是从何而来,更加听进去了她转述的,方其瑞说“不行就动用私刑,打到招认为止的建议”。三个人都是浑身发抖。
  梦梨有些庆幸,还好她胆子小,不敢不听话。
  “冤枉啊,二奶奶,奴婢没做过。”纹桃“噗通”一声跪下来喊冤。
  “奴婢也是冤枉的。”雪梨也跪下来。
  何家贤冷笑:“冤枉是冤枉,本来我还耐着性子,想查出到底是谁冤枉的。按理说,三盒脂粉里我都加了东西,谁也不敢用,谁就是要害我的人。”她笑着:“可是我叫你们用个东西,你们都推三阻四,可见从没将我放在眼里。既然如此,我也不用管你们谁是冤枉的了,忤逆主子,已经是罪过。别的不说,你们两个从今日起,互相给对方上妆吧,将脂粉用光。”
  “直到你们两个的脸都烂了为止!”何家贤面容肃穆,满是杀气。
  “二奶奶,冤枉啊。您这么做不讲道理!”雪梨气呼呼的出声:“奴婢不想烂脸,奴婢没做过。”
  “奴婢也是冤枉的,二奶奶不可以这么做!”纹桃也跟着大声嚷嚷。
  “我一个主子,还轮得到你们两个奴才告诉我该怎么做?”何家贤冷笑:“你们的脂粉里我都加了东西,韩大夫说,要是我加的剂量够多的话,三天就要该烂脸了。”
  “谁坚持不用,谁就是凶手。”何家贤厉声道,不给商量的余地:“就从明日开始!若是你们不想的话,我只能试试二爷的提议了。”
  雪梨和纹桃愈发害怕。若是连二爷都摆明不打算庇护她们,而是要给二奶奶撑腰,那她们根本无人可求。
  何家贤此话一出,整个汀兰院都为之沸腾,大家都摩拳擦掌,等待看结果,纹桃和雪梨,这两个二奶奶面前的红人,到底谁的脸先烂。
  很想不用,却不敢不用。
  五日后,两个人的脸却都烂了。
  何家贤走到她二人身边环顾了一圈:“好的好,脸都烂了呀。”
  只见纹桃脸上,红红点点的好几个脓疮。
  雪梨脸上,却是红红的一大片疙瘩。
  “二奶奶,奴婢的脸已经烂了,求您查明情况,奴婢是冤枉的。”纹桃小声求告。
  “二奶奶,奴婢的脸也烂了,您瞧瞧,成天发红发痒,消不下去呢。”雪梨也把脸上的红疙瘩给何家贤看。
  “行了,雪梨。”何家贤叫一声,怒道:“把纹桃抓起来!”
  纹桃吃了一惊,大声道:“二奶奶您这是干什么?奴婢的脸都烂成这样子,雪梨的脸不是也烂了吗?”
  “是吗?”何家贤冷笑:“那脂粉里根本就没加东西,你们的脸是如何烂的?”
  纹桃和雪梨都低下了头。
  纹桃挣脱吉祥的钳制,怒道:“是,我为了洗脱嫌疑,自己加了东西在脂粉里面烂了脸,可这样说来,雪梨不也是加了东西,二奶奶怎么不抓她?奴婢不服!”
  “雪梨,是也不是?”何家贤问道。
  雪梨见纹桃指责她,却不敢否认,怒道:“奴婢用了两天,发觉没有什么迹象,就去问纹桃,哪知道她说她已经有感觉了,脸上开始疼起来了,并一口咬定我是凶手。可我明明是清白的。奴婢怕二奶奶起疑,只得自己去找了起红疙瘩的药草磨成粉了加进去的。”
  “纹桃,你呢?”何家贤冷笑着:“你也是自己加的东西对吧?若是我没记错,你加的和雪梨的不同,你加的是铅粉。”何家贤瞄着纹桃的脸,恶狠狠的盯了很久,才慢条斯理道:“所以你加的东西跟我一样,烂脸的症状跟我也一样。”
  “二奶奶的脸早就好了,怎么能一口断定?”纹桃坚持不认。
  “你忘了春杏了?她用了我的脂粉,还在家里养着呢。”何家贤笑笑:“若非如此,怎么能断定是你做了手脚?”
  纹桃浑身酸软,她没想到是这种试探的法子。
  本来何家贤第一次赏她们的脂粉的时候,她就已经料到,里面定然有鬼。她便不用,还极力劝阻雪梨去用。
  雪梨也怕烂脸,因此听她的话没有用。
  后来何家贤强制她们用时,她知道避无可避。明知道会烂脸,只能咬牙忍耐。
  何家贤说的期限是三天,可她用到第二天晚上还是没有变化,她着急,去试探雪梨。
  没想到雪梨是个精明的,也来试探她。
  当天晚上,她就把以前没用完的铅粉悉数加了进去,希望能够按照三日之约出现症状,洗脱嫌疑。
  谁曾想,何家贤她,这样狡诈,根本什么都没加。
  雪梨不知道加的是什么东西,只能胡乱凑数,先烂脸了再说。
  她知道,所以……
  抓住做手脚的人,何家贤这才松了一口气,喝问纹桃:“为什么?”
  纹桃却一言不发。
  何家贤无法,既然撬不开她的嘴,只能找更厉害的人,便派人去回禀陈氏,想叫陈氏亲自审问。
  却不料,陈氏仍然是轻描淡写:“她招了就行,原因什么的不重要。这丫鬟这样可恶,便罚半年的月例吧。”
  何家贤错愕。她觉得是恶毒,陈氏却只是说她可恶?
  若是害她的人陈氏都这样包庇,还把纹桃放在汀兰院,那以后的丫鬟们,只会更加有恃无恐,也根本不会把她放在眼里。
  只是既然回禀了陈氏,陈氏的判决又下来了,便不能再忤逆,只能遵从。
  方其瑞回来,听说后摇摇头:“汀兰院的内部事务,何必处置前就告诉她?你不会处置后再告诉她?蠢货!”
  何家贤本就后悔,如今也只好死鸭子嘴硬:“到底是夫人当家。再说,事已至此,只能好好防着,无法补救了。”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方其瑞抿着嘴,眉头紧皱:“汀兰院容不得这样狠毒的人。再这样下去,你越发没有地位。”
  翌日傍晚,何家贤吃过晚饭,听见外院乱糟糟的,就问吉祥怎么回事?
  吉祥一愣,还未答话,雪梨倒是机灵,抢先道:“二奶奶还不知道呢?”
  何家贤莫名其妙的神情一现,正要问知道什么?和气跑过来:“二爷请您过去。”
  雪梨就边走边说:“纹桃罚了银子,不甘心呢。在书房偷二爷的东西,被二爷抓起来了,如今要鞭打她,以示惩戒。”
  陈氏不管?何家贤想不通。
  就听雪梨继续道:“夫人和老爷想过问,都被二爷顶了回去,说有什么后果,他一力承担,家里是断不容这样龌龊心思的丫鬟。”
  纹桃偷东西?这罪名……
  还没想明白,就见前方的丫鬟一股脑儿的就往花园子里面跑,便有丫头进来请何家贤:“二爷说了,让二奶奶出去瞧着。大概一时半会儿不会好的,带把椅子。”
  何家贤一头雾水,吉祥和雪梨已经麻利的让人抬了一把太师椅往花园里去。
  只见花园子靠近池塘边上,已经立起来一根柱子,纹桃穿着薄衫长褂长裙,五把大绑,唯有赤足踏在软泥里。
  方老爷和陈氏并不在场,方玉烟、方玉露和方玉静倒是都来了,静静的站在一旁,后院里的大多数丫鬟婆子,并前院里几个常进来通信的小厮,熙熙攘攘的围了一个圈,何家贤估摸着少说也有七八十个。
  方其瑞穿着猎装,英姿飒爽,小领口紧袖口窄肩膀,愈发衬得身形伟岸挺拔。
  见何家贤来了,他急忙快步走到她边上,命人将太师椅又往前抬了两步:“你坐好,别吓着。”
  何家贤一愣,还没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方其瑞已经蜻蜓点水般在她额头亲了一口,惹得满园姑娘媳妇婆子们窃窃私语。
  何家贤见纹桃绑在那里,只见她面容紫青,脸颊高高肿起,已然是被人打过的样子,眼眸紧闭,嘴唇苍白,头低垂着,发髻散乱,身上的衣服倒是还整齐,想必是新换过的。
  “偷东西被二爷逮住,现在以示惩戒……”生财声音高亢的大声唱喏,让人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话音一落,方其瑞就从腰间抽出一根拇指粗细的长鞭子,往空中一划,便是尖锐的一声响,不少人都已经缩着脖子,似乎鞭子已经落在她们身上疼的很。
  方其瑞却似乎并不打算动手,而是走到纹桃边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慢条斯理将鞭子垂入池塘,沾湿了拿起来。
  纹桃似乎有预感,见方其瑞鞭子没有落到身上,方才睁开眼睛闪过一抹希翼的光,却见他挥舞着沾了水的鞭子狠狠就朝自己身上抽来,顿时皮开肉绽火辣辣的疼,像是骨头都裂开了,张嘴便是“啊”的长声惨叫。
  和气见方其瑞皱眉,想了想低头找了找,却没找到。何家贤冲他招手,将自己的帕子和吉祥雪梨三块帕子揉在一起递给他。
  和气接过去咧开还在龇牙咧嘴疼的叫唤的纹桃的下巴,径直把三块帕子塞了进去。
  纹桃顿时喊都喊不出来,只能挨着疼痛不住闷哼。
  方其瑞深深的望她一眼,何家贤没有说话。
  男人都愿意人前露出豺狼的一面,她作为人家媳妇,可不好扮演圣母。就让他们当一对狠毒夫妻罢。
  方其瑞便又是一鞭子下去,纹桃想叫也叫不出声,只能头使劲扬起满脸眼泪,虽然被绳索缚着,还是疼的浑身直哆嗦,想说什么,却只有“呜啊呜啊”的含糊不清,手帕上很快沾满了血水。
  又是一鞭子……纹桃浑身大汗淋漓,翻了个白眼,晕厥过去。
  生财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冷水朝她脸上一泼,纹桃一个激灵便醒了过来。身上的衣衫早就褴褛破碎,翻红的皮肉本来只是渗出血,如今就顺着水流下来一条条殷红的颜色,已经有许多人不忍卒看,低着头或者将头撇到一边去。
  方玉露再也忍不下去,捂着脸走上前道:“二哥,打也打了,算了吧,太残忍了。你没见她们都吓到了么?”
  方其瑞皱皱眉头,不悦方玉露此时出来打岔,冷声道:“叫她们来,就是让她们知道,背主不忠的下场……”
  方玉露不屈不挠,继续劝道:“还是算了,别的不说,二哥你一点儿也不念着她伺候你这些年的情分?”
  方其瑞像是第一次认识方玉露,认真的瞧着她,直到方玉露低下头去,低声嘟哝:“算了,早知道二哥你铁石心肠的。”便转身携着婢女走了。
  方其瑞并没有停手,依照先前宣称的,打足了纹桃十鞭子,直抽得她彻底昏死过去,衣衫尽烂,混着血肉一起根本分辨不出,这才停手,又命人给她换了衣服,关了起来,只等家里人来接回去,再不用在方府当差。
  何家贤一直冷眼旁观,一句话不说。事毕后方其瑞坐在她旁边,发觉她双手冰凉,便径直抓了放在胸口捂着,却感觉到对方的抗拒,方其瑞有些失神:“你是不是觉得我残忍?”
  何家贤不说话。对她来讲,这样大庭广众鞭打一个女子,而且一遍一遍毫不留情,打得皮开肉绽血肉翻飞,跟满清十大酷刑没有什么区别。
  纹桃害她毁容,虽罪该万死,可这样的去受折磨,有点过了。
  她瞧着方其瑞,有些害怕,这样一幅帅气体贴的面孔,对着她的时候笑容温煦。可转过脸去,又有多少张她没看见过的狰狞面容,在不同的场合,不同的人前露出?
  她知道方其瑞是动了震怒,为了她。叫那些胆敢谋害她的人瞧着,欺负他的妻,日后就是这样的下场,叫她们忌惮,叫她们害怕。
  自己是不是有些不知好歹?

  ☆、112、鞭打纹桃

  何家贤不知道。她只觉得,方其瑞此刻,陌生的厉害。两个人从陌生人到同床共枕,到心意相通,到耳鬓厮磨,到她想要试试,把身心托付于他,可到头来,发觉恍然一梦,她还是不认识、不了解这位枕边人。
  更何况,方玉露说的很对,纹桃再错,也是伺候了他好几年的侍女,难道一点儿情面都不留吗?
  只是人前为了他的面子,声誉,权威,她只能眼睁睁看着。
  何家贤没说话,可表情已经深深出卖了她。尽管她尽量躲避方其瑞的眼神问询,可方其瑞还是清楚明了的看出来。
  “你是不是也觉得,纹桃伺候我好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不该这样对她?”方其瑞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劳累过度:“你不理解的事情太多了,毕竟经历不同,我不强求你,你好好休息吧。只是,在这样的大宅里,人人见惯了钱财和势力,逢高踩低,阿谀奉承,心狠手辣,超出你的想象。我只问你一句,若你不是何家的闺女,而是另外一家豪门的姑娘,你觉得,纹桃还有别的下人,敢这么对你?你自己想清楚吧。”
  方其瑞像是特别疲惫,说完就出去了,留下何家贤一个人深思发呆。
  方其瑞是说,她今日受的一切苦难,全都是身份被人瞧不起?
  他的表现是告诉她,身份不够,手段来凑?
  何家贤想了一整夜,深以为然。只是这后宅的手段,她一个深闺小姐,又是初来乍到,哪里能够那么快,就懂得游戏规则?
  一夜没怎么睡。
  鞭打纹桃的事情,陈氏和方老爷还是没过问。
  倒是下人们瞧着何家贤开始恭敬起来,比以前都好使唤。
  何家贤有些感慨,以暴制暴虽然不好,但是却是个百试百灵的法子。
  然后她中毒了。
  没有阿胶固元膏,就是普普通通的一顿晚饭,方其瑞没有回家吃的时候,她中毒了。
  开始以为是拉肚子,稀稀拉拉跑了许多次厕所,直到吉祥发觉她嘴唇乌青浑身冷的发抖时,才暗觉大事不妙,急忙叫人请大夫。
  何家贤有了经验,照例是一大碗绿豆汤灌下去,却丝毫不起作用,人冻得如在冰窖里,不住的抖如筛糠,身体软得吉祥扶都扶不住。
  待方其瑞赶回来时,大夫直言:“二奶奶中毒颇深,下的是砒霜,老朽无能为力,还是准备后事吧。”
  方其瑞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抱着上了马,策马扬鞭就往韩大夫的住处去,何家贤只觉得自己似乎要死了,牙齿刮擦着话都说不利索:“方……方……照顾好……我……我……母亲……”
  她真傻,她真笨,她怎么能对要害她的敌人心软,关键时刻这样不当心?更没有想到的是,深宅大院这样拿人命不当回事,说下毒就下毒……毒了一次又一次……她到底得罪了谁,下如此狠手……
  何家贤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方其瑞将她捆绑在胸前,一面策马狂奔,一面怒道:“不许你说这样的话!照顾什么,要照顾你自己照顾,若是敢死,你等着瞧,我让你何家满门过不安生……”
  何家贤声音微弱:“我死了,你正好再娶,我身份低微,配不上你……”这是何然然骨子里的自卑,永远改不了的。
  方其瑞再混,何家贤与他相处的这些日子,也陆陆续续看出个大概。人是聪明人,只是不愿意放在大家都以为的那些上进的事情上面而已。可若是说他人品低劣——没有!说他心狠手辣——没有!说他风流浪荡——她似乎也没亲眼见过……
  脑子混沌,可到底还有点意识,她紧紧拉住方其瑞的衣襟,断断续续,气若游丝:“你再……妄自菲薄……你很好……好好读书……”
  “你好好的,你好好的我就好好读书,不争什么财产,不抢什么权力,只要你好好的。我好好读书好好考试,分家了咱们出去单过……”方其瑞咬着牙快马扬鞭,一面跟何家贤说话不许她睡觉。
  “你没什么配不上我,你配我绰绰有余。只是我不该让你进这个大染缸。我本以为你是厉害的,居然敢拿着剪刀去找我……你在娘家是爹娘的掌上明珠,可到了我这里……我没能力护着你,周围虎视眈眈……我早就不想待了……可是我不甘心……不甘心,凭什么都是一样的儿子……”方其瑞絮絮叨叨,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
  “我不是……明珠……”何家贤听他提到这个,想到这段日子堵在心中的事情,筋疲力尽:“前世,爸爸不要我……妈妈嫌我是累赘……今生,我爹为了三百两……把我卖……卖……娘却只听爹爹的,没有主见……”
  方其瑞听着心里一疼,怀里的何家贤头一歪,沉沉睡过去。
  韩大夫听见马蹄声忙跑出来,跟着的药童急忙把何家贤接着与方其瑞抬进去。
  “中毒太深,只能尽力……”韩大夫一面沉着给何家贤把脉,一面命药童准备银针渡穴。
  方其瑞紧张的在冬天的夜晚,满头大汗都顾不上一擦,待韩大夫忙活完,何家贤嘴唇的乌青淡下去一些,就听韩大夫道:“把我那续命丹拿来……”
  药童又去取药过来喂何家贤服下,韩大夫也是满头大汗,擦拭了一番,瞧着方其瑞紧张的神情:“你紧张也无济于事,还是看淡些罢,能不能醒过来,要看尊夫人的造化。”
  方其瑞似乎没听见,只趴在床头静静盯着何家贤的容颜,苍白的诡异,沉睡如雪。
  何家贤又看见了自己。
  不知道是在梦里,还是她已经回来了。
  她看见何然然在大学的图书馆,认认真真的看着书,然后画面一转,是手机响起,何然然接过电话,起身收拾书本,然后朝大门口走去。
  何书礼站在校门口,倚在小轿车旁边,一旁的有认识的同学过来:“然然,这位是……”
  “我爸!”何然然爽快的响亮回答,像是与何书礼并无任何间隙。
  那位同学有些羡慕的瞧着轿车上大大的“奔驰”Logo,拍了一下何然然的肩膀:“你可真低调……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努力不可怕,优秀不可怕,比你优秀的人还比你努力,那才是真可怕……”
  何然然笑了一下:“那是我爸的又不是我的,我自己的还得靠自己争取才是……”
  “是……是,女儿当自强嘛,你经常挂在嘴边说的。”那位同学见何书礼已经走过来,忙跟何然然再见。
  “今天是你妈妈的生日,你叫她出来咱们给她庆祝一下……”何书礼提议。
  “算了。”何然然有些尴尬:“母亲说了,你既然已经再婚,就不要再惦记我们母女,好好对阿姨和弟弟罢,免得两头为难。”
  何书礼楞了一下,自从何然然考上好大学,学费也被他承包后,陈丽仿佛变了一个人,或者说,不是变,而是以前恋爱和新婚时期的温柔体贴又回来了,这让他觉得新鲜,又觉得受用。
  “既然来了,就别推辞了,爸爸饭店都定好了。”何书礼坚持。女儿上大学后,时不时就写信给他问候,顺便向他请教一些与人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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