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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罩我去宅斗-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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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家人就坐其乐融融的吃了一顿饭,席间上对方其业赞不绝口,他也不客气,一一收了,末了拍着胸脯道:“父亲放心,方家的产业若是在我手里,必然能够发扬光大,等我到父亲这个年纪,定让它番上一番。”
  方老爷喝了几杯酒,红光满面,开心不已,抚掌大笑道:“若是如此,为父老怀安慰。”陈氏也在一边微笑着给二人夹菜斟酒,一派和谐。
  方其凯就借着话题道:“儿子长大也要学做生意,为父亲分忧。”
  “好,好。等你长到跟你哥哥一般大,父亲也给你一个铺子。”方老爷心情爽朗,格外宽和:“你也要争气。”
  “多谢父亲。”方其凯顺利完成沈姨娘的叮嘱的话,低下头笑了。陈氏看了他一眼。
  又喝了几巡,方老爷便问起方其瑞的功课,不用说,又捱了一顿好骂。以往何家贤总是担忧,跟着一起难堪。如今知道他是故意不想读书,心下淡然了许多,像是事不关己,神色如常的吃菜喝汤。
  “父亲莫生气,二哥不成器,儿子一定会努力。”方其业又给方老爷劝了一杯酒,笑着道:“儿子已经打听好了,再过几日,便有从云南回来的商队,带回来的米粮价格极好,大约需要十万两银子。”

  ☆、132、方玉婷流产

  “这事儿数额太大,你不用管,我已经派人去谈了。”方老爷听他提起这事,很是开心:“你能留心这些,说明是个做生意的人才。”
  “是。”方其业碰了个软钉子,有些悻悻,陈氏忙劝着:“一笔生意而已,日后你爹给你的机会多的是,你先学着,别贸然出手那么大的生意。”
  方玉婷便趁机又眯眼笑着:“今日真是好事连连,我也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她说的是“你们”,眼里却只瞧着方老爷:“我有喜了。父亲要当外公了。”
  “你父亲早就是外公了。”陈氏笑眯眯的看不出喜怒,说话的语气却很刻薄:“是不是,玉荷?”
  方玉荷低着头没作声。陈氏看不出不妥,只得草草恭喜方玉婷几句,便岔开话题,反倒是一向不与方玉婷凑近乎的方玉静一直缠着问“几个月了,怎么发现的呀……”之类。
  方玉婷第一次做母亲,整个人和善不少,散发着温柔的光芒,即便以前跟方玉静没什么交集,此刻也是蛮享受这种被关注被恭喜的感觉,很有耐性的回答她的问题。
  碍着方老爷在场,没人说不合时宜的话,席散后,方玉婷跟方玉静去她屋里坐。
  方玉荷与陈氏去鹤寿堂交心。
  何家贤自然是回了汀兰院,方其瑞被方老爷借着酒兴骂的极端郁闷,出门散心去了。
  “她有喜了你怎么也不知道?”陈氏一回鹤寿堂就冲方玉荷发火:“真是没用,叫你看着她,却什么也看不住。”
  “母亲,我身体不好,成日里都在床上躺着,现下还是身体好了才过来。”方玉荷也满腹委屈:“我怎么看得住?我婆婆依仗她能干,侯府许多事务都交给她去办,说起来,府里我的人只怕还没有她的人多。”方玉荷说起来也是愤愤不平:“若非当初生孩子伤了根本,怎么会由一个庶出的欺凌到我的头上……”
  “哎。”陈氏一听女儿提起病,心里立刻就软了下来:“大夫可说有进展?”
  “只是在慢慢调理。入冬还好些。”方玉荷道:“夏日里一热就出汗,一出汗就浑身凉飕飕的,冬日里只要多穿点,捂紧了就没事。”
  “人各有命。”陈氏也不忍不住哀叹道:“我就算是命好的了,生了你们兄弟姐妹四个,虽然也有些头疼脑热的毛病,到底不要紧。就是你大哥……”她眼里泛起泪花:“我对他不起。”
  “母亲。”方玉荷也很是委屈,眼泪流下来:“这些是身为女儿家必须遭受的,谁也不怪,怪就怪我与大哥命不好。”
  “不是你们命不好。”陈氏咬牙切齿:“母亲怀你大哥时,你父亲在外被那个狐媚子迷的神魂颠倒,气得我日日睡不好觉,到我生产之日还缠着不让你父亲回来,我生的没了力气,你大哥难产,生下来就小的像只老鼠,不住的吃药……待到怀你的时候,那个狐媚子进门……大夫说我心思郁结,气滞不顺,连累你也身体不好……后来母亲想开了,只专心照顾你的身体,由着那狐媚子霸占着你父亲,让她接连生下方其瑞和方玉烟……因此你的身体才比你大哥略好些,说起来,也怪母亲不够坚强,对你们不起……”
  “不怪母亲,任谁怀着孩子,被做出这些事情来,都会气的。”方玉荷有些心疼陈氏,也庆幸自己:“好在世子好些,从不纳妾……也爱惜我,说是我身体不好,不强迫我,都是自己憋着……”
  “世子好是好,难免性子木讷些,不像他弟弟,看着就狡猾,又娶了方玉婷那个有城府有心计的……为娘也有些为你们担忧。”陈氏忧心忡忡:“你们两人,到底不如他二人讨侯夫人欢心。”
  “世子之位已经在相公手上,母亲何必杞人忧天。”方玉荷破涕为笑,安慰陈氏:“方玉婷如今得婆婆器重,一是她身体比我好,难免多操劳些,二是她手上有嫁妆,婆婆还没有悉数得手,怎么不哄着捧着,当初我才嫁进侯府,不也是这样,时间长了,她也逃不了……”方玉荷冷哼:“且容她先嚣张一阵子,日后有她的苦处……”
  “自然容不了她。”陈氏气得冷哼:“我怀你时,方玉婷的姨娘进门,也没少出力气我。好在她死得早,这笔账就算在她女儿头上好了。”
  “母亲消消气。”这些过往方玉荷不知道听陈氏提过多少次,以前方玉婷不在跟前,碍不着她什么事。除了嫁妆银子老是被侯夫人哄着拿出来,有些不顺心。此外,相公疼爱儿子可爱,婆婆也还过得去,她算是过得很幸福,因此看什么都很包容,人也很和善。即便陈氏老是说,她不在府里,不以为意。
  若非她自己急功近利,一直觉得高攀了侯府,怕日后地位不稳固,怀孕时悄悄去吃那“女转男”的药材,也不会搞垮了身体。
  好在真的生了个儿子,才算放了心。自己的身体,养一日算一日,受些苦也就罢了。这个秘密,连陈氏也不知道,她也将终身隐瞒,谁也不会说。
  如今方玉婷也嫁过来,侯夫人的重心一下子就变了,成日里去讨好她,方玉荷这才发觉,方玉婷果真是挡道的狗,饶不得。
  母女二人正在“互诉衷肠”,外间新来的芍药过来报,说是抓到方玉静的丫头柳朵在角门那里,跟后面弄巷里卖杂货的西婆子鬼鬼祟祟。那婆子倒是乖觉,说是找她弄泻药。
  问是不是自己吃,偏又不说。
  陈氏一愣,立时便问:“买个泻药也鬼鬼祟祟,五丫头调教的什么鬼样子……”话未说完,方玉荷已经冷笑着对芍药道:“柳朵一个小丫头,这会子才跑出来买药,定然有鬼。你去探探她的口风,看是要给谁吃?我瞧着五妹妹不像是拉不出来的样子么。”
  陈氏嘟哝:“除了她,还有谁能让柳朵那丫头跑腿,而且还不光明正大的去外面买,偏找个婆子偷偷摸摸……”
  两个人说着突然想到在方玉静院子作客的方玉婷,相视抿嘴笑起来。
  “她要就给她吧。”陈氏稍一转弯,就想到了,笑眯眯的:“把那丫头放回去,就说我在跟姑奶奶说话,没见你。还有,给西婆子十两银子,把我柜子底下那名贵的麝香拿一些,加在泻药里面。”
  方玉荷听了道:“母亲还有这东西?听说不容易得呢。”
  “是啊,活血化瘀是极好的,就是怀了身子时不能用,有落胎之效。”陈氏冲她点点头:“若是我们想岔了,那就舍一点儿药材罢了,没有身孕的人吃吃无妨。若是猜对了,那可就是渔翁得利的好事。”
  芍药得了旨意,走出去跟那西婆子嘱咐一番,才命腊梅送出去,又将关押在厢房的柳朵放出来,呵斥道:“夫人没空理你们这些腌臜事,此刻便饶了你。”
  那婆子就扑上去,拉着柳朵便走,一面挤眉弄眼。待出去后,才道:“姑娘在这里等着,婆子去去就来。”
  瞧着柳朵狐疑的目光,婆子跟她咬耳朵道:“刚才芍药姑娘问我,我咬牙说啥都没有,只是跟你闲聊。她自然不信,说要禀告夫人。可惜夫人忙着跟姑奶奶说话,却不见她,她又不好没凭没据总关着你我。”
  “是了。关久了我们小姐自然会派人来问,只要咱们咬死了不认,无凭无据的,她也没办法。”柳朵倒是明白为何芍药这么快就放过了她们,又小心的道:“那妈妈快去快回,我这边瞧瞧她还有没有盯着咱们。”
  “是了。”那西婆子答应一声,赶紧去了。柳朵又在后面小声道:“要温和一点的药,别伤害了身子。”
  “省得,放心吧。”那西婆子回头小声说:“我只给你一半的量便是,又省了银子,只拉屎,不伤身。”
  何家贤听到方玉婷小产的消息传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红果急匆匆来报,说方玉婷在方玉静院中喝茶,突然腹痛如绞,随后下身就见红了。
  请了大夫来看,说是保不住了,不过还在努力救治。陈氏已经查明,药是方玉静下的,她供认不讳,柳朵被绑了,咬死了只说给方玉婷吃的泻药,并不会伤害胎儿。
  何家贤愕然,急忙起身去鹤寿堂。家里出了这种大事,装聋作哑就太虚伪了。
  冯姨娘跪在地上哭哭啼啼,一直哀求:“夫人,五小姐哪里会做这种事情,不要冤枉了她呀。”
  方玉静跪在鹤寿堂门口,一声不吭,任凭冯姨娘在背后哭嚎,见何家贤进来,才将头抬一抬,随后抿着嘴,并不说话。
  陈氏无法,只能捏捏额头,头疼的很:“既然你已经招认了,且看大夫怎么说。”话音未落,内堂传来方玉婷痛苦哀嚎的声音,不住的叫唤。金娘子出来道:“大夫说,孩子保不住了,已经落下来了。”
  陈氏摇摇头,脸上满是痛楚:“玉静啊玉静,你怎么能干出这等糊涂事。”痛心疾首的扑到她身上:“她怀着身孕,哪怕是一般的泻药,也会伤及胎儿。你以为不是打胎药,就不会害到孩子了么?”陈氏也哭了:“你自己也就算了,连累方家得罪侯府啊……”
  方玉静一愣,她倒是没想到这个因果,想到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到底有些难受,满脸眼泪哭道:“我只是想给她一点教训,没想过要害她的孩子,我错了,我想岔了!母亲莫怕,我一力承担,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把这条命赔她就是了。”
  何家贤瞧着这个还不足十五岁的小姑娘,拍着胸脯豪情仗义的模样,觉得心酸又可笑。
  作为旁观者,她虽不喜方玉婷,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方玉静如此,也是亲手害了一条无辜的小生命。
  “如此,就等侯府派人来处置吧。到时候有什么罪责,母亲也只能咬咬牙,跟你一并受了。”陈氏此时表现出的模样,让方玉静很是感动,她大声道:“若非二姐设计害我,连累三姐差点没了性命,我也不会恨她到这种程度。是女儿连累了母亲。母亲放心,女儿给她抵命便是。”
  冯姨娘已经在后面哭得瘫软,犹如一滩烂泥一般。
  陈氏便问道:“还有这等缘由?”
  “是,女儿误听人言,上了她的当。”方玉静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什么也不惧,当着众人的面就说了出来:“二哥入狱,二姐回来找我,说是为二哥的事情着急。我想着到底是同胞兄妹,自然是该出一份力的。”
  “她说她探过文磊少爷的口风,文磊少爷不喜欢四姐,喜欢三姐,若是三姐肯嫁给他,到时候大家亲戚一场,自然不会再追究。”方玉静看了何家贤一眼,里面带着亲切,继续说道:“二姐说,当初知道三姐想嫁去侯府,只是没能嫁成,她也很对三姐不起,如今有这样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成全三姐,又能救二哥,大家都好。只是不能说这主意是她出的。”
  “我蠢,我就信了。去与三姐说,只说是我在侯府认识的朋友说的,文磊少爷的确对三姐有意。三姐自然是信我,便使人传话给文磊少爷……哪成想,文磊少爷是那样的人……三姐差点儿就一尸两命。”
  她想到这里,咬牙切齿:“三姐对我恩重如山,小时候救过我好几次,如今我报答她万一也不为过。二姐太坏了,我要让她也尝尝失去骨肉的滋味儿。”方玉静伏拜在地:“女儿恨她,做出这等错事,自然也做好了承担一切罪责的准备。请母亲、姨娘……”她回过头深深看了一眼冯姨娘:“……当女儿不孝……”
  陈氏听了已然是泪流满面:“我的孩子,原来其中还有这般缘故,你受苦了。”她擦擦眼泪,又将帕子掖回到衣角处,亲手扶了方玉静起来:“好孩子,如今你三姐已经苦尽甘来,你何苦还这样想不开……”
  “她苦尽甘来,是因为她命好有福报。”方玉静愈发愤怒:“她知道三姐不会信她,偏从我这里入手。是啊,大家都说我单纯,我蠢钝,她作为姐姐,不像三姐那样照顾我点也就罢了,却偏利用我这一点去伤害我亲近的人,老天却还让她怀孕生子,未免太不公平。”

  ☆、133、一报还一报

  “家里四个姐姐,不说人人对我关爱有加,可没欺负过我。唯独她,小时候欺负我,长大设计害我,我还偏对她不设防……”方玉静很少会说这么多话。
  何家贤瞧着方玉静的面容,敏感的觉得,她并不是愤怒方玉婷对她的利用,更多的,却是自己对自己蠢钝被人利用的懊恼。与其说是恨,倒不如说是后悔的成分居多。
  后悔什么?自己太笨?或许只有她自己知道。
  “你下去休息吧,让姨娘陪你多待会儿。”大祸临头,陈氏也格外宽容:“若是侯府那边追究起来,我先顶着,不行再叫你出来,母亲会尽力保你的。”
  方玉静感激涕零,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这才扶着冯姨娘回院子歇着去了。
  内屋里大夫又是好一阵忙活,叫了一个接生的稳婆,才将方玉婷清理干净。
  何家贤在外面杵了快一个时辰,陈氏也没叫她坐下,只等方玉婷那边忙活完了,似乎这才看到她一般,诧异道:“老二媳妇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快进去瞧瞧你二妹妹罢,我记得以前你跟她挺要好。”
  话说到这里,何家贤只能硬着头皮进去,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方玉婷“啊”的一声凄厉的哀嚎,叫人心惊刺痛。
  何家贤脚步就顿在门口,不敢再入,陈氏拉着她进去,方玉荷也在,孩子没保住的消息就是方玉荷说的。
  一碗乌黑的药汁泼在地下,瓷碗摔的七零八落,方玉婷面容苍白毫无血色,只穿薄薄的里衣坐在床沿上,赤脚垂在床下,浑身冻得直哆嗦,嘴唇都有些发紫了,像是已经接受了事实般,瞧着陈氏进来,发疯般的嘶吼:“那个贱人在哪儿,我要去杀了她!”声音凄惨尖锐,如同鬼魅。
  陈氏便道:“你先休息,将身子调养好,我已经派人去侯府禀告此事,母亲自会为你做主。”她眼神一扫,别有深意:“不过你也别都怪在你五妹妹头上,你想想,可曾经有什么地方得罪过她?”
  “我与她无冤无仇,为何要害她?”方玉婷一愣,稍微想了一下,确认无疑,又凄楚的尖叫:“方玉静你个贱人,我与你有何深仇大恨,你如此害我,我要扒了你的皮,吃了你的肉……”
  陈氏不理她的叫嚣,只扭过头审视她:“可你五妹妹不是这么说……”
  听着陈氏阴阳怪气的声音,方玉婷这才回过神来,瞧着陈氏霎时明白过来:“五妹妹说了什么?”
  “她说……”陈氏卖了个乖,瞧了何家贤一眼:“她说,她恨你,因为你设计安排文磊少爷与方玉烟在一起,害了她三姐的名节……后来,又下药要毒害她三姐的胎儿……”
  “我没有,不是我。”方玉婷不等陈氏说完,就矢口否认:“我何时害过方玉烟的胎儿,我不过是瞧着她对文磊少爷有意,成全她罢了。”
  “成全?”陈氏咄咄逼人,眼冒怒火:“你四妹妹也对文磊少爷有意,怎么不见你成全她?”
  ……方玉婷一时说不上话来,片刻后立时道:“那时候二哥危及……我想着三妹妹与二爷是亲兄妹……”
  “如你所说,四妹妹就与老二不是亲兄妹了?”陈氏脸阴沉沉的,像是要吃了方玉婷:“果然是翅膀硬了……居然敢暗算到我的头上。”她叹口气,“桀桀”怪笑起来:“也好,这也是你的报应。平素不见你回府探亲,怀了身孕便要回来耀武扬威……”
  何家贤瞧着陈氏的诡异得意的面容,这才如梦初醒,难怪她对方玉静那样宽和。
  她还以为是方玉静年纪小,且事出有因的缘故,陈氏也恰好想在冯姨娘面前扮演慈母的角色而已。
  如今看来,她是恨,恨方玉婷在这件事情中是始作俑者,坏了方玉露的婚事,偏最后成全了方玉烟。
  “……”那么多人在房里,方玉婷没有当面顶嘴,只定定瞧着陈氏,咬牙切齿,面目狰狞。
  两个人正在对峙间,门外已经有丫鬟来报,说是侯夫人和侯府二爷肖金安在外面了。
  陈氏忙安排何家贤,周氏等人等在屋里,自己和方玉荷去门口迎客,只是刚走出后院拱门,侯夫人已经心急火燎的快步走过来:“玉婷在哪里?”肖金安也是一脸心急如焚。
  陈氏来不及行礼便被扶起:“快带我去。”后面还跟着两个大夫。
  方玉荷忙走在前面引路:“母亲莫急,慢些!”
  “玉婷都小产了,还叫我慢些,我如何慢得!”侯夫人大发雷霆,一腔怒火全朝着方玉荷脸上兜头泼去:“只怕你是不急的。”
  方玉荷当着母亲的面受了这顿羞辱,脸色别提也有多难看,也不敢作声,只能忍气吞声快步往屋里走,肖金安在旁边安慰道:“大嫂别见怪,母亲是急了些,担心孩子。”
  方玉荷看了他一眼,对他安慰的话并不领情,像是没听见,充耳不闻,面无表情。
  侯夫人进了鹤寿堂,周氏和何家贤见了礼,因为有外男需要避让,就各自回屋了。
  方玉婷一看到侯夫人,就忍不住扑到她怀里“呜呜呜”哭起来,侯夫人心疼不已,连声安慰。又命带来的大夫给方玉婷把脉后,得知的确是麝香害人,这才冲陈氏道:“亲家太太,那个下毒的凶手呢。”
  陈氏向来在侯夫人面前都要矮几大截的,急忙命人将方玉静带了过来,侯夫人一瞧是个长得甚微粗糙的小姑娘,怒道:“你好大的胆子,胆敢毒害侯府子嗣!”
  方玉静大抵是已经接受了这样的现实,不再开口辩解,平静跪下一言不发。
  陈氏忙道:“她与玉婷之间有些误会。”急急忙忙就把方玉烟的事情说了,当然,并没有提方玉露在中间的缘故。
  说完补充道:“这孩子就是实心,不明白玉婷为玉烟着想的心思,只觉得玉烟后来没能被文磊少爷看中,是玉婷故意陷害的缘故,因此存了恨心。”又冲方玉静道:“你这孩子,你姐姐最后结局不也是挺好的吗?到底王妃来接走了,怎么还如此钻牛角尖。”
  “我最恨别人利用我,害我。”方玉静冷声道,似乎一下子就长大许多:“从前三姐叫我打二嫂,我也是从来不动手的。任谁想利用我,我都不服!”
  方玉婷听见她这话气得从床上冲下来,只是到底体力不支,还未走到方玉静跟前就摔倒了,肖金安眼疾手快,将她接在怀中,再也不忍心撒手,方玉婷便倚在相公怀里,气若游丝:“是我的错,没有跟五妹妹说清楚……不怪五妹妹记恨我……”
  “糊涂!”侯夫人不等她说完就怒斥:“你平素心善也就罢了,这如今都什么时候了,还把罪责往自己身上揽……她误会你,是她本就心术不正……如今下手毒害侯府子嗣,更是罪无可恕,这事决不能善罢甘休。老二,你去把州府老爷叫过来,咱们不偏不倚,秉公处置!”
  陈氏忙又说一些求情的话:“侯夫人,小女年纪小,不懂事……”
  “呵呵。”侯侯夫人并不听,止不住的冷笑。
  陈氏一时便不知道说什么。
  方玉荷为陈氏解围,在一旁道:“虽然玉静也是我妹妹,可是作出如此狠毒之事,委实天理难容,不说咱们的姐妹情分,就是二妹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她未来的晚辈,怎么能下如此毒手……”她朝着侯夫人道:“母亲,虽然我是方家女,可出嫁从夫,自然更是肖家媳,此番也顾不得姐妹情分,不敢为妹妹求情,母亲该如何处置,我绝无异议。”她又指一指陈氏:“方家也绝无异议。”
  她在陈氏面前称了侯夫人为母亲,为了以示区别和亲近。如此一叫,亲疏立现,侯夫人面上有几分动容,对她也和颜悦色了些:“你是个懂事的,此事不关你的事,我自当秉公处理,为你二妹讨回公道。”
  方玉荷得了肯定,这才起身立在侯夫人后面。
  场面冷却下来,方老爷此时踏进院子里,一见侯夫人便连声道歉,又问侯夫人的意见。
  侯夫人便说公事公办,侯府绝不用私刑,已经派人去请州府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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