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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罩我去宅斗-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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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说方玉露刚才还想有人看见她,此刻衣衫都破了,自然是改了主意不想的了,捂着袖口就钻出角门,何家贤紧随其后,钻了出来,将角门关上。
方玉露自然是恨何家贤坏了她的好事,不愿意与她说话,只一只手捏着袖口。
迎面就碰上从七小姐派出来找的丫鬟们,何家贤便笑着道:“让大家着急了,我们四小姐被树枝挂破了袖子,想找会针线的缝补一下,谁知道绕了半天,针线没找到,反把自己弄迷路了。”
那丫鬟依例回了从七小姐,又去方家马车上将带来的替补衣裳换了,这才告辞回方家。
中间这一段插曲,方玉露不敢提,只是越发看何家贤不顺眼就是。
事关女子名节,何家贤自然也是谁也不提,她更惦记的是散布谣言的人。
回到汀兰院将此事与红梅和吉祥说了以后,才发觉人心恶毒。
谣言很可怕。
若不是方老爷信任她,若不是她怀着身孕,若不是方其瑞在查梅家的过往……若不是她及时想办法自救,让谣言没有越演越烈……
如今的她,还能平安生下闺女,保有方家二奶奶的名头吗?
传谣言的人,其心可诛!
从家大宅后面巷子里的下人们住的罩房门口,来了一位不素之客,找的是金环。
她拿出一只金手镯:“此番来,是要谢谢姐姐。”
金环一愣:“我与你素不相识,你谢我?”
“我知道方家二奶奶的那些不轨之事是出自你的口,别的不说,我们家这些年的恶气可以出了。”那女子笑眯眯的一脸感激:“只可惜那些谣言,终归只是谣言,没有真凭实据,不然拿出来,她哪里还能当少奶奶?当个叫花子还差不多。”
“你……跟她有仇?”金环诧异。
“不共戴天。”女子讲了一段编出来的往事:“若不是她,我们家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可惜啊可惜,现在已经没什么人说了,若是此刻我有证据,叫她永世不得翻身。”
☆、180、恶语伤人
“本就没有证据的事儿。”金环握着金镯子,沉甸甸的,她在从家为奴为婢,十年也挣不来这一个:“……捕风捉影的事儿。”
“你跟方家没有往来,怎么会捕到这些风?”女子问。
“哪里关我们的事儿啊,都是听命行事,咱们这些下人……”金环说了一半又住口。
“行了,你不说我也知道,定然是大奶奶说的吧,她也与方二奶奶有仇?”女子试探得问:“我去求见从大奶奶……”
“胡说什么?哪里关大奶奶的事情。”金环一听要见从大奶奶,吓得半死:“她不知情,你不要告诉她。告诉她我就死定了。”
“那除了从大奶奶,还有谁能指使得动你们两个……”女子不信。
金环不说话,将女子往外推:“没事的话,你走吧,我就知道这么多。”
“你不说我就告诉从大奶奶,我报仇心切,能舍得下银子,也能舍得下命!”那女子恶狠狠的威胁:“都说了一半了,哪里还有能收回去的道理?你若是说全了,我还给你保密,说不全,那大家一拍两散,都倒霉吧!”
金环吓得魂不附体,没想到这人是来套话的,忙道:“说的可当真?真替我保密?”
她与妹妹银环是伺候从大奶奶的,要是被人揭发听别人的命令,可就是“吃里扒外”了。女子暗想,为人奴婢,最忌讳的就是这个。
谁知道,金环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说出一个人:“大爷,是大爷叫我们这么说的。”
从家大爷?他……而且还不让大奶奶知道,这是唱的哪一出?
红梅打探完消息,回来如实禀告给何家贤,何家贤却一头雾水——她印象中,几乎从未与从家大爷打过交道,更何谈得罪他!
又仔细想想那些流言,全是借着何家慧的风声起来的,感觉像是无聊的人随口说说,没有要至她与死地的意思。
真是奇怪。
周氏过来看然然,给了一串手钏,晶莹剔透,说是娘家亲戚从云南那边带回来的。
水晶在现代不奇怪,在古代可就金贵了,何家贤推辞了半天,周氏坚决要她收下:“如今啊,过了这些年,我才看清楚,这方家,谁是人,谁是鬼。说来不怕弟妹见笑,我嫁到方家这么久,唯独现在才活得像个人。”
自打周氏怀孕后,那日子就一发冲天,连一向不喜欢他的大爷也对她和颜悦色,煎药喂药擦洗等她伺候惯了的脏活累活都不让干,叫她好好安胎。
方老爷已经将方家一间铺子作了许诺——生个儿子,就划到她名下。
陈氏更是头一回把周氏捧在手里,听周氏说天天闲着无聊,据说把厨房食材采买的差事都分派到她手上——油水又多,又不累,每日只需要一早到厨房点个卯,看看菜色和账目就行。
可以说,周氏在方家,一时风头无两。
方玉珠又遇到了不顺心的事情——她要被采选进宫了。
当今圣上的皇后薨了已经满了三年,他要重选选皇后了。
顺带,也为那些适龄的皇亲贵族家的小王爷小世子们挑选正妻或者侧室,以彰显皇恩浩荡。
方二老爷的官职恰好是参选范围,方玉珠不想去,却又不得不去。
过来跟何家贤诉苦。
当然,也只能是诉苦,毫无别的办法。
“也许你爹官太小,选不上呢?”在何家贤的印象中,看的那些宫廷剧,不都是达官贵人,家世显赫的人家才能去参加采选吗?
“坏就坏在这里,以往我爹这种官职,以前根本就没机会的,又不是圣上选妃,还能给小官吏机会,反正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还能彰显仁德。这可是跟世子们选妻啊,没有一定的家世是不行的。谁知道今年圣上降低了门槛,把我爹这种小官也划了进去。”方玉珠重重叹气:“早知道就不退婚了,嫁给那个冯一飞,浑了点,到底自由自在,小门小户的,银子够花,又没那么多规矩。”
方玉珠最讨厌的就是规矩,所以才那么喜欢他爹任职的民风彪悍的大西北。
“为啥突然降低门槛?”何家贤关心的是这个。
“这谁会明着说呀,还不是自己猜。”方玉珠觉得这个问题根本就不用问:“总不就是那些手握重权的权臣,在联姻上面与皇亲国戚强强联合,圣上不满意了呗。逮着我们这些升斗小官,说得好听叫公平,实际上就是分权……”
“那这是要中央集权啊。”何家贤一听就明白了:“这么说,你的机会更大了!”
“可不是吗?所以我才愁啊。若是以前就有先例,那说明不要紧,只是走走过场,毕竟谁不愿意强者更强呢,自然是选好的。可这回是圣上再三嘱托的,到时候定然有聪明人明白圣上的意图,放弃那些达官贵人家的闺女,只朝我们这种身份低微的小女子下手,那可就逃也逃不掉喽。”方玉珠郁闷之极:“哎,都是命啊都是命。”
何家贤也想不出好主意,只能逗弄着小然然,让她稚嫩的笑声,让方玉珠能够稍微开怀开怀。
陈氏叫何家贤去说话。
“二嫂来了?”方玉露一改往日的隔着距离的客气,热情的迎上来:“然然睡了?”
方家上上下下还是挺喜欢然然这个粉团团的小闺女的,当然,除了陈氏。
然然的确是挺好带的,可能何家贤怀孕的时候能吃能睡,她也能吃能睡。
何家贤正诧异她今日的热情,想来是跟从家脱不了关系了。
果然,陈氏丝毫不跟她客气,直接开门见山道:“你跟从家比较熟悉,去打听打听从八少爷有没有定亲。”
从八少爷?那又是谁?
何家贤瞧着方玉露一脸期盼的神情,隐约有些明白,不会就是那日方玉露盯着看的其中一位吧。
打听?她跟谁打听?而且陈氏打听起来,比自己快多了,这么容易的一件小事,不至于还要劳烦她吧。
“若是没有,你去探探口风,看看你四妹妹有没有机会。”陈氏补上一句。
何家贤明白,这才是重点啊。
虽然十分不情愿,却到底是方玉露的终生大事,便直言开口道:“咱们是女儿家,不该矜持些么?”
“矜持?你瞧瞧方玉婷,方玉烟,哪一个矜持了?”陈氏冷笑:“咱们这种经商的人家,身份低的想发财的,自然是上赶着求娶,一茬一茬跟韭菜似的。可咱们的目标不是那些个想沾光的。女人要高嫁,你不懂?”
何家贤懂了。若是论门当户对,方玉露只怕连从家的眼角缝都入不到。
说起来,陈氏和方老爷,两个人不愧是夫妻啊,目的出奇的一致。
方老爷是想儿子们能有做官的,努力提升阶层。
陈氏是想女儿们都嫁给做官的,快速提升阶层。
只是明摆着是很难的,何家贤不想沾这趟浑水,想了想才道:“不是我不愿意,我只跟从家四奶奶有交情,但是从四奶奶从不管这些事情,在从家深居简出的。即便我开口了,也很难办的。”
“你就是不想为方家出力。”陈氏冷笑:“从四奶奶虽然不管,可她若是有心相管,府里管事的夫人们还是会买她的帐的。”
看来打听的很清楚啊。何家贤冷笑,居然是有了十足的把握,才来逼自己去求人的。
“我开口,不是不可以,只是到底分量有限,母亲细想,若是丫鬟来求你,你驳回去顺理成章,还是说父亲来求您,您驳回去得更爽快?”何家贤只想赶紧撇开这个烫手山芋。
“什么意思?”陈氏挑眉不满。
“我一个后辈,谈论妹妹的婚事,只怕从家夫人们根本就当不得真,从四奶奶即便提了,从家夫人只消把我叫过去推脱几句,我便没了话说,是不是?说不定,还会从我的身份上,对四妹妹没有好感。”何家贤循循善诱:“可若是换一个身份高的人去说,那从家夫人们还得细细想想吧,多少要卖几分薄面,话也不会说的太死,四妹妹才有机会。”
“你是说……”陈氏一时还真的想不到这个人。
“大姐啊。”何家贤一抚掌:“大姐是侯府的世子夫人,与四妹妹一母同胞,她去再合适不过。即便从家的人想拒绝,难道不会想想,四妹妹到底是世子夫人的亲妹子么?”
方玉露听了眼前也是一亮:“对呀,二嫂这个提议很好。”何家贤的意思她明白。
若是何家贤出头的话,那从家夫人们就会直接联想到,方玉露不过是她——何家贤这个商妇的妹妹而已,是方家的女儿。
陈氏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只是有些顾虑:“你大姐到底与从府没什么来往,贸然造访……”
“二妹妹不是与从府熟悉么?两个人是亲姐妹,也是亲妯娌,请二妹妹从中间拉拢引荐一下,一切水到渠成。”
陈氏听了很是动心,只是实在是不喜欢方玉婷,看来只能她出面去叫方玉荷,叫方玉荷请方玉婷了,只要她不跟方玉婷接触就是。
何家贤扔出了这个烫手山芋,倒是很舒心,回屋逗小然然玩了好一会儿,直到方其瑞回来,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陪着抱了一会儿就让奶娘抱下去了。
“可能我还是太高估自己了。”方其瑞等只剩他们两个人,有些颓废:“三弟被打了以后老实了一些,这几次面前很是乖巧,老爷便把原先的一些生意又交到他手上。”
他虽然是平铺直叙,可何家贤能够感受到他深深的失落感——他再怎么努力,睡三更起五更的,也比不过方其业嫡出的身份。
同样是儿子,待遇却是千差万别。
这种际遇,方其瑞已经遭受了十八年,不是自己三言两语能开解的了,何家贤试图换个角度:“你觉得父亲不重视你,你可曾真的推心置腹?”
“人前你称父亲,人后我可是从来都是听你叫的老爷啊。”何家贤笑笑:“你心里本就有隔阂,却埋怨别人对你不真心?”何家贤其实,一直觉得方老爷是很不错的人。
方其瑞没想到她会提到这个,没有说话。
过了三天,梅姨娘来了——自从何家贤生孩子时她挺身而出,就不再像过去那样低调,而是时不时的叫人送东西过来,偶尔也在园子里遇到了跟何家贤说说话。
她来的时候方其瑞不在。
“二少爷呢?”梅姨娘环顾一圈:“又出去玩了?”
何家贤点点头,方其瑞是出去散心去了。一旦他无所事事,立刻就有狐朋狗友过来叫他。基于对他的信任,她从来不管。
当然,作为古代没有地位的妻子,她也管不着。
她一直认为好男人不是管出来的。
“你劝劝他吧。”梅姨娘深深叹一口气:“叫他好好读书,别老是出去玩。”
?何家贤纳闷了,前段时间不是梅姨娘上门来解释,说因她是罪臣之女,所以不让方其瑞致仕吗?
看得出何家贤的疑惑,梅姨娘笑着解释:“我没想到,我与你,原是就有渊源的。”
“前段时间扬州城传谣言传的满天飞,我听到了何老太爷的名讳——是我父亲的故交,是我祖父的门生。”梅姨娘淡然笑笑,依旧恬淡如菊:“那日我们在街头偶遇,我便是去拜访何老夫人的。”
何家贤想到方其瑞查到的那些结果,倒是不吃惊。
“何老夫人告知了我一些秘辛,叫我不必东躲西藏,一切都过去了,可是又没有完全过去。”梅姨娘说的神秘莫测:“我叫二少爷这次下场好好考,争取中个秀才,再一路考上去,入了官场,好好查查,到底那些事情,过去是没过去。”
何家贤听得目瞪口呆。她以为方其瑞这次是像以前那样故意考不上的。
的确是故意考不上,可没想到是不听梅姨娘的话,仍旧我行我素,故意考不上的。
听起来一样,却又不一样。
毕竟他以前,也是听梅姨娘的话,故意考不上的。如今梅姨娘让他考上,他该考上才是。
真是奇怪。
☆、181、底层艰辛
“所以我和老爷说了,叫他别让二少爷做生意了。”梅姨娘说的很平静:“我以为他会安心读书了,没想到他又出去玩了。我看到了,因此过来同你说。”
所以——这是梅姨娘改变了主意,要方其瑞也跟着换一个人?
这也太草率了吧。方其瑞是个人,不是个物件儿,任由人摆布的。哪怕这个人生了他!
何家贤瞧了瞧梅姨娘的笑容,第一次觉得并不优雅,而是一股子说不上来的疏离。
她记得方其瑞说过,他喜欢做生意,哪怕那时候方老爷只是给了他一个很小的铺子,他也是在用心经营。
“姨娘都劝不了,我更劝不了了。”何家贤想了想,也很合意的笑笑:“若是姨娘能劝他回心转意就好了,我也想当官太太呢。”
梅姨娘很是诧异她居然这样直白的拒绝了她,一时愣神,片刻后才道:“这也是为了二少爷好。他的心思我都知道,可老爷摆明了是中意三少爷接班的。”
“我是为你好”这句话何家贤还是何然然时,听了几千几万遍,如今一听就莫名反感,只是梅姨娘一直对她不错,因此强自忍着没有反驳:“二爷在外面的事情,我是不过问的。”
梅姨娘素来是个聪慧之人,只听这几句话便知道何家贤情绪上对她的抵触,只是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只犹豫了一下就回去了。
晚上方其瑞回来,何家贤毫不掩饰地将梅姨娘说的话和自己回答的话全都说了,最后气鼓鼓的:“我还当她跟别人不一样,没想到都是自私的主。想到一出是一出,随意摆布别人的人生。”
方其瑞本来见她答的自己很是满意,可这话说出来就有些刺耳,微微怒道:“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少说。”
何家贤一愣,她分明是觉得方其瑞是站在自己这边的,怎么话风转变得这么快,便也不高兴了:“这不是只有咱们两个人嘛。”
“两个人也不能无视孝道。”方其瑞闷哼。
“孝道?”何家贤冷笑:“你居然还懂得说这个字?在我心里,这些年你不是一直都是做表面功夫的吗?值得孝顺的人才孝顺,不值得孝顺的人走个过场。我以为你跟我一样,是性情中人,价值观一样,今日你突然来口口声声跟谈孝道?那我问你,你与父亲,母亲面前,何时做过一个孝顺的儿子?”
她说的父亲母亲,自然指方老爷和陈氏。
方其瑞一愣,片刻后反驳:“女子能和男子一样?女人要三从四德……”
何家贤听到此话,气得说不出话来,扭身就往里面一钻,背对着方其瑞不理。
方其瑞发觉她似乎是真的生气了,也就悻悻得没说完,躺在外面嘟哝:“你还敢发脾气,我对你真的是很容忍了。你去看看,谁家媳妇睡觉敢从相公身上跨过来跨过去的?我说过你没有……”
这个忌讳何家贤知道。说是女子不能在男人上面,否则会压了男人的运道。她一直嗤之以鼻,没有放在心上,方其瑞也没有特别提醒,于是就不大注意。
此刻听他刻意提起,越发觉得是秋后算账,方其瑞骨子里还是个男尊女卑的封建奴隶,便一翻身做起,居高临下虎视眈眈,对着方其瑞:“方其瑞你听好,在我的世界里,我与你是平等的,没有什么三从四德,没有什么夫为妻纲。你若是跟别的女人好,那我也跟别的男人好,你若是不待见我,那我也不会为你独守空房……”
她话没说完,人突然一下子被方其瑞从下方掐住脖子,一直推倒在床板上,他气得脸涨的青紫,双目圆瞪,表情凶狠:“你敢……”
“放手……”何家贤拍打他的手臂,几乎喘不过来。
方其瑞见她脸都红了,意识到自己的冲动,急忙松了手,将何家贤扶起来,又帮她捋背顺气。
何家贤推开他,冷笑着道:“你就算掐死我,刚才的话我也要说完。方其瑞,我这一辈子,什么都怕,偏两件事情不怕——一不怕死,二不怕孤独终老。”
她摸着脖子,有些疼,看着眼前的男人,恨得要死:“你有本事今日就掐死我再娶,要么,就好好听我说的话。”
“我这一生,是我自己的。来去生死,只有我自己能掌控。谁也不要拿什么这个社会的那些三纲五常来要求我。我愿意遵守并获得安稳,那是我自己的选择,若是我不愿意遵守,你强迫我,那就是逼我宁为玉碎了。”何家贤说完,重新躺下,不再理会方其瑞。
“那你就太自私了!”方其瑞指责。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何家贤冷漠:“你不自私?你不自私你掐我脖子?你不自私你在外面吃喝玩乐却要求我守妇道?你不自私你故意考不上却不告诉我?”
“自古男人女人不都是这样?”方其瑞为自己辩护。
“是,我承认,这个时代的男人女人都这样。可我偏不。”何家贤掷地有声:“我现在愿意遵守这些,是我还在乎你,还在乎然然,还在乎咱们这个家,想要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可是,若有一日,方其瑞,你辜负了我的心,不值得我珍惜了,那就只有一拍两散,各生欢喜罢。”
“方家,何家不会允许你那样的。”方其瑞说出这句话,觉得自己稳操胜券。
“是啊,那又怎么样,我脱离他们,自己生活。”何家贤笑着,眼里闪着眼泪:“难道你忘记了,书里面多的是郎情妾意,家人不许,抛家舍业一起私奔的故事吗?”
“难怪人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我看你是读书读过了。”方其瑞怒道:“读得不知道天高地厚,完全不知所谓了。”
“随你怎么想。”何家贤闭上眼睛:“或许你也可以想一想,是像我这样,遵从自己的意愿,还是听梅姨娘的话,去按照她的意志行事。”
“什么叫按照她的意志行事,难道为姨娘洗脱冤屈,不是我辈该做的事情吗?”方其瑞一听这话又气起来。
“既然是你辈该做的,为何你下场时,不按照她说的考中呢?我看过你的文章,你有这个能力。”何家贤冷笑:“嘴硬而已。”
“我会做到的。”方其瑞恨恨出声,不再理她,也背对着她睡下。
“别赌气。”何家贤小声道:“我虽然年纪比你小,但是经历比你多得多。梅姨娘是很好的人,可是若是她一开始,就下次决心,不畏艰难险阻,不畏贫穷低贱,一门心思得要儿子去科考,给她查探当年梅家获罪的情况,我可能会叹服她!”
“可是,这些年,她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先是任由方玉烟被夫人教的飞扬跋扈,别说她没有能力,这个院子里,她的能力比谁都强。”光是让方老爷几乎对她言听计从,就可见一斑,只是她不怎么争而已。
“现在,听我祖母说梅家可能没事了,就又改了主意,罔顾你的意愿,非要你去做不喜欢做得事情。我不认为她有多伟大!”何家贤说着气起来:“若是顺着长辈所有的主意转变是孝顺的话,那我情愿一辈子背着不孝的名声。”
何家贤话音刚落,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方其瑞起身穿了衣服出去了。
何家贤:……
有了孩子以后,她发觉自己的心性越发刚强许多。
若是以往,定然心酸委屈——自己是为方其瑞不平呢,他居然还不领情。
如今,何家贤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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