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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罩我去宅斗-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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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其瑞见陈氏是非不分,心冷了大半,冷笑着道:“既如此,夫人急巴巴的叫我回来做什么?我还要读书,失陪了。若是有什么要问的,和气在这里,问他吧。”说完带着小厮生财,也不理陈氏,头也不回大步出了鹤寿堂。
陈氏被方其瑞在丁家人面前丢了体面,顿时恼羞成怒,对着丁家人:“咱们方家富可敌国,三少爷是方家的嫡子,日后偌大的家业就是他的,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还非要轻薄一个唱曲儿的。定然是你们闺女平素里浪荡惯了,勾引三少爷,我们三少爷年纪还这样小,哪里懂什么男女之别……”
“三少爷年纪小,还经常出入青楼妓馆?方夫人,你别诬陷我家姑娘清白……我家姑娘唱曲儿这几年,要不是家穷所迫,怎么会出去抛头露面……”丁母怒道:“你们方家别欺人太甚……”
“欺人?难道不是你们先要讹银子的?”陈氏冷笑:“既然想要银子,直接说就是了,装什么贞洁姑娘,立什么牌坊……”
丁父虽然话说不好,但是男人到底要理智些,此刻听见陈氏说讹银子,想起孩子舅舅的叮嘱,咬牙道:“我们不要银子。”
“不要银子?”陈氏笑了:“既然不要银子,那还废这么多话。想装高风亮节是吗?那我谢谢你们了。来人啊,送客!”
“送什么客。今日没个说法,咱们可不走。”丁母见陈氏气势汹汹,儿子犯了错一味偏袒,压根瞧不起人,也赖上了。
“要什么说法,你们自己说不要银子的。”陈氏柳眉倒竖。
“是不要银子,我们要名分!我姑娘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你家少爷轻薄了……”丁母也气呼呼,丝毫不畏陈氏的强权。
“什么名分?”陈氏倒是很诧异:“你家是什么东西,也敢让我们方家给名分?”甩了一个薛舅妈,又来一个丁姑娘。
“至少……至少也得是个良妾吧。”丁母早上受了娘家哥哥的嘱托,早就拿定主意,不管如何,这次一定要闹大,达成目的才行。
“良妾?”陈氏冷笑:“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们。”她大声道:“五百两银子,爱要不要。”
她内心还是很想把此事解决的,害怕真的闹大了损害方其业的名声,也会让方老爷失望。
先前是怕丁家人狮子大开口,因此一直作出不屑状,也好压价,没想到他们恬不知耻,居然要嫁到方家做妾,还是良妾!
痴人说梦。
“我们不要银子。要名分。”丁母坚持。
“那就别想在燕州城待下去了。”陈氏怒道:“给脸不要脸。别怪我心狠。”
她逼近丁母,周身发出狠戾的气势:“你可知我大女儿,是侯府的少夫人?我小女儿,是太守夫人?不说她们的权势,只我花银子买你们的命,你们只怕活不到明晚。是不是想告官?我告诉你们,方家是有阁老亲赐的牌匾,连州府老爷也要让三分。这些你们小老百姓不懂,我就跟你们讲明白点。识时务的,就当此事没发生过!”
丁家怎么能不知道方家这些底气,却丝毫不怵,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来的:“那也不能仗势欺人,我跟我哥哥说了,要是见不着我们夫妻两个回家,就去告状,燕州城不行,就去京城,告御状!”
“哈哈,你们说笑呢吧。真是无知者无畏。”陈氏发觉方其业惹上的是两个牛皮糖,黏糊糊的恶心至极:“所以……你们这也是在威胁我?”
“母亲,何必与他们啰嗦那些话,这样不要脸的癞皮狗,直接打出去就是了。”方其业早听得不耐烦,不就是亲了个唱曲儿的姑娘么?出来卖的,卖歌声与坊里卖身体,有什么区别,都是出卖色相。
若是长的貌似无盐,谁听她唱歌呀。说完不等陈氏说话,立时站在门口叫了两个婆子并那两个小厮,一边架一个,直接拖出去扔了:“不真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怎么知道方府不能惹?母亲你说的苦口婆心,他们也听不进去,光觉得你们在吓唬他们!”
陈氏来不及阻拦,却也觉得方其业说的有点儿道理。
那两个人,一看就是来敲诈的,而且受了人指点。不动真格,他们真的是不知道害怕。
果然,一直到傍晚,那两个人没有再来闹。
陈氏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们害怕了,也不想事情闹得太难看,命人拿了五百两银子送过去,且留下话:“这只是看你们闹了一场的缘故,三少爷绝没有欺侮你们家姑娘”。
那边没有再说什么。
没想到,翌日一早,方家最大的产业“仙来酒楼”,一个身穿缟素的妇人大哭,搂着奄奄一息的女孩儿,对来往众人哭诉,好不凄惨:“他们家三少爷轻薄了我女儿,口里威逼利诱,满口说是我女儿勾引了他家少爷。我可怜的女儿,哪里还有脸面活下去,想来想去想不开,只能以死以证清白!”
那女孩儿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长得还算清秀,双目紧闭,额间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顺着鬓角流到下巴,却是趁着人多时,一头撞在了酒楼门口的大圆柱上。
此事自然惊动了方老爷。
问及,才发觉陈氏早就处置过此事,只是一口咬定是姑娘勾引方其业,方其业是冤枉的。
方老爷问明了情由,只得先好生安抚了丁家人,答应定会先给她们一个交待。
陈氏只当方老爷是忽悠她们的,安抚之策而已,没有放在心上。
到了三月间,何家贤发觉,汀兰院的开支越来越大,收入越来越少了。
自从归了中公,吃穿用度一直很宽裕,月例银子除了打赏和接济徐氏,至少没有再为银钱烦过心。
可眼下,炭火今日少一堆明日少一篓,饭菜昨日全是素菜,今日倒是荤素搭配,却和方其瑞只有三菜一汤……就连然然的奶娘,也推说年纪大了突然就辞了,去找陈氏再去寻一个时,拖了半个月了还没有音讯。
若说前面还不容易觉察,等然然再一次推开米糊糊瘪着小嘴哭起来,脸也明显瘦了一圈,下巴尖尖时,何家贤到底明白了。
陈氏这是要经济制裁她呢。
何家贤抱着然然到鹤寿堂,笑眯眯的:“然然要给祖母请安。”
陈氏眼皮子也不抬:“五个月的孩子,哪里懂得请安。”
何家贤却不理,只抱着然然一直逗趣,跟陈氏有一茬没一茬的说话。待到了午饭时分,也不回去。
☆、191、方家妥协纳妾
陈氏瞧她一眼,内心冷笑:“老二媳妇该回去用饭了。”
何家贤瞧着她一个人吃饭,却是五菜一汤,三荤两素,笑着道:“母亲可吃的完?”
陈氏自然是吃不完。
何家贤坐在桌子边上:“听说母亲最近在整顿府纪,汀兰院也响应号召,一顿饭实在是清汤寡水的难以下咽,只好到母亲这里蹭点儿肉吃。”
说完不等陈氏说话,赶紧端起碗吃起来。
陈氏瞧着她大快朵颐,忍不住怒喝:“老二媳妇,你还有没有规矩!”
“哇”。然然听到她呵斥,吓得襁褓中又大哭起来。
陈氏一惊,看到何家贤立时放下碗筷去哄,想到上次为了孩子,她什么都能忍的决绝,倒是有些心虚,强笑着道:“你到底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婆婆放在眼里?”
“自然是不放在眼里!”何家贤板着脸怒道,却片刻后嬉皮笑脸的抱着然然坐下来:“……都是放在心里供着敬着的。”
“你……”陈氏气急,却不知道如何说才好,面色铁青的将筷子一丢:“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父亲不许母亲带然然,我怕祖母想念孙女儿,带过来给您瞧瞧。”何家贤不怒反笑,瞧着陈氏就想到当初那当众受辱的十巴掌,说不恨是不可能的,她可记着呢:“祖孙两个,也该培养一下感情。”
“祖孙?我跟她是什么祖孙?”陈氏冷笑着反问:“你大嫂怀着身孕呢,她生的那个才跟我是亲祖孙……”
梅姨娘立在门口,一字一句都听见了,却不说话。
何家贤笑着道:“母亲说的是什么话,都是一家人,还分亲属彼此吗?”说完又不见外的吃了一大口肉。
陈氏见她没脸没皮,怒道:“老二又不是我生的,自然没有我肚子里的孩子出来的亲……”
何家贤就笑着逗然然:“可怜的娃娃,你祖母不认你呢。”
梅姨娘又悄悄的走了。
到了晚上,方老爷歇在梅姨娘处,便听梅姨娘笑着道:“婢妾今日看了一出好戏呢。”
叫来白天跟着她的一个小丫鬟,过来绘声绘色的模仿起陈氏和何家贤的对话来了。
方老爷听得勃然大怒:“简直越老越糊涂了。”起身就往陈氏处去。
梅姨娘留在屋里,并没有跟过去,只叫那个小丫鬟跟着去。
陈氏正休息呢,见方老爷怒气冲冲的过来,吓得唬了一大跳,急忙起身批了衣服伺候。
方老爷也不理她衣服没穿好,将她快步拉到佛堂,对着观音菩萨一推:“跪下!”
陈氏一时不察,跪在地上夹袄掉了下来,芍药跟着过来跪下:“老爷,夫人身子不好……”
“不好,跟儿媳妇说胡话声音倒是响亮。”方老爷指着陈氏:“你好好反省反省,这方家主母的位置,你若是不乐意,多的是人来坐!”
“老爷,妾身犯了什么错事,你要发这么大的火……就算死,也得让妾身死个明白呀。”陈氏哭泣。
“你还不明白吗?你身为方氏嫡母,对下不慈,对上不敬,要你何用?”方老爷对梅姨娘指派过来的小丫鬟,“你告诉夫人,她错在哪里。”
那小丫鬟便又将陈氏说“然然不是她亲孙女”的事情说了一遍。
陈氏这才明白一时气话被人听了去这样大做文章,立时喊起冤枉来。
“冤枉?你若不是这样想,又怎么会这样说?老二媳妇和然然到底哪一点碍着你?都是忠厚老实的孩子,你偏跟她们过不去。”方老爷怒道:“不是一次两次了。孩子和善,从未到我这里来高过状,也从没当着下人的面让你没脸,你那日狠狠扇她耳光,她都生受了!你还待怎么样?”
“我那是管教后辈!何错之有?”陈氏慷慨激昂。
“管教后辈!”方老爷反问:“好!你既然管教后辈,那你怎么不管老大媳妇!她私放印子钱,你不是不知情……我也提醒过你……你偏充耳不闻,像是不知道一样。老三一而再,再而三闯出那么大的祸事,你怎么不管?还一次一次的帮着擦屁股,你倒是好一个管教后辈!”
“你气什么?你委屈什么?不过是老二不是你生的罢了。五丫头在佛堂为老太太尽孝心,你不管不问,纵容恶奴害死了阿和……这些事情我都没和你算过账,那是为什么?老三闯了那么大的祸,差点连累整个方家的生意都转圜不过来,手上的银子都接续不及,我可处置过你?丁家姑娘被老三轻薄,人家都要寻死了,你呢,毫不顾忌方家的名声,只顾忌着你儿子的清誉,打死不认,还反诬陷别人!家里许多事情糊涂账,跟着你的丫头们吃香的喝辣的,胳膊伸出来比汀兰院丫鬟们的腿都粗,那又是为什么?我可管过你?问过你?”
“这些我都给你了你面子了,想叫你早日醒悟过来,别总由着那一点儿私心,只贴补自己的孩子。你是方家所有孩子的嫡母,该一视同仁,仁厚宽德才是……”
“我是仁厚宽德……以前孩子们常在鹤寿堂和我说笑,老爷你又不是没看见……”方老爷的一声声质问并没有让陈氏反省,反而惹得她不快:“您说的这些事情,全是老二媳妇娶进门后发生的……”
“说笑?说说笑笑那是孩子们怕了你。你一个人独大,掌握她们的衣食住行,她们不敢反抗与你……否则,二丫头为何要来跟我哭诉?你忘了你要绞了她的头发做姑子……”
“那是她咎由自取,自己不检点,拿着贞洁当玩笑……”
“玩笑?若不是你拖着她,十七岁了还不曾说人家……”
“够了,老爷!”陈氏突然懒得与方老爷理论,她大声怒斥道:“看来老爷今晚,是听了恶人先告状,不是要来问妾身,是直接下了定论,处罚妾身来了。”
“既然老爷从未相信过妾身的品德,那就认打认罚,我绝不说个委屈……”
“你还有理了。”方老爷见陈氏桀骜不驯,跟方其业简直一模一样,怒道:“我这些年,念你当初对方家的恩德,对我的扶危济困,一直不忍心责备,今日你既然还觉得委屈……既如此,那方家的主母,你是不当也罢,好好在佛堂反省吧。”
“老爷!业儿是我生的,我疼他爱他怎么了?”陈氏痛哭。
方老爷没有理她,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
陈氏被关在佛堂的消息像风一样,第二天一早就传遍了方家大小的角落。
大家都在议论,接下来该梅姨娘掌权了。
便有鹤寿堂的小丫鬟们窃窃私语:“梅姨娘为人宽和,对人也大方……”
芍药听见了,一人赏了一个耳刮子,“她哪里就是什么好东西,看着温和无害,实则奸诈可恶。”
她在鹤寿堂愤恨出声:“二奶奶和梅姨娘的好计策。”
她认为是白天何家贤故意来演戏,激怒陈氏,晚上梅姨娘再告状,狼狈为奸:“这样子,该梅姨娘一手遮天了。”
便有狡猾的丫鬟趁机将此话去梅姨娘面前告状。
陈氏倒了,芍药还不被梅姨娘整治。
谁知道,告状的丫鬟却被梅姨娘拿下:“背后嚼舌根,可见是小人,扣三个月月例银子,罚去清扫杂物院子。”
丫鬟傻掉了。
其余的小丫鬟们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干着活,不敢再说话,背地里去对梅姨娘钦佩的很。
只是,梅姨娘并没有掌管方家,而是周氏。
虽然她大腹便便,可遇到这样的好事,岂有推辞的道理,笑嘻嘻的接了这一棒。
方其宗躺在床上气得破口大骂,等周氏喜气洋洋一进门,拿着枕头就朝她脸上丢去。
“这是怎么呢?”周氏笑眯眯的:“又发什么脾气?”
“我发脾气,你有没有良心?母亲此刻遭逢大难,你居然还敢接了管家的权……”方其宗怒火冲天。
“她遭难又不是我害的,如今府里一盘散沙,我大着肚子不辞辛劳,你不心疼我也就算了,居然还来质问我,我做错什么了?”周氏反问。
“你就该大着肚子替母亲求情才是。”方其宗丢下这句话,挣扎着要起床:“扶我起来,我要去见父亲。”
“省省吧。”周氏挺着腰身,往前走几步,一把将方其宗推倒在床上:“别惹祸上身,父亲如今在气头上,迁怒于我们就不好了。”
方其宗将她的手一把打开:“毒妇!”
周氏对着他瘦削苍白的脸不屑的摇摇头:“我毒?”
“你也不想想,母亲都要找我借银子了。这些年,她一直看不起我,觉得我们家做小生意的。可她找我借银子,说明了什么?说明她穷,她被掏空了。几十万两的嫁妆,金山银山一样的财产,被掏空了!等她百年之后,你觉得你那个狂妄自大,刚愎自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弟弟会养着你?好吧,即便是养着你,能像现在这样,人参燕窝的养着你?”
“你做梦吧。”周氏唾弃着方其宗的幻想:“趁着这个家还没被他败光,赶紧想想自己的后路是正经。”
“不会的。三弟就是急躁了些,哪里像你说的那样不堪。”方其宗摇头,不理会周氏的话:“你是自己想谋私利,别说的那样高尚。我告诉你,若不是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你现在这样贪婪自私的行径,我早就休了你了。”
“你舍得?”周氏笑笑,压根不把方其宗的威胁放在眼里:“我熬了这些多年,受尽多少白眼,赔着多少小心,每日过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这才有了今日的造化。这一切都是我应得的。方其宗我告诉你,别老是威胁我,到时候大家一拍两散,我看你还能撑几天……你以为人人都像我似的,能巴心巴肺的伺候你?你也不瞧瞧你是什么模样,几斤几两!你说你一个大男人,跟个废物有什么两样!要不是母亲养着你惯着你,你当真还以为你是大少爷的命哪?要是生在穷苦人家,只怕不满月就夭折了!”
“噗……”方其宗被她的诛心言论气得口吐鲜血,锦被上一大片耀眼的红。
“来人哪。来人呐。”周氏虽然得志忘形,到底胆子还不够大,见把方其宗气得吐血,急忙叫人进来:“快去叫大夫来。”
“把被子收拾了!”几个丫鬟被指使的团团转,周氏扭着笨重的腰身出去了。临回头又叮嘱一句:“若是老爷问起,就说大爷需要静养,等他好些了再请老爷来看。”
这是提防着方其宗托病向方老爷求情了。
方其宗气得狠狠揪住锦被,脸色苍白的一丝血色也无,唯独嘴角边那抹红触目惊心。
陈氏在佛堂听了金娘子的汇报,气得满脸铁青:“怎么是她?为什么不是姓梅的那个狐狸精?她费尽心机,不就是想扳倒我自己上位吗?”
“谁知道呢?听说老爷有意是想让梅姨娘管家的。”金娘子也是纳闷不明白:“说是她自己推辞了。”
“算她还有点眼力见。”陈氏想着周氏也是她的人,虽然以前不喜欢她小家子的作风,可到底比梅姨娘管家来说强,因此觉得有些侥幸,与金娘子道:“你叫周氏有空跟老爷说几句,老爷既然肯叫她管家,那就是信任她的缘故。”
金娘子笑着道:“想来是肯定的,她这些年要不是仰仗您,只怕早就叫大爷厌弃了。”
陈氏这一关就是半个月,方老爷也没有放人的意思。
陈氏渐渐有些慌了,再叫金娘子去打探情况,下人们却不大爱说了。
“一个个的都反了,这才几天!”陈氏在佛堂暴躁地走来走去:“芍药呢,芍药也不肯来吗?”
“听说犯了错被大奶奶罚了打板子,被赶到庄子上去了。”金娘子抹眼泪:“墙倒众人推,说的一点儿也没错。”
“那大姑奶奶和三姑奶奶呢?”陈氏想到两个女儿,不由得心存希望:“给她们报信没有?”
☆、192、旧事迷藏
“报了。”金娘子也是很纳闷:“奴婢将银子和口信都说了,三小姐山高水长,想必没办法这么快收到信。大小姐那边,风铃没有见到本人,却撞见二小姐,说侯夫人病了,大小姐在侍疾呢。”
“大小姐侍疾?方玉婷那个贱人怎么不能侍疾?若是轮替着,肯定有空回来瞧瞧我的。定然她使了什么法子,截了我的信”陈氏恨恨的咬牙切齿,准备骂方玉婷,却想到周氏的作为,一下子不敢肯定是谁害她,只得收了牙齿,拍着桌子大叫:“等我出去了,一个个的收拾她们,叫她们不得好死……”
正说着,门吱呀一声开了,强烈的光线照进来,却是管家方富:“夫人,老爷请您出去。”
陈氏一下子不太适应这样的强光,眼睛眯起来,好一阵子才看到方老爷背对着她,背着手候在外头,急忙让金娘子扶着她起身走出去:“老爷……老爷你要放我出去了?”
“你准备准备,丁家姑娘晚上抬进来。按理是要拜主母的。只是业儿尚未成亲,暂时没有正妻,只能拜你这个嫡母了。”方老爷和颜悦色道:“你先回鹤寿堂梳洗换衣。”
陈氏这才发觉外间的日头已经是下午,抬头看了一眼觉得眩晕,听见方老爷的话却又一下子清明:“老爷,你说什么?丁家姑娘要抬进来?”
“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给老三做妾。”方老爷忍住不耐烦,看陈氏形容枯槁,神色憔悴,想来是真的受罪了,语气温和:“我已经答应了他们家了。”
“不行!坚决不行!”陈氏怒道:“老爷你是不是糊涂了!那丁家是什么样的身份,怎么能给业儿?哪里配得上我的儿子!”她顿一顿又说道:“再说了,业儿才十五岁,尚未娶妻,先纳个妾室在家里,回头哪里还有好人家的女儿愿意嫁过来!”
“那也是他自己做的孽!”方老爷终于忍不住,见陈氏此刻还一味袒护方其业,怒道:“难道是我摁着他的嘴,叫他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轻薄人家女儿的?”
说完再不理陈氏,立时走了。
陈氏委顿在地,嚎啕大哭起来:“我的儿啊,叫你受委屈了呀,这是什么样的亲爹啊……这是要害了你一辈子啊。”
方老爷走得不远,听见了脚下一顿,却没有回头争辩,只神情扭曲,眼神充满厌恶。
任凭陈氏再怎么不愿意,到底是梳妆打扮洗头洗脸换衣服,折腾的荣光四射才肯罢休。
戍时,丁家姑娘准时抬过来,身着粉红色的衣裳,施了妆粉,风姿清秀。
方其业也是十分不愿,板着脸坐在下首第一位。
上首是陈氏,一脸厌恶。
“婢妾丁香,拜见三少爷,拜见夫人……”丁家姑娘按规矩磕了头,立在一边。
陈氏没有表示,方其业也坐着不动。
场面很是尴尬。
半响,方其业站起身来走了。
陈氏不拦也不说,坐在那里,斜眼瞧着丁香脸色沉静,终于忍不住:“你真是好手段!”
丁香顿时委屈的不行:“实在不是婢妾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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