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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罩我去宅斗-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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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不拦也不说,坐在那里,斜眼瞧着丁香脸色沉静,终于忍不住:“你真是好手段!”
丁香顿时委屈的不行:“实在不是婢妾强人所难。婢妾一心寻死以证清白,可老爷不让,说要让三少爷负责……”
她眼里波光潋动,甚是楚楚可怜:“蝼蚁尚且贪生……”
陈氏见木已成舟,知道说什么都没办法转变局面,只得长叹一声,就此罢了。
此番出来后,方老爷没让她再回佛堂,而是回鹤寿堂禁足。
陈氏便想着求求情:“老爷,老大媳妇到底没经过事,怕是管不好家。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谁知道方老爷脸色一转,冷笑着道:“放心不下?是放心不下公中的那些银子吧。”
陈氏只浑身一哆嗦,吓得半死,就听方老爷道:“你干的那些事,总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可纸是包不住火的。你当我罚你,仅仅是为了你对然然说些自辱身份的话?那不过是给你留着体面,你居然还不知道反省,不知进退!你就好好在鹤寿堂反省吧,方宅你就别操心了。”
陈氏这才明白过来,只怕有人落井下石,自己这回,彻底完了。
周氏到底是怀着身孕诸多不便,一个月不到,府里便如一团乱麻。不是夏季的衣裳还没定,就是月例银子还没发。
到后来,便是懒得管,若是有人求见,只叫看门的婆子全都一概打发掉。
方老爷一日回到家里,稍微早了些,见饭菜等了许久也没人端上来,想喝喝酒,连温酒的人都没有,顿时勃然大怒:“人呢。”
“大奶奶说最近厨房闹老鼠,恐怕跑到饭菜里,灭鼠呢。”一个丫鬟吓得见一向温和的方老爷动怒,吓得不行:“厨房做饭的家伙全都搬到小厨房去了,大奶奶想着老爷平素不是这个时辰回来的,小厨房的饭食都是先紧着在家的几位奶奶们做得。”
方老爷听了眉头紧皱:“家里那么多号奴仆,连做个饭的人都没有?”
那丫鬟又答道:“大奶奶昨晚上经过回廊,天色太暗绊了一下,今日便买了一些灯笼回来,调集了一些婆子们挂灯笼呢。说是晚上亮堂堂的好照。”
原来是一时兴起便要大动干戈。
方老爷愈发不耐烦,叫了梅姨娘来,劝道:“早些时候我便让你管家,你非要身体不适不能,如今府里乱成这样,若是再没有个主事的人,哪里还能像个样子?”
梅姨娘笑着道:“大奶奶若是忙不过来,不是还有二奶奶吗?婢妾身子不适是一个,另外一个,实不敢与老爷说。”
“你说吧,我不怪你。”方老爷听她推举何家贤,倒是眼前一亮,周氏马上就要生产,即便此时不用何家贤,届时也还要弄一个主事的人,除了她也没旁的人。莫不如早些调用出来,也好熟悉下事务,不至于等周氏要生了才手忙脚乱。
方老爷暗地里想着,就听见梅姨娘温婉一笑:“夫人被老爷关了佛堂,如今虽说放出来在鹤寿堂休养,到底是坐了冷板凳。我不过一个妾而已,若是真的接了这管家之权,难免老爷被人诟病宠妾灭妻,这可是大罪。虽咱们不是官宦人家,只是经商。可世代的家风要树立起来,便不可行径差错。所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便是这个意思。今日愧了这一点,日后,便是怎么洗,也洗不白的了。”
“是了,正是这个理。所以我逼迫业儿纳了那丁家姑娘。虽然未有妻先有妾,不是什么好名声;可是比起轻薄人家姑娘,逼死一条人命,又轻得多了。”方老爷叹气:“他不懂我的苦心。若不是我有意要将家业传给他,又何必为他苦心经营?这孩子,被他母亲惯得不成样子。”
“百年大业,现在就要打好基础。我瞧着,三少爷并非不知好歹之人,只是急功近利了些。老爷若是真心想管教,婢妾倒是有一个建议。”
“三少爷吃亏就亏在没有认真启蒙,只学习得几个字,便潜心往生意经上研究。虽说术业有专攻,可到底基础不扎实。婢妾明白老爷的意思,是想他快些独挡一面。可是,做事先做人,连人都做不好,即便是生意做的再大,给别人留下的,不过是无商不奸四个大字。”梅姨娘循循善诱。
方老爷听得眼前一亮:“是了,业儿缺就缺在做人上面,做生意的头脑和眼光还是有的。看人,却差了很多。”
“我以前在京城,听说过一位老师,跟我的父亲有些交情。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求得他来。”梅姨娘想了一想:“我写信试试,若是请得他出山,三少爷尚能补救。”
方老爷听完紧握着梅姨娘的手:“雅茹,多亏有你。不然这家宅,真是不得安宁啊。”
翌日一早,方老爷便颁布了由何家贤协理后宅的命令。
正说着呢,外间传方玉婷回来了,听说陈氏生病,回来侍疾。
方老爷将陈氏关起来后,对外宣称陈氏突染急病。
方玉婷施施然见过方老爷和家里诸位,便带着大包小包去了陈氏处。
陈氏只听得“姑奶奶来了”,便喜不自胜,以为是方玉荷回来,忙迎了出去,谁知道却是方玉婷回来,不由得大失所望。
方玉婷见陈氏并不像有病的样子,笑嘻嘻的命丫鬟将带来的药材都递上去:“亏我还以为母亲病了,大包小包带这么多。不过既然带过来了,那就留着吧,等母亲生病的时候再吃。”
这话要多恶毒有多恶毒,陈氏见她来者不善,再也不像以前那样藏着掖着故作姿态,一副撕破脸的节奏,冷笑着道:“方家不缺,还是留着侍郎夫人自己吃吧。省得哪一日侯府落败了,再想吃可就难了。”
方玉婷嘴上没讨到什么便宜,气得脸色青紫,咬牙道:“死到临头,还嘴硬。”
“你若是回来看我,那就态度好点儿,若是回来落井下石,你可以走了。”陈氏对金娘子下令:“我身子乏,你替我送送二姑奶奶。”
“母亲不接我进去坐坐吧。我刚送了你一个那么好的儿媳妇?”方玉婷见陈氏下逐客令,不再与她指桑骂槐兜圈子,笑嘻嘻的径直往里走:“听说,三弟近日与那丁家姑娘,如胶似漆呢。”
纳了丁香为妾,方其业很不爽。谁知道丁香手段多,没两日就让方其业不爱出门了。府里的人提起这茬,都道到底是新婚小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哪里真的有什么深仇大恨。
加上那丁香长得人畜无害,一副我见犹怜的白莲花模样,见谁都是话不多说笑三分,在府里人缘还不错。
陈氏见她连这都知道,顿时气得手指头直哆嗦:“原来是你……竟然是你……我就说我业儿虽然顽皮了些,却不至于昏聩到沉迷女色,果真是你……是你下的套,我要去告诉老爷……”
“真搞笑,你儿子既然那么好,我还能强按着头逼他去轻薄人家姑娘?”方玉婷冷笑:“原来你不仅狠毒,还昏聩,果真是老糊涂了呀。你去告诉父亲又如何,我做了什么你知道吗?”
方玉婷得意的瞧着陈氏惊恐愤怒的表情,心里很受用:“我不过是瞧着丁家姑娘可怜,要死要活的,因此劝她咬死了要给三弟做妾而已。”
原来能用银子打发的事情,在方玉婷的刻意引导下,变成了一个媳妇。
“那是你弟弟啊,你丧尽天良,不得好死……”陈氏愤怒的咒骂:“当初我对你也不薄……”
“是吗?”方玉婷冷笑:“既然你对我这么好,那我再问你一次,你可要对我说实话呦。”她逼近陈氏,目光凶狠的瞪着她:“当初我的姨娘,是不是被你害死的?”
“她生孩子难产,关我什么事。”陈氏躲避她的眼神,硬着头皮道:“你若是再胡乱狐疑,胡乱害人,我也绝计跟侯府去闹开了说。”
“闹开?”方玉婷咬牙切齿:“闹开了只怕母亲连这个名分都保不住了。”
“我想想啊。”方玉婷掰着手指头一件件的数过去:“三弟偷买字画,可惜被打劫了,那么多的银子诶……我记得方家祖训是,除了主事老爷之外,任何人不得擅自与人做生意的……”
“那字画可是你撺掇买的,你也脱不了干系!”陈氏恶狠狠的道:“早知道你如此幸灾乐祸,当初就不该信你。你明摆着恨着我,怎么会好心给我出主意。”
“这会儿才明白,会不会有些晚了?”方玉婷笑笑,伸手拢了一下头发。
“我没有害你姨娘,你却总不信我。”陈氏咬死不认。
“不承认也没有关系。你害我的,也不只是这一桩。”她瞪圆了眼睛,像一只厉鬼,逼问陈氏:“那日我在方家流产,里面的麝香,是你叫人下的。害得我没了孩子,至今也没怀上!”
陈氏听她数到这一件,吓了一大跳,半响回不过神来,没有心理准备便忘了狡辩,后面反应过来也只能支吾着道:“你是不是误会……”
☆、193、真相大白
“误会?是不是误会你去问那西婆子吧,她的尸首在乱葬岗等你呢。”方玉婷阴狠的神色恨不能将陈氏抽皮剥筋:“这只是其中一桩,所以呀,你儿子卖字画,路上被人打劫,算是我还你的第一份礼吧。”
“你……居然是你……”陈氏难以置信,看着方玉婷的眼神,像是看着一只吃人的猛虎:“好歹毒的心思,那批字画呢,你还给我!”
“呵呵。”方玉婷一直露出合宜的笑容,此刻见陈氏张牙舞爪彻底疯狂,忍不住吃吃的笑起来:“那丁香,是我送你的第二份大礼。”
“今日来,送你第三份大礼。”
陈氏只听得心惊肉跳,盯着她的嘴一张一合,像是有一条蛇在里面,伺机而动,仿佛顷刻间就能将她系数吞没。
“婆婆病了,大姐侍疾。因不许她回来探望您,大姐心生怨愤,给婆婆的药里面动手脚,如今,也世子厌恶,住到后院里去了,能不能回她自己的院子,再享世子夫人的尊荣,那就要看她后半辈子,有没有这个命了。”方玉婷说完,酣畅淋漓。
“她又没得罪你!”陈氏疯狂的嘶吼。
“哈哈,母亲你在说笑么?我可记得,那日给我的茶里下麝香的时候,是大姐和母亲坐在一起谋划的呀。她无辜?”方玉婷笑笑:“而且,您也别惦记您的亲闺女了,你可晓得,她从你手里挖了多少银子走?她那个侍女,见主子落魄,马上就到我这里来投诚了。说您给她办事的银子,三千两吞一千两,五千两吞两千两。这就是你的好女儿,亏你还心疼她,真是母慈女孝,好一出感人的大戏啊……”
陈氏只听得遍体身寒,浑身忍不住直哆嗦,耳边嗡嗡作响,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就听方玉婷道:“我不想至你于死地,所以现在给你一个机会,我姨娘当日是怎么死的?我要听实话……若是跟我知道的有一点儿差池,你就等着给你的儿子收尸吧!我说到做到!”
陈氏早就被吓破了胆,这才知道方玉婷的可怕之处:她什么也没对自己做,却什么都知道的分明,一件一件,慢慢报应在自己儿女身上,那还不如报应在她自己身上呢,总好比过现在挖心剜肉般的痛楚。
哀莫大于心死。
陈氏已然没有什么跟方玉婷斗赢的希望,万念俱灰,想到儿子,不敢再隐瞒,小声道:“……你姨娘的死……”
“夫人,您声音都哆嗦了,莫不如让奴婢来说。”金娘子扶住摇摇欲坠的陈氏,目光坚定,炯炯有神,接着陈氏的话道:“二姑奶奶,你姨娘跟梅姨娘差不多的时间进府,梅姨娘先生的孩子,就是二爷,这您知道。等你姨娘生你的时候,是早产,这谁都没有料到,当时老爷不在家,我们夫人就急着叫人去请稳婆,谁知道梅姨娘出来说,她刚生过孩子,有经验,莫不如她先试试……夫人一想也是了,就让梅姨娘试试,结果没生下来。后来稳婆来了,好一阵子您才生出来。夫人暗自庆幸时,你姨娘却大出血,流的满铺子满褥子都是,止也止不住,后来就没了。”
“夫人这些年没有说,一直觉得愧对于你,是后悔当日听了梅姨娘的话,没有着急去找稳婆,而是先让梅姨娘接生了,耽误了时机。若说责任,夫人有责任,可若是真的追求真凶,奴婢却觉得,当日只要参与接生的人,每一个人都有责任……是是非非谁说的清楚呢,或许这就是命!”
“命?”方玉婷瞧着陈氏不住的点头,表示赞同,忍不住冷笑道:“您就没有半分私心?”
陈氏低头不语。
“夫人是有私心,可不是罪魁祸首!”金娘子辩驳道:“夫人不过是轻信了梅姨娘,您姨娘当时早产难产,多么凶险。夫人只是想着梅姨娘接手的话,不至于担这个干系而已……老爷问起,也不必把所有责任扛在她一个人身上……”
“我不信,谁知道你们有没有串供……”方玉婷冷笑着瞧着陈氏:“我不信你,也不信金妈妈……”
“二姑奶奶不信,奴婢自有让二姑奶奶相信的法子。”金娘子行了一个礼,又跪下来朝陈氏磕了三个头。
陈氏大感不妙,一双眼睛惊疑不定的瞧着她,嗫喏着嘴道:“你别……”
“夫人放心,奴婢去房里拿个证据,给二姑奶奶看了,她自然就相信了。”金娘子说道。
方玉婷便坐下来等待。
陈氏却扶着桌子,佝偻着背部,不住的大喘气。
一炷香的功夫,方玉婷等得不耐烦了,怒道:“怎么拿个证据拿这么久……”事关真相,自然心急难耐。
话音未落,院子外边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号:“不好了,金妈妈上吊身亡了!”
方玉婷大骇,急忙起身往外走。
身后陈氏已经浑身一震,剧烈抖动,双手青筋爆出,连桌子也扶不住了,双目一白,朝后摔倒在地,人事不省。
方家大乱。
陈氏昏迷,方玉婷对外只说:今娘子与陈氏争执,突然进了屋想不开就上吊了。
至于争执什么,只怕只有陈氏知道。
而陈氏,什么也不说,像是默认了方玉婷的说法。
这话,自然有人信,也有人不信。
只是谁也无法追究。
清点金娘子遗物时,是何家贤去的。死过人的屋子,周氏怕晦气,冲撞了腹中的胎儿。
合景提醒周氏道:“那金娘子在方家这么些年,只怕有不少私财,岂不是白白便宜了二奶奶?”
周氏笑着道:“我岂能不知道?想想该是多么丰厚的一笔啊。只是我若是抄了,金银财宝再重要,也没有肚子里的孩子重要。再说了,让她得点便宜,才知道承我的情,念我的好。日后再合作时,也更得心应手些。”
说完起身往外走:“这其中的缘故,可不许对外人提。”
合景自失了孩子,在周氏面前乖巧的像一条哈巴狗,急忙点头。
除了归附周氏,她实在没什么路可走。
等到傍晚,却传来一个消息,惊得周氏连呼:“她是不是傻?她是不是傻?”
何家贤把抄捡金娘子的所有财产,悉数交了出来,报给了方老爷——一共是二千两的银票,还有一些价值不菲的金银首饰,衣料布匹。
陈氏醒来听说连这些都没能保住,又气得厥过去:“那是她养老送终的银子,怎么能上交公家……”
金娘子真是蠢,死之前先给她也好啊。
陈氏一面沉痛悼念金娘子,她知道她的用意:以死明志,将矛头引到梅姨娘那里去,若是方玉婷将梅姨娘扳倒,那方家的后宅,又是她的天下。
只是,那些模棱两可的话,方玉婷会信吗?
话分两头。
何家贤上交金娘子财产的事迹,很快得到方府上下一致的赞同,更加听从于她的命令。
周氏一日比一日慵懒,待到初夏,大夫说就在这两日了,倒是惹得陈氏好一阵激动。
失去了金娘子这个左膀右臂,陈氏被困在鹤寿堂犹如一只失去了翅膀的大鸟,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想从饮食上挑毛病,一日三餐照着她的口味做的好好的。曾经有一次她试图鸡蛋里头挑骨头,不料晚上送来的就是残羹冷饭,把陈氏气得个仰倒。
她想从衣服上挑毛病,夏衣送来了她就说穿着身上痒。然后衣服全部回收了,说既然新衣穿着不舒服,那就穿旧衣吧,陈氏又气的咬紧了后槽牙。
她想见方老爷告状,托人传了话,被告知等她什么时候,把他知道的,她却隐瞒的罪状一五一十全都舍得说清楚了,再见面。
陈氏没想到方老爷这样决绝,渐渐冷却下来。
她不明白的是,何家贤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厉害,什么事情都能胡搅蛮缠的混过去。
却不知道,这些主意,都是梅姨娘提前说过的。
“夫人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若是闹起来,你不必事事禀告老爷,先杀杀她的威风,让她明白她早已经今非昔比,后续再主动告诉老爷,请老爷治罪……她现在身边没有人可以依赖,以她的性子,也不会随便信任什么人,毕竟这府里的人,她都得罪光了。”梅姨娘分析完后告诉何家贤:“想做什么,先去做,先把方府管起来。只要你管得好,偶尔得罪个把人,老爷必不会怪罪;若是你光顾忌那些人,却将后宅搅得一团乱糟,那些人也不会保你。”
何家贤初时的犹豫和谨慎,全都因为梅姨娘这一番实事求是的利弊分析,而放下了。
盛夏时节,周氏生了。
方府大喜,是一个大胖小子,足有八斤多。
方其宗卧在床上,笑得眼泪都流出来,擦也擦不干净。
他终于有后了,没有辱没方家的门楣,给方家诞育出一个长子嫡孙。
方老爷更是大喜,连着命工匠铸了一对长命锁,金手镯金脚镯给孩子,加起来足有一斤重。又专门找了一个好玉,据说能暖人的,价值连城,拿去寺庙请师傅开了光,戴在孩子脖子上。
请大师算了命,取了名字叫:方宝乾。
满月酒那天,方家大宴,四处张灯结彩,鞭炮齐鸣,锣鼓喧天,连开流水席三天,满城百姓可随意来吃,只是没有设在府里,而是设在府外的空地上。
那种风光荣耀,比方玉荷嫁入侯府都要更大手笔三分。
陈氏借着这个机会想出来,方老爷没有理会,梅姨娘暂代接待女宾客,进退有度,知书达理。
便有客人背后道:“从前只知道是那种地方出来的,没成想居然还是个大家闺秀,如此看过来,到底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虽然获了罪,那份骨子里的尊贵和体面,却是一点儿也没有缺失的。”
周氏穿着燕州城最好的绸缎料子,裁了一件红底海棠花的襦裙穿了,身体还稍微有些丰腴,要求奶娘时刻抱着孩子在她身后跟着。除了方老爷抱出去给男宾客们瞧瞧,基本上都在她眼皮子底下。
她刚出了月子,一面要顾全大局,安排酒水茶点,和宾客们消遣的玩意儿,如牌局什么的。一面要看着儿子,眼里的宠爱收都收不回去。
何家贤第一次操持这样的大场面,忙得不可开交,若不是有梅姨娘先前就运筹帷幄,许多需要注意的地方都提点到了,提前做好安排,只怕比这还要累人。
“你们,把这盘点心送到外院州府大人他们那一桌去,切不可乱了,一定要他们那一桌先上。”
“哎,这是冷盘,鸡头都耷拉下来了,竖起来……竖不起来用牙签,用牙签撑着呀。”
“唱戏的还没有来?和气,你快去催催,不来的话押也要给我押来……他们不来,你也别回来了……”
……
“哎呦呦,还真有点儿大户人家当家主母的风范。一段时间不见,你这麻雀变凤凰了呀。”方玉珠遍寻不着人,在厨房门口候着,才等到何家贤。
今日她穿一件淡绿色青翠的竹节小衫,下身配微黄色长裙,整个人淡如菊。
“大喜的日子,你穿得这样素净。”方玉珠笑笑:“真是越来越聪明了,还知道不要抢人风头。”
“那是。”
今日是周氏的主场,她该要小心一点才是。
月子里她去看周氏,周氏念念不忘叮嘱她月例别忘了发,夏衣别忘了做,年老的婆子要放出去,再买一些年轻的丫鬟们进来……连孩子哭了也顾不得,先将紧要的吩咐了她,才抱起孩子“心呀肝呀”的哄着。
她疼孩子,也爱权力。
明明白白彰显在脸上,丝毫不遮掩。
果然,等方宝乾的满月酒结束后的第二日,周氏便出山要权了,坐在汀兰院里头,笑眯眯的:“妹妹这段日子真是辛苦了。”
何家贤也笑着,她并不想管家,太累了,也明白周氏的来意,笑着道:“是啊,大嫂既然好了,我也该放假了,以后,这家里的里里外外,就该大嫂劳累了。”
☆、194、乾坤颠倒
两个人简单的完成了交接。
周氏很满意。
待她走后,吉祥憋着嘴:“明明老爷和姨娘都中意您的,干嘛不请示一下他们,就把管家权还回去……您不知道,自从您管家之后,咱们汀兰院的人走出去都体面些,以往白眼看不起咱们的那些人,鞍前马后的不知道多殷勤。”
“所以我在管家之初就告诫过你们,不可骄傲,不可仗势欺人,只要有一人告状到我这里,立刻撵了出去!”何家贤也笑着说道:“这话当初我是对着全府的下人们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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