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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帝(姬朔)-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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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过是殿下的一介侍女罢了。”若思双手轻轻搁在小腹处,姿态优雅,根本不像是一个侍女。

鸣凤心中有些恼怒——那凤王自己站回去,却叫这个一个侍女出来,是想要羞辱她鸣凤,竟然连一个侍女都不如吗?

不过,她心底的愤怒很快就散去——就算是长得漂亮又怎么样?不过只是一个花瓶,若论才能,这一介侍女怎么可能比得上自己?

想到这里,鸣凤心里稍稍平衡了一些。但是,她的语气倒是无论如何都温和不起来了,就算她想要压下语气中的那份不满,但声音都是如此的冰冷:“你既然知道你是一介侍女,又为何站到我面前说话?”

她话中之意,自然就是若思没有资格站到她的面前来了。

若思也不恼,脸上的笑容反而更加的灿烂,而与之相比的鸣凤,也显然越发黯淡几分。

若思道:“没错,我不过是一介侍女,那你是何身份呢?”

提起这个,鸣凤还是有一些自傲的,她沉声道:“我乃是这凤泣的首领!”她眯起眼睛,目光慑人,似乎想要震慑若思。

但是若思丝毫不受影响,她掩唇一笑,姿容惑人:“原来只是一个小小的首领……”她笑容随之淡去,脸上的表情也很快冰冷起来,那变脸的速度看得旁人惊讶不已。

随着若思的表情变得冰冷的同时,一股强大的气场也自她身上展开。若思看着鸣凤,目光冰冷:“我还以为,你才是这凤泣的主人呢!哼!”她甩甩袖,一脸不悦。

“你……”鸣凤的脸顿时涨得通红,她想要反驳,却不知道为何,看到若思脸上的表情时,她下意识就噤了声。

的确,鸣凤这个首领的身份,是她自己有些托大了。

凤泣,向来都是对凤王直接负责的,所谓的凤泣首领,不过是个名头,在凤王不在的时候,代之训练凤泣,但是若有凤王在,那凤泣首领便什么都不是。

从第一任凤王德庆公主开始,便有言道——驾驭属下,绝对不要靠别人的拳头,而是要用你自己的实力,让他们臣服,这样,他们才会对你绝对忠心耿耿。

宫长月对这德庆公主的话,也非常的赞同。

所以,自从她决定接受凤泣开始,宫长月就有必要扫清一些障碍——鸣凤是其中之一。

可以说,此时若思站出来,是在宫长月授意下的。宫长月没有兴趣与这个女人纠缠,便让若思代劳了。

现在,若思做得很好。

鸣凤噤声,她不仅没有偃旗息鼓,反而咄咄逼人道:“你仅为一小小首领!却暗自托大,心有不臣之意!我殿下乃堂堂凤王,一人之下玩,你见了,竟然胆敢不下跪!”说到后面,若思直接是在厉喝了。

鸣凤还是心虚,在若思咄咄逼人的态势下,忍不住朝后退了一步。

但她还是很快就反应过来,昂首挺胸,一副大义凛然地模样,掷地有声:“我鸣凤不跪,并不是因为我鸣凤也有自己的尊严!我虽为女子,但我从来不觉得女子有和卑微之处!男儿膝下有黄金,女儿膝下,也同样有黄金!”

她这一番言论,当即得到了她身后那些凤泣成员的支持,更是激起了他们心底的慷慨激昂之意,纷纷不满道——

“对!就算是凤王又怎么样?不过就是出身好罢了!我们服的,是有能力之人!我们就是服首领!”此人一语既出,顿时有许多人相应。

“没错!我们虽然不是什么大将军,但我们也是有尊严的!我们支持首领!”

“支持鸣凤首领!”

“……”

鸣凤听到身后传来的震天呐喊,顿时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宫长月沉眸看着那些激动不已的凤泣成员,并没有说话。

这时候,有一个人却是站了出来,他轻轻用骨扇敲打这自己的手心,一边朝前走去,脸上虽然挂着淡淡的笑容,但他的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楼漠白一步一步走到这些凤泣成员面前,身上的强大气场也随之释放,仅仅是一步步靠近,便让这些人喘不过气来,纷纷住了嘴,惊惧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副优雅贵公子模样,却有些魔鬼般内在的男人。

“你……你又是何人 ?'…3uww'”一个人白着脸,大着胆子喝了一句。

楼漠白目光精准地在人群中寻出刚才说话的那个人,那人虽然害怕楼漠白,却并没有退缩,而是径直与他对视,冷汗不断顺着他的额头滑下。

楼漠白的嘴角上翘几分,收回自己的目光,显然是这个人挺满意。

他道:“我?不过是殿下的一介仆从。”

这些人都快要吐血了——刚才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自称是那凤王的侍女,现在又站出来一个优雅贵公子,自称是凤王的仆从!这……这世间究竟是怎么了?

众人纷纷无语望天。

楼漠白看到他们的反应,觉得蛮是好笑,不过却也没有忘记自己过来的目的:“我看你们,一个个目光聪慧,如何做出如此蠢钝的行为?”

“蠢钝?”一个人皱起了眉头,不满道,“你是说我们支持鸣凤首领,是愚钝吗?”

楼漠白颔首:“自然。”

“为何!”众人纷纷义愤填膺。

楼漠白侧过身,手中骨扇直指那鸣凤:“你们皆道,只服有实力之人,可是那鸣凤,是真的强者吗?”

众人不解他是何意:“鸣凤首领当然强,而且她虽未女子,却性情豪爽……”

“不过是表象。”楼漠白收回手,淡淡道,“她是否经常在你们面前提起,担忧现在的凤王能力不足,会利用你们帮她做出一些卑鄙的行为?”

众人惊诧——这个男人如何会得知的,难道鸣凤首领说这些话的时候,她也在旁边。

“她是否经常向你们提起,在战场上的意气风发,和现在凤泣的没落?”楼漠白没有在意这些人诧异的目光,继续道。

众人的目光又变了,一个个的目光非常奇怪,看着楼漠白,也好似妖孽一般——他是会看人的心吗?“我不会看人内心的思想,我只是猜到的。”楼漠白笑着摇摇头。

“你还说你不会看人思想!”一个人娃娃脸少年愤怒道。

旁边连忙将他拉了回来,并且用眼神让他住嘴。

楼漠白并不恼:“那女人的眼底,有野心,她不会甘愿臣服于别人。我想,她心中想的,必然是离间你们对凤王的忠心,然后将凤泣收到麾下……”他恰到好处地住嘴。

无论楼漠白接下来想要表达的是什么,只要鸣凤真的是有这种想法,便是逆臣!按照墨国的律法,是要诛九族的!

鸣凤登时转过身来,指着楼漠白,声音尖厉而又愤怒地说道:“你莫要胡言乱语!”

可是她这幅被气得跳脚,而且眼神闪躲的模样,怎么看都是做贼心虚!

其他凤泣的成员不说话了——他们这些人并不愚笨,听到楼漠白这么说,再想起鸣凤平日里并不算太高明的做法,他们心里都明白了,这个男人说得恐怕是八九不离十了。

“你们真的信他!”鸣凤不可置信地望着这些凤泣成员,厉声问道。

“首领,我们……”

楼漠白看到目的已经达成,便没有多说什么,重新走回了宫长月的身边站好。

宫长月的目光,在楼漠白身上扫过。

楼漠白很敏锐地感受到了宫长月的目光,他抬起头来,眯眼一笑,虽说笑容并不灿烂,但那眼底的柔和,却是前所未有的。

宫长月愣住了。

流沁和齐雅看到宫长月与楼漠白之间此时的互动,纷纷露出意味深长的眼神。

前面的若思则并没有看到这一幕,在楼漠白往回走的时候,她就已经对着鸣凤板起脸:“好了,你莫要多狡辩,你的那些心思,我家殿下早就调查出来了,你多说也是无用!”

鸣凤依旧是打死不承认:“没做过的事情,反正我是不会承认的!”

若思冷哼了一声,她走到鸣凤身边,脚下顿时凌厉生风地朝着鸣凤的腿弯扫来。

鸣凤因为刚才楼漠白的话,一直处于警戒状态,以至于若思这一脚扫来,她立马就发觉,而且条件反射地一跃而起,躲过了若思的这一脚,凌空翻身落到若思身后。

若思并没有太过于在意,她连双手都没有,一个旋身欺了上去,又是凌厉一扫,好似一柄刀一般朝着鸣凤横砍而去!

鸣凤对若思的气势大惊,连忙回挡。

不过鸣凤并不是若思的对手,就算若思没有用上双手,但几个回合之间,鸣凤也在若思面前败下阵来,最终只有任她拿捏。

若思伸出手,直接探向鸣凤的后领,一把将她提起来,甩到宫长月的面前。

此时,鸣凤的膝盖已经被若思的脚踢碎,因此,鸣凤只有在宫长月面前乖乖地跪了下来。

一七四 欺师

剧烈的痛感如潮水般席卷了鸣凤的身体,她只觉得自己的双腿都痛麻木了,几乎没有了知觉。爱萋'

但这身体上的痛感,带给鸣凤的屈辱,远远不及若思将她如死狗一般拖到宫长月面前,并且硬逼她朝着宫长月跪下,这一系列行径带给她的屈辱感来得强烈。

她不是没有受过伤,习武之人,从一开始便是天天受伤,而经验和实力,正是在这些受伤中慢慢成长的。但是她却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屈辱,她这一生跪过的人,只有她的师傅,还是她行拜师之礼的时候!

要知道,就算是当今墨国皇帝承元帝来的时候,鸣凤都没有朝他跪下过,现在她却要朝着这个女人跪下!凭什么!她不服!她是凤泣的首领!她为何要受这种屈辱!

特别是她身后那些站着的凤泣成员们,他们的视线,好似针刺一般,让她有如芒刺在背,让她觉得如此不满!

要知道,他们曾经是将她视为最憧憬的对象的,鸣凤甚至知道这些人中有不少人都仰慕自己,但是他们现在,却站在那里,看着自己出丑!为什么!

鸣凤只觉得,一股浓烈的怨恨之情,从自己的心底油然而生,很迅速便充斥了自己的整个大脑,让她几乎失去理智!

鸣凤恶狠狠地抬起头来看着宫长月,那双充满了怨恨的眼睛似乎能够喷出火来,而她那张美丽的脸,也因为从身体和精神上双双带来的屈辱,让她痛苦不堪,而变得有些狰狞,早已不复之前的美丽。不过,鸣凤已经不在乎自己变成什么样了,她如此仇恨地看着宫长月,好似看着自己的仇人。

“看着我作甚?”宫长月漫不经心道,根本不将鸣凤这怨恨的眼神放在眼里。

的确,在宫长月看来,鸣凤就像是蝼蚁一般,她很轻松便可以将她解决,鸣凤对她根本构不成威胁,所以,她为何要重视她。

鸣凤一边恶狠狠地瞪着宫长月,眼中闪动着屈辱的光芒,一边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唇,直到鲜血都流了出来,在她的下巴勾勒出一道殷红的痕迹。

“就算我的身手不如你的侍女,你也不必这么羞辱我!”鸣凤咬牙切齿地说,一脸不服。

“羞辱?”宫长月歪了歪脑袋,十分不解,“你认为,我是在羞辱你?”

“不然是什么!”鸣凤歇斯底里地吼道。

宫长月轻哼了一声,语气中充满了轻蔑。她对着鸣凤抬起手,根本没有触碰到鸣凤的脸,但鸣凤却感觉到有一只无形的手,抬起了自己的下巴——

鸣凤的身体顿时僵硬不已,她怔愣在原地,根本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宫长月那双没有丝毫波澜的双眸,看着鸣凤,淡淡道:“让我羞辱你,你没有资格。”

鸣凤身体狠狠一颤,因为在宫长月的内力下,她根本无法低下头,最后只能敛下眸子,不敢与宫长月那双好似能够将她整个人吸进去的双眸对视,那种感觉,让她恐惧。

鸣凤此时才发现,自己竟然是错得如此离谱——那些传言,果然是不可信的,那些人竟然说面前这个女子,曾经的揽月嫡长公主,现在的凤王,是一个庸人,真真……可笑得很。

她……太强大了,强大到让她觉得恐惧。

鸣凤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其实之前鸣凤心底,是很不服的,甚至,还有一丝嫉妒之心。

她出身并不怎么好,一个烂赌鬼父亲,和一个早早就抛弃了他们与别人跑了的母亲,除此之外,她再也没有任何亲人。父亲嫌她是个女孩,年纪也小,赚不到什么钱给他赌,便将年纪小小的她卖到青楼。

她那时虽然年纪小,但模样已经不俗,更是比起其他普通女孩来说,多了几分独特的感觉,那青楼的老鸨很是高兴,便多给了她那个烂赌鬼父亲一些银子,让她的父亲高兴得很,头也不回地走了。

当时她并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蹲在青楼的门口,仰着一张脏兮兮的脸,眼神死寂地看着她父亲的背影,看着他没有丝毫留恋,毫不犹豫地离去。

但是,她的心里还是恨的,恨她为什么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恨她为什么如此弱小,恨她父亲的无能,恨这个世界……

在她被卖进青楼之后,她寻过很多次机会逃跑,但都被捉了回来,每次被捉回来,她都会被狠狠毒打一顿,然后关在柴房中,三天三夜都没有吃的。可是,她依旧没有放弃。

终于有一天,她遇上了上任的凤泣首领,那人见她骨骼清奇,是个练武的好材料,甚至有很多男子都无法与她相比,心里一喜,便带走了她,将她收为徒弟。

因为她是一个女子,所以她并没有被师傅带到凤泣大营中,而是被师傅带到一座小宅子中,那宅子中,还有师傅的妻子和女儿,一家人其乐融融地生活在一起。

师傅的女儿是老来子,年龄和她差不多大小,很得父母的宠爱,小小年纪,无忧无虑,让那时一身脏污,仿佛乞丐一般的她,看得嫉妒不已。她嫉妒,为什么自己就要受尽劫难,但是她却可以好似公主一般,生活得这么快乐。

不过那时她还小,嫉妒只是一颗小小的种子,埋进了她的心里。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慢慢长大,师傅的女儿也与她一同长大,而她依旧笑得那么灿烂,灿烂得让鸣凤觉得刺眼,于是,鸣凤脑中升起了一些不好的念头。

那时虽然她才十几岁,但在师傅的教导下,慢慢成长,更因为她的刻苦,无时无刻都在练习,所以她的成长速度很快,几乎是突飞猛涨。

但是,她心中的怨恨依旧没有散去。因为,她发现,就算她再怎么努力,再怎么刻苦,师傅和师母对她的态度和表情,永远都不会像对待他们女儿一般亲切。

特别是在那天,她无意中听到师傅对师母说的话——

“老头子,你天天都让馨儿练武练武,难道还要她继承你的凤泣首领之位吗?”师母抱怨道。

“当然!”师傅一瞪眼,“我的位置不让馨儿来继承谁来继承!”

“可是馨儿的武功,连凤儿的比不上,如何能够坐上这个位置呢?”

师傅摆摆手:“鸣凤虽说是我的徒儿,但她毕竟只是一个外人,凤泣首领这个位置,我还是想要留给馨儿的。”

不过……是个外人。

鸣凤站在门外,慢慢垂下脸。

她暗暗握紧了拳头——她决定,无论用什么方法,她都要夺得凤泣首领这个位置!

那时的鸣凤,双眼中闪动着执拗而疯狂的光芒——她,志在必得!

之后,鸣凤终于等来了机会。

那一次,是师傅的仇人上门来寻仇,那时候师傅也不在,家中没有人是那仇人的对手,那人进了门之后便开始疯狂杀戮,宅子中许多下人都被杀了。

师母知道情况危急,便让鸣凤和馨儿躲在床底下,自己出去迎战,却很快在那仇人手上败下阵来,被那疯狂的男子一剑刺死,那双瞪大的眼睛,到死都看着床底下躲着的鸣凤与馨儿。

当时馨儿差一点就哭出声来,到是鸣凤冷静得可怕,伸出手将馨儿的嘴死死捂住,然后冰冷没有丝毫感情地看着师母生生断气,凉薄到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时候,她心底的种子发芽了。

那疯狂的人离开宅子后便去寻鸣凤的师傅去了,鸣凤和馨儿逃过一劫,从床底下爬出来的时候,馨儿看着娘亲的尸体,吓得扑到鸣凤怀中大哭。

但是,鸣凤伸手推开了馨儿。

当馨儿不解的时候,她发现,鸣凤不知道什么时候捡起了那仇人丢下的,用来杀死她娘亲的匕首,用那刀尖,插进了她的心脏。

馨儿死了,死在鸣凤的手上。

馨儿到死都不清楚,平日里这个总是对自己非常好,笑得很灿烂的姐姐,为什么要杀了自己。

后来师傅躲过那仇人的追杀,匆匆跑回家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一片狼藉与血腥的家,而自己的妻女,更是已经倒在了血泊中,死不瞑目。

但是,他发现鸣凤不见了,找了许久,才在一扇门的门背后找到了鸣凤。

鸣凤苍白着一张脸,身上有好几处刀伤,被师傅找出来的时候,还在疯狂地大喊大叫:“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师傅叹了口气,将她搂入怀中,拍拍她的被,细声安慰她。

从此之后,师傅只将她当做唯一的亲人,也是唯一的女儿。

不过鸣凤并没有就此罢手,她知道师傅对自己还有一分怀疑,为了永绝后患,她在师傅于凤泣大营中宣布了自己成为下任首领之后,便在师傅的饭菜中下了慢性毒药,最终,让师傅好似死于疾病。

但是她的师傅最后还是明白了一切,那双瞪着她,充满了愤恨的眼睛,至今,鸣凤都会在午夜梦回,见到它。

鸣凤的豪爽和开朗,从来都只是假象,她的内心,早已经被黑暗所充斥。

而此时,宫长月查出了她的过去,也自然知道了这些真相。

一七五 地狱

“你心生私念,妄图占有凤泣,更有不臣之心,视为不忠。爱萋'”

“你无视恩师对你的栽培,心狠手辣灭恩师满门,视为不孝。”

“你不顾相处多年的兄弟,以欺骗的方式让其犯错,视为不义。”

“这种不忠、不孝、不义之人——”宫长月俯下身来,眯起眼睛看着鸣凤,一字一句,却咬词极重,让鸣凤心中骤然而生一种恐惧之情。宫长月看着她一脸的惊惧,轻哼了一眼,眼底却迅速闪过一抹冷意,然后冰冷地吐出两个字,“该杀!”

鸣凤的身体一颤,顿时被宫长月一身毫不掩饰的冰冷杀意,吓得魂不附体,她连忙往后缩了些,似乎有些失控地摇摇头,最终喃喃着说道,“不……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我不想死!我不要死!”

鸣凤猛然尖叫起来,她转过身就想要起身逃跑,不过她的双腿膝盖早已经被若思给踢了个粉碎,根本站不起来,而她拼了命地朝前冲,最后也只不过带来一个结果——摔了个狗啃泥。

鸣凤满脸都是灰尘,但她已经顾不得了,她趴在地上,用双手拼命地扣着地,指甲都翻了起来,鲜血在地上划出一道道痕迹。她疯了一般,死命朝前面爬去,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她还不想死,她还要做德庆公主一般的人,她不要死!

鸣凤现在这幅失控了的模样,看在那些凤泣成员们的眼里,还是有些不忍。他们虽然知道这次首领定是有错,但毕竟首领还是与他们相处了这么多年的人,而且还是他们以前最崇拜的人,他们看到这样的鸣凤,动恻隐之心是肯定的。

“首领!”一个人忍不住喊道,冲上来就想要去扶鸣凤。

有第一个,自然会有第二个。

结果越来越多的人朝着鸣凤的方向而来,想要拉她一把。

最后,有三分之一的人朝着鸣凤走来,而剩下三分之二的人,已经有些动摇了……

宫长月看着他们冲向鸣凤,并没有动,而是侧头看向流沁。

流沁会意地颔首,当即飞身而去,落到鸣凤的身前,挡住了那些冲来的凤泣成员。她从腰间抽出长剑,运起内气朝着地上一划,便有一道深深的痕迹出现在了那里。然后流沁随手一甩,银晃晃的剑便像是切豆腐一样,插进了地里面。

然后,她站在剑后面,平凡没有任何特色的脸,此时却满溢起一种说不出的冰冷杀意,让人顿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流沁冷语道:“越界者,杀。”

那些冲过来的人,顿时愣在了原地。

一股冰冷的的杀气在四周满溢开来,这些人都相信了这个事实——如果他们越过这条线,恐怕这个女人是真的会杀了他们!

没有人,敢越雷池半步。

看到这些人都安分下来,流沁才从怀中掏出一大沓纸,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流沁捏着这一大沓纸,用力一掷,这些纸顿时飞得满天都是,纷纷洒洒地落到那些人身上。

不少人抬手将纸抓在了手中。

这时候,一个突兀的声音突然响起:“上面写的啥?俺不识字!”

不少人纷纷附和。

流沁顿时愣了——她这才想起,平常的军队,即使是如同精英般的凤泣,都不能保证人人都识字。而且,恐怕不识字的人,还占绝大多数。毕竟这些来当兵的人,大部分都是冲着那补贴,或者为了吃饱饭而来的,以前连饭都吃不起的人,怎么可能有钱上私塾?

因为在隐星谷,所有的宸楼成员,就算只是一个后厨的厨子,也在楼主宫长月的命令下,开始习字,目不识丁的人,一个都没有。常年处在这样的环境下,流沁倒是忘记了这件事情。

纵使是时时都没什么表情的流沁也没什么好气了,她的脸色并不大好看,低喝了一声:“难道一个识字的人都没有!”她对自己的失策很是不满。

“有……有!我认识!”一个瘦瘦小小的少年抬起手,怯怯道。

流沁这才觉得松了口气,手指一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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