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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坏女人[快穿]-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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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妃娘娘,是哪里不适啊?”夏风撩起账纱,轻笑地问林凤嫣。
  此时此刻,她头系白色束带,穿了一身纯黑色的道袍,袍上仅系了几根带子,一派风流浪荡的气质。
  林凤嫣本想装病哄武帝杀紫霄道人,可没成想,武帝竟直接让他来给自己看病。她不由得气急地卧在床上。再想到自己献给武帝的那个清俊的凌云的下场,她更是连半句话都不愿对夏风说。
  夏风无视林凤嫣的不配合。她径直轻捏了林凤嫣的一只手腕。林凤嫣的身上有淡淡的奶香。这是她每日用新鲜的牛奶洗浴的功效,可以让她的肌肤一直保持细腻滑润。
  “我看啊,您这是心病。”夏风把了脉后,闲闲地说道。
  蓦地,夏风凑近了林凤嫣耳边,柔声调戏道:“而您的心病,就是贫道吧?”
  林凤嫣怒地回头,直视夏风:“你好大的胆子!”
  话音刚落,林凤嫣惊地发现自己和夏风的脸颊之间,只隔了咫尺。又是猝不及防的,林凤嫣惊觉一直让她恨的咬牙切齿的紫霄道人,竟生了一张俊极了的脸。眉眼间风流横生,姿容潇洒,世绝无二。
  “贫道这么大胆,还不都是拜娘娘所赐。”夏风非但不生气林凤嫣的呵斥,反倒对她的怒意露出了饶有兴味的笑。
  说罢,夏风又向林凤嫣逼近了些。
  林凤嫣以为紫霄道人该知礼地后退。没成想,他竟胆大包天,向自己更贴近了。林凤嫣不由得坐着向后挪了下。
  “我……我做了什么……”
  “娘娘你生这样漂亮……”夏风不放过林凤嫣,她一点点地逼得林凤嫣向后退,直到逼得林凤嫣靠上了墙,让林凤嫣再没能逃的余地。她再支单手在林凤嫣耳边,笑说道,“让贫道不得不胆子大些,只为了能多亲近你啊!”
  “花言巧语,”林凤嫣嗔笑,“你不怕皇上看到你这样,剥了你的皮?”
  “贫道怕,当然怕了,但是,”夏风的音量忽的沉了,带上了诱人的磁性,她直视林凤嫣的目光炙热起来,看得林凤嫣有生以来第一次羞红了脸,“但是,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要是死前能和你这样的大美人风流一次,贫道做鬼也算不枉了。”
  林凤嫣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瞬时间,一股难以言明的酥麻感窜遍了她的全身。她不禁地身子一软,恨不得直扑进紫霄道人的怀里。
  “娘娘,皇上赏了……”
  冷不防的,一个宫女进宫通禀武帝新来的赏赐。
  夏风从容地将身子向后一撤,退回了地上。倒是林凤嫣,恋恋不舍地看向夏风,显然颇为意犹未尽。
  “娘娘,贫道给您开副药,吃过以后,一定可以痊愈。”佯作为林凤嫣看过了病的模样,夏风轻笑着转身向宫门走去。
  林凤嫣忍不住跳下了床。她大迈了几步,痴痴地望着紫霄道人的背影,娇声问到:“那么,道长,这就走了?您什么时候再来看我?”
  “怎么,这么快就有……”说到这里,夏风正走到宫女身边,她转回身,冲着林凤嫣默声作了一个口型,“想我了?”
  林凤嫣看得红透了脸。
  夏风转回了身,继续迈步离开。不禁地,她在心里暗暗轻笑道:“我再不赶快走,难道还真要留下来上你吗?”


第25章 心机女国师(4)
  距离夏风被封国师; 转眼又过了一年。
  时值冬至,一场下了长达三日的鹅毛大雪后; 整个京城银装素裹。放眼望去; 尽是皑皑的一片白雪世界。
  武帝在宫中大摆酒宴。
  供暖房的太监们将宫殿的火墙烧得滚热。一盘盘热腾腾的精致佳肴被宫女们端入了殿。随侍的太监将它们一一地摆在了殿内正作乐的人们面前。
  先是龙座上亲昵玩乐着的武帝和贵妃林凤嫣。林凤嫣轻启朱唇; 含了一颗南方八百里加急进贡的樱桃; 喂于武帝口中。武帝吃过了樱桃后; 继续就势揽了林凤嫣入怀,吮吻、抚弄,肆意妄为地毫不避忌下面的群臣。
  接下来; 太监们为坐于武帝右下方的国师布菜。为体现国师的尊贵身份; 武帝特命人打造了一把赤金龙雕椅; 给国师上朝的时候坐。这是连武帝的几个皇子们都没有的待遇。
  夏风对桌上的菜没有兴趣; 先自斟了一杯年藏二十年的玉酒。她道袍半开,慵懒地斜睨下面喧闹的群臣。她无聊地打了个哈切。一杯酒饮下肚后; 夏风无意中目光扫上了武帝和林凤嫣。林凤嫣正高昂了头颈任武帝亲吻。当她们的目光交接,两人皆意味深长的笑了。
  林凤嫣是在对夏风暗送秋波。而夏风呢; 则是暗笑自己明明没上过林凤嫣; 但却十足像极了她的奸/夫。
  自从吃了献上的丹药后,武帝自觉精力旺盛了许多。他今年明明已经过了四十岁; 但乍看起来,外貌上竟与三十岁上下的壮年男人无异。这让武帝对紫霄道人更加崇敬。除了王位与林凤嫣之外; 他愿意与紫霄道人共享一切。
  有一天,他甚至指着宫中的各色佳丽对夏风说:“道长,这里的女人; 随便哪一个,但凡你看中了,都可以尽情享用。”
  夏风瞥了眼一众后妃,露出了不屑的笑。
  “我明白,一定是这些女人太庸脂俗粉,入不了道长的眼,”武帝迫切地想给国师天下最好的东西,“这样,我立刻下旨,让人网罗天下最美的女人来给你。”
  说罢,武帝不等听夏风意见,便立刻下了道旨意让天下的众臣向宫里进献美女。人们只当这不过是武帝的好/色本性又犯了。其实,他们哪里知道,但凡被选进宫里的女人,都会被直接送入紫云观。
  望着一众渴望被自己上的女人,夏风苦恼不已。林凤嫣嫉妒得发疯,声称要把那些女人全推出去铜烙。于是,她不得不找寻借口,让武帝将那些好不容易搜罗来的绝色美人,再一一地送出宫。
  “我明白了,”武帝见夏风对美人不甚感兴趣,继而又有了其他想法,他对夏风颇为讨好地说道,“既然道长看不上那些女人,那就一定是喜好男色了。不要紧,寡人立刻再下一道旨意,让他们搜尽天下各色美男,一并送入宫里,供你享用。”
  于是,又没过多久,送清俊男人的车子陆续进宫。但凡被夏风看上的人,皆被扮成了小道士留在观里,以遮人口舌。
  给南唐国的二号人物布过菜后,接下来,就剩下面的一众群臣了。
  难得的,久未露面的宁王宋衡之今日也出席了酒宴。
  他卧床养病已许久。曾今宾客盈门的宁王府,亦闭门谢客了许久。
  本来,宋衡之并不想来参加今晚的酒宴。奈何林凤嫣又对武帝进了谗言,说宋衡之一定是蔑视圣上,才会总是这般推三阻四。武帝不悦,便下了一道旨意,命宋衡之但凡活着,就必须进宫赴宴。
  于是,昔日英气凛然的宋衡之,病怏怏地出现在了大家面前。武帝见他一副颓靡的模样,不由得怜悯心起,又让他同以往一样,坐在了群臣的首位。
  夏风扫视群臣,最后眉梢轻挑,目光停留在了宋衡之的身上。
  宁王宋衡之是朝中唯一的异姓王。武帝亲封。他是南唐国有名的美男子。上马远战外敌,英姿威武。下马治国理政,文质彬彬。平日里,他的眉宇间,总有一派温文尔雅的书卷气。可是他一旦发起火来,立时眼神冷冽,目放寒光,顷刻间,凛然难犯。
  “国师,我请宁王过来陪你喝两杯?”礼部侍郎想讨好国师。他见国师一直再看宋衡之,便以为她对宁王有兴趣。
  “哦,”夏风轻笑,“你能让他来陪我喝酒?”
  礼部侍郎以为得了能向国师献殷情的机会。如同得了势一般,他步到了宋衡之面前。这礼部侍郎是近一年内升上来的京官,对京里的人事并不了解。
  他见宋衡之久不上朝,便以为他不受宠,没了权。而当宋衡之出现在大家面前,又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样。他就更不将宋衡之放在眼里了。
  “国师抬举你,让你过去陪他喝酒!”
  礼部侍郎话音刚落。忽的,但听见“啪”的一声响。紧接着,礼部侍郎左脸通红,痛得他捂住了脸。
  “以后再对我说这种话,”宋衡之头也不抬,继续慢饮杯中的酒,沉声说道,“就不是扇你耳光这么简单了。”
  礼部侍郎委屈地看向武帝,期望他能给自己做主。
  武帝与林凤嫣正纠缠着。听到宋衡之扇礼部侍郎耳光的响,他只朝他们看了一眼,便继续与林凤嫣亲吻,没有丝毫要插手的意思。
  礼部侍郎又只好寄期望于国师。
  夏风亦不打算为礼部侍郎出头,只饶有兴味地看向他们,似是很好奇他们会如何收场。
  “算了算了,”大太监忙拉礼部侍郎离开,他压低了声音警告礼部侍郎道,“宁王打你都是白打。你算运气好了,要是以前宁王得宠那会儿,哪怕他当场杀了你,武帝都不会说他半句不是。”
  “皇上,”宋衡之咳嗽了两声,以虚弱的语气对武帝说道,“臣身体不适,想早退回府。”
  宋衡之的脸上苍白得没血色。
  武帝看了,心疼地摆了下手:“回去吧!改日,让国师去给你看看病。你的病,他一定能治好。”
  宋衡之看了夏风一眼。
  南唐国最受武帝宠幸的国师,此刻正拥着个清俊的翰林学士饮酒作乐。
  宋衡之无奈地摇了下头。
  皇上现在宠幸的都是这样的佞臣,南唐国还有什么未来?
  宋衡之退步出殿。他决定让自己的病再延的久些。既然不能保社稷,那也只能先保自身了。
  ——————————
  过了子夜,天又降下了大雪。
  京城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四下里静谧得出奇。坐在马车里,宋衡之听得见车轮碾雪的“哑哑”声。
  忽的,车停了。
  “王爷,这车轮不行了。要不,您等我回去再赶辆车来接您?”车夫恭敬地站在车外请示。
  “不用了。”宋衡之掀开了车帘,偌大的雪花迎面扑来,割得他的脸生疼。
  宋衡之纵身一跃,跳下了车。他裹紧了斗篷,朝着王府的方向走去,对等他示下的车夫留了一句道:“我自己走回去好了。”
  说话间,宋衡之已经走出了好几步远。
  咯吱咯吱咯吱……
  听着脚踩进雪里的声响,宋衡之的心不由得静下来了。他仰望天空,黑云密布。整个夜空,暗的没有一丝半点光亮。唯有扑簌簌的雪花,反耀出清冷的白辉,映亮了宋衡之脚下的前路。
  宋衡之以为自己将要这样寂寞地走回王府。直到另一辆促榆木制的豪华马车徐徐地赶到了他的身侧。
  “上车来,我载你回府。”夏风掀开了车帘,眼含笑意。
  宋衡之看也不看夏风一眼,继续赶路。
  夏风不以为意宋衡之的冷待。她轻笑:“其实,你该感谢我。要不是我,你们全族老少,可都已经身首异处了。”
  宋衡之放缓了脚步,显然是被夏风的话触动了。
  “上车吧!我又不会吃了你。”
  马车停在了宋衡之身前。一个侍卫打扮的车夫为宋衡之推开车门。
  宋衡之一上车,即感受到了一片暖洋洋的温热。
  夏风慵懒地倚在座上。她道袍大敞,衣襟半开,露出了颈项瓷白的肌肤。当宋衡之上车时,她有意挪开了些许身侧的位置,示意宋衡之可以挨坐在她身边。
  宋衡之没有顺夏风的意。他故意择了离夏风最远的一个位置坐。
  “事先声明,我可没有喜欢男人的爱好。所以你……”
  宋衡之的一本正经,引得夏风笑出了声。夏风打断了宋衡之的话,清声道:“放心吧!勉强来的男人没意思,我不会要。”
  “那你?”宋衡之不明白。既然国师对他没意思,又为什么要跟上他。
  “我只是对你好奇。”夏风不禁抬手轻抬宋衡之的下颏。宋衡之眼眸倏地闪出狠戾的光。夏风淡淡一笑,识相地抽回了手。
  接下来的一路上,两人再也无话。宋衡之闭目养神。不时地,他睁开了眼,郁闷地看到国师依旧在看自己。
  但见国师的唇角始终挂着饶有兴味的笑。宋衡之不喜欢国师看自己的眼神。那眼神,就好像他看过自己脱光时的模样似的。
  不禁地,宋衡之红了脸,耳根微微得发热。
  “你在紧张什么?”夏风笑问。
  宋衡之故作轻松地回笑:“我有什么好紧张的?按照我们两人的身型,就算有人要紧张,也应该是你吧?”
  从身形上,当朝国师虽清瘦高挑,倜傥风流,但却远不如宋衡之的那般英姿挺拔,充满了男性的荷尔蒙感。
  “哦?”夏风笑了。她忽的起身,这惊了宋衡之一跳。未等宋衡之做出反应,夏风已经贴近了他的脸。
  夏风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酒香。宋衡之闻得心醉。此时此刻,他被迫看清了夏风的面目五官。
  真他妈的好看!
  宋衡之尤其喜欢国师的那一双凤眼,眼波流转,顾盼生辉。
  “你觉得我该紧张什么?”夏风故意贴近宋衡之的耳边,轻咬他的耳根说道,“放心,任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紧张。”
  宋衡之愕地站起了身。倏地,他窜起来的同时,不慎头磕到了车顶,引得他一阵发痛。
  “国师,我再强调一遍,我不喜欢男人!”宋衡之发急了。他堂堂一个宁王,怎么能受制一个道士在马车上。
  “怎么,”夏风看宋衡之抗拒的模样好笑,“你打算跳车?我劝你还是不要,因为明天传出去,整个京城都会说当朝国师意图强/暴宁王。宁王为护贞洁,不得不跳车自保。”
  国师的话说进了宋衡之心里。他不由得在心里衡量道:“没错,失节事小,失名事大。”
  犹豫之间,宋衡之又坐回了椅子上。和上车时一样,他依旧择离国师最远的距离。
  “再说了,”夏风继续调笑宋衡之,“你没试过男人,又怎么知道自己不想要男人?我会对你很好!天下但凡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
  宋衡之冷笑:“无论权势地位,还是金银珠宝,早在我二十岁的时候,皇上就已经尽所能及地给我了。我实在想不出,你还可以给我什么。”
  夏风眼中倏地寒光四射。她对宋衡之说道:“有一样东西,武帝不会给你,但是我能给你。”
  “是什么?”
  夏风唇角扬起一抹野心勃勃的笑:“我可以送你一顶白帽子。”
  “白帽子?”
  宋衡之暗想,他是宁王,王上加个白……
  领悟到这里,宋衡之脸色骤地一变。
  那岂不是个“皇”字。


第26章 心机女国师(5)
  时过子夜; 下了大半晚的雪终于停了。
  宁王府外,万籁俱寂; 一辆马车由远及近,停在了府门外。
  宋衡之推开车门,跃下了车。
  “宁王殿下,真的不考虑一下贫道的建议吗?”国师清亮的声音悠悠地传出了车外。
  宁王驻足了脚步。隔着车窗,他沉着面色,对国师冷冷地说道:“圣上对我有大恩; 无论发生什么事; 我都不会反他。今天你对我说的话; 我权当没有听过。但是将来你若再提,我一定立即禀告圣上; 治你一个意图谋反的罪名。”
  说罢,宋衡之转身回府。
  “哪怕他要杀你?”掀开车窗的帘子; 夏风眉梢轻挑,唇角微扬; 调笑地问宋衡之。
  “君要臣死; 臣不能不死。”宋衡之再不回头,走进了王府。厚厚的积雪在他的脚下; 被踩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在一片死寂的街道上; 听得苍凉又落寞。
  “原来是个忠臣。”夏风的语气中难掩戏谑。
  她放下了车帘; 慵懒地吩咐驾车的侍卫道:“回宫吧!”
  马车缓缓地驶了起来。
  驾车的侍卫李传甲是个上了年纪的人。夏风挑他随行,一来是因为他底子最干净,和朝中宫中各势力都没瓜葛;二来是因为他跟武帝的时间最长。远在武帝还是皇子的时候; 他就跟在身边了。由此,夏风觉得他该知道许多旁人不晓的秘闻。
  “过去,圣上宠宁王到什么程度?”佯作想打发时间,夏风随口问李传甲。
  李传甲靠着车门坐在车辕上。他抬手一鞭,马儿跑得快了起来。眼看着天幕又下起了小雪,他得赶在暴雪来临之前,将国师送回宫里去。
  “圣上有7个儿子,13个女儿,可是啊,没有一个像宁王那样得宠,”风雪越来越大,以至于李传甲不得不扯着嗓子喊道,“宁王出生那年,刚好是圣上登基周年。那年啊,圣上还没过20岁,年轻着呐!”
  “我听说,宁王自小在宫里长大,和皇子一般同吃同住,是真的吗?”夏风心里犯疑。宋衡之的父亲到死都只是个不起眼的工部侍郎,并不受宠。怎么武帝就偏偏看上了他的儿子,且还领入了宫,当皇子一样地抚养长大。
  “没错,不过宁王啊,也争气,文治武功都比其他皇子出众。他16岁的时候就带兵出击外敌,大胜而归。圣上高兴,当即就下旨封了他宁王。”
  风雪越来越大,李传甲用火折子点了盏灯,挂在车前。
  车前的路被灯耀亮了。灯隔着车子一路颠簸、摇摇晃晃,终在天亮之前,赶回了宫里。
  回到紫云观,夏风躺在床上,左思右想,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宋衡之眉宇间的清俊,让她感到很熟悉。她想弄清这熟悉的源头究竟是什么,却因为思绪太乱,而怎么都理不出来。
  宫里更声一慢四快,响了五下。天将亮了。夏风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间,夏风发现自己身穿新郎红袍。她走进新房,新娘正着凤冠霞帔地等她在床上。她轻笑地持金秤杆挑了红色盖头。饶有兴味地,借着烛光,她俯身细看新娘子的面容。
  “若要配得上本国师,得该是花容月貌的大美人才是啊!”夏风调笑地说道。
  新娘抬头。夏风惊地退了一步。那大红盖头下确实是一个绝色美人,只不过心肠歹毒了些。不过夏风转而一想,莫名地觉得跟自己倒很相配。
  “国师,”林凤嫣娇媚地扑进夏风怀里,嗔笑道,“你终于……”
  夏风干得眼睛生疼。她揉了一下。当她再睁开眼,蓦地,床上新娘盖头下的人变了。这一次,她再不是惊讶,而是惊吓地后退了两步。
  “国师,寡人要与你双宿双栖,做一对神仙眷侣……”武帝一步步地向夏风迫近,夏风一步步地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夏风又再揉了下眼睛。
  “国师!”宋衡之的俊朗面容替了武帝透着残暴的英气脸庞。他深情地看向夏风,眼含脉脉深情。夏风轻笑,环勾住了宋衡之的颈项,回应了他覆上来的热吻。
  清风拂起了红账,龙凤喜烛烧到了底。
  夏风沉沉地睡了许久。当她再睁开眼时,耀眼的明媚阳光映入眼帘。
  天,已大亮了。
  —— —— —— —— —— ——
  宁王府内
  “王爷,门外来了一个道士,说要见您。”管家慌慌张张地跑进了书房。宋衡之一如既往地伏案桌上,抄写经书。
  “你没对他说,我身体不适,不见客?”宋衡之头也不抬,继续专心抄经。
  “我说了,”管家为难地回道,“可他不听,非说今天一定要见到您。”
  “什么道士,胆子这么大?”宋衡之心里犯疑。遍寻往事,他怎么都想不起自己曾认识这么一个无礼的人。
  现已入春,积雪消融,绿树灌木上的嫩芽皆冒了头。宁王府的花园里,到处是一副万物复苏、春意盎然的景象。
  “那就让他等着吧!等到他不耐烦自己走为止。”宋衡之持笔蘸了蘸墨,沉声道。
  “等不了,”管家的面色更难看了,他颤巍巍地说道,“那人已经进来了。”
  “什么?”宋衡之眉峰一立,话里不由得掺了怒气。
  说罢,他起身向外走。他要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敢擅闯他宁王府。
  管家跟在宋衡之身后,小步快移,继续解释道:“不是我放他进来,是他自说自话就走进来了。我看他一身锦绣道袍,气势非凡,不像是寻常的人。所以,就……他往王妃的房间去了……”
  解释到最后,管家几乎没了声。
  一听道人去了王妃的房间,宋衡之更加快了脚步。
  “我当是什么无礼的人,”宋衡之怒气冲冲地进了房,刚想发作,见到正站于桌案前的一个熟悉背影,他不由得强压了火气,笑说道,“原来是国师大人啊?怎么,今天不用陪圣上玩乐,倒有空来我这里。”
  说罢,宋衡之摆了下手。管家立刻识相地退出了房。
  身穿青色道袍的夏风,轻笑地转回身,看向宋衡之,调侃地说道,“那次酒宴,皇上不是让我你给看病吗?我可是遵旨前来。”
  夏风轻飘飘的一句话,便断了宋衡之一切让她走的可能。
  宋衡之苦笑。
  这紫霄道人简直是他命里的克星。纵是他平日里有万般的手段,但到了这道人面前,也全都无济于事了。
  宋衡之不语。他径直走到了桌案前,给案桌上的牌位供了三炷香。
  “这牌子上供的是什么人?”夏风看向牌位。香炉后的牌位上有两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字,夏风。
  “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凝看牌位,宋衡之寒芒四溢的眼神顿时柔情无限,他感慨良深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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