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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伪君子[穿书]-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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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看看,这样的人辅佐安王,就算是老皇帝不偏心,安王能赢也是奇迹,“你在跟我说话么?”
  梁锟傲然看着齐锐,“自然。”
  齐锐点点头,“听梁世子的意思,人只要读了书,便只能做这些‘有用’之事,若是只想做自己喜欢的事,便是大逆不道的?若是照你的说法,那些宁愿归隐田园或莳花弄竹,或寄情山水的大儒们,都是错的?”
  “敢问齐修撰读书是为了什么?”有道是学得文武艺,货于帝王家,如果齐锐不为求官,辛苦科举是为什么?梁锟一脸鄙夷的看着齐锐。
  齐锐严肃的看着梁锟,“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他背手而立,“君子之学也,以美其身,小人之学也,以为禽犊。”
  “齐某不知道梁世子治学是为了什么,但家父苦读为的是本心,他选择什么样的生活方式也是他自己的权力,”他毫不掩饰对梁锟的不屑,“便是家父,他那个在你眼里还算个‘读书人’的秀才功名,也是自己寒窗苦读得来了,梁世子呢?你的世子之位是怎么得来的?你当世子又为了什么呢?”
  他的世子之位怎么得来了?梁锟心里一突,难道齐锐是意有所指,梁锟不敢深想,“本世子自然是报效朝廷。”
  “报效朝廷?说的好啊,那世子不妨先考个武秀才,证明一下你有报效朝廷的能力?毕竟你这个世子么,”齐锐不以为然的一笑,“除了能证明你投了个好胎,并不是能力的代表,还不比我等考个童生来的辛苦。”
  一句话说的在场的进士们都笑了,即便是家世如苏栩,想中进士那也得靠自己,秀才举人可以捐个,进士可没地儿买去,而世子么,只要你爹是侯爷,你不憨不傻跑在其他兄弟前头就成了,哪里比得了他们付出的辛苦?
  梁锟登时要炸,他这个世子真的是连投个好胎都不能算,若不是当年田嬷嬷母女心黑,这会儿他连个世子都捞不到,“你,你,我之所以为世子,那是因为我祖父有功于社稷,难道你们这些人都不求封妻荫子?”
  他小时候梁沅君就告诉过他,“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世上的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的,大家都在追求更好的生活,也有追求更好生活的权力。
  齐锐摇摇头,“我等辛苦读书,想的是上不负皇恩,下不负黎民,至于封妻荫子,自有朝廷的礼制,从来不是大家读书的最终目的,梁世子,你太小看我们这些酸丁了!”
  新科进士们哪个不是一腔热血,满脑子想的都是终于有了可以一展才华抱负的机会,至于封妻荫子,都是后话,谁也不会把这个当成人生的最终目标。
  “梁世子希望的是封妻荫子,固然不能算错,但齐某相信令祖当年肯定不是为了这个目标才疆场拼杀的,”齐锐将“对梁家出了个不肖子深表痛心”演的极其到位,“安王殿下说咱们有些渊源,那齐某就奉劝世子一句,这样愧对先祖话,便是在心里,也不可以想的。”
  敏王差点儿没笑出声来,这梁锟什么时候得罪的齐锐?梁锟跟铁杆安王党,他被辱没先祖这顶大帽子一扣,以后还有脸出来替安王奔走?“齐探花误会了,梁世子年纪尚小,说话难免随意一些,他,咳,”
  敏王拧着眉毛努力的在替梁锟想借口,“梁家上下对朝廷忠心耿耿,什么封妻荫子,父皇对有功于朝廷的大臣从不吝惜,便是更厚的封赏也是常有的。”
  简宗颐不敢再看热闹了,他没想到这个齐锐这么不好对付,梁锟好歹也是广宁侯世子,便是跟齐家没有渊源,聪明人也不会当众给他难堪,但齐锐不但给了,还把他的话歪曲到否定他人品的地步,这不是要毁了他的前程吗?
  以后只要哪位御史不痛苦想找个事,梁锟就能被提溜出来骂一番。
  简宗颐跟梁锟是嫡亲的郎舅,再坐视就是害自己了,“鹏举年纪小,平时醉心武事,不怎么会说话,叫大家误会了,齐探花说的武举,鹏举也想试一试身手的,只是家中老夫人生怕他受伤,一拦再拦,才被耽误了。”
  他正色向梁锟道,“你如今也大了,又成了家,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候,当以诸位先生为榜样,好好想想如何为朝廷尽力才不堕了广宁侯府的威名。”
  梁锟现在恨毒了齐锐,他恶狠狠的盯着齐锐,一字一顿道,“姐夫的话我记下了,齐探花放心,我这个世子是怎么来的,一定会让你看明白的。”
  齐锐根本不怵梁锟,微微一笑,“那我就等着了。”
  ……
  “你跟梁锟什么时候结的仇?”等两位王爷坐定,苏栩寻机凑到齐锐跟前,没办法,他太好奇了,以至于等不到散戏。
  齐锐呷了口茶,“苏兄胡说什么呢,我哪有,你快回去坐了,戏马上要开演了。”
  苏栩信他才怪,要是这两人没仇,齐锐这种与人为善的作风,会当众跟他对上?“咱们可是亲兄弟,有事你可不能瞒我!”
  齐锐点了点头,有些事是瞒不了多久的,与其事发后苏栩过来质问,还不如一早就“招了”,“我知道了,等戏散了,咱们找个机会细说。”
  “公子,外头静王殿下带着五皇子六皇子来了,”苏栩还没有走到自己座位上呢,家里管家便匆匆跑了进来。
  周世泽来了?安王和敏王对视一眼,想不明白这个木头哥哥跑来凑什么热闹,“大皇兄?”
  几人才刚起身,还没出迎,就听到一阵笑声,齐锐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一手牵着一个男童,身边还跟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正缓缓往戏楼里走。
  “见过大皇兄,”在外头敏王对这位皇长子从来都是执礼甚恭,仿佛私下讥笑周世泽是太监外孙的人不是他一样。
  安王心里就更瞧不起周世泽了,这个木头人一样的皇兄,要什么没什么,偏占了个长字,叫人想想就生气,“见过皇兄,皇兄怎么来了?”
  他看着跟在周世泽身边的五皇子周世俍,“你不老实在宫里读书,跑出来做什么?父皇可知道?还有小六儿,外头是你可以出来玩的?”
  周世俍最不喜欢这位四皇兄,老大老三都在呢,哪里就轮得着你行四的摆大哥架子?
  但刘贵妃如今统率六宫,他的母妃只是个嫔,“回四皇兄的话,我的功课已经做完了,是大皇兄正好进宫,说要带我跟世珲出来玩,父皇也同意了。”
  周世泽也不生气,好脾气的跟安王解释,“父皇说世俍的字大有进益,正好儿小六儿也在,我便说带他们出来转转,你跟世嘉像他这个年纪,是常出宫的。”
  提自己?这两个能跟自己比吗?敏王心下不以为然,但还是笑着去抚周世泽长子周嵰的头,“嵰哥儿也出来了?好头好不好玩?”
  周嵰挺喜欢这位和善的三皇叔,奶声奶气道,“好玩,我最喜欢让父王带我出来玩了!本来父王要带我跟五皇叔六皇叔去看杂耍呢,后来听说三皇叔跟四皇叔在听戏,就带我们一起来了,父王说了,两位皇叔都要听的戏,一定是最好听的!”
  齐锐看着童言童语的周嵰,眸光微闪,这位静王看来也是不肯再“静”下去了,带着儿子跑到老皇帝跟前“尽孝”,又带着两个幼弟出来游玩,别说他本来就是老皇帝跟心爱女人的“爱情结晶”,就论这份心机,走到最后也不算意外。
  周世泽似乎就是个老好人,苏栩带着一众进士还没向他行礼呢,他就先免礼叫起了,“孤也是在王府里穷极无聊,才想着带着几个孩子出来转转,若是惊扰了大家,还请多多见谅。”
  哪个敢怪静王打扰了他们啊,苏栩忙叫人添了椅子,亲自请几位皇子重新坐了,一巡茶过,戏台上锣鼓轻响,正戏开演。
  齐锐一只耳朵听戏,一只耳朵跟眼睛全用来观察前排的几位皇子了,拜所赐,他知道大皇子才是最终的胜利者,永元帝没有嫡子,周世泽占着个“长”字,加上皇帝圣意早下,只要静王不暴毙,这皇位应该就是他的。
  即便有自己这个小蝴蝶,齐锐觉得静王输的可能性也是极小的。
  知道了哪根大腿最粗,齐锐下来要做的,就是如何能抱到这条大腿了。
  可跟敏王的点名安王的拉拢不同,静王根本连正眼都没给他一个,是他班底够了,不需要自己,还是为了表现出他对那个位子根本没有一点儿兴趣?
  齐锐一时不敢确定,但他知道,这个时候他不能对静王表现的太过热切,这样既会招来他的怀疑,而且现在的自己,只是一个还没到翰林院报道的小小探花,根本没有招揽的必要。
  ……
  鲁管事根本没有听完全本,叫人给梁锟留了话之后,就急匆匆的赶回广宁侯府。
  薛老夫人静静的听完鲁管事的话,“你确定?”
  鲁管事抹了把头上的汗,第一眼看见人群里的齐锐,他一下子就呆住了,这世上哪有如此相像的人?“简直就如老侯爷重生一般!”
  说完鲁管事有些不好意思,“是老奴夸张了,也不全像,好像比老侯爷秀气一些,人也更文气,”他肯定的点点头,“长的比老侯爷俊是真的,但是,那气势,”
  鲁管事回忆着齐锐跟梁锟说话的场景,“老奴记得侯爷小时候犯了错,还不肯认,老侯爷就是那么教训他的。”
  梁怀乾虽然是武将,但却不是不爱读书的,连永元帝都夸过他是位儒将,别人不知道,鲁管事自幼就跟着他的家将,更是知道他教训起人来不但言辞如刀,甚至连面上的表情,都在剜心剔骨,“齐探花看着是个很和气的人,可能那会儿世子惹他生气了。”
  一个小小的探花,敢当着敏安二王的面跟前敢跟广宁侯世子呛起来,薛老夫人挺佩服他的胆子的,“叫门上把车安排好,我过去见见这个小伙子。”到底是怎么个像法,薛老夫人得自己见了才知道。
  鲁嬷嬷吓了一跳,“老夫人,不如明天派人去把齐探花请到家里吧,这个时辰您出门……”
  薛老夫人不满的哼了一声,“当了这么久的老夫人,真当自己是什么老封君了?我年轻那会儿,还跟着侯爷出去打猎呢!”鲁管事越说她越好奇,等明天,今天晚上她还睡不睡觉了?
  ……
  瑞福堂叫派车,林夫人跟杜丽敏第一时间赶了过来,等知道薛老夫人要去见齐锐,林夫人简直对婆婆的奇思妙想哑口无言了,“那种地方,您老人家怎么能去?”
  薛老夫人由着大丫鬟给她换衣裳,“怎么了?我有腿有脚,便是皇宫也进过,还有哪儿是我去不得的?”
  “可那种腌臜地方,”凤鸣楼是什么地方来时林夫人已经打听过了,婆婆去青楼,梁勇回来,肯定所有的怨气都撒到她身上。
  “腌臜地方?两位王爷在那儿呢,还有你生的儿子,”薛老夫人冷笑一声,“外头那些男人,不知道多爱去呢,他们去得,我便去得!”
  杜丽敏听说过太婆婆脾气硬,但她嫁进来之后,看到的薛老夫人都是和和气气的,今天才知道原来真是个拧的,“祖母,孙媳听说王爷跟新科进士们在那里听新戏呢,咱们要是去了,怕是要打扰到他们。”
  什么叫咱们要是去了?林夫人两眼发黑,正想开口斥责儿媳,却听鲁嬷嬷笑道,“少奶奶误会了,咱们老夫人并不进去,我们只在外头等着,等戏散了远远的看上一眼便是了。”
  原来是偷瞧啊,杜丽敏眼珠儿一转,“那叫人给世子捎个话,散戏的时候,让他请齐探花过府一趟便是。”
  鲁嬷嬷不愿意跟杜丽敏说梁锟跟齐锐一见就交恶了,“这会儿还不算晚,老夫人也想出去透透气,夫人和少奶奶只管放心,有老奴伺候着呢!”
  “那怎么成?祖母出站妾身怎么能在家中安坐?”杜丽敏连连摇头,“妾身是一定要陪着祖母去的。”
  家里的老祖宗出门,当孙媳的不跟着伺候,杜丽敏可没受过这样的教导。
  林夫人暗暗叫苦,她想说不去都不行,“是啊,叫外头备车,媳妇陪母亲出去转转。”
  再备车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万一人家走了呢?薛老夫人从丫鬟手里接过拐杖,“不用了,你们不想去就留在家里,我也不会说什么,想跟着,就跟我挤一挤,咱们赶紧走!”


第36章 
  齐锐也是第一次看泉音她们登台; 戏过半场,他转身扫视全场; 只见除了年纪尚幼的六皇子跟大皇孙坐不住被小太监领了出去,其他人都看的津津有味,有些爱戏之人,更是摇头晃脑如痴如醉。
  看观众的表现,齐锐就知道成了; 这头一炮算是已经打响了; 他心里一松; 舒服的往椅背上一靠,转头却正遇上静王看过来的目光。
  齐锐反应极快; 立时挂上谦恭中透着些许青涩的笑容,就见静王回了他一个温和的微笑; 便又转头认真的看戏去了。
  这静王还真是叫人不可小觑啊; 齐锐暗暗警醒自己; 就算是想抱大腿; 也绝不可以太过急切; 这送上门儿的不值钱; 古人讲的是姜太公那一套。
  退一万步讲; 只要他跟梁家简家撇清了关系; 紧紧围绕在云有道周围,平平安安做官,还是没问题的。
  《太真外传》足演了一个时辰,随着“天长地久有时尽; 此恨绵绵无绝期”的唱腔渐行渐远,大幕缓缓落下,台下的安王敏王目瞪口呆的看着整块的轻纱,“这,这也太……”
  苏栩也没想到最后还有这么一出,心道凤鸣楼好大的手笔,“这就完了么?”
  敏王横了苏栩一眼,“今天维宽兄是主家,你问孤?”他已经想好了,自家的戏班子也要排这《太真外传》,将来戏台子上也弄这些机关,就照着凤鸣楼的戏台子来!
  五皇子年纪大些,“苏翰林,那杨妃真的成仙了么?她怎么不把明皇也接到天上去?”
  苏栩张口结舌,这戏不是他写的,也不是他排的,他也是头一次看全本,“回五皇子的话,这个臣真不知道,臣今儿也是头一回看,不过依臣看,杨妃那样的人物,自然是要登仙的。”
  五皇子点点头,“唉,留一个明皇在世上,多可怜啊!”
  敏王差点儿没笑出声来,他拿扇子敲了周世俍一下,“这是戏文,想知道杨妃如何,明皇又如何,回宫问你的先生去。”
  静王也被周世俍逗笑了,“是啊,这些不过是野史罢了,当不得真的,杨妃登仙,也是写戏之人自己的愿望罢了,”宫里长大的孩子,还信这些,也算是一桩稀奇事了。
  他笑眯眯的看着苏栩,“这凤鸣楼的班主在哪里,叫来孤见一见。”
  敏王也有此意,如何肯让静王抢先,“去吧,孤也想见一见呢。”
  随即把自己想让府上的戏班子也排《太真外传》的事说了,他先说了,便是静王也有此意也只能做罢,没想到静王却道,“原来三弟是想将此戏送进宫里,我倒没有想到这一层,只是觉得这戏新奇有趣,改日搬到我王府去演一演,叫府里的女眷们也看一看,”他谦恭的冲敏王一抱拳,“我不及三弟多矣。”
  敏王自矜持的笑笑,他认为自己是几个兄弟里最优秀的那个,也是最应该得到皇位的那个,静王说不如他是大实话,而且也是在变相的向他卖好、站队,只要这位皇兄一直像现在这样老老实实呆在自己王府里,他就会给他该有的荣华富贵。
  “哼,父皇如今身体欠佳,你还弄这些劳什子进宫,也不怕惊了圣驾,”但凡敏王要做的,都是安王反对的,而且他也不喜欢这种缠缠绵绵的戏文,整场《太真外传》里,也就杨妃赐浴华清汤那段能看一看。
  静王尴尬的笑笑,“四弟说的是,是为兄欠考虑了。”
  敏王挑眉,周世泽这是什么意思?自己要送戏入宫,他说“为兄欠考虑”,是在指责自己?“父皇年轻时也是位马上英雄,御体欠安也只是一时染恙,怎么在四弟口里,跟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病一样?连戏都听不得了?”
  他站起身,微微提高了声音,“还是四弟希望父皇一直这么病着?”
  安王登时大怒,他什么时候希望皇上一直病着了?周世嘉随时随地都不忘陷害他啊,“你?!”
  简宗颐最了解安王的性格,忙一把将人摁住了,“敏王殿下慎言,陛下染疾,安王殿下恨不得以身相代,更着在佛前许下宏愿,只要皇上能安康,安王宁愿此生茹素,怎么到了敏王殿下口里,居然成了诅咒陛下的不孝子了?敏王殿下,安王是您的亲弟弟!”
  好嘛,叫简宗颐一说,敏王成了陷害手足的人了,齐锐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心里默默的补着旁白,就听敏王身边一个男人道,“简世子这话听着挺有意思的,我们殿下说了,陛下乃是小疾,可世子却说,安王为了陛下痊愈,竟然要一辈子茹素,为一点点小疾居然在佛前发此宏愿,啧啧,安王殿下真是大孝子啊!”
  鼓掌,这人是谁?齐锐悄悄打量着敏王身边的男人,这也是个精怪啊,叫他一说,简宗颐是在公开皇上的病情了,如果永元帝真的不治,那简宗颐公然议论,就是大罪一桩,如果永元帝真的没那么严重,简宗颐跟他的主子,就是在咒皇帝了。
  简宗颐已经被气笑了,“胡先生这是要治简某于死地啊!我刚才只是在说,安王殿下为了求皇上身体康健,宁愿终生茹素,怎么到了胡先生这里,就成了我们在诅咒圣躬了?”
  苏栩已经完全愣住了,他不想跟这些王爷侯爷们牵扯,就是因为这些人既难缠又不讲道理,明明亲兄弟,见面就跟红了眼的斗鸡一样,可两班人马已经摆开了阵仗,他要怎么办才好?
  齐锐扫了周遭一眼,悄悄的挪到一脸急色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静王身后,“殿下,您是长兄,两位王爷年轻气盛,有误会再所难免,但叫臣子们看着……”
  敏安二王将来落不了好儿,静王这个当长兄的,连两个弟弟都劝不下,只怕也得被申斥。
  不等齐锐说完,静王已经走到敏王跟安王中间,“这是做什么?你们是不是孝顺,父皇看的清清楚楚,还用在这儿争执?”
  他看了简宗颐跟胡应龙一眼,“妄议圣躬,是你们的为臣之道?”
  静王再不管事,那也是皇长子,大汉的亲王,简宗颐跟胡应龙忙低头请罪,静王则一手拉着敏王,一手拉着安王,“好了,戏看完了,很不错,苏栩你去跟班主说,叫后天到我王府再演上一场,对了,”
  他用下巴点着齐锐画图设计的戏台子,“这戏台子也搬过去,叫孤看看这后头的景致是画的,跟咱们画工们画的不一样。”
  他冲敏王笑道,“三弟若是觉得还好,就到孤府里再看一次,”他又拍了拍安王,“我知道四弟不喜欢这些,前些日子我才得了一把西洋的火铳,明天叫人给四弟送去。”
  敏王安王今天来是博声望的,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了,纷纷点头应了,还彼此跟对方道了个歉,片刻功夫,凤鸣楼里已经又是其乐融融,刚才的剑拔弩张仿佛只是大家的错觉。
  苏栩哪儿还敢再留这几位祖宗啊,忙应了静王的吩咐,见他拉着敏安二人出去,忙不迭的小跑着往外送,口里还不住赔罪,仿佛是他败了几位王爷的兴致。
  本来好好的一场聚会,被几位殿下一闹,新科进士们因着《太真外传》激起的诗兴早就全消了,见几位王爷走了,也纷纷告辞,也有爱戏之人,则悄悄在打听下次凤凤鸣楼再演《太真外传》的时间。
  见苏栩送王爷们出去,吴娘子从后台奔出来,“齐探花,这可如何是好?”
  齐锐挑眉,“吴娘子所问何意?”
  吴娘子叉着手,“当初咱们可不是这么想的,以后我们凤鸣楼怎么办呀,这戏还唱不唱了,大人不知道,为了这次登台,我们凤鸣楼可是砸了血本儿了。”
  齐锐是行家,不说泉音这些人付出的尽力,光这道具布景都花费不菲,“所以也取得了吴娘子想要的效果啊,敢问莳花阁最鼎盛的时候,可曾引得皇子齐聚?”
  “那肯定没有,可,”吴娘子想想也是,光冲这一点,凤鸣楼今天就压了莳花阁了,“几位王爷是生着气走的,奴家原打算让泉音她们出来见礼的。”凤鸣楼说白了还是青楼,不是戏园子,她们的姑娘是要接客的。
  “静王殿下已经下令让你们戏班子去王府演一场了,这到王府开堂会,谁敢说你们把王爷们得罪了?将来不管这《太真外传》会不会被送进宫,你还愁没人到凤鸣楼看戏?”齐锐觉得凤鸣楼都可以改成戏园子了。
  吴娘子可不这么想,“咱们能唱,别家也能唱,落玉笙都说了,他们班里也要演的。”
  齐锐都在怀疑吴娘子是凭什么没把凤鸣楼开倒闭的,“你们凤鸣楼不是戏园子,你也不打算让它成为戏园子,那很简单啊,让泉音跟湖光的《太真外传》千金难求,至于别家演的,都不是最正宗最地道的《太真外传》,别家的杨妃,都不是真正的杨妃不就成了?”
  吴娘子的眼睛顿时亮了,“对呀,奴家怎么没想到呢?就这么办!”
  ……
  “省吾,你还没走?可累死哥哥了,来人,给本公子上壶酒,我要跟省吾喝两杯,”苏栩送完人回来,看见齐锐大喜过望,这一晚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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