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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伪君子[穿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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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日子过的再好不过了,父亲您之前不还说了,田嬷嬷把她家的小孙女,送到侯府给梁家大小姐当丫头了?”
齐秀才嗫嚅片刻,他对田家好不容易脱籍成了良民,又把女儿送过去给人当丫头的事确实发过牢骚,“你的意思是,其实梁家大小姐是你姥娘的亲外孙女?”
也是你的亲生女儿啊,齐锐知道这个弯齐秀才很难转过来,“嗯,我听他们还说了,以后田家女儿,叫什么静夜的,会给世子当姨娘的,算是姐妹共侍一夫,以后田家就飞黄腾达了。”
齐锐尽量让自己的谎话显得合理,“田良玉书读的一般,我看他应该也是知道他这科中不了,所以田嬷嬷用这个安慰他,说中不中的,有个做国公爷的妹夫,根本不愁没官儿做!”
前因后果听了这么多,齐秀才想不信都不行了,见他身体也不住颤抖,齐锐吓了一跳,忙一把扶住他,温声道,“父亲,我跟您说这个,并不是想要去广宁侯求证什么,也没有想过要去分辨自己到底是谁的孩子?”
“在我眼里,你们是我的亲生父母,如果父亲您不嫌儿子蠢笨,就当不知道这件事,咱们一家之前怎么过,以后还怎么过就行了,我这次中了举人,家里的日子必然会比之前好上许多,等明年我中了进士回来,你跟母亲就可以享清福了。”
被儿子这么安慰,齐秀才心情缓和了许多,他迟疑的看着齐锐,想了想还是把心里的问题给问出来了,“既是这样,你又何必把听来的话告诉我?”
第4章 娇鸾
齐锐知道齐秀才必会有些一问,这也是他一定要告诉齐秀才的原因,他的样貌酷似广宁侯梁勇,而梁沅君虽然容貌出众,却跟梁家人一点儿都不像,而他又不愿意一辈子窝在清水村当个穷秀才,那他的身世迟早有一天会揭开的,而且,他也希望真相大白,替齐秀才讨回一个公道来。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而且田嬷嬷一家,可以在大街上边走边把这种隐私当家常闲话一样说出来,我觉得事情暴露也是早晚的事,您想想,到时候广宁侯府势必会把我接回去的,但梁沅君已经嫁到了简家,只要不想被休回,就不能认您这个父亲,那时您又会是个什么心情?”
妻子的欺骗,又痛失爱子,亲生女儿也不许相认,就是没有后头广宁侯府的报复,齐秀才的性子,也挺不下去的,齐锐现在告诉他,也是给他个消化接受的时间,更要把自己不回广宁侯府的决心跟齐秀才说清楚。
齐秀才都没脸见齐锐了,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自己女儿的好日子,其实都是人家齐锐的,“那边如果真的才是你的亲生父母,你回去也是应该的,据我所知,你才是梁家的长子,长子丢了可是大事!”
“那边是侯府,你回去了,就是侯府的少爷,再不用辛苦读书,也能前程似锦,比跟着我们受苦的强,要不这样,明天我去找你姥娘问清楚,如果当初真的是你娘做错了事,侯府要打要罚我都认了。”
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是别人的,齐秀才声音带着一丝哽意,“以前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不能再耽误你了。”
“父亲,前程我可以自己去挣,我也愿意回那个全是陌生人的家里,我想当齐家的儿子,给您养老送终!”齐锐见齐秀才努力了几次,都从椅子上站不起来,忙扶着他起来,“父亲您相信我!”
他才不要回去被梁家人搓扁捏圆,这会儿又没有DNA,只要自己跟齐秀才不承认,梁家人只凭田嬷嬷的供词就想叫他回去,门儿都没有!
……
看着齐秀才跟被抽了魂一样,晕沉沉的出了房门,齐锐也没有开口再劝,这样的事除了读者会觉得狗血刺激,但真的落到当事人头上,冲击可是□□一样的,齐秀才没疯没闹,齐锐都要感谢他木讷的性子了。
齐锐看着几块书板搭成的书架,一本本扫过去,发现自己居然可以完全想的起来里头的内容,他又走到书桌前,提笔写字,当他看着自己一气呵成的草书,跟收敛心情写下了小楷,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原身的技能点没丢,这就是老天给他的金手指了。
在床上躺了几天,他发现自己脑子里除了自己的记忆,还多了原身的记忆,现在又印证了一下,齐锐这些年的苦读,并没有浪费,而是全都留给了他,这简直是太好了,有了这些,他还愁什么未来?
从书房出来,齐锐就听见一阵机杼声,顺着声音找过去,才发现是李娇鸾在织布,而一旁的地上,齐巧蕊正坐在一个小板凳上纺线,两个人都瘦瘦小小的,一个搅着纺车,一个坐在笨重的织机上,使劲踩着踏板,齐锐都有点儿担心李娇鸾会把自己给踩散架了,“你们就不能歇一会儿?巧蕊,你不是去抓鸡去了?”这怎么又纺起线来了?
齐巧蕊也就十二三岁的年纪,齐锐目测也就一米一二左右的身高,那纺车的手柄都快赶上她手腕粗了,这样的孩子,就算是不能读书,也得玩去才是正常的,“你们都别做了,歇一会儿吧。”
李娇鸾嫁到齐家,齐锐还是头一次跑过来看她们纺花织布,片刻功夫,李娇鸾已经紧张的后背出汗了,她看齐巧蕊手里的线一会儿功夫断几回,知道小姑跟自己一样,有齐锐在是做不了活了,“行啊,巧巧回你屋歇会儿,我去做饭去。”
齐锐等齐巧蕊出去了,拦住要去厨房的李娇鸾,“你也回屋歇会儿吧,这一年真是辛苦你了。”
在齐锐的记忆里,李娇鸾自从嫁到齐家之后,就没有一天好好歇过,孟氏算不上恶婆婆,但她自己就是个手脚不停的,连亲生女儿都指使的团团转,又怎么会让儿媳妇闲着?加上齐锐要秋闱,李娇鸾后勤工作任务就更重了,甚至为了齐锐能将养好身体,从娘家带过来的嫁妆,都快给用完了。
李娇鸾是邻镇李秀才的女儿,李秀才比齐秀才家境好一些,而且还是个廪生,开了学堂收学生读书,虽然跟齐秀才一样的屡试不第,但家境要比齐秀才宽裕许多。
而且同样的时运让他们两个颇有共同语言,两位老秀才一商量,就给两家儿女定下了亲事,而原身跟李娇鸾自幼也见过几面,彼此留下的印象也不错,所以成亲以后,日子过的平淡,但也融洽。
但这个“相处融洽”只是原身留给齐锐的记忆,齐锐却不这么觉得,这小两口都成亲一年多了,李娇鸾跟丈夫说话的时候,语气里恭敬多过亲昵,更没有一点儿玩笑之语,齐锐扯唇,他跟面前的这位小妻子,还真是“相敬如宾”啊!
既然要改变原身的命运,齐锐就准备接受李娇鸾这个妻子,即使以后两人没有爱情,但做为丈夫的义务,他一定会尽到的,再不会让李娇鸾这位善良无辜的姑娘,落个以死相拼的命运。
做饭?齐锐跟着李娇鸾出去,“今天我做好了,你们都歇一歇,等到喜报来的时候,有你们忙的。”
李娇鸾迟疑了一下,抬头道,“相公,你真的那么肯定,一定能中?”她是相信丈夫的能力的,但想到公公跟父亲,李娇鸾又不些迟疑,父亲常跟她说,中举除了凭真才实学,也要讲时运,万一丈夫有学问,却像父亲一样,没时运呢?
李娇鸾也不过十七岁,在灵魂已经二十六的齐锐眼里,也就是正在上高中的小女生,尤其是她到齐家之后,日子过的清贫,人瘦的只剩下一双大眼睛了,现在小心翼翼望着自己,一副生怕哪句话会冒犯他,惹他生气的样子,叫齐锐没来由的一阵儿心疼,“如果我没算错的话,一定能中,”
他忍不住伸手抚了抚李娇鸾的头顶,“以后你就是举人娘子了,我不会叫你跟父亲母亲,还有巧蕊再过现在这种日子。”
丈夫突然而来的亲昵叫李娇鸾羞红了脸,她慌乱的往门外看了看,咬着嘴唇道,“那相公你回去歇着吧,你身子才好,就别温书了,我去做饭去。”
书一定是要温的,齐锐觉得自己还应该再找个厉害的老师好好备战春闱才成,但他不打算现在就开始扎到书堆里,毕竟有更紧迫的事情等着他呢。
比如,他给家里人做顿饭,让家里的女人们也歇一歇。
“相公,那个,君子远庖厨,”李娇鸾见齐锐大步往厨房走,一急伸手去拉他的衣袖,“你不能过去的。”
齐锐不以为然道,“君子不君子,不是以这些决定的,走吧,你陪我过去看看,今天咱们吃什么?”
第5章 同床
孟氏正带着齐巧蕊杀鸡,听见外头的说话声,从厨房探出头,“老大,你跟你爹说什么了,他怎么傻了?”一个大男人家,居然偷偷对着墙角抹眼泪!
自己身世的事可以告诉齐秀才,却不能告诉孟氏,齐锐笑道,“没说什么,就说了说之后的打算,”他看着正利落的往粗瓷碗里放鸡血的孟氏,“母亲您真厉害。”
齐锐前世不过是个龙套,又不愿意工作了还接受家里的接济,所以力所能及的事都是自己来做,因此厨艺还是很过得去的,但给他只活鸡杀,他看着就觉得胆儿颤。
管她叫“母亲”?还说她厉害?
孟氏愕然的抬起头,想把手里的刀丢了,又怕脏了不好杀鸡,“你什么意思?嫌我是个女人不该做这样的事?那你跟你那个死鬼爹,谁干得了这样的粗活脏活?”
齐锐在影视城泡了几年,形形色色的人见遍了,知道孟氏是个嘴硬心软的人,这样的人也最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神情越发恭敬,“您虽然是我父亲的继室,但从我记事起,就是您把我带大的,生恩不如养恩,虽然以前我没有这么称呼您,但其实在我心里,您就是我的母亲。”
齐秀才虽然爱儿子,但他一个大男人本来就不会带孩子,而且还要协议书科举,娶了孟氏之后,孟氏就承担起了照顾齐锐的全部工作,因为她性子不好,嗓门大嘴也厉害,原身跟她并不亲近,但在齐锐看来,孟氏根本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可以说把齐锐也是当亲儿子一样对待的。
孟氏已经完全愣住了,半天嘴一撇,“呜”的放声大哭,吓的一旁的李娇鸾跟齐巧蕊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娘,您这是……”
这一手拎着鸡,一手提着刀,还用胳膊去抹眼睛,齐锐赶紧从孟氏手里把刀拿过来,“让母亲这么伤心,就是我的不孝,您放心吧,等将来我中了进士,一定给您请诰命!”
“你,你,”孟氏哭了几声,已经回过神来了,抽泣道,“你当我不识字真的啥也不懂?你真中了进士当了官,诰命夫人也是你亲娘来当的,哪有我这个后娘的事?只要你当官了,不记恨这些年我苛待你,给我们巧巧寻一门好亲事,我就记你一辈子的恩!”
其实这个孟氏也才三十上下,只是多年劳作让她看上去比年纪老了许多,齐锐轻叹一声,“母亲”也叫的更流利了,“您这是埋汰我呢,我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吗?来,您把鸡给我,我来杀。”
“那怎么行?你又不会,而且还脏的很,”孟氏这才想起来自己的鸡,“快出去,都出去,叫巧巧帮忙就行了,我给你熬鸡汤好好补补身子,”有儿子这句话,孟氏觉得自己把心肝扒出来给他们炖了都开心。
李娇鸾在一旁也红了眼眶,她就知道,她的相公平时话虽然少,但却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娘,相公说今天他给咱们做饭,叫您歇着呢!”
对儿子一个样,对媳妇孟氏的婆婆架势还是很足的,“胡说什么呢?这哪有男人做饭女人歇着的道理?出去,你们都出去,我一个人干惯了,快的很!”
三个女人坚定的堵在厨房门口,齐锐想表现一个手艺都没有机会,他无奈的摇摇头,“那好吧,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来。”再坚持下去,大家该怀疑他鬼上身了。
晚上吃饭,孟氏又反复问了齐锐几次是不是真的能中举,在得到齐锐肯定的答复之后,激动的把两只鸡腿全都放到齐锐的碗里,让他好好补补身子。
病了几天,家里的鸡蛋全都给齐锐吃了,齐锐哪还能一个人啃鸡腿?他举筷把鸡腿分别放在齐秀才跟孟氏碗里,“父亲母亲你们操劳多年,最该保养的是你们,”
不等齐秀才推脱,他又把两只鸡翅膀分别放到李娇鸾跟齐巧蕊碗里,“这是你们的,我这几天没食欲,喝汤最好。”
这么着一只鸡就没有了?孟氏心疼的看着碗里的鸡腿,想了想把鸡腿又挟了出来,“这个明天给你下面的时候用上,我都胖成这样了,还吃啥肉啊?”
她横了一眼也要把鸡腿往外挟的齐秀才,“你以后可就是举人老爷的爹了,也是老爷了,这哪有你这么瘦的老爷?儿子孝敬你的,赶紧吃了!”
一只鸡都要推来推去,齐锐轻叹一声,“明天再说明天的事,母亲您是喝口水就长肉的体质,跟吃什么没关系,这个家最辛苦的就是您了,别说一只鸡腿,就是一只鸡,也得您先吃才成。”
齐锐话音儿没落,孟氏的眼泪就又下来了,她不怕干活,但谁也不喜欢吃的最差,干的最多,却被人当做理所当然,“锐哥儿这是真的要当举人老爷了,跟过去不一样了,我没事的,有你这句话,累死娘,娘也高兴!”
“以后我真的成了举人老爷,您跟父亲有的是后福要享呢,”齐锐把鸡腿又放到孟氏碗里,“这福啊,就从今天开始,先吃个鸡腿适应适应,以后每天早上,一人一个鸡蛋,中午咱们顿顿得有荤腥!没有个好身体,怎么有力气享福!?”
享福还得要有“力气”?虽然不认同齐锐的说法,但儿子的孝心她看到了,别说以后跟着齐锐这个继子享福,就是他不能中举,只要能体谅到她的辛苦,再供他几年,孟氏心里也是乐意的,“好,我吃,”她转头横了齐秀才一眼,“你也吃,咱们老俩口以后可都要当老爷太太的,不胖那可不像!”
难得一家人有说有笑,尽管心里一直跟油煎一样,齐秀才还是强笑着配合的把鸡腿给吃了。
齐秀才吃了,李娇鸾跟齐巧蕊才敢动筷,齐锐看的心疼,干脆又把剩下的肉也撕开给大家分了,一家人吃的心满意足。孟氏又掐着手指跟大家算着如果齐锐中了举人之后,家里会有多少田投过来,又能免多少税,齐家借着这个能添多少收益,这么畅想着,连原本阴冷的屋子都暖了起来。
……
齐锐倚在桌边看书,抬头见李娇鸾抱着被子进来,忙放下书去接,“你把被子抱哪儿去了?”
李娇鸾偏身儿让开,“相公看书吧,我来做,”她把被子放在椅子上拍打着,“相公不是说铺盖潮嘛,我拿到灶上,趁着灶台还热着,把被给烘了烘,潮气是少了,可就是一股子柴火气。”
就因为自己说了句被子潮,李娇鸾就烘被子去了,齐锐伸手把被子给掂起来上下擞着,“那个,咱们还有被子没了?”
听齐锐问被子,李娇鸾眼眶微红,“有,我这就去拿,”之前齐锐病着,李娇鸾就发现了,丈夫不愿意她离的太近。
李娇鸾为了近身照顾他,无奈之下晚上都是睡在齐锐脚边,拉了被角勉强盖住上半身,可没想到,现在齐锐病好了,一家人比之前更和睦了,却连一条被子都不跟她一起盖了。
齐锐看着李娇鸾从柜里抱出来的被子,又薄又小还带着补丁,才想起来他们现在用的,是李娇鸾的陪嫁被褥,李娇鸾怀里那条,是之前家里他用的。
这厚的给李娇鸾,自己盖旧的,齐锐都不敢想睡上能不能睡得着,但他盖厚的,给李娇鸾用旧的,又不是人干事,“咳,再没有这种厚的了?”
李娇鸾脸一红,低头道,“棉花太贵了,我家里只陪送了一套……”
呃,这个齐锐真不知道,再看看自家的被子,齐锐把心一横,心里默念,“这是我老婆,合法的,”,“那咱们还是睡一起吧,这个谁盖都冷。”
李娇鸾幽怨的看了齐锐一眼,摇头道,“既然相公不喜,咱们还是分开睡吧,我不怕冷的,盖这床就足够了。”
好嘛,小丫头误会自己了,齐锐忙把旧被硬夺过来重新塞到柜子里,“我没那个意思,你别误会,”他只是心理上还觉得两人是陌生人,尤其李娇鸾才十七,齐锐人长的帅,从上大学到跑龙套,女朋友来来去去五六个,但从没有交往过这么小的,而且,跟李娇鸾连个交往的过程都没有,直接就 “老婆”了。
只要一想跟这么小的女孩子睡一起,齐锐满心的罪恶感,“我睡相不好,怕你不习惯。”
齐锐话一出口,就恨不得抽自己嘴巴子,李娇鸾跟原身可是一年的夫妻了,这睡相好不好的,李娇鸾不知道?“咳,我胡说呢,我先睡了。”
李娇鸾看着睡在床边的齐锐,他病了一场,变化真的太大了,“要不,我把竹榻拿出来,我睡那里也行的。”
竹榻?那不是夏天乘凉的时候用的嘛?“睡那里干什么?你怕我病没好传染给你呀?快来睡!”
“可,你,”李娇鸾一指床边,齐锐根本没有给她留位置。
齐锐这才想起来,小夫妻平时是男内女外,现在他睡在床边,李娇鸾没地儿睡了,“你睡里边吧。”
李娇鸾讶然道,“这怎么能成,如果晚上相公要喝水,我得给你倒呢!”
“咳,我晚上不喝水,而且我要是渴了,自己会倒,”他又不是小孩子,还得人喂,齐锐揿开被子,“快上来。”
李娇鸾不好意思的走到床边,脱了鞋小心翼翼的从床脚处爬到床里,齐锐看她不利索的样子,“你直接跨过来不就行了?”
“那怎么可以?女子卑弱,怎么可以从丈夫的身体上跨过?”李娇鸾连连摇头,“要不相公,你还是睡里面吧?我起的早些,会影响你休息的。”
第6章 世子夫人
什么女子卑弱,齐锐直接一把把李娇鸾拉过来,摁在被窝里,“以后别跟我这么说话了,你是我老婆,人家还说夫妻一体呢,这一体的哪有谁尊谁卑?快睡吧。”
丈夫还是第一次这么主动,李娇鸾面如火烧,她挣扎着往里挪了挪身子,“灯,我还没吹灯呢!”
“你别动,我来,”被子里的暖和气儿都跑完了,齐锐摁着被子,探身吹灭了油灯,“这天要再继续下下去,我看这屋子非塌不可。”
丈夫的变化太大了,李娇鸾反复说服自己,是因为齐锐病了,还因为齐锐要成举人了,但两夫妻之间的感觉变了,让李娇鸾觉得身边的人,突然陌生起来。
也不知道是因为大家都有些尴尬的缘故,还是因为两人睡一起确实更暖和些,齐锐觉得自己都出汗了,他轻咳一声,试图再找几句话缓解一下气氛,然后再“自然而然”的“睡着”。
可李娇鸾却惊的又是一缩身子,“我给你倒水去?”
这哪是媳妇啊,简直是个小丫鬟,齐锐在被子里拉住李娇鸾,“我没事,也不渴,”李娇鸾纤细的手臂被齐锐握在手里,“你太瘦了,以后多吃饭少干活,有什么需要花力气的活,就叫我做。”
齐锐的手离开了,但手臂上的温暖仍在,李娇鸾努力抚平狂跳的心脏,“没事的,我不累,我平时吃的也多的,你不是说母亲是喝水就长肉的人嘛,我是吃再多也不胖的,并不是吃的少,而且你别看我瘦,我很有力气的,家里的活儿也不累人的。”
“怎么吃都不胖,这可是个大优点,”想当初自己为了保持身材,可没少下功夫,吃的比兔子都健康,“不过你这可不是不胖,而是太瘦了,怎么,外头时兴以瘦为美?”
李娇鸾摇摇头,她成天关在家里做家务,怎么会知道外头时兴什么?“我不知道,也没留意过,女人讲的是德言容功,不是……”
齐锐抚额,被窝里都能弄出德言容功来,原来这是位“贤妻”啊,“我不喜欢什么德言容功,你也别讲这些,你才多大点儿的年纪,干嘛拿那些条条框框束缚自己?”
不喜欢?这是什么话?女人不讲妇德那还算什么女人?李娇鸾翻身认真的看着齐锐,“是不是妾身哪里做的不好了?”他这是说反话呢?
少女温软的鼻息带着淡淡的香气拂来,齐锐面上一紧,往后移了移身子,“你别多想,是我话说的不全面,我不是说叫你不讲,这些规矩做给外人看看也就是了,但是在自家人跟前,不必事事依着这些教条,太讲这些,反而失了人的本性,你说,木偶人有什么意思?不只是你,就是巧蕊,我也愿意她活的随意一些。”
“你刚才把‘妾’都挂嘴上了,我不是说了,咱们是两口子,我努力上进,你辛苦持家,谁也不比谁更高贵,所以以后可别再跟我什么‘妾’不‘妾’的了,我不喜欢听。”
能最后以死相拼,说明李娇鸾骨子里是个烈性子的女孩子,这样的女人,压着自己的性子,一直循规蹈矩的活着,倒不如依着自己的本性,大家都活的轻松一些,“咱们这样的人家,又不是什么高门大户,我觉得母亲那样就挺好的,有苦就说,有火就发,不委屈自己。”
齐锐很少跟李娇鸾说这么多话的,这让她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之前对齐锐的怀疑也无影无踪了,“相公的意思我明白了,”齐家不是大户人家,齐锐这是让她照着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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