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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伪君子[穿书]-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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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叉着腰指着林夫人,“我要是你养出那样歪心肠的闺女,早一头碰死了!”
“你住口,这是什么地方,你这种贱妇敢在这儿撒泼?”梁锟刚回府就听说齐锐的母亲跟娘子来了,他急忙往瑞福堂赶,人才进门正听见孟氏谩骂自己的母亲,梁锟直接抬脚,就要往孟氏身上踹!
“住手,”薛老夫人要救已经来不及了,“梁锟你做什么?”
李娇鸾正站在孟氏身后,见梁锟要踢自己婆婆,哪还顾得了许多,直接攥紧手里的长簪向梁锟冲去,“我跟你拼了!”
“啊~我打死你,”梁锟脚还没挨到孟氏,胁间一疼,他一甩手,胳膊上就被人死死咬住,疼他他直哆嗦,“快来人啊,放开,你给我放开!”
“住手,都住手,这是做什么?”薛老夫人从榻上跳起来,“快把世子给我摁住!”薛老夫人没想到一个看上去小小的姑娘,居然这么泼辣凶悍,这完全就是不要命了嘛!
林夫人也顾不得晕了,扑过去要拉开李娇鸾,“我打死你,敢咬我儿子!”
“你凭什么打我媳妇?我打你!”孟氏见林夫人去扯李娇鸾,伸手抓住林夫人的发髻,直接将人抡到了一边,“来人啊,杀人啦,梁家人要杀齐探花的娘跟媳妇啊!快来人啊,苍天啊!”
薛老夫人已经赶到梁锟身边一把将他给摁住,“李娘子你松口,锟哥儿性子急了些,不该对孟娘子不敬,老婆子给你赔礼了,你快松口。”
李娇鸾这才松了嘴,她拿袖子一抹嘴唇,觉得满口腥咸,便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这就是你们梁家的家教?”
梁锟的胳膊上已经被血洇湿了一大片,他觉得自己一块肉都快被咬下来了,“来人,把她给我打死,把这疯狗给我打死!”
如果要问李娇鸾最恨谁,不是林夫人,也不是田嬷嬷,她最恨的就是梁沅君跟梁锟了,这两个人明明知道真相,不但不将相公的身份还回来,还想要害他,现在还要叫人来抓自己?李娇鸾也豁出去了,“你再说一句,我咬死你!”
“来人,快把世子扶进去,”薛老夫人冲进来的杜丽敏大喊,“还不快把你男人扶下去上药?”
杜丽敏被梁锟的样子吓了一跳,“是,妾身这就去,”
“祖母!?”梁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让他下去,这是要放过咬伤他的人了?“不行,我要杀了她!”
“你想杀了谁?”
齐锐并没有真的叫两个女人独闯虎穴,他算着时间孟氏跟李娇鸾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他上门来接二人回去,顺便再告诉梁家人,两个女人的态度就是他的态度,如果梁家人对齐家做什么,他宁可翰林不做,也要为自己讨个公道。
只是没想到原来的上门理论居然变成了武斗,齐锐冲到李娇鸾跟前,“娇鸾你怎么样?有事没有?伤着哪里了?”
李娇鸾摇摇头,骄傲的拿下巴点了点梁锟,“我好好的,这位世子倒是受了点儿伤,但我不会认错的,他要踢母亲,我才拿簪子扎他的!”
齐锐来了,孟氏腰杆更直了,“对,娇鸾说的没错,这人一进来就骂我是泼妇,抬脚就要踢我,啧啧,这梁家还真是。”
薛老夫人见齐锐来了,顿时来了精神,“我就想着,你不会放心两个女人家家跑到侯府来的,果然。”
在薛老夫人这种精明的老人跟前,齐锐也不做假,“是的,学生之所以没先过来,是想着府里都是女眷,有些话你们关上门说更方便些。”
他看了一眼李娇鸾,发现她嘴角还有血迹,忙拿了帕子沾了点杯子里的茶水,轻轻帮她擦了,“但我没想到我不愿将事情闹大,贵府却不做此想,如果不是娇鸾护着我母亲,梁世子习武之人,一脚踹在家母身上,不死也要赔半条命进去。”
薛老夫人看着眉眼间无比熟悉的齐锐,心底一叹,“是,你有一个好妻子,”如果是她遇到了危险,林氏是绝不会放下淑女的仪态,冲上去跟人拼命的,“我不及你母亲有福气啊!”
这时候还说这个?林夫人已经急了,“母亲,这女人咬伤了梁锟,我要送她见官居去!”
“见官?是去顺天府还是五城兵马司?还是巡防营?到了要不要跟人讲一讲前因后果?让人家知道你的女儿给有妇之夫做媒,你的儿子不问青红皂白就对六品修撰的母亲动粗?如果你觉得这些不够丢梁家的脸,你便叫人报官去吧!”薛老夫人觉得林氏这些年日子过的太顺了,以至于脑子里都成了浆糊。
她收了脸上的怒容笑看齐锐,“今天的事令堂跟小娘子已经跟老身说的很清楚的,田家人老身已经叫人处置了,至于你们让沅君道歉的事,也是应该的,我这就叫人给她送信,只是她如今身子笨重,齐探花看在你与她父亲还有夫君同朝为官的面上,宽限她两日,”
碧纱橱里隐隐传来梁锟的咒骂声,薛老夫人不悦的皱了皱眉,“锟儿动粗再先,原是有错,万幸孟娘子没有受伤,而且小娘子已经教训回去,当然,等他父亲回来,老身会让他父亲再好好教他如何做人。老身跟你们保证,梁家绝不会再有报复之举。”
薛老夫人恳切的看着齐锐,“就当是可怜老身一把年纪了,这次的事就请齐探花高抬贵手,沅君有孕在身,又是做人媳妇的,就饶她这一次吧!”
齐锐说关上门说话,其实也是给梁家面子了,如果真要撒破脸,只需要李娇鸾到苏家哭莫家哭上一场,梁沅君的脸就不用要了。
这么明理的老夫人,没两年就不在了,齐锐叹了口气,“既然老夫人这么通情达理,锐还有什么可说的?”他跟梁沅君的账,可以慢慢算。
他冲薛老夫人拱手一揖,“今日家母跟内子到府上来,也是事出无奈,毕竟护国公府势大,锐不过一六品修撰,实在不敢与之抗衡,这才求助到府上,只希望贵府能约束一下世子夫人,没想到却被你们给误会了,悦深感遗憾。”
求助?林夫人瞪着齐锐,一口老血差点儿没喷出来,“探花郎果然舌灿莲花,黑的都能叫你说成白的,真是佩服的紧!”
齐锐微微一笑,冲林夫人拱了拱手,“夫人过奖。”
……
“嗐,你这傻孩子,怎么不知道躲,还往前冲呢,”孟氏刚一出梁府的大门,就拉着李娇鸾左看右看,“没伤着吧?走,咱们找个药堂叫大夫给你看看!”
齐锐也道,“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千万别忍着,那梁锟是习武之人,万一你受了内伤。”
李娇鸾摇摇头,“我先拿簪子扎了他,他推我的时候,我抱住他的胳膊就咬上去了,我是用尽全力去咬的,”李娇鸾不好意思的抚抚脸颊,“就是牙根儿有点儿疼,我想回去好好漱漱口,现在想想怪脏的。”
齐锐失笑,“真的只有牙疼?你倒是不惜力,还有,你带着簪子做什么?”
李娇鸾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心里是有些害怕的,便在袖子里藏了一支铜簪,就是想着壮胆来着,没想到,”还让她用上了。
“还是娇鸾你聪明,我就想着人家侯府都是高贵人儿,大家讲道理就好,谁成想那里头还有野人呢?上来就动手儿,下次再见这些人,我也捎上家伙,”孟氏连连点头,觉得媳妇到底是比自己想的周到。
齐锐抚了抚李娇鸾的额角,“这次是梁锟没防备,以后你这一招可不会再管用了,唉,以后我再不会让你跟母亲身处险地了。”
孟氏不以为然的摆摆手,“这算啥,这次是我没防备,以后你放心,你娘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在咱们清水村谁敢跟我横?还有娇鸾,”
想到梁锟刚才的样子,孟氏笑的直揉肚子,“还侯府世子呢,连个娇鸾都打不过,咱们村里出来的孩子就是不一样,谁像这些城里人,个个都是一风吹,我看就那老夫人屋里那些穿绸裹缎的小丫鬟们,哪个在娇鸾这儿也讨不着好儿。”
“母亲,”李娇鸾羞的直跺脚,她可不愿意齐锐觉得她是个会打架的凶女人。
齐锐扶着孟氏上了轿子,转身又去扶李娇鸾,“挺好的,我喜欢这样的,我不怕你凶,就怕你不凶,知道吗?”
李娇鸾惊讶的张大嘴,“你又骗我!”
齐锐挑开轿帘,“咱们是要做一辈子夫妻的,我骗不骗你,日子长了你就知道了!”
……
梁沅君没想到齐家人竟敢跑到梁家去闹,但薛老夫人将话说的极为不客气,也告诉她了,如果今天她不回去,那之后的事梁家就不管了。
梁沅君太清楚娘家对一个古代女人的重要性了,顾不得肚子不适,立马叫人备车,赶去广宁侯府。
申夫人听说儿媳又出门了,颇有些不高兴,她带着身边的大丫鬟明澄往薛老夫人的柏寒院一坐,礼都没行就开始抱怨了,“母亲,我竟不知道怎么管教自己的儿媳妇了!”
薛老夫人正跟弟媳还有薛新桐摸牌呢,“又怎么了?”她这个儿媳出身高贵,整个护国公府只有不敢管她的,没有她不敢管的,“宗颐他媳妇不是怀着身子的嘛?你能担待就多担待些,女人家坐胎不容易。”
跟谁没怀过一样,申夫人暗暗撇嘴,“就是知道她身子重不容易,我才特意把管家的事收回来,叫明澄几个帮着照看着,谁知道人家不明白咱们这些做长辈的心,这不,又跑出去了,出必告返必面的规矩都忘了,真是管家夫人做惯了,国公府在她眼里,竟成了没有规矩的地方了。”
郑老夫人眸光微闪,“唉,你是大家子出来的,又是长辈,你母亲除了叫你让一让,还能怎么着?总不好真的跟自己的儿媳计较,那传出去,不是你的错也成了你的错了,少夫人这不正金贵着的么?叫我说啊,只要她平平安安的给老夫人再添个重孙,便是这会儿要上天,也由着她去。”
薛新桐见申夫人来,早已经起身见礼了,她亲手倒了茶摆在申夫人跟前,“嫂子是广宁侯府大小姐,什么规矩不懂的?当年她是京城人人称赞的淑媛,想来是外头有急事才一时忘了,回来定会给夫人赔不是的。”
“就你嘴乖,”申夫人扫了薛新桐一眼,她不喜欢有些傲气的梁沅君,但跟早无家世可依的薛新桐比,她更愿意梁沅君当儿媳,“我也是替她发愁,就她如今这脾气,照顾自己都成问题,宗颐可怎么办?”
薛老夫人早就听说申夫人又想给孙子院子里放人了,看情景,这次是自己的大丫鬟明澄,“你是他们的娘,她想不到的,你自然要替她想到了,我也觉得这阵子沅君有些不稳重,跟个没脚蟹一样,过来请安,也是没说两句话就走,我想多见见镔哥儿都不成。”
梁沅君对孩子的教育抓的很紧,为怕薛老夫人跟申夫人太过溺爱孩子,简镔一直都跟她住在一起,每天也就抽出一个时辰,分别到薛老夫人跟申夫人那里玩上一会儿,但对于只有一个孙子的老人来说,这点儿时间哪里够?
申夫人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等沅君有了老二,哪里还顾得上镔哥儿?所以我想着趁着镔哥儿小,把他接到我院子里去,再把明澄放过去照顾宗颐,这样一来,沅君就有时间养胎,将来也有精力带小的,我也看了,这次这个小的,她必定也是要亲手带的。”
薛老夫人点点头,“还是你考虑的周到,等她回来你就跟她说吧,宗颐这一辈儿就他一个,太单薄了些,镔哥儿以后兄弟们得多一些,不然连个臂膀都没有,”
她把明澄叫过来仔细看了,满意的点点头,“这孩子长的好,也不像是个爱生事的,回头再跟宗颐说一声,要是嫌家里的出身低,那就从外头挑两个好人家的女儿抬进来,沅君成天又是家事又是外头的铺子,哪有功夫伺候宗颐?”
申夫人含笑应了,转眸看了一眼薛新桐,“唉,其实我早有中意的人了,就是怕人家舍不得。”
郑老夫人摞了牌,“瞧你们只顾说话呢,我赢了!”
她的孙女怎么可能当姨娘抬进来?郑老夫人微微一笑,拿起牌桌上的银豆子散给周围的丫鬟们,“拿去买花戴。”
她这么多年护国公府里来来往往,有什么风吹草动的,早就有人报到她那里去了。梁沅君这阵子的反常,那个田嬷嬷恨不得把护国公的门槛都踏平了,这里头的蹊跷,郑老夫人一直盯着呢。
她怕的是梁沅君不犯错,只要给她抓到梁沅君的把柄,自己孙女儿就有了嫁进来的机会,什么贵妾姨娘的,便是她答应,薛老夫人也是不会答应的。
但如果梁沅君犯了大错,不论是休还是贬,简宗颐再想续娶一房,这门第上,就不能像第一次那么挑剔了。
第42章
薛老夫人见时候不早了; 便叫人摆饭,申夫人心里想着要把孙子接到自己身边教养的事; 也没有多留,自带了明澄告辞。
“等着吧,且有一场要闹呢,”薛老夫人抬眼看着兴冲冲离去的申夫人,撇撇嘴; “那位也不是个好对付的。”
郑老夫人扶着丫鬟从炕上下来; “不痴不聋; 不做阿翁,大姐你只管吃好喝好玩儿好; 小一辈儿的事,叫她们自己缠磨去。”
“唉; 我不是心疼占元嘛; 还有宗颐; 这女人们闹起来; 烦心的还不是自家男人?我这个儿媳妇强了一辈子; 连我这个婆婆都要退避三舍; 那个孙媳妇呢; 就更是个心高气傲的; 别看她成天在我跟前恭眉顺眼儿的,祖母叫的亲热,其实我心里清楚,那也是个谁也瞧不上的; ”
一个出身高贵,一个性子高傲,薛老夫人想想都头疼,“只怕她们将来闹起来,我这个当老的的,也安生不了,”对于薛老夫人来说,申夫人跟梁沅君谁赢了都无所谓,她看着就好了,但不要闹到她这里来让她为难。
想到即将到来的大战,薛老夫人顿时没有胃口,“唉,那两父子就没一个肯听我的,当初如果定下新桐,哪里会有这些事?”薛新桐是她看着长大的,再温顺不过的一个人,又有她这个姑祖母在,跟申夫人是绝不会起冲突的。
郑老夫人呵呵一笑,“这不是缘分未到嘛,其实也怨我了,信了外头算命的话,非要留新桐在身边多呆两年,差点儿把她给耽误了,这些天我已经托人帮着打听了,她的婚事得赶紧说了,不然,唉,”
薛老夫人遗憾的点点头,“是啊,这都十八了,再拖下去,好儿郎都叫人挑完了,这次的新科进士里头,你就没有留意留意?”
郑老夫人眸光一暗,一脸为难的看着外头,冲薛新桐道,“我突然想吃虾了,你叫厨上给做道丝瓜虾仁过来,虾仁你去看着他们挑。”
薛新桐应了一声,带着丫鬟出去了,郑老夫人才凝眉把梁沅君要给薛新桐说亲的事跟薛老夫人说了一遍,“虽然这些都是捕风捉影的话,但也把我骇了一大跳,这算什么事?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那个齐锐是有妻室的,咱们薛家再不值一提,也不能担个逼人停妻再娶的恶名不是?退一万步讲,就算是那齐锐答应了,我也不会同意的,不然薛家哪还有脸在京城呆?那种一富贵就□□子的男人,我也不放心把新桐交到他手里啊!”
薛老夫人已经气的拍桌子了,拉拢新科进士可以,侄孙女委屈一点儿嫁个有出息的寒门子也行,但这种坏名声的人选不能挑到她娘家人身上,郑老夫人说的没错,如果这事成了,薛家跟薛新桐,都得叫人戳断脊梁骨!
……
薛新桐走到路口,冲身边的小丫头道,“你表姐不是在这府里嘛,玩去吧。”
小丫鬟笑嘻嘻的一福身,“谢谢小姐!”
薛新桐看着蹦蹦跳跳离开的丫鬟,笑了笑往大厨房去了,她觉得离她嫁进简府的日子不远了。
……
梁沅君在外院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梁锟,心里越发上火,她听到传话人的口气不对,所以她还没出府,便先派人赶到侯府找梁锟了,今天他不在西大营当值,家里出了什么事,两人先见个面通个气她才好进内院去。
“沅君,你在这儿做什么?”梁勇下衙回来,路过梁锟的书房,一眼扫见院子里人影幢幢的,他拐进来一看,发现是自己的女儿,“找你弟弟只管去你母亲那里等着,我叫人去叫他。”
梁沅君没想到自己呆在梁锟外院的书房,却正被梁勇撞见,“父亲,”她灿然一笑,走过去拉住梁勇的手臂,“我好久没见您跟锟弟了,想着在外院等着你们,给你们个惊喜,然后咱们一起到里头去给祖母请安。”
比起儿子,梁勇更喜欢活泼乖巧的大女儿,“你呀,都快是两个孩子的娘了,还跟小时候一样,”女儿到现在还这么依赖自己,梁勇不自觉的带上了笑意,“只是以后有事不要到前院来了,你弟弟的书房平时看的挺严,呃,我不是说你啊,就是,”
梁沅君抱着梁勇的胳膊晃了两下,“我知道的,父亲是怕我带的人里头万一有个眼尖嘴快的,您就放心吧,您、母亲还有锟弟,是我这辈子最亲的人了,我怎么舍得你们有事?”梁锟现在跟着安王周世润,这外书房自然也是机要之地,也是因着这个,梁沅君才更愿意在外书房见梁锟。
“大小姐?大小姐怎么在这里?”海棠捧着一匣子墨刚一进院门,便一脸惊讶的看着梁沅君,“老夫人跟夫人在里头等您一个多时辰了!”
梁勇认得海棠是儿媳杜氏身边的大丫鬟,“老夫人知道大小姐来了?”
海棠给两人行了礼,才一脸奇怪的答道,“老夫人一早就派人去给大小姐传话了,让她立时回来,她有话要问大小姐的,”她话说完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说的有些多了,紧张的跟梁勇解释,“今天瑞福堂出了事,世子也受伤了,少夫人这才命奴婢把给世子准备的徽墨送到外书房来,随便交代一下青松,这几日世子爷过来的少,他把门户看紧了。”
“锟儿受伤了?”梁勇未及多想,抬腿就往后院走,“伤的如何?”
海棠目的达到,把墨匣往青松手里一塞,提裙跟在梁勇后头,“只是一些小伤,世子是被人咬的,侯爷不必担心,已经请了大夫看过,也敷了药了。”
梁勇停下脚步,“咬的?谁敢咬我儿?”
海棠为难的看了梁沅君一眼,“这事奴婢不敢乱讲,侯爷和大小姐到了瑞福堂便知道了,大小姐您快去吧,老夫人已经叫人去门上看了几回了,都说您没有回来呢!”
梁沅君脚下一滑,若不是寒星跟孤月托着,几乎要摔倒在地,她没想真的出了事,更没想到杜丽敏在这个时候,还不忘摆自己的一道,“我知道了,我是家里有点儿事,才误了时辰,走,咱们快过去看看。”
……
见梁沅君陪着梁勇进来,薛老夫人已经沉了脸,“我不是叫人跟你说,让你接了信立时过来吗?”
“母亲,沅君上头有两重婆婆呢,哪里是一个小媳妇能做主的?”林夫人忙帮女儿解释。
薛老夫人并不理会林夫人,转头看着梁勇,“你下衙了?难得你们父女碰在一起。”
这么多年,母亲已经收敛了当年火爆的脾气,今天突然发作,梁勇有些不适应,“是,我下衙回来在外院遇见沅君,又听说锟儿伤了,便一道过来了,锟儿呢?我去看看他。”
“一点儿皮外伤,什么时候梁家的男人也这么娇弱了?”薛老夫人哼了一声,“去将世子请出来给侯爷还有大小姐看看,”她可不惯孙子这娇气的毛病,“当初你爹身上中了五箭,照样端了山匪窝!”
所以才会英年因为旧伤复发,早早的离世啊,提起自己的父亲,梁勇也是一阵儿难过,如果他还在世的话,凭着跟皇帝的旧情,广宁侯府何至于处处看人脸色?
梁锟看过伤之后,被灌了一碗安神汤,这会儿功夫已经在碧纱橱里睡了一觉了,他也听海棠回禀了在外院遇到梁沅君的事,神色微沉看向杜丽敏,“你怎么不叫醒我?”
杜丽敏一脸讶然,声音不由就高了,“叫醒世子做什么?去见大姐?可大姐并没有叫人送信儿过来,说她在外院等着你呀?”
梁沅君真想冲进去给杜丽敏一巴掌,一荣俱荣的道理都不懂?非要盯着她跟梁锟咬,别说她跟梁锟没什么,便是有什么,闹出来对她有什么好处?“弟妹别误会,我也只是一时兴起,才到外院想看看锟弟回来了没有?”
薛老夫人冷哼一声,看着林夫人,“长辈见召,来的时候已经耽搁了,到了府里还不着急,又跑外院去了,”她目光深沉的看着梁沅君,她是从哪里听说了消息,才不敢直接来见自己?想让梁锟一起过来帮她求情不成?“你可知罪?”
林夫人已经急的满头是汗了,“母亲,沅君身子重,您让她先坐下好不好?这万一有个什么闪失,人家简家也不会答应的。”
薛老夫人盯着两张全无相似的脸,这亲生母女,便是五官再不像,气质脾气也要有一点儿相似之处的,可她愣没从这两人身上找到一点儿相像的地方!
“坐着说吧,”薛老夫人冲梁沅君点点头,一指从碧纱橱里出来的梁锟,“你可知道你弟弟是为什么受的伤么?”
梁沅君看向梁锟的目光中满是关切,她走到梁锟身边扶住他缠着手臂,“伤的重不重?大夫怎么说?”
梁锟不敢看梁沅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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