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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伪君子[穿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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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秀才看到多年未见的岳母跟大舅兄,才真的相信儿子看来是真的要中举人了,他刚想张嘴说话,一旁的孟氏已经开了口了,“哟,这是哪儿来的稀客啊?”
田嬷嬷根本没把孟氏放在眼里,高傲的睨了孟氏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转头冲齐秀才道,“云峰,这就你继娶的继室?怎么一点儿规矩都不懂?”
这两天齐锐在家里,已经给齐家人就田家的问题洗过脑了,书上齐锐就是在这个时候出场的:
原身在乡试回家之后,便大病一场,田嬷嬷带着田定山来看的时候,心疼的只抹眼泪,立时叫田定山回城里把广宁侯府常请的名医过来给齐锐看病,结果一看之下,却被瞧出了不同来。
书中说齐锐生的极像先前的老广宁梁怀乾,田嬷嬷是林家的陪房,没见过老广宁侯,但是侯府的大夫却是认得的,给齐锐诊过病之后,回去越想越觉得奇怪,便跟老妻聊起,偏老妻又是个嘴碎的,转头就把这个当做罕事,跟广宁侯老夫人薛氏当奇事讲去了。
薛老夫人原本也当做巧事,偏身边的老嬷嬷在一旁凑趣,讲起了这个齐家跟田家的交情,还有霜叶当初对林夫人的护主之情。
没想到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薛老夫人对林夫人生的一双儿女,没一个像梁家人一直心存遗憾,梁锟还好,挺像林夫人,但长孙女就奇怪的很了,漂亮是极漂亮的,偏在她身上,找不到一点儿梁林两家的影子,要不是大家都说梁沅君的性子最像她,梁沅君也常说她生的像祖母,薛老夫人都以为这是抱错了的。
现在听说有个孩子像早逝的老侯爷,薛老夫人忍不住叫身边的老嬷嬷亲自去走了一趟。
结果一见之下,老嬷嬷被吓了一跳,田家换子之事,才被揭了出来,齐锐的悲剧也就从此开始了。
第9章 上门
九、
齐锐这次根本没给田家人见他的机会,在田嬷嬷出现之前,已经把思想工作跟齐家人做通了,不肯雪中送炭的亲人,也不需要他们来锦上添花,尤其是田嬷嬷这种,对外孙近二十年不闻不问,甚至逢年过节去齐锐去给田家拜年送节礼的时候,不但田嬷嬷,甚至田家几个儿子,都会以忙为由,连杯茶都不给,收了齐家送过来的礼物,转手就将人给打发了出去。
齐锐跟李娇鸾成亲的时候,照规矩给田家送信,结果亲娘舅家连个帮忙招呼的人都没有,等成亲当日,更是没一个人过来喝杯喜酒。
之后齐锐带着李娇鸾去认亲,田嬷嬷也就是出来受了个礼,夸夸其谈了一番田家如今的繁荣兴盛,给了李娇鸾一匹杂绢,中午留饭田嬷嬷跟几个儿子也没有出来陪客,只单独给齐锐小两口安排了两荦两素,没等忍气吞声的小两口吃完,下人就过来“撤席”了。言词间还讥笑齐锐两个没有见识,看见个荤腥便吃个没够!
这些事齐锐不会回来说,他不说,李娇鸾一个新媳妇,又怎么诉苦?齐秀才跟孟氏自然也不知道他们在田家受到如此怠慢。
而齐锐不会再帮田家遮掩了,把过去“自己”受田家冷待的事全都说了,齐秀才以前一直以为田家不愿意见他跟齐锐,是因为看到他们会想到霜叶,不免伤心。
听完齐锐的这些总结分析,齐秀才心来越凉,而一旁的孟氏早就义愤填膺,恨不得立时拉着齐锐去田家讨个公道!
齐锐知道靠齐秀才跟田家对峙是不行的,好在孟氏火爆脾气,对田家又没有多忌惮,便把跟田家正面刚的任务交给了孟氏。
他告诉孟氏,依田家人的品性,如果他们拎着重礼登门,那就说明自己一定中了,所以孟氏这两天,天天往村口去看,既巴着田家人来,又不想田家人来。
如今田家人簇新的马车停在了齐家门口,引得全村人跑来围观,有老人家一看到穿锦裹缎头插大银钗的田嬷嬷,立马悄声告诉大家,这是齐秀才的亲家来了!
孟氏立即进入战斗状态,齐锐走的时候可是反复交代了,齐秀才性子太好,在无耻的田家人跟前只会被田嬷嬷摆岳母的架子拿捏,他要到京城等放榜,家里就靠她支撑了,绝不能叫田家人占了齐家的便宜去!
田家有广宁侯府跟护国公府两个大靠山,田嬷嬷根本不把齐家的两个秀才看在眼里,她宁愿这一家子永远消失才好。
没想到齐家不但没消失,齐锐还中了举人,田嬷嬷上下打量着齐秀才,“云峰,你这是做什么?难道要我跟定山在门口一直站着?”至于孟氏,一个继室填房,在她这个正牌跟前,哪有站脚的地方?她才不给孟氏这个脸呢!
田家人倨傲的态度把齐秀才给刺痛了,他冲田嬷嬷拱了拱手,“请问这位嬷嬷高姓大名?到寒舍何事?”
田定山在街面上走动惯了,怎会不知齐家对田家的怨怼?他哈哈一笑,“云峰这是做什么?咱们郎舅多年未见,你连我都不认得了?”
齐秀才看着肥头大耳、扮的跟个富家员外一样的田定山,再看看自己身边的单薄衣衫,心更冷了,但他不是个会争吵的人,“郎舅?这位员外真是太高看小可了,我可不敢有你这样的姻亲!”
田定山这几年被人捧惯了,早不是侯府成天看主子脸色的管事了,听见齐秀才这么说,不由大怒,“你,”
齐秀才似笑非笑的抬头看着田定山,“大掌柜有何指教?”
齐秀才再不济,也是有功名在身的人,已经是“士”了,而田定山,穿的再富贵,也改不了他之前曾为奴籍的事实,现在撑死了也只能算个商户,因此齐云峰读书人的架势摆出来,逼的田定山连连后退。
孟氏头一次见闷葫芦丈夫发威,心道自己终于盼来了想要的日子了,又想起齐锐跟她说的,自己举人之后的诸多好处,而这些好处如果被田家人来占了,齐家会多冤枉这些话来,身上的战意就更浓了,在她眼里,名声跟实际利益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我相公是秀才,我儿子也是秀才,你们是什么东西?自以为去了奴皮就是人上人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样子?!”孟氏个子比寻常女子高些,又天生骨骼宽大,当年嫁人相看时很是吃了些亏,所以才拖到年纪老大,嫁给了齐秀才,但这会儿,她健硕的身子挡在齐秀才身前,仿佛为丈夫筑就了铜墙铁壁,要把所有风雨都自己一肩扛了。
田嬷嬷虽然是奴婢出身,但她是广宁侯夫人林氏的旧仆,一辈子长在内宅里,像孟氏这样粗鄙的农妇,她没见过几个,“你,泼妇,真是个泼妇!齐云峰,你看看你老婆?!”
孟氏狠狠的啐了田嬷嬷一口,“你个奴才秧子,还敢骂我这个秀才娘子?我相公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少在这儿给我摆岳母的架子!”
孟氏这次是要一次性把前因后果说清楚的,齐锐可是跟她说了,田嬷嬷一家来了,肯定要搬着“孝道”来压他们,但霜叶已经不在了,田家早就不将齐家当姻亲了,现在听说自己要中举了,就来认亲了?
田定山气的胡子直翘,“你,你,我母亲不过是思念妹妹,过来看看自己的外孙,你们齐家居然不让岳母进门,算什么读书人?”
“我们不让岳母进门?姓田的你跟大伙儿说说,我家锐哥儿长到二十,田家姥娘跟舅舅们来看过他几回?他们父子俩除了读书什么也不会,全靠几斗廪米度日,你们这些亲人跑哪儿去了?现在知道我们锐哥儿中举了,你们想起来了?怎么不说锐哥给你们拜年,连门都不让孩子进的时候了?我们锐哥可是十七岁的秀才!你们这样的人家,敢不许秀才公进门,谁给你们的胆子?你们的老主子广宁侯还是新主子护国公府?”
孟氏噼里啪啦一套话说出来,乡民全都小声议论起来,齐家日子虽然出了两个秀才,但家里的两个男人读书烧钱的很,日子过的比平常乡民也强不到哪里去。
大家一个村子住了多少年了,也知道他前头的娘子娘家是姓田的,还是邻镇上的富户,但这年头,乡下人日子过的艰难,亲兄弟为了一亩地都能打破头,姻亲之间怕来打秋风占便宜,而不怎么来往也是很常见的。
所以大家对田家不肯接济齐秀才,也没有什么可指责的。
但是,听说人家家要发达了,立马就跑来沾光,那可就另当别论了,就算这也是人之常情,但也会为人所不耻,觉得你是个势利眼。
“秀才娘子,你说你们家小秀才中举人了?”齐家来贵客的消息已经有快腿的小子跑到族长齐广田家里报信去了,族长过来,正听见孟氏骂田嬷嬷,这种女人家的骂战,他见的多了,根本就是小事,但孟氏说齐锐中举,那可是合族的大事了。
他们清水村能在周围几个村子里抬头挺胸,就是他们清水村里不大,但出了两位秀才公!
现在孟氏居然说齐锐中举了?
孟氏挺了挺胸,骄傲的大声道,“今天乡试放榜,锐哥儿头两天就进城去了,一会儿喜报就来了!”
原来还没有准信儿呢,族长轻咳一声,“没喜报怎么可以胡说?云峰侄子,不管怎么说,这位老嫂子都是你的岳母,怎么可以拒之门外?”
孟氏生怕齐秀才把田嬷嬷母子请进家里,齐锐回来了怪她,将腰一叉,“广田伯,我们锐哥进城的时候可是有交代的,他这科必中的,田家人也会像看见蜜糖的蝇虫一样扑过来!”
看看,都叫儿子说中了吧?孟氏鄙夷的瞪了田嬷嬷一眼,加大了音量,“当年我们锐哥她亲娘,是为了救广宁侯府的夫人,才赔进去一条命的,锐哥儿说了,他娘用自己的一条命,给田家换来了今日的富贵,算是全了田家对他娘的生养之恩了,可是对他,却不能算一个合格的娘亲,而田家这些年,享受着锐哥儿他娘用拿换来的富贵的时候,根本没想过自己女儿还有一个遗腹子嗷嗷待哺。”
孟氏记性好的很,一字不漏的把齐锐说的话复述出来,“是田家先对我们齐家不仁不义的,不止是对我们锐哥儿,就是对先去的霜叶姐姐,也全无母女,手足之情!这样的人,进我们齐家,会脏了我们齐家的地!我们齐家可是书香门第!”
整个清水村都知道孟氏是个凶悍的妇人,也知道她成天在家里打鸡骂狗的,连秀才男人跟儿子也常挂在嘴边骂上几句,但她凶起来顶多是吵闹几句,骂骂人,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滔滔不绝过,还开始摆秀才娘子的身份了?
田定山已经有年头没被人指着鼻子骂了,直气的两眼通红,“不许我进?我看谁敢拦着我?”
他身后可带着好几个抬礼物的家丁呢,一个破院子,能拦得住他?
他可是带着梁沅君的任务来的,如果让梁沅君知道他连齐家的门都没进去,真撸了他的大掌柜之位怎么办?
第10章 断亲
孟氏娘家就在隔壁村,娘家兄弟好几个,根本不怵田定山,“怎么?你们还敢硬闯啊?族长,有人欺到咱们齐家门上了,你可不能不管!”
见田定山耍横,族长也冷了脸,他们清水村虽小,也不是个外来的能撒野的,还没等他发话,身边就有人大声喊道,
“广田伯,你看,那边,那边,”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一行人骑着马急匆匆赶来,打头的还大声喊着,“齐老爷,齐老爷府上在哪儿?”
齐老爷?清水村什么时候出过“老爷”了?
是衙门里的差役!齐秀才上前一步,“是喜报,是喜报,咱们锐哥儿没说错,中了,他真的中了!”
他早就死了下场的心了,整个清水村甚至整个延平县有资格参加乡试的也就那么几个,这来报喜的,肯定是冲他儿子来的,“快,快迎去!”
“锐哥儿中了举人?”
“小秀才成了举人老爷?”
村子一下子沸腾了,大家跑过去直接把打头的差役从马上给架了下来,“在这儿,官爷,你是说我们小秀才当了举人了?”
延平县隶属京畿,文风兴盛,但这举人也不是满地跑的,那差官大声道,“是,齐府老爷齐锐,取中永元二十四年乡试第五名经魁!”
他转头一指后头的小轿,“快,快放我下来,衙门的何师爷也来了,我们县令外出公干,并不在衙门,明天大人一定会亲自来贺!”
这年头举人若不想再考,报了名之后,也是可以选官的,中了举人的齐锐,跟延平县令可以说是准同僚了,而且延平县下,能出一个举人,对县令的政绩来说也是大有助益的,只要不是特别拿乔的官员,都会过来给捧个场,也给自己积个人脉。
何师爷已经下了轿,一眼看到齐秀才身上的长衫,就知道这位是齐锐的父亲了,他来时已经在县学打听了,知道清水村一家两秀才的事,也听人说这两个一个比一个迂,没想到今年老天开眼,齐锐居然中了举。
虽然一早齐锐就跟大家说了,自己一定能中,但真的喜报来时,齐秀才还觉得跟做梦一般,尤其是经魁!他鼻子一酸,冲西山祖茔方向长施一礼,才上前跟何师爷见礼。
等两个契阔之后,族长齐广田哪见过县里来的“大官”,忙带着乡人一起给何师爷磕头,若是以前,何师爷也就安然受了,但今天这种日子,何师爷立马亲自将齐广田扶起来,惊的齐广田又差点儿给何师爷跪了。
县里的师爷带着差役来了,田定山再猖狂也收了脾气,毕竟田家的根基都在延平县呢,他过去向何师爷拱拱手,“何先生,好久不见。”
田家在延平县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商户了,跟何师爷自然打过交道,何师爷瞟了一眼田定山身后的马车,上头堆着满满的各色礼物,心道这还真是个人精,自己才奉命过来报喜,田家人就先到了,“田掌柜这是?”
田定山捻着胡子,正准备说举人齐锐是自己的亲外甥,孟氏已经抢先一步冲到何师爷跟前,“见过大人,妾身是齐锐的母亲齐孟氏,妾身有冤情要诉!”
何师爷愕然地看着孟氏,“不敢当,孟娘子你……”
孟氏才不怕何师爷呢,这几天齐锐没事就给家里的几个女人上课,把自己知道的外面世界的“知识”都灌输给她们,包括举人老爷的社会地位,跟她们即将迎来的身份地位,齐锐跟也们强调这些,是不愿意几个常年关在家里的女人,因为缺少常识,被外人给随便恐吓忽悠了。
这些知识泼辣的孟氏比女儿媳妇掌握的更好,她晚上躺在床上,已经无数次幻想过自己如果成了“举人的娘”,会是什么样的风光景象?!
现在这一天终于来了,儿子跟她说过,不过跟任何人说话,都要“不卑不亢”,还说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大家都是一样的人,对你客气你自然对他客气,瞧不起你,就白眼回去!
孟氏眼里,田家人对她跟齐秀才,可不只是瞧不起,她才不会叫姓田的蒙骗了县里来的大人!
何况照齐锐之前科普的,现在齐家是举人门第,那是可以在村口立牌坊的人家了,田家是什么人?往上再提一提,也就是个“农”,跟齐家且不能比呢,她这个举人的娘,能怕他们?
孟氏一长一短的把田家跟齐家的关系,这些年如何对待齐锐的,这次为什么又突然跑过来,尽数又说了一遍,“大人,不是我们齐家人不通情理,一个不让外甥进门的娘舅,一个外孙成亲都不出面的姥娘,到底是谁不认谁?”
她想起这些年家里的艰难,跟自己为了这个家付出的心力,举起两只连手指都已经变形的手,“老爷您看看,我这个后娘是什么样的,她那个亲姥娘又是什么样的?如果她还念着她早死的闺女,时常过来照拂自己的亲外孙,我们锐哥儿那么聪明的孩子,恐怕上一科都中举了!”
“对,老爷,孟氏说的没错,我们村里人可以证明,这姓田的就没有来过,”齐家这些年过的什么日子村人都看着呢,再看看田家人满身都是没见过的富贵,这会儿想来占便宜认外孙,别的常识他们没有,但都清楚有了功名可是能免徭役跟赋税的,这些人肯定是想来占这个便宜的!
“赶出去,把这些没良心的赶出去,”不知道谁先提了这一句,后头的人就如同得了指使,一个个摩拳擦掌就要往田家人身边冲,“大老爷您不知道,刚才这个胖子还准备带人往举人老爷家里闯呢!还想打孟娘子呢!”
何师爷陪着县尊在延平任上也呆了两年多了,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他尴尬的看着在一旁木着脸看不出喜怒的齐秀才,“齐先生,您看这,要不您劝一声,这种事传出去,对令公子的名声可不好听。”
齐秀才点点头,“谢谢何先生,我跟田嬷嬷一旁说话。”
多年不见,如果不是今天特意过来,田嬷嬷觉得自己走在街上,都不一定能认出这个女婿来,但这会儿该叙的旧还是要叙的,“云峰啊,这些年我不耐烦看见你们,是我的错,没办法啊,谁叫看见你们父子俩,我就会想起我那个可怜的女儿,霜叶她去的早,没看到锐哥儿今天啊!”
齐秀才看着拿帕子抹眼泪的田嬷嬷,淡淡道,“霜叶是怎么不在的,你当时在场,比我清楚的多,如果我是那等不讲理的,让你们田家让广宁侯府偿我妻子的命才对!霜叶嫁了我齐云峰,她先是齐氏妇,才是田氏女!”
这是跟自己算这些年的账了?田嬷嬷强笑一下,“你不是又娶了嘛,霜叶可是我十月怀胎才生下来的,而且霜叶还给你们齐家留下了一滴血脉……”
听到这句话,齐秀才狠狠的盯着田嬷嬷,“给我们齐家留下一滴血脉?你是不是还要告诉我,让我谢谢你们田家的好女儿,给我生了锐哥儿这个儿子?你觉得将来齐某到九泉之下,霜叶敢来见齐某么?”
田嬷嬷被齐秀才通红的双眼死死盯着,饶是她见惯风雨,还是觉得脖子被一双手狠狠的掐着,叫她喘不过去,“齐,齐,你,”
齐秀才冷冷的看着脸色苍白的田嬷嬷,“怎么?岳母忘了当年的事了?”
“不,锐哥儿,锐哥儿不是,”田嬷嬷见齐秀才转身要走,心里突突狂跳,难道齐云峰知道了当年的事?怎么可能?
齐秀才走到何师爷跟前,拱手一礼,“何先生,我已经跟田嬷嬷说好了,她承认这些年愧对锐哥儿,也无颜再见锐哥儿,今天只是致贺的,之后田齐两家,还像之前,”
齐秀才转头看着靠在田定山身上的田嬷嬷,“恩断亲绝!”
见何师爷呆愣在原地,齐秀才又道,“跟田家断亲,是我齐云峰的决定,齐锐是我的儿子,不听我的话,便是他的不孝,如果何师爷觉得不妥,只管禀于县尊大人,我愿意跟田家人公堂相见!”
心里终是还抱着最后一点希望,齐秀才又刺了田嬷嬷一句,“我是秀才,我儿是举人,田家尽可以请出旧主广宁侯跟新主子护国公世子夫人!咱们在公堂上说一说当年的事!”
……
“定山,你说齐云峰是不是知道了?”田家的车直到出了村子,再也听不到村里喧天的锣鼓,田嬷嬷一下子歪倒在儿子身上,把压了她许久的疑问说了出来。
田定山不以为然的一笑,“怎么可能?当年的事那么隐秘,只要娘您不往外说,谁还会知道?那个收生婆,早叫世子爷给收拾了,娘您别想那么多,真有事,还有世子跟大小姐呢,他们可比咱们更不愿意事情败露。”
当年的事田定山听母亲讲过好几回:
霜叶为了救林夫人,自己先摔在了地上,别院里倒是准备了产室,但仅只有一间,田嬷嬷心疼女儿,干脆做主把两人一起送了进去,未几两人都发动了,霜叶到底强健一些,加上梁沅君瘦小,比林夫人先生出来,但她却产后血崩,田嬷嬷急的跳脚,仗着自己是林夫人的乳母,加上林夫人也正在难产,便拼命催逼着众人出去请大夫,自言产室里的林夫人由她收生,而自知无救的霜叶,却向她提出换子的请求……
第11章 心思
因为两位产妇同时难产,别院里人手又少,给了田嬷嬷可乘之机。而心中存疑的产婆,因为拿不到实证,又觉得将侯府世子换成奴才之女的做法太过匪夷所思,也只是将疑惑藏在心。
但叫田定山惊讶的是,广宁侯府如今的世子爷梁锟,居然会出手将当年的收生婆给结果了!
田定山是什么样人,不论是在侯府当管事,还是给梁沅君打理生意,都是在跟各样人打交道,梁沅君跟广宁侯府世子梁锟的关系,在他听说收生婆失足落水的时候,就啧摸出不对来了。
就算是梁锟怕自己的世子之位旁落,但在灭了收生婆口之后,梁锟要对付的,不应该是同样知情的田家吗?
可田家不但安然无事,梁锟还对他们多方照顾,更是一直帮着自己那个漂亮的出奇的外甥女,照看着她悄悄在外头经营的生意,能让连亲哥都不愿意相认的梁世子这么做,这里头的原因就耐人寻味了。
“娘您只管放心,齐云峰也不是傻子,就算是他知道了真相又如何?就凭他一个秀才,敢跟侯府跟国公府对上?而且齐锐中了举人,他舍不舍得不要举人儿子?”田定山以己度人,如果是他,左右亲生女儿也不会认他,还不如抓紧手里这个举人儿子呢,照样荣华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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