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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伪君子[穿书]-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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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一拉门扬长而去。
简宗颐看着半天的房门; 心里隐隐有些不安,齐锐的态度太奇怪了,难道就因为他是梁勇的儿子,即便静王倒霉,他也可以逃过一劫?
齐锐一路赶到静王的皇庄,石王妃已经将行李都装了车,就等着他来了,“没想到还要齐先生亲自过来。”
齐锐笑着摊手,“殿下觉得小世子一定想臣了,便让臣过来了,”他拉着周嵰的手,“等一会儿世子跟臣一道儿骑马怎么样?”
周嵰在乡下庄子里玩的不亦乐乎,人也比在府里健壮了许多,石王妃不像在王府的时候那么拘着他了,还让自己从云南带来的家将亲自挑了匹小马给他骑,周嵰这会儿已经可以自己稳稳的坐在马背上了,“好啊,我已经学会了,娘说了,我要是再长的高些,一定比先生骑的好。”
“啊,那是肯定的,”齐锐老脸一红,他的骑术还是以前跑龙套的时候学的,跟这里以马为交通工具的人根本不能比,“世子天姿聪颖,学这个自然要比臣快的多,等你长到这么高的时候,”
齐锐伸手在自己肩头比了比,“一定比臣骑的好!”
周嵰从来对齐锐的话深信不疑,听到齐锐这么说,高兴的跳了起来,“娘,先生都这么说了,我一定能像孙将军那样,藏在马肚子下头!”
“世子不但要跟孙将军学骑马,还要学打拳,射箭,以后就当个像孙将军那样的大将军也挺不错的,”齐锐看着脸上俱是天真喜悦的周嵰,如果静王没了,他的命运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一旁的石王妃却听出了另一种意味,如果静王能登基,周嵰就是理所当然的太子,就算是不能,周嵰也是未来的静王,为什么齐锐会说出让周嵰当个大将军这样的话?她张口欲问,但看周围人多眼杂的,只笑笑冲周围的仆妇道,“赶紧收拾好了咱们出发,太晚了不好入城。”
齐锐在路上大概将事情跟石王妃说了,其实这些石王妃又怎么会不知道呢,“蒋氏住在倚兰院?倒是省了我的事了。”
轻纱车帘随风微扬,齐锐正看见石王妃轻诮的红唇,“娘娘别想那么多,没事的。”
石王妃一笑,挑帘将头探出来,看着在前头跟着孙将军骑马的周嵰,“先生答应带嵰儿骑马呢,没想到连一柱香的功夫都没有,便食言了。”
“哈,”齐锐尴尬的一笑,“世子那么聪慧,怎么会感觉不出来臣跟孙将军的差距?便是娘娘,让世子跟着我,远没有跟着孙将军放心啊。”
石王妃毫不客气的点点头,她看着齐锐还有些僵硬的身体,“先生是读书人,又是才刚学的骑马,能这样已经很好了,”其实齐锐的水平真还不如石王妃呢,谁能放心将儿子交给他?
马车周围都是石王妃的心腹,她小声道,“刚才先生说希望嵰儿成为大将军,我是不是想多了?”
齐锐一笑,“这叫一颗红心,几手准备嘛,殿下所谋的是大事,这一路走来,哪会一帆风顺?您是世子跟小王子的母亲,您可以与殿下同生共死,但他们您舍得么?”
齐锐看了一眼车内的丫鬟,“臣并不是说殿下所做的事不应该,或者不会成功,而是觉得有的事情准备的不论多周全都不为过。”
石王妃轻轻点头,“先生所说的都是金玉良言,你一心为咱们王府,我跟殿下都是明白的,”她将窝在丫鬟怀里睡觉的次子抱到怀里,“你的话我记下了,是啊,这世上再没有别的比他们更让我操心的了。”
比起自己的两个孩子,不论是即将进门儿的蒋珂,还是静王,都不值一提,“等回府之后,我便跟殿下说,世子还没有去过云南呢,让孙将军带他到云南看一看,给他外祖和舅舅们请个安。”
能送走一个是一个,齐锐点点头,“听说那边温暖如春,世子过去过冬也挺好的。”
齐锐又小声将蒋珂的一些事跟石王妃说了,“这位蒋姑娘是个有心机的,臣怕她不知道天高地厚,会坏了殿下的大事,但殿下……”色迷心窍,“娘娘还是看着点的好。”
“这个人,”石王妃柳眉倒竖,这么大的事都敢跟一个没过门尚不知心思如何的女人讲?
她颓然的靠在车壁上,“罢了,随他去吧,我能说什么?这个时候说的越多,错的越多,即使是蒋珂做了不该做的事,我也得睁只眼闭只眼,殿下已经将我看成恶妇了。”
“臣有些想不明白,臣也见过那位蒋小姐,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殿下说蒋小姐精明能干,会打理生意,这次可以带过来丰厚的嫁妆,跟南边她外家的商路,”
齐锐是真的想不通,书里有这个设定的话,他可以认为是作者的锅,但书里根本没有蒋珂这个人,这个新冒出来的女人,叫他有些不安,他小声跟石王妃说着自己对蒋珂的了解,“琴棋书画也颇为精通,似乎还是出品成章的个才女,”这些优点,石王妃身上也有啊!
“上次臣见她的时候,她是以男装示人,倒也风度翩翩,落落大方,”齐锐努力找着蒋珂的优点,难道静王有这种癖好?
石王妃冷笑连连,“喜欢以男装示人?出去抛头露面的跟人做生意?还是才女?”
齐锐被石王妃的样子吓了一跳,他脑子里也闪过个念头,“娘娘?”
“当初梁沅君云英未嫁,被人追捧为京城第一淑女,第一才女,几位王爷都曾过求娶她为侧妃的心思,”石王妃幽幽道。
齐锐不说话了,还有什么可说的?里静王当了皇帝,也一直对梁沅君另眼相待,即便梁沅君是罪臣之妻,也没有被连坐,后来还因为捐钱给朝廷,被赐了国夫人爵位,便是当了皇后的石王妃,都要跟她保持良好的关系。
“臣似乎听到一些风声,”齐锐眉头微皱,“但这种事查无实据,臣说给娘娘知道就好。”
石王妃倾了倾身子,“我是什么样的人先生还不知道么?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没有事会让我动真怒的。”
“臣听祖母的意思,蒋珂跟殿下偶遇,似乎是安排好的,蒋家不过是在做一笔投机生意,”齐锐同情的看着石王妃,“自古深情留不住,只有套路得人心啊~”
石王妃呵呵一笑,“那就好,我本来最担心的就是蒋小姐对殿下一片真心,若是那样,本王妃反而不好办了。”
原来是因为蒋珂像梁沅君,石王妃一阵气闷,不过她另一个心思却没有办法告诉齐锐,若这一切都是有人暗中安排的,那谁又将静王这点儿连她都没当回事的心思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呢?
……
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石王妃觉得静王也可怜起来,回到王府也没有再跟静王置气,而是直接将内务接了过来,表现的对这场纳妾之礼比静王本人还经心。
当然静王妃也没有忘了罗家,她亲自带着药材补品跟太医令往勇毅侯府走了一趟,软语安慰了罗小姐,不过顺口又提了一句静王跟蒋珂的相识经过,“说起来也真是机缘巧合,你跟蒋小姐本来就关系好,以后可以做个长久姐妹了。”
龙夫人已经气的倒仰,“娘娘说的哪里话,呸,那种破落户谁跟她家关系好?当日府里宴客,就没有给蒋家送帖子,也不知怎底,他家竟拿着帖子来了,这伸手不打笑脸人,当面撵人的事咱们总是做不出来的,”
龙夫人拉着给她顺气的小女儿,眼泪夺眶而出,“没想到咱们这是被人惦记上了,我可怜的女儿,这是招了谁惹了谁啊?”
勇毅侯府在京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龙夫人自然也有自己的门路,早就将静王迷上乾西侯府的姑娘,硬要纳到府里当夫人的事情打听清楚了,但她却不知道原来这两人是在从自家府里回去的路上遇到的,“娘娘,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
石王妃轻叹一声,“不管乾西侯当初是抱了什么心思,如今蒋小姐入府是板上钉钉的事,不过知道了内里的缘由,总比被人蒙在鼓里的强,”她拉住罗小姐的手,“你也别吃心,你是上了玉碟的侧妃,她不过是个夫人,你耐烦理她,就看她两眼,不耐烦理她,就当没这人,府里其他几个,都是极好相处的。”
她又转头安慰龙夫人,“我听殿下的意思,罗小姐入府的日子会搁在开春之后,其实这也好,有这半年时间,蒋珂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殿下也看明白了。”
龙夫人点点头,反正石王妃已经生两个嫡子了,底下的这些,争大争小也没有什么意思,倒是自己女儿,没入府呢就遇到这么个妖精,她不如将人在家里多留一阵子,从头教起,想到这里,龙夫人颤微微的站起身,冲石王妃福了一福,“臣妾这没福的女儿,以后就拜托娘娘了。”
都是可怜人,石王妃郑重的点点头,“夫人放心吧。”
……
静王对石王妃态度大变很欣慰,心道自己的办法果然没错,将人冷落了小半月时间,王妃又如何,还不是乖乖的回来重讨自己的欢心?
毕竟两人十几年的夫妻,一路扶持过来,静王也不愿意太下石王妃的面子,既然石王妃识趣,静王又大度的恢复了以往的态度,两人一如之前,做什么事都有商有量起来。
……
等到了静王的好日子,齐锐按着既定的计划,一大早就赶到了静王府,前些天幕僚们都分好工了,各司其职,争取将这场喜事办的热热闹闹的,借机跟各府真正走动起来。
齐锐生的好又是翰林,自然负责迎客,他换上簇新的锦袍,站在大门处,看着络绎不绝的贺客,忍不住跟身边的苏栩感叹,“这才多久,静王府就一派兴盛之相了。”
苏栩也是满腔感慨,“敏王府这会儿可是门庭冷落的很,”他四下看了看,“也不知道今天两位王爷会不会过来。”
齐锐当然知道他们是不会来的,“帖子是送过去了,也都送了贺礼过来,敏王殿下说身体不适,安王殿下么,”
他顿了顿,小声道,“安王殿下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怎么会过来给静王捧这个场?”
苏栩撇撇嘴,“敏王也就罢了,这会儿还灰头土脸的呢,皇上也没有发话让他出府,自然只能是‘身体不适’了,安王殿下这就有些不给面子了,”他自说自话道,“也是,他什么时候照顾过别人的面子?”
“毕竟是安王么!”齐锐冲苏栩眨眨眼,这会儿安王只怕一颗心跟油煎一样,别说静王纳个妾,就是周世俍娶妻,他也没心情赏光。
第100章
安王的人一直在严密监视着宫里的情况; 自从他跟刘贵妃定计之后,安王跟宫里; 几乎每个时辰都要通一次消息。
永元帝这些天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刘贵妃也打点精神; 每天过去侍疾,顺便亲眼看着小太监将药熬好; 由几个年轻嫔妃服侍着永元帝喝下。
而给永元帝的最后一副药; 他们则选在了静王纳新人这日。
想到自己一心要嫁的男人最后要被自己送走,刘贵妃不是有感慨的,但这些日子一碗碗加了料的汤药奉上去,原本那点儿恐惧跟内疚; 已经淡的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
她的男人由她送走; 他的江山由他们的儿子来掌管; 刘贵妃觉得这样的结局再合适不过了。
……
安王府的银安殿这会儿殿门大开,安王一身铠甲端坐在上首,蹙眉看着外头送来的消息,他拿起桌上的怀表看看; 离出发的时间不远了,从安王府到乾清宫; 只需要两刻钟,想到用不了一个时辰; 他就是这大汉的天子,安王紧紧握着椅子扶手,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梁沅君也紧张的坐不下住; 她不停地在屋子里踱着步,“陆韶那边怎么样了?也不知道侯爷可曾得手?怎么这会儿了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为了拦住陆韶,奉恩侯将豢养多年的死士全部派出,哪怕一个也回不来,只要让陆韶进不了宫,他们这一步就赢了。
梁沅君居然被安王带进了王府,还堂而皇之的随着他进了银王殿,刘王妃恨的眼里都要喷火了,“你急什么急,我父亲办事,从来都是万无一失!”
她走到安王身边,“殿下,臣妾觉得您不如这会儿就带人入宫去,总得赶到那些大臣听到消息入宫之前吧?”
安王根本不理睬刘王妃,转头看着梁沅君,“梁侯呢?”
梁沅君微微一笑,“父亲已经带着人在外头候着呢,今天是静王殿下的好日子,城里张灯结彩的,兵马司的人自然要打点起十二分精神,四下巡逻才是。”
安王满意的点点头,梁沅君款步上前,为他整了整身上的铠甲,又将一件素色披风披在他的身上,一切收拾停当,她又倒了杯酒奉到安王面前,“妾身在这儿为殿下壮行,殿下一定能马到功成!”
安王深吸一口气,接过酒一口干了,“走!”
……
虽然已经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真到了出发的时候,梁勇还是紧张的两手冒汗,看到安王出来,他赶忙迎了过去,“末将见过殿下。”
安王冲护国公奉恩侯,还有梁勇几个一抱拳,“有几位在孤身旁,大事定矣!”
他从护军手里接过缰绳,翻身上马,冲身后的将士大声道,“孤刚才收到宫中娘娘求救的消息,皇上被敏王母子所害,贵妃娘娘命咱们入宫勤王,兄弟们,随孤入宫!”
梁勇见护国公他们都上马了,忙拉过马头翻上而上,一旁的来顺儿将腰里的酒囊递了过来,“侯爷,您来一口定定神,咱们可是干大事去的。”
梁勇顺手接过来顺儿手里的酒囊,打开喝了一口,抬头却看到护国公正看着他,他有些尴尬的将酒囊递过去,“简兄也来一口儿?提提神儿!”
这个没出息的,护国公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广宁侯还是自己慢慢喝吧,”一催缰绳,快步赶到安王身后。
梁勇从来不去跟奉恩侯和护国公相争,在他眼里,那两个才是安王的绝对亲信,而他,便是有梁沅君在,也要退一射之地的,但他自知自己的斤两,也不嫉妒,反而讪讪的将手里的酒囊又递给身后的泰安伯几人。
后头这几个,再没有哪个会像护国公那样不给梁勇面子了,泰安伯府世子顾宁接过酒囊喝一口,转手递给辅国将军周达,“周将军尝尝,梁侯这酒够劲儿!”
……
梁沅君看着安王带队离开,立马闪身躲在一旁的小巷里,她四下张望片刻,才带着铃铛沿着小路一直往广宁侯府跑去。
铃铛不知道梁沅君又要做什么,“娘子,娘子为什么不坐马车?”
梁沅君嘘了一下,“小声点儿,安王妃恨不得扒我的皮,我敢坐咱们的马车么?只怕咱们住的宅子,这会儿也不安全了。”
以己度人,如果她是刘王妃,现在是杀她最好的时候,等安王回来时候,她的尸首都凉了,难道安王还会为她报仇?
但在安王出发的一刻,她这个“爱人”一定要陪在他的身边,安王府便是有刀山火海,她也要硬着头皮进去。
但安王一走,她的靠山没了,梁沅君就要防着刘王妃狗急跳墙,因此梁沅君跟着安王出来,根本不回自己的宅子,而是准备直奔广宁侯府去,她相信这个时候,最擅审时度势的薛老夫人一定会收留她,保护她,不让她被刘王妃所害的。
……
收到安王出发的消息,简宗颐便带着他的人径直赶到敏王府,可等他看着大开的正门,却有些不敢上前了,“去看看怎么回事?”
副将从马上下来,没一会儿一脸犹豫的跑了回来,“世子,敏王请您进去一叙。”
简宗颐随着敏王府的太监一路走到敏王的外书房,正看见一身道袍的敏王拿着一卷书倚窗而坐,他抬头看见有些愣怔的简宗颐,微微一笑将书放下,“怎么?没想到孤会这么轻松坦然?”
简宗颐冲敏王一拱手,“我只是有些奇怪,殿下似乎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
敏王哈哈大笑,“孤不但知道你是来做什么的,还知道周世润那蠢货做什么去了?那简世子,你知道这些是谁告诉孤的么?”
简宗颐强压狂跳的心脏,“谁?”
敏王冲皇宫方向拱了拱手,“自然是父皇,”他背手看着面色苍白的简宗颐,“安王勾结刘氏给父皇平时用的养生汤里下药,而今天就是最后一剂发作的时候,你带人来拿孤跟大皇兄,周世润则带人入宫!”
想到周世润这次再无翻身的可能,敏王放声大笑,从今天起,他的劲敌去了,太子之位于他来说,已如在囊中。
“殿下跟臣说这些做什么?”简宗颐的喉咙仿佛被一只手死死捏住,他想转身去追安王,让他不要再入宫送死,没等他有所行动,敏王两侧便冲出一队禁军,将简宗颐团团围住,就听敏王道,“孤只是想劝劝你,到了刑部天牢里,把知道的都交待了,毕竟简家上下几百口性命呢~”
“我明白了,”简宗颐仰天大笑,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齐锐会那么笃定了,也明白齐锐为什么会说广宁侯府绝不会与护国公府为难了!
……
静王愕然看着悍然冲进府里的兵马,“这,这怎么回事?来人啊,王府侍卫呢?”
前军营统领史眙是护国公的心腹嫡系,简宗颐带人去了敏王府,静王府则交给他了,看到惊惶失措的静王,史眙分外畅意,王子皇孙又怎么样?这会儿在他们这些大老粗跟前,还不是惶惶如丧家之犬?“都不许动,”
史眙将腰刀挥的呼呼生风,“敏王勾连胡恭妃谋害皇上,已经被安王殿下拿下了,现在奉安王殿下之命,缉拿敏王同党!”
静王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你,你说什么?父皇,皇上怎么了?”皇上如果不在了,他什么希望都没了。
史眙很满意静王的变化,“皇上已经大行,宫里由刘娘娘跟安王殿下主事,”他顺手拉了把椅子坐下,刚才他进来的时候,这些人个个都是一脸怒色的瞪着自己,这会儿好了,没一个敢跟他对视的,“各位大人少安毋躁,等一会儿安王殿下就会有旨意下来,只要查清你们跟逆贼无干,史某便会将你们放走的。”
他睨了静王一眼,来时护国公已经交代了,只要不用静王一家老小的性命,兄弟们发笔财还是可以的,毕竟大家这次干的是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的差使!
“来人,去,查一查静王府里有没有什么违禁之物,静王跟逆贼敏王素来交好,没准儿就有什么书信之类的,你们可给我查仔细了!”
静王看着如狼似虎的兵士,绝望之情漫上心头,“你们怎么敢,怎么敢?”
他转头看着满座的宾客,刚才一个个的围着他打转,奉承话跟不要银子似的往外蹦,这会儿是怎么了?怎么一个敢出来替他说句话的都没有,“你们太放肆了,孤一定要参你,孤跟你们拼了!”
“来人,护住殿下,”石王妃听到小太监的急报,顾不得后头的女客,将儿子交给身边的嬷嬷藏好,自己带人冲了过来。
她见自己的人将静王护住了,昂然看着史眙,“这位将军,圣上殡天了?”
史眙把头抬的比石王妃还高,“是,我不是说了么,胡恭妃给皇上下了毒,如今敏王母子被贵妃娘娘跟安王殿下拿了。”
“安王殿下?那将军可知道皇上将皇位传给了哪位王爷?”石王妃半点儿也不相信这事是敏王干的,倒是安王贼喊捉贼的可能性更大。
“当然是安王殿下了,难不成还会是他啊?”史眙觉得石王妃问了个再蠢不过的问题,“我跟你说,少在这儿胡搅蛮缠,我们是奉了殿下之命来的,就是为了搜拿跟敏王共谋的逆贼,怎么,你想造反?”
石王妃看着五军营兵士寒光闪闪的刀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后退一步,“我们王爷是皇上长子,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不忠不孝之事,将军若是不信,只管搜查,只是这里到底是王府,府里许多都是都是皇上赏下来的,若是有个什么错手,将来上头追究下来,还请将军给个说法。”
石王妃看着已经面如死灰的静王,皱眉道,“殿下给个话吧。”
静王这会儿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木然转过头,看着石王妃,“王妃,父皇殡天了,他被人害死了,早上孤去请安的时候,父皇还看了孤一眼呢,鸣~”
石王妃厌恶的转过头,这个时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随时都有丢了性命的可能,“殿下节哀,现在还不是您伤心难过的时候,”她靠近静王,狠狠的捏了静王一把,“王爷,满府的性命!”
满府的性命?静王凄然一笑,“老四怎么会让咱们活着?”他摆摆手,“想搜就搜吧,孤一家老小都在这儿了,你们爱怎样怎样。”
石王妃没想到静王会是这个态度,她挺直身子,“这位将军,静王府一家老小都在这儿呢,来时将军应该也听说了,今天是我们殿下纳妾的日子,”
她看着一个比一个凄惶的宾客,冲大家一福身,“本来我家殿下是请大家过来喝杯喜酒的,没想到却连累了诸位,妾身在这儿替我们王爷给大家赔个不是,”
她看着史贻,“不知道将军能不能网开一面,让客人们各自回府?”
史贻看着哭丧着脸死了老子一样的静王,再看看神色平静的石王妃,点点头,“娘娘倒是条汉子,只是放他们走是不成的,”
他见有人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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