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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到盛唐-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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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是这样想,在他推门而入的那刻,仍旧习惯似的讽道:“下辈子能学会敲门吗?”说完立刻咬了咬舌头,过度热情的迎过去,笑说:“这就是你的屋子,随便点更好。呵呵。”
  她笑得冷易寒一脸疑色,她又道:“累了吧?要洗手吗?”也不等人说,便跑过去拿了毛巾。在热水里浸了,拧干,巴巴的送过来。
  冷易寒诧异着看着她在屋子里跑来跑去,一会给他擦手,一会给他宽衣,一会给他拿水果……终于开口道:“你这是……怎么了?”钟希同一僵,低下头给他脱鞋,不悦道:“对你好点,还不行吗?”
  冷易寒一笑,将人拉到怀里,轻声道:“早上说的那些这样有用吗?早知如此,我真后悔没早些说给你听。”说着蹭了蹭她的脸颊,细碎的吻着。“别闹。”钟希同最受不了他的温柔,侧头躲开了。冷易寒干笑一声,卧在大床上,道:“看来,我还是得忍耐一天。”
  一句话提醒了钟希同,她小心翼翼的凑到他身边躺下,低声说:“我今天去了药冢。”冷易寒合着眼,“嗯”了一声,示意她继续说下去。钟希同把瓷瓶放到他手里,道:“我要了这个。”
  冷易寒用食指拨开瓶塞,放到鼻下一闻,立刻睁开如炬的双眸,皱眉道:“你要这个干什么?”
  钟希同心里一惊,暗叫:“坏了坏了!他肯定以为我怀疑他的能力了,非发火不可。”赶紧撒娇道:“你着什么急啊?听我慢慢跟你说。这是我们家乡习俗。凡是新婚夫妇,多少都会紧张的嘛,这个是用来保证‘性’福的。”
  一时情急,连性福这种现代字眼儿都蹦出来了。
  冷易寒见状,缓和了神色,道:“没有这个我们也能幸福的,我保证。所以,把它扔了吧,我们用不上。”说要便要扔出去。钟希同一把夺过来,连声嚷道:“不行不行!”
  开什么玩笑,这可是计划成败的决定性因素啊!
  她决定先发制人,抢先开火,强词夺理道:“这可是习俗你知不知道?就是必须遵守的意思。你怎么一点也不尊重我?在我们那,娶亲就是要送三万两金,喝三大坛酒……”
  她就是这么毛病,一着急就胡编乱造,三大坛酒?人是不是都会胀大三圈?她转转眼珠儿,又道:“还要……还要吃三颗这个。你酒也不喝,金也不送,这个也不吃,我一个亲戚朋友都没有,就乱七八糟的嫁了,这算哪门子的嫁人!”
  她越说越激动,气都喘不匀了。冷易寒忙妥协道:“好了好了,急什么,脸都红了。”钟希同不再作声,只是盯着他看。冷易寒又道:“听你的便是。酒我也喝,金我也送,什么都按你们家乡的来。只要,你乖乖做我的妻子就好。”
  钟希同再度躺好,嘟囔着:“这还差不多。”冷易寒无声了笑了笑,贴在她的颈上,悄声道:“你刚才……说了好多个‘不’字。”说着狠狠一吻,洁白的脖颈上便有了一个刺目的吻痕。
  冷易寒见她要炸毛,赶紧适可而止。夺过她手里的瓷瓶,道:“这个由我保管,我保证再洞房前吃三颗。不过,同儿,后果自负。”不知为什么,钟希同听着这话觉得隐隐的不安,她打了个寒颤,自觉地往温暖的地方靠了靠。
  清早,钟希同又被冷易寒叫醒了。朦胧中刚要睁开眼,他的手掌早覆在了眼前,颇为紧张道:“快别睁眼。”“怎么了?”钟希同嘟囔着问。
  冷易寒道:“你有你的习俗,我也有我的习俗。新婚前一天新郎和新娘是不准相见的,否则不吉利。现在,你闭着眼。我见着你,你见不着我,咱们便算不得见面了。”
  钟希同见一贯无所谓的冷易寒这般迷信,忍不住笑道:“哪里来的说道,怕是不灵吧?”说着就要拿开他的手。冷易寒却坚持着,“不行,一辈子一次的事,还是谨慎些好。你听话些,好生闭着,等我走了,你再睁开。”
  说完快速起身,钟希同听得衣带窸窣,心内凄然:“我已打定了主意要走,他还念着一辈子。满心欢喜的准备娶我,我却给他安排了另一个女人。我真是可恨可恶,活该被上天扔到这种地方糟践。”
  冷易寒打理好自己,见她不出声,又上前安慰道:“只这一日。”钟希同“嗯”了一声,才听得他出门了。
  睁开眼空洞的看着房顶,钟希同知道自己睡不着了。午膳时候,四婢过来伺候。她瞧瞧白芷的神色,似乎无异,趁那三人出去,悄声问了一句:“可有悔意?”白芷道:“无悔。”
  二人说着,杜仲来了。呈上一封书信——同儿亲启,钟希同认得冷易寒遒劲有力的字迹。打开是一封短笺,上面只有两个字:安否?钟希同不觉微微一笑,看了看白芷,敛了笑意,提笔回道:安。仍旧装进那个信封,着他送回去。
  话说不到半盏茶的工夫,杜仲又急急的跑过来。
  钟希同展开一看——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对着八个字,静默了好一会。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表白,不过是要从她回应里求得心安。钟希同如何不知?只是,看起来那样孤傲的人,也会缺乏安全感吗?
  杜仲就立在门口,默默的等着。可是,这信要怎么回呢?
  不是不知道表情的诗句,如今唐诗虽不可乱用,可前还有《诗经》《楚辞》,后还有宋词元曲。她大可回一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然而提腕捉笔,却迟迟不肯落下。
  若不能长久,怎不争朝暮?
  写什么呢?‘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我几时思念他?‘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我几时消瘦过?‘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是逃婚无去处吧?只愿君心似我心……不好不好。
  钟希同摇了半天的头,心想:“不说虚情假意,便谈风月吧。”终于落笔道:门前梧桐叶落七十又八,粱间燕子未归家。桌前清茶饮一半,鬓簪海棠花。
  写完折好,交给杜仲带走了。
  白芷站在一旁,沉思了一刻,道:“若姑娘……”“不变,”钟希同打断她的话,道:“你好好准备去吧!”白芷不再言语,默默退下了。
  不过说话的工夫,杜仲又来了。钟希同一惊,心里纳罕:今儿这是怎么了?展开一看,上只一句:应我洞房花烛后,日夜相对到白头。                        
作者有话要说:  没什么想说的吗?为什么都没有人理我呢。呜呜,伐开心。

☆、相思一夜情多少  地角天涯未是长

  话说钟希同接连收到三封情书,只得长叹一声。
  对杜仲说道:“你先回去吧,我写好了,自会差人送去。”
  杜仲应了一声,退了出来,暗自琢磨怎么给主子回话。一恍神,一个白影从眼前匆匆闪过,到假山后面去了。心中一动:莫不是……赶紧跟过去,试探唤了一声:“矾姑娘?”
  那人没有应声,站住不动。杜仲挠挠头,问:“怎么躲着我呢?这么不愿见我?”见那人也不答话,便上前了两步,道:“前儿我托英姐姐交你的东西,你可收到了?”
  那人背对着他,好似压抑着什么似的抖动着肩膀。杜仲一惊,一叠声的问:“怎么了?谁欺负你了?”那人噗嗤一笑,转过头来。
  这一转身可吓了杜仲一跳,此人不是白矾,乃是白苏。
  白苏笑道:“早瞧见你们眉来眼去的,这可被我撞见了吧?”杜仲急的直跺脚,又作揖又求饶的说道:“好姐姐,可悄声些吧。这要是被主子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着呢!”
  白苏见他急得跟什么似的,也不再逗他。反而安慰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没事做,整天想着如何拆散别人的好姻缘吗?依我看,你不必忧心。主子虽不大和咱们说话,也未曾为难过你我。这阵子正高兴,你好好的禀明,难道主子不肯成全吗?”
  杜仲深施一礼,道:“平日只听人说姐姐热心和善,今日才亲自体会。我岂不知主子是疼咱们的,只是一来庄中并无此例;二来,我还未得到矾儿的准话。若是她不情愿,就算主子允了,她委委屈屈嫁给我,心里也不痛快。我不成罪人了么?”
  白苏打眼瞧了瞧眼前的少年,心道:“我素日只当他是个没心肝的,难得他想的这样周全。矾儿若真跟了他,也不算委屈了。”心里认同,眼里便露出赞赏来,开口道:“那依你怎样?”
  杜仲笑道:“烦请姐姐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只将我的心思说给她听,求她好歹见我一面,我便是登时死了,也不冤了。”白苏白了一眼,道:“好生活着吧,提什么死不死的。我定会一字不漏的说给她听。今晚二更,你在我们别苑西侧的枯井那等着。若她肯去见,你便见着了。”
  杜仲喜的又要拜谢,白苏忙道:“别折我的寿了。真成了,大家喝喜酒的时候再谢我吧!”说完转身去了。杜仲心里好生欢喜,出了出神,才猛的一拍脑袋,叫道:“哎呦,我怎么把正事忘了!”连忙拔腿飞往墨冢。
  冷易寒独自一人在窗前练字。一笔一划,始终只写一个‘钟’字。杜仲刚一探头,便听里面喝道:“进来。”立刻急滚滚的溜了进来。
  “信呢?”冷易寒冷声问道。
  杜仲道:“姑娘说写好了差人送来,叫我不必等着,回来知会您一声。”抬头看了看冷易寒无异样的面色,又低下头。
  冷易寒笔下不停,又问:“那……她还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些什么?一字不漏的告诉我。”
  杜仲擦了擦汗,想他遇见白苏,说了好一会话,这会子哪记得什么?何况,整日碎嘴的钟姑娘今日格外惜字如金,确实什么也没说啊!他只好吞吞吐吐道:“钟姑娘……她她叹了一声……”
  冷易寒猛的追问:“叹了一声?”
  杜仲一听口气不好,连忙道:“杜仲记错了,姑娘她没有叹气,她她……她笑了一下。”
  “哦?那她问起我了吗?”
  杜仲心想,实话实说怕是不太好,于是壮着胆子编道:“姑娘问您可用过午膳了……又让我告诉您好好休息,明个是大日子。”
  冷易寒眼里一扫阴霾,自语道:“她果真这么说吗?”杜仲站在一旁不敢搭话,一手暗暗掐着自己发颤的腿。
  冷易寒展开眉头,道:“下去吧!”
  杜仲如蒙大赦,告了退,几乎脚不沾地的离了墨冢。然后一头躲进房里,坐卧不安的忐忑到二更。
  二更,枯井,小生待卿。
  杜仲在老树上不知倒吊了多久,终于按耐不住,翻身下来。围着那口老井转了数十圈,仍旧未见人来。算着时辰,已过了两刻:莫非什么事耽搁了?还是……不愿前来?
  正在这时,远处依稀看见一个白影。袅袅婷婷,轻步移来。他连忙上前几步,又恐唐突了佳人,赶紧站住。那个白影也越来越近,杜仲终于看清了面目。一步冲上前去,手足无措道:“你……你来了?”
  白矾挑了挑眉:“我不来,由着你跟大家胡说吗?”
  杜仲一愣,心下好一番凄然。歉然道:“原来是杜仲想错了,还以为平常姑娘对杜仲好,是男女之情。”
  白矾道:“我对你好吗?”
  杜仲苦笑了下,只道:“请姑娘放心,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对别人胡说。深更半夜的,与我私会有碍姑娘名声,请快快回去,免得落人口舌。”说完见白矾不动,黑暗间也瞧不出神色,只道她不悦,便要先行离去了。
  “站住!”白矾嚷道:“那句‘见我一面,便是登时死了也不冤’的话可是你说的?”
  杜仲道:“是。”
  白矾怨道:“那你见我一面,就为了说这些吗?”
  杜仲一愣,迷糊了,喃喃道:“我……我是想娶你的,你……你不是已经拒绝了吗?”
  白矾急了,转过身去,恨恨道:“你真是呆子。”
  啊?什么意思?
  二人各自寻思了一会,过了半刻,杜仲自语道:“我也知道我配不上你,就是不死心,忍不住痴心妄想。”白矾别扭着,红着脸说一句:“那……你继续想吧,我走了。”
  杜仲赶紧把人拉住,语无伦次道:“你是说……同意了?你你你愿意嫁给我?”白矾连忙‘嘘’了一声,道:“你快放开,叫人看见,什么样子。”杜仲撒开手,讪讪道:“我……我这是得意忘形了。”白矾道:“我真要回去了,她们肯定笑我呢。”
  杜仲不舍的看了她一眼,商量道:“我想,等主子忙完这几天,我就禀明我们的事。你说怎样?”白矾低着头,只道:“你看着办吧。”留下一丝浅笑,跑开了。只留下杜仲,一脸傻笑的站在风里。
  三更天了,钟希同趁夜深人静打点行装。捡了几件爱穿的衣裳,连同小黄一同收进包袱里。一个人在这么大屋子里,白天人来人往的不觉得,到了此刻,便觉得冷清了。四下瞧了瞧,无法忽视桌上的那封信。
  应我洞房花烛后,日夜相对到白头。
  冷易寒,我不能应。
  钟希同触摸着那短短十几个字,硬朗的笔法,一撇一捺,每一个笔锋都刺得她眼睛生疼。不禁对月长叹:“也不知……你睡了没有?”
  门外忽有人应道:“睡不着,来看看你。”
  钟希同一惊,这声音……本能的奔到门口,却在触摸到门栓的一刹找回了理智。冷淡道:“你说了不能见面的,早些回去睡吧。”
  冷易寒披着银色长袍,立在那不动,道:“哪能睡的着,也没打算睡。再说,过一会天便亮了。我本想悄悄看你一眼,没想到你也没睡,也是……记挂着我。”他说完这句,觉得心里情思翻涌,几乎按耐不住,想要进去见一见佳人,连忙又道:“怎么不回我的信?”
  钟希同一愣,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本来……我明晚告诉你答案。”
  冷易寒一笑,道:“好。”
  钟希同转个身,见门外的影子仍不肯走,道:“我这就睡了,你回去吧。”
  冷易寒沉默不答,半刻方道:“你把门打开一点,把手给我。”钟希同不知何故,开了个门缝,手刚探出去,便被他的大掌紧紧的握住。
  他低声道:“瞧不见你,我总不能放心。”说着爱怜的吻了吻,钟希同抽了抽,却被握的更紧了。他道:“别乱动,你气虚,冰手冰脚的,这叫冷寒症。我给你按一按穴位。”
  钟希同一惊:他何时知道的?心下感动,嘀咕道:“以前是,近日已经好了……”
  “嗯,那是我的按摩有效了。今晚不能陪你,你要自己按揉关谷穴和内关穴,不要嫌麻烦,一会就好了。”冷易寒一边劝着,一边按揉着她的大拇指内侧和腕下寸许的肌肤。
  钟希同喃喃道:“我怎么都不知道啊?”
  冷易寒淡淡一笑,道:“你睡的很沉,这些小动作哪能闹醒你?”
  钟希同也不由一笑,“那你……”她原本想调侃一句:那你有没有偷偷占我便宜我?一想到他如此心意,自己却注定辜负,连调笑的心情都没有了。
  冷易寒捉了她白嫩的手指贴在脸上,心里没来由的慌了一下。颇为感伤道:“你是上天赐给我的,也不知上天会不会一不高兴就要收走。”
  钟希同反射的回了一句:“不会的。”
  冷易寒冷笑一声:“哼,他便是要收回,我也定要夺回来。”
  钟希同深深吸了一口气。隔着梨木漆门,虽然看不见他的神色,但听得他如此冷峻的声音,已经感到刺骨的寒意了。她抽回手,道:“更深露重的,回去歇着吧!明天,会很忙的。”
  冷易寒摇摇头,道:“听你的便是。过了明天,可不用挨这相思苦了。”
  钟希同心里一抽,疼了一下。她赶紧叫住门外的身影:“冷易寒!”
  “怎么了?”冷易寒回过身问道。
  离别在即,钟希同突然觉得鼻子酸酸的,柔声道:“若是……若是哪日,上天真的收走了我,你也不必难过。那是我们的缘分了了,不能强求。你武功这么高,人又高大帅气,会有一堆女人排着队要嫁给你。”
  冷易寒道:“我不要……”
  “别打断我,”钟希同又道:“咱两难得这样好好说会儿话,你让我说完。”
  她对着门上的影子,缓缓道:“你曾做过错事不假,可不管多严重的事,都过去了。你放开心结,以后就不会做噩梦了。也许……也许没有我,你也能睡得着,睡的香甜。你一定会找到真正爱你的人,一个能陪你一辈子的伴侣,陪你吃每一餐饭,看每一天日升日落。吟诗作画,弹琴练字,都有她陪着你。你再也不是孤孤单单的了。”说到这儿,她忍不住红了眼眶。
  冷易寒等了一会,听她不再言语,方道:“好同儿,是我不好。不应该说什么上天收不收走的话,惹得你胡思乱想。哪有什么一堆女人,哪有什么别的伴侣。在我眼里,天下间不分什么男人女人。除了你,都是别人,都是不相干的人。早些睡吧,新娘子可不许赖床。”
  钟希同一笑,说:“好,你也去吧,好好照顾自己……”她还想啰嗦几句,却咬住自己的唇,不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冷易寒的心慌,让我心疼了。一到这样浓情的时候,便觉得自己的词句不能达意了,只好来求助古人。本章回目出自唐代诗人张仲素的《燕子楼三首》,据说是他写给关盼盼的。求而不得,我想,那也是个哀伤的故事。

☆、门庭外都是稀客  安苑里具是欢声

  八月十八,冷剑山庄近三十年来最热闹的日子。
  大红的喜字,大红的绸缎,鞭炮喜乐你收我起,交相辉映着。一大早,庄外便停满了各式各样的马车、轿子。他们是江湖上各门各派的代表,来此自然是前来贺喜的。各家都是急匆匆的从四面八方赶来,可是到了门口,都不敢下车了。
  小徒弟不明白,悄悄撩开一点轿帘,低声问:“师傅,咱们怎么不进去?”
  轿内老者捋了捋长髯,道:“我问你,这庄里的主人是谁啊?”
  小徒弟道:“江湖传说有‘十八不救’的冷面圣手啊!”
  老者低笑了一声,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冷面圣手’都是当面叫的,背后人人都叫他‘冷面阎王’。”
  “嘶……”小徒弟一惊,又压低了两分声音:“早听师兄们讲,行走江湖必要牢记保命口诀。道是‘跛僧杖下多讨好,独臂金刀莫求饶。不幸撞见阎王冷,且化平生为一招’里面那位,莫非就是……”
  老者连忙做了个手势,道:“人多嘴杂,不可说破。今日难得此人相邀,咱们海沙派地僻人微,万不可得罪于他。”
  小徒弟想了想,又道:“可今日咱们是来贺喜的,又不是没带贺礼。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还会为难我们不成?”
  “哼,”老者冷笑一声,道:“小小年纪,想法倒是简单。你看这整条街的马车哪个不是来贺喜的?只怕别人的贺礼只会比咱们重上十倍、百倍。可那人阴晴不定,枪打出头鸟,谁要先去触那个霉头?年轻人,沉住气,咱们观望着就是。”
  “徒儿受教。”小徒弟放下轿帘,四处张望着。忽见一辆双驾马车疾驰而来,赶车的不是小厮,竟是一个颇有英气的女子。
  “吁……”那女子勒住马儿,朗声道:“小姐,咱们到了。”
  马车内里面传出一位姑娘的娇音,道:“水墨,你和冰砚一同下去叩门。”这声音嘤嘤轻柔,婉转如歌,虽如此动听,却又毫无做作之嫌。众人一听不觉醉了,都送目过去。
  马车里另有一人应了声:“是。”掀开粉色帘幕,出来一个青衫少女,也是面目不俗。两个丫头上前轻叩了门环,连道三声:“婉兮阁阁主前来贺喜。”
  门吱嘎一声开了,一小厮对那青衫少女道:“水墨姑娘还请等上一刻,冷剑山庄这就开门纳客。”
  那少女也不生气,大方道:“好说。”
  众人不解了:我们这些打酱油的不放进去,怎么认识的也不放?难不成没备好喜酒?还是地方小,容不得这许多人?
  众人正寻思着,听得街那头‘哒哒哒’一阵马蹄声响,由远及近,这就来到了眼前。
  看服色好似两批人马。左侧都是粗布玄衣,领头的少年身披墨色斗篷,玉色长衫,马上系着一把宝剑。这一众人都骑黑马,骑上都打着‘东来’两字;右侧一行人都是束腿短袍,领头的是一男一女。男的二十多岁,容貌俊朗,面露不羁。一身靛蓝色长袍,赤色披风,越发显得乍眼。
  众人再一瞧领头的女子,嗬!好个巾帼不让须眉。那妇人四十岁左右,一身戎装,银盔银甲,身上披着黑白花纹的虎皮。其飒爽英姿,较那两位少女来看,不输俏丽,反倒多出几分气韵。且这领头二人骑的是红色宝骑,通体赤色,蹄上打着金掌,阳光下耀眼夺目。
  一众人刚到庄前,未及下马,便听里面浑厚的男声道:“冷剑山庄今日大喜,冷庄主率管家吴铭及上下庄众恭迎八方来客!”
  大门嗡嗡响作一番,霍然大开。
  众人连忙下车离轿,这才瞧见,门庭内早已肃立着数百庄众。中有一位魁梧男子,身穿红色喜服,头束红色发带,不怒自然威风凛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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