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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到盛唐-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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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嗡嗡响作一番,霍然大开。
众人连忙下车离轿,这才瞧见,门庭内早已肃立着数百庄众。中有一位魁梧男子,身穿红色喜服,头束红色发带,不怒自然威风凛凛,不喜自然万物生辉。一位老者笑容可掬,默立一旁。
那男子迈开大步走到门楣之下,朗声道:“今日冷某大婚,承蒙各位不弃,前来贺喜。素日与我有怨的,我所知的已不在人世,我不知的也不去追究计较。今日,冷某是新人,过去恩恩怨怨一笔勾销。”
冷易寒内里充沛,声音远远的传了出去。一众人不觉各自缩了缩脖子,无一人敢应半声。见此状,那戎装女子率先拍手道:“好侄儿,好胸怀!不枉你顾伯母奔行千里,来喝你的喜酒。”
冷易寒走下台阶,拱手道:“还以为伯母不能前来,侄儿怠慢了。”转而又向旁边那位男子拱手道:“顾一郎,多年不见,不知还能否以剑论亲疏?”
顾明风朗声一笑,道:“我看贤弟刚刚说的很好,今日大喜,少动兵刃吧!”
忽有一人道:“表哥如此急切,不知到底佳人是谁啊?”
冷易寒转头看了看那位玉衫少年,道:“你见过。”看了看四周支楞着耳朵的各方来客,冷易寒对不知何时下了马车的红衣女子道:“婉兮姑娘,请过来。”那女子点点头,移步过去。
众人闻此言,具是一惊。
坊间传闻花坞有一奇女子,歌舞丝竹,琴棋书画,无所不会,无所不精。各国王子使臣,名流显贵,无不趋之若鹜。虽一掷千金者数百,却鲜有人能一睹芳容。是以婉兮虽为艺妓,却无人敢轻视,均是逢迎巴结不及。
真是婉兮姑娘吗?按容貌论,的确应是数一数二。可是……名震天下的婉兮姑娘,人家那样一唤,便袅袅婷婷的过去了?众人揉了揉眼睛。
这功夫,冷易寒已经给几人互相介绍过名姓,大家互相见礼。冷易寒便道:“我们进去细说。”三批人马呼啦啦进了冷剑山庄。
吴管家见余下众人都依着马车轿子而立,颇有几分瞧着不对便立刻逃了的意思。他满脸堆笑道:“众位远客,庄里早早备好了客房,后院也有上好的草料,各位请吧!”
众人还意踌躇,涌出的几十小厮们已经接了马匹,绕到后门去了。大家缩头不得,只好捧着贺礼,一个个抱拳笑贺:“恭喜恭喜!”“早生贵子啊!”“百年好合!”……
那样的道喜,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渐渐听不真切了。
安苑里,钟希同早早被折腾起来,沐浴更衣,没一会就饿了。拿了碟点心闭目合眼往嘴里塞,任由丫头们往她身上系这个绑那个的。
“姑娘,先别吃了,咱们上妆吧。”白英见吴管家不断派人来催问进度,忍不住出声劝慰。
“唔……不是还有两个时辰才拜堂吗?急什么呢?”钟希同又接过一碗莲耦羹,不急不慢的喝了几口。见众人一个个蹙着眉,只好妥协道:“来吧来吧,反正我也吃饱了。”
呼——瞬间被等待许久的丫头们包围了。
钟希同听闻门外有人嬉笑,便问是谁。白苏笑道:“是矾儿和杜仲说笑呢。”钟希同一听觉得心里痒了,忙高声道:“有什么新鲜事儿进来说,让我们也高兴高兴。”
白矾跑了进来,道:“也没说什么,就是前面热闹的很,听着有趣罢了。”
钟希同问:“怎么有趣?”
杜仲立在门口施了一礼,道:“不知夫人听没听过洛家堡?那堡主是个近些年暴富的新贵,据传是个行事荒唐的。您说他家什么没有,不知怎么送了个奇奇怪怪的贺礼来。”
钟希同一笑,道:“若是书香门第,礼物自然讲究些。他是个暴发户,除了庸金俗银,还能送些什么?”
杜仲一笑,道:“您猜对了一半。他呀,送了一副玲珑锁链。吴管家说那是精金的,恐怕除了主子的宝剑,寻常兵器都砍不断的。”
“啊?”众人都吃了一惊,忙问:“那是什么意思?”
独钟希同笑了几声,道:“看来这个堡主很是有趣,送了这样讽刺人的贺礼来。”
众人不解,忙问其意。
钟希同道:“你们主子在江湖上声名太厉,如今近而立之年才娶妻。这位堡主大概就猜想,新娘不是抢来的便是绑来的。所以送了精金玲珑锁,意思自然是:冷兄,可锁好了新娘子,别让她跑了呗!”
众人不由笑了。杜仲道:“姑娘聪慧,便是吴管家也不知其意。”
钟希同道:“吴管家迂腐的很,哪能往这些地方想。对了,此人来了没有?我倒想见上一见。”
杜仲道:“洛家堡和咱们素无往来,这次咱们也未曾送帖子过去。想是,那堡主在江湖上听到风声,有意结交,便差人送了贺礼,人倒是没见。”
钟希同又笑,道:“他竟然不惧冷面阎王的威名,可见是条好汉。”众人抬了抬眼,心说:“你到底站哪边啊?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
钟希同调了调胭脂,对于众人的瞠目司空见惯,问道:“你们主子怎么说?”
杜仲笑道:“主子说谢他的心意,回头待他大婚,定会送一瓮……苁蓉菟丝丸去。”
此话一出,一屋子的人都笑了,这回独钟希同不解。白矾红着脸,悄悄附在她耳边道:“那是壮阳的药。”钟希同也跟着大笑,心道:“冷易寒也会这般腹黑吗?”
众人正说笑着,吴管家来了。在门外道:“吉时临近,老奴来问一句,姑娘可准备妥当了吗?”钟希同忙请他进来,道:“只剩一件,可要请您老人家帮忙了。”
“不知何事?”吴管家本能的谨慎起来,他平日可没少被这鬼丫头捉弄。
钟希同道:“听说你们这里,出嫁的新娘都要长者梳头。我不认识别人,庄里你最年长,就烦你帮我梳头吧。”说着递过来一把牙白骨梳。
吴管家心中一震,握着梳子的手竟有些颤抖了。
他这半生一心为冷家计,为山庄计,未曾思虑过男女之情,更无半个儿女。如今,也能享这般殊荣吗?
钟希同散开墨色长发,吴管家揉了揉眼睛,一下一下郑重的梳理着,口里念道:“一梳梳到尾;二梳举案齐眉;三梳儿孙满地;四梳平安富贵;五梳永结同心佩;六梳比翼共□□;七梳无病无忧,多子多寿;八梳八仙来贺,宝鸭穿莲道外游;九梳九子连环样样有;十梳夫妻到白头……”
作者有话要说: 《十梳歌》有很多个版本,小树只好择已所爱,选了最中意的几句,为求工整,略有改动。PS:不得不骄傲的说,写了这么久,目前,这一章是我最满意的。这些稀客,都是极好的。
☆、大红喜服合欢酒 迷醉君心留不留
“吉时已到!”
听到这四个字,钟希同的心蓦然揪了起来。虽然明知这并非真是自己的终身大事,还是像所有的新娘一样紧张着。隔着红盖头,依稀看见他一步步走到自己身边,握住了同心结的另一端。
“一拜天地!”
她想:这天地真的不能不拜,今日能站在这儿,真是拜天地所赐了。
“二拜祖先!”
她心里默念:冷易寒的祖先们,真是对不住了。请你们日后对他多多庇佑。
“夫妻对拜!”
在二人气息交缠间,恍然听到他内心的欢喜,钟希同更加难过了。心里说了千万句“抱歉,抱歉”。
“礼成!”
吴管家话音一落,她立即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托了起来。虽然看不见,也能感受到他那种专注的目光,好像能把人看穿一样。周围有很多人围过来道喜。
“恭喜表哥,恭喜表嫂!”是济云的声音。
“恭喜冷庄主!”
“二位真是天作之合啊!”
……
在众多道喜声中,忽有一个略显微凉清亮的声音道:“恭喜!”
钟希同猛地回过头去,虽然什么都看不清,但是直觉是——那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可怕的,女人的直觉。
冷易寒对周遭一切置若罔闻,好似心里眼里全是跟前的这一位。众人或诚心或假意的道了数十句喜,未得到主人的一字回应。
“主子,”白英在一旁低声提醒道:“奴婢该送新夫人回房了。”
冷易寒动了动眼眸,道了一个字:“好。”
钟希同被众人扶着,总觉得冷易寒要说什么似的,最终,只是在宽大的喜服下用力握了握她的手。
冷易寒对众人拱手言道:“今日冷某娶得娇妻,甚为欢喜。多谢诸位远道而来,佳酿飨远客,不吝千杯。来,大家今日不醉不归。”大手一挥,呼喝道:“拿三坛好酒来!”
钟希同转身一个踉跄,婢女们连忙扶住,关切道:“夫人可跌着了?”钟希同摇摇头,道:“不过是觉得……累,早起的太早了。”一行人出了前厅,一路沿着回廊往安苑去。钟希同略定定,吩咐道:“今日庄里人多事多,你们都不必守着我了。四下行走照应着,免得那些小丫头缩手缩脚的,失了待客之道。”
白矾轻笑了一声,答道:“是,夫人。”
白英道:“夫人的吩咐奴婢不敢不遵,但到底还是洞房,有个人答应着才好。”
钟希同笑道:“既如此,白芷留在我身边吧。”
白英迟疑着,还待说些什么,又听钟希同道:“白英,我单有一事托付于你。你们主子难得高兴,怕是少不了豪饮。你且在一旁提点着,劝他少喝些酒,免得伤身。”白英答应着,领着众人去了。
这下白芷扶了钟希同款款的回了新房,二人心中虽然急切,也都端着,不敢露出急色来。看天色暗了,才利落的动作起来。
二人换过了衣衫,这就作别。钟希同不免叮嘱道:“我走后,你就是新娘。你装睡也行,枯等也行。不论谁来,你只管拿出夫人的款儿。我想,还没人敢在冷易寒之前掀开这红盖头。”
白芷心中一阵暖意,端端正正的跪下,诚道:“白芷本以为今生今世,除了主子,不会亏欠任何人。如今,得姑娘如此大恩,不论结果如何,白芷绝不会抱怨半个字。若能……侥幸瞒过今晚,白芷余生定会日夜为姑娘祈福。”
钟希同也是心头一热,只道:“你我也算各取所需,你不必谢我。何况,还不知能不能成呢!”
“死也值了。”白芷脱口而出。
钟希同心道:“一个痴心人这般痴心,一个负心人有何面目多言?”叹了一声,将备好的小包袱收在怀里,闪身出了屋门。出了安苑的圆形拱门,回头看了一眼夜色中摇曳的梧桐,再一回头,便瞧见迎面来了两个人影。待要躲闪,已是不及。
“谁在那里?”杜衡喝了一声,钟希同立刻站住了。
硬跑一定跑不掉,只求夜色多多眷顾,加上她丫头的装扮,能骗过来人。她咳嗽了两声,嘶哑着嗓子道:“我要到前厅去呢。”
一旁的杜仲不知怎听成了白苏的声音,上前了两步,见那人侧过身去,越发觉得是白苏无疑了。是以开口道:“姐姐可是着凉了吗?我听着嗓子不大好。”那人不答。杜仲又上前一步,低声道:“劳姐姐告诉矾儿一声,今儿主子不得空,明儿一早我就回了那事,叫她放心。”
那人“嗯”了一声,果真侧身往前厅去了。
杜仲回过头见杜衡一脸异色,只道他听到了自己的私话惊疑至此,只是此刻不便解释,也就算了。哪里知道,杜衡是在想:她,要去哪呢?
钟希同穿过赏荷园,要出庄,马匹车辆往来频繁的东门是最好的选择。只不过,前厅右翼是必经之地。即使百步之遥,依然能听到厅里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之声。
一恍神,她觉得听到了冷易寒豪饮的吞咽之声,想他美酒入腹,喉结攒动着,清冽的酒水就这样顺着喉肌拉扯,爬进衣领里……
啪!——钟希同不轻不重的给了自己一巴掌。疾走了数百步,离了那嘈杂之地,很快便能奔向自由的乐土了。可是,为什么感不到一丝雀跃呢?“一定,是我太紧张了。”她对自己说,不断回眸又不断催促自己。
走吧走吧,悄悄的,不要撞见任何人。
“吴管家,”一个壮仆声如洪钟,请示道:“彩礼都已备齐,可是现在送过去吗?”
钟希同未瞧见人影,听得那一声称呼已经敏捷躲避,滚进了花丛。她紧紧的捂住口鼻,一动不动的伏在那里。没办法,谁让自己是庄里武功最差的。深怕因为一个呼吸,葬送了自己。
这一众好生奇怪,单单听脚步声也不觉怎样杂乱,待缓缓的放眼望去——嗬,好长的一列队伍!数不清几行几纵,都是青壮男仆,抬着十几只大箱子,往来的方向去了。幸好,她童年常喜欢在水盆里玩闭气。不然,待那队伍经过完毕,她大概早就晕厥了。
这算有惊无险?直了直腰,拐进了后院。一个声音忽道:“姑娘!”
他妈有完没完了?
钟希同吸了口气,低头施了一礼方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娇艳的女客踱到身前,像是多饮了几杯,面色微红,七分柔三分弱,细柳扶风似的靠在侍女身上。
钟希同低声询道:“姑娘有何吩咐?”
那女客略瞧一瞧眼前的‘婢女’,心里也是一番赞赏。单不说那雪白肤色,也不道那清亮的眼眸,只说那般不卑不亢的态度就让人另眼相看。不禁暗赞:“果然是冷剑山庄,连丫头都与众不同。”她咳嗽了一声,道:“麻烦姑娘转告你们主子,婉兮不胜酒力,先行告退了。”
婉兮?钟希同一愣,仍是恭敬答道:“是。”
婉兮对身边的侍女说:“水墨,去叫冰砚过来,咱们这就回去。”水墨打了个呼哨,一辆马车使了过来,二人上车去了。
马蹄哒哒而去,啊……她蓦的想起来,这不就是行礼时道‘恭喜’的那个人吗?钟希同想:“这便是那个婉兮?那个和冷易寒通信的婉兮吗?可是,这和我没有关系了吧?”
“开门。”钟希同取出腰牌,对看门的小僮道。
那小门僮不过十一二岁,缩手缩脚,规行矩步的。看了看钟希同的服饰,依例询道:“不知姐姐出门何事?”
钟希同道:“夫人吩咐我给她买个小玩意儿,就在东市,去去就回。”
那门僮见她神色镇定,不敢疑猜,取出簿子便要登记。钟希同轻轻舒了一口气,听那孩子又道:“姐姐请等一等,庄卫即刻陪姐姐出去。”
钟希同眉头一皱,道:“我自己就好,再说,从前好似没有这样的规矩。”
那小孩子挺挺腰身,笑道:“从前是没有,但这是今日新加的规矩。”
钟希同见他虽是笑言,却也是十二分的坚持。不禁暗自掂量两个人的身手:不知凭着忽然奇袭能否得手?她在背后动了动筋骨,臂刚抬了两寸,身侧忽的现出一个人影,紧紧扼住了她的手腕。
“姑娘,夫人叫你回去。”
钟希同大惊失色,杜衡?他怎么来了?
杜衡低声道:“已被发现,快快回去。”
钟希同心知不管此话是真是假,既然他执意阻止,今日定然出不了门。甩开了手,一脸愤恨的往回走。不过百步,便迎上十数高手,瘦瘦高高面生的很,全然不似平日那些庄卫和善。钟希同一回头,杜衡已不再身后。
双方一照面,都有些尴尬。那些人抱了抱拳,也不称呼。钟希同也懒得废话,冷哼一声,一行人默不作声回了安苑。
白芷面色惨白的跪在地上,一见钟希同推门进来,磕头拜道:“是奴婢坏了事,请姑娘原谅。”说话间泪已滚滚而下。
钟希同来不及追问根由,瞥了瞥沉着面色立在一旁的吴管家,勉强镇静对白芷道:“本来就是我逼你的,我也不能怪你。”寻了张椅子坐下,对吴管家道:“你要怎样?”
吴管家躬身道:“回夫人,白芷已犯下背主之罪,应即刻乱棍打死。”
“我都说了,是我逼她的。”
“那……念在非她本意,可以留个全尸。”
☆、第29章 春宵一刻金来换 妙手难疗痴情蛊
钟希同心里大惊:难道,这便要死了?
白芷倒是不惊不惧,仿佛早就知道似的。钟希同攥了攥拳头,道:“我现在也是冷剑山庄的主人,我不准你这样草菅人命。”
吴管家笑道:“夫人严重了,规矩是祖上定的,恐怕夫人再宽容和善也不得不遵。老奴等都是签了卖身契的,生死早就交付到庄里。一切按庄规处置,合情合理,没有草菅人命一说。”
钟希同心里一沉,仓惶中只道:“我找冷易寒去。”
人未走到门口,便听得吴管家淡淡道:“那恐怕连全尸也没有了。”
白芷凄然一笑,冲她点了点头。钟希同踌躇了一番,复又坐下,叹道:“既然等我回来再行庄规,相必也是有缘由的吧?”
吴管家微微一笑,拱手道:“夫人聪敏。白芷背主本应立即处死,只是夫人有幸被寻回,事情也不是全然没有挽回的余地。”
钟希同心里暗骂:“好个老小子,一肚子坏水。想让我急的跟什么似的,再十拿九稳的谈条件。”无奈知招不能解招,只好接招道:“你要怎样才肯放人?”
吴管家见她心焦,有意折磨,不紧不慢道:“少主对夫人一片真情,合庄上下都瞧在眼里。老奴实在不知夫人为何执意要走,若不是老奴前来送三万黄金,恐怕会铸成大错。少主必会……震怒了。”
钟希同心里暗骂自己:“定是他们一来,白芷没撑住,便被发现了。都怪自己这张烂嘴,胡编什么三万金。哎,自作孽,不可活。”
吴管家又道:“老奴执掌庄规近四十年,未曾有一次徇私。今日为了少主,老奴甘愿破例。老奴可以保证,如果夫人不说,此事绝不会传到少主耳朵里。白芷也可以不死,继续做她的一等丫头。只要夫人应老奴一件事。”
钟希同道:“你说来看看。”
吴管家从怀里取出一个青玉瓷瓶,道:“请夫人服下此药,安心洞房,日后绝了离开少主的念头。”说着从瓶里倒出一粒红丸溶在酒里,稳稳的递了过去。
别的药或许不识,这一种药丸确是识得的。“合欢?分明是怕我耍花招,想要生米煮成熟饭了。”想到这,钟希同道:“你不用给我吃这个,我答应你就是。”
吴管家恭敬道:“夫人若真是如此打算,服一粒也是无碍的。何况,夫人自己不也说想要希望……呃……‘美好’一点吗?”
死阿胶果然告状了,钟希同哼了哼,一饮而尽。
“夫人请张嘴。”吴管家道。
钟希同瞥了一眼默然不语的白芷,将藏于舌底的药丸吞咽下去。道:“你满意了?”
吴管家不搭言,只吩咐白芷和她调换了衣衫。待一切恢复原样,吴管家在外间道:“白芷,还不出来领罪?”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庄里大大小小的刑罚,一样样从脑子里过了一遍。白芷心知这些远比死难捱,不禁露出怯色,拉了拉钟希同的衣袖。
钟希同提了提声音,道:“我看罚也免了吧,出了事,冷易寒问起来想必你也不好交代。”
吴管家并不接话茬,仍旧道:“此药一刻便发作,老奴这就请少主回来。”
看着白芷不忍离去的背影,钟希同的心也一寸一寸的沉了下去。好大的失败!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她不由苦笑,歪靠在床边,瞪了会明晃晃的红烛,觉得身上一阵阵热的厉害。
古代这玩意儿真这么霸道吗?
她扯过红盖头蒙上脸,巴不得自己就此昏睡过去,什么也不知道。可惜,事与愿违。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吱嘎’一声,一阵冷风让她立刻清醒了两分。那人回来了,带着浓重的酒气。
这是喝了多少?不会真的有三大坛吧?
他紧挨着她坐下,慢慢掀开了新娘的红盖头。带着薄茧的大手抚摸着她白嫩的脸颊轻笑一声,道:“我真怕不是你。”
钟希同愣了愣,不知如何回答。
冷易寒道:“你看我,都高兴糊涂了。你呢?高兴吗?”
钟希同仍旧不说话。
看着她发傻的样子,冷易寒连忙将人搂在怀里,近似急切的吻了吻他的小娇妻。然后咋了咋舌尖,诧异道:“你怎么……”
钟希同明白他的意思,用力一点头脑袋一下子混沌了。身边萦绕着那么重的酒气,让她觉得自己被传染了,不然怎么会醉醺醺的?努力喘了口气,用仅存的理智问道:“那个药你吃了吗?忘了,就别吃……哎呀……”
冷易寒忽然轻咬住她的耳垂,含糊道:“进门前服的,答应你的事怎会忘呢?嗯?我的小新娘……”宽厚的手掌在她腰上促狭的一揉——
“呀——”钟希同全身都软了。那人顺势欺身上去,将人压倒在鸳鸯被上。
钟希同只觉一颗心扑通扑通跳的慌乱,头脑尚有一丝清明,奈何双手已经生不出半分力气。她急促的喘息着,低喃着:“冷易寒……冷易寒,我们谈谈……求求你……”
冷易寒捉住她胡乱推拒的小手,放在自己刚毅的脸上摩挲。一边啃咬着她白嫩的指节,一边如孩子得了糖果般心满意足的乐道:“现在不是谈话的时候,娘子……真的要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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