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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到盛唐-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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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英为难的目光看着冷易寒,见他一声不吭的最后为她掖了掖被角,起身走到了外间。
  “白英,”冷易寒看着窗外瑟瑟的秋风,唤那个可以传话的婢女过来。
  “奴婢在。”白英连忙起身,快步到他跟前跪下,“请主子吩咐。”
  冷易寒压抑着,冷声道:“问她,为什么要死。她不是说活着就有希望吗?”
  白英答了声‘是’,磕了一个头赶紧起来,又奔到里间跪到夫人床边,轻声说:“夫人,您不是说活着就有希望吗?为什么要寻死呢?”
  钟希同冷哼一声,用力挣了挣腕上的链子,弄的哗哗作响。质问道:“这也叫活着吗?像狗一样被锁在这里,当我是什么?你告诉他,我还有很多种死的方法,我要做的事,从来没有人可以阻止。”
  白英赶紧磕了一个头,到外间去了。
  冷易寒道:“那你问问她,如何才肯活下去。”
  白英立刻又往里屋跑,地上跪了满满的人,也不知道踩了哪个的手,压了哪个的脚。大家谁也不敢言语,不敢擅动。额上全挂着汗,心里都纳闷着:“明明都能听见,为什么还要传话呢?”
  白英按冷易寒的话一字不漏的说了,钟希同合上眼仔细琢磨着。钟希同心里明白,这是个机会,是她用命博来的机会。这条命是她唯一的筹码,只是这个筹码的分量完全取决于冷易寒。
  尽量保持着冷静,淡淡的说道:“答应我三个条件,我便活下去。否则,接下来每一个时辰每一刻,我会想着如何去死。”
  白英立刻传了,冷易寒只道:“只要肯活下去,肯留在我身边,怎样都好。”
  白英跑过来,轻握着着她的手,柔声道:“您说吧,哪三个条件?”
  钟希同道:“第一,不准限制我的自由。不能锁着我,不能囚禁我。我要去找我的朋友,哪个混蛋想跟着可以跟,但不能阻止我;第二,不能勉强我做任何事,包括在床上的事。想做禽兽去找□□,我不介意。”
  白英听的直皱眉,还是问道:“那第三个条件是什么?”
  “第三,”钟希同转了转思绪,道:“第三个我还没想好,当他欠我一个条件,以后想起来再说就是了,他要先答应。”
  白英踌躇着来到外间,跪下颤声说:“夫人说……夫人说……夫人说”她连说了三遍,但对于钟希同那些‘混蛋’‘禽兽’‘□□’这些字眼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开口。
  冷易寒来不及等她这无意义的传话,他早就听的清清楚楚,当即朗声道:“我答应你的三个条件。请你,一定要好好爱惜自己,好好养伤。”说完大踏步的离开了。
  钟希同听见那几句话,心终于放下来。白英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围绕着,疲倦再度袭来,渐渐昏睡了过去。
  

☆、第32章 数不清新仇旧怨 忘不了贪嗔痴念

    再醒来的时候,屋子里隐隐有些香甜的气息。睁开眼瞧瞧,原来是墙角新添了不知名的绿植,上面有白色的微小的花朵。
  明明是让人身心愉悦的事物,钟希同却单单想起了一个消极的词:残花败柳。屋外似有些语声,她阖上眼,静静的听着。
  庭院里,杜仲问道:“怎么在外面站着呢?”
  白矾连忙做了个手势,悄声道:“快别吵,里面睡着呢。刚打外面回来?”
  杜仲笑道:“可不是,总算礼仪周全的将各路来人都送出云州城了。主子在里面吗?趁他高兴,我赶紧把咱们的事儿回了。”
  白矾忙把人拉住,道:“可千万别,主子……又不高兴了。”
  “啊?”杜仲呆愣着,想想进门时看到众人大祸临头的神色,一脸的不解化为了担忧和急切。
  白矾看着,不免笑道:“夫妻之间哪有隔夜仇呢,说不定一会儿就好了。再说,我都应了你了,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钟希同就着微风听着两人忽远忽近悄言轻语的说笑,轻轻动了动。腕上的链子已经不在了,为什么还是觉得万分沉重呢?摸了摸枕下不知何时放回的匕首,长叹一声。
  她在床上躺了两天。每天依旧跟没事儿似的和丫头们闲话,只是大家听的多,说的少,好像她一下子被大家惧怕了。
  钟希同假装没感觉到这样的变化,尽量和从前一样。只是,每当目光触到手腕的红痕时,还是压不住怒气。瓶瓶罐罐,不知又往生了多少。
  有时看着一地陶瓷碎片,忍不住也会暗自愧疚。“多精致的东西!在家的时候,可是摔碎一个两块钱的碗都要心疼的。我这是不是太败家了?”
  转念一想:“败也是败坏人的家,这叫惩恶……不,以恶制恶。”虽然愤恨着,还是不安起来。好东西摔了总是可惜了,索性借花献佛,送给有用的人。
  主意已定,也不再摔东西了。乖乖喝药吃饭,时常拿几个顺眼的物件分发给庄门口乞讨的孩童老人。
  钟希同翘着二郎腿窝在太师椅上,眯缝着眼瞧着冷剑山庄上的四角天空,不觉纳闷:那个恶人真的不见了吗?难道,他终于有了自知之明?
  其实,冷易寒不是没有出现,只是没想让她看见。他会在她熟睡的时候,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她的睡颜。也会立在回廊里,看着她捏着鼻子喝下一整碗的苦药。看她每次摔完东西都会心情大好的吃东西……
  每当看到这些,冷易寒的嘴角总是露出不经意的微笑。下人们躲得远远的,私下里都说庄主比以前更可怕了。
  冷易寒无数次的想推门而入,然而踌躇许久,始终没有迈出半步。她看起来那么温柔和善,平易近人,但也是一个有喜有怒的人。他知道,这一次,没那么容易了。
  这天惠风和畅,钟希同终于出了屋子。白芷的伤也无大碍了,四婢陪着她一起逛园子。
  钟希同折了一束香桃抱在手里,荡了会儿秋千,晒了会儿太阳,也就到了吃饭的时候了。白英见她兴致好些,午膳就摆在了园子里。
  也许是厨子比往日更用心些,一碗白玉莲藕汤熬得鲜美无比,钟希同喝了整整一大碗。埋头大嚼心情正好,忽听得背后四婢道:“主子。”
  “呸!”她立刻将嘴里的最后一口莲藕吐出来,心里不住的劝自己:“忍着,忍着,还要出去呢。”
  冷易寒立在她身后,看着她僵直的脊背,轻声道:“同儿……”
  理智在那一瞬间全然崩溃,钟希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随手甩了一盏汤盅过去。
  “呀!”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
  她回过头去,对上那双冷酷的黑眸。只见他眼底泛着血丝,额头上殷红的血水顺着刚毅的轮廓淌到面颊上,显得他的脸色竟有几分憔悴。
  “你……”为什么不躲?钟希同暗自握了握拳。她没想真的打中他,只不过想把他赶走罢了。何况,就算她真的想打中,他闭着眼都能躲开。
  四婢急忙拿来药箱,白芷道:“主子,请让奴婢为您上药。”
  冷易寒不语,依旧沉默的矗立着。好像头上流的不是他的血。
  白英瞧着,实在心疼,忍不住上前两步:“主子……”
  “走开。”他没有任何的温度的拒绝。
  这时,所有人都看向钟希同,他们带着哀求的或者责怪的目光。钟希同知道自己犯了众怒了。
  罢罢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没看到他一脸受伤的样子吗?全当我被夏紫薇附体,乱发善心吧。
  她这样想着,深深的一个呼吸,吩咐道:“去给他包扎。”说完便拂袖而去。
  冷易寒看着她的背影,眼色愈发深沉。
  钟希同离了众人,一时间不知做什么好。想起今日还没去借花献佛,便回屋打包了几个金杯玉碗。闲来无事,准备积功德消灾去。还没出门,白芷便来了。
  钟希同瞧着她眼睛红红的,便猜到来意了。暗叹一声,仍旧问道:“怎么了?”
  白芷霍然跪下,怆然道:“夫人,此刻,我这声‘夫人’叫的心甘情愿,绝无半点勉强。夫人与我有恩,可是……可是主子是奴婢的命。你说白芷忘恩负义也好,不分是非也好,奴婢还是求您,好好对待主子,不要再伤他了。”
  钟希同不由得苦笑一声,心道:“你始终只认那人为主,这声‘夫人’情愿与否有何不同?罢罢罢,在冷剑山庄我始终是个外人。”
  想到这里,也不在思虑,只说:“知道了。”先行提步离开。
  安苑门口有个人影正在那晃。青衫竹杖,一点也不像个管家。
  钟希同不明白老头为什么非要补足欠的五十杖,否则身子也不会到现在还没好全。这人,真是固执死板的让人吃惊。钟希同暗自摇摇头,问了声好。
  吴管家略略施礼,欲言又止,最后也只是请了个安。
  钟希同假装没看到他那番徘徊挣扎,一笑而过。不过这回也不想出庄了,干脆在四处闲逛。一路冷眼瞧着,各人明明说话行事都如从前,可她还是觉擦出不一样了。多了一分,怨念。
  切,怪我伤了你们主子?
  她撇撇嘴,把牙根咬的生疼。正翻着白眼气闷着,白英急匆匆来请,说苦岸大师到了。
  钟希同一愣,苦岸?那不是死面瘫那个明知苦海无边仍旧不靠岸的师父?
  她一边收拾着衣着,一边假装深沉的想: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然后实在忍不住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冷易寒的师父,难道会是友?不是大敌就好。
  果然,还未到清风堂,便听一个浑厚且带着怒气的声音道:“大丈夫何患无妻?你何必非要留这个女人?”
  一个熟悉的低沉的声音反问道:“徒儿不知,师尊能够回答自己提出的问题吗?”
  老人声音一抖,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非要是她而不是别人?徒儿想师父愿意一生孤苦,想必心里也有一个非她不可。师父遇到却没得到,所以宁愿常伴青灯古佛。”
  “你……”屋内传来劈碑裂石般震耳的声音。
  钟希同记得清风堂里有座一丈见方的假山,此刻之后恐怕这也见不到了。
  屋外的人都僵直的立着。屋内惹祸的人却依旧面不改色道:“徒儿也遇到了,遇到了一个让徒儿知道喜怒哀乐的人。徒儿现在能明白什么是贪嗔痴念,什么叫求而不得。”
  “呵呵,”苦岸冷笑,“这滋味可好受?”
  冷易寒道:“苦的时候比黄连还苦,甜的时候比徒儿食用过的任何药食都甜。虽然苦的时候多些,甜的时候少些,可徒儿甘之如饴,无怨,亦无悔。”
  屋内沉寂许久。方听老人长叹一声,高声道:“你进来。”
  钟希同一愣,看着众人示意的目光,抻了抻衣襟,略有些战战兢兢的推门而入。
  “拜见师尊。”无暇顾及一地的碎石异物,钟希同老老实实跪下磕头。没办法,遇见个强人,就是腿软。不怕认怂,就怕没命。
  强人道:“抬起头来。”
  钟希同偷偷瞪了那人的方向一眼,整理出个一向招长辈喜欢的乖巧表情,慢慢抬起头来。冷易寒跪在距离自己一步之遥的地方,一个气呼呼的帅老头腰杆儿笔直的立在窗前,那座假山果然不见了。
  钟希同心想:“这绝对是冷易寒的亲师父,他们师门都是一生气就拍桌子拍石头,总之,就是手痒。”
  苦岸端详着眼前女子,对爱徒挥挥手,“你去吧。”
  “师父……”
  见从来沉默的寡言的徒儿今日这般聒噪,苦岸不耐烦道:“放心,为师不会害死你的新婚妻子。”
  冷易寒不再说话,起身退了出去。
  苦岸审视着眼前的小丫头,似笑非笑道:“我还以为我那傻徒儿被美色所诱,才会有些反常的举动。现在倒不这么认为了。”
  钟希同忽闪着睫毛,不卑不亢道:“他既是师尊的高徒,自然不像市井之徒那般肤浅。”
  苦岸大笑,“你这小娃娃到会说话。可惜老夫纵横江湖多年,软硬不吃。你不必拿话哄我,我且问你,我那徒儿额上的伤是何人所为?
  ”
  钟希同咬了咬舌头,诚实答道:“是我。”
  苦岸展了展眉,坐到太师椅上,道:“总算你有些骨气,你既敢认,我若再做惩处好似以大欺小了。”
  钟希同闻言连忙同意,点头如捣蒜。
  “不过……”苦岸捋捋长髯,继续道:“他既是我徒儿,不管对错死活都与我有关。欺负我的徒儿,便如欺负我一般。别人若想将他怎样需先征得我的同意。不论你是何来路,日后,若再有此事发生,我便不饶了。”
  钟希同微一抬头便对上苦岸猛虎般的目光,从心底打了个寒颤。乖乖答:“是。”
  这一夜,钟希同睡的极不踏实。一个梦接着一个梦,纷至沓来。梦里有个反复出现的场景,便是冷易寒浑身是血的站在雨里,定定的看着她。
  她忙问:“你怎么了?”
  只见冷易寒露出苍凉的笑意,猛地扑向她、扼住她。
  “别杀我。”她在梦里无声的喊着。恍若窒息中,睁开了眼睛,却猛然惊觉身边有着淡淡的他的气息。
  钟希同脑中混淆着梦境和现实,慌乱中摸出了枕下的匕首,一念间便刺入了他的胸膛。
  鲜血登时染红了他的衣裳,钟希同瞬间清醒了。
  

☆、第33章 新妇已非无情客 尊亲仍是世上人

    冷易寒皱着眉头,眼睛里满是复杂的神色。
  钟希同惊呆了,吓坏了,人几乎从床上摔将下来,茫然的倒退着。口里无声的重复着:“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她踉跄着想要逃离出去,却立刻被一只有力的臂膀禁锢住了。
  冷易寒右手按着不断涌出鲜血的伤口,左臂紧搂着吓坏的小人儿。他几乎贴在她的耳朵上,用他一贯云淡风轻的声音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没事,你不要怕,不要怕。”
  他又问:“你不想杀我的,对不对?”
  钟希同停止了挣扎,狠命的点头。
  冷易寒觉得他一定伤的不轻,因为这样的时刻他竟然觉得有一丝甜蜜。他略松了松手臂,轻声哄道:“那我现在放开你,你不要闹,也不要出去,好不好?”
  钟希同点点头,一转过身来才发现血水早已染红了他半边衣裳。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惊呼,咬了咬唇,低声道:“我……我去拿药箱。”
  冷易寒见她神色已定,方才点住几处大穴,止了血。幸好钟希同睡眼惺忪间既没有力度也没有准头,饶是这般锋利的匕首也只是入肉寸许,没伤了脏腑。
  钟希同提过药箱,剪开衣裳一瞧,忍不住抽了口凉气。只见伤口的皮肉外翻着,虽然止了血还是会有鲜血不断的从伤口里渗出来。
  血肉模糊,那得多疼啊?钟希同只觉心头钻进了一根刺,不住的疼,顷刻间不知暗骂自己多少句了。
  冷易寒瞧着她泪眼盈盈心疼的模样,不禁又是高兴又是愧疚。
  高兴的是:我这小妻子虽然看不惯我的行事作风,但对我也不是全无情谊。不过一点小伤,她便这样为我担心难过。
  愧疚的是:早知她会这样的难过,刚才应早些拉下她便是。何必惹她这样伤心?
  这些日子,冷易寒总是等她睡熟了便悄悄进来,不等天亮再悄悄离开。知道她一向睡的很沉,也就满足放心的睡了。他听音辨形的功夫虽不敢说是登峰造极,但在当世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但即便是在她身边睡的沉些,也绝不会听不到利刃出鞘的声音。
  只是心里起了个念头:她若气闷的很,对我刺伤两刀又有何妨?只是这妮子心善,断然不会害我。
  是以仓促间,脸上才会有疑惑的神色。但一看到她早已花颜失色,那还顾得上这般那般的心思。只怕她一出去,此事被旁人知道,且不说吴管家等会如何如何,师父还在庄里,万万不可被他老人家知晓。
  钟希同一边包扎,一边见冷易寒若有所思的瞧着她,不禁浑身发毛,心里漾出惧意来。揉了揉发红的眼睛,无限委屈的说道:“我真不是故意的。真的,我发誓。”
  冷易寒一笑,柔声道:“我不怪你,何况一点小伤,不碍事的。”
  钟希同只觉他这笑有三分冷,心底的话也掖不住,开口道:“你有这么好吗?是不是还没想好用哪种残忍的方式报复我?”
  冷易寒还没开始吓唬她,便看到她眼眶里泛着泪光,哪还说得出半句狠话来?
  沉默半刻,方道:“那日你要我应你三件事,今日我也要你答应我三件事。之后,此事我便再也不会追究了。”
  钟希同一愣,“啊?哪三件啊?”
  “第一,今晚的事情不可以告诉任何人。”
  “难道我会没事给自己找麻烦吗?”钟希同绝对同意,点头答应。
  “第二,每日帮我换药、熬药、更衣,这些我不方便做的事你都要帮我。”
  “应该的。”钟希同没有异议。
  “第三,”冷易寒眼里映出一丝得意,道:“你……让我亲一下。”
  啊?只是这样?钟希同瞪大了眼睛。
  “嗯?”冷易寒不得不确认一下,他已经因为擅自做主做错一些事,不想再继续错下去了。
  钟希同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心底一阵暖意。微眨眨眼,一滴眼泪便不受控制的滚落到面颊上。她的头一寸一寸点下去,默默的应允了。
  冷易寒哪禁得住她这样,连忙捉住她凉冰冰的小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
  “你……真的不生气吗?”钟希同仍旧不敢相信。
  冷易寒轻叹一声,道:“那个说从来不哭的小丫头为了流了一滴眼泪,当然比我这一腔血还珍贵。我明明赚了,还生什么气呢?”
  钟希同立刻破涕为笑,嗔道:“你这人,平时看起来正正经经的。什么时候会花言巧语了?”一扭身,收拾去了。
  她将染了血的匕首擦拭干净,再度放回枕下。瞧了那人一眼,解释道:“我是不想她们乱猜,好好的,干嘛换了地方。”冷易寒倒不介意,只说:“你若高兴,再刺一刀我也快活。”
  钟希同自不去理他,将所有染了血的衣服都锁在那个不许人动的柜子里。重新找出一套新的在屏风后换了,又从外面的寝间里找出一套干净的扔给冷易寒。
  假装自己很忙道:“你自己换吧,我去外面收拾一下。”说着果真走到外间东擦西擦去了。
  冷易寒本想让她代劳,细一想:夜深人静,宽衣解带什么也不能做?是折磨她呢还是折磨自己呢?自顾自换好了衣衫,复又躺下。闲话道:“刚才是谁应了要帮我更衣来着?娘子,你快帮我想一想。”
  钟希同以为他果真等着自己去换呢,一跺脚嚷道:“应你怎么着?换就换,又不是没看过。”
  一句话,说的人倒不觉怎样,听的人到红了耳根。钟希同来到床前一瞧冷易寒腼腆的神色,方害羞起来。自悔不该失言。要么晕晕的,要么晕过去,哪见过什么什么的?
  她嘟囔了一句:“不是换好了吗?”又磨蹭了好一会,听冷易寒好似睡着了。方悄悄爬上床,蜷缩着躺下了。
  天刚亮,冷易寒一动,钟希同立刻警觉地坐起来,问道:“你要起来了吗?”
  冷易寒一愣,看着她略显憔悴的脸色,责问道:“一点都没睡吗?”
  他心里越着急,越容易往坏处想。见她低头不语,不似往常,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不悦道:“难道你真以为我会借机害你不成?”
  “不是的。”钟希同连忙摇头,吞吞吐吐的解释道:“我那个……睡觉不老实,怕碰到你的伤口啊……”
  闻言冷易寒一震,难掩兴奋,一叠声的问道:“是吗?真是这样?”
  钟希同老实答道:“是啊,难道我这个这个人那么丧心病狂。伤了人不够,还要给人造成二次伤害啊?”
  两人说笑了几句,忽听门外道:“苦岸大师请主子和夫人到清风堂相见。”
  钟希同立刻暗暗给自己鼓了个掌:幸好今天起得早啊!
  不过,一想到要见那个一点也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钟希同心里还是发怵,担忧的看了冷易寒一眼。
  “别怕,”冷易寒道:“师尊虽然脾气古怪,但也不会无理取闹。我们不做错什么,他是不会迁怒于我们的。”
  是吗?钟希同决定信他一回。
  两人来到清风堂,恭恭敬敬的磕头请安。钟希同怕错,所以眼神一路瞄着冷易寒,恨不得呼吸都同一个节奏。此刻,她忽然想起恶俗的表扬稿词:学习的榜样,行动的楷模。
  苦岸瞧着两人‘眉来眼去’的送着秋波,心道:“难不成真是床头打架床尾和?那我昨天说的话岂不是说重了。”想到着,不由得和蔼一些,道:“一起用膳吧。”
  席间,钟希同秉承着少说少错的原则,聊了聊天气,便把心放在食物上。除了埋头苦吃,就是……给冷易寒夹菜。
  “要吃这个吗?”她指指鸡肉脆藕馅儿的小笼包。冷易寒愣了一下,连忙点头。
  旁边伺候的人都揉了揉眼睛,开什么玩笑?夫人给庄主夹菜?不会有毒吧?细一寻思,只当她是因为昨日伤了冷易寒的额头,哪里料道还有更严重的伤呢?
  所有人都惊讶于钟希同一夜之间,完全换了个人。只有钟希同自己深知,她是愧疚着,用能想到的方式笨拙的表达着深深地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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