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穿越到盛唐-第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搭了她的脉搏,觉虚弱中隐隐有坚韧之力,这一脉象便是无大碍了。冷易寒心中虽放心了些,仍是眉头不散。
  拿毛巾浸了浸热水,给她擦了擦额上虚脱的薄汗,又喂了几口热水,听闻她渐渐平稳的呼吸心中才安定下来。
  不一会,药送了过来。那小二为讨好客人但是细心的很,送上来几道可口的小菜和适宜病人入口的稀粥。
  冷易寒此次行走在外,虽未报姓名,但先行的一众人等每到一处便定下上上房,附上半月房钱,屋内原有器具一概不用,连陈设都是从庄里拿来的精致物件。
  他们不说,谁知是奴仆婢女的身份?老板一见这阵势早就奉为上宾,那领头的婢女道:“我们只是我家主人手下的婢女丁仆,过几日我家主人便到。你好生服侍,自然有你的好处。”
  那老板听着只有点头应承的份儿,如今听说正主来了,哪有慢待的道理?听说贵客病了,连忙送了两床上好的棉被来。
  冷易寒给她换下汗湿了的衣服,看了看那两床棉被,到底怕别人用过的不干净。从包袱里取出自己的雪狐裘来,换下微潮的棉被。
  经过这一番折腾,钟希同好似有了些神智。眼睛微微睁开些瞧了瞧屋顶,又合上了眼。迷蒙中只觉得缺些什么,伸出手在身畔摸索着。
  “同儿,你要找什么?”
  钟希同不知是没听见还是无力回答,仍是毫无章法的四处摸索着。
  冷易寒茫然的把毛巾放到她手里,钟希同触到他温热的手掌,本能的想要抓住这混沌中一丝温度,无奈虚弱的很,只能轻轻握了一下他的是指,无力的垂下了。
  冷易寒浑身一震,说不出心底涌上了几分狂喜。他快速除去外衣,钻进雪裘,把昏沉沉的小人儿紧紧的搂在怀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钟希同找到了熟悉的温度,安稳的睡去了。
  钟希同一直睡到中午。烧渐渐退了,胃里空空的,身上的雪裘又太热,于是在饥热交迫中醒来了。嘴里苦苦的,不觉嘤咛一声。
  听到一个关切的声音问道:“好些了吗?”
  接着便觉额上被抚了抚,又有一个温热的额头贴了贴,湿热的气息萦绕在鼻尖。那人道:“总算好了,你再睡会,我去叫人准备些你爱吃的东西,马上回来。”
  耳边略微有些响动,钟希同费力的睁开眼,正看到冷易寒推门出去。
  她支着手臂抬起头看看四处,轻声道:“三郎……”嗓子痒的很,还未高声便咳嗽起来。
  冷易寒就在回廊里吩咐着,立刻推门而入,坐在床边让她靠着,不断轻抚着她的脊背,道:“不再睡会儿吗?”
  钟希同摇摇头,气若游丝:“我饿了。”
  冷易寒不由一笑,道:“已经让他们去做了。我在开一幅固本培元的方子,你喝上一剂,就有力气了说话了。”说着让她躺好,再度捂好被子,就要出门。
  “哎……”钟希同忽然叫住了他。
  “怎么了?”
  钟希同不知想到什么明亮的眸色里投到一片阴影,她摇摇头,轻声道:“没什么。”
  冷易寒转身,忽而一僵,不由得神情紧张的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钟希同缩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我说‘哎’。”
  “不是,”冷易寒又道:“我问的是你刚醒的时候。你叫我什么?”
  钟希同自己也是一愣,一下子清醒了,轻咳了一声,吞吞吐吐道:“我……我说,我觉得嘴里很苦,我说我想吃糖……”
  “哦。”冷易寒垂下眼角,闪过一许失落,又很快答道:“我去给你买来,吃两颗就不苦了。”
  他转身出去,钟希同轻叹一声,把自己重重的摔回被子里。
  

☆、第41章 古道原风归期定 夜深谈心易动情

    
  过了一会,小二进来送午膳。这小二怪会讨好卖乖,一个劲儿的跟钟希同念叨:“哟,夫人您可算醒了!把那位大爷急的跟什么似的……”
  钟希同倦怠着应付了几句,便遣他走了。待冷易寒回来,二人用过午膳,钟希同挣扎着起来,说道:“我好了,咱们赶路吧!”
  冷易寒搭了搭脉,虽然脉象平稳还是不能放心。哄她喝了一碗苦药,道:“寻亲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的事,急不来。再说,洛阳的事定能赶得上,你先养好身体要紧。”
  钟希同拗不过,只得依了。安静了一会,又吵着要出练几招活动筋骨。
  冷易寒沉了面色,道:“你这病还没完全好,不宜见风。”
  “哦。”钟希同像是没有玩尽兴就被家长带回家的孩子,悻悻的窝在床上。
  冷易寒见她闷闷不乐,终不忍心。缓了缓神色道:“我输些内力给你。你以后出招威力更强,且不会像现在这样虚弱了。”
  钟希同瞪了瞪眼睛,惊呼道:“真的吗?那我是不是立刻成了武林高手了?”还未等冷易寒答话,兀自大笑起来,自言自语道:“从此我要替天行道,锄强扶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哈哈哈……”
  嘎嘎嘎……一群乌鸦飞过。
  “同儿,”冷易寒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诚恳道:“我一次不能输太多给你,你不会运用,真气在你体内乱窜,轻则内伤,重则经脉错乱,也许还会瘫痪。”
  “啊?”钟希同揉揉眼,轻松道:“那还是算了。我就知道拿别人的东西不太好嘛。再说,我现在这样也挺好啊,我很满足啊!”
  冷易寒见她转变如此之快不由轻笑,劝道:“你不要失望。我每天传一点内力给你,再教你归息吐纳之法。你这么聪明,只要运用得当,很快就能变成自己的。天长日久,别人需要修习十年的功力,你两三年间便可得了。”
  钟希同一听,虽不是兴高采烈,也十分欣喜。
  两人立刻开始教习,冷易寒输给她内力,再教她吐纳之法。钟希同依法调和,果真觉得身上轻快不少。
  她心中得意之际忽的想到:“他待我这么好,我却早已打定主意离开他,岂不是成了电视里无情无义的坏女人了?可是,我早晚得走。现在不走,待他越陷越深的时候离开,岂不是更坏?”
  钟希同想了一阵,叹了一阵,直到手被轻轻握住才回过神来。一抬头便遇上那人怜惜的目光。
  他问:“想什么呢?身子还没完全好,不要累着了。”握着她的小手,忽道:“你的手怎么这样凉?来,我给你捂捂。”说着拉着她的手按到自己的胸口上。
  “哎……”钟希同惊呼一声,触到他灼热的胸膛立刻烫了似得,忙把手收回来。脸红红的,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半天方才讷讷的说道:“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会有负罪感的。”
  冷易寒一愣,不以为意道:“什么负罪感?我对我自己的夫人好些,怎么不成了?你这颗小脑袋瓜不知装了多少奇怪的想法。”说着把人拉回怀里,捉了她的手捂在怀里。
  钟希同知道讲不通,不再言语。心中暗暗对自己说道:“快快走,再不走怕是不好了。”
  怎么不好?她不愿去想。对谁不好?她不忍去想。思绪纷纭,只是在那人熟悉的怀抱里,仍是很快睡着了。
  梦里,梦见自己又在那棵橘子树下摘橘子。她高高的举起手,就是够不到。冷易寒带着笑意,悄悄的拉下那一根树枝,她便摘到了。
  哪知刚摘了一个,冷易寒忽的松开手,板起脸来。
  钟希同不依,哀求道:“我刚摘了一个,你再帮帮忙嘛?让我再摘一个,再摘一个大的送给你。”
  冷易寒冷哼一声,恶声恶气的说道:“谁稀罕你的橘子?”
  钟希同头一回见他这样厌恶的神情,讪讪的站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
  冷易寒瞧了瞧,忽又轻声道:“你不是要逃走吗?自己留着路上吃吧。”
  钟希同一听这话,‘哇’的一声哭了。
  梦里哭的惊天动地,累的自己喘不过气来。耳边听那人急切道:“同儿,快醒醒!同儿,你怎么了……”
  钟希同悠悠转醒,发现自己仍在客栈,身边是那个人关切的神情,才知是梦。
  许是魇住了,抽抽噎噎,自己也停不下来。冷易寒给她拿了一杯热茶,喝了才慢慢平静了些。那人问,她只得推说梦见被恶鬼追,梦里吓得哭了。
  冷易寒轻笑几声,紧了紧手臂,在她耳边道:“你忘了江湖上送我的混号了吗?他们叫我‘活阎王’。我跟那个阎王是各管一域,平起平坐的。恶鬼见了我自然要惧怕几分,哪里敢来吓我的夫人呢?”
  钟希同一听,噗嗤笑了。嘲讽道:“好不害臊,人家不过是忌惮你的武功,给你这么个外号奉承你罢了。什么好话,你还当真了?要真管用,怎么还做了那么多年的噩梦?”
  话一出口,钟希同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一时口快,失言了。
  冷易寒被触动旧事,默不出声。
  她一时也找不到什么话来宽慰,只是靠在他的颈间,柔声道:“别胡思乱想了,早些睡吧。”
  冷易寒正出神,忽觉她的秀发散开在身畔,不由自主的摩挲着。她的话一字一句分明听的清楚,却是半个字也不明白。头脑混沌中,只觉她呵气如兰,周遭尽是香甜的气息。
  这样合适的时间,这样合适的地点,不觉……让人情动。
  钟希同听他呼吸沉重,一抬头正迎上他的热吻。不由分说的,急切的侵略着她的口腔。唇齿交缠,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失神间,不知他何时解开了她的衣衫,大手在背后游弋着,去解脱最后一个衣结。
  别说二人已有肌肤之亲,便是没有,钟希同也隐约知道自己是逃不过的。只不过这一次,既非药力作用,也没有勉强,心中自是百般羞愧和紧张。
  出发前,她还在担心冷易寒不守信用,会勉强她这样那样。为长远计,自然不能硬碰硬。
  她曾在心中宽慰自己:有和没有,是天差地别。但是有一次和一百次,就等于没有区别。他要是强来,只当自己找了只鸭子。快入秋了,进补一下。
  却不曾想冷易寒一路上这般规矩,没有半件事违背她的意愿。有时她心中嘲讽也要嘲讽两句:“古代人啊真是保守党。不过现下看,是保守的好,保守的妙啊!”
  今夜是事连事、话赶话到了这个地步,想要张口拒绝,只觉心里有万般的不忍。
  寻思着:“他虽然有千般不是,对我总是好多过不好,顺着我多过逆着我。我病着,他像个丫头似的殷勤照料,一心一意的对我好……他自小孤苦,不是比我惨百倍吗?”
  她这般想着,心中酸楚,黑暗中眼里也暗暗流下两行清泪。
  冷易寒正□□难耐,胡乱吻着,薄唇触到她冰凉的眼泪,一下子僵住了。
  本以为她是情愿的,想必还是在介怀上次的唐突吧?
  冷易寒轻手轻脚的帮她掖了掖被子,披上外衣,推门出去了。
  这家客栈的后院有一口老井,深秋寒夜,水正冷的刺骨。这也合了失意人的心。提了满满的一桶水,自头上倾盆而下。
  “咝……”连一向号称铁打的‘活阎王’也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钟希同站在窗前看着这一切,泪又滚滚而落了。
  再次上路,两个人都变得沉默了许多。明明各自许多心事,只是谁都不问。依旧是白天练功赶路,落日住店休息。
  如此行了两日。这日清早,二人刚刚启程,钟希同忽道:“还有几镇?”
  冷易寒道:“还有三镇便到了。虽然是小镇,但是毗邻洛阳,名字倒起的风雅。前面是‘古道’,往下便是‘原风’‘归期’二镇。”
  钟希同喃喃道:“古道尽,原风凛,早该把归期定。”
  她这几句话说的极为含糊,被迎面的西风一裹,冷易寒竟然没听真切。
  钟希同忽然下了马,走到冷易寒马下,高声道:“我要骑苍术。”
  冷易寒只当她腻烦了,要换个坐骑,刚要下马,钟希同又道:“你也要骑这匹马。”说着一跃到马上。
  苍术仰头一啸,抬起前蹄。钟希同就势靠在冷易寒怀里,“走吧!”她轻声说道。
  冷易寒不知道她为何突然如此亲密,一则当然是欢喜,另一则又觉得青天白日,虽是夫妻,在这官道上,男女共乘一骑有些不妥。
  但又不想拂她的意,只好快些赶路。便是偶尔交叉道上路过一辆马车,或是几个骑客,他也要立刻下马。
  钟希同看着他的样子发笑,冷易寒只得推说道:“坐的久了,走一走活动活动也好。”
  钟希同看着他,笑而不言。
  刚过午时,二人便到了古道镇。二人皆有意盘桓,便谁也不提赶路的事,只管打尖住店,饮酒练功。
  

☆、第42章 娇妻出逃夜遇险 老马识途主得福

    
  钟希同的话比从前少了很多,对冷易寒却比从前温柔体贴百倍。一应饮食起居,都按冷易寒的习惯来。
  冷易寒心中好生疑惑,又说不出原由,也就随她去了。
  且说这一日行到归期镇,正巧赶上集市出来,人来人往,热闹的很。二人下马执鞭,徐徐而行。钟希同拉住一位老乡打听:“请问这集市何时散呢?”
  那老农回道:“今日不散,到明个儿夜里,做买卖的人才回家去呢!”钟希同道了声:“多谢!”心中便有了一个主意。
  晚膳过后,天已经黑了。钟希同立在窗前,喃喃自语道:“咱们今天路过的集市,现在还没散呢!”说话间,不时用余光瞟着在床上打坐的冷易寒。
  见他置若罔闻,干脆坐在他身边念叨:“你这么严肃的一个人,一定缺少那种狂欢的乐趣。不如去体会一下,丰富一下生活嘛!”
  冷易寒睁眼瞧了瞧,笑道:“如此说来,你竟是为了我好。”
  钟希同眼睛瞪的圆圆的,道:“可不是嘛,你还不领情。”
  冷易寒思忖了一番,正色道:“不是不领情,只是我的同儿突然对我这般温柔,我觉得难得的很,倒有些不知所措了。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受宠若惊’吧!”
  钟希同见他脸上全无戏谑的神色,这句话倒像是在心里压了许久一般。他未曾抬眸,不知钟希同在刹那间转了神色。握了握她冰凉的小手,兀自沉吟道:“同儿,你待我这样好,我定不负你。”
  钟希同一听这话,满脸愧色顿时变成了愠色,丢开手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别人不过是说两句好听的话,你就当人家是好人了?说不定那人心里想着怎么刻薄你、算计你。你这样,叫我……”
  一时不知如何说下去,急得泪盈于睫,连忙背转身去拭了。冷易寒在她身后将人环住,无从劝解,过了好一会方闷声道:“我知道一定是我惹你生气了。可是,你得告诉我,哪句话是你不愿意听的。免得下次又让你这样难过。”
  钟希同啜泣着,哭道:“你没错,是我错,我恼我自己。我更年期提前,荷尔蒙失常,内分泌紊乱,月经不调。我……一颗心掰了八瓣使,真要把我累死了。”
  前面几句,冷易寒尚且听得懂。到了后来什么期,什么盟,什么经,一概不知。只想着要她丢开眼前的心思,真真把人带到了集市上去。
  华灯初上,夜市里人生鼎沸,物事琳琅。且不说众人如何摩肩接踵,各色小贩如何南腔北调,单是活物市一块,贩骡马、贩家禽、贩各类鸟兽虫鱼的小摊已经叫人应接不暇。
  二人从头走到尾,钟希同忽的停步,开口道:“我想要一开始咱们看见的那个风车。”
  冷易寒道:“你既然喜欢,我们去把它买下来就是了。”
  钟希同揉了揉发痒的眼圈,道:“我累了,你去买吧。”
  冷易寒只当她要支使自己解闷,只道:“那你便在这儿等着,我去去就回。”钟希同‘嗯’了一声,那人便一转身,湮没在人潮里了。
  钟希同隐隐的叹息了一声,瞥了眼去路,还未挪动脚步,忽然被人握住了手腕。
  那人道:“忘了问你,喜欢什么颜色?”
  “红色,红色好看。”钟希同仓惶作答。
  那人笑着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脸,再次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钟希同赶紧制止住鼻间的酸楚,快步奔到一个卖马的小贩跟前,也不问价格,从怀里摸出二十两银子丢给那小贩,道:“我买你一匹马。”说着便去解缰绳。
  那小贩赶紧起身,连忙道:“姑娘,我这匹马只要八两银子。但却不单卖,你看我这儿有两匹马,一黄一红,都是家里自小养大的。只因母亲病重,才不得已卖了它们。这二骏一公一母,犹如夫妻,在下不忍见其分离,姑娘请都买去吧!”
  钟希同闻言有些诧异,一打量这小贩果真是书卷气浓,商贾味浅。再略略寻思那‘犹如夫妻,不忍分离’的话,不觉怔了怔,为难道:“小兄弟,我有急事,实在是只能用一匹马。恐怕……不能成全它们了。”
  小贩一听这话,立刻叹息起来。瞧着自己的两匹骏马,眼中流露出不忍之色。那马也似通晓人性一般,口中发出呜咽的低鸣。
  钟希同一见,心中又难过了几分。脑袋里闪过几个念头,连忙问道:“这马识不识家?”
  小贩道:“自然识得,而且这马灵的很。幼时小人在私塾读书,这马不用人驱赶,都能准时接我回家。”
  钟希同一听这话,也觉惊奇,想这马的灵性不逊于奥巴马,自己不买不打紧,若是给不识货的人买去杀了吃肉,岂不是暴殄天物?
  想着立刻从怀里摸出两张百两银票来,款款道:“这两匹马我都买下了。但我现下有事,便请你代为照料,不可再卖与旁人。这两张银票,足够这两匹马的开销,这也足够治你母亲的病。我若一两年间不来取马,这马便又是你的了。我今日用这匹红的,你且等着,不到半个时辰我便放它回来,你领回家去,好生照料吧!”
  那小贩忙呼:“恩人!”求买主告知姓氏,方便日后送马。钟希同却已飞身上马,狂奔而去。
  她不知身在何方去往何处,又不曾问起那小贩门户所在,哪里是诚心诚意要买马?不过,一则她与人恩惠,并不想讨好卖乖;二则见那人是个读书人,本以为天下商人皆重利,终于碰上个稀罕物,心下大慰。料他所言不虚,没有不得已何必将爱马贩卖?
  只是,但凡有骨气的人,哪里会白白受人恩惠?所以她才转了转心思,有了买马一说。
  暂不提这小贩将来如何,只说钟希同骑上灵骏,纵马狂奔,犹如逃窜的惊鸟。
  心内自是苦苦挣扎了这些天,颇为自苦。原是想着既然要走,何不好好对待那人,也算聊表那一刀的歉疚;可转瞬又想,正因要走才该恶言恶语,早早让他死心才好。
  但一看到他波澜不惊的神情,不禁扪心自问:从前不也是恶言恶语?他何时死心了?只好又对人家好起来。真真像她说的,一颗心掰了八瓣使,愁肠百结,也只有自己知。
  今晚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也不愿再去细想从前,只是纵容红马飞快驰骋。
  不过跑了一刻,已经离镇上很远了。她不辨方向,也不知到了哪里。见夜色中林木茂盛,倒是个藏身的好地界。
  钟希同立刻从马上下来,对那马儿说道:“去吧,找你的情郎去。从今往后,再也别离了它。孤苦伶仃的,总是不好过的。”
  那红马见她面容凄楚,安慰似得不断用头蹭着她的手臂。
  钟希同狠了狠心,在马臀上击了一下,那马登时返途,绝尘而去。
  钟希同转过身来,见林中好似有条小路,曲曲折折通往深处,那时人们翻山的路吗?山的那边有什么呢?
  本就怅然若失,此刻又无事可做,无处可去,干脆沿着小路往下走,去满足自己十足的好奇心。
  她边走边幻想着:这深山老林里有一个别致的酒家,掌柜的是个老婆婆,领着她年幼的小外孙女烧好了热水,等待投宿的客人……晚了水该凉了,不觉加快了几步,好像真有此事一般。
  跑路的人当然也怕被人追上,于是,她干脆沿着小路快步奔了一会儿。奇怪的是丝毫不觉疲累,体内气息在奔行中运转调和,反而觉得轻快不少。
  想着是冷易寒这些天来给自己输入内力的效果,胸口又有些闷闷的。回头一看,身后只有飘零的落叶,耳畔是乍起的凉风。钟希同打了个寒颤,回抱着自己的肩膀,漫无目的的朝林木深处走去。
  空气中忽然飘来浓烈的酒气,几个人摇摇晃晃的朝这边走过来。待要躲闪,已是不及。
  “少爷您瞧,那有一个小娘子啊!”一个家丁模样的男人吵嚷着。余下的四五个人立刻围了过来。
  钟希同连连退后了两步,怒目而视,祈祷着事情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狗血。
  一个主人模样的醉鬼从林里出来,一见她便不清不楚的说道:“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有这等姿色的小娘子,不容易啊!快快过来,让爷好好瞧瞧!”
  钟希同暗暗把匕首袖在手里,鄙夷着骂道:“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去吧!”
  那醉鬼一听,忙吩咐那几个家丁:“把这小□□擒来,让她知道知道她韩大爷的厉害!”
  几个家丁向来跟着这无恶不作的东西欺男霸女,这等事还不是轻车熟路?看钟希同不过是个弱质女流,哪里将她放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