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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到盛唐-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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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东城思量着,并不答话。
刚才那个粗鲁汉子却道:“你们大老远来的,听你们的吧。反正什读书人那些劳什子老子也不懂,还不如唱几句歌痛快。”
另有人道:“在此地的女眷极少,让我们这些男人跳舞实在是太为难了,去掉舞吧!”
“好!”洛东城就此应声道:“众位既然都秉持待客之道,在下也愿成人之美。不过刚刚那位兄台说的极是,舞可以去掉。就比歌和乐。”
昭南老者立刻拱手道:“老朽在此谢众位相让了!哈哈”说着笑了几声,仿佛已是胜出一般的姿态。
众人自然有不服者,道:“既然要比,就要划下道道来。自己夸自己好可不行。”
洛东城指了指山脚,道:“众位且看那边。”
众人送目过去,只见有近百个走短镖的挑夫正在山下歇脚。他们身材魁梧,体格健壮,一身雄壮的肌肉。
洛东城道:“众位就请依次歌一曲,山下人应和最多者为胜。”
“好!老朽承认了。”那昭南老汉说着跃身而出,手中握着一把古怪的乐器,似琴非琴,似琵琶非琵琶,古怪的很。
老者一挥手,器乐之声,悠扬入耳,绵延不绝,颇有绕梁三日之力。自他身后走出一女子,以薄纱蒙面。袅袅婷婷,迈着莲步缓缓而歌。
她唱的是昭南之地的乡语,众人虽然不懂,但听她歌中似有婉转凄凉之意,心中都不觉想起悲怆之事来,暗暗伤神。多愁善感者,早已流下泪来。
山下的挑夫也侧耳听着,却无一人发声。原因自然是:曲高和寡。美则美矣,却让人难以应和。
一曲过后,众人夸赞了一番。许是这样,老者并没有表现出不悦来。
待二人退回队伍中去,洛东城便道:“下一曲,谁来?”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犹豫。心中都暗暗寻思:这昭南一歌己经是登峰造极,尚无应和之人,自己这点乐技,还要献丑吗?
静了片刻,先前的那粗鲁汉子忍不住高声道:“这有什么难的?你们都说他们唱的好,我听着也一般。凄凄惨惨的,让人听着难受。不如我来。”说着对山下的挑夫吼道:“兄弟们,让我来唱一曲给你们解解乏,好不?”
他长得人高马大,一脸的络腮胡子。人家平常是娇弱女子低吟小调,哪有这般粗鲁的?
山下传来一阵笑声,内有一人道:“你唱吧,我们听着就是。”
那粗鲁汉子走到人前来,猛捶了两下胸膛,双足狠狠的踏在地上,稳稳的扎了一个马步。
……
妖儿低声问道:“唱歌还要扎马,不知他是哪一路的曲风?”
钟希同笑道:“我瞧他蛮可爱,但是哪有这么唱歌的?哗众取宠吧!”
穆子舒道:“人不可貌相,也不一定。”
曾一天看她们兴致勃勃的看戏,有些着急,道:“我们也要下场的,你们别光顾着看。咱们唱哪一曲?若是有好的建议,不妨说出来,大家商量一下。”
“好好好,”穆子舒一边答应,一边摆手道:“看完了这个再想,不急。”
此时,山谷寂静。众人都屏息静气,准备听这位汉子的歌。只见他反复吐纳,腹部随着呼吸不断鼓起,脸涨的通红,放开嗓唱了一句。
众人不听还好,一听这一句都张大了眼睛。大家先是一愣,然后一个个表情怪异,山谷中爆发出千奇百怪的笑声。
☆、第75章 大明湖上一声笑 蛤*蟆滔滔两岸潮
“一只呀那个癞蛤*蟆,长在荷花下。一戳一蹦跶,一戳一蹦跶啊……”
“哈哈哈……”
伴随着那粗鲁汉子的吼唱,是众人无法掩饰的笑声。
妖儿早就笑岔了气,弯着腰扶着张梨恒还笑个不停。穆子舒早就笑的背过身去,只见她肩膀不断抖动着,压抑的厉害。
钟希同捂着肚子,笑的泪眼朦胧的,不敢置信道:“什么?一戳一什么?”
“蹦跶。”冷易寒弯了弯嘴角,好心告知道。
“哈哈哈……”众人笑声回荡在山谷里,格外爽朗。
那汉子仍不自知,挠了挠头道:“有甚的好笑?叫你们唱,你们不敢。俺唱了你们还笑,什么鸟人!”
众人止了笑,都好心劝道:“不是笑你,你唱的不错。”
“哈哈,”那汉子笑道:“那是自然。刚刚有三五个人应和我呢!”
听了这话,有一个人回味道:“你确定那是应和你吗?我听着怎么是人家哎呦嘿哟的声音呢?”
钟希同躲在冷易寒身后偷笑,道:“那哎呦嘿哟哪里是应和他啊,那是给人家吓得,还以为地震了呢!”
众人笑了笑,见又有人上前去挑战。这些歌者中,读书人居多。武人鲜懂音律,那些挑夫相和可恨自己加不进来;那些文人呢,倒是五音俱全。只可惜过于文绉绉了,竟是些《诗经》《尔雅》的唱词,也是曲高和寡了。
李太白靠在山石上晒着暖阳,玩味道:“这可有些难了。如今既不比词句华丽,又不比声音洪亮,怎么取胜呢?”
穆子舒撇撇嘴道:“你不必装为难了。那还不是你出的主意吗?洛堡主不过是替你说出来罢了。”
李太白道:“何以见得?”
“若是比词句,你一人便好。既不需要我们,那些人也望尘莫及。我看您是不想赢得太简单吧?要不……”穆子舒打量着眼前不羁的男人,道:“要是就是存心了,存心想看看我们怎么办。”
李太白哈哈大笑,击掌道:“既被你看穿,就凭你吩咐吧。你既能看穿我意,自然也有破解之法了。”
穆子舒看了看曾一天和钟希同,道:“你们二位有何意见?”
钟希同道:“我看你也不是问我们意见,是看我们猜没猜出你的意思。”
穆子舒噗嗤一笑,从怀里取出一支短笛,道:“好!那今天咱们就试试,谁都别说,一会直接唱出来才算好。”
二人点头应了,洛东城急了,一边擦拭着手中的长箫,一边问道:“那怎么成?就算你们三个知道,总该教教我们才是。不然一会,可就要贻笑大方了。”
李太白连忙挥手,道:“洛兄,你还是少操心吧!他们既然不肯教,自然有不用教的道理。且看看再说!”
穆子舒点了点头,赞道:“正是如此。”
此时余众皆已歌完,纷纷将目光投向这边。
只见穆子舒不急不缓轻启朱唇,悠扬的笛声随风散落。众人只见她长发在风中舞动,煞是清雅。
钟希同着了一枚柳叶,徐徐加入进来。一双眼睛滴溜溜转着,似乎往乐声中注入了一个灵巧的水滴,不时敲击着耳膜。俏皮的、顽皮的,忽近忽远的折磨着耳朵。
笛声悠扬,柳声灵动。一笛一柳,却配合的天衣无缝。待笛柳同时拉了一个长音,曾一天便歌道: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
他唱的正是黄霑先生的名作《沧海一声笑》。曾一天面若白玉,温润如春,歌喉清朗动人,只有一番洒脱的韵味。
一句唱完,众人便喝彩道:“好!”
李太白心里暗赞,也从身上取出长笛,随着音律加入进来。
此时早有庄卫从山下的马车里取了古琴和琵琶来,分别交于冷易寒和碧落。
冷易寒端坐于山石之上,铮铮然起了琴声。
一时琴声、箫声、笛声、琵琶声,浑然如天成。
曾一天将唱词歌了一遍,示意众人。穆子舒、钟希同放下笛柳,轻柔婉转的唱和起来。
这曲调乃是宫商角徵羽反复变化,磅礴中自有一股豪迈之气。词句中隐隐有笑傲江湖之气,词曲同工,一气呵成。
众人听出了曲中门道,一一和道:“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世记多娇
清风笑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苍生笑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一遍唱完,附近早有队伍击节相和。反复两遍,依稀听得山下应和之声。待到第三遍,便觉山上山下千人一曲,大气磅礴,豪情万丈。
一曲终了,山谷中仍回荡着铮然之声,似有千斤张力,绵延不绝。
“哈哈哈,好!”那粗鲁汉子率先赞道。余众纷纷摇头,自叹不如。都道:“今日是天下队为魁了。”
那昭南老者颇有不服道:“你们不过胜在朗朗上口,便于应和。若日单论音律歌喉,可比得过我昭南吗?”
钟希同清了清嗓子,学着老者的口气道:“你们不过胜在曲调高雅,婉转动听。若是单论传唱应和,可比过我天下吗?”
那老者听了,不怒反笑。道:“夫人机智,正是如此。”他心中虽然服了这结果,仍觉颜面无光,转身便欲携众人离开了。
洛东城忙上前几步,握手言道:“老先生,我们这些小辈都有些年少气盛。失礼处,还请多多包涵。”
老者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公子,为富不仁的他见得多了,笑面虎的伪君子他也见过不少。可眼前这人是从哪冒出来的?言行举止中自有一股平和谦逊的气质,不由生出亲近之意来。
便直言相告道:“不敢欺瞒洛堡主。我们此次千里迢迢从昭南赶来,乃是为了御前表演。前日以歌舞之技得天子和贵妃赞,今日败北,唉……”
老者叹了一声,又道:“输了就是输了,也没什么可说的。昭南路远,我们要赶路去了。”
洛东城从袖里取出一叠银票,也不去数,只道:“这些自然不够‘庄园一座,玉田十亩’,不过,充一充路费还是可以的。还请先生不要拒绝。”
老者原想推搪一番,但见洛东城毫无戏谑之意。想自己一行人也有万里路要走,这几万两银票,却实是衣食无忧之保障,便恭敬收下。二人告了别,洛东城方回到队伍中,与众人一同相庆。
此时庄卫们押着十几车酒坛回来,一路酒香四溢,让人忍不住垂涎。
冷易寒奇道:“这是谁备下的?”
钟希同吐了吐舌头,“我啊!还没上山的时候,我还以为不管比什么都能赢呢!谁知道一开比就吓了我一跳,还以为白准备了呢!”说着便去吩咐庄卫送与众人同享,连山下挑夫也不能落下。
李太白哈哈大笑,道:“不是白白准备。若是输了,太白全当为大家饮恨,喝了这百坛庆功酒吧!”
穆子舒也笑道:“如今赢了,可不能都归您一人了。此间人人有份,怕是还不够分呢!就算你是诗仙,也只好一视同仁了。”
李太白笑道:“小姑娘伶牙俐齿,我可不敢喝醉。若是醉了,别说辩驳,应答也不能了,只能呆看着了。”
他这话说得有半分轻浮,半分认真。穆子舒不觉红了脸,不知如何接下句了。李白说完这话,也有些后悔。对一个还未相熟的人,开这样的玩笑,是有些唐突了。只可惜说出的话收不回。二人都讪讪的,各自不语。
曾一天不知为何冷笑一声,道:“戏都演完了,还不卸妆吗?”
行云不懂,问:“曾哥哥,哪有什么戏啊?”
曾一天别有深意道:“大人之间的事儿,小孩子还是纯洁些好。”
穆子舒低声道:“胡说什么呢,别这样。”
陈行云瞧着他们三个都不说话了,也不缠着,径自去了。
此间的石子遭了殃,被三人死死的盯着,就快瞧出火来。
忽听钟希同远处喊了一句:“你们快来看!”
三人逃似得拔腿去了。
众人探头下去,只见山路上正有一列马队正奔腾而来。马肥人壮,远远的呼喝着什么,马背上都有两杆大旗,呼啦啦在风中摇晃。
众人心中疑惑,近日吐蕃与大唐交兵,正忌惮此等马上武人,今日见了一列,不由都有些担忧道:“难不成是吐蕃使者来了?”
冷易寒侧耳听着马上呼喝,朗声道:“那是报捷的骑兵,大唐胜了。”
众人一喜,都有些不敢轻信道:“果真如此吗?”
陈行云道:“你们看,那旗上不是写着‘唐’和‘哥舒’吗?”
众人忙送目过去。此时马队已经近了,远远听他们呼喊道:“捷报:大唐胜了!大唐胜了!大唐胜了!”
人群中爆发出赞叹之声,人人面露喜色,敬酒相贺。
山下的挑夫沉不住气,待马队过来,忍不住问道:“兵爷,大唐果真胜了吗?”
那报捷的首领马不停蹄,口中答道:“怎的不胜?你没瞧见我们骑的就是吐蕃人的战马吗?”
☆、第76章 任使将军得全胜 归时须少去时人
且说吐蕃叛军八万人马陷于我军重围,军心涣散,节节败退。众人遇到的便是回朝报捷的骑兵了。他们挟胜利之喜,绝尘而去。
众人大多称赞唐军神勇,将领哥舒翰更是被传得神乎其神,称其是不败之将。言谈之间,对此人颇为仰慕。
哪曾想,忽听一人道:“哥舒翰不过是领兵之将,有何面目居功?大家只听说吐蕃八万人马败退,可曾见过战场上我军留下的头颅吗?”
众人一愣,都道是哪个这般口出狂言?
那人背负大包,鼓鼓的,不知装的是什么。身材魁梧,面目沉重,虽然衣着朴素,却难掩气度,绝不是寻常百姓白面书生之流。
倒是他的同伴,扫了众人一眼,拱手赔礼道:“我这位朋友家里刚有人离世,不会说话,请不要责怪。众位……”他说着忽然眸光一闪,道:“可是冷家弟妹吗?”
钟希同挤在人堆里正看热闹,本来就听着声音觉得耳熟,此刻听此一问,便不疑道:“可是顾一郎吗?请过来说话,我们都在这里。”
此人正是顾明风,听钟希同如此说,便拉了同伴绕过人群到冷易寒这边来。
一见李太白、洛东城等人,不由得大笑起来。道:“相请不如偶遇,太白兄,洛老弟,咱们又见面了。”
那二人也是感慨缘分奇妙。三人都是游山玩水、四处逍遥的性子,曾相见恨晚,离别盼重逢,几次相约都不得空,如今竟在这山中遇到了。
三郎难得见一郎一面,也不似平日那样冷淡,与众人同饮了几杯。还介绍了仉邪,三人几辈渊源,不得不多饮了几杯。
酒过三巡,众人都开始好奇顾明风那个始终枯坐同伴了。
钟希同悄声道:“你那个朋友怎么不说话?”
顾明风看了看周围,天色渐晚,除了他们这伙吃酒摆席人的外,都散了个干净。他审视了一番席间的人,对那同伴道:“这里没有外人,你也喝几碗酒吧。”
那人摇头。
李太白瞧了半晌,道:“此间上是天,下为地,中间人是何等自在。这位仁兄,何不放下‘包袱’,痛饮一场?”
那人看了他一眼,终于开口道:“包袱太重,不能放。”
穆子舒道:“你怎知包袱不想离你而去?始终在背上负一个包袱,便能成大事了吗?”
“嘶——”那人吸了一口凉气,道:“今日席上果真不是‘外人’。”说完这话便看向顾明风。
顾明风‘嘿’了一声,苦笑道:“我可什么都没说,你不是一直都瞧见的吗?”
钟希同看着众人一出一出的,忽然醒悟道:“刚刚我还什么都不懂呢,现在我忽然都懂了。”
冷易寒轻笑一声,眼里都是宠溺,面上却装作不耐烦的样子道:“你又懂什么了?说来听听。”
钟希同掰了掰手指,认真细数道:“一,这桌上有两个比我聪明的人……”
“哈哈哈……”众人都笑了起来。曾一天道:“确定是两个吗?我瞧着怎么都比你聪明呢?哈哈……呵呵。”
他还没笑完,就触到冷易寒冰冷的眼神,立刻噤声了。
钟希同不理,继续道:“二,这桌上有两个从战场回来的人。”
顾明风点头,“还有呢?”
钟希同吞咽了一下,怯懦道:“应该……还有从战场上回来的魂。”
那同伴浑身一震,声音略有些不稳道:“这就奇了。我自入席,一言未发,你们从何得知?”
钟希同道:“我只知顾一郎刚从战场上回来。”
穆子舒道:“我只知你的包袱里不是寻常物。”
李太白笑了笑,道:“那……我只知天下敢当众批判哥舒将军的,只有将军自己了。”
此言一出,众人好生惊诧。钟、穆二人虽有怀疑,但也自以为是哥舒翰手下将领,哪里想到眼前这位竟是历史上鼎鼎有名的哥舒翰呢?
哥舒翰大笑了两声,拱手道:“在下哥舒翰,得见各位,荣幸之至。”
一时间大家都有些措手不及,只好端起酒杯来敬一敬眼见的英雄。
哥舒翰端起酒樽,感慨道:“我有半年未饮酒了。上次还是在出征之时,与将士们共饮的出征酒。我夸下海口说不破吐蕃不饮酒,如今仗打完了,可以饮酒了。只是……当时与我共举杯的将士,有些已经命丧沙场了。”
他将满樽酒水倾洒而出,道:“我先敬同我出生入死的将士一杯。”
众人叹了一声,一同敬了一杯。
李太白道:“以热血换疆域,确实惨烈,却也悲壮。”
众人又敬了一杯,穆子舒低吟道:“北斗七星高,哥舒夜带刀。至今窥牧马,不敢过临洮。将军以一己之威,佑大唐边境。以一己之悲痛,换大唐安稳。可歌可敬,还请将军不要过于苛责了。战场上生死由命,谁也奈何不得。”
哥舒翰道:“我只是惭愧罢了。世人都道哥舒翰神勇,殊不知真正在战场上卖命的,是无名无姓的将士们。这场战役虽然不大,死伤也有三千余众。我背上,”他指了指身后,“便是三千人的骨灰了。”
大家劝慰了一会,便说起近日行程。哥舒翰道:“我先葬了他们,再做计较吧。”
“丈夫立身有如此,一呼三军皆披靡。”李太白吟了一句,喝了半坛。然后道:“洛兄,我们也该走了。”
洛东城拱手道:“众位保重,山高水长,后会有期了。”与众人一一别过,待到冷易寒处,便道:“在下与冷庄主和夫人缘分不浅若得空,还请到洛家堡坐一坐,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
冷易寒道:“谢洛兄好意,只怕是没空。”
钟希同忙拽了拽冷易寒的衣袖,笑道:“好,得空就去。”
济云行云始终没有找到腐尸门踪迹,连青城派的叛徒韩旭也好似人家蒸发一般。报仇一事暂且搁下了。
待李、洛两人走了之后,两兄弟也想要先回洛阳了。毕竟还有个东来镖局还挂着牌子,需要有主人家支应着。陈济云问钟希同:“嫂子,可以让碧落跟我一同回去吗?”
钟希同瞧着碧落欢喜的神色,哪里还阻拦,只道:“好好待她。她愿意,你们便去吧。”
张梨恒这时候也请辞道:“我曾答应爷爷要回益州将婚事禀明家母。如今同陈公子同路,也想一同去了。”
妖儿自然好生舍不得钟希同,非要再留几天。大家安慰了好一会,这才肯上马。
是以济云、行云、碧落三人回了洛阳。张梨恒、仉邪与他们通行一段,待到益州便分开。
当晚,回到越来客栈,钟希同不由感慨道:“白天还是一大桌子的人,怎么转眼间都走了呢!”
穆子舒道:“我也是喜聚不喜散的。可是,天下哪有不散的筵席?不过,别人散就散了,咱们还不用散。你们接下来打算去哪?”
钟希同道:“我还没想呢。易寒,你觉得我们该去哪?”
冷易寒道:“原本有几件事未了,但现在都得暂且放一放。一,自然是陈家大仇。现在没了线索,只有回到山庄,再叫人去查访;二,你的朋友不是还未找全吗?不过,现在也是毫无头绪;三,曾公子参加了科考,现在还未放榜。”
曾一天忙道:“你们不用考虑我。是我的,怎么也跑不掉。若是中了肯定通知到这来,子舒叫伙计通知我一声不就行了。”
穆子舒想了想,道:“那你绝对可以放心。我这里用的人都是靠得住的。”
冷易寒便道:“那我们明日便往回走,回云州时路过洛阳,再去拜祭一下舅舅。”
众人无异议。第二日,穆子舒将客栈事物交代了一番,便跟着众人上路了。
那些庄卫、小厮们出门许久,早就怀念在自己庄里的自在了。虽然有庄规约束着,但是在自己熟悉的地盘,始终觉得心里舒坦。如今一听说要回去,个个精神饱满,纵马挥鞭,都透漏出喜悦来。
唯独杜衡还是一付不为所动的样子,依旧默默赶路。
都说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到了钟希同和穆子舒这儿都得按着两倍往上翻。
两个人也不愿坐车了,干脆骑着马,一会一个话题,叽叽喳喳,连曾一天都觉得烦了。
不耐道:“你们可消停一会吧,没看见那树上的鸟儿都躲着你们吗?”
二人哈哈大笑道:“你怎么知道那是躲着我们?碰巧赶上它们要出门罢了。”
众人一行走,一行说笑。两个女人不肯消停,遇河便要下河捉鱼,遇山便要上山摘过。冷易寒一味宠着,要不是曾一天半哄半训的制止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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