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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到盛唐-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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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易寒嗯了一声,抬眸看着她。
钟希同忽然有些羞涩起来,低声道:“你那时候倒是很会哄我的,可惜我太懒了,都没能好好尽一个做妻子的义务。也就是咱家丫鬟多,要是平常人家,摊上我这样的媳妇早就撵家去了,是不?”
冷易寒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拍了拍她的头,转身就要出门。
钟希同跳下床,赤着脚挡在门口,“我话还没说完呢?你要去哪?”
“诊病。”冷易寒言简意赅。
钟希同一想人家办的是正事,声音立刻软了下来,“就差这一会吗?不用早膳了吗?”
“不用。”冷易寒拨开了她的手臂,快步离去了。独留钟希同一个人站在冰凉的地板上,默默出神。
发生了什么?回想自己近日的所作所为,好像并没有什么错处?是他误会了什么还是怎样?
钟希同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出了门。不知道答案在哪,但总不能等着它从天上掉下来。
“白英。”
白英正对一个小厮吩咐着什么,见她来了,便立刻推那人走了。然后上前请安。
钟希同问道:“忙什么呢?”
白英回:“不过是些琐碎的事,不值得夫人劳心。”
“哦,”钟希同一笑,“既然如此,你忙你的吧。”
白英道了声告退,快步走了。钟希同打了个转,牵出奥巴马顺着那小厮走的方向追了出去。
那小厮步行,脚力自然比不过马力,何况还是千里良驹。不过两条街,便被她追上了。
钟希同不声不响的跟在后面,直到那人进了一座大宅。
抬头看了看门楣,不由一愣。因为那宅上高悬三个大字:婉兮阁。绕着府门转了几个圈,最终还是没有进去。在回庄的必经之路上选了家茶楼,叫了一壶清茶,浅斟慢酌,目不转睛的看着楼下的街道,安安静静的等着。
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一天,日头慢慢落下,天已经黑了。钟希同自知自己没什么暗中视物的好本事,付了茶钱,牵着马往家走。
“易寒!”神色恍惚间竟然看到了熟悉的身影,连忙唤了一声。
冷易寒停下脚步,转身便看见妻子快步跑了过来。知道她空等了一天,此刻当然要发发脾气。
这样也好。冷易寒想,如果这样他会好过一点。可是眼前人笑靥如花,全然没有生气的意思。
“易寒,”钟希同握了握他的手,“想什么呢?”
冷易寒不动声色的抽回了手,不悦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找你啊。”钟希同理直气壮,看到对方并没有很高兴的样子,连忙补充道:“人家想你了嘛。”
冷易寒在宽大的袖袍里握了握拳,强忍着想要拥抱她的冲动,冷声道:“我有事要做。”
钟希同咬了咬唇,咽下了自己想说的话。冷易寒在前面大步走着,她就一路小跑的跟。
两人走了一会,冷易寒突然停住脚,钟希同一时没刹住脚,一下撞到他的背上。
结实的肌肉,硬硬的。钟希同揉揉额头,“疼……”
冷易寒习惯性的抬起手想要帮她揉一揉,却忽然想到了什么,不自然的放下。责怪道:“走路怎么不看着?”
钟希同瞥了瞥嘴,半天才道:“反正我磕也磕了,痛也痛了。虽然不知道你因为什么生气,现在能不能原谅我了呢?”
“我没生气。”冷易寒的表情几乎冷到结冰。
钟希同明明不信,却也只说了句:“那就好。”
“那你回去吧。”冷易寒转身朝另一方向走了。
钟希同拔腿就撵,一脸无赖泼皮儿的样,“我不着急,我跟你一起回去。”
冷易寒转身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我今晚不回去了。”
“什……什么?”钟希同声音大了些,有些措手不及。发愣的工夫冷易寒早走出了几丈远。
钟希同一边追,一边大喊着:“那你去哪啊?”
冷易寒不理。
“我和你一起吧?”
冷易寒不理。
“不然你睡不着的!”
冷易寒停了一下,道:“我睡得着。”然后快步拐进了一个巷子。
钟希同牵着马不方便,匆忙之下解了马缰绳,让它自己回去。自己快步追了进去。
巷子里并不甚明亮,只有远处酒楼的灯光依稀映到这里。这种幽幽的昏暗,让人觉得心里发慌。
“易寒。”钟希同并没有瞧见冷易寒的身影,只期盼着他并没有走远。
这巷子有很多个岔口,里面宽宽窄窄,阴阴暗暗,不知通往何方。很多乞讨的人在这里流落着,钟希同脚下一慌,不小心踢倒了一个破碗。
“对不起……对不起……”她连声致歉。
那乞丐伸出脚将自己吃饭的家伙勾回了怀里。钟希同取了两个碎银子,放到他碗里。继续沿着巷子,寻找下去。
“易寒!易寒,你在吗?”
冷易寒躲在暗巷深处,听着妻子一声声急切的呼唤,狠了心不去理会。她最怕黑的,很快就会走了。她还没有吃饭,很快就会回家去了。她……此刻一定很生气,应该会大吵一架吧?
冷易寒轻叹着,不知自己心里煎熬着,不知道到底该悲该喜,只盼着她快些放弃,自己也好寻个地界,一醉解千愁。
哪知忽然听到棍棒相交的打斗声,“易寒……啊!……救命啊!……救命……唔……”
一听到钟希同的求救,冷易寒什么也不及想,寻声而去。
没想到没见钟希同,只见巷子里聚着一群乞丐,手里拿着棍棒木竹,好像就在等待着自己。
冷易寒浑身都是杀意,怒喝道:“谁指使你们抓人的?说!”
众丐一抖,都支支吾吾起来:“这个……这个……”
冷易寒一听他们毫无内息,根本就是不会武功的平常人,心里不由起了疑惑。
此刻钟希同忽然推开了挡在身前的小叫花,闪身出来。只见她解开荷包,撒了两把碎银子,众丐蜂拥而上,顷刻哄抢了去,道了声谢速速离去。
看来,这些人是帮她做戏的。
冷易寒脸色更沉,拂袖便要离去。
“冷易寒,你站住。”钟希同喝了一声。
冷易寒住了脚,难得肯听她的下文。
“我、爱、你。”钟希同看着情人,一字一顿。
冷易寒脸色晦暗不明,过了许久,方应了一声:“知道了。”
钟希同冷笑一声:“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这样对我?我爱你,你也爱我。我们为什么不能像从前那样无话不谈?”
“有些事情在变。”
钟希同坚定道:“我的心没有变过,你变了吗?”
关于这个问题,冷易寒选择了沉默。
这让钟希同感到不安,她轻声道:“不要自己骗自己了,你明明还像从前那样在乎我。刚刚以为我出事,立刻就来救我了。你还是那么紧张我,那么爱我,对不对?”
冷易寒避重就轻道:“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别走。”钟希同上前几步,紧紧抱住冷易寒。十指绞在一起,无论如何不肯撒手。
冷易寒深吸了口气,把她的手指一个一个的掰开。
钟希同不知道是被弄疼了,还是太难过。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手上不停的挣扎着,就是不肯松手。
“你别走。我没有你那么厉害的,你一躲起来我就找不到你。没有你,我连回家的路都找不到。不管你要去哪里,求求你带着我一起好不好?我们连崖都一起跳过了,难道能共患难不能同享福吗?”
她哭得冷易寒心疼,最终还是狠不下心,叹息了一声温柔的将她环在怀里。
这个拥抱越来越用力,好像是快要到世界末日,最后一次拥抱似得。
冷易寒陪她一起回了冷剑山庄,一整夜都没有离开。
第二天钟希同醒来的时候,冷易寒已经走了。白英几个进来送早膳,都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她,好像她已经被冷易寒抛弃了似得。
钟希同无视这些目光,吩咐道:“叫冷易寒回来,我等他一起用膳。”
白英好心劝道:“主子恐怕不会回来这么快,不如夫人您先趁热吃。等主子回来了,奴婢再去传。再说,主子此刻在哪还难说,若是回来的晚了,不是饿着您了吗?”
钟希同摇摇头,拉着她的手,叹息道:“他都不打算瞒我了,你又何必瞒我?只管叫人到婉兮阁去请吧。他不回来,我就不吃。”
☆、第115章 战战兢兢意讨好 如履薄冰谨慎言
钟希同画了个精致的妆,料想他不会即刻回来。干脆洗手下厨,自己去做好吃的饭菜来。
“夫人。”白苏到厨下来找她的时候,鲤鱼刚出了锅。
钟希同擦了擦手,道:“冷易寒回来了?”
白苏低着头,歉然道:“还没……不过您的信鸽回来了。”
“哦,”钟希同着人看着汤锅,解了围裙回安苑去。
穆子舒来了封短信,信上说些家常事,除此之外,自然是关心她的头痛。大概是怕信被人截获,说的不甚明了。只说‘近日风大,也出门走动,以免头痛。另,前些日子与师兄师父相见,很是想念你。希同,可有归来意?’
可有归意?归到哪里去呢?
钟希同心里凄然之情溢满,提笔又放下,直到日落西山,看着空无一人的庭院,只有当年的梧桐依旧郁郁葱葱。
落笔犹如千金,却是轻描淡写的一问:子舒,生又何欢?
*
冷易寒回来刚刚敲过三更的梆子,室内没有点灯,桌上摆着碗筷饭菜,已经冰凉了。冷易寒看着伏在桌上睡着的妻子,心内五味杂陈。轻轻把她抱起来,才发觉她消瘦的如此可怜。
钟希同睁开眼正看见冷易寒抱着自己发呆,“你回来了。”
冷易寒将她放到床褥上,道:“以后不用等我了。我以后会忙一些,有一个病人,需要长期照顾。”
钟希同沉默良久,含了几分怨气问道:“哦?什么病?”
“说了,你也未必知道。”冷易寒同样语气不善。
二人话一出口,心下具生悔意。默契的不再出声,解了衣躺下。
不知过了多久,冷易寒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一个温软滑腻的身体靠了过来。
“同儿……”冷易寒心神一晃,伸出手也怎么也不忍心推开。
钟希同攀附在他身上,百般讨好,绝口不提他这些天来的冷淡与疏离。
冷易寒沦陷在妻子的百般温柔里,心知不该,却又不忍。
夜很深了,怀里的人却并不肯睡去。她的泪一滴一滴的落在棉褥里,悄无声息。却还是一滴一滴的流进冷易寒的心里。
她的眼睛在流泪,他的心在滴血。
钟希同这些年一概随性,偏偏这几天过的小心谨慎。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她尽量假装自然的问:“你爱我吗?”然后又问“你不爱我了吗?”最后带着哭腔,抱紧他,说:“你是爱我的,对不对?三郎……是爱我的。”
这些问题,冷易寒只是用沉默作答。
*
钟希同再一次醒来,面对她的依旧是冰冷的床铺。
屋子里一切都没有变,饭菜还摆在桌上,碗筷也规规矩矩的留在它该在的位置。如果不是枕边多了一块碎玉,她会以为昨晚的旖旎缱绻只是个梦。
卑微的梦,无用的梦,一个即将失去丈夫的女人最后的一点挣扎和幻想。
钟希同没有叫人。不管现在别人现在投来的目光是怜悯还是嘲笑,都无关紧要。因为,她的三郎已经不再爱她。这世上,还有什么事值得在意?
钟希同翻了翻衣柜,找出他送予她那件白色的蓝莲纱裙,回想起初见,还是能让人露出微笑来。只是这个笑容之后,是无尽的苦涩罢了。
钟希同整理好妆容,仔细的检查了衣物首饰,好像都很合适,没有一样会透露出她是个绝望而悲伤的女人。
出了庄门,一路快马,眨眼间便到了婉兮阁。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万一……有个万一呢?她提着剑长驱直入,心想:最好这个时候有人拦一拦,不然白白辜负了这把好剑。
然而今日的婉兮阁空空荡荡,难道阁主偷汉子故意避开人吗?
她绕过假山,再往里恐怕就是主人的闺房了。心中紧张,不觉放慢了脚步。未穿过回廊,就听到隐隐有琵琶声传来,中间夹杂着欢愉的笑声。
冷易寒?这个声音她从不会记错。
哼,钟希同苦笑。还以为这世上只有她一人能见到冷易寒的笑颜,还以为这一生他都会心系她的喜乐平安。此刻,只觉自己可笑而又可怜。
她站在原地踌躇了一下,还是决定去一探究竟。
乐声停了,透过参差的树木和大开的窗,她可以屋子里的状况。
冷易寒一袭白衣,背对着自己。而婉兮,穿着水粉的纱裙,起舞斟酒,在他身边袅袅婷婷,甚是美丽。
回看自己,钟希同只觉惭愧。想当初要去学舞学乐,冷易寒都拦了下来。怕她辛苦,怕她累着……呵呵,钟希同不忍去想。再看两人时,二人已不在窗前。
钟希同小心的上前几步,换了个角度往屋里看去。这一看,不由浑身一震。
只见婉兮已经褪了纱裙,穿着小衣跪在床上,温柔的给冷易寒解衣结。而冷易寒似乎已经等不及,将她推到在床上,拉拢了床帏。
钟希同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咬住拳头竭力制止着自己,逃似得跑出了婉兮阁。
毫无目的,只是仓惶的奔跑,她努力的想甩掉自己刚刚看到的画面,可是眼前怎么都挥之不去……
他说过的,此生,不会让别人的女人碰他的衣结。他说过,我只要同儿一个。他说,天下间,除了同儿,都是别人,都是不相干的人……言犹在耳,此刻,都不作数了吗?
钟希同迷失于闹市之中,不知身在何处,却又脚步踉跄,万分惊惶。
“同同?”一人拉住低头逃离的她,惊喜的叫着。“你要到哪去?”
钟希同抬起头,好像一时认不得眼前是谁了。
那人急了,晃了晃她的手臂,慌道:“你怎么哭了?受什么委屈了?”
听他一说,钟希同摸了摸自己脸,才发现自己一脸的泪水。慢慢的回过神来,低声道:“冷易寒不要我了……”说完止不住滚滚的热泪,抽泣起来。
“别哭别哭。”洛东城四处看了看,拉着她进了一家客栈,关上了房门,给她倒了一杯热茶,“慢慢说,怎么回事。”
钟希同手有些发抖,感觉头痛又要犯了。她痛苦的呜咽了一会,取出两颗止痛丸药吞咽下去,尽量清楚的表述道:“他有了别人,不再爱我了。”
洛东城皱了皱眉头,道:“那人是谁?”
钟希同抽了抽鼻子,“名动天下的婉兮阁阁主。”
洛东城寻思了半晌,分析道:“以我对这两人的了解,他们绝不会有什么不正常的关系。顶多只是朋友罢了,别人以讹传讹、添油加醋也是有可能的。同同,你可亲眼看见了?”
钟希同心里一痛,“婉兮我不了解,冷易寒我还不了解吗?若不是亲眼所见,别人说一万次我也不会信。可是事实就是他不爱我了,他这些天成日和婉兮在一起。如果不是我求他,他根本不想回家……”
钟希同说不下去,伏在桌上默默流泪。
洛东城拍了拍她的肩膀,等她慢慢的平静下来。又道:“我不知道我离开的这些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我离开之前,冷易寒不是这样的。你知道他给你取针时的打算吗?”
钟希同摇摇头,她从未听冷易寒说过。
洛东城便把冷易寒请他帮忙取针前后及种种安排说与她听,言罢又道:“冷易寒对你用情如此之深,怎么会是一个狼心狗肺、朝三暮四的人?”
钟希同沉默了半晌,理了理心绪,忽而道:“对,他不会是这样的人。如果他不爱我,没有理由陪我死,对不对?”
洛东城点了点头。
钟希同擦了擦眼泪,重新振奋了精神,“对,我不应该就这么判定他。就算他们之间有什么,他也一定不是情愿的,一定有苦衷的。我要相信他,帮助他,对不对?”
洛东城迟疑了一下,“如果……我是说如果,他是有苦衷的,即使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也会原谅他吗?”
钟希同忽闪着眸子,肯定的点头。“我会,只要他心里是爱我的。”言罢道了声谢,转身便要离开。
洛东城连忙堵在门口,颇有些紧张道:“再如果……他没有苦衷,不爱你了,你怎么办?”
钟希同愣了一下,木木樗樗的眨了眨眼,“我不知道。”
洛东城握着她的肩膀,正视着她,“你听着,如果事情并不像预料的那么好,你并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来找我。不管你想报仇、离开,还是不知所措,我都会拼尽全力去帮你。”
钟希同看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洛东城晃了晃她的肩膀,“记住了吗?”
钟希同点了点头,“谢谢你。”
*
再一次来到婉兮阁,钟希同冷静了许多。不知出于何种心理,总之,她并不打算捉奸在床。
婉兮阁空空荡荡,好不容易找了一个扫地的小童来,给了他些碎银子,请他帮忙去叫冷易寒出来。
那小童年纪忒小了,□□岁的样子,手里举着银子,胆怯的看着她。
钟希同轻声道:“放心去就是了,姐姐不会害你。”
那小童仍下扫帚,飞快的跑到里面报信去了。
☆、第116章 原来早有私生子 是奴痴心不肯知
钟希同四处看了看,寻了个石凳坐下等着。她有些紧张,手不断摩挲着衣料,手心全是冰凉的汗。
冷易寒很快出来了。当然,婉兮毫不避讳的一同出现在她眼前。
“三郎。”钟希同一见到他便起身唤了一声,压抑着急切的内心,柔声道:“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冷易寒没有要让婉兮避开的意思,“你说。”
钟希同苦笑了一下,看着这张烙在心底的容颜,忽然苦涩道:“你不打算回家了吗?”
冷易寒没回答,算是默认了。
钟希同又问道:“你与我生死相许,今日,是否全都不作数了?”
冷易寒面无愧色,冷淡道:“那都是过去的事。”
“我不信!”钟希同忽然高声道。
婉兮一直安安静静看着二人表面斯文,却又剑拔弩张的谈判。此刻出声道:“时移世易,人总会变得。”
“你闭嘴!”钟希同毫不客气,“我们现在还是夫妻,轮不到你来插嘴。”
婉兮看了冷易寒一眼,后者并没有出声帮任何一方的意思。她只好退了退,噤声便是。
钟希同道:“我要说的事简单得很。我再告诉你一次,我爱你。如果,你爱我,那么现在就跟我走。这一切跟别人没有关系。如果……你说你不爱我,也很简单。理由是什么?当初说爱我的时候有很多理由的,就算现在不爱了,至少也让我知道为什么吧!”
“我腻了。”冷易寒答道,“你说过,如果我哪一天我说我腻了,你就不会再来纠缠。”
钟希同眼眶一红,“是吗?我说过?”她吞咽了一下,道:“你不也说过永远不离开我的话吗?现在不也反悔了吗?所以,我也反悔了。谁说腻了就不纠缠,我偏要纠缠。”
“你……”冷易寒气结,背转身去,喃喃低语道:“你这又是何苦?”
“因为我爱上了一个男人,他不爱我了。除了耍赖,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婉兮怀孕了。”男人不带任何感情的说了这一句话,听在钟希同耳里却犹如雷鸣。
“什……什么?”钟希同有些不敢相信。
冷易寒转过身对她笑了笑,好像要跟她分享什么喜悦似得。
他道:“我一直想要一个孩子,婉兮也想……”
“我也想的。”钟希同打断道:“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的!”
她说完这句话,冷易寒却冷了脸。“是吗?你敢说你从来都是这么想的?”
钟希同一愣,刚成亲的时候,她确实想过不要孩子,她还管穆子舒要过药,可是一颗药丸都没有吃啊?
钟希同犹豫踌躇的时候,冷易寒的表情越来越难看了。他从怀里摸出一个帕子,交还到她手里。“你的东西都给你了,你没有地方住,可以先在庄里住着。如果想要去长安或者洛阳,可以叫他们送你……”
钟希同并没有握住那帕子,任无情的风把它吹走了。
她轻声道:“你以为把玉给我,把我的帕子还给我,就完了吗?我的心呢?你把我的心还给我啊……”
面对着她想要探寻人心的眸子,冷易寒仓惶躲开。无情道:“你不要再说这些疯话。我腻了,受够了你的疯疯癫癫,受够了你的一无是处……总之,你走吧!”
钟希同看着他绝决的背影,心里像是被划了一刀,痛到肺腑。
走?去哪?她能到哪里去?
钟希同昏昏沉沉的伏在马背上,信马由缰的行了一程。隐约觉得有些晃眼,一瞧,才发现到了未名湖了。他们初初相遇的地方。
*
杜衡听闻夫人一个人出庄,寻了出来。自她出了婉兮阁,就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没有可以躲避,只不过钟希同心神恍惚,没发现罢了。
见她一路失魂落魄的来到湖边,而后从怀里取出什么端详了许久。
杜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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