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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到盛唐-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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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一路失魂落魄的来到湖边,而后从怀里取出什么端详了许久。
  杜衡正犹豫着怎样上前去搭言,钟希同忽然狠狠一掷,将那物事远远的抛了出去。而后,她挽起了衣袖,不知要做些什么。
  非礼勿视,怎敢亵渎心中那般纯洁的人?杜衡连忙转过身。空气里隐约传来她的笑声,却没有一丝喜意。冰冰凉凉,痛彻心脾都是绝望的味道。
  杜衡皱了皱眉头,发生了什么事呢?近日他幽居与剑冢深处,知道的确实不多。除了钟希同前些日子要自己帮忙拿了几颗止痛丸,就是冷易寒找了自己一次。问他知不知道拿止痛丸是给谁的,杜衡当然不知道。钟希同只是要他帮忙拿药,别的,他一概不问。
  杜衡正回想着这些天的事情,听得湖面有些水声,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回头一看,钟希同已经消失在湖面上。
  “夫人!”杜衡大喊了一声,毫不犹豫的投入了河中。
  早春时节,刚开化河水冰凉刺骨,饶是杜衡这样的练武之人也不由一阵颤栗。
  “夫人……”杜衡潜出水面,看着钟希同的衣袂浮在水面,连忙游了过去。
  钟希同已经失去了意识,被他带到了岸上。
  “夫人……”杜衡不停拍打着她的背,直到她吐出两口水来。
  “咳咳……”钟希同咳嗽了两声,慢慢平复了呼吸。眼前渐渐清明,看清了眼前人,悲悲戚戚的说了一句:“我回不去了。”
  杜衡不懂,他只知道一向开朗乐观的钟希同几日之内好像变了个人。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绝不相信她会去投湖。
  看着钟希同惨白的面色,一阵阵心疼,“夫人,你这是何苦?”
  钟希不答,眼神痴痴的看着远处,不知道听没听见他的声音。杜衡见她全身湿透,神智飘忽,便连忙牵马过来,送她回庄。
  钟希同一言不发坐在马上,一言不发。直到进了庄门,才忽然回过神,“我不回去。”
  杜衡劝道:“夫人就算要走,也知会庄主一声。不然他岂不是要担心了?”
  钟希同心想:他担心我什么?这会子还不是和婉兮一起你侬我侬,还记得我吗?
  趁着钟希同走神,杜衡忙拉住一个小厮,问道:“主子在哪?”
  那小厮道:“主子在对竹馆抚琴呢。”
  钟希同一听他回来了,立刻改了主意。不顾浑身湿透的寒冷,快步往对竹馆去了。
  冷易寒一身白衣,在墨绿的竹林中抚琴弄乐,绰约风姿,人人见而倾倒。钟希同曾经引以为傲的依靠,此刻看起来确是清冷孤傲,遥不可及。好像过往种种都是同床异梦,生死相许,也不过是几句疯话罢了。
  当年,竹林清酒论英雄,是那般投机。如今……哎,钟希同不由叹息,当年在这,不也曾见过‘婉兮’两个字吗?可见冥冥中自有天意,命运早就给过提示了,是自己粗心大意罢了。
  叹息止,琴声住,嘣的一声断裂的琴弦打断了钟希同的回想。
  冷易寒背对着她,微微侧过头,瞥了一眼。“你怎么……”
  她的头发还在滴水,浑身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毫无声息的立在这那儿,带着破碎的心和惨白的面色。
  “你只是因为孩子才跟她在一起吗?你要给她名分,把她接到这里来?”
  冷易寒静默了一会,“是有怎样?不是又怎样?”
  “你若是因为孩子在一起,我可以不介意。可以包容这个孩子,可以包容她。你想要把她接到这里来,我……我也可以把夫人的名分给她。”钟希同忍了忍眼泪,“我们这么长时间的情分,何必非要一刀两断?”
  冷易寒暗暗吸了口气,“你说过,你们家乡都是一个男人一个妻子。难道你不介意做别人的妾室吗?”
  钟希同苦笑着默默流泪,“我怎么不介意?只不过,更在意你罢了。三郎,我有什么地方让你觉得不好,我可以改的。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绝情?好不好?”
  谁也不会相信钟希同会这般哀求一个人,这么卑微,这么恳切。放下尊严,放下原则,只因为放不下一个冷易寒。
  原来,爱一个人,真的可以低到尘埃里。
  钟希同如此用心,面对她的依旧是冷易寒的背影。
  冷易寒没有办法转过身去。因为他知道,如果他看到她满是伤心的眼泪,看到她瘦弱的悲伤的身影,一定会把她搂在怀里。不顾一切的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在妻子面前,他从来没有什么定力。能够坚持到这一刻,不过是一直记着她说过的一个故事。里面有句话:喜欢会放肆,但爱,是克制。
  他克制着灭顶的悲伤,克制即将失去她的痛苦,克制着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
  他克制着颤抖的声音,无情道:“她会介意的,婉兮会介意。我也……我也希望她能做一个实实在在的女主人。你在的话,别人会说她闲话。”
  钟希同点点头,泪珠串串滴落,嘲讽道:“真会心疼人啊!对,你说的对。可是,你拿我当什么呢?安眠药?玩具?还是暖床工具?用过了,就可以丢掉不要吗?”
  “别说了。”冷易寒打断她,“总之,我不要你了。你哪来的,回到哪里去吧。”
  

☆、第117章 世上万般无奈事 无非死别共生离

    
  钟希同心痛到无以复加,口中却淡淡诵道:“小傻瓜,你要记住:我爱你,我以后再也不会对你发脾气,不会不要你,更不会让你受伤。因为……”
  冷易寒冷笑一声:“骗小孩子的话,你也信吗?”
  钟希同一愣,也是一笑,“这么说,今日就是你我诀别之日了?”
  冷易寒默认。
  “好。”钟希同朗声道,“既如此,你最后回答我三个问题,我便离去,再也不踏入冷剑山庄一步。”
  冷易寒默许。
  “是不是有生之年再不相见?是不是老死不相往来?是不是自我走后,你不会念及我一次?”
  等了许久,冷易寒应了一声“是。”
  钟希同没有站稳,退了一步。轻声道:“好,再好不过了。”
  她亦转过身不愿再去看他,淡然开口道:“我曾三次有意离开你,过去,是我负你。今日,我给了你三次机会。是你薄情寡义,弃我于不顾。于情理,算咱们扯平,此后再不相欠,后会无期。”
  言罢,钟希同拖着发抖的身子凄然离去。
  杜衡在林外遇到了离去的钟希同大为不解,急忙进来询问:“庄主,您可是与夫人……”
  “噗……”冷易寒一口鲜血喷在古琴上,凄然道:“她走了?”
  杜衡出于极度震惊中,勉强应道:“是……是,夫人离开了。主子您怎么……”
  冷易寒摇摇头,示意他不必再问,“悄悄跟着她,别让她出事。等她到了安全的地方,你再回来复命。”
  杜衡看了看冷易寒清冷的面色,不及犹豫,领命道:“请主子保重身体,杜衡去了。”
  *
  云州城外,钟希同茫然的飘荡着。她不催马,也不收缰,心中想着:随便到哪里吧,反正没有了那个人,去哪里都不重要了。
  茫茫然行了许久,感到身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钟希同心神一晃,猛地回过头去。
  “易……”她轻轻出声,看清了来人,便住口了。
  洛东城见她一脸失望的样子,不用问,也知道结果了。一时不知该喜该悲,问道:“你要去哪儿?”
  钟希同摇摇头,此刻心中烦乱,有意想要离开人群,便快行了一段。洛东城始终在后面跟着,相距不过数十步。
  钟希同住了马,“你跟着我做什么?”
  洛东城叹了一声,道:“不管你去哪儿,天涯海角,我都陪着你。”
  钟希同笑了一声。
  洛东城道:“我知道你不信,可是……”
  “我信。”钟希同打断他,“虽然我刚刚经历了背叛和谎言,但是我信你。可是,我没办法再去爱了。因为我的心已经给了别人,现在在你面前的只是一个无心的驱壳。”
  洛东城心中酸楚,“不要这样说,你可以的。我给你时间,无论多久我都可以等。”
  钟希同摇摇头,“我不忍心。你很好,值得有一个一心一意的姑娘爱你。我不行,我已经有冷意寒啦……”
  钟希同的眼泪在眼眶打转,轻声道:“虽然他不再爱我,可是我没有办法不爱他。”
  洛东城拍了拍她的肩膀,想要出声安慰,余光却瞥到一个不善的眼神。
  “有人跟着你。”洛东城悄声提醒。
  钟希同不用看也知道会是杜衡。于公于私,他都会来。不管是冷易寒的指派,还是他自己的私心驱使,杜衡一定回来的。他很痴心,可惜……自己只能负了。
  “可以帮我吗?但是,不会得到任何好处。”
  洛东城笑了笑,“当然,身家性命,为你,都值得押上。我不是为了赢到你的人,但我想你一定不会忘了我。”
  钟希同点头,“是,自然不会忘。但我也取不起你的身家性命,帮我拦下那个人吧。我不想再和冷剑山庄的人有任何瓜葛。”
  “好。”洛东城一口答应。
  “还有……”钟希同稍稍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日后,请不要为难冷易寒。他过他的,我过我的,你也过你的。”
  洛东城犹豫了一下,只道:“他离开你,真是天下最大的傻瓜。我洛东城何必跟一个傻瓜过不去?”
  只是,我比不过一个傻瓜在你心中的分量罢了。
  这一句,他留在心里。
  落东城调转了马头,拦下来人。钟希同纵马疾驰,离开了云州,这个让她爱恨交织的地方。
  不知走了多少时候,到了夜晚头痛发作,她跌落于马下,还好是旷野,荒草丛生,没有伤到。只是精神不济,好几天都没有好好吃东西,痛晕了过去。
  第二天,太阳升起,钟希同醒来。马儿就在左近吃草,她爬上马背,再次纵马狂奔。
  如此反复,不知过了几日。钟希同忽然发现周围的景致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似得。又行了一段,看见了芍药初放的石屋,长长的叹息一声,心道:怎么到这来了?
  结发林郁郁葱葱,比当年更有生机。只是自己,已经没有那时的心境了。景致再好,也无心去看。伤感中只觉头痛欲裂,看着西斜的落日,便知是头痛犯了。
  她挣扎着下了马,倚在一棵老树上忍耐煎熬。
  “姑娘,你怎么了?”一个关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谁……”钟希同艰难的定了定神,还未带她看清,那人便跪了下来,口中大呼‘恩人’。
  “你是?”
  “在下王子时,恩人不认得我了吗?”那人书生模样,脸上惊喜兴奋,十足的少年人。
  钟希同摇摇头,她连自己是谁都快忘了,还认得什么?
  那书生忙牵过两匹坐骑,道:“您不认识我不要紧,一见它们两个准想起来。”
  红马黄马,恐是夫妻,不忍分离。
  钟希同红了眼圈,“记起来了,你怎么到这来了?你母亲的病如何了?”
  王子时恭敬道:“母亲年事已高,虽然得了恩人救济,无奈药石无灵,两个月前已经故去了。”
  果然是时移世易。钟希同感慨了一下,劝他节哀。
  王子时道:“家母走的很安详,临终前叮嘱我一定要知恩图报。恩人一片苦心,子时后来才明白。恩人,子时身无所长,也没有功名,但还读过几年书,些许有用。愿为恩人效犬马之劳,愿您不弃。”
  钟希同头痛稍缓,劝了几句让他报国平天下的话。无奈王子时一心想要报恩,始终笃定的想要为她做事。
  钟希同苦思半晌,道:“既然这样,你去长安吧。我有一个朋友在长安做官,正需要可靠的人。你留在他身边,助他报国安民。你帮我告诉他,我原谅他了,他还是我的朋友。”
  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个香囊。道:“这里有十万两银票,你帮我带去,送给他。请他好好的有一番作为,我一直都在为他骄傲。”
  王子时接过香囊,问道:“恩人,那您呢?”
  “我?”钟希同想了想,“我要在这等一个人。他在这里说过很多很美的誓言。他一定会来。”
  王子时不懂,钟希同告诉了他曾一天的名姓和府邸,又告诉了他自己的名字,“你到了那,只需转达我的话,他会好好照顾你的。”
  王子时点头,可是看着钟希同这般失魂落魄,有些放心不下,不肯离去。
  钟希同指了指停在不远处的奥巴马,道:“这匹马,是我借了人家的。你帮我送还到冷剑山庄,他们若问起我的去处,你便告诉他们。”
  王子时道:“他们若不问呢?”
  钟希同笑笑,“那便罢了,你只需把马还给他们就是。”
  王子时点了点头,又陪她坐了一会。扶她进了芍药小筑,方才牵马离去。
  钟希同昏昏沉沉睡了一觉,不知饥渴,只是呆呆的望着房梁。不知做些什么、想些什么才好。
  一晚梦中梦见与冷易寒第一次来结发林的时候,他抱着她,哄着她,送给她漂亮的红色风车,说很多很多好听的话。钟希同听着听着就笑了,醒了才惊觉是梦。顿时心痛难忍,恨不得晕死过去才好。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是三日吧。反正,钟希同瞧着窗前的晨光星光交换了几次,依旧没有人来。
  “呵呵。”钟希同苦笑着摇摇头,看来的确是夫妻情尽了。
  石屋的桌上,先前自己留下的银钱已经被许正则取走了。只留下当时他留下的书信。
  清冷疏离的字迹,像极了那个人的品性。怎么自己之前全然没有注意呢?研了研墨,提笔写道: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
  最后三个字,迟迟不肯下笔。墨汁低落,落笔处,一块墨污。纳兰的词,原来最伤神。
  她搁下笔,走出了屋门。漫无目的的走,走到了林木深处。在两棵古树中间,有一奇石立在那里。走近一瞧,见那上面模糊存着‘相忘崖’三个字。年头久了,不甚清晰。
  钟希同向下看了看,果真是万丈高崖。这里,好像离上次他们跳崖的地方不远了吧?想想爷爷……不,冷前辈说过的,这叫相忘崖。想必这三个字就是出自他的手笔。可惜,模糊了……不如重新刻上。
  钟希同取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对准青石刻了下去。削铁如泥的匕首,在石头上刻字并不需要多大力气。只可惜她太虚弱了,刚刻了两个字已经香汗淋漓、头痛欲裂。
  勉强撑着起身,却不小心划伤了手掌。“嘶——”鲜血滴滴落下,顺着笔迹不断蔓延,像是要流干似的。钟希同一痛,匕首脱手,顺着光滑的石面像崖下滑去。
  不!钟希同心底叫了一声,本能想要抓住它。却在握住匕首的同时,脚下一空。
  

☆、第118章 相忘崖见字念旧 安苑里睹物思人

    
  子舒,生有何欢?
  穆子舒从收到这封信笺起,疯了似得日夜兼程赶往冷剑山庄。她知道,如果不是万念俱灰,钟希同绝不会写下那样的话。可是,发生了什么呢?
  穆子舒一路心焦如焚,下了马,马鞭扔给门童,急忙忙往内院进。逢人便问:“你们夫人在哪?”
  庄里的人都识得她,无人敢慢待,但也无人应答。一个个低着头,生怕说错了话。
  穆子舒心里一沉,攥了攥拳,克制着自己的慌张。不再理会这些人,径自进了安苑。
  不知怎么回事,明明是早春的季节,这院子就是透着一股寒意。穆子舒打了个寒颤。
  “冷易寒?钟希同?”她唤了两声,却无人应。推开屋门,屋内无人,桌子上摆着饭菜碗筷,看起来像是很久了。难道他们已经不在这驻了吗?
  穆子舒转身退了出去,便见白英焦急在院门口张望着,见着她连忙唤她过去。
  “穆姑娘,快请出来。这院子封了,除了庄主,谁也不能入内。”
  穆子舒皱眉:“那希同呢?”
  白英不说话了,为难道:“白英不清楚的事,不能乱说。主子在对竹馆,您可以去见他。”
  *
  穆子舒见到冷易寒的时候,他正在抚那根断弦,反反复复,不知沉思着什么。
  穆子舒尽量平静道:“你们怎么了?”
  “分开了。”冷易寒淡然道。
  “什么?”饶是穆子舒这般冷静的人也忍不住怒火,斥道:“你这叫什么话?你们成了亲,做了夫妻,是小孩子过家家吗?说分就分?”
  冷易寒好似没听见她的话,依旧抚着那根断弦出神。
  穆子舒深吸了一口气,压着怒火咬牙问道:“她在哪儿?”
  冷易寒答道:“她遇到了洛东城,既然没有去找你。当然,还在洛家堡。”
  哼,穆子舒冷笑。“冷大庄主,你也把人看得太轻了吧?因为跟你吵架,就转投到别人的怀抱。难道在你心里,希同就是那种朝三暮四的女人?”
  “当然不是。”冷易寒分辨道。
  “你知道就好。”穆子舒从怀里摸出那封短笺,掷到他面前。“我现在去洛家堡找,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我希望你还能有抚琴这样的闲情逸致。”
  冷易寒展开信笺,顿时慌了起来。可是又立刻本能的否认着:不,不会的。她说过,活着就好,活着就有希望。她不会……
  仓惶中,肢体只会听从本能反应。他还是上了马,和穆子舒一起向洛家堡疾驰。
  在马上的几个时辰,脑子里几乎想到了所有的可能。她会不会只是一时的气话?会不会气急了,只是想要吓唬一下自己?甚至,他宁愿是洛东城把她藏了起来,她才没能去和她的朋友汇合。
  他努力往好的方面去想,希望一会他一到洛家堡就见到她提着剑出来。气乎乎的,恨不得杀了自己。或者,她已经恨透了自己,不肯再见自己一面,只留给他一个绝情的背影。
  即使这样,也好。总比见到一具冷冰冰的尸首要好。
  可惜,迎接他的是恨不得一刀砍死他的洛东城,还有那个叫许正则的小男孩。
  许正则怒目而视,大大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义父,这个是不是伤害姐姐的坏人?”
  洛东城叹了一声,“你先下去,让义父来处理。”
  那小孩哼了一声,走开了。
  冷易寒开门见山道:“她在不在你这?”
  洛东城冷笑道:“我这又不是冷剑山庄。她钟希同是你冷剑山庄的夫人,不是应该在你冷易寒的府里吗?”
  冷易寒皱了皱眉,“我的人跟你交了手,你还想抵赖吗?”
  洛东城摊摊手,一付你奈我何的样子。
  他有意为难,冷易寒束手无策,穆子舒在一旁更是着了急。苦心劝道:“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现在她不见了,大家都很着急。你是她的朋友,我也是她的朋友。她在出事前写给我一封短笺,有些不妥。现在,请实言相告,她在不在府上。”
  说着连忙取出短笺交给洛东城,道:“如果不方便,你也不必具体说明地址。只要先告诉我,她是否无恙。”
  洛东城呆了半晌,方道:“我若知道她有这样的念头,绝不会让她一个人离开。”
  冷易寒沉不住气,问道:“那她去了哪里?”
  “你问我?”洛东城几乎暴跳如雷,全然不见翩翩公子的形象。他红着眼,怒道:“你竟然有脸问我?是谁逼走她?是谁让她有了轻生的念头?你当初不好好珍惜她?现在做出这付模样给谁看?”
  “都别说了!”穆子舒高声道:“你们有本事就去找人,是男人就别在这互相推脱责任。”
  二人各自冷声一声,拂袖相对。三个静默了半个时辰,忽听门外侍女道:“有人求见堡主,自称是冷剑山庄的杜仲,有要事求见。”
  洛东城背转身不理,穆子舒道:“让他进来。”
  那人未听到堡主的异议,便放了那人进来。
  杜仲匆忙行了个礼,开口道:“夫人有消息了。”
  三人具是一愣,异口同声道:“在哪里?”
  杜仲回道:“今早有一个书生送马回来,恰巧白英在门口分派事物,便问他马的主人。他说在归期镇西南三十余里的树林中。”
  “归期镇?”冷易寒脑子里闪过些许片段,“结发林?我知道在哪。”
  三人立刻上马,恨不得人人背上生出一对翅膀,飞去才好。
  赶了两天一夜的路,晨光熹微,三人进了林子。心情越急切,此刻就越紧张。
  屋内悄无声息。
  “希同。”穆子舒唤了一声,无人应答。
  忐忑的推开了门,简单的陈设都告诉他们,这屋子里并没有藏着一个人。
  冷易寒拿起桌上的纸张,那上面是再熟悉不过的字迹。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冷易寒看着纸上氤氲的水迹,不知她在那时流了多少眼泪。
  “同儿……”他轻声唤着,转身出了门。“同儿……”
  漫山遍野,都是冷易寒撕心裂肺的呼喊。他撒足狂奔了一阵,不知不觉绕到后山来了。
  洛东城和穆子舒闻声寻来,却也只能跟在他身后默默地想事。
  忽然,冷易寒指了指某处,颤声道:“那是同儿的字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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