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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到盛唐-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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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希同震惊了片刻,回味各中曲折。心道:这崖基本上可以报废了,从来跳下来都不会死。
  毒蝎娘子道:“现在想他那封信大概是解释其中缘由的,可惜我那时认定了他背叛我。不然,我们也不会错过这么多年……”
  钟希同正要说话,洞外忽然传来冷老爷子的声音,“娇娇,我去打几只野物,给你做午膳好不好?”
  毒蝎娘子变了脸色,骂道:“谁要你的东西?滚得远远的。”
  钟希同伸了伸舌头,忙道:“师尊,我饿了。您让他去吧!”
  毒蝎娘子道:“洞里有些蜂蜜,想吃别的,等下为师去给你打。”
  钟希同忙道:“徒儿可不敢劳烦师尊,会折寿的。”说着便对洞外道:“您去吧,师尊喜欢吃乳鸽。”
  “多嘴!”毒蝎娘子瞪了她一眼,捏了捏她的脸。
  钟希同也知道她没生气,看情况师父和老爷子很快就会和好的,自己就不用担心了。刚打算要好好睡一觉,醒来吃香香的烤乳鸽,却听师父问道:“你怎么到这来了?还受了这么重的伤?三郎呢?”
  钟希同红了红眼,出事后终于找一个倾诉对象,而且对方是疼爱自己的师父,便将冷易寒如何娶她,二人曾如何恩爱,后面种种都与师父说了。说到动情处,忍不住流下眼泪。
  不过碍于老爷子和师父还没和好,暂时没提冷易寒是老爷子孙儿的事。
  毒蝎娘子听到冷易寒另觅新欢,简直是戳到了伤处,燃起了怒火,道:“这般负心汉竟然还有脸存于世间?乖徒儿莫哭,等你伤好了,为师带上你,一同去结果了他和那贱人,给你报仇。”
  钟希同把脸一扭,“不,徒儿不去。”
  

☆、第121章 谁说崖下能相忘 不过是枉断肝肠

    
  毒蝎娘子一愣,“夺夫之恨,因何不报?”
  钟希同轻声道:“我的夫君不爱我了,是我和他之间的事,和别人有什么相干。他若一心一意,别人再怎么也是没用的。”
  毒蝎娘子想了想,道:“也对。所以只杀了这负心汉就好了,饶那贱人一命。”
  钟希同看着她好似万分大度的样子不由一笑,苦劝道:“师尊,您不必动怒。我不会恨别人,也不恨他。恨太累了,要时刻提醒自己那人如何如何让自己痛苦。每时每刻的回味痛苦,折磨的不是自己吗?”
  钟希同看毒蝎娘子缓和了面色,又道:“徒儿觉得恨比爱难多了。爱不过是顺从自己的心意,恨却要克制自己。
  徒儿无能,徒儿连爱一个人都爱不好,还去恨什么呢?报什么仇呢?去杀谁呢?徒儿不想想这些,只想好好陪着师尊。咱们娘俩儿谁都不恨,逍遥自在的过活。”
  毒蝎娘子叹了一声,许久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冷老爷子打猎归来,站在洞口踟蹰着不敢进来。
  毒蝎娘子知他来了,却也板着脸不肯放人。
  冷老爷子站了一会,神伤道:“我早已两鬓萧萧。娇娇,你还不肯原谅我吗?”
  钟希同摇了摇毒蝎娘子的手,低声道:“师尊,让他进来吧?外面怪冷的。”
  毒蝎娘子想了一会,依旧冷声道:“午膳做好了?”
  只听洞外立刻传来细碎的脚步声,那人愉悦讨好道:“这就好这就好。”
  钟希同带着笑意,看着毒蝎娘子的脸上慢慢漾起了笑容。
  *
  春天快要过去的时候,钟希同的伤养的差不多了。
  那对赤练双蛇,被她练成了灵宠。毒蝎娘子和冷钧特地帮她研制了一套鞭法,她可以以蛇为鞭。缠住敌人时,可释放毒液。防守时,卷个人家兵器什么的,轻而易举。
  一日,钟希同正在练功,灵蛇自己勾了匕首来玩,钟希同才发现它们身上的鳞片如此厉害,连那般锋利的匕首都无法伤及蛇身。
  回去跟二人一说,都以为奇。
  毒蝎娘子高兴道:“我徒儿天赋异禀,得了我的用毒真传,如今又有神兵在手,江湖上难逢敌手了。”
  冷老爷子也附和道:“你这般本事,的确难得。行走江湖,乃至开宗立派,都可行。”
  钟希同却摇摇头,淡淡道:“徒儿空有一身武功,却不知如何让自己快乐。天下第一有什么用?”说罢,到一旁练功去了。
  毒蝎娘子和冷老爷子面面相觑,都知她因为冷易寒这个心结未解,心中常常不悦。
  毒蝎娘子叹了一声,拧着老爷子的耳朵骂道:“都怪你那个孙子,狼心狗肺,不知随了谁了?”
  老爷子口里求饶,心中暗骂冷易寒害人不浅,连爷爷都连带遭殃。
  *
  钟希同满腹心事,日日练功来压抑自己对那人的思念。每逢夜里,辗转反侧,迟迟不能入睡。
  春去秋来,纷飞的雪花落在树木的枝桠上,给山谷换了件银装。
  长久的分别,让钟希同对冷易寒的思念日益加深,只觉思念如狂,势不可挡。
  洞口的青石上,划着一道道刀痕。钟希同每日一刻,如今数来,已有三百余道。
  离开他,已经快一年了?
  钟希同猜想,他的孩子应该快要满月或者百天了。不知是男孩呢还是女孩呢?
  想来又是一番心痛,还好这一年来,日日如此,她习惯了。
  那两只灵蛇噬毒,自从被它们咬过之后头痛便好了。如今,只有绵绵不绝的心痛,日夜纠缠。
  这一日,风雪停了。毒蝎娘子和冷老爷子一起外出去捕雪蛤,钟希同留了封书信,离开了相忘崖。
  谁说相忘崖下能相忘?不过是,枉断肝肠。
  到了崖上,站在古道旁,忽然迷茫了。苍穹辽阔,天地茫茫,该去往何方呢?
  想到名山大川,颇为向往。但想了想一个人立在奇峰峻岭中的模样,好像……也没什么意思。
  她在不知名的路上走走停停,念念想想。忽然遇到了一位老农,架着牛车拉着几捆柴禾,不知要往哪里去。
  “老伯,”钟希同商量道:“能搭个车吗?”
  那老伯看了看她,劝道:“姑娘,我这是往丰林镇去的,不知跟你顺不顺路?”
  钟希同一笑,“顺,哪里都一样。”
  坐上牛车,与老伯唠着家常,天黑的时候便到了镇上。老伯很热情,非要她去吃顿便饭。钟希同推辞再三,还是进了农舍。
  老伯的老伴儿腿脚不方便,正拄着拐杖在门口等着。
  “谁家的女娃娃啊?”她沙哑着嗓子问。
  老伯解释道:“路上遇着的,姑娘惯会说话的,我就让她来咱家吃饭。”
  “好好好,人多些,热闹。”老婆婆很热情,钟希同便放心了。
  清粥小菜,吃起来也别有一番味道。
  问起他们的生活,老伯很满足,说这两年风调雨顺,收成很好。老婆婆也道:“我们年纪大了,又没有儿女,最怕庄稼不收,身体有病。好歹有老天照着,圣君顾着,一切都很好。”
  钟希同一怔,问道:“什么圣君?”
  夫妻俩立刻露出惊诧的表情,好像她不知道今年是何年何月似得。老婆婆道:“圣君就是云州城的冷面圣君啊,他赠医施药,现在是誉满天下,姑娘难道不知吗?”
  钟希同恍了会儿神,道:“我一直在乡下,很久没出门了。”
  老伯点点头,“那也怪不得你。说来也怪,从前从不知道有这么个主儿?”
  老婆婆道:“听说啊,这位圣君娶了妻子,人就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
  “是吗?”钟希同轻声问了一句,又道:“不知他和这位妻子是否有了子嗣?”
  老婆婆摇摇头,“这个倒没听说,不过听说他们夫妻倒是很恩爱。这位圣君不常出来,都在府中陪他的媳妇儿……”
  后面的话,钟希同都没听进耳朵里。勉强的咽了两碗粥,便要告辞了。临别她留下了二十两银子,老夫妻俩自然不要。
  钟希同道:“我这锭银子不单单为谢你们的饭菜,想买你们家几个馒头路上吃。”
  “哎呀,那也用不了这多。”老婆婆连连推却着,取了七八个馒头出来,给她包上。
  钟希同放下银子,刚要走,她又想起什么似得,忙道:“丫头等一下啊!”然后,急忙忙跑进了屋,拿了一个锦囊出来,道:“姑娘行走江湖,一定用得上这个这个。”
  钟希同哭笑不得,心道:“这个我知道啊!跛僧杖下多讨好,独臂金刀莫求饶。平生遇见……算了。”她道了谢,转到镇上买了些衣衫、头纱,挑了间不错的客栈住下。
  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觉得很累。从袖口里取出两条灵蛇来,喂了它们几个馒头,两碗烈酒。然后躺在床上,思虑着要不要去云州看看。
  云州城不止有冷易寒,还有碧落、济云,行云应该长高了吧?济云的腿说不定可以治了,他们一定会想我吧?去完了云州再去长安,看看子舒、一天还有赵桑。胡乱想了半宿,终于睡着了。
  第二日,钟希同便买了马匹西行。一路上也不知多少不平事,她一概以毒蝎娘子传人的身份料理了。
  这一日,到了一间酒楼。此地已经离云州城不远,钟希同怕遇到熟人,始终以黑纱遮面。
  江湖事都是一传十,十传百。早就有人说毒蝎娘子毒技再现江湖,而其传人手擒一条双头赤蛇,本事也是出神入化。而且及其神秘,从不报姓名,黑纱笼面,无人睹其真容。众人都叫她毒蝎女侠。
  但凡戴了黑纱不肯见人的,都要引起一阵侧目。是以,她刚一进酒楼人群便立刻安静下来。钟希同自顾自择了临窗的一桌,放下一锭银子,小二才缓过神来,连忙上前招呼。
  钟希同点了几道他们的招牌菜,要了二斤烈酒。耳里听着众人窃窃私语,都猜测她到底是不是毒蝎女侠。
  钟希同听着怪聒噪的,取了一只青瓷碗,斟满了酒,放出灵蛇让它们痛饮。
  酒楼里立刻噤了声,改成挤眉弄眼、指指点点。钟希同只当视而不见。
  不一会菜上齐了,这小二不知收了那些客人多少好处,把银子给她退回来了。恭敬笑道:“女侠,咱们仰慕女侠为人,这一桌酒菜,全当一点心意,请女侠务必收下银子。”
  钟希同转过头去瞧瞧邻桌的几位客人,一个个都拱手道:“女侠一路做了不少善事,实在辛苦。一点心意,万望笑纳。”
  那小二也道:“是啊是啊,您若是不肯,几位爷可不能饶了我。”
  钟希同点点头,“既如此,就却之不恭了。”
  众人一片哗然,可见她不像传闻那般不可接近。
  小二向来是话唠,道了声“慢用告退”,还絮絮叨叨的念着:“我们这酒楼就是爱来贵客。前些日子冷面圣君不也来了吗?坐的还就是这张桌子……”
  钟希同一愣,“小二!”
  那小二快步过来,“您说。”
  钟希同握了握酒杯,故作平静道:“你刚刚说谁来过?”
  “冷面圣君啊!”那小二一脸骄傲,见钟希同一时沉默了,忙道:“小的可不敢欺瞒女侠,这几位都是常客,他们也曾亲眼见到的。”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桌客人,那几人也道:“确实不错。那日圣君来时,我们也是看到宝剑才敢确认的。”
  看有人帮忙证明,小二立刻摆出一付‘你看我没有骗你’的样子,又道:“巧的是圣君和女侠选了同一张桌子,真是缘分匪浅啊。”
  见他这般兴起,有一位熟客忍不住嘲笑道:“圣君那日在你这可并不高兴,遇到了不识时务的人,未必来了吧?”
  钟希同放下酒杯,闲话道:“遇到了什么人啊?”
  那小二叹了一声,道:“也不知从哪冒出了一位姓王的官人,说是从长安来的,为人不大妥帖。圣君无意中瞧见他用的香囊,便问他是从哪里来的。”
  “哦,他怎么答呢?”
  小二一脸惋惜道:“那官人真是个木头,只管说是怎么来的便是了。他却反问道‘我倒要先问问你,是这香囊主人的敌人还是朋友。’”
  在场的食客也有亲眼见到那天情形的,一人露出钦佩之色,道:“照说这位王大人也真有几分可敬,那么锋利的剑抵在喉咙上,眼睛眨也不眨。”
  钟希同点点头,王子时却实不是趋炎附势之辈,见风转舵之徒。听众人扯些闲话,忙追问道:“后来怎样?那冷面圣君怎么回答他的话?”
  那小二道:“圣君说那是他要找的人,如果知道,还请告知。那官人却说他也在找,一年未见了。”
  有人道:“也不知他们找谁,反正咱们不过帮一个指路的忙,其他的就无能为力了,还是喝酒吃菜吧!”
  钟希同皱了皱眉头,轻声问:“如何指路?”
  小二一听又卖弄起来,“女侠不知江湖有保命符吗?”
  钟希同道:“跛僧杖下多讨好,独臂金刀……”
  刚说了半句,便被众人打断。皆道:“那是过去的了,如今可不是这个。”
  那小二从怀里摸出一个锦囊,取出一个纸条放到桌上,道:“女侠请看,这才是保命符呢!”
  钟希同打开一看,只觉浑身一震,久久的沉默着。
  众人依旧议论道:“说来也奇怪,这圣君找人为什么不直接说那人姓名?倒是全天下的指路,难道那人是路痴不成?……”
  钟希同含着眼泪,展开纸条,见那上面写着:云州城,东南隅,过十里平安街,西行数百步,便是冷剑山庄。庄门日夜不闭,始终等候。
  

☆、第122章 弹指之间年岁变 悠悠生死别经年

    日夜等候?
  钟希同拭了拭流到腮边的眼泪,心中暗道:“你有了妻儿,又来寻我做什么?难道婚后生活并不如意,你开始怀念我了吗?”
  钟希同心念转了转,又想:当初是你说腻了,说不爱我了。说以前的那些誓言都是骗人的,你说你受够我了,要和别的女人开花结果,共度一生了。如今,又反悔了吗?
  这些话,虽然在脑海里回放了无数次。可是每想一次,心痛就要加上一分。
  钟希同扔下什么所谓的保命符,飞身上马,心道:“别说你只是让别人指路,便是亲自到我面前,用八抬大轿抬我,我也不会回去。我再也不会给你机会了,再也不会给你伤害我的机会。”
  这般想着,与云州城背道而驰、渐行渐远。
  不知走了几日,忽见一个小童在山丘上焚香。钟希同便下了马,问道:“小弟弟,你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吗?”
  那小孩看了看她,问道:“姐姐,你会治病吗?”
  钟希同道:“会一点,你家里人病了吗?”
  那小孩摇摇头,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哽咽道:“是我的恩公病了,今天衡哥哥来给我爹送钱,说恩公病了。我听人说烧香祈福,人的病就会好的。我在这里给他烧香,他会好吗?”
  钟希同听得不甚明白,五六岁的孩子,说话有些不清楚。看了看不远处的农舍,问:“那是你家吗?”
  小孩点点头。
  钟希同道:“你先回家去,告诉我你恩公在哪,我帮你去看看。”
  小孩立刻瞪大了眼睛,“真的吗?那你快去,恩公病的可厉害了。”说完撒腿便要跑。
  钟希同连忙将人拉住,“小弟弟,你还没告诉我你恩公是谁,他在哪儿啊?”
  小孩破涕一笑,不好意思道:“恩公就是圣君。”
  小孩认真背道:“他在云州城,东南隅,过十里平安街,西行数百……”忽见钟希同变了脸色,连忙摇了摇她的手臂,问:“姐姐你不帮我了吗?”
  钟希同僵硬着身体,轻声道:“他病了?”
  小孩点点头,心说:是啊,刚不是告诉你了吗?
  钟希同恍恍惚惚的送小孩儿回去,像是中了魔障一般,纵马疾驰。
  终于来到了云州城下。城门打开,过往行人穿梭如此,自己好像是个最普通的存在了。
  在这座城里,她曾经嫁给了一个人。爱的刻骨铭心,最终却是伤痕累累。她摸了摸腕上残留的疤痕,想着曾经的悲痛欲死,迟迟无法向前移步。
  太阳东升西落,此刻终于近了黄昏。城门下行人渐少,当天色如墨的时候,守城的兵丁忍不住上前问一句:姑娘,进城吗?
  进,还是不进。这是一个问题。
  钟希同叹一口气,来都来了,怎能不进去?何况,自己从来就是飞蛾扑火,就当是给伤口撒个盐吧。也许见一见他,说不定就不再日日夜夜的想了。或者,彻底死了心,绝了念想。
  催马进了城门,一路朝着西南。城里灯红酒绿,人群中有数不清的恩爱情侣。当初,自己和他,不也是如此这般吗?可惜,昔日如梦幻泡影,不过是点缀回忆罢了。
  过了十里平安街,钟希同寻了一家客栈,放下马匹包袱,只身穿行于夜色中,一路向西。
  冷剑山庄的大门果然开着,门口坐了两个门童,许是长日无聊,拿几绺草棍搓绳玩。
  钟希同悄悄的绕过了正门,围着高高的围墙行了大约半盏茶的时间,约莫着在剑冢附近,施展轻功跃进庄里。
  一草一木,什么都没变。偏偏是人心变了。
  钟希同些许感慨,连忙敛了气息,躲过了巡夜的庄卫。顺着剑冢的小路向前,穿过赏荷园,往北便是安苑了。
  想想日夜思念怨恨的人就在里面,她不得不深吸一口气。
  借着并不明朗的月光,审视着这片土地。安苑里不知有多久未打扫了,一院的落叶,不用脚踏,兀自沙沙作响。
  屋内没有烛火的光亮,四周听不到任何气息,满院皆是萧条。难道他已经不在这住了吗?是因为这里有他不喜欢的回忆?还是,那位新夫人诸多介怀呢?
  钟希同的心痛多了一分,一个纵跃到了房檐之上。东窗开着,室内悄无声息,一个轻盈的收势,钟希同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同儿……”
  床帏里的一声轻唤让钟希同险些站立不住。心里一慌,几乎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同儿……”熟悉的嗓音,熟悉的称呼,好像音调都没有一丝变化。永远是带着宠溺的、偏爱的,七分克制的温柔,剩下的三分是疯狂的占有。
  “三……”钟希同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因为忽然好害怕,这床帏里还有另一个人。她难以自持的上前两步,却又止步了。
  “别走。”冷易寒轻咳出声,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
  这时钟希同才知道他在做梦,一个和自己有关的梦。
  他咳嗽了两声,鼻音很重,好像很不舒服似得。挣扎着翻了翻身,猛然坐了起来。
  “同儿!”他掀开床帷,一室空荡,窗前是清寒冰冷的月光。
  唉!他叹了一声,敲了敲自己的头。最近常常有这样的错觉,每次醒来,都以为她回来了。语笑嫣然,围着他谈天说地。或者,发发脾气,胡乱摔一通东西。
  想到她那般神情,冷易寒不觉动了动嘴角,有了一分清苦的笑意。而抬眼看看四周,又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可惜,这些都是自己的错觉,每次醒来,迎接他的都只有一室的孤寂。
  冷易寒觉得头有些沉重,可能是这一年来都没有睡好的缘故吧。这几日又感染了风寒,越发不好了。喉咙有些不舒服,他准备去桌前拿一杯水。站起身,忽然僵住了。
  在朦胧的月光下,分明有一个瘦弱的身影立在那。她一动不动,犹如雕塑。如果冷易寒注意,就会看到她的衣袖下因为克制情绪而握紧的拳头。
  可惜,冷易寒没办法去注意这些。
  他只是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消瘦了,整个人都轻减了许多。一双眼睛满含着哀怨,含着眼泪看着自己。
  两个人就这么彼此对望,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同儿……”冷易寒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做梦,他谨慎而又小心的出声:“你还活着?”
  钟希同任泪珠儿滚滚而落,打湿自己的衣襟。她轻轻摇了摇头,“不,在你面前的是她的魂魄。”
  冷易寒一笑,眼里全是温暖。好像迎着重生之光,一步步的走了过来。
  “别过来!”钟希同连忙制止,“再往前你会死的!”
  她手执灵宠,高昂的蛇头吐血鲜红的信子。它们仿佛感受了主人的情绪,对冷易寒怒目而视。
  距离她只有一步之遥,这一步之遥,他愿意拿任何东西来换,包括自己的命。
  他毫不迟疑的上前,全然不顾眼前的危险。钟希同仓皇应对着,本能的后退,无奈他步步紧逼。手中的灵蛇蓄势待发,却在紧要关头,被她无情的抛了出去。
  冷易寒顺势握住她的手腕,将人扯到怀里,紧紧的抱着。
  “不管你是人是鬼,我都不会放手了。你想要我的命,尽管拿去吧!我们都成了鬼魂,安心的做一对鬼夫妻。”
  钟希同贪恋着他的怀抱,耳边是那样动人的话,如果不是心在隐隐作痛,她几乎就要相信了。
  “放开我。”钟希同平静的命令。
  冷易寒嗅着熟悉的发香,在她耳畔说道:“除了这个,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
  钟希同冷笑一声,“你还真是自负,凭什么你说怎样就怎样?像你这种傲慢无礼、薄情寡义的家伙,无耻可恨到了极点……”
  “是。”冷易寒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帮她平复着越来越来激动的情绪,“不要生气,你说的都是对的。我傲慢,我自负,我高估了自己了。我以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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