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茶香之贵女嫡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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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到了老太太的福润堂，一看好嘛，二太太谢氏、三太太小朱氏、四太太周氏领着各房的女儿，一屋子黑压压的一片人，都在等她。
　　顾明玥母女俩一进门，小朱氏就笑盈盈地道：“咱们的容嘉县主可回来了。恭喜大嫂，恭喜玥姐儿。”
　　顾家未出阁的女儿们一个个用羡慕妒忌恨的眼神看着顾明玥，因为顾明玥得了“吴江，维扬”两郡，每一年的赋税那可都是一笔巨款，即便是宁安侯府顾家这样不差钱的人家，姐妹几个可眼红了，但是眼红也没有法子，谁叫人家会投胎这门好本事呢。
　　“恭喜长公主，贺喜长公主……”妯娌几个对燕鸾长公主贺喜道。
　　“好了，也是皇恩浩荡，今个小女荣封县主，也是托了咱们老太太的福……既如此，大家这么高兴，本宫就掏私房钱借老太太的福润堂请大家吃席面吧。”燕鸾长公主见继婆婆一脸勉强的笑容，不由得心中冷笑，但是面上却很恭谨。
　　小朱氏闻言傻了眼，长公主这不是让婆婆心塞吗？
　　但是老太太也是个惯会做场面的人，马上压下心头的不悦，勾了勾唇角笑道。
　　“既然今个长公主想要破费，大家就好好的乐呵乐呵吧。”
　　小朱氏心道姜还是老的辣，反正可以蹭一顿好吃的，自己干嘛不乐意？
　　顾明玥虽然不明白长公主和老太太之间的婆媳斗，但是见她们表面和谐，也就乖乖的坐在席位上看她们奉承老太太或者自己母亲燕鸾长公主了。
　　丰盛的席面之后，送走了众太太小姐，顾明玥又陪着兴致颇高的燕鸾长公主说了一会子话，方才带着众丫鬟婆子回到了书兰居。
　　书兰居那边，徐佩琴早已带着丫鬟眉霜和眉雨在书兰居门口候着了。
　　“佩琴姐姐，你方才为何不去福润堂用膳？”顾明玥见徐佩琴给自己行礼，先是一愣，接着她走过去马上把她虚抚了一把，急急问道。“方才回来的路上听小丫头禀报说你身上不爽利，可要找个郎中瞧瞧？”
　　“不碍事的，只是葵水来了罢了。福润堂那里人太多，况且都是顾家人，我一个外姓人在那里总是不妥当的。”徐佩琴笑着摇摇头。
　　“还不快跟我进屋去坐坐，怎么傻站在这里等我？”顾明玥心疼的眼神瞥了她一眼，娇嗔道。
　　“我是有重要的事情想请小妹你帮忙。”徐佩琴权衡再三后，语带笑容说道。
　　“什么事情？”此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她的心头。
　　“我想请你答应，让长公主派人送我回去鹿州，这咸阳城的生活我不太适应。小妹……你……”徐佩琴这话还没有说完呢，就瞧见顾明玥的眼眶倏然一红，忙急道。
　　“姐姐，你知道的，我并不舍得你离开我那么远，倘若你嫁人了，那我无话可说，再说嫁人了，你也可以嫁的离我近一点。”顾明玥不想徐佩琴离开自己太远。
　　“傻小妹，姐姐再有一年就及笄了，离你说的出嫁也不远了。”徐佩琴伸手摸了摸顾明玥的头，宠溺的含笑道。
　　“可是……可是姐姐可以嫁的离我近一点啊。你回去鹿州的话，那咱们祖母和叔叔肯定给你挑徐家村的汉子给你配婚了。难道姐姐你真的愿意嫁给一个庄稼汉吗？”顾明玥努力说服她别离开咸阳。
　　“若是命运使然，嫁给庄稼汉又当如何，小妹，咱们女人的婚事向来由不得自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徐佩琴淡笑着摇摇头，她还当顾明玥真是十一岁的女孩，只是她在提及自己婚事的时候，小脸快速的飞上两朵红云。
　　“但是你如果留在咸阳的话，你就可以自己相看人选了，我爹娘定不会坑了你的，所以姐姐你万万不可回去鹿州。反正我不许你回去。”顾明玥固执的强调道。
　　徐佩琴见顾明玥难得的耍了小孩子脾气，倒也没有生气，只是有点儿哭笑不得，她想着这事儿还是徐徐图之吧，得慢慢来，估计是今个她提的太突然了。
　　徐佩琴听顾明玥说了一些宫里头的见闻后就带着眉霜和眉雨回去了书兰居的竹轩。
　　等徐佩琴她们走了之后，香雪就撩了帘子走了进来，笑吟吟地上前给顾明玥行礼：“奴婢见过县主！”
　　顾明玥不由笑了起来；“什么县主不县主的，不过是个封号罢了。”
　　香雪吐了吐舌头，对顾明玥道：“您现在本来就是县主，奴婢可没有叫错，也没有那个胆子打趣您！奴婢听说满院子的丫鬟都得了封赏，奴婢这段日子鞍前马后地为您跑腿办事，这赏赐钱您可不能短了奴婢的那一份！”
　　顾明玥笑着对众丫鬟道：“这鬼丫头是讨赏来了。你放心吧，少了谁的也少不了你的。绿绮，去拿双份的荷包赏给你香雪姐姐。”绿绮笑着去了，顾明玥趁机将所有侍候的都遣散了。
　　“怎么样，我让你查的事儿有眉目了吗？”顾明玥见寂静的房间里只剩下她和自己了，便悄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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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1妯娌齐心斗老太太

　　“启禀五小姐，老太太想给她娘家的跛子侄孙寻一门稳妥的亲事，这还是奴婢请福润堂的管事于妈妈吃酒的时候，于妈妈喝醉了酒被奴婢给套出来的一丝半点儿，奴婢方才知晓的。”香雪低声说道。
　　“跛子？”怪不得老太太每次在徐佩琴给她请安的时候和颜悦色的，好像徐佩琴才是她的亲孙女似的，如果不是态度有差别，顾明玥也没有想到会让香雪暗中打探的。
　　“对的，是跛子，据说亲事不好找。”香雪点点头。
　　顾明玥轻轻地颔首，既然知道了老太太的打算，她就得防备着点。
　　打发了香雪，顾明玥忙活了一天，宫里宫外的，也着实累了，草草梳洗过后便歇下了。
　　吩咐贴身伺候的丫鬟去了耳房后，她方才动作敏捷的进入了随身空间。
　　在随身空间里和旺财玩耍了一会儿，又清点了一些农作物和药材，做了一些平时需要的治伤药丸和整人的药粉放在自己身上携带着，再去灵泉里泡了个澡匆忙的出了随身空间。
　　从随身空间里出来之后，她就往拔步床上一躺，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次日清晨起来洗漱后，她吃了一碗燕窝粥，一个香酥卷，一杯杏仁露，两只水晶虾饺，吃完之后还说味道极好，给厨房的李娘子打赏了，厨房的人都说五小姐是个宽厚的。
　　“五小姐……”鸳鸯在门口听了音画堂小厮的禀报后，就忙小跑着过来，附耳在顾明玥的耳边说了
　　“什么？老太太旧疾复发，这会子我娘在老太太的福润堂侍疾？”顾明玥皱了皱眉，因为她一想起燕鸾长公主和老太太的婆媳关系很糟糕，现在听说燕鸾长公主还要去侍疾，她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
　　正当顾明玥神游太虚的时候，只听到粗使丫鬟在说。
　　“启禀五小姐，徐姑娘来了。”顾明玥闻言脸上一喜，忙让鸳鸯迎了出去，待鸳鸯再进来时，徐佩琴带着眉霜眉雨也进来了。
　　“姐姐可真早。”顾明玥笑了笑说道。
　　“咱们离福润堂远些，若是不想让人说嘴，我们只能提前到福润堂，免的被人抓了把柄说嘴就不划算了。”徐佩琴无奈道，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呢。
　　“姐姐说的是，不过，我也已经准备妥当了，咱们携手一起往福润堂的方向走去吧。”顾明玥对徐佩琴笑着说道。
　　“不等娘吗？”徐佩琴疑惑道。
　　“刚才音画堂那边派人来说我娘一大早就去了福润堂侍疾。”顾明玥蹙眉，她担心顾府老太太借着侍疾刁难燕鸾长公主。
　　“老太太竟是旧疾复发！可知道是什么旧疾？”徐佩琴好奇道。
　　“我不清楚，等下咱们去了福润堂才知晓吧。”顾明玥摇摇头说道。
　　“你也别太担心，年纪大了，人有个病痛也是难免的。待郎中开了药服下了，许会缓解。”徐佩琴见顾明玥皱眉，还以为她担心老太太呢。
　　顾明玥闻言唇角抽了抽，她哪里是担心老太太的病情啊，老太太好不好的和她有什么关系？
　　但是，顾明玥嘴上是不会去说的。
　　顾明玥和姐姐徐佩琴拐过抄手游廊，走过后花园往福润堂的方向走去，此时正好瞧见一袭青衫的郎中挎着药箱走了疾步出来。
　　紧接着，二婶婶谢氏也跟了出来。
　　“阮郎中，你真的没法子吗？”谢氏上前两步，担心的问他。
　　“老夫已经说过，贵府的老太太这旧疾复发太难治，若要除根，还得另请高明吧，老夫只能给老太太调养……”阮郎中摸着胡子说道。他又不能说老太太就是想装病，她给了银子，他自然要帮忙的。
　　“另请高明？”谢氏无意识的呢喃了一句，“哎呀……对了，长公主可以入宫请太医啊！”
　　压根没有啥病！阮郎中心中偷笑！
　　“二婶婶。”顾明玥和徐佩琴一起轻轻地喊了一声，问道，“祖母她如何了？”
　　“玥儿，你祖母她头痛吧……哎……你且自己进屋去瞧瞧吧。”谢氏叹了口气，暗道，这老太太一生病就喜欢刁难人。
　　顾明玥于是和徐佩琴面面相觑后就让小丫鬟去前面禀报了。
　　谁料老太太有疾自然心情不好，摔茶杯什么的说谁也不见。
　　“哎呀，老太太病了，咱们也跟着遭殃了。”福润堂的几个小丫鬟窃窃私语着，但是还是被谢氏给听见了。
　　“说过多少次了，不得议论主子的是非，难道你们的耳朵聋了不成！”谢氏刚才在屋子里已经被老太太训斥过一回了，自然她的心情也不好。
　　“是的，二太太，奴婢们知错了。”几个小丫鬟马上扑通一声下跪了。
　　“行了行了，你们几个都起来吧，现在啊该干嘛干嘛去。”谢氏挥挥手赶她们走。
　　谢氏见顾明玥和徐佩琴二人一起从正院走了出来，便猜测是老太太发火谁也不见了。
　　“二婶婶，祖母不愿见我们，那我们先告退了。”顾明玥说道，她想老太太不乐意见到自己，那自己其实也不乐意见到老太太呢。
　　“也罢，你们去上闺学吧。”谢氏轻轻地颔首。
　　老太太的屋子里，燕鸾长公主微笑着正在端着一碗黑色的药汤让老太太喝下。
　　“这是给我喝的药汤吗？这么烫！我怎么喝？”老太太吃了一小口就给吐了出来，还吐在了燕鸾长公主的裙裾上，自然碗口上也沾了不少，如此，燕鸾长公主心中愤怒，可是此时此刻她因为一个孝字却什么也不能说。
　　“婵娟，让人重新去熬药，务必让老太太喝的满意。”燕鸾长公主侧目对自己的贴身丫鬟婵娟说道。
　　“奴婢知道。”婵娟点点头，转身退下了。
　　“老大家的，你是长公主，府里头一堆事儿等着你处置呢，你先回吧。”老太太假意和蔼道。
　　燕鸾长公主可不想现在走，万一被言官知道了自己在婆婆生病的时候没有侍疾，那些人肯定会上御史台弹劾她的，或者还会牵连她的侯爷相公的名声。
　　不一会儿，顾明蝶带着丫鬟来给老太太请安了。
　　这次老太太倒是见了，大抵是因为她觉得顾明蝶才是她的嫡亲孙女吧。
　　这不，她拉着顾明蝶说了一会话，老太太略显疲惫，腰酸背痛起来，然后又是头痛啊一阵一阵的痛着，总之全身上下没一处舒服的地方。
　　“唉，到底是年岁大了，昨夜不过吹了一会儿风，就周身不舒服，这不连带旧疾复发了，劳你们小辈担心了。”老太太懒洋洋的靠在绣着富贵花开团花的大迎枕上，伤春悲秋的感叹起来，边说还边用手捏着自己的肩膀，还皱了皱眉头。
　　“老太太哪里年纪大了，您一定会长命百岁。”顾明蝶靠近，然后坐在床沿，说着，便微微侧起身想要去帮她按捏肩膀。
　　“行了，小孩子家家的还是快出去吧，免得被我过了病气，那就不好了。”老太太催促道。
　　“可是祖母，姐姐们忙，几个妹妹又太小，这帮你捏肩膀的事儿还是由我来做吧。”顾明蝶笑着奉承道，她是知道的，自己爹不如大伯父二伯父有作为，自己的亲事能依靠的也就是眼前这个祖母了。
　　“快别动了，这种粗活哪里用的着你来做，祖母知道你孝顺，可千金小姐就该有尊贵的样子，以后在祖母身边啊，我一定会好好教导你，定不比公主县主做的差。”老太太阻止她的动作，边拉着她的手边说。面上还闪过一丝病容，似是有气无力的样子。
　　这话听来含沙射影的，可把燕鸾长公主郁闷死了，这老虔婆不是明摆着在说她和玥儿做的不好吗？
　　顾明蝶听了老太太这话，颇有点儿沾沾自喜，赶忙起身福了福：“蝶儿能得老太太你的教导，真是福气极好，蝶儿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
　　老太太嗯了一声，接着她漫不经心瞥了燕鸾长公主一眼，说道：“唉，我的头又疼了起来，肩膀也有酸疼的感觉，哎，做孙女的还知道照顾我，只是啊，你们年纪还小，有这个心意就行了。”
　　闻言，燕鸾长公主脸色一冷，见老太太自己贴身的两个丫鬟不用，倒是想让她亲自去给她捶腿的意思，且还含沙射影的说话，就连进屋来的谢氏也听不下去了。
　　小朱氏则低头坐在一旁不说话，她是知道老太太在装病的，对于老太太，小朱氏因为三老爷的后院问题，她少不得把老太太也给恨上了，只是她和老太太表面融洽罢了。
　　燕鸾长公主和谢氏的妯娌关系向来不错，这不，谢氏瞧见燕鸾长公主的眼神暗示，她立即对老太太身边的翡翠和玳瑁发怒指责道。
　　“翡翠，玳瑁！你们俩怎么侍候的，没见老太太不舒服吗？你们最懂老太太心意，知道捶腿的力度，竟一个一个愣在这里，真该拖下去打板子。”说着，也不等他们回话，便面露担忧转头看向老太太，：“老太太啊，媳妇知道您心慈，但也不能放纵了下人，昨夜里让您着凉就应该责罚，是您大度才不计较，可她们今儿竟还不知悔改，明知您身体不适，却站在一旁躲懒，我瞧着还是发卖了吧，大嫂你觉得呢？”
　　“可不是吗？这伺候老太太的人不尽心，焉能还留在老太太身边？这不是给咱们老太太添堵吗？咱们老太太是个心慈的，不舍得你们受苦，但是你们也不能这样啊，老太太如此头疼，行，你们不是郎中，治不了老太太的头疼病，但是这捶腿的事儿还得让四姑娘来做吗？你们这两个贱婢，是不是想比照咱们侯府四姑娘的待遇啊！”燕鸾长公主心想老虔婆不是想装病折腾自己吗？那行，你继续假装生病吧，今个我就设法断了你的左膀右臂。
　　“大嫂二嫂说的是，还是把她们俩发卖了吧！”就连一声不坑的三太太小朱氏也附和了。
　　小朱氏怎么能说三老爷那个好色鬼瞧中了老太太跟前的玳瑁那死狐狸精呢，今个可以借着大嫂的手除掉眼中钉，何乐而不为呢？
　　玳瑁闻言吓了一跳，她怨毒的眼神瞧了瞧三太太小朱氏，只见三太太小朱氏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瞧。
　　玳瑁忽然想起三老爷说的话，说她身段柔软，摸起来舒服，臀大以后保准是生儿子的，还说可以抬了她做姨娘，于是稀里糊涂的，她那日傍晚在后花园遇到了三老爷，被三老爷甜言蜜语哄去了清白，如今她已非完璧，而且小朱氏说了让燕鸾长公主把她们发卖，那她和翡翠肯定没有好日子过的。
　　“老太太，饶命啊！老太太，饶命啊！”玳瑁和翡翠听了吓的花容失色，马上扑通一声下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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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2好色三老爷

　　“长公主，你说该怎么处理？”老太太看向燕鸾长公主，淡淡的语气仿佛说着今天天气很好，玳瑁和翡翠两个丫头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似是不相信老太太就这样放弃了她们。
　　“老太太，饶命啊！老太太，饶命啊！奴婢们不是有意的，奴婢们以后一定好好伺候老太太！”翡翠年纪比玳瑁小，也是一个美人胚子，身子骨还没有长开，为人颇为伶俐，平素很得老太太的眼缘，所以她哭的眼泪汪汪的哀求着。
　　“对啊，翡翠妹妹说的对，奴婢们以后一定尽心尽力的伺候老太太，奴婢们再也不敢躲懒了。求老太太饶命，求长公主饶命！”玳瑁更是磕头如小鸡啄米似的，都把洁白的额头磕出了淤青来了，哽咽着说道。
　　老太太阴沉着脸靠在床上也不言语，很想知道燕鸾长公主会怎样处置，竟敢当着她的面，说要卖她的丫鬟，谁给她的胆子？她自动忽略了二儿媳和三儿媳也是赞成发卖玳瑁和翡翠的。
　　老太太对燕鸾长公主多少是有些怨恨的，她记得从前她想往老大的房里塞女人，都被燕鸾长公主挑了个错发卖出去了，或者寻了个由头送去了庄子上，所以长房里至今没有庶子庶女出生，就连长房里那个秦姨娘还是小产之后再也怀不了孕的。
　　燕鸾长公主留着秦姨娘的存在就是告诉大家她不是妒妇，果然燕鸾长公主的名声极好，燕鸾长公主越是高兴，老太太心中就越不高兴。
　　“还请长公主饶命，长公主饶命！”玳瑁爬着去抱住了燕鸾长公主的双腿。
　　“你求本宫做什么？是你们俩做奴才的不尽心伺候主子，这会子竟然还有胆子求到本宫这里来，这样的奴才留着做什么？来人哪，把这两个奴才拉出去发卖了吧！”燕鸾长公主轻轻地瞥了一眼脸色阴沉的老太太，她心中冷笑着，你要刁难我，你也得看刁难的对象是谁啊！
　　“不，老太太，老太太饶命啊，奴婢被发卖不要紧，但是玳瑁姐姐已经是三老爷的人了！”翡翠狠了狠心，对着老太太说道，她知道此时是可以卖长公主一个人情了，谁不知道燕鸾长公主和三太太不对盘呢，也或许自己不用被发卖，无论如何先试试看吧。
　　“什么？你……你这个贱婢说的可是真的？”长公主闻言先是一愣，接着她抬头看向老太太，然后对老太太说道。
　　“老太太，你说现在怎么办？”
　　三太太小朱氏闻言更是气得咬牙切齿，心道，该死的臭丫头怎的把这奸情的事儿给抖露了出来了呢？
　　小朱氏一想起三老爷那张好色的嘴脸，恨不得撕了眼前玳瑁的这张花容月貌来着。
　　只见小朱氏怨毒的眼神盯着下跪在地的玳瑁瞧。
　　玳瑁则愤怒的眼神看向翡翠，她一向和翡翠姐妹情深，相处的颇为愉快，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关键时刻翡翠会把这件风流韵事给捅了出来！
　　“玳瑁——翡翠说的可是真的？”老太太自然清楚自己那嫡亲的儿子是什么样的人？不由得愤怒的质问道。
　　其实老太太已经信了九成，还有一成则是在自欺欺人。
　　“是……是真的，奴婢很是仰慕三老爷的文采和学识，奴婢待三老爷是真心的，三老爷也说了奴婢善解人意，他还说会抬了奴婢做姨娘的。”既然要死，干脆死的痛快一点，但是在临死前恶心恶心三太太小朱氏也不错，她可是记得小朱氏在得知她和三老爷的事儿之后，时常寻着理由骂她两句，若不是她是老太太跟前伺候的，尚有几分体面，她怕是早就被小朱氏给暗地里弄死了吧。
　　燕鸾长公主一听那玳瑁这么说之后，心中不由得一乐，这三太太的后院可真是不省心呢。
　　“你……你……你这个贱婢……竟然主动勾引三老爷，真是个不要脸的，来人呐，给我拉出去发卖！”三太太小朱氏早已忍不住了，见玳瑁的话越说越刺心，怎能淡定，当即扯开了嗓门吼道。
　　“哎呀，三弟妹啊，你若是把三老爷心尖上的人给发卖了的话，往后三老爷和你夫妻之间岂不是会生了嫌隙吗？虽说本宫也想发卖她们，可是现在出了这样的变故，还是需要老太太定夺的，好得她们是老太太跟前伺候的，可不比旁的丫鬟！”燕鸾长公主冷嘲热讽的说道，然后轻轻松松的把问题抛给了老太太。
　　“你……你去把那个孽子给我喊来福润堂问话。”
　　老太太之前是装头疼，现在是真的头疼了，挥挥手让管事于妈妈去把三老爷给喊来。
　　三太太小朱氏担心三老爷一来，自己房里又得添人了，心中气得不行，于是她心下计较，此时该怎么办？
　　“老三家的，老三那人糊涂，还是个怜香惜玉的，你怎的不多规劝规劝？”老太太是个护短的，她觉得自己儿子没错，肯定是那些个狐狸精女人来勾搭自己的儿子，也是因为她把儿子生的太好看了，要不自己儿子怎么一睡一个准呢？
　　所以老太太还会把错怪在儿媳妇身上，她觉得儿媳妇没有尽到规劝的责任。
　　三太太小朱氏心道，我怎么规劝啊，那双脚可是长在三老爷的身上，三老爷想往哪里跑，难道她还能拿着根绳子绑住他吗？
　　但是三太太心中虽然这么愤懑不悦，可她也没有胆子这么大刺刺的说出来。
　　三太太扑通一声下跪，然后开始眼眶一红，拿着帕子抹泪了。
　　“老太太，你也是知道的，老爷他素来有主见，我一个妇道人家多说他会嫌